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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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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璇点了点头,他沉郁两天了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她抿了抿嘴唇,目光随着他打转:他进洗手间刮了胡须,又出来换了件衣服,又嘱咐她好好等着,这才往病房外面走。
“清江?”,温璇脱口而出地叫道,等他真的停下脚步转身,她又不知接下去该说些什么,像一个含着千言万语的人,在将出口的一刹那却突然失忆。
灵魂凝滞在某一个点上,便成了一股难以言说的热望。
“怎么了?”,夏清江问她道,刚要重新折返回去,她终于扯了一下嘴角,开口道,“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路上小心”
夏清江眸底的喜悦十分耀眼,“嗯,我知道”又深深看她一眼,这才离开。
跟医生护士打了招呼,他正要往电梯方向去。便看见薄迁来了。
两人打了照面,连避都来不及。
夏清江看见他心里十分不喜,对方一旦出现,温璇便全然一副用不上自己的样子。一切琐事都交给薄迁去做,反而把他这个丈夫当外人。
所以此时遇上了,便丝毫没有好脸色。
正要往电梯里走,薄迁却拦着他,“有时间聊一聊吗?”
夏清江面无表情地看他:“有什么可聊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生病是怎么样撑过来的吗?”
夏清江沉着脸,思索半晌,终于跟着薄迁上了医院天台。
“你在我眼里是个很没有担当的男人”,薄迁看了他一会儿,开口就很不客气。
不过夏清江也不是别人一激就发怒的人,他轻蔑地一笑,“不用你来指导我该怎样当个好男人”
薄迁眉心的朱砂痣在明亮的光线下,像一抹殷红的血,“不过你再混蛋,她也爱你”
夏清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顿了一会儿,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薄迁笑容十分干净澄澈,又带着几分忧郁,“为她做的所有事,都是因为爱她,而不是占有她”
说着,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日记本递过去,“答案都在里面,我从她卧室里偷出来的。或许我做错了,但我不想她真到了我们不想看到的那一刻,最期盼的那个人,却没能守在她身边。别看着我,我没那么伟大”
夏清江拿着那个封面素雅的日记本,抿唇道:“虽然我很看不惯你,但是,谢谢!”
薄迁扯了一下嘴角,“别忙着谢我,我说过,我没有那么伟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夏清江拿着那本日记,刚想翻开,却想起自己要去帮温璇买四色包子,便将本子重新合上,下到停车场里,开车往城西赶去。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堵得厉害。正准备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四下一搜寻,却发现手机忘带了。
夏清江皱了皱眉,直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如果温璇有什么情况,医院给自己打电话怎么办?
他又一想,现在马上就要到了,折返回去得不偿失,不如先买了东西,再走高速回去。
打定主意,见前面的车子开挪了,他赶紧跟着开走。
到了包子铺外面,这家果然名不虚传,买招牌包子的人排了很长的队伍。
这里还是夏清江带着温璇来过,她一吃就喜欢上了。夏清江这人好结交,三教九流都有他的朋友,包子铺老板一见他人来,立马笑容满挂地打招呼。问明夏清江来意,老板却说:“出锅的那几屉已经买完了,下一锅还要等一会儿,您放心,第一个先捡给你”
夏清江虽然心急,但等也无可奈何。老板见他皱眉,便主动让他在车里去等着,一会儿将包子包好,给他送过去。
