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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美味影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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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播放着男主角们电影的片段——
大军压阵,白衣男子在飞速弹琴,铮铮的琴音中,一口鲜红的血喷在了琴上,只听他悲愤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闻声赶到的少年将军劝慰道:“师父,莫要着急,我们的援兵将至,不会有事的。”
白衣男子摇摇头,转过身来,是一张绝望的脸孔。
“我已算过,我军气数已尽,不日将败。”
荧幕上文字浮现——《巾帼英雄》,顾一白。
镜头一转,激烈的枪林弹雨中,一个被泥土糊得满脸狰狞的士兵,表情悲壮地大喊:“我们——飞虎队!不死,不灭!”
“不死!不灭!”喊声震天,热血沸腾,屏幕上打出一小排字——《不死》向南。
镜头一转,颜北骤然从床上惊醒,像是被那枪炮声震得惊醒了,他坐在床边,怅然若失地抽着烟,眼圈一圈一圈,袅袅升起,他低声道:“我真的记住了。”
同时,旁边也出现一行字——《诡梦》颜北。
仿佛是要回应他这句话似的,荧幕上又出现一个老头儿,骂骂咧咧道:“你记得?你记得什么?小崽子,我告诉你,我摸着这东西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呆着呢,你懂个屁!”
下面传来一阵笑声,只听见另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说:“爷爷,你不要管我年纪小,我有志气,就要学这门手艺!”
“哎……”老头叹息着,扭头看向孙子,他清澈的眼里,充满了坚定,他终于妥协了,低声点点头,道:“好吧。”
“嗯!”少年使劲儿地点点头,“爷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学的!”
旁边的字幕敲出:《最后的土著人》白路。
“你为什么要努力学习啊?”突然,一个小精灵模样的绿色动物从树林中窜出来,奶声奶气地问:“学习有什么用呢?”
“娘说了,只有努力学习,才能成为更好的神灵,才会有更多人信仰!”男孩儿捏紧了拳,“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神灵的!”
荧幕注释:《被风眷顾的神灵》,苏眠。
屏幕一黑,所有提名者的电影片段,都已经播放完毕。
夏之萱捏了一把手中的汗,静候主持人的宣布。
在万众期待中,主持人揭开手中的卡片,念道:“最佳男主角的得主是——《最后的土著人》!恭喜白路,恭喜《最后的土著人》剧组!”
鼓掌的声音再次涌来,夏之萱也跟着鼓掌,她已经学会了在公众场合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心中还是觉得好遗憾。场上的颜北显然比她还要遗憾,那种遗憾,都直接写在了脸上。感同身受,夏之萱明白他为什么都不没有试图掩藏自己的情绪。
颜北这次退圈,可以说是破釜沉舟,但也不是没有人说他是懦夫,临时退却的,得了金章奖荣誉而归,起码也算是在圈里走一遭的成果,不至于空手而来,空手而归。
可现实是残酷的,评委们并没有因为对颜北退圈的同情而给他多一丝半毫的分数,不能得奖的,依旧不能得奖。
如果说刚开始的颁奖仪式夏之萱还处于半听半不听的状态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就完全是走神儿状态了——虽然看起来还是在微笑着,但是实际上,她的心思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晚上吃什么?要不要把颜北他们一起叫过来?剧组没得奖,大家应该也不大高兴的吧?会不会聚在一起更加难过呢?或者说,人聚得齐吗?话说回来,聚少离多,好不容易能有个二人世界,要是她在叫上其他人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她出神地想着,时间滴滴答答流失,颁完了最佳男主角又颁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甚至于最佳影片,她都没有注意,反正《诡梦》已经得到一个提名了,想来也不会再得一次,这次等于说就没有得奖的可能了,继续听下去,难道不是更失望吗?还不如想想等会儿吃什么,更具有价值,而且,希望也不会落空。
正这么有些阿Q精神地想着,突然只听见台上突然高声宣布:“最佳新人奖——获奖者,《诡梦》,夏之萱!让我们恭喜她!”
