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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肆爱凌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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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莫家做得出的,让一个弱女流顶罪,那个时候他就想无论如何想法子把人弄出来,毕竟她没有任何错。
可是他派去见许甜的律师回来说许甜拒绝上诉,甚至连面也见不到,他不确定许甜是否恨死了他,但是后来,听说许甜在监狱里头参加了斗殴捅伤了人被强制带到了更远的监狱。
他不知道,一个笑起来那么甜蜜像头小鹿的她如何会去捅人,但是他也知道监狱绝对不是人待的地方尤其她算是重犯。
但是他的事业正在关键时刻,他抽不出身来去想法子解决许甜的事情,总想着再等等,他一切办妥了总会解决好她的事的,男子汉本来就该事业为重,他觉得,许甜那么懂事,会理解这些的。
然而这么些年来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去摸自己腹下那道刀口,那里总会有种隐隐的痛,如同噬骨的毒,在随着日子的累积而更加痛苦。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疼,圣经里头说过,上帝是从人类的始祖亚当右肋下取出一根骨头才创造了女人,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半,就是你的那根肋骨。
难道是因为这个,他才会如此痛苦,因为他把那个属于他的肋骨丢了?
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开刀的一晚,许甜从小到大没有哭过一次,却在那一刻哭得淅沥哗啦,闹腾着要把自己的胆囊割给他闹了不小的笑话,可是那个执着,天真,纯善的女孩子,世界上又有几个?
他从小到大,谁如此真心实意对待过他?
只有许甜,那个笑起来很蠢,其实很甜蜜的女孩。
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为何总是无法直面许甜,因为他谁都对得起唯独对不起许甜,因为他谁都不在乎唯独在乎许甜。
因为他在二十年里头慢慢爱上了许甜。
爱,总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
明白了这点,他当机立断就派人去找许甜,他必须为了自己错失的机会寻找补偿,他必须找回当年那个许甜,第一步,自然是要让她离开那个鬼地方。
他梁瀚冬想要做的事从来都是没有做不到的,他确实找到了也想法子给许甜找到提前释放的契机,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许甜不仅在他这里得不到承诺,在莫家她也算是叛徒,自然莫家根本就没人管她。
乐泽国发给他的照片让他心疼,他的那个甜蜜蜜的娃娃到哪里去了?如此冷漠,如此木然,如此没有生机的眼神,还是那个许甜么?
他究竟做了什么,又为何五年才想明白他对她的感情?
他要补偿许甜,他发誓。
可是当他以为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许甜却在出狱那天失踪了,半年,大半年的寻找,杳无音讯,梁瀚冬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让她可以避开他那么久?到底是怎样的恨,才能够让她失踪那么彻底?
他甚至希望,许甜恨不得他死,拿把刀子找他拼命,这也好过他日夜看不到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许甜,他算计这一切得到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在外人看来,他依然如此光鲜,谁又知道他这大半年来过的如何?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右腹痛的抽筋,大口大口吞烧刀子,可是一醉都醉不倒!
上帝抽走的,不止是他的肋骨,还有他的魂魄。
只是上帝还真喜欢开玩笑,就在他以为再也找不到的时候,那个人,突兀的就这么出现了,让他措手不及。
再下一秒,又有一种狂喜,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梁瀚冬这辈子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突然那么近的许甜,贪婪而渴望,谁都不知道他内心有怎样的惊涛骇浪,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几乎想要跪下来抱住她。
可是再接着,却又有更大的残忍要他面对。
她不知道,她那么一句冷淡近乎疏离的话,可以凌迟他的血肉,他不知道,当面对真实的她,却像个陌生人看着你的时候,可以让他如此痛苦。
这真是一种纠结。
要说起来,今晚聚集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梁少交情匪浅的狐朋狗党,当年许甜和梁瀚冬之间的恩恩怨怨,知道的圈子也就是这些人了。
当然,也有不知道的,朱北来是一个,洪涛也是,不过这些人眼力劲很足,自然看得出眼前这一刻的不同寻常,狐狸懂得审时度势,一挥手,老板发了话,那些请来的小姐几个都知事的散了个干净,留下来的,也就七八个人。
无心安安静静看着人走的走坐的坐,气氛奇特,更奇特的是,眼前离的最近的这个长相格外扎眼的人,就那么死死的看着她,那眼神,有一种切肉刨骨的凌厉。
第十一章 坦白
还是萧枭机灵,眼看着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僵持在那里,就站起来做和事老:“哎哟,这不是许甜么,丫头好久不见啊,怎么也不来和哥几个打招呼?好歹咱认识那么多年了,交情还是有的吧,得,今天既然见面了,来来来,坐下来好好叙叙?洪涛,赶紧的,把你这有啥好酒别客气都拿来,我买单!”
说着要来拉无心落座,许无心一错身,让他拉了个空。
萧枭愕然,看着她有点尴尬。
“对不起,你们认错人了吧?”许无心隐隐觉得自己也许是认识这些人的,但是她并不想和以前挂起钩,她的生活现状一点也不想改变。
对方一愣,倒是坐在那里的朱北来问了句:“你是许甜吧,北面监狱八个月前刚放出来的?”
“我叫无心!”无心淡淡说,拿眼瞟了下梁瀚冬。
大家又一愣,半晌梁瀚冬突然恶狠狠嗤了声:“无心?很好,你无心了是不是?我这里也有颗心,你要不要一块剜了算了?”
