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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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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不会啊……”柳浮声老实地说。
  “这就对了老妹!你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婚离了,我手头大把的优质男青年。你是被一个死gay骗婚的,说出来多惹人同情。”欢芳一只手的指甲都做好了,她点了支烟,“内什么战乌,充其量算个野炮,你第一次打,心里难免想得多,什么责任啊,情啊。单从他基本不主动找你这点上看,人家就比你洒脱。也正是这样,你才离不了婚,关扬要是遇到我,看谁玩死谁。”


第13章 
  第二天,OA上关于网站新工作职位安排的文件下发了,老王拍了下手,“哈,柳副组长,恭喜啊……”
  在这次的调整中,柳浮声被任命为网站一个栏目的副组长,虽说网站十多个一级栏目、每个栏目有三个副组长,可好歹听着也蛮顺耳。柳浮声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大家也都知道,这跟她还没离掉婚的老公有大关系。
  果然,快下班的时候,市场部刘静怡经理过来说要请他们栏目几个人吃饭小聚。
  到了泰然路的炭火烧肉店,柳浮声发现关扬和一个男人早就坐在包厢里,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关扬的现在的恋人安格,只不过,在场除了柳浮声,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关扬并不专一,从柳浮声发现他的性取向后,已知他的恋人换了两任。
  大家嬉笑着把柳浮声推到了关扬身边坐下,她听关扬介绍说,安格是他的哥们,同时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关扬非常大方,直接包下了今天店里全部份量的顶级M9和牛,别的七七八八点了一堆,说是庆祝柳浮声“升官”。柳浮声算是明白了,这场饭局虽说是刘静怡提议的,可幕后却是关扬。
  饭局上,虚虚实实,大家看上去都很尽兴。老王几个就像不知道他俩闹离婚一样,把聚餐气氛搞得很活络,想到这几个人中有个“潜伏着”,她不禁觉得讽刺和好笑。
  安格似乎有意灌她酒,一口一个“弟妹”叫她。
  她压低声音问他,“你的男人是我老公,你叫我叫得这么亲热?”
  安格笑得暧昧,听说,他也是有家室的人,甚至,还有个儿子。
  关扬死咬着她,因为得到了安格的支持,毫无后顾之忧。
  柳浮声有些伤心,喝得多了,脑袋发沉。
  她看到滋滋作响的牛肉,心想,战乌绝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继而更伤心了,一边,婚暂时离不了,另一边,战乌的相隔千里。她想,如果战乌能到S市来,她真的敢跟他在一起的……
  酒足饭饱,大家各自散去,关扬抱起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柳浮声,跟安格说:“今晚我带她回去。”
  安格脸色变了一变,烟叼在嘴里,眼神在烟雾中看不明白,“是她把你撸直了,还是你他妈把自己掰直了。”
  关扬瞥了他一眼,“你跟个女人,吃哪门子飞醋。我就想换个口味,吃点别的,又怎么着?”
  安格径自站起,黑着脸独自走了。
  代驾把车停进车库,关扬横抱着柳浮声回了家,把她扔在浴缸里,脱.光她的衣裤,用花洒把她全身淋个遍。她酒劲暂时被水刺激醒了,见了关扬,不但骂他,还想跑。
  关扬抱起她就扔在了床上,扯下领带,压着她,把她双手绑在一起。
  柳浮声挣扎不过,见他骑在她身上,狞笑着开了她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战乌的名字。
  “你干什么!”她嘶叫。
  “干.你。”他答,然后拨通战乌的电话。
  听见铃声响起,战乌扔下手中的活儿,三步并作两步过去,见屏幕上闪动着的名字,有些百感交集。
  他都不知道柳浮声还会给他打几次电话,每次通话,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工作、生活、地域都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他早就有了渐行渐远的思想准备。
  他飞快接起,还没说一句问候,就听里头传来了凄厉的叫声。他回不过神,愣愣听了一会儿,表情大变。
  柳浮声从一开始的尖叫,变成哭泣,再变成呜咽,强忍痛楚,似乎放弃了抵抗。另一个是男人的声音,不干不净地说着很脏的话,羞辱她,同时也嘲讽他,还问,你老公我跟那个民工谁比较厉害。
  途中,柳浮声似乎有机会够着手机,哭嚎着叫着他的名字,手机很快被抢走,她的声音远了一些,但还是声嘶力竭叫。
  “战乌……呜呜……挂电话!战乌!!挂掉!”
