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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之城·花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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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曾黎竟是第一次。
  曾黎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滚烫,而他的唇是凉的,冰凉的,好像薄荷。
  “我爱你!你这个矛盾的小女人。”他对她说。

  

  “谢谢你。”曾黎发自肺腑地说,心一点点融化在他细碎的吻里。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很庆幸自己是清醒的。
  恶作剧似的在门外贴了不限期放假的字条给美橙,然后反锁了门。三天的时间过得太快,他们一起吃零食喝水洗澡,无数次地交缠在一起,好像他们就应该是那样的,分开是不对的,只是暂时地开小差。压抑得太久了,这对恋人尽情地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欢愉。关掉了电话,依然不得安宁,敲门声打扰了一次,二锅头捣乱了无数次,庄宁不得不给它关禁闭。谁也不能打扰他们,连他最爱的猫也不行。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庄宁刚走,曾黎便开始想念他。拿出那枚戒指戴在手上,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喜欢得不得了。
  可是……是不是应该等着他给我带上?她心想。还是摘了吧,女孩子矜持一点总是好的。虽然这样想了,但她还是忘了摘。
  这枚戒指,很快便被左丘玟发现,在公园为新上的衣服拍照时,左丘玟突然斜着眼睛盯着曾黎手上的戒指尖叫:“呀!有情况!”
  “有什么情况?”曾黎吓了一跳。
  “他向你求婚啦?”左丘玟指着曾黎手上的戒指大声问。
  “嗯!”曾黎笑着点点头,紧接着又摇头道,“其实也不算是吧。”
  “怪不得……”左丘玟撇嘴,想到弟弟最近的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什么?”曾黎问。
  “没什么!给我看看!”左丘玟摘下曾黎的戒指,凑到眼前感叹道,“这么大的钻石,要花很多钱吧?你小心被人抢,剁手指头的!”
  “你别吓我!”曾黎笑。
  “谁让你臭显摆!”左丘玟随手把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竟也不大不小,她笑道,“呀,我戴也正好。来,正好戴着它拍照,闪不闪?”
  曾黎勉强地笑笑,心里有一点点别扭,但也没说什么。举起相机对着左丘玟一顿乱拍,她的视线始终盯着相机屏幕上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说真的,她很介意左丘玟戴了她的戒指,左丘玟真的对庄宁没想法吗?曾黎心里没底。说起来,她也算他们的半个媒人吧。

  

