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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肆爱凌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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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她心里什么都没有想,不曾出手去扶一下,那患得患失的心情早已经灰飞烟灭也就对什么都无动于衷了,她只是冷淡的看着,以一种苍凉感看着,

  当梁瀚冬要再一次扑过来时她却迅速后退了一步,站在外围抬眼看梁瀚冬,她这种疏离的态度让梁瀚冬神色哀然,却并没有往日那种嚣张般的执着,只是哀伤又小心翼翼的说:“甜甜,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无论你是鬼还是人,你回来要勾我的魂我都随你,只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面对着梁瀚冬不同往日的脆弱,无心幽幽开口:“梁瀚冬,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第一章 磕 
 梁瀚冬美好的五官因为无心一句话而变得痛苦,茫然,他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没能够吐出什么话来。

  而无心也无意于从他嘴里得到答案,从醒过来那一刻起,她已经重新找回了答案,用四年的时间在监狱里痛苦挣扎用肉体的疼痛换来的平静和答案残酷而真实。

  “梁瀚冬,我爱你,曾经,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尽管我努力达到你想要的那种,可我终究是我,你要的也不是我。其实我在和你好的那个时候我就明白的,你从来就不喜欢我也没爱过我,可我总以为我可以通过努力让你爱上我,世界上没有谁的爱可以无缘无故,爸爸妈妈收养我只是同情我,你爱我,那也是需要一个理由的,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那个时候我是那么安慰鼓励我的,梁瀚冬,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执着你,而不是别的任何一个院子里的人吗?是因为你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我总以为你我这点是相同的,所以同病相怜,别人可以嘲笑我,可你从来不会嘲笑我,我知道那些人笑着和我好只是因为莫家,你是不同的,即便那不是爱,可有一天它会化成爱的。可我等到了什么,梁瀚冬,你不爱我你朝我捅刀子我认了,那是我自找的,谁让我爱你呢是吧,我活该我倒霉,可你究竟有没有一天是真对我好的呢?我就是想要你给我一个答案,可你把我扔了就不要了,我去求你跪下来求,你都不动一点恻隐,我和你十多年交情你说扔了就扔了,你说什么你还记得不?谁让我是莫家的,谁让我替莫家做事,你头也不回走了,连一点点的念想都不留给我,莫奶奶说是我把狼招进来所以我就该把这些承担过去,可那是我招你的吗?你知道监狱里我过的什么日子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呢,我该着你什么欠了你什么我要受着这些?我在监狱里像畜生一样过日子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曾经也在里面幻想过你会来救我,可你没有,哦,也不是,两年之后你才让人来看我,梁瀚冬,我能在里面活下来是用身上一层层伤换来的,你就是让个陌生人来慰问一下我我算你什么呢,梁瀚冬,做人总是要有点良心的,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这样了你总该称心了吧,可为什么我出来了你还不肯放了我?我只想过平静生活我知道不是你对手我躲着你避开你难道我有错吗?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我死了你才放心是吗?我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了你要这样折磨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才肯呢,是不是还要我再跪你一次?只要你说,我不介意跪,你说,你答应,我这就跪着求你,磕头求你,好不好呢?”

  许无心越说声音越来越大,她原本只是想平静的和梁瀚冬说话,因为她觉得和这个人已经恩断义绝其实并没有必要再说什么,可她看到梁瀚冬跪在地上发疯的时候突然就有种冲动,这个把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此刻跪着苍茫大地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就该在那样的生活之后依旧要凭着那样的记忆继续生活吗?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一幅舍不得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托你的福,梁瀚冬,我已经再没有什么力气和谁计较,你要报复我的话我也得到教训了,你还想怎么样呢?我只想告诉你,别在我坟头又烧钱又供东西的,那些我不稀罕我也不待见,你都拿走,只要你再不要出现来纠缠我,就算你积德了好不好?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知道我惹不起你,我也不敢惹你了,五年的监狱我知道,在你我不过是一个工具,我已经被你利用够了什么价值也没有了,我也不会再扒着你不放,你就放过我吧,你有你鲜衣怒马的好日子,我绝不会去给你惹麻烦,也不去嫌你眼,梁瀚冬,我认命了,你要彻底毁了我你成功了。“

  无心捂着心口艰难的说着,厮磨咽喉的痛哽咽着仿佛有东西堵在那里,想吐吐不出,可她强忍着那股子气努力的大段大段的说话,仿佛要把一生的话都倾吐干净在这个只给她苦难的男人面前。

  她控诉般的语气夹杂着深深的痛苦瞪视着梁瀚冬,而后者在无心的长篇话语里脸色越发的惨白,他拼命的摇头,像是要否认什么,可他什么辩解也说不出来,只是痛苦的说:“不,不是,甜甜,我不是……我只是想补偿你,我错了,真的错了,你让我补偿你行不行?”