  她被直播了最屈辱的夜,奋力想维护远在千里的他最后一丝尊严。
  他的心如同被人用刀刺穿,再狠狠的搅。
  这通电话一共持续了四十多分钟,那边归于平静,过了一会儿,那男人说:“装什么死,快起来,跟电话那头的老民工说说感想。”
  柳浮声没有回答。
  那男人又说:“喂,我问你话呢,你死了吗?”
  半天没有得到回复,那男人捡起了电话,说:“喂,听墙角有意思吗,是不是很爽啊?”
  战乌挂了电话。
  ——————
  ★2017年5月11日
  “请坐。”对于警察的到来,欢芳像是早有预感。她的办公室很宽敞,工作时候的她也穿得极为干练,让人不敢轻视。
  “你好,我们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就不多聊别的了。”小周摊开笔记本,“柳浮声的前夫关先生说,你一定早就知道她去了哪儿,为什么上次我们打电话问你的时候,你要说谎?”
  “警察同志,话不能这么讲。”欢芳很坦然,没有一丝怯意,“替犯罪分子打掩护,那叫欺骗警察;不透露浮声的行踪,叫保护隐私。她有没有生命危险我不敢打包票,但我知道战乌不会害她就够了。”
  “他俩现在都不见了。”小周严肃地看着她。
  她“哦”了一声,好像只是听说明天会下雨一样。
  “你……”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她很久没有联系我了。”她说,“而且,我建议你们不要找她了,很多抢劫犯杀人犯等着你们抓,何必像居委会大妈一样管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闲事?”
  “我们只是履行……”
  “别跟我打官腔了,我记得2015年柳浮声到派出所报过案,告关扬婚内强。奸,当时你们怎么没这么积极?是因为关扬家里人傻钱多,还是因为你们不管夫妻间的事?既然不管夫妻间的事,你们现在为什么追着人家小情侣不放呢?”
  小周和一起来走访的两个同事面面相觑。
  欢芳冷漠地望着他们,似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小周走到外面打了个电话,回来对俩同事使了个眼色,证实确有此事,但这案子不了了之不是因为他们不查,而是柳浮声后来自己说不告了。
  小周有些尴尬,问:“你是柳浮声最好的朋友,怎么好像特别不希望她回来?”
  欢芳冷哼一声,“她要真回来了,我反而为她担心呢。”
  “什么意思?”
  欢芳还是那副表情,“浮声为了跟他离婚费了多大劲,你们真以为他是省油的灯?”
  “你能说得清楚点吗?”
  “个人感觉。”欢芳笑。
  警察悻悻离开,欢芳送他们进了电梯,折回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出神,心里只有一句话。
  柳浮声,我最好不要听到你的消息。
  ——————
  ★2015年12月24日
  一大早,县汽车站售票厅空荡荡的,外头淅淅沥沥的雨似有回声。售票员正嗑瓜子看手机,不经意抬眼,视线里撞进来一个瘦削的男性脸庞,额间垂下的碎发上还挂着雨水。
  她坐直了身子,“去哪?”
  “Y市。”
  “10分钟后发车,85块。”
  战乌掏出一百,找回来的钱算了算,放回口袋里。
  他从来没去过省会Y市,今天一大早赶来,是为了去坐动车。当然,动车也只在电视上看过而已,听说除了飞机,动车是最快的了。
  他昨晚半夜打电话请假,惹得人家很不高兴,给了两天的事假。这对他来说,非常奢侈。
  车辆颠簸中,他回想起昨晚柳浮声的哭喊。
  2小时后,在Y市北汽车站下车,他问了好几个人,顺利搭上去往动车站的公交车。Y市去往S市的动车票要380多块,他眼也不眨地买了。
  “我去找你。”他找到座位坐下,给她发了个消息。
  这次换她一直没有回复。
  “你好。”他叫住列车员,“到S市还要多久?”
