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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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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妈亲生的,但也算是你的长辈吧?”
她越说,语气越义愤填膺。
许凉挑眉一哂,轻蔑全都在这表情当中了,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这世上的冤假错案已经够多,不差我这一桩”
梁晚昕气得快跳脚,豁然站起身来,指着许凉道:“你不就仗着叶轻蕴给你撑腰,才这样有恃无恐!我今天倒要去找叶家的老太太评评理,她的孙媳妇儿,怎么如此恶毒无理!”
说着便要上前去拉扯许凉,童湘也不甘示弱,给母亲当助手,一起上前去帮着拉扯许凉。
许凉还没等她们碰到自己,便一杯茶水泼上去,在母女两往后躲的空挡站起身来,一下子将被子摔在地上,冷声冷面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她的目光扫视在母女俩的身上,正声道:“怎么,哭闹栽赃还不够,还要动手?”
“够了!”,许久没有说话的许若愚突然出声,满脸恼怒地说,“你们嫌这家里太清静了吗?”
余下几人都被他的怒气给镇住了。许若愚沉声道:“这件事你们各执一词,我当时不在场,不知道真实情况。为了一串翡翠项链,闹得家宅不宁”,他抬眼望着许凉,“给你梁阿姨道个歉,这件事谁都不要再提”
许凉还没开口拒绝,梁晚昕先发难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道:“价值连城的东西,她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再说她刚才那态度,哪有知错的样子。这话我今天撂这儿了,她要是不把项链赔给我,那只好让警察来解决了”
梁晚昕的态度异常坚决,许若愚两手放在膝盖上,一脸沉静地对她道:“怎么,你还要不依不饶下去?这么些年,家里的宁静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条项链?”
“哼,少拿这些大义来镇压我。你手里掌权,官话都说到家里来了。你问问,她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家人?”,梁晚昕一脸讥诮,一边嘴角勾起的样子,将她眼角的皱纹衬得更深。
许凉被她们闹得不耐烦,“这事儿要真是我的错,我二话不说,赔你一串也没什么。但现在没有被人咬了一口,还要喂饱她的道理!今天不管你们怎么闹,我还是那句话,你要让我赔偿,就要先让童湘给我道歉!”
童湘将自己的下嘴唇都给咬白了,眼里盈盈泛着泪光,“我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顺眼,但没想到你讨厌我到捏造事实的地步”,眼眶终于盛不住爆满的泪水。眼泪在里面亮晶晶地闪烁成熟,终于坠落下来,“阿凉,我们小时候都还好好的,你一口一个姐姐地叫我。就因为轻蕴,你要恨我一辈子吗?”
许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小时候不懂事,没看清她真面目叫她姐姐的事也要拿出来博同情?连叶轻蕴也搬出来,生怕不知道他们两个曾经有一段吗?
本来她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动怒,现在提起叶轻蕴来,她便一肚子火,“你能不能把你那张嘴给夹紧!”,许凉冲她大声喊到。
吼过之后,她胸口上下起伏,面前的童湘显然被她这一声给惊住了。愣了片刻,眼泪落得更急。
如果是自己受委屈,梁晚昕还能忍过去。但有人对童湘不客气,她便满满的战斗力。
她走上前去,将童湘护在身后,冷笑道:“许大小姐好神气!不尊敬继母,不友爱姐妹,泼茶大骂,许家从小到大就这样教养你的吗?”
梁晚昕心里那口火气将她的理智烧成灰烬,她面色几乎带着狰狞,一字一句地说:“你一个孽种,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啪!”,许若愚一巴掌扇在梁晚昕脸上,脸色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难看过,他眼神阴翳,直逼捂着脸被打傻了一样的女人,“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你许太太的位置走到头!梁晚昕,别忘了你今时今日的风光,是谁给你的!”
他转过身,看见女儿惊痛地站在那儿,被“孽种”两个字刺得不知所措。她是那样明亮清澈的孩子,这时候却失魂落魄地垂手站着,像个迷路的幼童。
许若愚刚要伸手,有人却先他一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许凉把脸埋进叶轻蕴的胸口,不断深呼吸,将他身上安定人心的熟悉气味,往灵魂深处汲取。
叶轻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她这么难过,心如刀割。眉眼冷厉道:“怎么,我不在真当阿凉没人护着,就可劲儿欺负是吧?”
