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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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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凉笑着应下了。眼巴巴地看着聂缇怀里的襁褓。
聂缇会意,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她旁边去。孩子睁眼了,大眼睛,皮肤仍有些红。
他看过来,许凉与他对视,孩子没有感觉,许凉却像过电一样狠狠战栗。
这是她和九哥的孩子,她想着就笑了起来。
“像你多一些”,许凉对叶轻蕴说。
他凑近一些,说:“所以长大一定好看”
话音刚落,儿子挺不给他面子,立时哭了起来。叶轻蕴懊恼地瞪他,他哪里管,还是哭。
聂缇听孙子哭得很有劲儿,笑着说:“这是饿了,阿凉喂他吧,我们先出去”
一众长辈都离开了,许凉看着叶轻蕴,一动不动。
他小心翼翼又不乏熟练地将孩子抱到许凉怀里,提醒道:“你喂吧”
“你不出去我怎么喂?”
叶轻蕴笑了:“我又不碍着你”
孩子的哭声让她没时间同他辩解,许凉撩开衣服,饱满的胸口就露出来了。
她怀了孕之后,胸和以前简直是两个数量级。
满眼的白嫩让叶轻蕴口干舌燥,他发现呆在这儿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他听见儿子的吸吮声,心里羡慕嫉妒恨。
孩子吃饱了就睡,叶轻蕴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小猪崽。
怕许凉休息不好,叶轻蕴将孩子抱起来。孩子很软,小手小脚,他动作很轻很缓,怕把他给吵醒了。
放到一旁的婴儿床内之后,他守在许凉身边,“吃了早饭你再睡一会儿吧”
许凉点了点头。
他闻见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奶腥气,不难闻,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在这个孩子降临之后,叶轻蕴明白自己和许凉到了另一个境界,开花结果,根深蒂固。
许凉在医院住了五天就出院了,叶轻蕴和婆婆聂缇都在场,最让她意外的是,公公叶礼桥连夜从北京赶来看他们母子。
叶礼桥的形成很紧,他早上到,下午就要赶回去。见到孩子,他十分高兴,叶轻蕴沾了孩子的光,难得听父亲同自己和颜悦色地说话。
说孩子和他长得很像。
这时候叶轻蕴心里总会升起一股淡淡的骄傲,这时候才会觉得这个折腾不已的孩子有些优点。
孩子的名字也是叶礼桥取的,名叫叶存,听他张口就有,肯定是早就想好了的。
许凉的观察期过了,住了五天,她仍旧不习惯住在医院,叶轻蕴便把她接回了官邸。
她要坐月子,这里面的功夫很深,不许洗澡洗头,本来说连刷牙也不许。
许凉哪儿受得了这个,嘴上答应,扭脸偷偷地洗漱。
叶轻蕴本来是站在母亲这一边的,可看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立马叛变了。
他专门问了的,说只有浴室温度控制得当,洗澡也是可行。
于是他一边照看孩子,一边帮许凉放风。
随着日子渐渐长了,孩子一天天地变化。皮肤看起来白白嫩嫩地,不爱咿咿呀呀地叫唤,只是常常在自己的婴儿床上手舞足蹈。
叶轻蕴一眼就断定,这孩子肯定是坏得闷不吭声的那一种。
事实还真如自己预料的那样。
每次他眼睛眨得慢了,需要人哄着睡觉的时候,叶轻蕴一把他抱起来,就发现不对劲,结果是儿子拉臭了。
对上叶存湿亮黝黑的眼睛,叶轻蕴才知道这小子使坏呢。
这时候他才发现,儿子一点都不怕他。
这性情,倒有一点像他的母亲。
许凉刚洗完澡,婆婆聂缇就来了。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味道,赶紧钻到床上去。
“你这样准得被看出来”,叶轻蕴看着她洗出一层娇嫩的皮肤,脸上水水润润,瞪着一双眼睛的样子说道。
许凉照了照镜子,听脚步声近了,急急忙忙地问,“那怎么办?”
