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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高干]尔虞我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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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她断绝来往,她更不会死皮赖脸找他高攀,索求什么。

    温虞一连回答了几个还行,不错,何新禹只是淡淡说那就好,最后问她:“你现在的工资多少?”

    温虞实话实说。

    何新禹叹气:“那样太少了,要不你来我这里工作吧。”

    温虞拒绝:“不用了,我还有个家教的工作,两份工资够多了。”

    何新禹哂笑:“那点小钱对现在的女孩子来说哪里够,况且你现在的家境是怎么样的你也清楚,妹妹要读大学,你父母要养老,还有你往后怎么办?你年底就二十八了吧,三十岁之前就算找个鳏夫,也得把自己嫁出去吧,那嫁妆怎么办?我记得你爸妈钱也不多了。”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嘲讽温家一穷二白,她又是个迫于嫁人的老姑娘,温虞气得发抖,心底的那点傲气上来了,再怎么样她也不让何新禹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看扁。

    所以,二话没说就撂了电话,对方又打来两次,她没接,之后就再没有了,只是手机上多了一条未知短信:识时务者为俊杰,阿虞。

    ***

    温虞没想从何新禹身上拿回些什么,她现在的生活尚可,除了温母对她相亲要求挑剔而有些抱怨,其余方面已优渥不少。

    她本想在叔母的饭馆里做上一年半载,谁知世有天灾横祸,一件也逃不掉。

    那天下午大概有四十多度,温虞在厨房里洗洗弄弄,厨房里的风扇恰逢坏了两个,两个小时下来,她已经满头大汗,幸好饭馆里有冲凉的浴室,温虞带着一套制服,准备去冲个凉。

    途中,她却听到浴室门开了,悉悉索索进来一个人。

    温虞原本以为是领班或者叔母,这间浴室一般就她们三个人用,但是刚刚打开一点,就看见男人的皮鞋在浴帘下,本能之下温虞首先是喊了一声,但那男人动作也快,捂住她的嘴就把她往莲蓬那儿按。

    温虞根本看不清男人是谁,胸口立马就被粗砾的手章压住,嘴也被堵上,一股浓烈的酒味冲进脑门,这人应该是酒后乱事。

    她紧咬牙关,不让他进去。

    男人亲了一会儿,见她不松口,用下身去顶她,温虞羞得面红耳赤,发起狠来抬膝盖朝他下面一撞,男人一松懈,她正好拿下头上的莲蓬朝他脑袋上狠狠地砸,男人这才松口大号起来,温虞觉得这个声音很像温薄青,但她顾不了很多,拿了衣服往身上乱套,急急忙忙冲出浴室的时候,在走廊上撞见了温叔母,她看了一眼被撞得湿答答的衣服,皱眉说:“哎哟,你怎么冒冒失失的。”

    温虞的样子特别狼狈,不敢抬头去看她,由着她指责了几句,掩着半张脸慌慌张张跑了。

 第6章

    事后,温虞晚上翻来覆去,都暗觉那个男人是温薄青,她一面觉得荒唐,一面又恐慌,虽然这事要闹起来,是温薄青的行为不检点在先,但他是温叔的儿子,即便舆论偏向她,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样小心翼翼害怕得近似乎怯懦卑微,温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之后一天,温虞打探叔叔一家三口的脸色,似乎都没有变,她也就放下心,又把全部的精力放到工作上去。

    直到第三天晚上,饭馆里却遭了窃贼,温父虽然瘸了一条腿,还是和两个小偷拼上了命,替饭馆挡下了一灾,他身上却挨了两刀,都是在背上的,医生说伤了颈椎,往后可能都要在床上躺着。

    温虞问了手术的钱,大约要五十六万,估计要把房子都卖了,才能存到这笔钱。

    医生说可以先付订金,把手术做好,剩余的钱让她们再凑。

    温父是有工人保障的,在工作期间出了事故,一般由单位付钱。两家人商榷之后,温叔那边出了二十五万,这点钱当然不够,但碍于是亲戚,温母也不好狮子大开口,她拿了钱把订金付了,公司那边请了假来照顾温父。

    温婉还要高考,温母不允许她来照顾,这些重担就都落到温虞身上,她顿时觉得境况窘迫严峻起来,家教那边要抽一天就少了许多钱,所以她迫切地需要一份高薪的工作,最好是做夜班的。

