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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_玖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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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做饭吧,”周伯的语气温存,那女人听了,点点头就进了厨房,周伯放下公文包,微笑却狼狈的说,“那是我内人,姓许,你叫她许伯母就行了。”
“哦。”苏南望了一眼她萧索的背影,牵引着嘴角扯出了一个不温不火的笑意。
周伯指了指他的书房,笑笑说,“进来吧。”
苏南一般不和人倾述,但是这次例外,她之前就从葛垣那里听闻过周伯其人,也对他的专业背景有过介绍,再加上他本身之前也在电瓷厂做过多年的工程师,很多内部情况比这个局外人要清楚的多得多。
苏南将自己所知道的矽肺病的前因后果都给他说了一遍,包括之前所访的石老先生。
一提起石老先生,周伯皱了皱眉,“听说他昨天去世了,就在医院里。”
苏南的指尖顿了下,眸眼有刹那的收缩,“那可能就是我离开之后去世的,”苏南内心有一个恐怖至极的想法,她语句中带有恐惧的问,“会不会——”
周伯阻挡她思绪的发酵,“不会,”他很笃定,“别人会,石老先生不会。”
说着他打开抽屉,里面规整了放满了所有的资料,最后拿出一叠小份的报纸,上面的新闻被他剪裁下来,“石老先生之前是电瓷厂宣扬的三好员工。”
果然,苏南接过老旧的报纸,上面石老先生尚且中壮年,举着红艳艳的旗帜一副社*会*主*义好*工*人的形象,几十年,弹指一挥间。
“所以你能访到他我也是很吃惊,他这个人耿直了一辈子,临死的时候能把真话说出来,应该是得偿所愿了。”
“那,之前是不能说吗?”
“也不是不能说,是不敢说,他家的儿孙都在电瓷厂工作,大家不都是这样嘛,说出来就丢了饭碗,事情还解决不了,尚不如不说,就这样囫囵的过下去。”
苏南好奇,“您是?”
周伯惨淡的笑了,“我以前是搞设备设计的,后来就对这个事情很好奇,就转到了人文学科。”
说到这里,他貌似想到了什么不堪的过往,脸色淡了淡,他问,“现在的情况是电瓷厂就要被卖了,其实资产什么倒是其次,你再把那张照片拿出来看看。”
说着苏南将昨天给石老先生的照片放给他看,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照片,当时物质匮乏,他们穿的却是最好的布料,一行十几个人勾肩搭背,还是张彩色照片,就是褪色的有些厉害,苏南弄过来的时候,有些人脸已经模糊不清。
周伯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会儿,脑海里不停的回想了会儿,大拇指按捺着最边上的三个人头,“这三个人已经不再国内了,世纪初的时候就移民走了,我对他们也不怎么了解,”说着他指着另外一个人,“这个已经去世了,矽肺去世的,”他有定睛看了会儿,“这三个吧,”他和石老伯指的几乎是同样的三个人,“这三个,这个叫孙习良,”也就是孙主任,“这个叫黄宗伟,还有这一个,叫赵埠,九十年代的采购行政和资金进本都要过他们手里,包括本来用来换清尘装备的那两亿,当时的两亿……”和现在比起来,那么庞大的一笔钱,被私吞了。
苏南其实知道他们的名字,周伯嘱咐说,“这些人,不好弄的,他们一个个在西城的势力都是盘根错节,别看这个孙习良不起眼,他给他儿子媳妇买的房子就有好几栋,电瓷厂也是可惜了,当年可是民企的典范,现在就算是按照零资产卖了,也不可惜。”
苏南沉静的低下头。
“哎,”周伯叹了口气,“有些事和你们小年轻不好说太多,中国是个人情社会,人情面子关系,他们都是混这条道的,要是想要把这些人搬*倒,没有过硬的背景和证据,”其实周伯也试过,但是结果是徒劳无功,“你懂我在说什么吧?”
