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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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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变相给许凉找了个靠山:别轻易动她,不然改明儿林靖凯就能把你们家给围了。
  叶轻蕴其实在心里也给辛五记上了一笔,那个混账明知道许凉在哪儿,还跟他打马虎眼儿。
  大概是得了林靖凯的指点,辛五这样做是想将功抵过,把事情圆回去。
  叶轻蕴点了点头,看在林靖凯的面子上,可以不跟辛五计较,但李照森就另说了。
  “看了医生后,再把他送回辛家”,他吩咐道。
  陈修觉得这种人渣不必费这个事儿,便道:“直接把他送回辛家,他们自然送他就医”
  叶轻蕴摇了摇头,没说话。这样做是要给辛家一个态度,也是给李照森下套子。
  李照森是为了什么才来的枝州,叶轻蕴一清二楚,他想要,自己就会推他一把。要是一下子把人吓跑了,还怎么将下一步走下去?
  只要李照森觉得叶轻蕴不会找他麻烦,那枝州就是安全的,他还能继续呆下去,东旺那座金山还是有他李照森一份。
  叶轻蕴心里冷笑,只要他觉得这座金山不会把他压死,那就送他一程。
  陈修见面前的人眉眼沉稳如山,也不多问,说一切照他说的办。
  叶轻蕴点点头,又提起另一桩:“那个蔻丹你怎么处理的?”
  陈修说起这个就要叹气,辛五看来是真怕总裁找他麻烦,将后续处理都给包圆了。
  他道:“辛五说这事好办,所以他不费工夫就能一起给解决。既然蔻丹喜欢这种迷幻药,就让她抽个够,再给她十来个男人,保准让她快活得升仙”
  当时辛五笑呵呵地说完这番话,但其中冷意锋利,直击那个叫蔻丹的女人的心窝子。
  为了防止辛五暗中庇护蔻丹,陈修还专门派了人去守着。
  那人还没回来就吐成了肠胃炎,直说辛五的手段又脏又可怕。直接让蔻丹被一群男人折腾得只剩半条命,只是药效还在,她精疲力尽了还像只发情的母兽一样嘶吼着要男人,那时候她的下半身已经全是血了。
  叶轻蕴一听就知道辛五也是气坏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又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表弟和两个女人做成的局给坑得不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的确是他干得出来的。
  陈修引着叶轻蕴到里面看了李照森一眼。他疼得满脸苍白,蜷缩在角落里,一点儿没以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没多久,叶轻蕴便退了出来,嘱咐陈修把人给看好,然后开车走了。
  半路上他接到了言胜奇的电话,言胜奇一开口就在替他惋惜:“昨晚没来要给你个惊喜的,打电话给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挂了?”
  叶轻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天打来的他们那个电话,大概就是惹阿凉不快的源头。
  于是他套言胜奇的话说:“我以为有人打错了”
  言胜奇:“即使是打错了,听见个娇滴滴的声音,你总得怜惜一把啊!”
  叶轻蕴哼笑:“皮子紧实了,玩儿到我头上来了?”
  言胜奇赶忙撇清道:“你可别用胡乱猜度我们的兄弟情。还不是那天听说夜宫被围了,虽然过了看热闹的时候,那几个混蛋还是闹着看看有什么后续。刚好那天在绅士俱乐部的小妹妹也在,喝了酒,顺嘴让她给你打了个电话,乱乱你的军心”
  他的军心乱还是静都挂在阿凉身上的,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他倒是想,哪天心回归到自己身体里就好了,但有时候又想,佩戴在她身上也不错。
  见叶轻蕴不说话,言胜奇还当他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又提说起另一件来:“我在夜宫看见你的绯闻女友林雪禅了”
  这个倒勾起叶轻蕴的兴趣来。从蔻丹的结局来看,辛五整治林雪禅的手段肯定更不留情。
  果然,便听言胜奇说:“自从不跟你传绯闻,她的身价暴跌到地平线下面去。你知道她在干嘛?”
  叶轻蕴知道他故意吊胃口,从善如流地问道:“在干嘛?”
  言胜奇揭晓答案:“在夜宫当免费公主!”
