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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以深情共白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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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乔佳人双膝跪在了地上，那一声清脆的骨骼撞击地板的声音落下，疼的她当即撑不住跪趴在了地上。
“乔小姐，请你配合一下，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
“请问你是否与江祖尧有不正当的情人关系……”
乔佳人疼的蹙紧眉头，她呼吸粗重的撑着手想要站起身。
就在这时，售票厅入口再次传来一阵高亢的声音。
“那个女人在这！”
“就是她！勾引江祖尧，抢别人老公，还跟那么多男人睡过！”
人群被扒开，乔佳人低着头看到无数双腿走到她前面。
不知道谁先朝她吐了口口水，接着各种恶毒的咒骂声与口水朝她铺天盖地的袭来。
“呸！整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出来见人，我还以为勾引江祖尧的女人多漂亮呢！”
“长得骚不是你的错，出来乱招摇破坏别人家庭就是你的错了！”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她爸爸是强奸犯，生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去？！我看她妈也不是什么好鸟，都爬到高…官的床上了！”
“嘘，听说她妈嫁到容家了，你小心点，小心警察请你进去喝凉茶。听说昨天大闹大剧院的那个太太，已经被容家人请到局子里喝凉茶了。”
“呸！我才不怕她，有本事让她那些金主派人过来整我啊……”
呼吸越来越粗重，乔佳人想要站起身摘掉口罩反驳，可不等她站起身，后背突然被人猛地踹了一脚。
她疼的闷哼一声，再次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她撑着地面的双手突然被人狠狠的踩住。
“啊……”
乔佳人疼的叫出声，想要抽回手，踩着她双手的人似乎故意为之，不光没有松开反而用力的碾了碾。
十指连心，乔佳人疼的氤氲在眼眶里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整张脸憋得通红。
“我没有……不要说了……我爸爸不是强奸犯，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她咬紧牙关，用力从碾着她双手的人脚下抽出手，血淋淋的双手被抽出来的一瞬间，手上的血珠与她的眼泪交融在一起滴落在地板上。
头顶，辱骂与嘲弄声还未停止，有人开了头，紧接着不断有人用脚朝她踹过来。
乔佳人蜷缩着身子低头抱住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脖颈里，记忆仿佛与多年前重叠。
第071章 我没有觉得烦
当年，警察涌到屋子里，拧着父亲的胳膊将他铐起来推到了警车上。
第二天她去上学，学校里，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曾经跟她一起玩耍的玩伴，也一看到她就悄悄躲开。
男同学恶作剧将破烂的鞋跟死老鼠塞到她的书包里，骂苏惠芸是破鞋，骂她爸爸是强奸犯。
小孩子本不懂什么是破鞋、强奸犯，显然那些都是大人教的。
回到大院，除了厉家，几乎所有的邻居都跟她们断绝了来往。
奶奶带着她搬走的前一天，她经历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
那件事情发生后，大院里，除了厉云飞的妈妈，几乎所有的女人都骂她是小破鞋不知廉耻，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勾引人。
奶奶抱着奄奄一息的她撕心裂肺的无助痛哭，怒不可止的咒骂的街坊邻居，不停的喊她们滚出大院。
千夫所指的画面相重叠，与今天的情况如出一辙。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了解，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强加在自己身上……
