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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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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被刚才房东气到了极点,眼睛都发红,怒气使她满身都带着疯狂气息。所以鸽棚里的童湘一被她盯上,就觉得寒意一波波地往毛孔里钻。
大夏天的中午,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童湘满脸惧怕地看着她:“你真的……真的得了那种病?”
林雪禅嘴角讥讽一扬,“那种病”
童湘瞪大眼睛,讷讷地动着嘴唇,“就是……就是”,她害怕说出那三个字。
林雪禅满不在乎地一哂,“那又怎么样?”
她一句话证实,童湘想着这几天同她的身体接触,胃里面剧烈翻涌,但嘴上被堵住了,胃里的东西顺着喉管往上冒,又被强行压制。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像个正从内到外地被腐蚀着,自己把自己变成一个垃圾场。
林雪禅在她抗拒的目光当中走近了,童湘脑袋直往后仰,这样就能离面前的女人远一些似的。
可一个绑着人到底没有行动权,童湘的下颌轻而易举地被她的握住了。林雪禅享受着她对自己的惧怕,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觉得你躲得过去吗?别着急,很快我们就会被一同嫌弃了,这世上会再多一只过街老鼠”
童湘涕泪横流,眼睛又红又肿,拼命摇头。她满眼求饶,嘴里“呜呜”地叫着。
在她迷蒙的泪眼当中,林雪禅拔掉她嘴里的毛巾,童湘一下子吐了出来。
林雪禅毫不留情地抬起林雪禅的下颌,拿出一把水果刀,割了自己的手腕,将淌下来的血滴到童湘嘴里……
许凉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但她和盛霜的情况又有些不同。所以叶轻蕴给她的自由度还挺大,只要有人随行护着,她出门也没有关系。
只不过最好在他回家之前就到官邸,他已经习惯了一结束工作,立时就能见到她的日子。
等阴雨一停,许凉就准备去潘家看一看。
很久没有去探望外公,他老人家每每打电话过来问候,都处处显出想念之情。
许凉带了一幅清朝山水画,包好了乘车往潘家去。
她到的时候潘宇东正准备出门,他许久没跟许凉照面,立刻推迟了行程,说要陪陪她。
听管家说,外公正在垂钓,潘宇东就陪着她慢慢走到后院的河边去。
一看她笑语娇声,更添了几分情致,潘宇东感叹道:“过年爸妈回来还担心你和轻蕴结婚多年无子,现在可好,真是圆满”
许凉抿唇一笑,“就是缘分到了而已。家里的长辈都发急,他倒没怎么催过”
潘宇东点了点头,“你怀孕后统共也只来过两回,爷爷嘴上不说,但天天让人仔细打扫你的房间。家里的书画也开始整理编册,说将来要传给他的曾外孙的”
“它还这么小,哪懂这些。万一:上不了这条道,不是暴殄天物么?”
说话间已经到了地方,潘老悠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背微微佝偻着,一动不动地盯着鱼漂。
“外公”,许凉怕惊走他的鱼,小声叫道。
她话音刚落,潘老立刻提了鱼竿,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就上钩了。
潘老笑呵呵地说:“你一来就有不小的收获,果然年年有鱼啊”
潘宇东佯装不服气地说,“爷爷,您怎么不说是沾了我的光?”
潘老瞪他一眼:“不是说上班去了吗,怎么还要讨这个嫌打扰我和阿凉说话?”
潘宇东笑着摸摸鼻子,投降道:“好,好,您和阿凉聊着,我这个保镖也算功成身退了”
说完冲着许凉眨了眨眼睛。接着就转身要去公司。
河边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潘老又不能让许凉跟自己似的随便坐在石头上。于是让管家去找人给她搬张椅子来。
管家应了,不能让许凉多等,于是飞速地去找人。
“最近看来是养得不错,肚子里的宝宝又大了一圈”,潘老喜上眉梢,和许凉说话,鱼也顾不上钓了。
这时候许凉要的椅子来了,只见家里两个警卫员抬着,一路跑着前进。
她道了谢,坐下,习惯性地摸了摸肚子,说:“倒是没怎么折腾,就是有些苦夏,身上犯懒,不爱动”
潘老一听没有大问题,心里松快很多,说:“这就好,虽然现在生孩子的条件比以前好,但还是要处处小心。我虽然盼着你来,但能少劳动就少一些”
许凉嗔道:“那孩子想外曾祖父了该怎么办?”