夏之萱惊呆在一片眩晕灯光里。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在发什么呆啊,还不赶快上去,领奖啊!”王文恨铁不成钢地在旁边推了她一把,夏之萱这才惊醒过来,看着这万千光辉,如同梦中一般。
她居然得奖了。
毫无防备地得奖了。
她有些颤抖地走上舞台,从颁奖人手中接过奖杯的时候,甚至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梦醒了,就会有人告诉她,这一切只是她的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可是此刻掌声如潮,灯光有些刺眼,温度很高,手心的汗还是粘腻的,这一切都证明,这并不是一场梦!
她双手碰过奖杯,冰冷的金属质感,却是那样美妙迷人。
曾经设想过的颁奖词,在这一刻,真的有些无从谈起。她想要讲梦想,想要讲一个演员的孤独与自我提升,想要讲热爱生活,而嘴里吐出来的,却是最平淡的话——
“谢谢大家,谢谢《诡梦》剧组,也谢谢身边的朋友对我的鼓励,是你们成就了我,我喜欢这个职业,也会继续走下去!”
如潮水的掌声再次涌来,这一次,是属于她的,无论鼓掌的人是否心不在焉,言不由衷,此刻台上的聚光灯照着的,是她,这种幸福的战栗感,只有尝过的人才会懂。
她捧着奖杯一路走回座位,期间再次收获无数闪光灯,万众瞩目之下,她捧着奖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是夏之萱第一次得奖,感觉像是一场美好的,不真实的梦境。梦境里隐去了所有的声音,剩下的只有那些掌声,绵延不绝,让人忘记了身在何方。
67 酒局
只剩下那些掌声,让人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一瞬间,却仿佛是一万年。
她看到了一白,鼓励地朝她笑;
她看到了王文哥,虽然竭力矜持,但依然掩藏不住的笑意;
她看到了胡导,也笑得非常开心,为她的奖,也为他自己的电影。
她看到了颜北……颜北没有笑。
他礼貌性地鼓掌,像是一个旁观者。他没有掩饰脸上的失望,提了名却没有拿奖,同时还要退圈的他站在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胜者为王,败为寇。
多么干脆的道理,可是有几个输家能够接受呢?
颁奖典礼一结束,颜北就起身离去,泯然于一片昏暗的背景中。旁边的人群还在欢呼着,胡导也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说:“夏夏,剧组的人商量着要去庆祝一下,你也一起去吧,今天你可是主角!我已经和一白说好了,他说跟你一起去!”
“呃……”夏之萱往门口看了看,“我倒是没问题,但是颜北他……”
“哎。”胡导叹了口气,“你可别想说,想过去安慰他吧。小夏,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思考问题却是是太孩子气了,你想,你没有提名却获奖了,他提名了还没有获奖,要是过去安慰他,他会怎么想?”
夏之萱听了胡导的话,有些发愣。
是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时候去安慰颜北的话,说不定会被他视作一种赢家无声的嘲笑吧?
她叹了口气,身后,一白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想太多了。”他说,“有得奖的,就有失意的,我们都不是神灵,也不可能照顾到周围每个人的情绪。管好自己,就已经不容易了。”
夏之萱沉吟着,怅然地点了点头。
她也在慢慢地接受着这些,哪怕有所遗憾,也要继续往前走。
一群人坐定,一道又一道的菜如同流水一般被端上桌,薄薄的牛肉,搭配着脆生生的蔬菜,炖的浓厚粘稠的羊肉胡萝卜汤,在雾气里有种快活的神气,一群人齐声碰杯,清脆好听的响声中,胡导笑呵呵地说:“祝贺小夏得了金章奖,大家今晚尽兴,随意喝,我请客!”
