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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_玖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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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多出发的吧。”张姨把书房里面受潮的古籍都清理了一下,“或许去其他地方玩了。”
张旭不放心,出门就看见男学生独自一人回来,他问苏南在哪儿,那男学生懵了一下,“她不应该早就回来了吗?我们两点都走了啊。”
天气越来越不好,车在中途的时候还下起了小雨,张旭加快的速度,风驰电掣间盘山两边的景色变成黄昏中的暗影,大概一个小时候张旭进了场馆,场馆听说他找人也是懵了一下。
天空滴落晶亮的雨滴,温泉蒸腾出繁茂的水汽,周围还有假山树林。
这个时候温泉里几乎没有人了,张旭迅速的走了个半圆,终于在一个小温泉隐隐濯濯的雾气中看见一个黑影,他提心吊胆的走过去,苏南正下巴以下整个人浸在里面,懒洋洋的闭着双眼,他气蹲在她边上,暗暗吐出一口,开玩笑般的敲了下她的脑袋,她却整个人滑向了温泉中心。

第十二章 chapter12

苏南昏昏沉沉的感觉有水倒灌进了口眼鼻,但是她现在状态迷糊实在使不上力气,甚至还有一种梦游的幻觉,她双手死命扑腾了一下,整个人越沉越底,张开嘴巴就有水涌进来,呼叫不出声音。
张旭没猜到会有这样连环反应,他笑笑跳进里面揽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苏南还是扑腾了几下,这才发现其实这个温泉到胸口那么深。
眼睛进水才发现有淡淡化学药剂的味道,眼泪就这样被呛了出来,顺便还弓着腰靠在张旭身上剧烈咳嗽了下。
她软软的抵在他的胸口休息了下,这才站直了起来抚着额头,“头好晕。”
蒸腾起来的热气让她仿佛置身云里雾里,浸泡之后面色倒真的比之前红润不少,本来贴身的浴巾在扑腾中往两边挪了些位置,胸口的那一团也是呼之欲出。
张旭面不改色的把她衣服整理好,又微微低着头和她面对面,怒其不争的说,“这边的温泉能泡四个小时就不错了,过了这个时辰容易晕眩,你知不知道自己命大?”
苏南还在半睡半醒的边缘,声音也是慵懒的,“我知道,我不是把自己固定的很好吗,就是后来睡着了。”
张旭看她不知悔改就往回走,苏南是真的头昏脑涨,打着精神跟在他后面。
出了温泉张旭给她吃了两粒白色颗粒状的东西,苏南以为是什么养生的药丸,当强烈刺鼻的薄荷味在口腔里面泛滥并且涌向心肺的时候,她抬脚就往张旭身上踢了两下,两下一点力道都没有,张旭不慌不忙的捂着她的嘴让她含着东西,“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苏南又用力抓了他两下,但是那两个颗粒效果的确不错,片刻间反而让她十分亢奋,她无奈狼狈的吐着舌头寻找缓冲,张旭打趣着问她,“那么难受?”
苏南的眼泪都下来了,她冲他摆了摆手,“朋友,你过来。”
张旭的衣服也都湿透了,他朝她走近了几步,苏南无奈看他几秒,伸手揽过他的脖子顺便踮起脚尖吻进他的嘴里,同时也把那两颗尚未融尽的颗粒渡到他的舌尖,伴随着丝滑颤栗的感官触觉,薄荷味再次饕餮。
这个口味清新的接吻维持不过三秒苏南就败下阵来,她泪眼婆娑的看见他料峭着嘴角,还有些得意的琢磨着两颗薄荷药粒。
苏南轻抬着下巴问他,“味道怎么样?”
张旭拍拍她的小脸,“还可以。”
苏南只有一套换洗衣服,在院子里洗衣服其实不大方便,昨晚洗的衣服也勉强干了,她回去就钻进卫生间冲了个干净的澡,好在出来的时候雨也不大,和林桥一道的小姑娘也正好出门,看她的眼神还有些愧疚。
苏南拎着衣服出去,她刚好也要去洗,两个人还能有个打伞的,苏南稍稍等了一会儿,可是她出来的时候拿的却是两个人的衣量。
“她自己不知道洗啊?”
