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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喜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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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床上大块大块干涸的血迹,明静没有害怕,捂着鼻口凑近观察,除了血迹外,铁床上还有一些细小的东西。
  明静捏起一些东西到灯泡下看,被切碎的指甲,黏着小小的肉块,和细碎的肌肤表皮,被卷成一小粒,轻轻一搓,是一块很小很小的皮肤,以及结粒脱落的血块,都很小很小一点。不仔细看,绝对猜不出它们是什么东西。
  明静嫌弃地甩甩手,把手上的脏东西甩出去,然后把小黑猫放在臂弯里,使劲拍了拍手。
  这里是哪里?
  明静看着这几张差不多的铁锈床,心里已经猜到了。
  大概就是那个连环杀人魔的地方吧。
  很显然,她是下一个受害者。
  排在姓龚的后面,跟他一样的死法吗?
  一想到这个,明静心里烦闷,随便找了个角落待着,揉摸着怀里的小黑猫发泄。
  希望能比姓龚的死得痛快些,不然明静始终觉得不公平。
  她愤愤地想,这个杀人魔为什么不更加残忍地折磨姓龚的呢?
  正想着,左边的墙壁传来声响,明静扭头看去,就看到墙壁的一处被打开,看形状,是一扇门。
  门的颜色跟墙壁很像,关起来就像融入墙内一样。
  明静眨眨眼睛,她还以为这里没有出口,还在想杀人魔要动手的话会怎么进来,原来有门啊。
  怀里的小黑猫听到开门的声音,挣扎着要出去,明静把它放到地上,它立刻撒欢儿地跑向门边。
  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他将门关上,弯腰把小黑猫抱起来,朝明静走了过来。
  近了,更近了,明静的眼睛一眨不眨,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终于看清杀人魔的模样了。
  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五官帅气,身材修长,明静夸过他,唐恬恬也夸他,相信每个见到他的女性都夸赞过他。
  是那天来店里买东西,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此刻,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蹲坐在墙角的明静,眸色晦暗不明。
  “你好。”
  男人在明静面前盘腿坐下,修长的长腿随意地搭着,他把小黑猫放到地上,直视明静的眼睛,打了声招呼。
  “……你好。”明静回应。
  男人好看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斟酌了下语言,他说:“是这样的,我最近有点无聊,所以想玩个游戏,请问你愿意陪我玩吗?”
  答案是否定的。
  可明静没这个胆直接回绝他,她深呼吸几下,问:“我能问下是什么游戏吗?”
  “当然,”男人挪了几下,拉近与明静之间的距离,他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现在就被我杀死。二、陪我玩游戏,游戏规则是陪我聊天,期限为一个星期,也就是七天。这七天里,如果警/察找到这里,救出你,游戏结束。如果七天结束,警察还是没能找到你,很抱歉,到时我会杀死你。而这七天里,你的生死由我们的聊天内容而定,也就是说,如果聊天话题什么的,我不满意、不喜欢、没兴趣,那我随时都会杀了你。”
  明静沉默良久,开口问:“无论选哪个,我最终都会死?”
  男人很诧异:“你是有多不相信警/察的能力啊?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如果警察第一天就找到这里了呢,你不就可以活下来了吗?两者是有区别的,赌和不赌而已。”
  明静想了很久,又问:“如果我选一,死法会很痛苦吗?”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良久,他点点头,缓缓地说:“会,如果你选一,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那二呢?要是最后警/察都没能找到这里,你要怎么杀死我?”
  男人没有说话,他看到明静的双手绞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他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不知道,到时再想。”
  明静抱紧双膝,闷闷地说:“我知道了。”
  “你想好选择了吗?”