  辛五的怒火,彻底把林雪禅的尊严烧成灰烬。夜宫比翡城多一个特色,就是消费上十万之后,会得到一种特殊福利,便是免费得到夜宫里面一些女人的特殊服务。
  这些女人跟人欢好一夜,不能收取客人任何费用,连小费都不行。就像充话费送的礼物。
  她们大多是走投无路,将自己卖身给魔鬼的女人,身处最底层的最底层,活在永不见天日的阴暗中。
  现在林雪禅成为了她们当中的一员。
  言胜奇还在说:“她装画得很浓,就怕别人认出来。要不是我干得就是去伪存真的这一行,差点儿就被蒙过去了”
  叶轻蕴知道林雪禅过得生不如死,他就放心了。这才只是个开始,辛五将她磨得只剩一口气,便会将她教到自己手上。
  和辛五截然相反,他报复人从来不会在暗处。既然林雪禅尝够了黑暗的滋味,那就受一受猛烈阳光的暴晒吧!
  他心念电转,但一点儿不妨碍嘴里跟言胜奇插科打诨,“免费的馅儿饼填得饱肚子吗?”
  言胜奇直呼叶轻蕴不懂他,“那种脏东西我怎么会去碰?我还怕得艾滋呢!”
  叶轻蕴笑了笑,这才挂了电话。
  该回官邸接他的小疙瘩了。
  一路上他都在自省,他到底小看女人了。因为太过看重许凉一个,所以把其他女人都给忽略得一干二净。
  其实结婚三年,他和许凉的兄妹关系有所升温,但夫妻关系却原地踏步。
  找上林雪禅是因为那段时间霍启端保外就医的申请被驳了回去,霍济舟像条疯狗一样,见人就想把狂犬病给传染过去。
  许凉去华闻被人看见避免不了,为了霍济舟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就得在她身前立一个挡箭牌。
  再者他看得出来,阿凉对自己一直只是兄妹情谊,从来没意识到,他们俩的角色已经发生变化。
  对于她的迟钝,叶轻蕴十分无奈,也不敢逼她。阿凉是个慢热的人,有时候他甚至会悲观地想,是不是他们真的白头偕老了,她才会反应过来。
  锁定林雪禅就是想看看,是不是能刺激到她那粗壮的神经。
  但没想到林雪禅最后演变成许凉的陷阱。
  据辛五说,他的手下一再恐吓林雪禅,才从她嘴里探出一些实情。林雪禅一口咬定,许凉曾经在云顿庄园绑架过她,她才会起心报复。
  再多的却没有了,辛五的人给她上了测谎仪她终于坦言说,有人告诉她,许凉是叶轻蕴的太太,当时林雪禅以为受了许凉的迫害,心里又嫉妒,这才心生恶意。
  辛五他们这才将她编入“免费公主”的队伍。
  但叶轻蕴知道这事没完,辛五根本没往深里问。他只做到叶轻蕴不找他麻烦的程度就收手,试想连辛家他自己的爷爷奶奶都要敷衍的人,巴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雪禅背后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纠葛,不过他不着急,幕后的人,他一定会揪出来。
  ------题外话------
  今天更得比昨天早,开心O(∩_∩)O~

☆、128。感动

  许家二楼阳台上的藤椅上坐着个中年男人,他面容瘦削,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十分文雅倜傥。
  越到晚上,风越大,将许若愚手里的那本书翻得哗哗响,似乎风在读书似的。人倒心不在焉。
  他在这儿有一会儿了,梁晚昕来来回回几次都没让他看她一眼。许若愚性情就是这样,他想看不见谁,即使人戳在他面前,他也只当你不存在。
  梁晚昕见他头都没回一下,不满地走了。今天她逛了一天的街,收获不少,缺个人同自己分享,但丈夫显然不是最佳人选。她只觉得没意思,心里不快,但到底一声也不敢吭,出了卧室去找女儿说话。
  许家倒是热闹,这种热闹不是人声鼎沸的喧哗,而是静谧地,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隔壁官邸华灯高照的门口站着的那个年轻女子,即使冬风冰寒,她站在那儿守着门前的那条路。时不时探探脑袋去看。
  或者觉得冷了,像小时候那样跳房子蹦哒两下。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将那个幼稚的许凉放出来喘口气。
  许若愚眼睛不错地看着,脸上慢慢浮出一抹笑来。
  这时候远处开来一辆汽车,远光灯射得很远很亮,将许凉的眼睛照得眯起来。
  她看出谁回来了,十分开心,几步跑过去。
  车稳稳地停住了,一个身材笔直修长的男人下了车,将满脸是笑的女子拥进怀里。
  叶轻蕴在许凉脸上亲了亲,心疼道:“瞧瞧,脸都是冷的。怎么不在家里等我?”