叶轻蕴凑过去,吻住她的嘴唇。聂缇急着看望他们母子俩,忘了敲门,立时看到了这一幕,赶紧退了出去。
他呼吸很重地放开她,低声道:“我出去跟妈妈说话”
许凉脸泛桃花,揪住他的衣领,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叶轻蕴哪儿还忍得住,将她扑倒在枕头上,嘴唇一直洗劫到她胸口才作罢。
他身体已经有了反应,站起身来,正了正裤子。看儿子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正望着自己,他过去点了一下豚豚小巧的鼻子,说:“你怎么还不会说话啊,要是会说肯定是应付你奶奶的一把好手”
豚豚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叶轻蕴预见自己肯定会被口头教训一顿,不疾不徐地出了卧室。
过了半个小时,聂缇和微娘进门了,后面跟着叶轻蕴。
许凉的目光先投在叶轻蕴身上,他淡淡冲她一笑。许凉知道又被他蒙混过去,这才扭脸和婆婆说话。
生完孩子,聂缇对许凉的关爱简直提升了好几个度。也不见得都是为了许凉给她生了个孙子。
至少每次来都是询问她的身体为主。
有时候聂缇还会让许凉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吃饭。
好像小时候那个对她一心一意的聂阿姨又回来了。
大概是怕许凉脸皮薄,聂缇便绝口不提刚才自己看到的场景。
看了看孙子,只见他乌溜溜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自己,聂缇对着儿子的怒气烟消云散。
对聂缇来说,孙子豚豚包治百病。
说着童言童语,逗了孙子好一会儿,这孩子不太爱笑,只是你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眼睛很亮。看得出来十分聪慧。
所以爷爷叶礼桥一看见孙子这双眼睛就舍不得回北京。
聂缇看许凉围着被子,只剩一颗脑袋,似乎只以为她在为刚才的事情害羞。于是道:“今天本来带着微娘给你按摩肚子,你老说一按起来太疼,就改在明天吧”
这样再好不过,既不暴露自己洗澡的事情,也不暴露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许凉自然点头不迭。
聂缇笑了笑,让微娘去看看后院的厨房,看看许凉这几天的饮食。扭头摸摸许凉的头发,“知道你们年轻人爱干净,但女人生完孩子这段时间的确很关键。落下病根就是一辈子的悔恨。但一个月不洗澡也太为难你了一些,妈妈替你瞒着微娘她们,但能不洗还是尽量听老人家的吧”
许凉低下头,红着脸说:“谢谢妈妈”
聂缇笑眯眯地站起身来,让许凉好好休息,又横了一眼儿子,这才踱出门去。
许凉的月子坐得有些辛苦,整天条条款款要严守,看起来像坐牢。
等她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已经是严冬了。
豚豚就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眼睛骨碌碌地跟着母亲的身体转。他不停用手去扯身上带着奶香气的小被子,不管裹得多严实,他也要抗争一番。
他很不喜欢这种束缚。
在豚豚满月的时候,叶家难得热闹了一回。满月酒办得很热闹,叶家许家的人脉都很广,所以整个六星级酒店都包了下来,专供名流给叶家的长孙贺喜。
为这个官司还扯到了许凉这里。
枝州的顶级酒店有三家,都像承揽叶家的喜事。于是拼命地在叶家人面前露脸,特别是许凉这里,她不能出门,竟然跑到高淼那里撞钟,让她帮着说情。
高淼来官邸探望,说她现在简直是皇后娘娘,简居深宫,别人送礼都找不到门路。
两个人只拿这个当笑话讲了。
最后叶轻蕴很快敲定了一家,这件事才算落幕。
满月酒那天叶轻蕴牵着许凉,怀里抱着儿子,笑得满面春风。
于是灌酒是一定的。他胃不好,但又拦不住一众穷凶极恶的发小,许凉只好舍身成仁,勉强喝了半杯就醉倒了。
女主人都喝醉了,其他人自然脸上讪讪,再不敢起哄。
叶轻蕴心疼她,抱着人就走,留下身后一众暧昧的笑声。
等许凉醒过来,发现窗帘被拉着很严实。很快辨认出,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于是赶紧坐起来,这时候不远处有响动,叶轻蕴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带着热气和淡淡的香味。
“醒了?”,他把壁灯打开,房间里晕开一层淡淡的光晕,很神秘,也很复古。
许凉的第一意识就是孩子,于是问:“豚豚呢?”