苏南微微笑,之前心里多少有些最差的打算,现在硬生生被说出来,她只能笑的牵强。
“但也不是完全绝望,善恶自有天报,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看这些人自己做的孽,最后不也有几个就是因为矽肺死掉的嘛,人世间最公平的就是生死,再没有比这个公平的了。”
苏南也不在意他敷衍的话,淡然说,“周伯,我现在已经被他们盯梢上了,没有退路。”
周伯愣了下,起身在窗前站了会儿,过了好久,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
“准确的说我从一回来就被盯上了,”顿了会儿,她说,“因为我爸是苏浙。”
周伯和苏南的父亲曾经也是朋友,但是苏浙性子来的刚烈一点,有时候看见一些不公平他就说出口,后来矽肺的事情也是他最先挑明的,当时还组织了不少示*威*游*行,再后来他半主动半被迫的离开了西城,事情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这么一想,苏南倒是和她父亲的性格有几分相像。
房间的气氛一时陷入僵痪,书房的门被敲了敲,不一会儿被推开,“吃饭了。”
周伯说了声“好”,许伯母眼力劲的关上门,在门外站了会儿,她听见他说,“现在的证据还是有些单薄,这样吧,容我再想想。”
许伯母搭在房门上的手落了下来,本来沉静的脸色更加寡淡,轻轻叹了口气,她娉婷的走到厨房,将碗筷什么的有序的熟稔的摆在了桌面上。
第四十章 chapter40
周伯有意留苏南过夜,但是苏南记挂着张旭,怕他晚上回来孤苦伶仃不好,最后还是打车回去了。
周伯和许伯母一道下来送的人,等到车子开得远了,苏南才从后视镜看见他们原路散步回去。
天气有些冷,许伯母环抱着□□的胳膊,轻声说,“电瓷厂的事情你还要插手?”
周伯双手□□兜里,路灯昏暗,他低着头轻哼了声,算是回应。
她的音调依旧是平淡的,正如她的人一样,“其实,张君也是矽肺死的吧。”
前面的那人并没有回答,关于他的前妻,他永远都是讳莫如深的样子。
许伯母上前几步牵着他的手,十指交握,就是平凡中貌似恩爱的夫妻,她笑笑,“你们父子一个德行,你利用我,张旭利用她,”她浅浅叹了口气,“连姿态都一模一样的。”
周伯将她的指掌握紧了些,深夜中两个人走,背影莫名有些萧瑟。
张旭是和吴懋一起去的老屋,商左的黑白画像还是面带笑容的,左右摆满了白黄的菊花,大家都只知道商左车祸离世,并不知道香艳的□□。
商侃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弟弟身边,弟弟要高一点,母亲这是哭哭滴滴,她或许是真难过,但未必是真心。
张旭来的也不算晚,交完礼金和吴懋一道走向灵堂,商侃看他一眼,也只是淡漠的一眼,双方互鞠了个躬,商侃的妈妈想来没想到他会过来,脸上的表情青紫的难堪,伸出的手有瑟缩回来,索性也只是鞠了个躬。
等到张旭和吴懋走开了,商侃的指尖这才缩了回去。
商侃的母亲好奇又害怕,“怎么张旭都过来了,闽东却没来?”
商侃的嘴唇失了血色,整个人站的也不大稳当,寡淡着一张脸,没有回答,她弟弟商珏小声给母亲说,“闽东哥来电话了,说公司里临时出了点事,可能赶不过来。”
商侃的母亲刚要抱怨句,商珏正襟的补充说,“大事!”
她瞥了眼商侃,女儿只是神色自若,诡异的安静着,有人过来,互鞠一躬,体恤的听着他们安慰的话。
商侃的母亲心里想,这可怎么好。
晚宴是在附近的一家居酒屋办得,底层的阁楼宽敞,几百个人坐下来说说笑笑,一场丧礼,一晚说笑,一个人的一生,就这样交代也算安妥。
张旭在屋外抽着烟,一口烟雾吐出来,与天色明亮的月色交相辉映,居酒屋有些繁忙,店员来来回回忙着上菜,可是有一个脚步声,停在了他边上,就再也没有挪开。
张旭又吸了口,那人靠在他边上,双手搁在雕梁画栋的精致栏杆上,仰头看着天边的月亮。
“没想到你会过来。”
张旭吐了口烟,“嗯”了声,也没看她。
“吴懋之前转告我,说你不会过来,说不合适。”
一支烟到了头,张旭随手将烟蒂丢进了就近的垃圾桶,看向脸色苍白的她,“是不大合适。”
“你多注意休息,人都没了,再难过,也于事无补。”
说完张旭抬脚作势要走,商侃拉住他,却也拉不住,只是定定的扯着他的衣角,嘴角嗫嚅了下,“我现在很不舒服。”
她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张旭正想着挣开她,她却瘫软的倒在了怀里。
张旭伸手摸她的额头,滚烫的灼手,只能将她抱起来带到附近的小型医务室挂针,张旭将她塞进后座,顺便给吴懋打个电话,吴懋顿了下,“没事,我稍后给那谁说下就行了。”
说着张旭关了车门,商侃用尽全身力气直挺挺的靠在座位上,但是实在是费劲,她的额角溢出了汗水。
张旭看着她,脸色似乎越发的苍白,无奈,伸手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也陪了她一个晚上,医务室的病房里只剩下这两个人,商侃挂了吊水整个人也精神了好多,额头依旧发烫,人却是清醒的。
她坐了起来,张旭随手拉灯,昏暗的房间里顿时亮堂堂的。
商侃眯了眯眼睛,问,“现在几点了?”