  
  “呀,忘了,我有个稿子要写。” 庄宁放下球杆,拍了拍脑门说。
  陈狄撇嘴道:“什么记性,我看你是老了。哎,你不是输不起了吧?”
  “我是那种人吗?”庄宁不好意思地拨了拨头发。
  “去吧去吧!我自己玩。”陈狄挥挥手说。
  庄宁一笑,转身向自己的工作间走去,他经过书房,轻轻地推开门,曾黎从书堆里抬头冲他一笑。
  “我有个稿子要赶,答应了编辑五点前交稿。”庄宁冲她挤挤眼睛。
  “好,去吧。写好一点啊!”曾黎冲他傻笑,这个男人越发英俊了。
  “你也要好好学习!”庄宁冲她点点头,拱起嘴巴隔着空气做亲吻状,然后笑着转身出了书房,顺手关上了书房的门。
  曾黎莞尔一笑,客厅里不时传来台球的碰撞声,听起来倒觉得十分悦耳。这陈大哥啊,真是没点眼力见,总是在这里当灯泡。
  她听到钥匙的声响,陈狄走了?曾黎暗笑,不是他听到她心底的呐喊了吧?
  曾黎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书上,这本推理小说太吸引人了,曾黎以前从来没看过推理小说,以为只有男人才会喜欢。
  陈狄推门进来,笑着说:“啊!好用功啊!”他走到巨大的书架前翻看有关音乐的书。
  “啊!”曾黎拍拍胸口,吓了一跳,只听到他出去撞门的声响,却没听到他回来用钥匙开门,这陈大哥,真是神出鬼没。
  “突然想吃鸡翅了。”陈狄笑着递给曾黎一个纸袋。
  曾黎打开,里边躺着十多个烤好的翅中,香味瞬间将她俘获。
  “快去洗手吧,我们不给庄宁留。”陈狄笑得像个孩子似的。
  曾黎起身去洗了手,回来见陈狄已经迫不及待地捏了一个翅中啃了起来,满嘴的油渍。曾黎加入啃鸡翅的队伍,拿鸡翅的左手无名指那枚戒指随着她的行动闪闪发光。
  “哎?这戒指……”陈狄突然对曾黎的戒指产生了兴趣。
  曾黎抿嘴一笑,抬手看看自己的戒指,每当有人问起这戒指,曾黎便觉到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是庄宁送的?”陈狄问。
  “嗯!”曾黎点点头,调正了戒指的位置。
  陈狄拍手笑道:“啊,不错不错,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
  “谢谢陈大哥!呵呵,哪天有机会把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带过来吧。”
  陈狄突然阴了脸,旋即苦笑着摇摇头,一脸的怅然说:“若即若离的,不知道能不能带过来。”
  曾黎鼓励他说:“那你要加油喽!”
  “也是!”陈狄转了话题说,“哦,你的书现在卖得很好啊。”
  “嗯,是吗?”这次轮到曾黎郁闷了。
  “各大图书销售排行榜榜首哦,我一直想不通,这么厉害,你怎么就封笔了?”陈狄问。
  “我……”曾黎顿了顿说,“庄宁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陈狄不解地看着曾黎。
  “呃,我觉得自己需要充电。”曾黎不忍对他说谎,但是又不能说实话,只好说出一半真相,她也确实需要充电。
  “不是炒作吗?我以为这也是一种炒作手段。倒是很能刺激销量啊!”
  “不是的,是真的暂时不写了。”
  “可惜了!可惜了!”陈狄摇了摇头。
  “怎么会?”曾黎苦笑。
  陈狄凑到曾黎身边小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才华压过了庄宁?所以才封笔的?”
  “没有,我有他才华的一半我就知足了。”曾黎摇头。
  “不要太贪心哦!”陈狄笑。
  “女人哪有不贪心的?”曾黎也笑。
  “你们在谈什么呢?这么热闹?”庄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书房的门口,“啊!你们还偷着吃鸡翅!”
  “在谈安然封笔的事。”陈狄将鸡翅袋子扔给庄宁。
  “哦。”庄宁接过仅剩一个鸡翅的纸袋,点点头,没说什么。
  “还是叫我曾黎吧。”曾黎对陈狄说。
  陈狄点头说:“好好好,其实叫什么还不是一样。我只是觉得你这时候封笔太不明智了。”
  庄宁呵呵一笑,并不回答,但表情并不好看。

  

  曾黎也附和一笑,安然的事已经成了她和庄宁的禁忌。谁也不说话了,气氛有点尴尬。曾黎用纸巾擦手,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纸巾破了,纸屑粘在手指上,让人很不舒服。
  “我们再来一局?”陈狄问庄宁。
  庄宁和陈狄两人又开始玩台球。
  曾黎觉得无聊,也无心再待下去,她洗了手,然后收拾自己的东西出了书房,十分多余地抬手看看表说:“啊,我得走了,约了朋友。”
  “早点回家,别在外边玩太晚,书拿着吧,你睡前可以看。”庄宁依旧拿着球杆,没有半点要送她的意思。
  “路上小心点!”陈狄微笑着说。
  “嗯!”曾黎回书房拿那本推理小说,然后冲两人点点头快步离开了庄宁家。
  “这次是认真的?”陈狄歪头问庄宁。
  “我哪次不是认真的?”庄宁撇嘴一笑。
  陈狄歪头问:“你忘了那个诅咒了?”
  “诅咒……”庄宁迟疑了片刻摇头道,“我不信那个。”
  
  第二天,为防止陈狄再来捣乱,庄宁买了些吃的,抱着胖猫二锅头到曾黎家写稿子。二锅头很喜欢美橙,总是跟她玩藏猫猫。美橙这调皮的丫头总是对曾黎挤眉弄眼,笑话她。前几天吃了闭门羹,她心知肚明,问也不用问,告别了二锅头,美橙早早下班。
  又是愉快的一天,吃罢晚饭,庄宁和曾黎牵着手到公园散步,此时正是公园里最热闹的时候,气温不冷不热,太舒服了。
  “好久没出来散步了,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效率也不高。”庄宁笑呵呵地说。
  “以后我们每天都出来溜达溜达吧。”曾黎的心情也十分好。
  “好!我对这种生活很向往,这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庄宁一直握着曾黎的手晃来晃去。
  “你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过的!”曾黎笑。