叶轻蕴随意擦着头发,“奶奶她们带着,不会出事”,顿了顿又问,“你现在满心都时候孩子”
许凉听了,看着他笑。
叶轻蕴有些不自在,扭过头躲开她促狭的目光,将毛巾丢到一边,拿着吹风塞到她怀里,往她腿上一趟,有些无赖地说:“帮我吹”
他湿漉漉的头发把许凉的睡裤打湿了,她没有说其他话,插好插头,吹风轻微的声音响起,她修长白嫩的手指在他清爽的发间滑过。
叶轻蕴闭着眼睛,舒服地笑着。
许凉低头看他,觉得这神态有点像刚喝完奶,心满意足的豚豚。
等她关掉吹风,见他一动不动,还以为他睡着了。
手突然被他握住了,他在上面亲了一口,咕哝道:“你还不满三个月呢”
许凉起初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来想起微娘说过,等三个月,她完全修养好了,才能行房。
他实在忍耐得辛苦。
许凉安慰地吻着他的脸颊,“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叶轻蕴就笑:“把我当豚豚哄呢?”
一说起孩子许凉就有些坐不住,自打孩子生下来,还没像今天这样离开自己身边。于是担心道:“也不知孩子跟微娘她们是不是睡得好,虽然奶妈我挺放心,但豚豚其实很认人的……”
叶轻蕴叹气:“你怎么不想想没有他的好处,你也不用晚上起夜那么多次去看他睡得好不好。没事儿的,难道你还能管他一辈子?”
许凉还是皱眉,“话是这么说,可他还这么小……”
叶轻蕴直起身体来,有一点心酸地说:“以前我离开家,你连问都不会问一声,现在轮到孩子了,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许凉早发现他爱跟孩子吃醋,笑不可抑道:“好啦,以后你出门,我肯定对你狂轰滥炸,到时候你肯定会烦”
既来之则安之,都这个时候了,回官邸肯定要层层关卡才能进去。熄了灯,叶轻蕴就有些蠢蠢欲动。
他长手长脚地将许凉锁在怀里,呼吸越来越重。
许凉的呼吸都变得如履薄冰,她现在根本不敢轻易撩拨他。不能真刀真枪,于是他一下嘴便十分地狠,吻痕要很久才能消下去。
感觉到他越来越强烈的身体变化,许凉只好跟他闲扯,“爸爸今天回来,会住几天吧?”
叶轻蕴在她颈窝处深吸一口气,“不会,从北京来的客人大多身份极深,父亲会和他们一起回京”
许凉了然地点了点头,“今天你们把豚豚抱去见了谁?”
叶轻蕴:“除了几个世交的爷爷辈人物,就是叶家的世仆。后者很重要,毕竟以后他们要守着豚豚的安危,算是认主”
“官邸很少像今天这样,差不多把完整的人脉聚在一起”,许凉想想今天的阵势,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看到的叶家权柄,只是冰山一角。
“豚豚是叶家的长孙,他本该有这样的礼遇”,说着他又欣慰道,“孩子那么小,但那么多人围上来也没有哭,我爸高兴得不得了,跟人说话也不舍得撒手。都说抱孙不抱子,看来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许凉发现,他们说着说着又扯到孩子身上了。伴随着对儿子的想念,她胸口胀痛得厉害。
豚豚的胃口虽说不小,但相应地,许凉奶水也很足。今天没有喂孩子,胸口就难受得厉害。
她手往胸口摸了摸,睡衣好像有点湿了。
于是她难耐地在被子底下拱了一下,痛地哼了一声。
叶轻蕴发现不对劲,把灯打开,发现她拧着眉头,脸色发白。
他焦急地问:“怎么了?”
虽说他大多时候很规矩,但有时候耐不住,还是抢过几次儿子的口粮。许凉知道自己把实情一说,肯定是羊入虎口。
于是支支吾吾道:“没事儿,早些睡吧”
叶轻蕴恼她不把身体当回事,“你才出月子又喝了酒,今天见了那么些人,肯定身体吃不消”,说着要起身穿衣,送她去医院。
他都开始脱睡衣了,许凉赶紧拉住他:“真没事儿”
叶轻蕴板着脸道:“有事儿就迟了”
看他这架势,许凉只好把侧脸埋进枕头里,小声道:“今天没有喂孩子,胸口有点胀而已”
叶轻蕴解纽扣的手指一顿,眼神深得像要把她完全吞噬掉。他继续解纽扣,衣服一脱,完美的身形在灯光下面煜煜生辉。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许凉,“这种事怎么不早说,我十分乐意帮忙”
说着便凑近她,将许凉的睡衣拉开,脸埋了下去……
许凉脸上红晕一片,眼睛里面带着潋滟的波光,听着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心想骂他活该。
谁让他那么坏,故意把吸吮舔吻的声音弄得又大又响,她简直要四处找地缝了。
等叶轻蕴出来,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他欲求不满地抱着许凉,带着好听的鼻音跟她说:“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家去”
可两人躺在床上,谁都没有睡着。叶轻蕴嘴上虽然不说,但今晚没有看着儿子入睡,总觉得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他一听许凉的呼吸就知道她没有睡着,于是迟疑开口,“要不我们现在回官邸?”