  无心大口大口喘了下气息以平复那几乎要令她窒息的愤懑:“补偿,梁瀚冬,我的心已经死了,身体也已经毁了,你还想怎么补偿?你的补偿就是让我再一次死一回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吗?”

  无心的话到最后有些因为力气不济而有气无力的,可这样的一句话就像最后在梁瀚冬的心里头直接而利落的狠狠砸下一锤子,使得他仅有的那一点力气荡然无存,绝望窒息着他的咽喉,他想要去拉一把就在眼前的像是活着又明明已经被他埋在灰色石碑下的那个人,可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也不敢。

  他曾经活的那么恣意嚣张,平生都没有任何东西是他不敢说不敢做的,可在无心的一腔控诉面前,他觉得他没有任何余地可以去挽回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再留住那一点肖想。

  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握住无法挣脱,他也许无法体会无心的绝望可此刻他自己就是绝望的,绝望的水淹没了他的生机,最后一点点的救命稻草都即将失去。

  “不,甜甜,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最后一次,我求求你了,别不要我,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以前都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纠正他好不好?我们重新再来过啊,甜甜,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梁瀚冬这个时候已经丝毫不在意此刻他有多么的不堪多么的狼狈,在一个他曾经践踏的女人面前用卑微的哀求去恳求她,此刻只要甜甜肯答应他,他不在意自己有多么的虚伪,卑微,那些他曾经以为的东西都不过是虚空的,他的甜甜不要他了,这才是真要他命的。

  他这一生都不曾恐惧过,可这一刻他真的恐惧着,日后的生命中再没有许甜,他无法想象那将是怎么样的一种日子。

  许甜提出来的无疑是要抹杀掉她所有的一切,在他生命中的痕迹,如果没有这些,那他还有什么意义存在?

  只有在这一刻,梁瀚冬真正体会到许甜在他生命里的重要,他们骨血相连,说实在只有许甜的眼里他梁瀚冬才算真正意义上活着的一个人,而不是梁家一个符号,他可以恣意可以彷徨,也只有许甜的面前他毫无伪装。

  他跪倒在许甜面前抱住了她的腿,全副力气倾注在这个纤细的身躯上,深情的仰望着:“甜甜,冬子求你,别走!”

  无心皱起眉,她想把他掰开来,可梁瀚冬两条胳膊力气奇大的抱着,她这会儿眼冒金星的只有一点虚力气,哪有那力量去推开,最后她干脆的放弃了,只是垂着手臂任由梁瀚冬像一个孩子一样紧紧抱着她,却用冷漠的眼神冷冷看着:“你是不是非要见着我的尸体你才打算消停?那也行,这世上千百种死法随你选,给我个痛快,我不想瞒着你,医生说我活不久的,你这么抱着大概过会儿你就可以见着我尸体了,那样你就该满足了吧。”

  梁瀚冬一惊,冷汗层层的从后脊背压下来,他赫然松手,看着面如金纸的无心往后头退了一步出来,然后却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梁瀚冬跟前:“梁瀚冬,我们至少有十几年的交情我求你看在这一点份上给我个痛快吧,我不想在死了还让爸妈丢脸,如果你肯给我这一点施舍我死了也算是感念你好不好?放过我,别再来找我,别再纠缠我,行么,我给你磕头,我求你了让我安安静静体体面面死行不行!”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拿着脑袋往地面狠狠磕下去,那一声重重的声音锤子一样砸在梁瀚冬冰凌的心脏上血肉横飞的,他的眼睛里一片寂亡像是反应不过来,就这么看着许无心再一次狠狠拿脑袋磕着地面全然不顾那额头已经一片血淋淋的。

  直到第三声砸过来的时候他仿佛才醒过神来猛的伸手拉住了无心:“不,别……”他摇了摇头,无力的绝望蔓延周身,而无心却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他。

  他在那眼神里看到了真正的忘却和心死,他知道许甜对他的所有都在这一磕头里彻底被她抛弃而这会儿她的狠也在逼着自己要斩断这最后的牵挂。

  凌迟般的痛却无法让他回避,他望着那双眼和额头的一片血肉,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那一团,模模糊糊恶心不堪,再也无法平复:“好,我答应你,你别这样,甜甜,我答应你了。放你走!”