他目光如刃,朝梁晚昕那边飞闪,“许太太,你最好对我的报复,有心理准备!”
这话狂妄又霸道,重重压在梁晚昕的心头。叶轻蕴在外的名声她听过,众人对他又敬又畏。他的手段和权利,足以让一个不受婆家重视的许太太下地狱!
不,叶轻蕴眼里的风暴,已经让她的恐惧无所遁形。
这一刻,梁晚昕在这个晚辈面前,吓得两腿发软。她甚至要使足力气,才能逼迫自己不低三下四地说软话。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他一个眼神,就让人忍不住折腰臣服。
许凉一直上了车,脑海里仍在重复播放梁晚昕的那番话。
汽车里有暖气,许凉还是止不住那股冷气在心里翻涌,她用手臂环住自己,把脑袋埋在里面。
许若愚一脸凝重,拉着叶轻蕴走到一旁,皱着眉头道:“今天的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叫阿凉回来,想着快些把事情解决,不让梁晚昕去打扰她。阿凉她……心里不好受,你多陪陪她”,他扫了一眼叶轻蕴,目光中暗含警告,“停下你调查的事,那些陈年旧事,不该你去碰。我知道你有分寸,但你让人去明察暗访,就是在分寸之外了”
叶轻蕴没想到自己授意陈修去查许凉母亲的事被察觉了,但也从侧面反应出,许若愚对这件事异常敏感。
他心里暗忖,今天阿凉难过成那个样子,与她母亲有关?
虽然一面答应岳父不再着手调查,叶轻蕴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查到底。他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只有弄清一切,他才能安心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下。
一上车,许凉已经靠在窗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叶轻蕴悄声坐到她旁边,动作很轻地将她挪到自己怀里。
这时候她格外依赖他,侧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叶轻蕴见她眉头揪成一团,就知道她还没睡着,伸手拍哄她道:“用不用我唱歌给你听?”
虽然很想知道,刚才在许家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愿意她亲口将伤心事复述一遍。所以随口在她耳朵旁温声说道。
许凉睫毛抖了抖,眼睛眯开一条缝,接收到光明,以及他清朗的面容,她笑了笑。
其实她很想哭,从梁晚昕说她是“孽种”开始。梁晚昕虽然狭隘世俗,但这种事,她不会随口乱说。
从父亲带着惊惶的反应来看,这两个字,即使不是全部事实,但也不会是梁晚昕捕风捉影。
孽种……孽种……
许凉忽地捂紧耳朵,缩在叶轻蕴怀里,不想听见这两个字,却像咒语一样响在她耳旁。
叶轻蕴察觉到她的一样,焦急地扣住她,捧着她的脸,“阿凉!阿凉你怎么了?”
许凉看他好像被自己吓到了,回过神来,惨白着一张脸,扯了扯嘴角,安慰他道:“九哥,你别担心,只是刚刚有些耳鸣,大概最近上火的缘故”
叶轻蕴惊魂未定地看着她,亲吻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阿凉不怕,九哥在这儿,我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许凉定了定神,她不能为梁晚昕的一句话就自乱阵脚,她如果有什么不好,只会让九哥担心。
她倚在他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触手一片冰凉。许凉将他的手摊开,自己的掌心合上去。
“往常你不是跟个火炉一样吗,今天怎么成冰块儿了?”,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目光如水,一片温柔平静,像无波的湖心。
叶轻蕴仔细瞧着她的神色,确定她没事,才道:“那阿凉给我暖暖”
许凉将他的手捧起来,哈了一口气,在左右掌心之间左右揉搓。
他看着她白皙柔美的侧脸,只觉得心疼,这个傻丫头,真当他看不出来,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叶轻蕴带着许凉回了公司,他公事处理了一半,一听她在许家,生怕她受气,丢下手里的事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梁晚昕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然也不会让许凉父亲气到要掌掴她。
下了车,叶轻蕴竟然问她:“用不用我背你上去?”