  许凉脸上的笑一直没落下去:“只是脸吹了风,你摸摸,我手是暖的”,然后伸手去碰他的。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便分不开了。
  叶轻蕴搂着她,两人的影子在地上难分难舍,渐渐进了门内。
  许若愚脸上的笑容没了。那本书什么时候掉到地上去都不知道。自从阿凉有了叶轻蕴,便将对自己的感情都转移到他身上了,开家长会也不会跟他说,而是通知叶轻蕴去。
  小时候阿凉脸上带着婴儿肥,他要是整天呆在书房里不出去,她便会去路边上摘花回来,对他说:“爸爸,你今天没出去好可惜,路边上的茶花都开了。不过没关系,阿凉给摘回来,你一样看得到”
  他呢?没一句谢谢或者鼓励的话,反而说:“阿凉下次不可以摘的,你给爸爸看了,其他人就看不到了”,对女儿他向来笨拙,一句话更是辜负了阿凉的孝心。
  阿凉两只手攥在一起,有些局促地说下次不会了。那样子,和她母亲做错事道歉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想起阿凉的母亲,那便是终身的伤痕。伤口在他们这些大人身上,痛却在小小的女孩子身上。
  许若愚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眶湿润了,他宁愿阿凉这辈子就这样傻傻地安好。她什么都不知道,秘密的罪孽,就报应在他们这群大人身上吧。
  叶轻蕴问许凉下午干了些什么,许凉说:“教大师傅的孙子做作业,他问题好多,问得我哑口无言”
  他喷笑:“你知道那时候指导你作业的时候,我费了多少心思了吧?”
  许凉为自己申辩道:“我有那么笨吗?”
  “把你的疑问语气去掉”
  两人进了门,叶轻蕴先去盥洗室洗了手,许凉像好久没见过他似的,一直守在门口。一会儿说:“那小子把奶奶的柚子给祸害了一半,他爷爷差点儿把他的屁股打成八瓣儿,做成一道菜”
  一会儿又是:“我们俩还下过棋,他是我见过棋艺最差的臭棋篓子。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悔棋四次”
  叶轻蕴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叶太太,你这样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嘴都不停地说另一个男人真的好吗?”
  许凉被他打断,不知道自己说到哪儿了,好一会儿才反驳道:“他那么小,算个男人吗?”
  叶轻蕴很中肯地告诉她:“别怀疑,你要是说他不是男人,他铁定会气成个球”
  “那你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她瞪眼道。
  “妻以夫为天,现在你的老天爷命令你只准关注他一个人”
  许凉笑眯眯地说:“万能的老天,请让我青春永驻吧!”
  叶轻蕴轻拍了一下她的脸,目光盘桓在她脸上:“我不能让你永远年轻,只能陪你一起变老”
  他很少说这样煽情的话,突然来这么一句,像突然在她心上淋了一层蜜,慢慢被血脉里沸腾的热度融化,涌进眼睛里,将眼眶变得湿漉漉的。
  许凉慢慢依在他怀里了,难过了,受伤了,她也很少哭。有时候眼泪都逼近了,她却要硬着喉咙,活生生地忍回去。连叶轻蕴也说她,你要哭就哭出来啊,这副有泪不轻弹的样子明明更让人揪心。
  但她受不了这样动感情,别人对她好,她就要加倍回报。现在为他一句不期而至的动情的话,她只能用热泪去回应了。
  叶轻蕴一开始不知道她哭了,因为她还挺乐呵地回了一句:“那你一定要从现在起就开始养生,不然以我们的年龄差距,你会老在我前头”
  她哭起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只是泪水一个劲地淌,所以说话的时候,连鼻音也察觉不了。
  还是她说完之后,很久没动静,叶轻蕴要离远一些,她却将他的腰身箍得更紧,这下他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她的眼泪简直是一件利器,叶轻蕴全身僵住了。有些紧张地问:“我……我刚刚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许凉闷声说:“没有”
  他愣愣地“哦”了一声,向来引以为傲的高智商此时罢工了。叶轻蕴双手在半空中举了半天,好一会儿才敢慢慢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他小心翼翼地问,她最近有些多愁善感,是不是生理期来了?