小姑娘讪讪,“没关系,举手之劳。”
在苏南的世界观里是没有平白无故的善良,而且看小姑娘这么隐忍也不像是无缘无故的迁就她,她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就拿着伞和她一前一后下去了。
水潭边上有几道台阶,用的是光整的石头,上面有微小的毛刺,是用来增加摩擦的,苏南的衣服只有两三件,小姑娘在她身后撑着伞,旁边也有这街坊邻里的女人赶在落雨之前把大桶的衣服拎出来摆一下,棒槌有节奏的敲打在衣服上,她们甚至都不唠嗑了。
雨来的比想象中的稍迟,可是小姑娘个别衣服洗得太过精细,还是和细雨来了个亲密接触,临近的大姐用瑰禹话示意她们早点回去,苏南正在刷微博,听见她的好意也谢了对方。
细雨斜斜的滴落在苏南的后背上,不一会儿背心也就润湿了,小姑娘又最后摆了一遍衣服,拎着盆子站起来的时候,正对着苏南疲惫的眸子,她笑眯眯的,“我好啦!”
苏南耸耸肩,“你对林桥还真仗义,自己的衣服洗得都没这么精细。”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苏南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给你说过,我叫向雨。”
“你妈给你取名这么诗意啊?”苏南笑笑,依旧把伞偏在她那边,“走吧走吧,再不走两个落汤鸡。”
晒衣杆上挤满了衣服,两个人都只能把衣服带回房间,只要有棱角的地方都可以挂一件,吃饭的时候苏南身上的衣服还是*的,回去她就把外套脱了下来,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不少。
张旭从姨母那里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去到她房间就看见她可怜兮兮的窝在床脚看普法栏目。
他把衣服扔在她脸上,“怎么把温度调的这么高?”
苏南把衣服扫下来,又把光裸的胳膊塞进被子里,淡淡的说,“冷。”
张旭走近她一点摸了摸她的额头,皱了皱眉说,“可能上次发烧没好,这次又淋了雨。”
苏南动了动脑袋,“你挡着我看电视了。”
“你再说一遍?”
苏南脸红了起来,“你起开,我没穿衣服。”
张旭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看她,“没穿衣服也不知道上锁?”
“除了你这个流氓谁会过来?”
空气像是凝固了,苏南注意到张旭又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兴许是自己说错话了。
过了好久他说的似乎又是不相干的话,“你和那两个小姑娘不要走那么近。”
“本来就走的不近,今天只是帮忙撑伞而已,怎么了?”
“我怕你头脑简单会被误伤。”
“你也太小瞧我了,”苏南伸手拿个桃就咬了一口,“我怎么也比她们虚长两岁,她们在我眼里还是孩子。”
张旭揶揄,“光长年纪不长记性?”
苏南死皮赖脸的笑了,“那你拿我怎么着?”
张旭懒得搭理她,在抽屉里掏出一个药箱,里面的药物杂七杂八,有些还过期了,终于找到一个消炎的,他倒出三粒又倒了杯水。
“有病就吃药,明天早上或许就好了。”说着他把苏南手里的桃拿了过来,“这东西太冷了,你注意一点。”
苏南接过药放进嘴里,接着喝了口开水吞了下去,她的头发不长,放下来的话刚好搭在肩膀上,有些小卷,这几天日晒雨淋,皮肤明显没有之前白皙,可能是泡过温泉的原因倒是水嫩的不少,她的眼睛细长,一颦一笑之间有灵动的□□,长相明明是典型的南方女孩,但是组合起来却又柔中带刚。
她把两只手从被褥里抽离出来拿杯子喝药,整个光滑柔腻的脊背顿时也毫无遮拦,苏南凑近他笑嘻嘻的说,“你在看什么?”
张旭若有所思,“你知道我不会答应帮你忙?”
“知道啊。”
“所以你想要□□我?”
“够格吗?”苏南又靠他近一点,故意摩擦着他的唇角。
张旭冷眼旁观了一会儿,苏南大概觉得无趣,裹着被褥烦闷的躺了下来,视线依旧放在电视上,刚才那暧昧的一幕像是从未发生过。
张旭琢磨着说两句话宽慰她一下,又有人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敲着门,他动手将被褥没过她的头顶,苏南挣扎不过就由着他,他沉声叮嘱说,“待会儿起来把门带上。”
苏南没声音。
“听见了没有?”
“听见啦!”
张旭去开门,男学生就在外面,手上捧着小半个西瓜,看见张旭倒是吃了一惊。
“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今天怪不好意思的把她一个人落下了,想进去给苏南姐道个歉。”
“我待会儿给她说,”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她现在在换衣服不方便。”
男学生愣了一下,“哦,那西瓜……”
“拿回去吧。”
男学生怔怔的,“哦,那好。”
苏南习惯起得早,张姨捉了只鸡回来,看见苏南就让她过来搭手帮忙。
苏南睡眼朦胧的瞧了一眼,回屋套了件张姨的外套出来,她其实挺喜欢做饭的,但是没有亲手杀过鸡。
苏南紧紧握住两只鸡翅膀,鸡折腾的“咯咯”叫唤,张姨笑笑,“我现在给它放血,你不动就好了。”
其实鸡翅膀窝里还很温热,苏南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没事,您弄吧。”
张姨将一口碗放在鸡脖子底下,然后随口念了句“小鸡小鸡你别怪,你是咋家一碗菜”,之后才用菜刀割断了它的脖子,鲜红灼热的鸡血汩汩流出落到碗里,母鸡抽搐的几下,这才奄奄一息。
“你们这边杀鸡都这么念吗?”