    在生活压力顶在头上的情况下,温虞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微薄,有点穷途末路意味,无计可施之下,她只能转头去找何新禹。

    良禽择木而栖,弱者在这个社会还必须学会,向强者低头。

    然而,她打了两个电话给他,对方一直处于忙绿音中,发出去的短信也没有回复,温虞突然想到高僧给的三条批注,却越来越恨命,她相信命能自己改,但不会按照老天给的改。

    于是,等了一天,她再一次打电话给何新禹。

    这一次,他接了,但身边却有个女人先问是谁,温虞一听就起了无名怒火,在她为工作金钱劳碌奔波,甚至委屈求人的当下,他却能锦衣玉食,美人在抱,享受生活的美好或是疲惫的滋味,她的心里充斥着愤懑,所以在何新禹的声音想起之际,她已经摔了电话,躲进被子里冷静片刻,她又更加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那点微不足道,不能糊口的骄傲。

    ***

    温虞在饭馆里的日子,日渐趋下。叔叔家出的钱不多,好歹是多年存下来的,温叔母对她说:“我宁愿店里让人给偷了,收银机里的钱再多,也多不到二十五万,你爸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干,自己搞残了还拖了我们家后腿。咱们家欠你们了吗?收留你俩父女在这里工作已经是大仁大义了,还给咱们家招灾。”

    温虞当时听了这话气不过,又恰逢温薄青在前几天轻佻地告诉她:“你身材还不错,陪堂哥去旅游几天,回来我给你说说情。”她肯定那天喝醉酒冲进浴室里想强她的人就是他。

    双重打击下,温虞恼得不行,主动辞职。

    温叔母也没留她,当场就把工资结了。

    温虞拿着薄薄的五百块,冲出饭馆,也不敢回家,在街上没有目的的游荡,像丢了魂魄的尸体一样。

    太阳很大,她却觉得全身发冷,额上冒出的都是冷汗。新工作还没找到,就把旧的工作丢了,温虞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

    她在车站那边坐到了晚上,打算回去把辞职的事一五一十坦白,恰好遇上领班,拉住她问:“温虞你怎么了?”

    温虞摇头说没什么。

    领班笑道:“没什么你还哭,眼泪都晒成盐巴了。”

    温虞赶紧擦脸,手忙脚乱。

    领班说:“我知道你家的事了,你也别怪老板,二十五万呐,普通人家即便是两三万也要心疼一下,别说那么一大笔钱,老板肯出也算是心善。”

    温虞对自己的叔叔还是很敬重的,心想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无可挽回,遂想跟领班道别。

    领班拉住她说:“你别急着走啊。”她笑了笑:“如果你着急找工作,我这里倒是有一个,符合你现在的情况,晚上上班,白天休息,就看你愿不愿意做。”

    ***

    领班叫辛浅,此后对温虞来说也是个互惠互利的角色。而今她介绍的这个工作,算是她的一个转折点。重要的是能让她在白天照顾温父,晚上还是八个小时,却没在饭馆里累,在一家会馆里给客人开开酒盖子,站一旁伺候着倒两杯酒,等人走了把地方收拾干净就行。

    会馆的老板叶瑧是个年过三十的女人,先前在辛浅那儿听过温虞的事,对她报了点同情,下班点到之前总会让她先走,并预支了三个月的薪水。

    在会馆工作的事温虞没敢跟温母说,只道是在熟人家做小保姆,她做夜班的。

    温母自然有些疑虑:“那家人怎么白天黑夜都请人照顾小孩儿呢,他们家大人做什么去了?”

    温虞解释道:“是夫妻离异的,孩子由女方带,她白天晚上都忙。”

    温母点头:“这倒是,一个女人带孩子挺不容易的,生活压力都她一人担着,那她做什么的?”

