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你那么多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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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队长的球迷。
　　猛地，常小歆脑海里跳出来一个不太确信的念头。
　　杨让篮球就是初中学的，会不会。。。
　　脑海里的问题还没个结果，那边场上的两人已经擦着汗往这边走了。
　　单手转了几圈篮球，徐杨把球丢给杨让，笑容里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真诚，“有时间再来一场？”
　　那球来的猝不及防，杨让还是稳稳当当的接了下来，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情绪，话里却能听出一些放松来。
　　他说：“随时恭候。”
　　常小歆眼睛眨了又眨。听两人之间这和和气气的对话，她怎么突然有一种老母亲落泪之感？
　　这两人一直不怎么对盘，现在居然还能约下一场篮球，这说明什么？说明两人已经冰释前嫌，完全不在意昨晚薅头发那事儿了。
　　见杨让把篮球还给了那群孩子，还顺手在其中一个小孩头顶揉了揉，目光十分温柔。
　　心尖颤了一下，在他过来拿衣服的时候，常小歆拽住了他的衣角，小声问，“你喜欢小孩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大概就是，很难得的，看到杨让对陌生人没有冷漠吧。
　　杨让却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其他地方，接过衣服后用纸巾边擦汗边问，“为什么问这个？你想给我生？”
　　常小歆没听懂。
　　常小歆有那么点儿懂了。
　　常小歆她懵了。
　　等一下？杨让真的还是那个杨让吗？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不要脸？
　　见小姑娘双目瞪圆的盯着自己，杨让无辜，“不是这个意思吗？”
　　“是你个大头鬼！”常小歆把纸巾摔进他怀里，决定暂时不去讨论这个问题。
　　徐杨在附近买了三瓶水回来，见两人正嘀嘀咕咕说什么，姓杨的看起来像一只夹着尾巴的狼，拼命的在向兔子示好。
　　徐杨曲着脸挑了下眉，这画面怎么就这么讨人嫌呢？
　　只不过，讨人嫌的那傻逼，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
　　嗯，是个有点东西的傻逼。
　　而等他抛开那些因为以前的事所戴的有色眼镜来看，他确实比他想象中要在意常小歆。
　　就像是男人之间，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清。酣畅淋漓的打一架，或者打一场球再或者一场什么比赛，那些过去有的没的，都会在比赛结束的那一秒开始渐渐消散。
　　或许这样说有点夸张，就这半小时的篮球打下来，徐杨心里对杨让那些不爽，真的就没了很多。
　　这场球赛看似平局，但他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不论是篮球还是别的什么。
　　“什么时候学的？”他自己大概是高中才开始接触的，杨让这技术肯定比他要久。
　　“初二。”这是他的答案。
　　看着杨让往右边挪了点儿位置，替常小歆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徐杨“嘁”了声，把水丢了过去，“我先回了，你们自己打车吧。”说完，转身离开。
　　他不是知难而退，只是突然明白，他们中间，任何人都介入不了。
　　就比如，他自己其实很清楚，常小歆告诉过他，除了杨让，流川枫是她最喜欢的男人，她跟流川枫的恋情始于初二。杨让篮球就是那时候学的。
　　再比如，杨让拦下他第一个球的时候，问他关于“亲妈跟常小歆落水先救谁”这种傻逼问题时，他因为有点反应不过来而犹豫了。
　　杨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常小歆，他说：“知道吗，我很感谢老天把她安排到我身边，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孤单一辈子。”
　　“我很爱她。”
　　他听着其实还挺像那么回事，挺感动的。在他犹豫的时候，他却能。。。不对，等一等？为什么不能常小歆自己游上来？她都他妈是国家运动员了！
　　这个傻逼，居然在他集中精力打球的时候忽悠他？！
　　而又一次忽悠走了一个情敌的杨让，此时此刻，还在想着如何把比赛前的那一个吻给骗过来。