许凉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我有那么脆弱吗?”
他也淡笑道:“说说而已”,接着便拉着她的手不放了。
他是华闻总裁,走哪儿都是最亮眼的那一个,这样大庭广众地手牵手,许凉有些不好意思,手挣扎了两下,有些害羞地说:“不许这样,这是犯规动作”
她垂首脸红,露出白皙细腻的后颈。叶轻蕴扫了一眼,将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说道:“我怎么犯规了,和你孩子都生得,手就牵不得了?”
许凉脸更红,羞恼道:“你再这样,我自己回家去了”
叶轻蕴怎么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揉了揉她的手,恋恋不舍地放开,投降道:“好吧,我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回家”
两人上了顶层,方誉那边有一大堆事等着叶轻蕴拿主意,但人没回来,他又不敢打电话去催,便只能等在公司干着急。
这时候看总裁回来了,终于松了口气,不过看他身后跟着叶太,就知道一准儿为了那位主儿奔波去了。
看方誉张口就要说话,叶轻蕴打了个手势,让他一会儿再说。自己则先把许凉带到休息室里。
一进去,许凉便将房间里能点亮的灯全都打开了。
叶轻蕴默不作声地看她做完这一切,知道今天在许家,对她的冲击不小。
人只有在心里暗下去的时候,才会需要光明。
他走上去,从后面抱住许凉。
她的个子只到了他的胸口,所以显得格外娇小。
叶轻蕴两条手臂横在她身前,成了她的护栏,即使眼前是悬崖,她也是安稳的。
“在想什么?”,他在她耳边问道,温热的气息灌进耳朵孔里,一阵酥痒。
许凉躲了一下,道:“想着真好,刚刚和梁晚昕吵架,我非常有底气。因为我知道,吵不赢,我还有你”
他声音低沉:“嗯,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怕”
她不想提起刚才的事,转而问道,“能跟我说说,你在美国,和童湘的事吗?”
叶轻蕴平静地问:“怎么想知道这个?”
许凉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过”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就是在一个国家读书而已,常在一些华人留学生聚会上遇见。算是熟人”
许凉惊讶:“熟人?”
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不解道:“不然还有什么?”
“你和她……不是有一段吗?”
叶轻蕴语气不善:“其他人胡说八道也就算了,我有没有守身如玉,你还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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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尿性,又更得晚了。本来写了很大一长串,但又觉得没写好,删了重写,卡文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大家应该都睡觉了吧,明天争取早点儿,么么哒(づ ̄3 ̄)づ╭?~
☆、166。狼狈的副市长夫人
许凉讶异地转过身看他,只见他满脸坦荡,神色带着些委屈。
她半信半疑地说:“那童湘怎么会——”
还没说完,便被他截住话头:“你信她还是信我”
许凉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信你!”
叶轻蕴轻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这不就行了,还有什么异议”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与童湘差一点就在一起了。差一点便造就一段孽缘。此刻他十分庆幸,当时察觉出童湘脚伤得并不那么严重。
当时他万念俱灰,疙瘩已经是别人的了,跟哪个女人在一起都无所谓了。还好,一切都在来不及之前完结。
叶轻蕴出去工作,方誉说有人来了,提前预约好的。他便不好再耽搁,让她脱衣服在床上躺好后,这才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许凉睡不着,辗转反侧。即使她强迫自己把梁晚昕的话忽略过去,但事实却与这个相反相悖。
像睁着眼睛做噩梦。
后来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有一个迷糊的影子在一团雾气当中。在花园里,许凉和那个身影在笑着说些什么,她还很小,用呀呀稚语同那人谈天。
温暖美好地让人揪心。
所以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脑门上一层汗。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起身将窗户打开,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和心里那股冷气对冲,又冰寒又爽快。
等一双手将窗子关上的时候,她已经冻得全身都僵了。
叶轻蕴沉着脸,一把将她抱起来塞进被子里。
许凉看他表情吓人,不敢多说话,乖乖地躺好。
叶轻蕴坐在床边,接了热水给她喝,再把室内的温度跳高一些。
“嫌自己很久没生病,还是太想家庭医生?”,他语气清淡,但许凉听得出,里面隐着怒气。
许凉眨眨眼睛,笑得讨好,眼睛莹莹地发亮,他沉静的身影在其中沉浮,“九哥,我只是开窗看看外面冷不冷”,一边说,一边悄悄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叶轻蕴伴着脸,她还没碰到自己,就把她的手按进被窝里。
现在他气都还没散呢,本想着见完人过来看看她睡醒了没有。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她傻乎乎立在冷风里,冻得快成雕塑了。
许凉看他脸色越来越坏,厚着脸皮靠过去,眼睛里微光摇曳,里面的光清亮地流淌出来,包裹住他,“九哥,你别生气了,我绝对没有下次!”
