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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国观众面前撒狗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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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杨最见不得她这副，明明一肚子委屈，却红着两只眼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她买营销号，你不会买？”李柏杨手把手教她变坏。
“可我没钱。”夏青霜真怂，她觉得买水军，买营销号的钱跟打水漂票玩没什么区别，而且种砸钱玩的游戏真的不适合她这种十八线。
“我有。”李柏杨冷硬的脸几乎被她气黑了，自家媳妇太软怎么办。
“你的不也是我的，我还有房贷没还，要不你替我把房贷还了。”她一想到这件事一闹，可能自己很难接到戏，脑子就开始担心自己房贷。
“我替你还，还了之后我们还有钱。”李柏杨就想听她硬气点说，那就搞！
然而，夏青霜一副抢了银行的样子，神情慌张地问：“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李柏杨被她弄得没脾气：“。……”
夏青霜其实觉得自己挺硬气的了，她现在最起码还有勇气让熊曼曼删微博，以前这勇气都没有。
她见李柏杨似乎挺不满意的，于是小声问：“那你想怎么样？”
“先接受几家流量大，报道公正的媒体采访，再买通带节奏的营销号反水，然后由宋宁逸公司出面开记者招待会，将这段视屏通过水军无限制的散播出去。”
说完见夏青霜愣愣的看着他，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了，毕竟他对这明星买热搜买水军买营销号这些事也是跟夏青霜结婚之后才了解的。
夏青霜：“老公，要不你来给我当经纪人吧，有了你，我红的那天指日可待了。”
李柏杨打电话给宋宁逸，把视频传过去。说了自己的计划，宋宁逸那边满口答应觉得没什么问题。
然后宋宁逸问他，夏青霜没受什么影响吧。
李柏杨忍了半会儿突然问出一句：“她以前也这么任人欺负？”
宋宁逸怔住，半会儿才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你这些计划，不会是你自己策划的？”
果真，连宋宁逸也没想到夏青霜这么怂，李柏杨：“专门的公关团队。”
宋宁逸对夏青霜这种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作风也真是说不出话来，但转念一想，这跟自己也脱不开关系，只好安慰李柏杨：“她胆子小，你慢慢哄吧，那人刚进监狱的那段时间，她连家门都不敢出。”
“现在已经好很多，我们没经历过她的事情，或许体会不了她现在像蜗牛一样的性子。”
李柏杨低低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夏青霜关闭了自己的微博评论，只保留了转发功能。将原本很长的监控视频剪辑成几个片段做成GIF的格式，发布到微博上，很快就有自己的粉丝转发。
然而毕竟她的粉丝数量很少，她看了看信息通知，半个小时过去了才几百条的转发。吃瓜群众并不需要什么真相，只要热闹就好。所有人都来骂她就对了，至于她做了什么根本没有人在乎。
突然私信里跳出一条信息来，居然是方木洲。
方木洲的微博是认证过的，头像就是他自己。
“夏青霜？”那边发过来一条信息。夏青霜的微博没有认证，只是有她自己填了一个简介。
她看了信息，犹豫了片刻，回复一个“是。”
方木洲找上她时，她已经猜到他可能会干什么，一分钟过后她就看到自己原先的微博转发评论突然暴增。
方木洲把她的那条微博转发了，影响力瞬间变大，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就是上千条转发。
他在转发的微博上写的很委婉“不希望任何人被冤枉，即使不是大咖，也有话语权。”
默默地点了个赞。
下午宋宁逸打电话让她去公司，她约了几家媒体的采访。