    温虞有点词穷,想了半天,说是护士。

    温母还追问着,是谁给她介绍的,男的女的,长得老实不老实……温虞越发黔驴穷技,勉勉强强应答几个,把辛浅也招出去了。温婉看不过,就丢了笔说:“妈,您有完没完啊,这是问女婿还是问工作,连人家祖上多少人也要刨根问底了。”

    温母板脸说:“我这不是担心人家不怀好意,怕你姐吃亏。”

    温婉冲了她一句:“您嫌这工作不好,你给姐找一个好的呗,现在找到了还嫌东嫌西,你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

    温母听了这话抿嘴不乐,温虞见气氛不对,赶忙接过:“小婉她考试压力大,说话有些冲,妈你别介意。”

    温母摇摇头,手抹了一把脸,朝围兜擦了擦,进了厨房。

    温虞再转头,温婉已经进了房间,锁上了。

    她心里发闷,觉得家里情况越是遭,她在外面就越应该勤奋,所以工作时候也使上了两倍的力,趁着别人休息的空隙,她会帮忙倒水擦桌,速度快脾气好,不少客人在叶瑧面前夸她招了个好员工。

    叶瑧脸上有光,私人感情上自然对温虞偏心了点,晓得温父的事,特地给她介绍了一位靠谱的中医师,治了三个月大有起色,温父的精神面貌跟着好了很多,不需要白天黑夜有人时时照看,如此温虞便有了换工作的心思,毕竟会馆这儿不是长做之地。

    叶瑧听了觉得惋惜,也不勉强留着,就说:“做这么久了,也有点情谊,你帮我个忙,我给你点钱,你再走行吗?”

    温虞知道情谊再厚,杀人放火的事她做不来,没一口答应,把事情给问了问。

    叶瑧笑道:“不是大事,前几天陪酒的小札回乡下去了,恰逢这几个月节日有多,我们这里缺了一个人忙不过来,让你替一替她,当然这工作是你做的,提成自然是你的。”

    温虞踟蹰犹豫,她进来的时候叶瑧已经问过她做什么了,陪酒的大多是十九二十的年轻女孩,她这个年纪已经是大大的超龄了,她不想也不能做,叶瑧当初也没强求,这次为什么要让她上去做。

    温虞的脸色不太好,叶瑧看在眼里,笑道:“你好好想一想,这工作也就让你喝点酒对客人笑笑罢了,你平日在一旁站在不也要笑的吗?从前做得好,这会儿怎么就做不好了?”顿了顿,问道:“难道你不会喝酒。”

    温虞摇头说:“我会一点儿。”

    叶瑧笑:“那就行了,你明天开始就做吧,替我把这年关前几天做完了你就走吧,这几天做得好提成也多,我再给你点压岁钱。”

    ***

    温父的身子好了很多,硬要温虞把介绍那中医师的朋友带过来见见,他好谢谢人家。

    温虞推说几次叶瑧很忙,眼见再也推不下去,就把事情给叶瑧说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敢跟我爸妈说我工作这事,也是怕他们老人家生气。”

    叶瑧也不在乎,笑笑道:“不用跟我客气,现在的老人思想还是保守,旧观念不容年轻人出来闯。”她把烟灭了,选了件朴素的外套问温虞:“我这样穿总行了吧。”

    温虞笑着说好,带她回家和温父温母见了。

    叶瑧也是能喝的,拉着温父谈谈笑笑,喝了两三杯白酒,脸色也不见红,越喝越清爽,把老人家哄得笑音不绝。

    温母眼光老练,第一眼看叶瑧就觉得不太对劲,也许是烟花柳巷里出来的女子别有一番韵味,这样的风姿常年累月积在身上,也就形成一种鹤立鸡群的现象。

    温母看得出她的别具一格,分外担心。

    温虞就解释了:“医院里也需要外交的,她是新冒尖的护士长,自然大场面去的多一点,这点本事少不了。”

    温母又看了看叶瑧,摇头叹气。

    到了半夜,温父先忍不住去睡了。

    温虞让叶瑧在自己房里歇一歇,叶瑧也喝高了点,迷迷糊糊拉着她调笑,忽而翻过身看见一张报纸,她拎起来在台灯下仔细看了看,转头对温虞有意无意说道:“这人我认识,店里的常客。”

    温虞瞥了一眼,笑道:“不认识。”

    叶瑧嗔道:“来来往往多了,自然就认识。”

 第7章

    叶瑧替温虞把父母那关给过了,她自然心存感激,陪酒的工作努力学起来。

    起初她还穿不惯低胸的礼服,总要把衣服口拎到锁骨下面才肯上台,酒量也有限,一般性的啤酒喝下两罐,脑袋已经昏昏沉沉,连忙让别的小姑娘替一会儿,她先去把胃里的酒吐掉些,喝几口自备的醒酒汤再继续跟上。