第二章 我爱 

 天空最后一缕阴霾被肆意的风刮走了,露出一点点的阳光,青衫翠柏披着一层水气,在摇摆间飒飒如泣。

  无心神态淡漠的点了点头:“谢谢。”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奈何身体里的力量都被抽走了般无力,梁瀚冬扶住她想要帮忙,被她抽了抽手:“我自己能行。”

  梁瀚冬神情哀伤:“我就是想帮一下,没别的意思,甜甜,你连这都要和我划清楚吗?”

  无心摇摇头:“你答应了我的,请不要反悔,不然我磕死在这里。”她话语声调轻微,可语气却是倔强的,梁瀚冬知道,许甜虽然善良和气,从来都不会发脾气,可她一旦执拗,那么真的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当年为了和他一起不惜和家里头闹翻,她就从来是义无反顾的,如今这份决绝却是用在和他断绝关系上,这何尝不是讽刺。

  他却只能是颓然的垂下手,一双眼依旧定定看着她,如火般的热情隐藏在幽蓝深邃的目光里,在平静甚至是绝望之后。

  无心没有注意也不在意,她只是努力的想靠自己的力量去站起来,从今以后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她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纠缠着她,她生命中最后的那点牵绊终于被自己斩断,之后无论生老病死她都再不想和梁瀚冬扯上任何关系。

  她此刻有种万籁俱灰的感觉,尽管梁瀚冬放了手可她并没有什么开心或者难过,所有的情感这些年都被熬光了,她剩下的仅仅只是这一副躯壳。

  从此以后她不会笑不会哭也没什么留恋,生命原本该有的热力都已经被她提前支取消耗精光,一株花如果根烂了枯萎了也就没什么好念想了。

  身后探过来一只手,轻轻伸入她胳膊底下抬了抬,使得她能够借力站起来,莫同坤神色凝重的看着她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一件薄薄的风衣披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然后看着她说:“回家吧,甜甜。”

  无心没有再说什么,刚才的一大段控诉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和过去告了别,可未来在她已经没有前路,她懒得去想,也不想挣扎,也就任由莫同坤将她半扶半抱着弄起来,随着他的脚步转身。

  “甜甜!”身后的梁瀚冬喊了声,可她这一次再没有犹豫,没有停顿,莫同坤像是明白她的意思,带着她慢慢而又坚定的往前走。

  “甜甜!”梁瀚冬依旧在后头大喊:“甜甜,我爱你,你知道吗?我是爱你的,一直都是,我现在才明白,我一直都只爱着你一个,所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许无心头也不回的走着,她甚至没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就像是身后什么都不存在一样,执着而没有停顿的往前走着,而她的身后,梁瀚冬也在执着而不停顿的喊着:“甜甜,我爱你,你听到没有,我爱你!”

  这样一个曾经被梁瀚冬不屑于口的表白原本在他眼里是矫情和毫无意义的,就是在几分钟以前,他都还没有想过要把它喊出来,可此时此刻,无心在前方离他越来越远,梁瀚冬却想也没想的就那么脱口而出的喊着,喊着那三个矫情的字,一遍遍的喊。

  他仿佛把身体里所有的情感都要喊出来,撕心裂肺般的喊,他也不知道这样喊有什么意义,可他就是想把自己掩藏在心里头不敢拿出来的这份表白喊出来。

  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都是不够诚实的,在许甜纯真的爱情面前他从来都不够坦白,而现在离去的背影终将消失的时候他才有了勇气把爱喊出来,一切却都已经晚了。

  也许之后,再无机缘。

  无心面无表情的走着,几乎是用拖动的脚步缓慢移动,沉重的脑袋压得她不得不将头垂放在了莫同坤的肩头,神智也在开始疏离。

  她恍惚的听着身后的呐喊,身体越发的往下沉,她想要说:“我想回家。”可是这句话却含在嘴里吐不出来。

  回家,那个曾经充满了希望的爱的家,承载着她少女欢乐和爱的希冀,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连那份爱都已经舍去,她又哪里去找家呢?