潘老扭头正要答,但看见许凉身后来人,长着嘴唇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许凉见他表情有异,也同样扭过头,看见潘婉芸穿着一身印花无袖旗袍,脚上的鞋缀着红宝石,有点绣鞋的样式。她行云流水地走过来,那微尖的鞋头使她的脚像两只船在地上划着。
她整个人更像是从民国画报上走出来的人物。
许凉同她短短地目光一触,又移开了。
潘婉芸柔和一笑,说:“宇东刚走,跟我说阿凉也在,果然是这样”
她语气轻轻地,有一点猝不及防的喜悦。但言谈间又很平常,宛如一位熟稔的长辈。
这种氛围对许凉来说最为舒心,不用纠结情绪与称谓,一个笑容就可以模糊所以的尴尬隔阂。她微微仰头,发现雨过天晴,枝桠树叶之间的缝隙,有明光的光照耀下来。
☆、296。莲子苦心
许凉全身绷了一下,然后才渐渐松弛起来。
潘婉芸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好几圈,才收回来。
长辈站着,自己坐着到底不好,刚动了一下,潘婉芸温和问道:“想要什么吗?我帮你去取”
许凉身体只好又坐了下去,摇了摇头说:“谢谢,不用了”
潘婉芸对于她的客套满心复杂,但转念一想,到底和自己说着话。心里又渐渐释然。
潘老扫了一眼气氛怪异的母女一眼,站起身来,收了鱼竿,不疾不徐地将岸边的器具都收拾妥当,这才说:“河边湿气重,我们还是回宅子里说话吧”
潘婉芸点了点,许凉的手一撑在椅子扶手上,她便过去扶着。
“外公腿脚走路慢,我们跟着他就行了”,其实是想提醒她慢慢走,不着急。
这份小心翼翼的关心,让许凉实在说不出拒绝她的话来。感觉扶在自己小臂上那种柔软,温暖的掌心,就像小时候的梦一样美好。
她的睫毛颤了颤,低声说:“谢谢”
潘婉芸道:“不用,嘉晖跟我说,你一切都好。料想你在官邸肯定会被照顾得很好,不过生孩子是女人一生中的大事,自己的感受最为真切,还是要处处留心”
温言细语的关切,还有语气当中淡淡的担忧,让许凉心里那股陌生消去不少。
嘴边那句“谢谢”在舌根底下打转,但似乎她并不想听自己这样说。
潘老在前面走得快一些,就是想留出空挡让母女两个多一些相处的机会。
如果两人都静下来不说话,气氛就显得太尴尬,于是许凉又问:“嘉晖呢?虽然他每周到官邸来看我一次,隔几天倒是怪想他的”
潘婉芸有一点羡慕嘉晖地说:“你时时念着他,那小子的福气可真不差”
许凉抿唇,不知道该如何答她。
一进客厅,潘老便不知踪影,等许凉和潘婉芸闲聊一会儿,他才兴致勃勃地从楼上下来。
他把手里的装修图纸摆在外孙女和女人面前的茶几上,颇有些自得地说,“看看,我连宝宝的房间都准备好了。先装修起来,将来阿凉一家子过来小住,也不会手忙脚乱”
其实潘宅他们夫妻两个也很少过来住。但老人家一片热忱,许凉自然不会泼冷水,便说:“好啊,不过您把墙壁上漂亮宝宝的图片摘了吧,万一我肚子里这个长得不如人家好看,岂不是会自卑?”