许凉迫不及待地响应他:“好,现在就走”,她火速起身穿衣,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样子。
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一点半,路上叶轻蕴就开始后悔自己说风就是雨。孩子肯定在老太太房里,他们这么晚回家,肯定不能打扰老人。
看孩子也得等到明天去了。
回到家前院竟然灯火通明,夫妻两个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进去,听到豚豚沙哑的哭声。
聂缇看着孙子哭得力气都没了,心疼得在一边直掉泪。看见许凉如遇救星,“你们可算回来了,孩子跟你们住惯了,不乐意别人带着”
许凉心酸地把儿子抱在怀里,自责得不得了,她哄着豚豚说:“是妈妈不好,不该不理宝宝,咱们今天先睡觉,明天再算账好不好?”
老太太穿着睡衣,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说:“豚豚黏人,这点像他爸爸”
叶轻蕴上去扶着老太太说:“今天实在不周到,本想阿凉醉了,就在酒店住一晚再说。豚豚肯定搅得您睡不着吧?”
老太太道:“这有什么,哪有孩子不哭闹的。只是他现在小,不习惯没有妈妈陪着。你小时候闹起来比豚豚厉害多了”
叶轻蕴脸上讪讪,说:“这么晚了,我送您回房休息吧”,扭头跟许凉说,“你等我一会儿”
老太太善解人意道:“我房间离得这么近,不用送。你和阿凉赶紧回后院吧,今天在酒店里,肯定也累了”
叶轻蕴看了一眼怀里的襁褓,豚豚小脸上挂着泪痕,虽然不哭了,但还在哼哼唧唧,又委屈又可怜。
聂缇见他踌躇,便说:“我送你奶奶吧,孩子哄睡了你们也赶紧休息”
叶轻蕴点头说好,这才带着妻儿出了门。
冬天晚风大,许凉将孩子掩好之后才交给叶轻蕴。
回了后院,豚豚知道是自己的地盘,眼珠子转了两下,又困得把眼睛闭上了。
许凉拧了热毛巾,小心翼翼给他擦了嫩嫩的小脸。夫妻两个一动不动看了儿子半个小时,才睡下。
叶轻蕴最近几乎过着隐居的生活,他除了公司,就是在家,守着许凉和豚豚。
现在外面已经隐隐有了风浪,银行重组汉玉专家再次对金缕玉衣进行鉴定。
这事儿没有避开其他人的耳目,光明正大地做了,霍济舟去银行闹过不止一次,说这是在质疑他的品格。
但银行对于他的品格是有数的,照做不误。
另一方面他现在的工程打着地铁房的旗号,已经起了地基,但外面一致的说法是地铁改了线路,根本不会修在那附近。
这对于霍济舟夫妻来说,无疑雪上加霜。
再这样下去,这个盘还没开就算费了。但所以支出耗费已经投入进去,他在家里急得嘴角气泡,脚步烦躁地在颜艺珠面前踱步。
颜艺珠脸色铁青,冷声道:“你不是说东旺肯定是政府投资的项目之一么,现在呢?除非地铁立刻动工,否则没人会在那种旮旯里买房”
霍济舟皱眉,心烦道:“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消息是从上面露出来的,难道我还能现在跑去质问他们?当初竞标的时候,一个个如狼似虎,怎么看东旺怎么是块宝”
颜艺珠哼道:“你心里的宝,现在被传得不如一根草。这是最后翻身的机会,如果投资收不回来,我们两个都要喝西北风去”
霍济舟停下脚步,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眸里闪过仇恨与阴鹜,“无风不起浪,传言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颜艺珠看向他,“你是说……叶轻蕴?”