  

  “也是这么悠闲吗?每天工作几个小时,然后就充分享受生活,种花,逛公园,养宠物,每周都尝试做几道新菜,最重要的是身边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妻子,这应该就是幸福生活的全部了吧?”庄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有青草的味道。
  “你倒是一点都不贪婪啊。”曾黎撇嘴。
  “我不贪婪?那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啊?”庄宁笑着问。
  “嗯……”曾黎想了想说,“住别墅,开宝马。”
  “没了?也不错,那我就在我的幸福生活里加上这两条,买得起别墅,开得起宝马,钱也不要太多,够花就行了。”
  曾黎笑,歪头问庄宁:“你说一个人一生要多少钱才够花?”
  “不好说。多有多的活法,少有少的活法。一场大病得下来,多少钱也不够。”
  曾黎咬着嘴唇说:“我妈妈就是,很多年前,她在病重的时候放弃了治疗。我当时十分不理解,后来我才明白,她是为了把钱留下来给我。那仅有的几万块钱,还不够让妈妈多活一年。可是我需要的是妈妈,不是钱。为此我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我丢下妈妈出走了好几天,再回来时……”曾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激动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庄宁紧紧地抱着曾黎,轻声地安慰她。
  曾黎哭了一会儿,心情渐渐平复,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妈妈让我好好地利用这笔钱活下去。后来我批发了很多小玩具卖给同学,老师为此找我谈话,说我小小年纪便财迷心窍。我什么都没跟她说,只是早出晚归趁课余时间背着那些小玩具到校外卖,我很有经济头脑,也善于和买家沟通,后来五万变成了五万五,五万五变成了六万。我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成为有钱人,我妈妈在天上看着我呢,我过得好,她才能放心。”
  庄宁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我妈妈也是突然就去世的……很突然……别难过了!以后你就有我了!”
  曾黎说:“你也有我了!我们互相照顾,永远都不分开!”
  “嗯!永远都不分开!如果谁变心,谁就死!”庄宁信誓旦旦地说。
  “好!”曾黎认真地点点头。

 

  庄宁叹了口气说:“好了好了,太沉重了,都快喘不过气来,我们谈点别的,你网店的生意怎么样?你这也算重操旧业了吧?”
  “很好,现在我不愁吃不愁喝,生意再好的话,我恐怕得再顾一个帮手了。也许这才是最适合我的职业。呵呵……”
  “你喜欢就行。也许自由对你来说最重要,真不知你以前怎么在杂志社里熬过来的。”
  “好了,不要说杂志社!在超市里看到柠檬我都头疼。”
  “苹果呢?”
  曾黎笑着打了他一下说:“我说真的!”
  有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溜着直排轮从他们身边滑过,摇摇晃晃,好像已经累得抬不起腿了。
  “天哪!你的孩子这么小的时候,你敢让他玩这个吗?”曾黎转过头问庄宁。
  “肯定不敢,太危险了。还有自行车,我肯定也不让他骑。”
  “自行车?你别告诉我你不会骑自行车!”
  “那么危险,我才不学!”
  “啊?这世界上竟然有不会骑自行车的男人!”
  “但是我会开车啊。谁说我要每一样都要会,踢毽子你会吗?”
  “谁不会?”
  “我小时候可是我们那一带的踢毽子的高手,小女孩都踢不过我。”
  “真的假的?女孩子怎么会带你玩?”
  “等一下我去买个毽子,好像门口就有卖的,哎,要不要把陈狄也叫出来吧?”
  曾黎撅嘴道:“你是一天到晚和他在一起都没够。”
  “啊,你又吃醋啦?”
  “要是我和陈狄同时落水,你会先救谁?”
  “我不会让你和他到水边去,”庄宁笑呵呵地说,“因为我不会游泳。”
  “那还买蓝海城的房子?”曾黎撇撇嘴说,“那么大一片人工湖。”
  “宝宝,等我们搬到新房子里,就把蓝海城的房子卖了吧。”
  “啊!我才不管!”
  “你不管?那我就再找个小妞来管吧!”庄宁故作严肃地说。
  “你敢!”曾黎瞪大眼睛,狠狠地掐了庄宁一把。
  “哎呀!好狠的心啊!”庄宁一边喊,一边撒腿就跑。
  “你干什么去啊!等等我!”曾黎拔腿就要追。
  “不要追啦!乖乖在这等我。”庄宁一溜烟消失在公园的拐角处。
  “讨厌!”曾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