  “二。”
  这是唯一的,寄存于别人身上的,活下来的希望。
  “很好,”男人从手腕上利索地取下一块精致漂亮的女性手表,轻轻一抛,落到明静的脚边,他说,“这块手表给你,从明天开始算起。你的房间在隔壁,开门就是。然后你现在可以开始思考,要怎么讨好我了。”
  说完,男人起身朝来时那扇门走去,小黑猫见状快步跟上他的脚步。


第8章 少年
  昏暗的灯泡悬在头顶摇摇晃晃,生锈的铁床传来阵阵恶臭,墙上射溅状的干涸血迹在摇晃的灯光下,像一头被封印在墙内的怪物,张牙舞爪,想从墙上破壁而出。
  明静背靠着肮脏的墙壁,双手放在膝上,仰脸一眨不眨地看头顶的灯泡。
  脚边,男人丢过来的手表静静地躺着,时间无声地随着缓缓行走的秒针流失。
  良久,明静抬手掐了自己一下,被掐的地方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刺激她的神经。
  好疼。
  仿佛到此刻才认清事实,明静轻轻叹了口气,她站身来,摇摇晃晃地支着墙壁,稳住在轻微打颤的双腿,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朝门的方向走去。
  明静走过的地方,墙上的污垢被磨蹭掉不少,露出里面的红褐色,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掺和进恶臭的空气里。
  好不容易走到门边,明静看到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门上有个小小的把手,把手上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目光触及到那斑驳的黑褐色,胃有些难受,她静静地凝视片刻,低头,张开双手看了眼掌心。
  因为扶墙过来的,手上沾染不少的灰尘和蹭到的结状物。
  压下涌上来的不适感,明静伸手,坚定地握住门把,轻轻转动。
  咔嚓一声,门被她打开了。
  里面,是与这边完全不同的景象。
  是一条装修精致的走廊,天花板上绘着太阳下枝叶交错的画,阳光仿佛真的能从叶隙间穿透下来。两边的墙?№§∮壁是浅浅的胡桃色,一眼望过去,能看到廊壁上挂着几个画框。地上铺着伪木的板砖,一块衔着另一块,不规则的排列。
  门的对面,是另一道门。
  门上挂着一个鲜花和草叶编成的花圈,中间有一个门牌子,上面是手工雕刻的两个字:明静。
  明静从可怕的房间里出来,转身关上门,看到这个门上也挂着一个牌子,没有编织的花圈,只有同样是手工雕刻的字体,但这个看起来就不如对面的美好了。
  简单粗暴的一个字:死。
  刻壑很深,不难看出,刻这个字的人带进来的深深恨意。
  走廊两边都是一个转角,除此之外,这条走廊还有几个房间,门上同样没有花圈,门的颜色与跟墙壁的颜色一样,明静是从那个同样的门牌上看出那里有房间。
  明静看了几眼,淡淡地收回目光,走了几步,打开面前的门进去了。
  门后边装了自动感应灯,明静刚进去,里面立刻亮如白昼起来,在昏暗的地方待得有些久,走廊的灯也很柔和,明静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这个亮度,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待眼睛适应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入眼又是另一副景象。
  一间小小的房间,什么都有。
  是真的什么都有。
  大到床、衣柜之类的家具,小到笔、橡皮擦之类的东西,就连门边,都安装了洗脸台,牙膏牙刷毛巾整理地放在旁边的小架上。
  床边的有一个小台灯,而墙壁上,还有一帘厚实的窗帘,帘上的漫天星辰与大海。
  明静走过去,用脏兮兮的双手扯住窗帘,一把拉开。
  ……窗帘后面,是一幅大型挂画。
  画着打开的窗户,窗外是一片童话森林,还有童话里的小动物和公主王子在聚餐。
  刷——
  明静重新拉上窗帘。
  不知道是不是空气稀少,她觉胸口很闷,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取代了原先的恐惧。
  被她重新拉上的窗帘正轻轻晃动,明静的目光落在她双手松开的地方上,那里有几个脏印子。
  明静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的手还是脏的,她还没洗手。
  于是回到门边的洗脸台,打开水龙头,再挤些洗水液,明静认真地搓着双手,直到红褐色都随着流水流向下水道,她的双手才干净起来。
  擦干手后,明静站在衣柜的镜子前,慢吞吞地脱下围巾和外套,然后扑到松软的床上,这床看起来很松软,睡上来发现一样很松软。
  没想到这个杀人魔挺上心的,连毛绒绒的玩偶都准备了。
  但明静不喜欢,因为玩偶是只狗,她一把拿起狗玩偶扔到床尾。
  正准备趴到枕头上,眼角看到床头有个按键,明静想了想,伸手按了下,房间顿时陷入一黑暗里,吓得明静快迅地又按了一下,房间恢复原先的亮度。
  松了口气,明静发觉放在按键上的手渗出一层薄薄的汗雾,她往身上擦了擦,然后双手交叉趴在枕头上,头侧枕着双臂。
  男人说,现在她可以开始思考怎么讨好他了。
  明静想,是不是讨好他的话,她就能死得干净利索些,没有痛苦?