  “4个半小时。”
  战乌想,大约五个小时后,就能见到柳浮声了吧。
  这是他第一次乘坐这么快的交通工具,窗外飞驰的景物,他怔怔看了很久,飞驰的列车就像他飞奔的心。他假期很短,心里明白得很,即便到了S市,也只能匆匆看一眼、说几句话就走,明知他俩不可能厮守终生,可竟是这样甘愿,这样欣然。
  他默默地爱这个女人,无论她在哪里,什么身份。
  S市。
  昨晚,柳浮声因为昏迷不醒,被关扬送到医院,到早上还没醒。他是不可能通知她Z市的父母前来照顾的,想来想去,打了个电话给欢芳,然后很不负责任地离开了。
  欢芳赶到,看到柳浮声苍白的模样,问了医生,气得隔空破口大骂关扬。医生说,柳浮声身体并没有遭到巨大损害,就是那些地方有撕裂伤。
  下午,她醒了,怂包一样不住地哭。欢芳问了缘由,说,“去公安局告他。”
  她想了想,最后点点头。然后,四处找自己的手机。
  “应该还在他家。”好友搬出来住之后,欢芳就把他们的婚房成为“他家”了,说罢,起身就走,到关扬那儿讨手机。
  到门口,她停下,回头跟柳浮声说:“他公司账目的问题,我这边已经捋出来了。拿着去举报,够他判几年的。对他,得下狠手,之前跟他讲个什么狗屁道理。”
  听罢,柳浮声感觉到了一线生机,用力点点头。
  关扬向来几分忌惮欢芳,她冲来问他要手机,他很快就给了。她拿过来检查一番,亮起的屏幕显示着战乌的短信。
  她沉吟一会儿,还是把手机带回去给了柳浮声。
  柳浮声见了那条短信,愣了半晌。
  欢芳在一旁看着她。
  “不必了,我挺好的。”她回复,表情却很悲怆。还没按下发送,却听手机“咚”地一声,战乌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我到了,你那里怎么走?”
  柳浮声差点没从病床上跳起来——战乌这一举动跨越性太大,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昨晚以为,战乌面对关扬言语的羞辱,只会像以前一样忍下来,就像那次被李达盛殴打时一样,事后也不会再提这件事,也当是对她面子上的成全。真的没想到,他能来。
  “他来了!他来找我了!”
  早就窥见短信内容的欢芳扬扬唇角,遥遥想起当初柳浮声向她宣布喜欢上关扬并且准备倒追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第14章 
  欢芳没有见过战乌,现在靠在床边,一边给柳浮声削苹果一边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她时不时偷偷瞥一眼门口,只要门外有脚步声,就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往门外瞧,没见着人,又是失望,又是看表。
  车站离医院有段距离,几乎横跨两个区,一个多小时后,战乌的身影真的出现在门口,柳浮声又呆愣了,没像欢芳以为的那样爬起来冲过去之类。她只是巴巴地看着他,说了句,啊,你来了。
  欢芳冷眼打量战乌,他个子很高,身材却非常结实,肤色是饱经风霜的黑,眼神却清亮明澈,上身黑色大夹克廉价普通,深色旧牛仔裤也是远远落后于潮流的款式,乍一看也就那样,多看几眼却又顺眼起来。
  “你们聊。”欢芳招呼也没打,起身就走。作为理智派的闺蜜,她其实并不赞成柳浮声继续跟战乌有感情往来,一来,这样的一个男人给不了柳浮声什么稳定的生活,二来,久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
  战乌走到病床边,垂首看她。
  来时心里千言万语,真见着了,他却穷于表达了。
  “最近怎么样?”柳浮声先开了口,明知他是因为昨晚的事来的,却对那些遭遇只字不提。
  “就那样吧。”还能怎么样,他的生活最好也就这样了。
  “坐一下。”见他几分拘束,柳浮声拍拍床沿。
  战乌瞥了一眼床边矮柜上放着的一篮水果和一大盅冰糖燕窝,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空手而来。
  而柳浮声不在乎这些小节,战乌坐下后,她握住了他的手,“怎么来的?”
  “坐了动车。下车后又坐了公交车。”
  “不用上班吗?”
  “请假。”
  “几天?”