  但她生理期似乎已经过了,他那天还特意看了一下她的卫生间,里面的卫生棉少了几包。
  “我没事儿,你别理我……就当我是在梦游吧”,她说。
  叶轻蕴见她不肯说,也不逼问她,为了额让她放松下来,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这要做多可怕的噩梦,才能哭成这副样子啊?”,说完又补充一句,“快别哭了,等会儿你红着眼睛出去,奶奶她们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许凉想就这么把自己哭的原因给混过去,于是顺嘴道:“你欺负我的时候还少吗?她们这样想也是应该的”
  一碰上她流泪,叶轻蕴就特别好说话:“是是是,叶太太说得说是。只要你不哭,她们对我开一场批斗大会都成”
  听了这句话,许凉刚刚退下去的热泪,又要往上冲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一起出去。看见许凉眼睛里带着些血丝,老太太和微娘都不禁打量她的神情。似乎没什么大碍,这才把心放下一半。
  知道自己孙子把许凉闹得不行,大师傅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好菜做了一桌,大半许凉喜欢的。
  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把许凉得罪了的叶轻蕴,先把软硬适口的素菜给老太太夹了一半,然后便一直给许凉夹。
  没一会儿她的碗里就堆成一座小山,许凉见奶奶和微娘是不是扭头避到一边笑,十分不好意思。于是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叶轻蕴一脚。
  叶轻蕴正在想她刚才为什么哭得那样伤心,被她这一脚打了岔,回头看她一眼,接着又从汤锅里给她夹了几片酸辣牛肉。
  许凉:“……”,他们两个真是越来越没默契了。
  算了,还是把碗里的东西给消灭掉吧。
  结果就是她成功吃撑了,许凉腆着肚子在院子里转悠,叶轻蕴哭笑不得地扶着她,逗她道:“你这肚子有两个月了吧?怀相好不错”
  他还敢说话!许凉白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一个劲给我夹菜,喂猪呢?”
  叶轻蕴点点头:“猪不是吃得挺香的嘛”
  她气呼呼地说:“那你娶一头猪干什么?”
  他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为了生一窝小猪仔儿”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我说话”,她赌气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叶轻蕴满眼笑意地俯下身,跟她接了个长吻,在她晕头转向的时候开口道:“我的嘴巴很勤快,不能说话,只好找点儿其他事干了”
  许凉软在他怀里,面泛桃花,气弱道:“你就不能对我绅士一些吗?”
  叶轻蕴含笑点头,就在她觉得有希望的时候,他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晚上叶轻蕴陪着许凉回了许家一趟。爷爷正在整理他的书房。
  见了小两口来了,将沙发上的书挪开,让他们两个坐。
  他们俩要起身帮忙,老人家摆手让他们别动:“书的顺序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们一搭手,反而要弄混”
  许凉听了,也不添乱。但也不肯跟个客人一样干坐着,便将书分门别类,书是书,杂志是杂志地摞好。
  叶轻蕴见老头子要爬到梯子上去,赶忙过去阻止道:“爷爷,我来吧!”,说着不用梯子,脚一踮就将老人家需要的那本书给取下来。
  “是这本吗?”,他问。
  许叔岩点头:“是,就是这个”
  等他将书房整理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说是不让他们动手,其实他眼睛扫到哪一本自己需要的,叶轻蕴都会抢先帮他取下来。就怕他爬到高处,稍有不慎便会摔下来。
  许叔岩从小看着叶轻蕴长大,这孩子从年幼时候就聪慧,博闻强识,长大了涉猎广泛,见识不凡。不管自己说起哪一本书来,他总能接得下去,不仅知道出处,更可以举一反三,将思维发散出去。
  跟叶轻蕴说话交流很舒服,不管年龄跨度多大,他总能成为十分出色的交谈对象。
  对着老人,他一向很有礼貌,即使自己对书本的认识很深,也从不卖弄,十分谦逊。言家的老头子常在他面前羡慕道:“老许啊,你们家疙瘩可算淘到宝了”
  许若愚听了会立即笑呵呵地说:“你岂不知,是他淘到宝了呢?”,这个老东西,他的孙女是顶顶乖巧漂亮的女孩儿好吧!配玉皇大帝也绰绰有余!