  不是她信不过警/察,所以才对被救不抱任何希望。
  明静是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警/察,从来就没对他们有过任何奢望。
  警/察都是骗子。
  明静想起被强制性送去精神病院的那天,是就职警察局局长的明德辉开车送她过去的。
  明德辉说要带她再去重新测一下,然后直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了。
  什么是绝望,她被一群几个医护看护人员禁锢住,透过他们看着家人离去的背影,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
  这不仅仅是绝望,还是地狱。
  所以,这份寄存于警/察身上活下来的唯一希望,明静并不想要。
  可她不能不要。
  虽然可能性零点零无尽,但明静想起妈妈难过的脸,她想,还是让这份可能性存在吧。
  就当是身为一个女儿应有的努力吧,至少证明她为了活下去,努力过、祈盼过吧。
  说白了,就是让自己的心理好过点,清除对痛快的死亡毫不反感的愧疚感。
  ……?
  现在几点了?
  明静没觉得有一丝困意袭来,原本以为是待在陌生环境里,又被骇到才睡不着,结果等了许久,她还是一点都不困,反倒肚子有些饿了。
  手机被收走了,也没有哪里能看到外面的天色。
  明静眨了眨眼,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再打开对面的“死”门,适应了房间的亮度,明静现在看这个房间非常昏暗。
  她走到刚才待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了手表,站到昏黄的灯光下,钟表内,一个小小的方型小格里,两个字母:AM。
  10:35am。
  早上十点半?
  明静的脑海里闪过被人从身后捂着口鼻的画面。
  想起来了。
  她是昨晚被抓来的。
  晕睡一晚,现在是早上,很正常。
  都怪那个男人,说什么明天开始算起,害得她以为现在是晚上。
  果断转身,明静回到那个小房间里,刷牙洗脸洗漱一番,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吃的,于是她出门觅食。
  明静没觉得她能从这里逃走,男人没有锁门,不是他粗心大意、自负过人,反而说明他深知无论如何,他的猎物都不可能逃离这里。
  多少看过一些关于他和死者的报道,就能明白了。
  死、者。
  明静关好两个门,站在睡觉的房间前,思考了一下,选择了右边,走廊的右边不远处有两个并列的房间。
  明静敲了敲门,没有应声,便打开了。
  是一间空房间,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但地面上有一滩不明液体,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像医院的消毒水似的。
  她关上门,来到隔壁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声音,明静试着转动手把,却发现这个房间打不开。
  明静转动几下,都被卡住了,可门上没有一个钥匙孔,她四下看看,也没看到什么疑似机关的东西。
  于是放弃这个房间,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直接走到走廊的转弯处,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只是这回有了尽头,尽头好像是一个牢房,而左右两边有很多扇门,没有挂画,一眼望去,都是房间。
  就像医院病房的走廊,除了病房还是病房。
  明静讨厌这种感觉,想也没想,她转身就想离开,回头撞到一个怀抱里,抬头,是那个男人。
  小黑猫趴在他的肩头上,正抓玩着他的头发,小爪子力度没控制好,他的脸颊被它挠出几条浅浅的爪痕。
  “你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换了一套衣服,普通的黑色长袖运动服,穿在他瘦削的身上,有些松垮。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穿运动服的模特,愣是谁也没法将他跟杀人魔划上等号。
  他睁着一双深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明静。
  说话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简单的询问而已。
  明静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一定的距离后,看他:“我在找你,我饿了。”
  男人的身上有沐浴后的味道,他应该是刚洗完澡。
  明静想,难道他习惯早上洗澡吗?或者,他这是刚杀完人?