张旭距离她有些距离,抬手看表,说,“十点。”
商侃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手上的针头已经拔了,单独的留下了一个青紫的痕迹,心里又慌又乱又嘈杂,还有作呕的倾向,她抚着胸*口,说,“我得走了。”
张旭只是定定的看她,轻寡的“嗯”了声,可是她站起来又四肢无力,最后还是停滞在原地坐下来。
“医生说你过于劳累,”张旭站起来,“你好好休息,待会儿商珏过来,他会照顾你。”
商侃的嘴角有些干涩,她问,“那你呢?”
“……”张旭顿了顿,“我也有要回去的地方。”
商侃抬起脑袋,惨淡的一笑,“十点了……”会议也早该结束了,她迟疑了下,“时祁的全息现在是你拿下了?”
张旭不做声。
“果然,”商侃重新坐回了床上,“还是你狠一点。”
商侃回眸看他,有些希望,有些失望,问他,“你对我也会这么狠吗?”
张旭不说话,只又掏出了根烟,最近他的烟瘾尤为大了些。
“风大,你把门关上,”她虚弱的补充说,“我冷。”
张旭和她对视了会儿,觉得无趣,将烟盒随手丢在一边,抬脚将房门关上。
她看向残留的吊水瓶,“把它也拿走吧。”
张旭走近她,将吊水瓶放在了离她稍有些距离的台面上,正准备开口离开,话没出口,却看见商侃已然背对着他将黑色衬衫脱了下来。
张旭背对着她,却听见她说,“你不看我吗?”
“身后这条疤痕你没有看过,确定也不想看一眼吗?”
她的头发披散下来,很长很长,堪堪的散落在光滑白嫩的肩头,一缕一缕的,暧昧的扫过脸颊的边缘。
张旭的喉咙微微动了下,她看他无动于衷,索性从身后抱住他,轻声挑衅说,“口是心非啊张旭,”她伸手触及他心跳的位置,跳动的有些剧烈,胸口贴着他的后背,体温就这样氤氲着,她黯淡的说,“你不想看看我身上的疤痕吗?”和你的很像呐。
她将手臂伸在他面前,依稀可以看见几条浅浅的割痕,因为时间太久,好多都已经泯灭了下去,张旭伸手摸了下,熟悉的粗糙的触感。
“我每次想你,就要自虐一次,知道你打架进了医院,”她摸向他后背上隐晦的疤痕,那时候他还是在监狱,昏迷不醒的状态,商侃眼圈红红的,“当时你身上血流不止,比伤在我身上还要难受,张旭,我们走到今天也有十年了,有一段时间,我们过的艰难,有一次做梦,你在梦里还说,商侃,我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商侃将张旭板正了看她,她其实一直很有自信,张旭越躲就是越在乎,她的眼睛里朦胧着眼泪,嘴角却料峭了好看的弧度,她伸手抚摸着他刚毅的脸颊,沙哑着问,“张旭,你不爱我?”是反问句,却笃定着属于自己的答案。
商侃后背上有一条狼藉的疤痕,和张旭身上的那条尤为相像,他深看了眼,淡淡说,“爱不爱的多矫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说这个。”
说着他伸手触摸她后背的那条长而狰狞的疤痕,指腹摩挲着肌肤的触觉,他眸色深了几分,漫不经心的问,“疼吗?”
“已经两年了,都不疼了。”
张旭疏离的将她拥在怀里,轻笑说,“你不疼了,但是我还难受着,你的潜台词很多,三年前你父亲的工厂资金链出问题就要破产,你想到了我,宋闽东也想到了我,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我倒是还真没有想过‘背叛’这两个字,我进监狱,也不是非去不可,但是左右衡量下来,这是损害最少的选择,现在你们即使拿到了旭东,不也就是个盛大的空盒子,钱,都在别人手里,但是只要我在监狱,这笔钱就是花不出去。”
他将她推开了些距离,她的身材依旧是很好,圆润光滑的无可挑剔,他看见她愕然,冷笑说,“可是现在即使我出来了,那笔钱,你们不是依旧动不了?”