“胡导万岁!”众人欢笑着,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坐下来用筷子夹起身边的美味佳肴,享受这大酒店里奢侈的食物,薄薄的牛肉细腻滑嫩,那是别处吃不到的美味。
夏之萱坐在宴席的中央,也夹起一片牛肉吃着。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在系统里吃的好吃的太多了,牛肉吃在嘴里,并没有众人夸赞的那样美味。她一边地吃着,一边想起了师父,想起自己山上的生活,清汤寡水,不知肉为何物,只要吃一碗带香油的面,就会觉得幸福万分。
究竟是她的希望变大了,还是以前的生活太苦了?
她想不明白,只好继续低头吃饭。
周围一片欢笑声,似乎是在为了她的奖项而庆祝,可是每个人笑着,彼此欢呼碰杯,一饮而尽,却又与她无关。没有人提起颜北,即使他曾是前一阵子人们饭后茶余的话题人物。而现在——谁在乎呢,一个没有得奖,即将退圈的男演员,就算是颜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当娱乐圈掀开它光鲜亮丽的外表,掀开那些属于“梦想”的华丽外衣,夏之萱突然感觉很疲惫,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浮华,捧高踩低,忽上忽下,匆匆忙忙,作为一个没有系统的人,甚至还要严格控制饮食,控制运动量,把自己活成一个化妆品涂抹着的精致机器人。
可是她怎么能退缩呢?王文哥还在等着她的事业开启新篇章;一白的地位,也需要她有足够的名气才不会被闲言碎语;还有,她身上还有和华光的条约呢。
她心里沮丧着,忽而,手被温柔地拉住。
“怎么了?”旁边的顾一白,低声地问,“不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要不我跟胡导请个假,我们先走一步?”
她心中一动。
这种无时无刻的温柔,又有几个人能拥有呢?
她有朋友,有爱人,有喜欢的事业,就算是遇见了不喜欢的东西,那又如何呢?尽力克服,总比努力逃避来得好。她低下头,又舀了一勺汤,在一片歌舞欢腾中,就着米饭,慢慢地吃着。大酒店的厨师厨艺很好,虽然不知道熬煮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汤味醇厚,食材嫩滑,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
可是大酒店这地方,就算是修得再好,却不是能够让人安静吃饭的。
喝上头了,有人红光满面地举起杯子:“小夏啊,你可是今天的主角,要是不和我老张喝一杯,那可是不给面子了!”
夏之萱喝汤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
“夏夏不喝酒,我替她喝吧。”顾一白说,拿过那人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我先干为敬。”
敬酒的人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顾一白和夏之萱交情这么好,好到可以帮忙喝酒的地步。
夏之萱得了金章新人奖,虽然和他们这些人并没有什么直接利益关联,但是人嘛,总是眼红既得利益者,虽说不至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庆功宴上敬敬酒,把人给灌一灌,看着个美女醉眼朦胧,也是挺美妙的的一件事,没想到,居然被拦住了。不过他也不介意,摆摆手,哈哈笑道:“呵呵,我就是喜欢顾先生这样爽快的人!来,咱再来一杯!”
“您的一杯还没有喝呢。”顾一白不动声色地说。
那人愣了愣,倒也不尴尬,哈哈大笑着,把自己面前的一杯喝得干净:“来,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
这个晚上,推杯换盏,酒杯与酒杯相撞,发出迷醉的光晕,夏之萱并不想描述,她想,究竟是谁发明了喝酒这个活动,又是谁把它发展成拼酒呢?一群人借着庆祝的名义,冒着胃溃疡的风险,彼此争取把对方灌醉,究竟有什么意义?
她没有找到意义,但是这项活动依旧继续进行着。虽然一白刚开始还显得游刃有余,可是尔后半个多小时的车轮战术,他的脸上泛起了醉意。
她忍不住劝道:“大家差不多就行了吧,晚上还要开车呢,喝多了也伤身。”仿佛就等着她这么一句话似的,一群醉汉开始七嘴八舌地调笑——
“谁开车啊,大家都打的回去,今晚不醉不归,是不是?!”
“心疼啦,要不然小夏你帮忙喝一杯呗?你今天晚上都还没喝呢,不够意思啊。”
“是啊小夏,你喝一杯,我们喝三杯!”