论阴谋诡计,下作手段,霍济舟胸有成竹。但他还没来得及施展,又有另一波传言汹涌而来。
说是东旺旁边那块早已被人拍下,但闲置多年的地要动工了,项目的主要用途是高级墓地。
墓园的老板特意请阴阳大师来看过风水,说地处宝阴,宜葬。
墓园老板大喜,动土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就在来年开春。
这个消息对霍济舟来说非常不利。现在楼盘广告里的地铁没有实现,倒引来一座墓地。
墓园别管多高级,它就是个墓地。一旦建成,霍济舟的楼盘就岌岌可危,毕竟没人乐意跟挨着那种地方住。
于是霍济舟和颜艺珠新注册的公司人心惶惶,员工们都提不起精气神,每天都做好公司倒闭,丢掉饭碗的准备。
但颜艺珠哪儿就那么轻易认输的人?
她每天亲自在公司里面坐镇,压着一众牛鬼蛇神,但绕是如此费心费力,还是迎来一个噩耗——
霍家的金缕玉衣是假的!
银行方面动作很快,立刻终止了霍济舟的贷款。并且与警方联系,成立专案组,对霍济舟进行调查。
颜艺珠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摊在老板椅上,动都不能动。她意识到自己所有心血都将付之东流。如果情况更坏一点,把她定性为霍济舟的同谋,她将面临的是牢狱之灾。
十几个亿的诈骗,足够把霍济舟拉去枪毙。
那么她自己呢?
颜艺珠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至少不能在枝州呆着,能在外面离这些脏污远一点是一点。
她收拾了东西,行李箱哗啦啦地响,打开门,就是几个警察的拦截。
由于霍济舟是华闻的董事,自然会殃及池鱼。警方开始对华闻进行调查。
许凉起初还替叶轻蕴担心,结果他自己还什么事儿没有,拿着拨浪鼓逗儿子。
她在一旁审着基金会的账目,耐不住心里的疑问问他:“霍济舟能犯这么大的案子,他就不会把心思动到华闻的账目上去?”
叶轻蕴把拨浪鼓放到豚豚枕头边上,小家伙伸着手去够,但又不会翻身,于是又开始手舞足蹈,对坏心的爸爸抗议。
“调查华闻是一定的,但银行主要是想知道霍济舟的偿债能力。虽然十几个亿的贷款不会一次性拨付,但划给霍济舟的不会少于五亿。银行当然急着要把钱收回去”,叶轻蕴对许凉解释道。
许凉问他:“那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叶轻蕴耸耸肩,“银行无非收走霍济舟的股份,华闻一向清白,谁来查都不怕”
许凉呼了一口气,“霍济舟前面把华闻的股份卖掉不少,根本填不了这个窟窿吧?”
叶轻蕴轻笑道:“不要忘了,还有颜艺珠这个担保人”
“颜艺珠舍得把自己的身价全用来救霍济舟?”,许凉觉得按那位大小姐的行事风格,怎么看怎么悬。
叶轻蕴摇头,“颜艺珠的钱大多投在楼盘里面,霍济舟则在拍地的时候就花费得差不多了。霍济舟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样也好,到里面去给他老子尽孝”
他云淡风轻地说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许凉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他在推波助澜。
看着他把孩子抱起来,额头抵着豚豚的小脑袋,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笑道:“臭小子赶紧长大,否则你爸妈给你生小妹妹还得顾着你”
豚豚才不理他,小小打了个呵欠,十分高冷的样子。
许凉则嗔他一眼:“胡说八道”
随着银行对霍济舟轰轰烈烈的起诉,后者几乎兵败如山倒。
霍家一门两犯成为枝州民众茶前饭后的谈资。颜艺珠作为担保人,一口咬定自己拿不出钱来帮霍济舟填这个窟窿。
她守着一座还没怎么开始,就已经烂尾的楼盘,只好去求助父亲颜远航。
颜远航没有见她,人在英国根本不接颜艺珠的电话。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无所有了,金钱,地位,还有亲情。
什么都没有了。
颜艺珠对着黑洞洞的狂野,哈哈大笑,几乎笑出眼泪来。这里曾经是她和霍济舟想要翻身的地方,现在却冷得像一座地狱。
一个一无所有的颜艺珠,对她来说,比死亡更让她难受。
晚上忽地下起了一场雪,纷纷扬扬。所以守工地的张老头儿等雪停了才去上班。
这么大一个工程,说停就停了,听说连大老板也被人抓进牢里。他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因为工地只发到这个月的工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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