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夏清江便点了点头,回到车里。
一上车,他便拿起那本日记本,手指在封面上摩挲着,上面包着一层磨砂软纸,有一种柔软的触感。
深吸了一口气,他才将日记本打开,日记的内容是从他们相遇的那天开始的。
“四月五日,晴。今天是该去相亲的日子,因为大伯母并不中意相亲对象,说那人在感情上的名声不怎么样,让我不必如何去在意。我就真的差点儿忘了。后来还是爷爷打电话来亲自过问,我才想起有这件事,在工作室里赶紧换了一身简单衣服,便往约定的咖啡馆去。爷爷那样在意这场相亲,是因为夏家在军政两界的影响力实在巨大,如果我真的和夏家的儿子在一起,对家里是个不俗的助力。但从小把我养大的大伯母却不这样认为,她觉得婚姻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如果那人真的不好,即使他呼风唤雨也不要,我深以为然。所以只抱着应卯的心态去了。但那人却迟迟没来,我没有刻意要等他,只是觉得咖啡馆的环境很不错,沐浴在阳光中看看书,也是件惬意的事情,便一直没走。可没想到有个身材高大,长相清俊的男子坐在我对面了,他先对我道了歉,然后很谦和地作了自我介绍,我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这根本超出我的预料。他好像看出我的局促,便将话题一直往我熟悉的服装设计上面引,谈起了色彩和人物性格的关系,他说他大学辅修过心理,听他那些专业用词,想来不是在骗我。最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他主动提出送我回家,想了想,我婉拒了,只是回家后看到自己带回来的那本书的扉页上写着一个电话号码,末尾是清秀遒劲的字迹,写着夏清江三个字。他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但却不是我该招惹的男人”
“四月十五日,多云。又到了每周一次去采风的日子,我一个人背着画板去了翠云山,上面的风景果然让人迷醉,怪不得有那么多富人都选择在这儿建别墅。画了不少图,真是收获好大啊。一路正想下山,路过半山腰的住宅区,被一个园子吸引了,里面种着很多李树,此时正当季,李花如雪,纯白粲然,简直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如果有幸进去一观就好了。只是我并不认得主人,所以只能站在围墙外面,看着白生生的树冠,即使只看得到这美景的冰山一角,我仍舍不得离开。就在心里可惜的时候,园子大门开了,从里面开出一辆红色跑车来,里面坐着一男一女,呼啸着从我面前飞驰而过。可不一会儿,那辆车忽然刹住车,倒退回来,开到我面前。驾车的男子摘下墨镜,俊朗的五官便呈现在眼前了,竟然是夏清江。他看见我好像有点生气,至少摘眼镜的动作看起来不那么温柔。可等他看着我还一会儿,又摇着头笑起来,我被他笑得一头雾水。这时候,副驾驶位上的女人冲他嗲嗲地喊了一声,我心想他的确配得上花花公子的名头。便和她打了招呼,就准备离开。他却开口问我,愿不愿意进去观赏里面的李树林。我当然想去,但又不想欠他人情,于是说算了。他却忽然十分无赖地抢过我的画板,说不跟他进去,画板就不还我,说着就往园子里面去。我只好急忙追赶他,身后是那个娇媚女人,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但我何其无辜。后来我扛不住他的无赖,应他的要求,画了一幅李花图给他,他很高兴的样子,摘了一小枝李花,簪在了我的头发当中”
……
前面是他们的相识经过,夏清江看了几页,便往后翻,终于找到她脑瘤确诊的那一天,“我拿着化验单,以为自己会哭,但其实没有。清江到现在都还沉浸在即将做父亲的的喜悦当中,当我得知自己是宫外孕的时候,心已经死了一次,现在不过第二次罢了。母亲就是得了这病离世的,我只有七岁的样子;后来,父亲熬不住对母亲的思念,也跟着去了,我永远记得自己推开门,看见他倒在血泊中,周围一地他给母亲所写的情书的场景。我眼睁睁看清江这一路是多么爱我,宠我,不肯让外人有丝毫委屈我,我怕自己有一天突然有个差池,他会不会像父亲一样,悲痛欲绝?那我宁愿他不爱我,不在乎我。如果可以的话,干脆让他讨厌我,如果我真的结束生命,他也就不会那么伤心了吧?”