 

  庄宁很快便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彩色的鸡毛毽子。两个人拉着手,找了一块比较亮堂的空地,兴致勃勃地踢起了毽子。
  庄宁果然是踢毽子高手,里踢外踢,各种花样都会,只是裤子和鞋都不适合运动,曾黎却穿了运动中裤加帆布鞋,这身行头简直就是为踢毽子而准备的,两人拼了个不相上下。
  实在踢不动了才找了张长椅坐下休息,庄宁买瓶矿泉水,两个人一起喝。
  “明天腿肯定特别疼,好想念那种运动过后的酸痛感,很多年都没有过了。”庄宁捶了捶自己的腿。
  “谁让你平时不锻炼的。”曾黎笑。
  “你不累?”庄宁歪头问她。
  曾黎舒展了一下身体说:“我偶尔去找小蚊子练瑜伽,不过踢毽子还是有点剧烈了。”
  “哦,怪不得。”庄宁点点头若有所指地望着她。
  “怪不得什么?”曾黎问。
  “你前阵子大吃大喝的,却没怎么长肉。”庄宁趁机瞄了瞄曾黎的身材。
  曾黎撅嘴说道:“我哪有大吃大喝?”
  “嗯,不能叫大吃大喝,简直是胡吃海塞。”
  “我哪有那么没出息啊?”
  “你以为你很有出息呀?啊,对了,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有个文坛前辈推荐我进作协。”
  “啊!恭喜!”
  “你想和我一起吗?有两个名额的。”
  曾黎摇头拒绝:“我一本书都没出过,怎么进作协?”
  庄宁有点生气,对她说:“你在什么时候都不要说这句话,要知道,你就是安然!安然就是你!”
  曾黎很生气,冲他喊道:“我现在不是安然了!”
  庄宁不说话,一个人生闷气,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曾黎低声问:“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安然?”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然只是你的笔名,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你!”庄宁苦着脸盯着曾黎。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要什么饮料,都是直接买给我喝,你以为我不知道?因为陈婉喜欢喝那种。你买给我的裙子,也是陈婉喜欢的式样。网上不是没有她的照片!我不仅是安然的替身,更是陈婉的替身,对吗?”
  庄宁瞪着她说:“你不要无理取闹。”
  曾黎说:“你是不是想让我一辈子扮演安然的角色?”
  庄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不是说了不当了吗?好了好了,换话题,我们不说了。”
  “多数时候你都会说我应该怎么怎么样,让我听你的。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会发脾气。发完脾气哄一哄,这就是你的手段。你想创造一个你心目中的完美女人。但我不是那个人!对不起!我连你的訾怡姑娘都赶不上!”
  “你还有完没完?”庄宁不耐烦地吼起来。
  “我说完了!”曾黎起身拔腿就走,刚才的和风细雨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了,曾黎觉得心头气闷至极。
  “等等,别走!”庄宁抓住曾黎的手说,“安然!你听我说!”
  曾黎猛地甩开,近乎疯狂地吼起来:“别叫我安然了!”
  庄宁一愣,很快曾黎便消失在夜色里了。

  曾黎出了公园,这条路灯光昏暗,她快步向明亮的大街跑去,到那里就容易打到出租车了。这场景好熟悉,那个自称宽哥的胖男人的影子总是在她走夜路时冒出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她恶心得想吐。
  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曾黎的头皮有些发麻,她不敢回头,撒腿猛跑,那种恐惧,难以形容。
  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别碰我!”曾黎要哭出来了。
  “曾黎!”左丘明喊她。
  “你想死啊?”曾黎刚才因为恐惧而灭了的火气又冒出来,“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大晚上的跟着我干什么?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
  左丘明无辜地耸耸肩膀并不解释,曾黎一股脑地把气全撒在左丘明身上。
  等她发泄完,左丘明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庄宁欺负你了?”
  曾黎甩开左丘明,她又能和他说什么呢。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左丘明拉曾黎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随便买了两张即将发车的火车票,检票,上车,从始至终曾黎都没说话,冷静下来的她陷入思考中。
  火车开动了,看着窗外缓慢向后移动的建筑,曾黎反应过来,她猛地转过头来看着对面一直望着她的左丘明。