乔佳人满身是血的蜷缩在地上，眼里没有一滴泪，声音喑哑的不停低声重复呢喃：“我没有……我没有那样做……我爸爸不是强奸犯，我爸爸不是强奸犯……”
车站售票点门口，一辆黑色路虎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停下。
后座车门打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紧接着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也紧跟着从副驾驶走下来，匆匆走上去道：“厉总，已经联系过120跟110了，您没必要亲自过来。网上传播的那么快，会有警察局那边的人管，咱们赶去招标会现场要紧，这次废了那么多心血就为了……”
快步走动的男人猛地顿住脚，秘书小杨差点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闭嘴。再多说一句，下午自己搬着东西离开。”
“……”
小杨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叹了口气，跟着他走进售票大厅。
人声鼎沸的候车室已经乱作一团，车站安保人员在外面不停的拿着喇叭喊着话，但那些人分毫没有散开的意思。
厉南霆阴鹜的双眸看了眼围的严严实实人去，目光放到一旁正支着架子做直播的摄影机上，脸色阴沉的走上前。
砰！
“哎！你谁啊！干嘛砸我东西！你知道这摄影机多贵……”
“嘭！”
厉南霆拳风凌厉的砸到那人脸上，抬脚将已经推倒的摄影机踢到一旁，冷声朝身后的秘书吩咐道：“打电话让保镖过来，这里所有人的手机摄影机，一个不留的全都砸了！”
闻言，秘书小杨猛地怔住，目瞪口呆的看着发怒的厉南霆。
全……全砸了？
开什么玩笑……！
不等她回话，厉南霆已经大力扯开拥挤的人群跻身进去。
“厉总！”小杨忙跟着上前。
这么多人，万一等会乱起来，别说打架他应付的来应付不来，发生踩踏事故了怎么办？
她的任务是保证这次能投标成功，不是看着厉南霆为了一个女人出事的。
不等小杨挤进去，就看到厉南霆一脸阴沉的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朝外面挤。
期间不停的有人推搡他，厉南霆脊背挺的笔直，像一棵稳重的移动大树一般，抱着乔佳人稳健的走出来。
“厉总！您没事吧？”
“打电话给云飞。”
厉南霆抱着乔佳人快步朝外面走，低声吩咐道：“让他去我小姑的医院，就说他朋友住院了。”
小杨怔了怔，忙掏手机翻手机。
回到车上，厉南霆抱着乔佳人坐进后座，朝司机吩咐道：“开车，去仁济医院。”
司机看了看整朝这边跑的小杨：“杨秘书还没回来。”
“开车！”
“是。”
司机心疼的看了眼在太阳下穿着高跟鞋狂奔过来的杨秘书，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哎哎哎！我还没上去呢！等等啊！”
杨秘书握着手机站在路边，眼睁睁的看着路虎车越开越快。
这时，电话那端终于被人接通。
电话里，厉云飞暴怒的声音吼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杨秘书唇角微微一抽，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还真是亲兄弟，发起脾气都一个样子。
“云飞啊，我是杨秘书。”杨秘书快速道：“厉总让你去你小姑的医院一趟，你那个朋友被人打了，现在你个正在送她过去。”
“老子没有朋友！让她等死吧！”
“别发脾气啊，赶快过去吧，我看你哥因为那女生这次挺生气的，你不怕你哥生气吗？”
闻言，电话那端的厉云飞语气当即弱了下来。
“你说谁？那个朋友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好像就是昨天在微博炒的非常火的那个女孩。在客车站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打了，现在受了……”
话未说完，电话那端突然被挂断。
杨秘书拿着手机叹了口气，喃喃道：“姐姐哪是秘书，整个一全职保姆。得，看来招标会又要我一个人去了。”
————
金瑞办公大楼，总裁室里。
尹源端着泡好的咖啡推门进来，看了眼脸色阴沉的容城，踌躇着要不要把刚刚在网上看到的消息告诉他。
“容总，咖啡。”
“嗯，你下去通知一声，两点半开董事会。”
“是。”
得了吩咐，尹源站在那没有走。
容城端起咖啡抿了口，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尹源旁敲侧击的说：“王大川的消息又没了，薛永亮那边似乎真的没有线索了，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砰。