夏清江的眼泪顺着下颌滴到笔记本上,只是在泪水溅在上面之前,纸上早有几处皱巴巴的痕迹,他想象得到,当时她多么绝望地写下这些文字。
泪水朦胧间,他往后翻,她写:“我跟清江说,自己因为时装秀的事,自作主张把孩子拿掉了。我永远记得他惨白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面前的我是个刽子手。第一次看他痛得快要发狂的样子,他将给孩子买的玩具,衣服,在院子里架了火,烧得一干二净。我知道自己将他逼到绝路了,但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宁愿他永远不要原谅我,甚至想他一气之下和我离婚,这样我的生死,便和他无关了。但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因为深爱他,所以不敢去看他这么伤心的样子。清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夏清江额头抵着方向盘,泣不成声。
这时候,突然有人在敲他的车窗,夏清江抹了一把脸,抬头一看,是拿着袋子的包子铺老板。
他已经顾不得别人是否看见自己哭得这样狼狈的样子,降下车窗,一声不吭地拿了东西,将钱塞到对方手里,绝尘而去。
包子铺老板拿着钱,楞楞地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刚才夏公子是在哭么?
夏清江此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医院,立刻回到温璇身边去。他有很多话要跟她说。
火急火燎地赶回医院,他大步往住院部走去。手里的纸袋传递出热烘烘的温度,但远没有他心里的岩浆温度高。
气喘吁吁地到了温璇病房门口,他脚步一顿,突然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深吸一口气,他推开病房门,可里面却空无一人!
四下一望,里面更是连温璇的东西也不见了。
他心里慌成一团,刚要去找她的特护,扫到茶几上自己的手机下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的手机我偷偷拿了,现在还给你。不要找我。温璇留。
夏清江像冰冻了似的站在那儿,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的。把他骗走,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握着手机越来越用力,却不小心将屏幕给按亮了。
夏清江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壁纸,不知何时换成了枝州机场。
来不及细想,他拔腿就往病房外跑。等不及电梯来,他一路跑着到了停车场,车子被他开出赛车的速度,一路见车超车,疾驰着往机场方向去。
温璇打定主意要走,肯定不会留线索给自己,那么换了他手机壁纸的人是薄迁?
夏清江这样想着,却倒霉遇上红灯。他等不及了,生怕错过温璇,见根本无人过人行横道,顾不得此处有电子眼,油门一踩径直往前开。
他开到十字交叉口中央时,横向突然有一辆车飞快地开过来。
夏清江已经来不及打方向盘,“嘭”一声巨响,两车相撞,夏清江的车已经变了形,横向飞出去五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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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今天要早点啦
☆、248。祸害遗千年
撞了人的面包车司机下车一看,自己的车头已经瘪了,正要去理论,见飞出去的豪车比自己惨几十倍,当即心里有些害怕。
便走过去一看,那辆跑车已经侧倒在路边。这时候有一只沾满血的手突然从碎掉的车窗里伸出来,吓得肇事司机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相继有人围上来,面包车司机虽然受了损失,但也不能见死不救,便打开车门,把里面的年轻男子拉了出来。
夏清江满头是血,顺着侧脸嗒嗒地往下流。
他已经痛得全身发木,走路都满脚蹒跚,跌跌撞撞。
周围人赶忙让他别乱动,说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他不理,眼睛都被血给糊住了,但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不倒下去,赶快去机场,再不去就晚了!
似乎这股念想给他全身注入力量,他抹了一把脸,顾不得脸上一片鲜血,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看见钻进车里的血人就后悔了,只见他头上的血往下淌,低进车座的布垫上。司机脸一下子就变白了。
“去枝州机场”,夏清江拼尽力气挤出这几个字。
司机讷讷地看着他,不知该听他的,还是将他赶下去。
见车子仍未发动,夏清江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司机的眼神一锐,“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满身鲜血的怒吼,让司机心脏都颤了好几下,他手抖着放下手刹,踩了油门开走。
出租车司机走了,后面的面包车司机却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这损失招谁赔啊?