  

  “这是要去哪?”曾黎的口气略带着惊慌。
  “随便。”左丘明回答。
  “随便?”曾黎瞪大眼睛,有些后悔糊里糊涂地跟他来了。
  这趟车的乘客并不多,此刻都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有人吃零食,空气中有一股方便面味儿,令曾黎想吐,这几年,她吃了太多方便面。
  曾黎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用力地抬车窗,窗户却死死地卡在那里,纹丝未动。
  左丘明靠到窗边,稍一用力,窗户便开了,风呼啦一下灌进来,曾黎打了个冷战。很快有人抗议夜风太凉,左丘明连连道歉,把窗户留下一条缝隙。
  曾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上嘴,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摇曳的灯光。她该怎么办呢?还该不该和庄宁继续下去?还是尽快结束比较好?和他在一起,她便永远都走不出安然的阴影。她不想做没有思想的傀儡,即便衣食无忧也是行尸走肉,和死了没区别。无名指上的戒指,现在有些松了,因为冷的缘故,曾黎觉得自己浑身冷得像一块冰。
  风已经让她足够清醒了,她吸了吸鼻子,把视线调转到左丘明脸上。
  左丘明关上窗户,坐到她旁边,等她开口。
  “我没事了。”她一边说一边转动手指上的戒指。
  “真没事了?”左丘明故意忽略那枚戒指。
  “嗯!”曾黎点头。
  “请用况且造句?”左丘明突然转移话题。
  “况且?”曾黎没反应过来。
  左丘明微笑着说:“一辆火车开过来,况且况且况且况且……”
  曾黎扑哧一声乐了,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况且况且况且……”
  左丘明的目的达到了,带她远行散心这倒在其次,主要是车厢里是个思考的好地方,能让人变得心如止水。每次他从南京回来,经过近十个小时的颠簸,人也彻底冷静下来,才能正常地面对曾黎,不然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地举动来。
  左丘明给她讲笑话,讲学校的事,还讲“魔兽”界的各路高手,看样子他对这些人颇为不屑。
  曾黎安静地听,一点都没有开小差。

 


  火车一路疾驰,最终停靠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曾黎和左丘明下了火车,坐上另一列开往相反方向的火车,连夜赶回了北京。
  火车到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曾黎向左丘明道别,回到家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胖猫二锅头此刻成了曾黎唯一可以慰藉的动物,和它拥抱着沉沉睡去。
  天亮后,二锅头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它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在曾黎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它选了一个大花盆,跳进去撒了一泡尿,翻土埋了起来。曾黎被它吵醒了,不忍心责怪它,它又有什么错呢?只怪她没有给它准备厕所。处理了花盆里的土,曾黎洗手做了点吃的,特意给二锅头用白水煮了一块带鱼段。
  吃了点东西,感觉胃舒服了一点。打开手机,有三十二个未接电话,都是庄宁打来的。
  “二锅头,回家找你爸爸吧。”曾黎抱着胖猫,拎着旅行包打车到蓝海城。她按了门铃,半天门才开,庄宁睡眼惺忪地站在门里。
  二锅头从曾黎的怀里跳下,在庄宁腿上蹭了蹭,然后直接向自己的厕所奔去。
  “你昨天去哪里了?我在楼下等了你很久。”庄宁问。
  “去外地散心了。”曾黎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没换拖鞋,径直走进书房,把手上的旅行包放在书桌上。
  “去外地干什么?”庄宁觉得曾黎有些不正常,快步跟进了书房。
  “散心啊。”曾黎随口答道,她在书桌上找到了自己的读书笔记和背包,看也没看庄宁一眼,拿着东西便往外走。
  庄宁觉得不对劲,迅速打开书桌上的旅行包,发现了戒指和新房钥匙,还有他的书。他抓起那枚戒指赶紧追出去,把即将上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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