咖啡杯被他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响。
尹源吓得一个激灵，轻咳了一声。
“你要是不想查这件事，就交给警察局。”
“不、不是。”
尹源忙摆手：“我没有觉得烦，就是……就是……”
容城抬眼看了他一眼问：“就是什么？”
“就是……刚刚我无意间刷微博，看到……您那位侄女，似乎在车站出事了。”
第072章 我身上好疼
“你说什么？！”
“我亲眼看见的啊，那帮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跟疯狗一样冲进来，我跟我几个同事拦都拦不住，这小姑娘被人打骂的可惨了。”
那人丝毫没注意到容城脸上的表情，砸吧砸吧嘴继续道：“不过也活该，这种不知道廉耻，给钱就跟人上床的女生，就该好好教育教育，不然以后毕业了，还不成小三专业户了。”
那人话音刚落下，一道凌厉的拳风就落下来。
咚的一声响，容城一拳将那人掀翻在地上，神色阴沉的如同一头等待着撕咬猎物的猛兽。
低头掀看文件的动作微微一僵，容城没有抬头，淡淡道：“出什么事了？”
“似乎被人打了……”
“……”
“我也是刚看到，犹豫着要不要跟您说……”
“这种事还需要犹豫？”
幽深的双眸仿若十月冷峭一般冷冷的看着他，尹源吓得身子一僵，忙低头道：“我错了，我这就安排人过去。”
“不用了。”容城阴沉着推开椅子站起身：“你留下来看着公司这边的情况，我去。”
“是。”
……
银灰色宾利速度极快的不断超越前面的车，车上，容城掏出手机点开了几乎没用过的手机浏览器。
几乎一打开界面，推送的新闻就是敲击人在汽车站被众人围殴满身是血蜷缩在地上的照片。
新闻的标语写着：“阜大系花被愤怒粉丝群众围殴，质问其父是否是强奸犯，与江祖尧是否是炮友关系。”
浓密的眉头紧紧蹙起，容城关闭掉新闻页面，一边踩紧油门，一边拨通胡靖丞的电话。
“喂。”
“大哥，是我。”
“嗯，有事吗？”
“你留给二哥的那批人，暂时先借我用一段时间。”
电话那段胡靖丞顿了顿问道：“出什么事了？”
薄唇微微抿紧，容城阴沉的说道：“有点事，回头再给你细说。”
“好，等会儿我打个电话过去，你什么时候用直接给伯瑞要人。”
“嗯。”
电话光挂断，手机就再次响起。
接通电话，电话那边，靳奕急匆匆的问道：“阿城，上新闻的那小丫头是不是你大嫂的亲生女儿？”
容城眉头紧蹙，嗯了一声：“怎么了？”
“我看这是有人故意要跟你们容家作对啊。”靳奕道：“昨天我带人把那几个中年女人带回我们区的派出所了，审了一晚上不让她上厕所睡觉，刚刚那老娘们受不了，全都招了，说是有人给她拍了你大嫂女儿跟她老公上床的照片，还指示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受到教训。”
“她说是谁指示的了吗？”
“没有，她说她也不知道，那人给她发的彩信。刚才我让人把那人的手机号弄过来了，正在查ip，估计到下午才能出结果了。”
“先把他们都抓了。”
“抓谁？”
“宋宏祥跟他老婆。”骨节分明的大手攥紧手中的手机，容城面无表情的冷声道：“罪名我替他找，你先抓人。”
说完，他冷飕飕的补了句：“照死里打！”
“好，你等我消息。”
……
容城赶到客车站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
客车站如常的售票收钱，乘客也都有秩序的过安检上车。
一切，都像从来没有发生刚才那一幕一般。
容城甩上车门，快步朝里面走，中年保安伸手拦住他道：“同志，凭票进去，没票不能进。”
容城冷静的朝里面看了看，确定没有看到乔佳人的身影，才抬手比划了一下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刚才有没有一个这么高，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在这等车？”
听到他的话，那中年保安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小伙子你是来逗我的吗？什么这么高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从我这过去的漂亮小姑娘多了去了，谁知道哪个是你找的那个漂亮小姑娘。”
“……”
中年保安看他脸色不太好，止住笑道：“你说具体点，我说不定有点印象。她几点的车？”
容城低头掏出手机，点开手机，指着手机屏保上的照片道：“她。”
“啊，你说的是她啊。这不是昨天在网上炒的火热的，被好多个金主包养，抢人老公还跟什么明星有牵扯的女大学生吗？不过我刚替换班过来，没看到，你等会儿，我找人给你问问。”