潘老十分有信心地说:“你和轻蕴都外貌出众,将来孩子肯定也会赢在基因上。不过摘下来也好,省得墙上的宝宝没它漂亮,我曾外孙会骄傲”
许凉听后,不禁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潘婉芸在一旁忘了扬起嘴角,她听不见其他话,只是静静望着许凉。看自己在二十多年前揉进这个活泼灵动女子身上的血脉,怎样施展一嗔一喜。
许凉自然发现她眷恋的目光,只是没有望过去。
三人闲谈了好一阵,潘老像得了健忘症一样,将在河边问过许凉身体状况的话又问了一遍。
许凉刚开始还狐疑,后来扫到潘婉芸听得凝神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说得更为仔细。
潘老当然察觉许凉言语中的变化,目光在母女两个身上扫了一圈,心里微微发热。
潘婉芸时不时插句话,她生过两个孩子,深谙其中的注意事项,不露声色地娓娓道来。
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吟诗般的淡雅,从侧面望去,能看见她白皙修长的颈。
许凉甚至能闻见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像兰花,又像茉莉。
到了中午,三人吃过午饭。气氛比刚开始轻松了不少,许凉和潘婉芸会偶尔说两句话。
看她老是去夹拿到红烧肉,潘婉芸笑道:“哎,我小时候也最喜欢那道菜”,言下之意是,女儿的喜好像足了自己。
于是脸上的笑容晶莹,还有一份孩子气的得意。
潘老点头,给女儿和外孙女各夹了一块红烧肉,不经意地说:“要不然怎么是母女呢?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
许凉拿筷子的手一顿,拿眼觑了一下潘婉芸,她也没动,似乎屏息等着。于是许凉垂下眼睛,喉咙口“嗯”了一声。
潘婉芸愣了一下,简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接着她用公筷,也给许凉夹了一块红烧肉。
吃完午饭,潘老不知是真的困了,还是特意给母女两个留时间说话,称自己困了,便上楼去。
潘婉芸和许凉坐在廊檐下,感受着徐徐和风。母女两个气质有些相似,一个成熟,一个灵动,不说话也是个很美的镜头。
“有一年去北方过的冬天,那里廊下会结一层层的冰棱条,大人敲一块下来,用毛巾包了拿给小孩子玩儿。回到南方,老盼着大自然的玩具,根本不知道南方是没有这一景的”,潘婉芸说着自己的故事,起了话头。
许凉看着廊檐底下,点头道:“以前九哥带我去北京,他的外公那里过冬,看见过。的确很晶莹漂亮”
潘婉芸道:“说起冬景,还是山里面的漂亮,虽然冷,但却是最纯净的世界。”
她好奇道:“冬天不会封山吗?”
“的确会,不过我信道,也信佛,只要能让我实现心中所盼,再多的神佛我也要去求一遍。也不知道各路神灵会不会觉得我贪心”,潘婉芸徐徐说道,自己也笑自己痴。
说完她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串檀木佛珠来,看起来年头不小,带着沉沉的光泽。不太起眼,但一看就知道是她贴身的物件。
“这是我小时候,你外婆特意给我求的,保平安,请了大师开过光的。虽然你可能不信这些,但我还是想送给你”,潘婉芸眼睛里带着一点热望。
许凉迟疑着,想了想,不愿拂她的意,所以小心收下了,然后跟她道谢。
潘婉芸说:“你不要说谢谢,拿我跟嘉晖一样。在他面前你不会也这样客气吧?”
她半开玩笑地说,于是许凉眨了眨眼皮,点头说好。
潘婉芸脸上有了那种揭开笼罩在头顶阴云的轻松笑容。她又说:“最近你都没去花店,慕依怪挂念你的。她总说是不是你不能喝咖啡,于是也不肯去了,所以咖啡馆硬生生开成了茶馆,专卖补女人气血的花茶。你如果有空,可以去尝尝”
许凉是后来才知道花店咖啡馆是她与李慕依合开的。笑着说:“她从来也没有跟我提过,最近身上犯懒,不怎么出门。等哪天想出门了,一定去跟她讨杯茶喝”
两人正闲聊着,嘉晖盯着烈日来了,他穿着短袖衬衫,还有五分短裤,很青春阳光的样子。看起来和平常大学生完全没有什么不同,一点没有严家大少爷的架子。
他发梢上带着汗珠,于是跟母亲姐姐打完招呼,进了屋子打理干净,才又出来跟两人说话。
嘉晖坐到许凉旁边,新奇地盯着她的肚子说:“几天没见,我们宝宝又长大一圈”
许凉警惕地看着他:“你几天前见过我,哪有这么快。还是我身上又长肉了?”