  “两天。”
  “才两天?那你……”
  “我看看你,今晚就回去了。在车站看了车次,晚上7点有一班火车,明天下午6点到我那边。”
  听闻他要坐二十几个小时的车回去,柳浮声叫起来,“那你过不了两小时又要去车站了!晚饭都吃不上!你疯了吧!”
  战乌忽然抱住她,像是再也忍不住的样子,低沉地说:“我没有疯,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
  柳浮声全身的血液都要冲上脑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呜咽着,“你干嘛啊……现在你干嘛要这样啊……”
  他轻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明知二人没有将来,还像一只飞蛾扑向火光。
  “你从不主动来找我的,你连句话都不主动跟我说的!”她有怨气,一股脑儿倒出来。
  “天天找你,你不嫌我烦?”他粗糙的拇指抚摸着她被勒得青紫的手腕,眼中是深沉的痛楚。
  “不嫌啊……”她颇委屈,“我巴不得你天天找我,做什么都告诉我,早饭、中饭、晚饭、睡觉都告诉我,见了谁、说了什么都告诉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沉默了,这些日子,他一空下来,脑袋里都是她。如果每当他想起她的时候他就发消息或者打电话,如此频繁,她真能不烦?他不自信,尤其一路上看到那么高的楼,那么宽敞的路,那么现代化的设施,他更能体会到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他像待宰的羔羊,总是伸着脖子等待她不喜欢自己的那天。
  柳浮声抬眼望着他,发觉他还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又或者说,自己还是蛮喜欢他。
  “吃个橘子。”她伸手拿了个给他。
  他确实很饿,掰开了,胡乱塞进嘴里,最后还呛着了,咳得满脸通红。柳浮声哭笑不得,起来要帮他拍拍背,可一动,双腿之间就疼得厉害。关扬昨晚是怎么野兽一样对付她的,她记得一清二楚,其实战乌在电话那头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冲他招招手,他马上俯身过去。
  “我想出院。”
  战乌一愣,显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不想在病房里,人来人往,讨厌。”柳浮声拉着他的手,“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哪儿都可以。”
  战乌更懵,他是人生地不熟,要问哪里没有人,他比她还无知。
  柳浮声拔掉消炎的吊瓶针头,“你背我。”
  他没有犹豫,背上她,问:“我们去哪?”
  柳浮声趴在他坚硬而结实的背上,尽管身上一些地方仍疼得厉害,还是指了一下外面,“左转,走到楼道里去。”
  战乌对她百依百顺,她指哪里他就走哪里,是个坑也照样跳下去。他沿着楼梯背着她往上爬,快到顶楼了,她终于叫停。
  “这儿没人。”她下来,往地上一坐,疼得龇牙咧嘴。他心疼了,抱着让她坐他腿上。
  “我婚没离成。”她沮丧地说,“协议被那个混蛋偷走撕掉了,新的他不肯签字。不过我有办法,一定逼他把手续办了。”
  “他不是好人。”战乌冷道。
  “虽然世界上的人不单是好人和坏人,可你这话也没错。”柳浮声耸耸肩,“那……战乌你是不是好人?”
  他想都没想,“是。”
  “你在床上挺坏的。”她笑。
  战乌被她忽然这么一句说得尬然,白了她一眼,“你也不好。”
  “我想要。”
  “嗯?”
  “我想要。”她望着他的眼睛。
  他与她对视,眼中忽然染上了几分苦笑。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不允许,握紧了拳头,气愤地说,“该死的关扬!”说罢,又捶了他一下,“该死的你!干嘛来了!来了又要走!”
  他低下头。
  她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她,然后扑过去吻他。
  柳浮声的身上碰那儿都痛,战乌只能抱着她,让她吻,或者回吻她。柳浮声以前没试过这么纯洁的吻,哪儿都不摸、不动,就只是抱在一起亲亲嘴,说一会儿话,亲一会儿。
  “又不刮胡子了……”
  “来得急,没想到要刮。下次一定注意。”
  “你还盼着我有下次?”