“张旭……”商侃讷讷的喊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却又不像,过去的张旭即使再严肃,也不会阴暗着一张脸算计自己。
“监狱里的确不好过,我和人打架进了医院,血淋淋的,可不止你假兮兮探望的那一次,你费尽千辛万苦进去看我,演这一出苦情戏给我看,是有点费力,可是我也有担心,如果我现在原谅你,是不是还有另外的背叛等着我?”
商侃坐倒在床侧,双手轻颤着怎么也抬不起来,“张旭,你变了好多。”
张旭捏着她的下巴,“我没变啊,只是因为从来没有把矛头对准你们而已。”
“闽东——”
“现在知道担心他啦?”张旭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她,“他好他歹对我无关紧要,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女人伤筋动骨,怎么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要不是张姨的关系,我和闽东,你是不是都不会放过,”她泪流满面抬头看他,明明灯光亮堂堂的耀眼,但是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苦涩的摇头,“也不对,即使闽东是张姨的儿子,你也没打算让他好过。”
想想她只是不寒而栗,心底的害怕越来越强烈,眼前的人却又是张旭。
张旭也没回答她,只是将黑色衬衫捡起来递给她,“穿上吧,你弟就要过来了。”
等到商侃慌乱的将衣服捯饬好,张旭这才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走着走着他摇了摇头,这世界这么大,他还真不打算和宋闽东这么斤斤计较着,没趣。
第四十一章 chapter41
苏南后座上稳稳的玩着手机,有意无意间抬起头,看见后视镜里似乎一直有一辆车跟着自己,苏南开始觉得自己疑神疑鬼,但是行驶了一段距离拐了好几个模棱两可的弯道,后面的车辆依旧稳稳当当的跟着,这就不对了。
苏南将手机放进斜跨的小包里,趴在驾驶座的椅背上不动声色的给司机师傅说,“师傅麻烦快点,前面不是有个闹市区吗,你给我停在那儿就行了。”
“这可得绕好长一段距离,再去研究院不划算啊?”
“没事,”苏南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他,“谢谢啦!”
司机师傅很给力的疾行了一段距离,后面那车猝不及防的没有跟上,车子在闹市区停下来,苏南交代司机继续直行,说着还给了五十块钱当犒劳。
车辆与人同时隐没在人海里,苏南敏捷的选择了条最近的去往研究院的小路,在摩肩接踵的人潮里,跟踪车辆里的两个人临时下车,苏南以为快要摆脱他们,却又在转弯的时候不期的与两个人狭路相逢。
这一下,苏南避无可避的继续往前走着,后面的某个男人猛跑了几步上前追赶她,苏南已经尽力的跑的更快些,但是前面有个小孩,她在避让的时候无能为力的被死力的扯住左手。
面前的男人人高马大,苏南反手牵住他的手大吼,“来人啊,小偷偷东西啦!”
周围人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来,很快的就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男人四下张望了下,很灵敏的反应说,“别闹了,跟我回家啊,家里还有孩子呐,哭哭闹闹的我照看不过来。”
这人身后还是有帮手,看起来不是闲杂人等,苏南倒吸了口凉气,拖着他走到他帮手面前,抬手就哭哭啼啼说,“那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指指面前这人又指指另外一个,作追悔莫及状,“我就说我们相亲的时候你就对我不冷不热,原来你就是个gay,你要是gay你就出柜呀,你为什么拖我下水,是!”苏南声泪俱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出差还提前回来,这样就不用撞到你们在我的床上莋爱了!”
男人眸色愣了愣,周围的立马极尽能是的对他们指指点点,就要把苏南解脱出来,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人主持正义的扯开苏南和拖拽着她的人,“大街上别拉拉扯扯的,不管是不是家事,她要是不愿意你都不能强行的带她离开,你这是犯法知道吗?”
苏南悄悄的把眼泪擦干,正准备离开,主持公道的人问,“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那人讷讷说,“苏南。”
“手机号是多少?”