    叶瑧对此没发表什么意见,多数还是向着她的,遇上些蛮横不讲理的客人,也会替她挡掉些,所以她越发对这个助她一臂之力心存感激,近乎敬重崇拜的地步。

    叶瑧平日里的衣服偏暗色,不是黑色的职业西装,就是黑色的紧身长裙,习惯浓妆,烟酒不离,和这所会馆的老板娘形象很符合。

    但今天她却穿着橙黄的裙子,淡色系,妆容也淡了,特地让手下的人都换了新装,捡了一条白色旗袍让温虞穿上,温虞来这里也有三个月多了,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直觉来讲大概是有不一般的客人来。

    叶瑧笑了:“你眼色到有,就是有时候不机灵。”她拿出珍藏的粉饼,往温虞脸上抹,“咱俩也算是一见如故了,这会儿来的是会馆的大股东,不爱浓烈的,挑的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你皮肤天生好,稍微打扮下也瞧不出年纪。”

    拿出镜子让温虞照了照,叶瑧笑得开怀:“瞧瞧,多俏丽,不比店里的小姑娘差。”叹气了两回,又可惜:“你要再年轻几岁,来我这里做,我一定把你捧得关公脸儿红。”

    温虞一瞧,也没她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整体精神面貌好了些,更入眼了,她笑了笑说:“那也红不了多久。”

    叶瑧看了她一会儿:“也是,青春饭不好吃。”然后嘱咐她几句:“里头都是有头脸的人物,随便一个就能帮你把医药费解决了。我把你领进门,后头的修行就看你自己。”

    温虞点头,心里却敲起擂鼓,感觉这一趟去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可仔细想想,也可能是自己多虑,不过是跟从前同样的工作,只不过这一回说话行事再小心翼翼点罢了。

    此间包厢是会馆最好的,隔音还私备了KTV效果。

    里头的三个人笑着谈事,见温虞三人,纷纷让开一点,让她们从善如流坐下来。

    叶瑧笑着说了两句场面话就走了,离开前在门口顿了顿,瞟了温虞一眼,因灯光昏暗,温虞也没看清叶瑧那眼神,感觉似笑非笑,含义匮乏。

    席间,男人将三人的名字问了遍,在馆子里工作,自然不会拿真名,好比温虞就用了虞字随便凑出个来唤。

    活动内容也和平时差不多,划拳喝酒,讲两个笑话,点几首歌合唱,肢体接触少不了,但也不会特别过分。

    其他两对玩得在兴头上,偏生温虞身边的男人自她进来后一言不发,白酒喝了不少。她不敢拿眼大大方方的打量人家,只偏了偏头去看他的侧脸,是个白皮肤,高挺鼻梁,眼眶长条方正的,眼角微微上翘,脸颊长窄,整体来说清俊,相对于其他两个男人,他的张相是上乘的。

    而这个人,温虞觉得很眼熟。

    特别是那像星河里的黑洞的眼瞳,在她记忆里浮沉,鼻尖前萦绕的男性气息带着薄荷味的烟草气,提醒着她无数个夜晚,在梦里心心念念着,渴望的一副幻容。

    温虞感觉手心发烫,握着酒瓶的手抖了抖,洒出几滴灼热在男人干净的西装上。

    她的额头瞬间滑下冷汗,慌忙道着歉,从皮包里拿出纸巾替他擦拭,头也不敢抬。

    她能感觉到那双黑礁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肆意窥视,流连不返,在她浑身僵硬的时候,冰冰凉凉的手掌猛地盖住脖子,男人俯下身在她耳边呢喃:“不用道歉,我喝多了,你扶我回去。”

    ***

    温虞不敢拂逆,想来自己遭罪也就罢了,不能拖累叶瑧,还有,万一他找上家里人怎么办,那些电视剧里的情节也是射影社会现实,不算唬人的。

    没有多思考片刻,温虞摸上男人紧致的腰,让他挂在自己身上,踉跄着走出去。

    在经过走廊大厅的时候,温虞刻意寻找叶瑧的身影,但她好像人间蒸发,半个影子都寻不见。

    没办法,只能带着男人上了出租车,男人说了一个宾馆的名字,司机朝后视镜里把两人来回望了望,才驱车奔去。

    一路上,温虞半低着头,不敢以面示众人。男人又重,挂在她身上像被泰山压着一样,奔到酒店的房间里时,就像跑了八百米一样吃力。

    温虞上下气息不接,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喘气,等力量恢复一些后,她才起身看躺在床上的男子,一眼就懵了。

    是在饭馆里见过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李崭亭的大舅舅,李谨然。

    温虞坐在他身边,盯着他的脸,脑子里一阵迷糊后,打消了原本服侍他安睡再走的念头,直接拎了抱,转身就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手腕上一紧,她还未意识到不对劲,整个人往后一仰就摔在了床上,男人的刚硬身躯立即压了上来,温虞的防御本能使然,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继续下一步动作,口中振振有辞,是颤抖着说的:“你……你喝醉了。”

    李谨然反笑,摸摸她的脸:“你是饭馆里的小服务生,还是我侄子的家教老师?”