李柏杨开车给她送过去，车停在楼下，下车之前亲了亲她头顶，很有气势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不了不混这个圈子。”
说的很霸气了，夏青霜心里有点底了。
采访前她花了个淡妆，小助理哭哭啼啼地过来请罪，那天夏青霜坐的车是公司的，当晚被李艾调走安排其他的事情，随后又排了一辆车过来，但是跟夏青霜没联系上。
夏青霜这个人确实有这个毛病，但凡她不认得的电话，她一律不接，这才搞得夏青霜半夜让李柏杨来接。安慰小助理之后，宋宁逸进来化妆间。
看她妆画得差不多，就让屋里的人出去了。
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个手机，指着方木洲的那条微博：“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夏青霜真是怕了她跟李柏杨，前面刚审完这又来了一个，她以为宋宁逸会发火，没想到她画风一转：“既然你们两还有联系，那我就不担心了，工作室马上要拍的电视剧他是男主角。”
夏青霜石化，宋宁逸补了一句：“你也参演。”
剧本没发到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戏份，问了句：“跟他有对手戏吗？”
宋宁逸：“有，还很缠绵。”
夏青霜满脑子都是回去怎么跟李柏杨交差。
采访是在工作室里的会议厅开的，来的有十多家媒体，都是工作室仔细筛选过的，夏青霜也事前看过问题，主要就是围绕慈善晚会夜的事情做一个解释。
正准备结束的时候，某个媒体的记者突然问一个问题：“您跟方木洲认识吗？”
夏青霜点点头，显然脑子还没跳这么快，傻乎乎地等着记者挖坑。
“你们是什么关系？朋友吗？”
“不是，是同班同学。”说完就发现自己嘴误了，记者问他们是不是朋友，她居然否认了。她只想到他们的同学关系，随后又赶紧加了一条：“我们以前是同班同学，后来成为朋友的。”
然而视频剪辑出来以后，果真她那句否认的话又被故意剪辑出来了，方木洲粉丝简直气死，觉得宜自家偶像好心帮她还被冷拒。
夏青霜真是怕了，冒着惹李柏杨生气的危险，又在微博上澄清一条。
很快方木洲又转发了，附上的图片是他们在大学时拍的照片，上面写的文字是“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男女朋友！”
热搜刷不出来了，微博几乎瘫痪了，原因就是内地人气偶像方木洲突然曝光恋情。
夏青霜拿着手机，恨不得立刻冲到他身边拿着刀逼他删了，她这时在公司还没下班，李柏杨的电话很快打过来。
夏青霜欲哭无泪，论老公时时刻刻在微博上关注自己动态怎么办！
第8章
手机一直在响，夏青霜捧着手机脸都要绿了，她想出一万个理由告诉李柏杨这就是个误会。
接通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夏青霜装了个傻，声音迷茫：“啊？”
那头停了两秒，随后李柏杨叫了她的全名，语气隐忍：“夏青霜，你还跟我编。”
一秒就漏出心虚，她对着电话小心翼翼：“我快下班了，回去再说啊。”
那头冷哼一声：“最好想好了编。”
夏青霜在心里想，她得赶紧趁这段时间里联系方木洲把微博删了。
刚结婚的时候，夏青霜跟李柏杨的生活轨迹差的挺多，她喜欢刷微博看剧，或者看书，闲不住爱闹。李柏杨喜欢看新闻，看新闻，看新闻，夏青霜不主动逗他，能半天不说一句话。他两一开始同居时，都是各自抱着手机互不打扰，直到有一天，李柏杨拿着手机问她微博是什么，由此他就喜欢上在微博上关注她的动态。
夏青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挖那么大一个坑。
她从宋宁逸那里要来方木洲的私人号码，宋宁逸看她的眼神欲言又止，仿佛她下一秒就要出轨，眼里的警告跟李柏杨那张严肃的脸如出一辙。
夏青霜苦巴着张脸看她，宋宁逸冷笑一声，丝毫没有帮她的意思：“自己解决，趁李柏杨现在还没问我什么。”
微博上现在到处都是扒皮贴，两人原来在电影学院的很多班级照被找出来，还有她之前演的那些雷剧，不符合科学而有弱智玛丽苏的片段被人做成短视频转发，她的妖艳贱货人设跑不了。