到机场的时候,夏清江的车座上已经滴满了血,他额头上出着汗,脸上白得透明。
出租车司机真怕他就这么死在自己车上,等到了目的地,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连钱都不收了,出租车等人艰难地下了车,一溜烟开走了。
夏清江此刻连呼吸都极困难,胸腔里的空气被人抽干了似的。他失血过多,连动一动都要立刻倒下一样。
所以每挪一步,他要攒很久的力气才能进行下一步。那一举一动,像是被血染红的木头人。
周围经过他身边的人,都不禁侧目看过来。还有几个好心人上前来问他,需不需要送他去医院,夏清江没力气说话,只摆了摆手。
好不容易,他才将自己移到机场门口,手扶着玻璃墙壁,夏清江的力气终于用尽,腿一软,倒了下去。
他头上的血流到地上,很快就积了小小的一摊。周围的人立马涌上去探个究竟,不一会儿便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
温璇坐在候机厅内,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上的航班安排。还有大半个小时,就要登机了。她觉得此刻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可脑袋却又那么沉。
耳边忽然听见一个人对另一个说:“机场门口有个人流血过多倒在那儿了,现在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嘴里不停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叫着什么名字来着?”,那人想了想,脑子里灵光一闪,说,“想起来了,话都快说不出来,只是低声小璇小璇地叫”
温璇心头一紧,忙不迭问说话的那人,“谁倒在机场门口?”
那人被她焦急的表情弄得发懵,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怎么知道”
温璇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眩晕过去,她扭头就往扶梯的方向跑去。挤开无数人,蹬蹬地往下跑。
气喘吁吁地跑到机场门口,果然那里围着一堆人,她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指甲掐进掌心,温璇僵着全身大步小跑过去,发疯一样挤到最里面。当看见夏清江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她心脏都快停跳了。
温璇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她来不及去擦,跪在夏清江旁边,拉着他的手哭道:“清江,你别吓我!我求求你,你别吓我!”
夏清江眼睛都没力气睁开,他虚弱地扯了一下嘴角,对着温璇凑在自己嘴唇上方的耳朵默默道:“小璇,你别走……你看,我找你了”
温璇眼泪滴在他的脸颊上,声嘶力竭道:“我不走,清江,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是,你别离开我,我求你!我求求你!”,说完她眼泪流得更急。
这时候救护车终于来了,先是保安将人群隔开,医护人员将夏清江抬上车。
温璇一路随行,她死死拉着夏清江的手不肯放。后来眼泪都流干了,脸上紧绷得直发疼。
只是她没空去理会,只一心一意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夏清江,似乎自己一眨眼,他就会从眼前消失一样。
一路上的时间显得那么漫长,夏清江被推进了手术室。温璇等在门口,木头人一样靠在墙壁上。
这时候通往手术室的走廊上来了一行人,夏家一大家子都来了。
夏清江的母亲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一把拉住温璇的手,“小璇,清江怎么样了?”
好一会儿,温璇那双无神的眼睛才移向婆婆,她张了张起皮的嘴唇,无声地叫了一句,“妈”
夏母见温璇已经难受得魂飞魄散,也不敢再逼问,将她搂在怀里,哭道:“孩子,妈妈不问了,别担心,清江会没事的”
温璇瘦弱的身体在她怀里颤抖起来,哽咽道:“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清江如果不是在找我的路上出了事,也不会伤成现在这个样子”
夏母温声道:“好孩子,妈妈怎么会怪你。清江他心里一直把你当做最珍爱的人,如果你丢了,他肯定会找得奋不顾身。他是我儿子,他的性格我最了解”
温璇不想让家人担心,擦了眼泪,对夏母说:“嗯,他一定会没事的”,即使有事,大不了我陪他一死。
一个小时过后,夏清江输着血被推了出来,他仍没有醒过来。由着家人陪伴着,一路被推进了病房。
夏家老爷子见孙子连重症监护室都没去,心里闷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他身后的几个警卫员这时候听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骂了句“臭小子!”