  春风拂面,却是寒凉,不知何时,她的脸上已经是热泪盈腮。

  她彻底放任自己向那个永恒无尽的黑暗里沉下去,耳朵边仿佛听到有谁在惊呼,她想,终于,一切结束了吧,她告别了过去,结束了爱恨,这样已经没有可以留恋的世界,她可以离去了吧。

  随着无心身体的滑落莫同坤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抱,就在不远处的梁瀚冬几个箭步跑上来也想伸手,被他眼疾手快的抱着人往前进了几步,然后带着蔑然的神情看梁瀚冬:“姓梁的,你还想怎么样?”

  梁瀚冬用一种贪婪的目光流连于横陈在莫同坤手臂的女孩,没有搭理莫同坤的质问,好半天才把目光收回来,汪蓝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隐约的嫉恨:“我只是想看看她好不好。”

  莫同坤嗤之以鼻:“只要你离她远一点,她就会很好。”

  纵然此刻梁瀚冬心里有万种嫉恨千重不快,可这个时候他却半分不显,长久的肉体和精神折磨终于让他学会了隐忍,这份代价很大,大到他以为差点就失去了他的甜甜。

  然而此刻许甜撕心裂肺的控诉不仅摧毁了他的迷梦,也让他从醉生梦死的幻觉里终于活回来了,他浑身的疼痛奇迹般的消失,当梁瀚冬清醒过来懂得觊觎猎物的时候,大白鲨的真性大概也就差不多该觉醒了。

  但他没有往日那样发作,因为他知道此刻他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我只想帮忙,不管怎么样,我不想她不好。”

  莫同坤看了眼他,眼里有些许复杂,可这会儿他也没有这个时间去琢磨和讥讽,“我会送她去医院,梁少记住你之前的承诺,我想就是最好的关怀了。”

  说罢他急急忙忙抱着许无心就往不远处停靠着的汽车跑,之前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可不知为什么无心突然就要求他倒回去,执着固执的求他,他知道那里有谁,原本是不愿意的,可搁不住无心那双眼雾蒙蒙看着他的表情,太深远太沉重,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去。

  停下车无心就跑出去了,她让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过来,那一段的控诉他远远看着听着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辛酸,那些话固然是在谴责着梁瀚冬,可莫家呢,他莫同坤呢,又能说一切跟他无关么?

  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一幕幕过去,置身事外的看着感同身受的想着,无心此刻在他怀里而梁瀚冬终于成了局外人,可他并没有因此而觉得多开心,他甚至依然嫉妒着那个男人,他和许甜到底有刻骨铭心的纠葛才会有今天的痛苦那些东西可都不是他给的,爱的深才能恨的深,可他和许甜呢?

  他能讥讽梁瀚冬也至多只是一种口头的上风,却知道毕竟这些都是虚幻的,许甜这会儿乖乖躺在他怀里不假,可这孩子的心,恐怕谁也不属于,想到这点,莫同坤有些气闷,打着火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望着那车子吐出来的袅袅一缕白烟,一直冷眼旁观的萧枭摸摸下巴凑近了盯着车屁股不动也不说话的梁瀚冬,他比梁瀚冬更不惊讶于许甜的出现,可刚才那一幕还是让他百感交集。

  爱情到这俩个饮食男女那么残虐,大概也已经是绝无仅有了,瞧着车快消失他终于说:“你打算怎么办?”

  以他对梁瀚冬这家伙了解,他就不是个按牌理出牌的主,商场上毁约的就不稀奇,何况梁瀚冬更是个从来不怎么讲约定的,只要他想要做,怎么样才能够得到利益他就会如何做,何况这还涉及了许甜。

  也只有许甜这丫头依旧是纯善的会认为她那么一磕头能把一切解决掉,死亡都解不开的环如今她活着显了眼,梁瀚冬会善罢甘休嚒?