夏青霜拨了他的电话，结果是助理接的，她不好仔细说什么只好挂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去安抚李柏杨，他们遇到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情感危机，夏青霜一路上想到了美人计，苦肉计，哪种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李柏杨过来接她，开着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公司楼下，她开了开车门，没拉动，这就尴尬了。
她傻乎乎地站在外面等他消气，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打电话给他，语气软绵：“ 我冷死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有几秒，幽幽道：“你认错车了，我在喷泉口这儿。”
窝草，夏青霜懵了两秒，看看这辆车跟李柏杨的一模一样，仔细看了眼车牌，后两位是一样的，她刚刚瞄了一眼车牌号的后两位，看是一样以为是他，没想到认错了。赶紧想溜，就见车窗慢慢打开，出现了夏青霜男神的脸，陆修风！
陆修风开了车窗，特别礼貌地问：“有事？”
夏青霜摇摇头，脸皮烧的的通红，第一次见偶像没想到是这么尴尬的场面，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卡通小本：“陆影帝，能给我签个名吗？”
陆修风笑了笑，接过本子，一边签一边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车？”
夏青霜尴尬地笑笑：“缘分。”
签了名后递给她，特别和善地又问了一句：“要拍照吗，说着整理了一下头发，摆了个剪刀手。”
夏青霜赶紧摇摇头，拍到手机里被李柏杨看到，后果很严重，“不了，不了。”
陆修风的剪刀手摆在半空，放下来。
转弯到了喷泉口，看到李柏杨的车，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面色冷峻，像是在跟自己憋了个大招，乖乖地上车坐好，系好安全带。
李柏杨看了她一眼：“怎么那么久。”
夏青霜刚想说见到自己男神陆修风了，但转念一想风口浪尖上的，还是别李柏杨多想，“下来一趟又上去了拿东西了。”
李柏杨点点头，眼神若有若无地瞟了眼她的包，夏青霜心虚，抱紧了自己的包。
晚上回家，李柏杨自己去书房了，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夏青霜忐忑了一路，见他一声不吭的，有点不对劲，站在书房门口，期期艾艾：“我饿了。”
李柏杨在里面不知道在看什么，只开了一盏台灯，身影藏在灯光后面一动不动的，声音像是从黑暗里发出来的，有点冷硬：“你去做饭。”
夏青霜趴在门框上，像猫一样，“我不会。”
李柏杨没抬头，也没说话，任由身影掩埋在黑暗里，无声无息的，夏青霜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平时她虽然不懂事爱闹，但都是在李柏杨没生气的前提下，像今天这样的一声不吱，还是第一次，扎起头发去厨房做饭。
她从冰箱摸到水池，又从垃圾桶看到储物柜，完全没法下手，按着网上的教程做了蛋炒饭，打了五个鸡蛋终于打了一个掉进了碗里，松了一口气，搅拌好蛋液。
摸了半天的燃气灶，没胆子开火，她想进去求助李柏杨 ，但心里又赌气似的觉得委屈，她知道李柏杨是在治她，但治她之前好歹听她解释。李柏杨这一发威，把她收起来的刺又激出来。
好不容易开了火，热了油锅，被热油溅到手，躲闪不及起了几个泡。咬着牙继续往下做，把米饭倒进去，不敢随便翻炒怕被溅到油，到了鸡蛋液进去颠了两下准备出锅。
她平时感觉李柏杨在厨房做菜挺简单的，一会儿端一碟出来。
到了书房叫李柏杨出来吃饭，两人在饭桌上继续默默吃饭，谁也没提那回事儿。夏青霜心里也默默地较劲儿似的，屏住呼吸吃了一口饭，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
李柏杨没什么表情，三两口吃完饭，夏青霜见他像是没味觉的的样子：“好吃吗？”
“嗯。”
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如人，夏青霜喝了口水。
“你怎么什么都能下咽。”夏青霜看着饭，忍不住道。
“你不也是什么都能下咽，不论好的坏的，只要别人给你的。”这句话相当有深意。
两人风平浪静地过了两日，期间方木洲突然删了微博，夏青霜心里松了口气。