那人昏暗的瞥了苏南一眼,这就不知道了,“她躲着我不给我说,她要和我闹离婚呐。”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也听不清楚,但是这样的局势苏南是很难被带走,又有人说,“要不报警吧,让警察做主。”
主持正义那人立马反应,苏南注意到他和阻挡自己的人眼神有些微的交流,又包揽下来说,“我的车子就在边上,要不跟我去警察局。”
这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套子,就等着苏南进来好瓮中捉鳖,苏南往后退了几步,退无可退,因为看热闹的人觉得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她一脚踹在边上的水果摊上,色彩斑斓的水果滚滚落下,就在这个空档,苏南死命的往前跑去,阻挡苏南的两个男人正要追过去,被水果摊的摊主立马拦了下来,他家里还有不少人,唧唧默默的就要这个所谓的苏南的丈夫赔钱。
还没见过这个糟心的,那两个人钱也没带够,直接被困住了,只剩下那个主持正义的同伙追赶了上去。
苏南躲在巷弄的角落里,跟上来的男人穿着运动鞋,来回的搜罗了下没有找到人,正当苏南觉得他要离开的时候,出去就正对着那人生冷凌冽的眼睛。
苏南再次往后退了几步,那人双手交叉捏了下嘎嘎作响,他警告说,“还往哪跑?”
这条小巷是没有人的,最多只能容得下两个人通行,眼前这人的个头和张旭都差不了多少,而且身上的肌肉这么发达,一看就是练过的,苏南不能硬碰硬。
苏南斜跨小包里的电话响个不停,其实之前她就已经给张旭分享过实时位置,她艰难的接听起来,张旭也已经下来车,他朝着手机上苏南的方向走过去,脚步算不上清闲。
“出来,我在你身后的方向。”
张旭也朝着她的方向过去,苏南心里这才算稍微的定了下来,她说,“好。”
可是面前这人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上前就要生硬的抓住苏南,好在苏南灵敏,小时候也练过些花拳绣腿,每个或闪躲或者攻击的动作上也带着狠决,但是毕竟力道上不是对手,时不时的就被困住手脚难以发挥,那人出拳的力度也是实打实的,一个回踢就狠狠的顿在苏南的肚拐。
苏南呜咽了声,在近身的时候膝盖也死力的踢向他的裤裆,这种痛似乎要比苏南的更煎熬些,那人面色狰狞的厉害,苏南退无可退,转角的地方有人将手按捺在她的肩头,她吓了一跳,回头看确是张旭。
张旭应该是回去过一趟看见家里没人才上的微信看见她的留言和实时位置共享,身上穿的还是黑色工字背心和大裤衩,好在脚上的拖鞋换成了运动鞋,不然在苏南看来就要拖后腿了。
苏南这个时候尽情的呜咽在原地,张旭的个头要高一点,她小时候倒是见过他经常打架,只是现在动作更加迅猛有力,那人刚好也被苏南攻击了要害,过了一会儿,苏南看见张旭占了优势,自己就在角落里弓着腰掐着肚子咬着牙打了个报警电话。
到了警局也没问出了什么,这个档案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的流氓和无业游民,他脸上挂了不少彩,可能张旭心情不好,下手重了些,就连警察大叔都说,“你是练过的吧,这个打法不行啊,是要出事的啊。”
张旭从头到尾一副护犊子的样子,静默的将苏南的手若有似无的握在手里,对大叔的话不上心,始终不发一言。
苏南的肚拐还痛着,恨恨的解释说,“他们先动的手!”
“他们一行三个人,当时就是在闹市区,说我是他们其中一个的老婆,要不是我反应的及时,搞不好现在已经是一个拐卖的人口,拐卖未遂,这总算是大案子吧。”
其实是有监控可以查看的,可是另外两个人已经找不到了,而被抓到的这个人除了有聚众斗殴和坐牢的历史,并没有大的不妥。
听完警察的交代,苏南诧异问,“就这样?”
大叔打了个哈切,“暂时就这样,都这么晚了,你们就先回去吧,有进展再通知你们。”
张旭安抚一样的将苏南拉到自己身边,问,“能再看那人一眼吗?”
大叔倒是无所谓,“可以啊,”但是他看张旭保护苏南的样子,补充了句,“再不能动手了啊。”
大叔把门打开,那人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额头眼角以及一侧的脸颊红肿不堪,此刻正怏怏的耷拉着眉角无精打采的低着脑袋,双手戴上了手铐,坐在了大灯的正下方。
张旭和苏南走了进来,那人微不可见的抬了下脑袋,眼角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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