叶轻蕴斜她一眼,她人都跑到他怀里来了,让他怎么生气?
不过面上还是不轻饶,沉声道:“躺好,不许胡闹”
许凉心里偷笑,想让我躺回去,你手倒是别搂着我啊!
他拧了一下她的脸颊,虎着脸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许凉赶紧就坡下驴,可怜巴巴地摇头:“再也不敢了”
叶轻蕴脸色这才松了一些,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嘴唇,这才问:“饿不饿?刚才我打电话给严姨,她做好了饭,我们回去吃”
许凉问他道:“你这边都好了吗?”
“嗯,有些事不必亲力亲为”,公司当然忙疯了,总裁办的人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不过他实在放心不下她,把会议推到明天,该处理的文件带回家去。
她起床穿戴好,叶轻蕴嫌她刚才穿的衣服看着不暖和,又重新在衣柜里挑了一件。围巾手套更是必不可少。
许凉看他认认真真地帮自己穿厚厚的袜子,无奈道:“叶先生,你这是在给我裹脚吗?”
叶轻蕴没理她,神情比商业谈判还严肃。
许凉劝他道:“我的鞋本来就够厚了,这样穿会塞不进去的”
她话音刚落,叶轻蕴抬起头来,余光瞥到她塞不进去的脚后跟,咳了一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许凉冒着星星眼地看着他,不好意思的叶先生好萌!
出了休息室,方誉被她裹得像熊的样子惊得不轻。毕竟公司里开着暖气,穿成这样,不热吗?
许凉察觉到方誉探究的目光,更不自在,躲在叶轻蕴身后,企图趁他不备,将围巾给摘下来。
真是的,她只是来华闻休息片刻,又不是来滑雪!
叶轻蕴似乎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边跟方誉交待事情,一边将她禁锢在掌心。
方誉这下也不敢乱看了,装作凝神听话的样子。
一直到了楼下,许凉被热出一层汗,一路都躲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
不过看叶轻蕴一副疏离淡泊的样子,她也受了感染,不再东顾西盼,跟着他上了车。
一整个下午,许凉都被叶轻蕴看守在书房里,他处理公务,她便在一旁看书。到厨房拿个水果,他都要过问一声。
“我想吃榴莲,你要吗?”,知道他最讨厌这东西,许凉故意这么说。
果然,他眉头皱了一下,眼睛都没抬:“刷了牙再上来”
许凉就差翻白眼,这强迫症可怎么治?
看她一路蹦哒着出了书房门,叶轻蕴抿了抿嘴唇。想了想,他给孙思和打了个电话。
孙思和没想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今早上自己去华闻,叶轻蕴的意思,还是见机行事。到了下午,提起梁晚昕三个字,调子都快降到谷底。
本来他已经有了对策,孙思和思忖着,只有变一变对策了。叶先生打电话的意思,他很清楚,无非是要他下手狠一点儿。
梁晚昕这是作了什么死,让叶轻蕴记恨成这样?