一群人乱哄哄地簇拥着,夏之萱无奈地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又被满上第二杯,火辣辣的酒在喉咙中流淌,苦涩的味道,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魅力,只是觉得有些眩晕。她又勉强喝了两口,只觉得想吐,一群人还在起哄:“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胡导看不过去了,终于过来帮忙说了句公道话:“喂,你们差不多也行了啊,小夏平时都不喝的,现在给面子喝了,还欺负小姑娘来了?你们的三杯还没喝呢!”又说:“把顾影帝都灌醉了,到时候人家经纪人找过来,我可是要把你们供出去的!”
喝得酒精上脑的几个人,听了这番话,才冷静了些许。是啊,也许酒局上他们真的能够拼得过顾一白,甚至完爆夏之萱,可是以后呢?这两个人,一个是绩优股,一个是潜力股,要是真把他们得罪狠了,人还给你好果子吃?
最善于打圆场的老张赶紧赔笑道:“哈哈,胡导,咱儿不也是看今天高兴嘛,所以才多喝了几杯。您教训的是,我这就叫车,把他们送回去——他们都住哪里来着?”
还想顺势问起地址来了?感情过后还准备卖狗仔一个人情?胡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冷冷道:“不用了,还是我送他们走吧。”
实际上,他想太多了,老张那句话,也只是客气客气而已,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他识相地摸了摸鼻子,回归人群之中,继续谈笑风生去了。
胡导叹了口气,问夏之萱:“还清醒不?”
夏之萱点了点头,她只喝了一杯多一点,喘息一会儿,感觉清醒了不少。
“你还清醒就好。”胡导松了一口气,不用扶夏之萱,很大程度上减少了他的麻烦,不用担心娱乐小报上会出现“《诡梦》导演深夜与女主角相携而归”之类乱七八糟地丑闻。
“你扶着一白,我给你们去叫辆车,放心,私密性很好,不会有偷拍的。。”他说着,打开了手机,跟对面讲了几句,就送他们出了门,果然,过了几分钟,门口过来一辆黑色轿车,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把顾一白扶了进去。
“胡导再见,谢谢您刚才帮我们讲话。”夏之萱朝他轻轻挥手,车辆向远处驶去。
胡导望着那车消失在一片黑色的车流里,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叹息。他知道,这一场《诡梦》过后,恐怕就很难再见到这两人了。夏之萱得了新人奖,再加上有顾一白保驾护航,这势头,不水涨船高都难。
68顾一白的往事
据说喝醉了的人一般有两种表现,一种是内向型,也就是沉默不语,过会儿就呼呼大睡,这种比较省心;还有一种是装疯卖傻,自娱自乐地唱起“最炫民族风”,“大地飞歌”等等神曲,瞬间变身KTV狂魔。
万幸的是,顾一白还属于前一种,喝醉了以后也没有闹腾,在车上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肩头睡着,眼睛紧闭,神色安详,只有淡淡的酒精味道,也没有吐。司机帮忙把一白扶进了屋里,放在沙发上,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夏之萱松了一口气,谢过师父,接了杯热水,又拿了醒酒的药,准备给一白喝喝,醒醒酒。
她走到沙发旁边,把东西放下,突然听见沙发上的顾一白惺忪着声音说:“不要。”
什么鬼?难不成还玩起了什么欲拒还迎的游戏?不是吧?
夏之萱愣了一愣,却只看见一白依旧躺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
原来是说梦话。
她安下心来,有点儿苦笑不得地想,怎么让一个睡着的人喝醒酒药呢?
“不要!”顾一白突然一把坐起,紧紧地箍住她,紧张急迫地说:“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夏之萱被吓了一跳:“一白?你怎么了?”
对方不说话,过一会儿,却又像是梦呓一般地嘟哝了一句“没什么”,继续躺下睡着了,灯光下,他轻轻的呼气声,有点儿孩子气。
原来他并没有醒,大概是睡着了,在做梦而已。梦里的情绪太过激烈,才喊出声来。这声音,绝对不是对她喊的,他们并没有经历过这样撕心裂肺的离别场面。
可是他梦见谁了,才如此焦急与不舍?