　　不，不是骗，是正常的索要。
　　“直接回酒店吗？明天要出发，得收拾一下行李。”常小歆见杨让还纠结于“孩子”的问题，便“啊啊啊”几声，打断他的话，提高音量转移话题。
　　杨让很敷衍的看了下手表，“才三点多，晚上我帮你收拾。”
　　常小歆想想这会儿回去是挺早，“要不去看电影？”
　　想想电影院黑灯瞎火的，气氛确实会比较适合一点，杨让点点头，“我叫车。”
　　两人在附近找了个影院，因为没看懂电影名字，就随便选了一部，结果一进场，就被片头的女鬼吓了一跳。
　　“恐怖片？”国产的那些也就是吓唬吓唬小孩，基本上没什么可怕的，但国外的就。。。
　　常小歆开始犯怂。
　　杨让也是一脸黑线。他选的不是青春文艺，比较适合小女生看的爱情片吗？这恐怖片的气氛。。。也不适合接吻吧。
　　在俩人各怀心事的决定要不要重新买票的时候，后边有人用韩语让他们别挡道。
　　听懂的常小歆立马低着头，拽着杨让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反正来都来了，就看。。。看吧。”常小歆咽了咽口水。
　　见她宁肯害怕也要眯着眼睛看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杨让决定暂且先放过她。
　　影片讲的内容杨让半点没懂，甚至觉得并没有像一开始女鬼跳出来那样吓人，有点平平无奇。以往这种情况他早就昏昏欲睡了，今天却因为身边的人连环惊吓的样子“打扰”了睡眠。
　　“我操！”女鬼突然从洗手间来了个闪现，常小歆吓得旁边一闪，正好撞进了隔壁座也同样被吓到左右闪避的男生怀里。
　　男生愣了一下后，摸摸后脑勺，笑的有点腼腆，脸还红了。
　　杨让不悦的把人拉了过来，很直接的把她按进了自己怀里，对男生说了句“抱歉”。
　　男生也用英文回了句“没关系后”，杨让这才低下头，压着声音对怀里的人道：“不准再钻别人怀里知道吗？”
　　原本还心有余悸的常小歆，在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后，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了。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终于被杨让从怀里放了出来。
　　电影还在继续，余光瞥了眼被杨让紧紧握着的手，常小歆偷偷笑了，连再次出现的女鬼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笑什么？”杨让往她那边靠近了点儿，问。
　　常小歆紧紧闭着嘴，摇了摇头。
　　大屏幕上播放到了男女主相拥而吻的片段，这种场景剧情里见多了，常小歆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转头，正撞上杨让猝不及防的靠近。
　　反射性的往后仰了仰拉开了点儿距离，常小歆听到自己声音有点颤抖的问他，“怎、怎么了？”
　　杨让很庆幸电影院里黑乎乎的灯光，很好的掩饰了他烧到滚烫的耳根，也很好的成为了他不要脸的屏障。
　　“想知道在看恐怖电影的时候接吻是什么感觉吗？”杨让克制着自己的脸红心跳，问。
　　被他逼到就差倒在隔壁座位的小姑娘，紧紧抿着唇，摇头又点头。
　　他突然的笑了一声，“要试试吗？”
　　在常小歆大脑完全还是发懵的情况下，她被杨让牵到了最后一排。
　　这场看的人本来就不多，最后一排更是空荡荡的。
　　常小歆心跳很快，她不敢出声，怕心跳出来。
　　坐在身边的小姑娘，就那么瞪大着一双亮晶晶的小鹿眼望着他，一时间，杨让突然就有些心虚。
　　他强行挽尊道：“你答应的，赢了就亲我。”
　　小姑娘没动静，杨让心更虚了，“我赢了。。。”
　　后面还想说什么，被常小歆的突然靠近给逼了回去。
　　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小脸，杨让视线往下移了一点儿，在她软乎乎的嘴唇动了两下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这一刻，几乎是没有多余思考的，他往前一倾，吻上了那张今天扰了他一整天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洗脑达人爱情骗子杨让表示：我太难了。
　　哈哈哈哈哈哈让让真滴是个大忽悠，忽悠完单纯的小宋还不够，连老徐也忽悠了，现在还想着忽悠小歆【狗头】
　　杨让：？？？为了亲一下，我也不容易行吗？
　　OK，明天就让他们去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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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知道亲了多久，在常小歆呼吸有点困难撇开脑袋停下来的时候，脖子一热，耳边是沉沉的呼吸。