容城脸色阴沉，看着他的目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掀翻他。
中年保安招呼一旁穿着制服的男人道：“老张，上午不是你的班吗？你过来认认，这小姑娘上午来了没有。”
那人走过来，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惊讶道：“你找她啊，这小姑娘被人打的半死不活，已经被人抱着了。”
“你说什么？！”
“我亲眼看见的啊，那帮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跟疯狗一样冲进来，我跟我几个同事拦都拦不住，这小姑娘被人打骂的可惨了。”
那人丝毫没注意到容城脸上的表情，砸吧砸吧嘴继续道：“不过也活该，这种不知道廉耻，给钱就跟人上床的女生，就该好好教育教育，不然以后毕业了，还不成小三专业户了。”
那人话音刚落下，一道凌厉的拳风就落下来。
咚的一声响，容城一拳将那人掀翻在地上，神色阴沉的如同一头等待着撕咬猎物的猛兽。
“说话之前，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他淡漠的将手机收回口袋：“您自己家里也有儿女，我相信作为父母，您也不希望听到陌生人侮辱自己的孩子。”
说完，他十分有礼貌的朝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
路虎车上。
厉南霆拿着司机递过来的资金帮乔佳人擦拭脸上的血，另一只手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不敢太过用力。
昏沉中，乔佳人满是伤痕的手动了动。
黑漆漆的双眸慢慢睁开一条缝隙，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看着眼前视线模样的面廓，她无力的抬起手慢慢抓住他正给她擦拭血迹手腕。
软润修长的小手此刻冰凉无比，厉南霆身子微微一僵，眸光深沉的望向她攥住自己手腕的手。
“厉……云飞……”她声音喑哑的低声道：“我……身上好疼……”
第073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厉南霆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身子绷紧，一时之间竟忘了如何动弹。
乔佳人手上使不出力气，抓住他手腕的手又滑落了下去。
她紧闭着眼，似乎真的很痛苦，小声呢喃：“好疼……胸口好疼……”
眼泪沁湿她的睫毛从眼尾滑到鬓角的头发里，乔佳人张着嘴小声呻吟。
厉南霆僵持的身子微微有了动作，他伸手滑到她后背，动着轻缓的揉了揉，朝司机吩咐道：“再开快点。”
……
厉云飞几乎是与厉南霆一起到的仁济医院。
因为之前通过电话，医生跟护士已经推着车在门口等待。
厉南霆打开车门抱着乔佳人下车，医生跟护士就围了上来，将乔佳人接了过去。
“哥！”
身后，厉云飞的声音传来。
厉南霆回头看过去，厉云飞跑的头发飞扬，满头大汗，整个人气喘吁吁的。
“佳人呢？”
“已经让医生推进去了。”
“我进去看看！”
厉云飞还未跑进去，胳膊就被厉南霆拽住：“云飞。”
厉云飞回头看他：“怎么了哥？”
厉南霆松开手，整理了下衣领，眸光有些躲闪的看向一旁，淡淡道：“她醒过来，不要告诉她是我送她过来的，就说是你送过来的。”
厉云飞微微一怔，不是很理解的看着他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跟佳人说？”
“没什么，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哥……”
厉云飞想到这十多年来，厉南霆跟乔佳人水火不容的关系，犹豫的问道：“你跟佳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当初哥对佳人很好，比对我还要好。为什么这几年你们……”
“你想多了。”厉南霆打断他的话，抬起手看了眼腕表道：“我还有个招标会要参加，不能跟你多说了。嘱咐你的事情不要忘了。”
“好。”
看着厉南霆坐上车离开，厉云飞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抬脚朝医院跑。
————
离开客车站，容城打电话给宋嘉言。
宋嘉言一向懒散，电话打过去两遍那边才接通。
“喂，阿城这么急着打电话有什么事？”
“帮我查个人，”容城语速飞快：“你在医院认识的医护人员多，查的速度快。”
宋嘉言笑道：“查谁啊？还是第一次听你语气这么急躁呢。”
“乔佳人，我大嫂的女儿。”
“乔佳人？”
宋嘉言顿了顿道：“怎么这么熟悉，不会是这两天网上炒的火热的女大学生乔佳人吧？”