那种声音,像是在挽留最心爱的爱人。
夏之萱知道,一白如果曾经有过女朋友,并且也经历过一段或者几段感情的话,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他长得好,年少成名,帅气又温柔的少年,哪个不爱呢?在若干年之后,他们能够遇见,并且能够有缘在一起,就是足够幸运的了啊。
可是听到这几声呼唤,她却又觉得,好遗憾。
好遗憾自己没有参与过一白之前的生活,并不足够了解他,甚至连他呼唤的内容,都只能通过猜测来了解一二。好遗憾,他曾经深爱着的女孩,是怎样与他相爱,又是因为什么离开了他?
可是这些,由于时间和空间的错位,她都无法得知了。
她有些黯然,但这也无可厚非。于是她喂一白醒酒药后,就给他搭了个毛毯,让他在沙发上睡了。
※
夏之萱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小疙瘩也就随着时间灰飞烟灭,可是她很快发现,并不是这样。在日常的相处中,时不时就会胡思乱想,那个人,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种感情,也许是吃醋,也许是好奇,可她就是想要知道。
她决定和一白谈谈。
“一白,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一白笑:“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你问吧。”
“那个……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啊。”夏之萱小心地说。
“怎么会,你问吧。”一白答应得很干脆。
夏之萱整理了一下语言,决定问得含蓄一点:“你……前几天喝醉了,喊得谁‘不要走’?”
她忐忑地等待着一白的回答。毕竟,她不太确定,如果一白接下来讲的故事太过于一往情深,刻骨铭心的话,自己会不会从此有些疙瘩。
“怪不得我感觉最近几天你都有点不在状态,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顾一白说,“小时候我母亲跟别人结婚了,当时年纪小,非常冲动,想要把她抢回来。”他笑着调侃自己:“那个时候哪里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是拦不住的啊!”
原来,“不要走”喊得是一白的妈妈!夏之萱心中释然,同时又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老是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她问起一白这些伤心事,一白会不会回忆起往事,然后更加伤心呢?她想着这些问题,心中有些杂乱,难道是恋爱让人变得更加纠结了吗?
“别想太多了,我没有伤心,我要是伤心的话,早在十几年前就伤心完了。”
“关系很不好吗?”夏之萱问。
“是啊,我单方面的,她一点都不在意。”
顾一白笑着,讲起当年的事。
他的母亲,也算是一个传奇的女性,一生大起大落,有过好几任丈夫,足以书写一本传记。
而他恨她,倒不是因为她改嫁了。如果小时候还无法接受改嫁这件事情的话,那么现在也完全释然了。当然也不是因为后来还和顾导有所暧昧。这些私人的事,他小时候看不惯,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渐渐看得开了。每个人想要怎样生活,选择怎样的伴侣,这些事情,父母,子女,其实都没有权利横加干涉。
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另一件事。
他记得,那是那个女人第二次改嫁,一个大雨过后的夏天。他在女人身后追赶着:“不要走!不要走!妈妈!——”
路上泥泞的水拉长了他的声线,显得凄厉又楚楚可怜。十六七岁的少年,其实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却是这样无助而仓皇。
他不想再看见这样的情境了!爸爸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
他看着不远处的婚车,突然有了主意,双手伸开,愤怒地叫道:“你们今天要结婚,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就连旁边那个,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更别提驾驶座上手足无措,扭头张望的司机。
而那个身穿洁白婚纱,带着洁白精致手套的女人只是淡淡地说:“开吧,没事,那小子惜命的很。”
司机依然唯唯诺诺,不敢开。那可是一条人命啊!要是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见到司机迟迟不动身,女人挑了挑眉:“算了,我来吧。”
她说着,优雅地起身,到了驾驶座,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径直发动了汽车!
小顾一白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开,车子扬长而去!
他甚至还看到,那女人在车上,扬唇一笑,像是在说,你看吧,他不敢的。
他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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