“那倒不是,”张姨将鸡血放在一边,又将开水倒进铁盆里,把鸡放进去来回烫了烫,就可以拔毛了,“今天旭哥儿过生日才这么念,免生怨念。”
“您还信这个?”苏南蹲下身子,手一顺杂毛就都下了来。
张姨勾了勾唇角,无奈说,“之前都是不信的,可能是因为老了吧。”
“哦,”苏南没有再问,两个人闲聊着的时间就把鸡毛扒光了,“张旭生日怎么过?”
“他啊,不喜欢过生日,一碗长寿面就够了。”
苏南趁着张姨熬鸡汤的功夫想着法子做蛋糕,可是厨房里的器材有限,苏南拎起了个平底锅,又在柜子里扒出了面粉和砂糖,转了一圈找不到黄油,最后还是张姨给邻居打了个电话顺道带过来的,外面又是狂风又是暴雨,张姨给那人道了好几声谢谢。
张旭下楼的时候苏南的蛋糕还没有成型,他作势要走,张姨连忙问,“这么大雨去哪儿啊?”
大雨击打在台沿上反弹起波澜水花,入秋之后凉飕飕的。
“很晚回来您不用等我。”
“要走也先把长寿面给吃了,我大清早做的。”
张旭应付着接过张姨的面,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好了。”
“就这样敷衍我,人家苏南听说你过生日在给你做蛋糕,你不去谢谢。”
张旭眉毛一抬,“她还会做蛋糕?”
谁不会做蛋糕,苏南听得清清楚楚,顺便腹诽了一通。

第十三章 chapter13

谁不会做蛋糕,苏南听得清清楚楚,顺便腹诽了一通。
说着张旭就走了进来,可能是天气冷些了,他搭了件夹克外套,双手□□口袋里,在她身后个头又是高高大大的。
“还真像那么回事。”
苏南用叉子在面皮上戳了一些小孔,又将奶油起司放进碗里,最后倒进平底锅的面皮上,又盖上锅盖。
静等了一会儿,她回头瞪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烦人。”
“大概还要多长时间能好?”
“加压的话十分钟吧。”
张旭看了眼时间,“那我再等等你。”
现在已经是上午八点,可是屋外依旧漆黑一片,暴雨冲刷的声音就在耳边,苏南问他,“这么大雨一定要出去哦?”
“嗯。”
他就简单的回答了这一句,气氛沉闷了几分钟,锅里的起司蛋糕开始蒸腾成一整块,苏南问他,“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张旭朝着她脸颊揪了一下,又揭开锅,“我只是在想,在西城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撒酒疯?”
苏南哑然,看见他割了块还未完全泡发的蛋糕就放进了嘴里,立马拍打他的手,“这样吃会拉肚子的,不是还没好吗?”
张旭笑笑,“等不及了,还有事呐。”
说着他把一整块蛋糕囫囵下去,擦了擦手说,“味道不错。”
西街有几里路那么长,旅游店铺也很多,卖的都是一些其他旅游景点常见的东西,偶尔一些特色瑰禹小吃以及瑰禹锦缎,白天夜里都能热热闹闹的,今天乌云密布的,但是店铺基本上都是开张的状态雨水哗啦啦的形成一块白色的幕布,搅得人心惶惶。
吴懋下车买了几个包子上来,张旭将烟头丢掉,远远的看见稀稀落落的街头走过来一群凶神恶煞的小年轻。
张旭将车子开到饭馆对面,那群年轻人先后进了饭馆里面,其中一个人指着楼上的包间示意剩下的人都上去,接着又去老板那里点菜,拿到菜单他只挑贵的,其实他长相清秀,老板哆哆嗦嗦的看他点了几千块钱的饭菜,双手捧着菜单都有些颤抖。
年轻人眸色邪肆,“抖什么抖,老子来吃饭是你的福气!”
老板也五十多岁了,他不敢搭腔,额头上顿时汗涔涔的,直到小年轻走了,他才恶狠狠的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咬牙切齿的说了句“造孽啊”!