夏清江脸白得像纸一样躺在病床上,他头上裂开的伤口被缝合了,缠着纱布,看起来有些怪异。
刚才医生为防他脸上有伤口,简单地替他清洗了一下脸颊和脖子。温璇知道他这人最挑剔,便默默地进了卫生间,拧了毛巾,替他仔细地擦了一遍脸。
他的面貌便看起来更清晰了,平时常常玩世不恭的表情,这时候被抹平了。他难得这样安静,像个听话的乖孩子。
可温璇宁愿他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不可一世。
夏母见老爷子历了一番惊吓,此时便有些精力不济,便让丈夫把老人家送回去。
老爷子不肯,哼声道:“这小子什么安生了,我什么时候走”
看他态度执拗,也不好再劝。
好在夏清江住的是svip病房,宽敞得再来一堆人也装得下。
他人还没醒,叶轻蕴,邢二和言胜奇就赶来了。
怕在病房里吵到夏清江,一行人便走远了说话。
温璇跟他们说了夏清江此时的状况,“医生说各方面体征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什么时候醒还不一定”
伤在头上,变数最多。就怕夏清江伤到什么要害的部位,那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但这话如论如何不能在温璇面前提,叶轻蕴只说了旁的,“这就好,阿凉一听说这事,眼泪掉个不停,这下她该破涕为笑了”
言胜奇也道:“夏清江他福大命大,祸害遗千年,你别替他担心。还是想想等他醒过来,怎么折腾你吧”
邢二接话道:“就是,你跟他说麻将三缺一,他肯定立马能蹦起来”
三人故意这样说,无非是想宽温璇的心罢了。叶轻蕴又言归正传道:“夏清江事故我已经给交通局打过招呼,他们不会过来打扰。只管让他好好养病吧”
他们什么都考虑到了,温璇心里十分感动,便道:“真是多亏你们了,真是太谢谢了”
他们三个都一个态度,“说的什么话,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夏清江出事,我们自然不会看着不管。今天实在仓促,夏清江也没有醒,我们进去还得各位长辈招呼着,心里总过意不去。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他”
三人又到病房里看了夏清江一眼,轻声和夏家长辈们道了别,这才退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邢二纳闷道:“我还以为会等到夏清江一直醒过来,我们再走呢”
言胜奇睖他一眼,叹道:“都说一孕傻三年,你媳妇儿怀孕,你也跟着一道傻起来。夏清江这么命都不要,拼死追到机场去,就是为了温璇。刚刚我们去见过他的主治医生,人家说了,只要好好养着,没什么大问题。这就说明,夏清江很快就会醒过来。到时候他乐意和苦苦追回来的人互诉衷肠,还是跟你个大老爷们儿闲聊瞎扯?”
邢二不满道:“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也敢当我的知心大哥?”
言胜奇笑骂:“去你的,什么知心大哥!滚回去受你媳妇儿虐待吧”
两个人说起夏清江没大碍,便开始说笑起来。一旁的叶轻蕴忽然吐了一口浊气,对二人说:“温璇被确诊为恶性脑肿瘤,明天来探病的时候,你们说话小心些”
言胜奇和邢二都敛了笑,沉着脸看向叶轻蕴。
邢二简直觉得那两口子真是波折不断,便问:“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温璇一直瞒着夏清江瞒到现在。这事儿在夏清江心里一直过不去,你们千万别往他伤口上撞”,叶轻蕴叮嘱道。
两人都闷声应了,心里又堵上一块大石头。
夏清江在下午的时候就醒了,有人用棉签沾了水,涂在他嘴唇上。
他眼睛眯开一条缝,手指动了动。
温璇刚开始还没注意,知道夏清江的手碰了碰她的大腿。
她低下头一看,他眼睛清亮地看着自己,眸光当中闪着笑意。
温璇喜不自胜,一激动,眼眶便红了,夏清江攥着她的手指,用力握了一下。
她这才赶紧平复了情绪,在他眉宇中央,轻轻吻了一下。
这下可把夏清江给高兴坏了,咧着嘴角直冲她乐。
这时候坐在沙发上打盹的夏老爷子清了清喉咙,眯着眼睛骂道:“臭小子,伤都没好呢,歪门邪道先顺着那条裂开的缝儿里钻进去了”
温璇脸颊一下子绯红。
手刚一缩,就被夏清江勾住了。
这时候夏母进了病房,领了一位男看护进来,见儿子醒了,灰暗的眼睛一瞬就亮了起来,过去激动道:“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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