第三日夏青霜又趴在书房门口：“我不想做饭了，太难吃了。”他们家从来不点外卖，因为李柏杨不让。
坐在书房的人充耳未闻，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夏青霜嘴贱地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看你微博啊。”李柏杨抽空回复了个眼神给他。
“想听吗？”
夏青霜本能摇头，微博上关于她的的话题，从来都没有好话。
“还是读给你听听吧。”李柏杨拿着手机，“爆料，夏青霜跟方木洲是大学同学，两人从大一开始谈恋爱被称为是电影学院当时的金童玉女，后大四因夏青霜因病辍学二人分开，但不知是否确定分手。”
夏青霜惊，“分了，分了，早就分了。”
“爆料，有网友在电影学院校友网上找到夏青霜ID发现，方木洲每年都会送上生日祝福。”
夏青霜连忙道：“那个号好几年没登过，早记不得了。”
“爆料，有二人的共同好友称，方木洲和夏青霜大学时的QQ空间是情侣空间，现在还是。”
夏青霜心胆都要吓破了：“我QQ都八百年没续过会员了，这是谁造的谣。”
“爆料……”
“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招。”
里柏杨放下手机，朝她招招手，夏青霜迈着大长腿，一下步一小步地挪过去。
离着还有半米的距离，被李柏杨拉过去，摁在怀里，双手托在她圆润的屁股上，“那就招招看，如果你要说谎，得好好编。”
夏青霜把两人分手，后到现在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特别是慈善晚会那次，真的是他们四年里唯一见面的一次。
李柏杨不知道是信没信，反正一开始手是托着她的屁股的，然后变成揉跟捏。
“真的就这些，四年没联系过，要不然他也不会不知道我的号码。”
“我知道你们四年没联系。”
“那你还问我？”夏青霜已经摸不准这爷什么脾性了。
“我查出来是我的事，但你必须要亲口告诉我。”
夏青霜明白了，她跟方木洲在学校里那点事早就被他调查一清二楚，这两天之所以这么反常治自己，是要等着她开口。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那么了解李柏杨。
“在想什么？”见她出神，李柏杨亲了她一下。
挥走心头突然涌起的对李柏杨的不适，她摇摇头，转移话题，“那你下次生气还故意让我做饭吗？”
李柏杨想起她做的乱七八糟，笑了笑，“不了，让你做饭，惩罚的反而是我自己。”
第9章
网上的闹剧不过一个星期就散了，在这个八卦满天飞的时代，吃瓜群众每天都有新鲜的爆料可看，熊曼曼删了微博并且写了篇帖子道歉，全篇的公关代笔色彩毫无诚意可言。夏青霜倒也不在乎，但宋宁逸工作室发出要求，必须亲自道歉。亲自道歉也不是说要让熊曼曼跑到她面前来，就是亲自录个视频发出来，但熊曼曼经纪人拒绝了。
然后工作室发通知若不道歉就起诉熊曼曼侵害名誉权，不知道娱乐圈这种造谣太多让这些人有恃无恐，熊曼曼经纪人及其嚣张道：“那你去告啊。”
结果真的告了，李柏杨找的律师，她见过一面一身西装成熟稳重，带着银色的细框眼睛，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精明，夏青霜签了授权委托书后就没问过此事。闹到对簿公堂就不是小事了，在接到法院传票时，熊曼曼的经纪人有点怂了，多次到宋宁逸的工作室来找她，想要私下和解赔些钱让她撤诉。
这都是后来小助理告诉她的，小助理绘声绘色地重演的当时的场景。
熊曼曼经纪人豪气掷出：“我们出一百万和解，让夏青霜撤诉。”
李艾皮笑肉不笑：“这个我做不了主。”
熊曼曼经纪人：“一百万是她几十部剧的片酬，她有什么不答应的。”
夏青霜听到这里点点头，要是她当时在场肯定答应，一百万确实是她好几部剧的收入。
小助理激动不已，就等着说这句高潮：“你猜艾姐说什么？”
夏青霜摇摇头，以艾姐一向不太看得惯她的态度，应该会很生气吧。
“艾姐说，夏青霜现在片酬低不代表以后，眼光浅才会以片酬高低论女演员身价，当年陆修风和宋宁逸拍戏时还是片酬未取带资进组的。”
陆修风和宋宁逸早年合作过一部电影，那部电影得的奖从国内拿到国外，最终止步于奥斯卡提名。小助理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你都不知道，把熊曼曼的经纪人气的。”两人不欢而散。