对于身材她还真没了以前的自信。九哥怕她节食,每天都会一再强调她身上微微带了一点肉,身材颜值达到顶峰。
许凉便满心踏实地天天把各种美食往嘴里塞。只要她喊饿,多古怪的口味叶轻蕴都能让人倒腾出来。
嘉晖看她反应颇大,有些讪讪,赶忙解释说:“孩子到了你这个月份,不是一天一个样儿么?不信你问妈妈”
也不知道嘉晖心无挂碍,还是特意这样说,这分明是想许凉也跟他似的叫潘婉芸“妈”。许凉脸上红红的,像个有些怕生的小孩子。
潘婉芸不想让她尴尬,于是借口躲开了。
嘉晖又凑近了一些,看着许凉手腕上的檀木珠子,说:“哎,这不是妈妈到哪个寺里都供过的佛珠么?那么多位佛祖守着,姐姐一定会安然无恙地把宝宝给生下来”
他吉祥话根本不用大脑思考就是一蹦一大串。许凉已经习惯了,不过他说处处都供过,大概要花很多心思的……
于是她问:“这个肯定异常珍贵吧?”
嘉晖笑得比七月灿阳还要耀眼,一口整齐的白牙衬得笑容爽朗,“再珍贵也比不上姐姐。母亲在国内做了很多善事,成立基金会,在佛祖座下不止一次祈祷,把这份福报降临在你身上。只要你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扫了一眼她微顿的表情,他继续道:“自从知道你怀孕,妈妈高兴坏了。严氏开始在枝州投资教育行业,皇家幼儿园项目马上就要启动。这些都是最近敲定的,这样做是为了谁,我们都清楚。说这些不是想增加你的心里负担。而是我姐夫将你照顾得太好,母亲就想从别的地方着手送你一份礼物。她太渴望弥补你了,当了母亲,我想你会更加了解她的心情”
许凉心下震撼,没想到她在背后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情。瞬间觉得脏腑沉杂,理不出头绪来。
这些事连九哥都没察觉,大概没想过跟她说的。嘉晖有意当两边的桥梁,所以一吐为快。
许凉两只眼睛迷蒙起来,她从来没恨过潘婉芸,所以也谈不上原谅。只有那种母爱缺席二十多年的陌生。
或许自己不能很快接受她,但却不会有意抗拒。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着多年前怀着自己的时候,她会不会跟自己一样,有无尽的希望和喜悦。
下午许凉要离开潘宅回官邸。嘉晖说他们送她回去,许凉正思忖着,谁知道叶轻蕴就从车上下来了。
他穿着西裤还有一件纤尘不染的白衬衫,在阳光底下,似有万丈光芒。
“你怎么来了?”,许凉一见他就笑。
叶轻蕴:“正好过来探望外公,顺便接你”
瞧他这副每时每刻都要守着她的样子,恐怕是特意来接她的。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有失礼数。
其他几人心照不宣,许凉脸上却微微发烫。
当事人却淡然和煦地跟潘婉芸严嘉晖打了招呼。
“既然你过来,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们先走一步,改天到家里来,我自己酿了甜酒,记得尝尝”,潘婉芸提说道。
这时候当然没人会不识趣地说许凉怀着身孕,不适合喝酒。
夫妻两人同她话别,潘婉芸和嘉晖才上了那辆迈巴赫离开。
许凉又陪着叶轻蕴到书房陪着潘老说了会儿话,两人才从潘宅出来。
上了车,叶轻蕴一路都在观察许凉的脸色。他心里总觉得每次同潘婉芸碰面之后,她便会沉入谜一样的沉默。
她捧着脸,眨眨眼睛看着他说:“用不用给你配一个放大镜?”
他把隔板升上去,用那种很淡然的流氓语气说:“不用,我连你胸口长了几颗痣都知道”
------题外话------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等老师把论文看完查重真是个心力交瘁的过程啊/(tot)/~
☆、297。你这样很容易失去宝宝哦!