　　杨让未尽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似乎也是没料到这个转变，杨让半晌没有动作，却在怀里的人打算抽身的时候，埋脸在她脖颈深深吸。咬了一下。
　　“啊！”常小歆惊呼出声，意识到现在是在影院，又立马用右手捂住了嘴。后另一只手捂着被咬了一口的脖子，瞪大眼睛盯着他，小声问，“你是吸血鬼吗？！”
　　杨让整个人都在发热，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咬她，脑子一热就那么做了。
　　顿了顿，他强装淡定的道：“做标记。”末了隔着她的手背碰了一下被咬的位置，问，“疼吗？”
　　常小歆放下手，把脖子往前送了送，指着那处，压着声音责备，“肯定红了，你说呢？”
　　电影院光线太暗，根本看不到什么，杨让往前凑了凑，却在这时，电影结束，场内的灯光“唰”的一下，全开了。
　　就在这一秒，杨让身体前倾，脸就快要贴到常小歆脖子上面了，而常小歆僵直着全身，整个人被他虚环在怀中。
　　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动作跟距离。。。
　　有人说说笑笑的往这边过来了，还在僵持的两人瞬间分开，背挺得笔直的各自端坐。
　　等人都走完了，常小歆“噌”的起了身，声音干涩，“我们也走吧。”说完飞快的跑了出去，全程没看杨让一眼。
　　片尾曲结束，电影院没了声音，归于平静。
　　杨让却觉得耳边过于吵闹，让他全身更加滚烫。吵闹的声音他很清楚，那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杨让！”大概是见他还没出来，外面等着的人趴在门后喊了他一声，，却在他看过去的时候，立马缩了回去，声音依旧在，“走了。”
　　缓和了一下情绪，杨让捏着右拳在嘴边低声咳嗽了一下，起身往外走去。
　　一路上，常小歆难得的安静如鸡，半句话不讲，只顾着埋头走路，好几次差点撞到人都不知道，还是身后紧紧跟着的杨让拉住了她。
　　杨让自觉不能再这么下去，占着腿长，迈了一大步跟她肩并肩。余光里全是她紧紧抿着唇面红耳赤的样子，视线稍微一转，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T恤，头发也是高高梳了个马尾，这样一来。。。脖子上那块儿红就更加显眼了。
　　心跳又快了好几分，杨让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要再往下想。
　　知道旁边的人一直紧紧盯着自己，常小歆脸都快要烧炸了。分明早上才亲过，也没有现在这么害臊啊。
　　忍不住的，在偷偷看到身边的人并没有在看自己时，常小歆摸了摸被咬过的地方。那里好像还有他的呼吸跟温度，以及他的喘息声。。。
　　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甚至连腿都有点软。
　　这也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脖子那块儿地方，居然那么敏感。
　　越想脸上温度越高，常小歆正要加快脚步，争取把“罪魁祸首”甩到身后，却被他猛地拽住了胳膊。
　　“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杨让已经冷静了不少，只是还是不太敢看她。
　　常小歆现在大脑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哪知道他在说什么，表情呆滞的“啊”了声。
　　莫名的，杨让想掐一下她红扑扑的脸蛋，但为了防止又吓到她，他没再乱动，“就有关于孩子的问题，我们是不是还需要再讨论一下？你还没给我答案，到底为什么会问哪个问题？”
　　足足一分钟，常小歆上演了一出变幻多彩的表情后，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我说了啊，就是觉得你对哪个小朋友没有面瘫脸，好奇而已。”
　　“面瘫脸？”杨让不急不缓的跟上她，低头问，“是说我吗？”
　　或许是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被杨让这么一搅和更乱了，常小歆索性就先暂时把它放在了一边，专心回答他的问题。
　　“是啊，你不知道吗？高中那会儿，大家都叫你面瘫小王子来着。”她说。
　　杨让神情有点精彩，有点别扭的重复了一遍，“面瘫。。。小王子？”