  他正在出神,忽然听见阿凉说:“九哥,这本杂志上有你的报道,还是英文版的”,她觉得新奇,因为他回国后很低调,基本上不接受采访。
  叶轻蕴一边忙手上的活儿,一边跟她说话:“是吗,上面写得什么?”
  许凉有点儿不好意思:“上面有很多金融学上的专用词汇,我不认识”
  许若愚便听自己孙女婿让他老人家等一会儿,然后从梯子上下来,走到自己孙女面前,去看她手里那本杂志,然后将她不懂的生僻单词一个一个地翻译给她听。
  他的样子既认真又专注,仿佛这世上没有比给妻子讲说单词更大的事了。
  许若愚十分欣慰,当初两个孩子结婚,也有自己和叶家老爷子撮合的缘故。更因为当时叶轻蕴的爷爷正处于弥留之际,想看见这一对青梅竹马的孩子成为一家人,所以阿凉才下了最后的决心。
  现在看来,没有比这更英明的决定了。
  ------题外话------
  今天一回来就码字,还是有点儿迟了。让大家久等了,抱歉!

☆、129。她心里有一只兽

  许凉和叶轻蕴从许家从来,外面的夜色已经雾气朦胧。他们俩站在门口,许凉回头看了看,父亲书房的灯还亮着。
  叶轻蕴察觉她的复杂心情,将她的手拉握住,然后一起放进自己的外套衣兜里。
  她回来一次,出来之后便要沉默一次。还好,今天梁晚昕和童湘都没露面,许凉不怕跟她们对峙,但那两个人像针一样扎在自己眼窝里,久了不伤心也要伤身
  正这么庆幸着,有一道女声叫住了两人。许凉想自己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便看见梁晚昕迈着款款的步子来了。
  她向来会膈应人,此时脸上带着精明的笑容。许凉回忆了一会儿,恍然记起,她刚进许家那会儿完全不是这副作态。现在大概把女主人的位置给坐正了,所以无所畏惧,面具也省了。
  梁晚昕的面容随着她一步步走近而清晰起来。她身上披了件衣料做工都异常精致的貂皮大衣。
  “阿凉怎么没来看一眼梁阿姨就走了”,梁晚昕语气似嗔似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许凉多亲近呢。
  不过许凉早就习惯她这副嘴脸,要是消消停停地,反倒对不起她的后妈属性。
  许凉和叶轻蕴都淡笑着没说话,看她一个人怎么演。
  两个小辈一点儿台阶都不给,梁晚昕一点儿都不在意,嘴角的笑像是刻上去的,有时候许凉也觉得奇怪,这样一个妈,怎么能生出童湘那样一个表面仙气缭绕的女儿。
  “听说阿凉被坏人给绑走了,吓坏了吧?”,梁晚昕尽量按捺住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装作慈祥地说,一边还企图伸出手搭在许凉手臂上。
  叶轻蕴身体一挡,冷着脸将这个捡来的丈母娘和许凉隔开。不过他即使生气也从来不显在脸上,嘴角还有带着笑,更像是刚才在许爷爷书房里真心笑过之后剩下的渣滓。
  他爱惜自己的表情,一笑一怒都不肯露给不相关的人看。
  “梁阿姨”,他叫到,成功看见梁晚昕硬壳似的笑容一僵,“托您的福,阿凉并没受到什么威胁。吓坏的也不是她,而是那些作祟的小人”
  在梁晚昕的笑彻底没了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不管那件事有多少人参与,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最后那句话语气用得并不重,但却沉到人心底去。梁晚昕一点儿也不怀疑这话的可信度,叶轻蕴越是下了决心,越会说得轻描淡写。
  她脸上落下的笑,又重新挂了上来,不过有些吃力:“那好,轻蕴一定要给咱们阿凉报仇”
  叶轻蕴颔首:“应该的”,然后带着许凉上了车。
  梁晚昕穿了厚厚的毛皮衣服,还是觉得很冷。她目送那辆车走远,看见明亮的车灯将黑夜凿出两个明晃晃的洞来。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全身发冷,牙齿都咯咯作响。这才醒过神来,转身回了房子里面。
  等上了楼,梁晚昕脑子里还在一遍遍回放叶轻蕴的那番话。
  进了女儿房间里,才看见她站在窗口边上出神。风吹进来将房间里的暖气吹跑了,将窗帘鼓成了一张即将远航的帆。
  “不要再念着他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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