  “……”
  “罚你亲我。”
  “你以后每天都要拍照片给我看。”
  “看不腻的?我一直长这样。”
  “你回我信息总是很慢。”
  “我们那儿网络不好。”
  “不会啊,我在宾馆用着觉得还蛮快。”
  “宾馆的网,当然好。”
  “你家里没有wifi对不对?”
  “……对。”
  “传照片很费流量。”
  “我能蹭到网,就发。”
  “你手机拍的照片不清楚,也不好看。要不我的手机给……”
  “不要。”
  “我都没说,你就不要不要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一提这个你就倔起来。可你还总是把钱花在没必要的事情上。”
  “什么事?”
  “你这么来回一趟,又花了大几百。”
  “值得。”
  “两个小时,值得个屁。”
  “值得。”
  “回去能报销还是什么?值得什么!”
  “不能报销,能抱你。”
  “……”
  “要亲你吗?”
  “亲!”
  柳浮声想不到,但是这样只亲亲嘴,战乌就能在她耳边说,他要到了。
  柳浮声二话没说,附身随意动作几下,然后让他把一切难耐全部诉说在她嘴里。
  “别咽下去……”战乌还没说完,她已经咽下去了。
  “我这辈子离不开你了!离不开你了!”他有些失控,抱住她低吼。
  柳浮声品咂着口中属于他的味道,听见这话,有些满足地闭上眼。
  情人间的两个小时,真的犹如白驹过隙。
  “我得走了。”战乌有些茫然又哀伤地说。
  柳浮声依旧趴在他的背上,让他背自己下楼,“下次换我去找你,决不食言。”
  他知道她肯定会去,可不知道与今天相隔多久。
  柳浮声怅然若失地回到病房,欢芳在里头跟护士解释为什么病人拔掉针头跑了。见了她,又沉默下来,等护士走了,柳浮声的消炎药重新挂上了,才皮笑肉不笑地问:“伤口的缝针没绷开吧?”
  “我又没跟他上床去。”
  “没上床能一起失踪那么久?”欢芳不以为然,“千里一炮,这男人也挺豁得出去。”
  柳浮声懒得解释,望着天花板,“怎么都比关扬强。”
  欢芳冷眼指出:“没关扬有钱。”
  “除了这点之外。”
  “这点最重要。”她说,“他没有。”
  “他是挺穷的。”柳浮声笑了,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但她笑得居然颇为幸福。
  欢芳摇摇头,“所以你喜欢他什么?”
  “我不知道,现在我一闭上眼睛,就想他。”柳浮声还真的闭上了眼睛,“原来我也以为,尽情尽兴就好,最后两两相忘,可最后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洒脱,呃……主要是,他也不洒脱。”
  欢芳依旧瞧不上战乌,认为好友就是鬼迷心窍,或者,栽进了肉.欲里。她打开一盅燕窝,叫柳浮声起来,“吃点东西啊。”
  “求你帮我个事。”柳浮声一把捉住她的手。
  “说。”
  “你帮我买点好吃的给他。他去了火车站,没吃东西,肯定又一盒泡面解决。”
  欢芳撑着下巴,“我给他带十盒泡面怎么样?各种口味的。”
  “哎哟我求你了!他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半个橘子!”柳浮声殷切地说,话未说完,眼泪就浮在眼眶里打转,“他也真是的……才两个小时,来干嘛呢!”
  说罢,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你一醒来发现自己前门后门一共缝了六针都没那么伤心。”欢芳拿上包,扔下一句话走往外走。
  她开车去了火车站,比他坐公交车略微快些。站前人来人往,她一眼就看到他刚从车上下来,就被人围住,拉到一边挥拳就打。
  欢芳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看到关扬的车停在一个不显眼但是能看到揍人画面的地方。
  她站在原地,没有上去拉架的意思,为什么?怕手里提着的外卖洒了。
  他被五六个人围着拳打脚踢了一阵,踉跄地爬起来,站不稳,又跪在地上。欢芳点了根烟,远远看着。
  五分钟后,他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急急往进站口走去。
  这时,欢芳才快步走过去拦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战乌真是我所有小说中最可怜的男主了……(捂脸哭ing~)
  我对他下手挺狠的


第15章 
  “浮声给你的。”她把外卖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走,听到他说“谢谢”,停住了,从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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