　　“对啊。”说到这个，有意思的事确实还挺多的，常小歆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那时候大家老是拿杨让到底会不会有其他表情这事儿开玩笑，总是逗他，但他每次都出奇的淡定。
　　“笑什么？”见她总算是有了笑容，那股让他难受的气氛也总算是消散了点儿，杨让暗自松了口气。
　　常小歆歪头看他，“笑你啊。”
　　杨让愣了一下，扬眉，“笑我什么？”
　　身边的小姑娘眉眼一弯，“笑你定力惊人。”为了表示自己很认真的在赞赏他，她还不忘严肃的竖个大拇指。
　　杨让的定力确实挺惊人的，不论是玩谁先笑谁就输，还是有泳队的女孩子故意穿着泳衣去找他，更甚至连同桌放屁，他都是面无表情。
　　记得有次，班长逗他，抓了只青蛙放他桌上，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淡定的拿了班长刚买的新书包，用班长最宝贝的色。情杂志，把那只青蛙装进了班长的书包里。上完厕所回来的班长，愣是被吓地后坐力惊人，就差帖子后墙上边儿了。
　　想起那次自己“有幸”，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常小歆再次笑出了声。
　　杨让压根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她一笑，自己的心情好像都特别好。。。
　　回了酒店，常小歆躺床上眯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暗了。床头的手机不停的响动，她睡眼惺忪的摸过手机，解锁后，神志离家出走，视线却坚强的继续阅览着群里的聊天记录。
　　基地群里，大家从下午五点多就开始热闹了，好像是有人发了红包，然后所有人出动。
　　把红包顺手点了，常小歆继续往下看，在看到某句话的时候，离家出走的神志又背着小包袱跑回来了。
　　男队队长说了她要去总队的事。
　　从今早会议过后，这事就一直压在她心里。
　　徐杨觉得她答应的那么快很意外，其实，那本不是她的答案。
　　但是，她得那么做。
　　齐教练素来跟队里的每个人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虽然看起来和蔼可亲，像是每件事做决定前都会犹豫很久的类型，但是恰恰相反。
　　他只要认为这件事是对的，主意就已经拿定了。
　　他认为她应该去总队，他甚至连机票都已经买好了，即便她当时拒绝，他也会想办法把她送走。
　　她知道，这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太看重，所以才会想尽办法的让她去更好的舞台。
　　也是因为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所以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小孩子气。她已经是国家运动员了，所有的一切都踏上正轨，容不得她有半点儿戏。
　　群里还在讨论怎么给她今晚在群里，以另类的方式开欢送会。一想到明天就要飞青岛，常小歆心里就闷得慌。
　　当时来的时候，他们一定是知道自己这趟可能不回基地了，所以才会那样送自己。
　　她那时候，还没跟他们好好道别。
　　心里酸涩感一阵阵，常小歆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她虽然不是那么认生，但去了一个新的地方，她依旧还是会感到孤单的。不是所有人缘好的人，他们天生就自带着什么光环，只是他们会更加努力的去了解别人对别人好，这样才会获得相应的“回报”。
　　这时，大家发现聊了这么久，主人公半点动静都没有，就有人在群里艾特了一下常小歆。
　　没几秒，跳出了一条回复——
　　【杨让：她还在睡。】
　　原本吵吵闹闹的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三秒后，再次炸锅。
　　常小歆手都要被振动振麻了，拿了个枕头垫着，靠在床头开了手机，然后就被群里清一色艾特她，并表示恭喜的人，给整蒙了。
　　【常小歆：？？？】
　　见正主出来了，本群群主代表所有群成员开始发问——
　　【徐洁：快说，你跟杨医生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几天不见，你们还睡一起了？？？】
　　【常小歆：？？？？？？】
　　回了一长串问号，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
　　急忙往上一翻，果然看到杨让又在那里误导大家了。
　　虽然他只是直白的表达了她目前的状况，可这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
　　【常小歆：别瞎说！我们只是在一起了，还没睡一起！】