孙思和百思不得其解,好奇是一回事,他也不会去深究。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反正有叶轻蕴在后面站着,要是闹到许若愚面前,硬顶的也不会是自己。
以前帮着叶轻蕴做事,以为就能成自己人。但似乎他并不想人知道他们之前的联系,从此之后更是在他面前说不上话。现在如果能重新跟他拉上关系,成为叶轻蕴的人,在枝州简直能横着走。
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周夫人就给梁晚昕打电话,约她见一面。
梁晚昕神经都绷紧了,敷衍道,她生病了,身体实在不济,不便出去。
周夫人倒圆滑,一句话就把后路给她堵死了,关怀道:“你没事吧?既然这样我就上门去探病好了”
梁晚昕连声推辞,但耐不住周夫人的坚持。在家里见她更不合适,无奈只好答应出去见一面。
她特意穿得素淡了些,妆也画得略苍白,病殃殃的样子,实在有气无力。
外面披好了狐裘,一副非常怕冷的样子,梁晚昕照了照穿衣镜,振作精神去了和周夫人相识那会儿,常碰面的瑜伽馆。
她们约在馆内的一家的咖啡厅里。
一去,周夫人已经等着了。脸色全然不同刚才的和声细语,甚至带着气势汹汹。
她本就长相端庄,现在一看,十分严肃。
梁晚昕是半路出家的官太太,比起其他名门闺秀,既缺底蕴,又没底气。此时见通身华贵的周太太板起脸来,更加心虚。
大概梁晚昕周身,也只有许太太的名头壮胆。
看到人来了,周太太不似往常那么热络,梁晚昕心里更沉了几分。
一坐下,甚至没让她点咖啡,周太太便直入主题,“许太太,不知道我让你转交的翡翠项链,是否交给许小姐了呢?”
梁晚昕面露难色,“这,我这几天还没遇到她,时间总不凑巧”,她忽地又找了理由,“这不是快过年了,阿凉一定会回家来,到时候我转交给她,正好是新年礼物”
周太太哼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推到梁晚昕面前,抱着手臂,冷脸向对面的人抬了抬下颌,“打开看看”
梁晚昕脑子一木,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本来周太太连她病情也没问一句,便单刀直入,让她措手不及。此刻更让她脸色发僵。
将手心里的汗擦了擦,梁晚昕手都在发抖,将盒子掀开一条缝,见到里面泛着绿光的珠子,像被那光芒扎了眼,立刻合上了。
她心里更慌,本来因装病画得苍白的脸,更白了一层,像刷了一层白浆糊似的。
“周太太,这——”
“怎么,许太太不认识了吗?这就是我那日交到你手里的东西。只不过给你的时候,还好好的,重新回到我这儿,不仅珠子断了线,连数都凑不齐了”
梁晚昕在来的路上,本来打好了草稿,但此时连珠子都在周太太手里,只怕事情经过,她已经知晓一二。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对经过了解多少,便试探道:“不知道这些珠子,周太太从哪儿得来的?”
周太太稳如泰山,脸色不善,“这你别管。不过许太太真是让人失望,不仅没像先前答应的那样,将项链转交许小姐,反倒试图占为己有。不告而取之是为偷,堂堂副市长夫人,这样让人不耻么?”
这番话的每个字都是耳光,种种扇在梁晚昕脸上,将她扇得面红耳赤。
自从嫁给许若愚,她风风光光穿梭在名门贵族之间,养尊处优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她当即脸色大变,“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过了。诚如你所说,我是副市长的夫人,瞧得上你这点儿破玩意儿!”
周夫人声调不变,只是满脸讥诮:“你还有脸提这个,本来要送给许小姐的东西,厚颜挂在自己脖子上,还准备倒打一耙。说出去,真不敢相信,许家的夫人,就是这德行!徐副市长为官一方,正直清廉,不过家门不幸,竟取了你这么个太太,真是可惜!”
对方要是破口大骂就算了,梁晚昕还可以以毒制毒撒泼。但周太太说话异常冷静,像站在云端上,看梁晚昕这个身置地狱的人,简直把梁晚昕比到尘埃里。
许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下唇都咬出血来,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事情的经过,打电话的时候,何必装腔作势。你不就是想巴结许凉吗,珠子是她扯断的,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找她去呀!”
周太太见面前这位,焉然不顾理智地犯浑,冷笑道:“这条项链本就是送给许小姐的,要真是她弄坏的,我二话都不会有。但现在只因你有了私心,堂而皇之地霸占不撒手不说,还要污蔑到许小姐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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