容城微微皱眉，眼底压抑着火气，嗯了一声道：“大概十二点左右，她被人送到了医院，具体是哪家医院不确定。我现在就需要找到她，你尽量在半个小时内查到。”
“半个小时？”宋嘉言道：“怎么着也得一个小时啊，等会儿就是医院最忙的时候了，都忙着工作哪有空询问事情。”
“三个小时。”
“晚上六点之前，我给你把人找到。”
心里虽然急，但容城也知道急不得。
阜城大大小小的医院，公立私立加上小型诊所根本没有具体的数字。
医院跟诊所每天都会有不少病人被送过去，真的要详细的查一个人，还真需要费一番事。
他妥协的嗯了一声：“我把她的具体信息等会儿发给你，你尽量早点找到。”
“如果送她过去的人，登记的是她的身份信息，应该会好找点。我尽量。”
“嗯。”
……
晚上八点多，厉云飞接到自己老妈的电话。
电话里，厉妈妈大概已经从他小姑哪里知道了乔佳人的事情，打电话过来说煲了汤给乔佳人，让司机送了过来，需要他下去拿一下。
挂断电话，厉云飞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乔佳人，放下手机朝外面走去。
厉云飞离开没多久，收到宋嘉言发过来的消息，开车赶过来的容城，找到乔佳人的病房，推门进来。
当看到病床上还在输液的女人后，他提着心终于放了下来。
病床上，乔佳人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下去了，但又填了不少新伤。
安静躺在那的乔佳人，没了往日的活力与跟他针锋相对的锐气，整个人看着乖巧漂亮的如同破败的布娃娃。
容城刚准备抬脚走过去，就在这时，一路狂奔着抱着保温盒跑上来的厉云飞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容城，厉云飞压抑的火气立刻涌了上来。
“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砰的一声将保温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走上前道：“容先生，请你出去！”
容城面无表情的回头他。
厉云飞握紧双拳走上前，看了眼病床上的乔佳人，说道：“这里不欢迎你！”
厉云飞二十岁的生日已经过去，今年算是二十一岁，正是玩乐的年纪。
虽然他个头只比容城矮了一点，可两人的气势相差甚远。
站在容城面前，他像个莽撞的小孩子，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与怒气，一点就着。
而容城从内而外所凸显出来的气势，都带着内敛的强势。
岁月所赋予他的不仅仅是年龄的增长，还有一个男人该有的稳重内敛与手段。
容城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抿唇笑了笑：“看来，前几次我的解释还是不够明确，让你不能彻底明白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厉云飞攥紧拳头，双目要放火一般：“我不管你之前怎么对佳人的，从今天起，有我在你休想再动她一根手指头。”
“是吗？我还不知道厉南霆的弟弟这么有种。”
他淡笑着道：“你哥要是看到你这幅样子，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你少拿我哥说事！我的事跟他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容家一般人惹不起，可是我厉云飞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了，你敢再动她一下，我特么就是丢了这条命也跟你没玩！”
“想跟我拼命？”容城笑了笑，双手揣在裤袋里，有些痞气的笑道：“我可没兴趣跟你一起死。”
厉云飞身体里的暴脾气完全被他给撩了起来，“大家都是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身为她的叔叔，不停的纠缠她不觉得害臊吗？！自己的侄女你也碰，你还是人吗？！”
“我是不是人，你不是看的很清楚？”
“我只看到眼前有头畜生，没看到什么人存在！”
容城不怒反笑，微微抬起下巴道：“怪不得这丫头能把你当做好朋友，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脾气也相差无几。”
第07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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