　　【小亚：还没睡一起？听你这意思，是期待跟杨医生睡一起咯？】
　　【小亚：@杨让你行不行啊，还健不健康啊。】
　　话题的走向逐渐变得奇怪，在群里的车逐渐往不可知的地方开的时候，王婷在群里喊了声“吵死了”，大家才纷纷闭麦，只是常小歆开始不断收到大家热情的私聊。。。
　　十分郁闷的，常小歆干巴巴的瞧着屏幕，向杨让发出三个问号，以表自己的迷惑。
　　哪知才刚发出去，那边就跳出了消息，振动吓得她手一抖，刚仰面躺下的她，差点被手机砸了鼻梁。
　　【杨让：开门。】
　　五秒钟后，常小歆一个鲤鱼打挺，拖鞋都没穿，赤着脚就跑到了门前。
　　从猫眼往外一看，杨让正低头，应该是在打字。
　　手机又响了一下。
　　【杨让：带了晚餐。】
　　不自觉的，常小歆脸上挂上了笑容，方才的低落渐渐消散。
　　其实，她并不是孤身一人。这一趟，杨让会陪着她。
　　而往后的每一次旅行，她希望他都能在。
　　杨让拎着晚餐关上了门，转身时，看到小姑娘眼巴巴的盯着他。难得没有一眼去盯他手上的吃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更好了。
　　只是目光往下，落在了她□□的那双脚上。
　　剑眉一蹙，他声音有点凉，“怎么不穿鞋？”
　　常小歆明显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赤着脚。条件反射的，她踮起脚尖，打算就以这个姿势回去穿鞋。
　　人还没往床那边撤，猛然间，脚下一空。
　　“啊！”她惊叫了一声。
　　杨让把人往上抱了一下，紧绷着下颌线，说：“地上凉。”
　　把人抱到了沙发那儿，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了下来，他问：“在床边？”
　　还没从自己刚刚居然被公主抱了当中回过神来，常小歆木讷讷的点点头。
　　杨让刚才是。。。抱她了吗？
　　以前阮依依总说，如果一个男生抱你的时候很温柔，那他一定很爱你。爱到生怕稍微用一点力，就会弄疼你。
　　这种八竿子都跟自己打不着的事，她从来都没幻想过。今天居然。。。
　　杨让他真的，很温柔。
　　“以后不要不穿鞋在地上乱跑，对身体不好。”杨让一边唠唠叨叨的责备，一边半跪在地上帮小姑娘穿好拖鞋，“好了，洗手吃饭吧。”
　　他站起身，却发现坐在沙发上的人一直望着他。
　　“嗯？”不解的发了个鼻音。
　　沙发上的人突然起了身，跳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像是偷袭成功的小猫，飞速闪进了洗手间。
　　怔怔的，杨让抬手碰了一下被亲的那半边脸颊。
　　忽的，脸上就荡上了笑容。
　　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
　　他以前为什么会有自己一直都是在她交往这种想法？
　　明明，谈恋爱的时候，她要更加可爱，更加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更多，也更加的，想把她占为己有。。。
　　晚餐依旧是中餐，知道常小歆吃不惯这边的事物，杨让特意点了几道家常菜。
　　饭吃了一半，杨让像是想到了什么，把一块儿红烧肉夹到了她碗里，道：“明天我们一起回上海，票我买好了，早上十点。”
　　咽下了那一大块红烧肉，以为他忘记了，常小歆提醒，“明天我要飞青岛了，跟总队一起出发，你忘了吗？”
　　她嘴角沾着油，杨让这时候真的看不出半点有洁癖的样子，抬手帮她把嘴边的油抹掉，动作极其自然。
　　“我帮你跟齐教练请了三天假，你可以安心回去收拾东西。”他说。
　　杨让声音一向都透着点儿薄凉，即便这样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时莫名的会让人产生距离感。或许是习惯了，又或许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常小歆知道，他现在很温和。
　　只是她还是很惊讶，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请好假的。也只是仅好奇这一点，至于请假其中的原因，常小歆笑了笑。
　　徐杨问她，是不是杨让比较了解她。
　　这就是答案。
　　即便她不说，杨让也会知道她那份被藏起来的心情。
　　“那你到时候是跟我一起出发吗？”常小歆扒完碗里的饭，开始盯杨让那碗。
　　明明都是白米饭，为什么杨让的看起来要比较香？
　　哦，是因为她的吃完了。
　　这家饭店也太小气了！
　　杨让注意到她的小表情，把自己还没动过的一边分给她，“嗯，跟你一起。”
　　又吃到米饭的常小歆，感到十分满足。
　　这顿晚饭两人吃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