后面接连下了几天的雨,许凉只能闷在官邸里。叶轻蕴怕她觉得闷,掏空了夏清江家里放映室的原声电影碟片。
她看得直打瞌睡,还不如就在书房里看书。
叶轻蕴爷爷生前藏书无数。有好些可遇不可求的真品,一亮出去就要引人惊叹的绝版。
许凉闲着没事,多年来书房里面虽然有专人打扫,但整理的人却几乎没有。
老太太是有心无力,叶家父子是忙碌没空。许凉想着,正好编一本书籍名册,有些太老旧的就重新装订一遍。
最麻烦的是有些书实在年代久远,老得跟祖宗似的。于是只能把照影下来,重新付梓。
叶轻蕴怕她劳累,劝了几句,许凉却说:“反正也没事做,就当锻炼了。再说只是坐着写写字,不碍事”
看她对这件事这样执着,于是他也只好放手让她去干。
最后还给她拉来一位帮手,就是他的岳父许若愚。
许若愚爱书如命,一进书房就像乳燕投林,捧起书来爱不释手。有时自己家和叶家的版本不同,还要特特请了收藏家来辨别真伪。总之比许凉一个人干事要有趣得多。
叶轻蕴不止是给了许若愚近距离接近孤本的机会,也是趁机让他监督许凉,不想让她伏案太久。
于是许若愚把自己手机设上闹钟,每隔半小时就提醒许凉一次,松乏松乏。这样公事公办,就是怕自己看得太入迷,以至忘了去顾她。
每天进入书房,许凉第一件事便拿出报纸来,先看看财经版,嗯,没有叶先生的新闻。
再看看娱乐版,裴意初新电影正在进行中,记者探班被拒……
许凉想着两个小伙伴正身处水深火热,她深表同情,然后吃了一块红豆酥向他们致敬。
报纸再一翻,便看见颜氏即将帮霍家进行银行担保的事。
再看日期,担保就在今天进行。
她不懂商场上有怎样的利益纠葛,但颜霍两家绑作一堆,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许凉虽然对叶轻蕴有信心,担心他却是本能。
哎,也怪自己怀孕了就被压在家里坐井观天,连个讨论这种事的人也没有。
正惆怅着,父亲许若愚就迈着轻快的脚步进来了。
看女儿略带愁意的样子,担心问道:“怎么了?”
“爸爸,你下班了?”,今天倒有些早。
许若愚点了点头,注意力还在她心情上,“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许凉把报纸丢到一边,说:“听说颜家对霍家施以援手?”
许若愚一听就笑了,“这些是男人该操心的,你别胡思乱想,轻蕴能应付”
许凉耳热起来,嘟囔了一句,“谁操心他来着”
看她在自己面前少有的小女儿态,许若愚跟她说:“这件事根本不用你九哥出手。既然都想要东旺那块地,那么其他人就会千方百计不让两家的手握在一起”
许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父亲又继续道:“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只要银行没把钱贷给霍济舟,那么一切变数都有可能”
她还没来得及和他深入探讨这个问题,就听父亲捧着一本书感叹道:“摩偈的珍本,没想到真在叶老手里”
许凉觉得自己还是沉默比较好。
晚上叶轻蕴回来得有些迟。许凉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听见他洗漱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看他用修长的手指正在松领带。
那种无声禁欲的样子,十分秀色可餐。
于是许凉咽了咽口水。
“吵醒你了?”,叶轻蕴的声音在夜里面显得很低,却有一种喑哑的力量,一重无声的光明。
许凉张了张嘴,忘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
叶轻蕴解下领带,随手扔在一边,走近后笑着扣了扣她的脑门儿,“今天怎么看着这么呆?”
许凉摸了摸自己额头,闻见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就知他开了很久的会。
便问道:“吃饭了吗?”
“吃了”,想起什么,又转身看她一眼,“不过现在有些饿,让人呈一点宵夜?”
许凉连忙点头。
在叶轻蕴出门去叫人的时候,许凉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
她掀被下床,用温水洗了一把脸,他又进来了。
叶轻蕴也不顾她在场,从进浴室的门就开始脱衣服。先是衬衣,里面的背心,接着他的手松松搭在了自己的皮带扣上。
许凉一动不动地望着镜子里面,然后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同她相接。叶轻蕴嘴角懒懒地挑了一下,“虽然最近没做运动,但身材也不会退化那么快”
“做运动”这三个字就像三个太阳顶在人头上,许凉脸上快要冒烟。
她赶紧垂下眼睛,“我还没洗完,你跑进来干嘛?”
“老夫老妻,你不用害羞”,他说话间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手指扣在腰线上,想想还是没彻底将自己脱光。
怕某人自燃。
他一向不乐意泡澡,说浪费时间。修长的身体从镜子里面划过,有一股摄人的热量。
许凉慢条斯理地往脸上抹晚霜,余光却挑了一个绝佳的角度,看他旁若无人地站在花洒下,水线顺着他有力刚韧的肌理往下流,简直可以当沐浴露广告来欣赏。
“看够了吗?”,他随意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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