  这样的两个人,枝枝绕绕藤藤蔓蔓,剪不断理还乱,那丫头倒是个快刀斩乱麻,某种意义来说,许甜也是个狠绝色。

  梁瀚冬很久之后才把目光收回来,幽蓝的眼睛如同一片海,他从兜里把个药瓶子摸出来旋开盖子倒了倒,看是空的冲萧枭说:“帮我再配点这药过来先。”

  萧枭皱了皱眉:“这药才一星期前配的吧,你究竟吃多大剂量?兄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舍不得再追就是了你再这么折腾有必要么?”

  梁瀚冬将药瓶一扔:“我不会再折腾,至少在甜甜回来前我不会的……”他并没有说下去,语气却有些失落。

  甜甜是他的良药,可这一副良药,却还离他太远。

  萧枭看他良久:“我说冬子,你俩个这样子彼此伤的还不够?作为兄弟我当然不是想说丧气话,可甜甜和你到底……你试着分开,不好么?天涯何处无芳草这话虽然烂,可比你这吊着一支烂下去,终好吧,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把她和你逼到这一步了,还想怎么样呢?”

第三章 回忆

 梁瀚冬抽出根烟来挂在手指间,却并无意去点燃:“我试过了,”他挥挥手说:“我试着去忘记过,头几年,我出国离开,避免听一切和甜甜有关的,可我只要清醒着我就无法停止去想她,就像魔障了一样,你说得对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也是试着去找别的人去替代,可你知道吧,这里,”他指了指心口:“不好,哪个女人只要不是甜甜,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连硬都硬不起来,他妈的我看谁都是甜甜的脸,都快被这幻觉逼疯了你知道吗?”

  他揉了揉僵硬的脸,冷冷的笑:“咱兄弟不怕你笑话,这几年你看我换女人多么?我一个都没上过,上不了!”他摇头:“人什么都可以欺骗心是骗不了的,我知道你们笑话我为了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可如果真没了甜甜我觉着活着真是没意思透了,没乐趣的日子毁了又什么呐?你小子也别逼着再把我往正事上哄,我知道你骗我甜甜不在了就想过一阵子老子伤心过了还能办事,我告诉你,她要真没了我回头就给她陪葬去,你是我兄弟帮我一个忙就行,无论如何找着甜甜的骨灰,也不要分开葬,把我俩骨灰拌一块搁着一个瓶子装,随便找个地埋了,我不想谁来打搅,活着咱俩不能一块,死了好歹混一起,那我也瞑目了,记着哥这话,回头要是甜甜回不来,你就这么办吧!”

  萧枭打了个哆嗦,想说什么,最终沉默了。

  都说到这份上,梁瀚冬对许甜的执着恐怕也不是他三言两语劝得回了,都是发小,梁瀚冬说这也算是给他面子,他骗他的话他不计较,搁着别人,恐怕该被往死了整了。

  梁瀚冬的脸色倒是平静,他似乎压根忘记了就在刚才他还朝着人撕心裂肺的呐喊,俊美的脸被他扭曲的看不入眼,他拍了拍腿上的泥土,但是湿漉漉的泥浆沾染在他的裤腿上已经彻底把条手工毛西裤给毁了,眼看清不掉,他也不在意,只是直起身说:“叫人把上头甜甜的坟给推了,活人在了这份念想也就没必要了。”

  ~~

  无心放眼四望,看到的是一片孤冷而黑暗的房间,空寂的头顶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用大盖瓦覆盖着灯泡,钨丝一阵明亮一阵昏暗,像一个苟延残喘的生命。

  这情形无比熟悉也无比令人窒息,无心清楚这是她曾经待了五年的地方,那个她刚进去每个晚上都哭得稀里哗啦可后来却明白,无论她怎么样哭无论她怎么样的难过,这个世界已经将她抛弃她什么也不是谁也不会惦记她。

  她恨过恼过在监狱的老人揪着她头发欺负她的时候从害怕恐惧到挣扎,然后有一天她下意识摸着个什么东西扎过去,一手的血天昏地暗,然后就被那老大的小妹们打的断了肋骨鼻青脸肿,置身事外的人冷冷的看着她嘲笑,这样的世界除了残酷就是冷漠,什么人性什么尊严都已经不存在了。

  从此她成了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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