吴懋难过的啃着菜包子,又闻了下,“味道怪怪的,是不是馊了?”
张旭将录像的镜头调到对面二楼的包间,那群二十三四的小孩子闹腾个不行,又是唱歌又是喝酒又是划拳,里面只有两三个女生,有时候男生玩的嗨了就让某个女生跨坐在大腿上,他们对其中两个轮流又玩又摸又抱,后面的游戏大概赌的是脱衣服,坐在大腿上的女孩被强行脱了外套,连输两局的时候饭桌上的人都哈哈大笑准备看热闹,女的转身就要走又被男生拖了回来按在椅子上,落地窗前坐着一个年龄相当的女人,她起身走向落地窗,在大家的嬉笑声中拉上了窗帘。
张旭吐了口烟,烟头处累了层灰,他的双手白皙修长,食指中指交错,轻巧的在烟灰缸上殚了殚。
“付彬他儿子会和这群人保持联系?”吴懋实在纳闷,“他儿子不是挺乖的嘛,也不是这儿的人啊。”
“你不记得我们第一桶金在哪儿赚的了?”
“那时候不是从西城到广都走货赚了十几万吗?”吴懋若有所悟,“那小子当时是在这里住了两三年。”
又等了有两三个小时,那群人衣冠不整的从二楼包厢下来,老板看他们要走,就让服务员上去说话,服务员也是吞吞吐吐,拦住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说,“您好,一共消费五千千百块,不知道哪位结账?”
年轻人哈哈大笑,左手遮住耳朵挑衅的问,“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听不见!”
服务员年纪还小,冲着老板看了一眼,一个都得罪不起,又说,“您好,一共消费五千千百块,不知道哪位结账?”
“结账?结账是吧?”年轻人故意拿出钱包看了看,从中抽出两三张红色人民币在服务员眼前挥舞了下,“哟哟,没钱!”
说着他推开服务员就要走,服务员没动弹,他就一脚狠狠的把他踹在了地上,服务员哀嚎了一声,接着就听见这群人拿着桌椅又摔又砸,一时间饭馆搞得乌漆狼烟。
几个服务员一齐上去拦着,老板顿时也怂了,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过了十几分钟,他们也是尽兴了,这才踢开脚边的椅子凳子和砸碎的瓷碗扬长而去。
下午这行人又去了瑰禹的小夜场,虽然下着暴雨但是里面的热情不减,舞池中间是俗艳的灯红酒绿,安静处舞台上又业余歌手唱着广场歌,坐在吧台边上的人听不下去,不停的发出嘘声。
这群人也是喝醉了,还没待上一个小时就开始闹事,夜场里也雇了不少保镖,很快的这两群人就不遗余力的打斗在一块,舞池中间一片慌乱,人群四散逃开,有些人因为慌乱导致踩踏,倒在地上的人好几次没能起来,等到夜场的人少了好多,警笛声也随之响了起来,那群年轻人奔散在夜场的各条熟悉的街道,拐弯抹角的都能躲起来。
其中一个年轻人吭哧吭哧的越过小巷,两旁的栏杆被他踢的噼里啪啦的倒在地上,凭着知觉他踏上自己停泊港口的小船,船舱里一片狼藉,还透着一股味道,他或许是太累了,在水龙头边上冲个脸就倒在床板上就想要睡觉,可是听觉的灵敏还在,除了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他听见了一前一后的脚步声,顿时他站起身来要去锁上船舱的铁门,还没来得及动手,船舱被人一脚踢开,年轻人铿锵的倒在地板上爬起来,随手抡起一个棍子抬手就挥。
吴懋往后退了几步,随手将灯打开,明亮的灯光刺的人眼晃,他依旧张牙舞爪不依不饶,张旭趁机抓住他的棍头,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可是酒意涌上心头,对面的人朝着他胸口一踹他就倒地不起。
“就这个熊样。”吴懋嗤笑一声,蹲下来看他,“小子,认识我吗?”
那人睁开眼睛,定神看了一眼,语气仍然是不服输的,“认得,瑰禹吴懋嘛。”
说着他看了一眼吴懋身后张旭,他站在灯光下,个子挺拔快要顶到船舱,一张脸在灯光的暗影里,平白无故多了份血腥戾气。
那人狼狈的往后爬了爬,吴懋知道他是害怕,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我们过来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就好。”
“问什么?”
“你和付彬的儿子有没有联系?”