  男人的嘴角上扬,他把小黑猫抓起来放进明静的怀里,一把拉过她的胳膊,语气有些高兴。
  “走,我带你去吃吃饭。”
  明静心里抗拒,却没法挣扎,只有任由他拉着她不自主地向前走着。
  安静的走廊里,两人的脚步声在廊壁上回响,夹杂着猫咪的喵喵声。
  明静突然问道:“这里是地下室?”
  她以为男人不会回答,或者会对她打探的行为产生不悦。
  没想到,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嗯,起初是一个大型的地下空场,原本是预计做地下停车场的,后来被我改成地下楼层了。这条走廊是S型的,有很多房间,每个锁都是特制的,除了我没人能打开。很多都是进去后从里面打不开的,你不要进错房间。”
  男人将这里的地形跟她说,包括一些门锁的问题。
  明静问:“你从里面也打不开吗?”
  “我能打开。”男人抓住明静的手用力,明静吃痛地皱了下眉,他继续说,“我能从里面打开,你不能。”
  他的力道没有减少,反而不断地增加,明静疼得受不了,猛地挣扎了几下,男人松开了手。
  她捂着被抓疼的地方,说:“我知道了。”
  来到一扇门前,男人正准备开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歪头看了看明静,问:“小笼包?”
  明静反应过来,他在问她吃什么。她摇了摇头:“我想吃广东肠粉。”
  她的语气过于自然,完全没有受制于人的感觉。
  男人愣了一下,声音沉闷:“没有。”
  明静低下头,想了想,说:“那就小笼包吧。”
  男人没理她,开了门,门内是另一个小天地,是个厨房,有冰箱、烤箱、碗柜等等,依然什么都有。
  长形桌上,有几屉小笼包,微微冒着热气。
  明静在桌边坐下,拿起一个小笼包,掰开,里面是满满的肉馅,她把小笼包塞进嘴里,嚼吧几下便下了肚。
  一连吃了两屉多,明静刚觉得有些噎,一杯乳白色的豆浆被推到她的面前。
  明静的目光落在那只推过来的手上,骨节分明,修长纤细,很漂亮的一只手。
  他的手腕也很好看,纤细瘦削,一种骨感的漂亮。
  明静的十指也很纤细,初中去网吧玩游戏,那里的老板娘曾经夸过她的手很漂亮,特别适合弹钢琴。
  但跟男人的一比,被秒成渣了。
  人家的那才叫真正适合弹钢琴的手指。
  明静端起杯子,咕噜几口,一杯豆浆见了底。
  喝完豆浆,明静放下杯子,把手搭在桌沿上,小小地打个嗝,那只被她暗赞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右手。
  明静的瞳孔瞬间放大,她只觉得寒意在这一刻袭上她的后背,她呆呆地看着男人拿起她的右手把玩。
  男人捏捏她的指甲,又摸摸她的节骨,最后放在桌上,用他的手压住,他饶有兴致地用另一只手在明静的手背上描摹。
  “你的手很漂亮。”
  半响,他夸赞道。
  下一秒,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稳稳地扎在明静的指缝间,紧挨着她两根手指的内侧。
  男人补充:“很适合收藏起来。”
  利索地把刀□□,收好。
  明静被吓到了,她愣愣地看着男人的举动,缓缓将手收回来。
  她被自己吓到了,在被吓到的同时,她居然觉得男人的动作很熟悉,熟悉到她也能这样反手将刀插进某处的感觉。
  只不过,这个某处不是桌面木板,而是人的胸膛。
  她被有这个想法的自己吓到了。
  “我累了。”明静站起身,努力稳住身子,她故作冷静地对男人说。
  男人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只是将明静的豆浆杯拿回来,没有搭理她。
  明静缓缓朝门边走去,费劲所有的力气将门打开,明静在走廊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她抱紧自己,身子却还是忍不住轻颤起来。
  血从男人粗壮的胸膛里溢出,迅速染红了医院分发的护工服,染红了明静的病服,以及她的双手,和视觉……
  把头埋进手臂里,明静听到记忆里有个少年对自己说:
  “别怕,他已经死了。”
  少年松开手,满是鲜血的掌心里静躺着一把被染红的手术刀。
  少年冲她笑:“你看,是我杀了他。”
  少年的模样她记不起来了……
  因为——
  明静抬起头,对着空气低喃:“别说了,你是假的。”


第9章 道歉
  明静伏在窗前的书桌上写作业,神情专注认真,间或停下笔,笔杆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刷刷的笔声又在房间响起。
  突然,一张密密麻麻写字的纸出现在明静的眼前。
  明静停下笔,伸手接过纸,回头看不声不响站在她身后的明海,问:“这是什么?”