除了这些糟心的事儿，借着熊曼曼的声讨和方木洲的爆料，夏青霜发现自己的身价还真的略微上去了那么一点，虽然来找她拍的都还是雷剧，但已经从女八号晋升到女二号了，而且片酬也略有涨高。
工作室每日运转，好像就她一个闲人，这天小助理拿给她一份通告，是部电影的试镜，推荐人是宋宁逸。她接过来看了眼封面，被吓一跳。李晋导演怎么会找上她？
她还是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认认真真看了一部分，想回头问问宋宁逸是怎么回事。
晚上下班的时候，正巧又碰到门口停着的那辆路虎，就是上次认错的那一辆，夏青霜这次就有点奇怪了，他们工作室跟陆修风有合作吗？正胡思乱想，就看到宋宁逸从车上下来。
夏青霜惊在原地一会儿，上前：“你俩是？”
宋宁逸在陆修风温和的笑容下将夏青霜拉回办公室，脸上有那么点被撞破的窘态，夏青霜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追问，随即她想到展修不一直在追她，反应过来现在这是三角恋？
“你跟展修？”
宋宁逸毕竟比她大，对待感情这件事明显比她看的开，说到展修时也没多说，“性格不合适。”
夏青霜还不了解情况，没在她跟前多问，想着有空去安慰安慰展修，回到正事上，“找我什么事？”
宋宁逸给她拉到办公室，现在是下班时间，公司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楼道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她开了灯：“我跟你说说电影试镜的事儿。”
夏青霜想起来这事还没问她，“我看到通告，是李晋导演的电影？”
宋宁逸知道她担心什么：“嗯，是我把你推荐给她的。”
宋宁逸说的挺漫不经心，但夏青霜却心头一紧。
“你不能再演那些偶像剧了，你不合适。”
一般演偶像剧的艺人转型会在二十七八这样，虽然夏青霜还没到年级，但宋宁逸知道，演偶像剧对她绝没有处，“你跟原来的经纪公司解约，来我这里可能短时间内没办法让你接很多戏，赚很多钱，但你接的每一个剧本都是我跟李艾仔细看过的。”
“夏青霜你把这当成补偿也好，可惜也好。”宋宁逸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夏青霜这是我欠你的，以前我没能力还你，但现在我一定会让你重新走回你该走的路。”
宋宁逸这句话说的挺沉重，夏青霜笑笑：“你不用把那件事放在心上，演员就是个职业而已，演的是别人的故事，不论这个故事是谁导演的，有名气还是没名气，都是一场戏。”末了又加一句，“艺术价值这种东西，因人而异，我并不在乎。”
夏青霜其实是想告诉她，不用自责，不用补偿，也不用怜悯。
宋宁逸方面是与她们一起在李晋门下进修的，她知道夏青霜是多么有天赋，但现在却在各种没有价值的电视剧里消耗自己。她无比自责，出事以后她出国留夏青霜一个人在国内承受那么多。
“要不是他害你，你能辍学？能这么多年连部好戏都接不到？”说到监狱里的那个人，宋宁逸语气激动情绪起伏很大，当年那件事发生后，她跟夏青霜都被赶尽杀绝，在国内因为那个人的关系，宋宁逸一部戏都接不到，她只能孤身一人去国外打拼。而在国内的夏青霜被那个变态追的东躲西藏，她每次想到这些事心里都像在窝着一团火。
“我听你的安排，你别生气了。”夏青霜见她越来越激动，连忙答应，“我去，我去。”
办公室就她们两人，卸下平时的雷厉风行，强势的作风，宋宁逸眼睛红红的，“你那么有天赋，却被他给毁了。我真的好无奈。”
天赋这个词，夏青霜已经有几年没听人说过了，以前在学校里，每一次的汇报表演这几乎是每一位老师都会给她的评价，“天赋甚高”，在电影学院里，有长得好的，有家世显赫，有出生就带着无限人脉资源的，但这些都不奇怪，这些或者能让你成为一个入门级的演员，但天赋却决定着你，能不能走上云端。
晚上回去，夏青霜仔细地想了今天下午的事情，李柏杨在外面叫她，没人应声，走到卧室见她坐着发呆。
他伸手，在她脑袋上一顿乱柔，“怎么了？”
“明天我要去试镜，李晋导演的电影。”忧心忡忡的声音。
“嗯，所以你很担心？”
夏青霜点点头，“我已经很久没有走心地去拍一场戏了，李晋导演是我恩师，我怕会让她失望。”
“那你会么？”
“嗯？”夏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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