那人愣了一下,转而冷淡着脸说,“没有。”
张旭在他乱七八糟的起居室里转了转,说桌上堆满了□□碟片,他把这些东西扫到地上,还真是看到了一封信,只是上面没有署名,张旭打开来看了看,随后将信封揉捏成了一个纸团砸到他脸上,“认真的想一想。”
“就这一封信而已,我和他又不是很熟。”
吴懋又接连哐了他几个阴狠的巴掌,用了实打实的力道,那人嗷嗷叫了几声才讨饶,“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他坐了起来,嘴角有血丝,他吐了一口才说,“的确是只有这一封信,我和他也不是很熟,主要是他怕自己的马*子在这里被欺负,才会定时的寄点钱给我的。”
“都没有地址?”
“没有地址。”他想了下,“每次寄过来都没有地址,让他支付宝给我或者汇给我也不行,搞得像做贼一样。”
“他女朋友谁啊?”
“她也不知道。”
“你丫干脆点!”吴懋吼他。
“老渔头的孙女。”
吴懋也站起身来,张旭问他,“他大概什么时候给你汇钱?”
“时间也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三四个月,不过钱不会少。”
吴懋握住拳头就像要动手,那人往后一缩,想来是害怕了。
这狂风暴雨叠加的没人敢出去,而且天色一天昏沉,到了四五点就像是午夜,耳旁的风声就像带着怨念呜咽的女人,听的人不免浑身发麻,周围的树木丛林配合着风声飒飒作响,雨幕也越来越大,门前的河流已经涨到了堤坝上。
电闪雷鸣的没人敢去看电视,张姨张罗着几个人在客厅玩玩扑克,他们闹着要斗地主,说是来钱比较凶,苏南谦虚说不会,林桥高兴了,“这都不会啊,不会是没钱吧,昨天泡温泉泡了五六个小时,也是一次泡个够了啊。”
苏南拿起扑克放在手上,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钞票放在桌面上,笑笑说,“既然要玩就玩的开心点,总玩这个多没意思啊,玩些赔率大的吧,有钱人,你说呢?”
“我们又不知道你的规则,你耍赖怎么办?”
苏南勾起嘴角,将两副扑克很快的分离开来,又把大王小王jqk除掉,又把扑克交给男学生洗开。
苏南让男学生发牌,“规则讲一遍。”他看男学生一脸茫然的看她,就说,“你先给每个人翻一张牌,然后再各发两张,现在我做庄,28是最大的,相同的牌是对子,点数大的对子最大,比如说两个9,然后两张加起来个数最大的,那就是1和8,超过十的减去十,剩下的个位数来比大小,点数相同的情况就看两张单牌的大笑,相同牌就是庄赢。”
苏南第一轮做庄,先两倍三倍的赔了一次,输了有几百块,接着男学生坐庄的时候她又输了几百块,她顿了会儿说,“还玩这个吗?”
林桥刚好两场都有进钱,“玩啊,为什么不玩。”

第十四章 chapter14

苏南第一轮做庄,先两倍三倍的赔了一次,输了有几百块,接着男学生坐庄的时候她又输了几百块,她顿了会儿说,“还玩这个吗?”
林桥刚好两场都有进钱,“玩啊,为什么不玩。”
“那到左雨坐庄了。”
“啊,这么快啊?”
她犹豫的掏出两百块钱放在桌面上,然后发牌,林桥看了眼自己的牌,压了八十块,男学生跟了五十块,苏南丢牌,最后出牌的时候左雨一把输,两百块全部入了林桥的口袋,都没轮到男学生入钱。
下一场到了林桥,她压了三百块钱,然后耐心的洗牌,又给在座的三个人发牌,邻居街坊又有几个人过来凑热闹,站在身后看的津津有味。
第一轮苏南压了100块钱,林桥看了眼自己的牌,又补押了两百块钱,一轮下来,苏南又压了100块,男学生先丢牌,左雨也加钱,最后因为上线不多大家起牌,苏南两个红桃28拿走了500块钱。
苏南稍稍扬着嘴角又问,“还玩吗?”
左雨是不敢玩了,让身后看热闹的人上了牌桌,林桥冷笑,“这有什么,我刚好保本,有什么不玩的,继续。”
到了苏南坐庄,她把一千块钱压在桌面上,林桥瞧瞧钱又瞧瞧她,聚精会神的看牌,可惜第一轮牌运不好,苏南的牌也不好,给别人200拿走她试运气的10块,统共没有几张牌,苏南看了眼桌面上的牌又看了已经翻页的牌,给自己的庄上加了500块,林桥又谨慎的看牌,掩不住笑意压了200块,邻居那位压了五十,男学生丢牌,一圈下来林桥又压了两百块,是邻居起的牌。
苏南把牌翻出来,是18,林桥也是18,可是颜色比苏南的差,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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