  “你别管这是什么,”明海双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说,“妈要我看你填完,然后拿去给她。”
  “……什么东西?”
  明静把纸放在作业本上,上面是一堆稀奇古怪的题目,和怪异的图案。
  每个问题都不一样,有一些像是心理测试的趣味问答,有一些却是正儿八经的医学心理问题,还有一些很简单常见的问题,很多自我感觉的已身状况、情况选择题,选项只有四个:严重、偏重、一般、偏轻、不会,也有几个看图像的填空题,问她在图上看到了什么。
  明静一路填下来,填到图像的题目时,她抬头看向来到书桌旁看她填写的明海,用钢笔尾端敲了敲两个模糊的黑图像,问他:“哥,这张题你也填过了吗?这两张图你看到什么动物了?”
  明海低身看了一眼,说:“我填过了,我觉得像老虎和狐狸。”
  “唔……”明静支着脑袋,表情很疑惑,“我就觉得像四脚动物,可是仔细看,密密麻麻都是蝴蝶,看得我脑壳疼。”
  “蝴蝶?”
  明海仔细看了几眼,直起身,捏捏鼻梁,失笑:“不行,怎么看都是有四只脚的,你怎么看的都是蝴蝶?”
  “哎嘛,”明静叫了一声,她苦恼地瞅着纸上的两副小图,很为难,“怎么办,我越看越觉得全是蝴蝶,密密麻麻一大堆挤在这个小格子里。”
  明静越说越起劲,还拿起铅笔在图上圈画给明海看,说:“你看,这里是它们的触角,这里有好几只挤在一块,身子都挤扁了…”
  明海试想一群蝴蝶被挤压在一个小格子的画面,手臂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可能有密集恐惧了,连忙甩甩头,把那个试想的画面甩掉,对明静说:“打住,你看到什么就填什么,别跟我说了。”
  “哦。”
  明静吐吐舌头,拿起橡皮擦准备擦掉上面的铅笔,却被明海制止了。
  明静不解地抬头看他。
  明海拿掉她手里的橡皮擦,解释:“妈说,在这张纸上写了什么都不要弄掉。”
  明静很疑惑,看着被夺走的橡皮擦,她问:“为什么?填这个到底有什么用?我看上面有好多心理题,什么焦躁、生气啥的,这个不会是在测我心理有没有问题吧?”
  明海沉默一会儿,没有回答她,只是说了一句:“写吧。”
  明静有些不爽,但还是重新拿起笔认真地勾选填写,边写边嘀咕:“我觉得我心理健康着呢,什么毛病也没什么……”
  事实证明,有病没病从来都不是自己说了算,而是“专业”的医生说了才算。
  就是这样一张纸,和一个远房亲戚的专业评估鉴定,明静被送进了地狱。
  ……
  明静睁开眼睛,暗黑的视野内,窗帘上的白色星点隐约可见。
  茫然一会后,她猛地清醒过来,伸手摁向床头的按键,黑暗褪去,整个房间立刻明亮起来。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她被绑架了。
  摸出枕头下的手表,3:21pm。
  下午三点多了。
  明静把手表往枕头上一丢,平静下来,她记得自己是在厨房外面坐着,怎么会一觉醒过来就回到这个房间里呢?
  答案很显然,男人把她带回来的。
  一想到那个男人,明静有些后怕,她摸摸差点被划到的手指,然后起身,把外套穿上了。
  重新回到床上,她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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