    温虞霎时铁青了脸看他。

    李谨然笑道:“你看,我没醉,是你脑袋不清楚。”说着,拉开她的双手,扣住手腕搁在头顶上,俯身用牙齿咬她衣服前的纽扣。

    直到胸前凉了大片,温虞从迷迷澄澄中被冻醒了,挣扎出一双手扣住李谨然的手说:“不要……不要这样。”

    李谨然不管不顾,扯下她的衣服就咬上细皮嫩肉,一手往她身体下面探。

    温虞脑子清楚后,免不了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往他身上使,好容易蹬到他某个地方,他一吃痛,不由得松了手,她反射性就跳了起来,撩起衣服往门外奔,他却在身后问她:“你爸妈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温虞一下子就被定格了,双脚沉甸甸得想灌了铅,她傻乎乎回头看他:“你威胁我……”

    李谨然笑着摇头,向她招手:“自己过来。”

    温虞的手握在门把上,想冲出去,又不敢,就这样钉在那里怎么也不动。

    李谨然依旧笑着,但是带了点阴沉,起身走到温虞身边,她才看清他的身材,宽肩窄腰,整体修长,是一副练过的好身板。

    李谨然一把扛起温虞朝床上扔,把她手里破了的衣服扯掉,压上去笑:“你听话,我就不威胁你。”

    温虞早就被吓得不敢作声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驰骋征服,掠夺一切属于她的味道。

    虽然早就经历过人事,但这个陌生人是第一个男性,温虞害怕,怕得发抖,在他胸膛下打颤,下身的裂痛很真实,一下一下顶着,直把眼泪也逼出来些许。

    男人倒是看见了,低头去亲她的眼睛,“怎么哭成这样,好像我很欺负你,又不是第一次,你这副样子摆给谁看呐。”见她还是哭,楚楚样貌,不禁心软:“我轻点就是了……”

    起初动作确实轻柔了点,温虞不觉得特别痛苦,但律动几下后,又恢复到原先的程度,不是把她往床里塞,就是把她往他身体里按,男人的气息越来越粗重,浓烈的酒气从外到里充满着身心。

    温虞的脑袋被酒精熏得越来越沉,越来越晕眩,想逃离一点,却又被老鹰捉回去蹂躏,在痛苦的同时,也越来越享受,她被他的动作送入云霄,很舒服的包围起来,如此反复不久,她也糊涂了,意识脱离,嘴里不住叫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思想感官都由身体支配,大脑当机。

    昏昏沉沉睡过去前,就听有人在耳边说话,究竟说的什么她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在喊她的名字,或者是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地没休止。

    她很久没这样放纵自己了,就像回到那个黑暗又潮湿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有片刻的放松。因为她太累,不管是在里面外面,在任何一个有人存在的地方,都需要小心的伪装保护,任何一个时刻都不能卸下面具,就似如一头在野兽国里乱撞的小鹿,那样瑟瑟发抖,怯懦可怜地活着。

    男人的阳刚一次次撞击着身体,酸痛舒逸几乎是同一时刻袭来,魂魄支离破碎。温虞感觉自己被置身在温泉里,每当在美梦里沉沦,又会冲进耳鼻的热水刺得痛苦挣扎,轮回反复的折磨和下…体的冲击,她在浴室的灯光抚摸下终于找回失去的魂魄。

    温虞慢慢睁眼,发现已经身在浴池中,男神的胸膛贴着她的背,滚滚炽热,下…体依旧饱胀,不时顶着她那里。

    她的体力透支,捧住流水的力量也没有,感觉到男人粗厚地气息在耳边,她沙哑问:“你够了没有……”

 第8章

    李谨然只是笑,低头咬住她耳垂:“温虞。”

    温虞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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