语气里的恶毒令人打寒颤,萧枭几个脸色变了下,还是范殷达会圆场,站起来笑笑说:“哎哟,大家好好说话行不?好歹咱今天不是见面啦,坐下来嘛,许甜,哦,不,既然你要叫无心也行,坐下来咱慢慢说行不?”
他又过来拉无心,无心再一次避过对方,这下连范殷达脸色也很尴尬了。
无心屡次拂了对方几个人的面子,知道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看来今晚不有个交代她不得好过。
伸出手摸摸自己打着领带的脖子,这里的制服很不错,衣料好,质地精致裁剪也很合体,样式也时髦,最好的是她那个喉咙处硕大的疤痕被遮住了。
可是说话总是很疼,所以她平时是很少说话的。
可是今天,她知道不说清楚她别想离开。
叹口气想想,还是决定说这个一年多来就没有说起来过的秘密。
她首先对着那个看起来最醒目也最吓人的梁瀚冬微微鞠了躬,一个字一个字说:“很抱歉,我无意否认我是谁,如果你们说我是许甜,那就算是吧!”
这么一句话,让几个人面面相觑,梁瀚冬脸色骤然有些白:“你什么意思?”
“别生气,请听我说!”无心皱皱眉,再次抚摸下自己的喉咙:“我可不可以喝杯水?”
范殷达看她冲着自己问,下意识递过去一杯,回头才意识到那是酒不是水,但是没等他阻止,无心一仰脖子倒进口,脸色都不变,这令他倒是脸色变了。
那可是高度酒。
无心嘴里没味也没在意,只是润润喉咙发现更烧了:“如果你们真知道我是谁,那么应该知道我以前待在哪里!”扫了眼对方,发现这话,让对方那份凌厉瞬间降低了不少:“只是很抱歉,我不记得你们是谁,这里面只有一年半的记忆,如果你我真有什么恩怨今天我也已经不记得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当不认识如何?”她一口气说完,喉咙开始火辣辣疼,果然,说多了不舒服。
她的话,成功的让这屋子里头安静了近乎一分钟,梁瀚冬死死瞪着她说话就像是在往外蹦豆子:“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不记得了,啊?”
萧枭离得他最近,明显感受到他僵直的身体里待着一种崩溃般的战栗,他太了解梁少,这个人发起狂来非常人可言,而面前这个女子,估计是唯一可让他发疯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侧身挡在他和无心之间。
无心看到梁瀚冬,那个眼神让人有种绝望般的死灰,这双幽蓝的眼睛带着一种熟悉,很像在她醒来后每一个日夜在噩梦里头闪耀在一块大黑布上的莫名的光芒。
很熟悉,也很陌生。
如果去追忆,头就会撕裂一般的痛,她不希望承受这种痛苦,拒绝回忆那看起来一定不好的回忆。
她默然后退了小半步,冷漠而木然的看着那抹幽蓝:“我的头受过重创,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去查,醒过来什么也不记得了,我现在叫无心,对不起许甜这个人大概已经不存在了!”
她话音刚落梁瀚冬猛然像头豹子要扑过来,萧枭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他,朝着洪涛使眼色:“今天大家都累了,要不先散了,回头再聚如何?”
他死死压住梁瀚冬,那边洪涛反应也快,这就上来对无心说:“咱先出去吧!”
无心巴不得呢,点点头转过身跟着就走。
临出门口还能听到萧枭死顶着梁瀚冬憋着气说话呢:“得了梁子,人在了跑不了,你先冷静下再说行不?真要闹得大家难过么?”
厚实的大门乒一声隔绝了里面的说话,外头宽敞金碧的走道顿时显出一种冷冷的安静来。
无心长长出了口气。
那一边一直等在外头的许大有正对着亮堂的像镜子一样鎏金刻花镶嵌彩玻璃的墙面照镜子,看到无心出来了就迎上去:“妹子,没事吧?”
无心默然摇摇头。
“老板说啥了?”
无心还是摇摇头。
许大有看上去也没细问的欲望,只是左右打量了会儿许无心,确认她好手好脚的样子,才一拉她手:“那得嘞,走,下班了咱回家!”
无心也不在意,抬脚要走,后头突然有人喊了声:“等一下,许甜!”
声音在长廊里头很醒目,让前头两个人应声回头,许大有看是个高大贵气的男人从包间里头出来,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款款的白条纹黑呢罗西服挺刮正经的像是个大老板,看对方走近了就问:“你喊谁?”
萧枭对对方的痞气压根懒得理睬,似有若无的看看他拉着无心的那个手,琉璃般光泽滑过他的镜片,带着微微的犀利,却并没有多话,只是向着无心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吧!”
无心默然,倒是许大有接口了:“唉?你在和我们说话?”
“不,是许小姐,我只是问许小姐!”萧枭瞥了眼许大有,后者摊了摊手,不做声了。
果然这些人都不是善碴,无心看看萧枭,后者显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似乎令许甜不快,略略收敛了下姿态,冲着她道:“许甜,无论你是否真记得还是假忘记,过去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我无意让你难过,至少我们认识了快二十年了,这不是假的,难道我现在不能送你一回么?”
无心看看对方,萧枭和梁少的最大区别在于,梁少这个人外表光鲜的张扬,而这位,却含蓄的多,架着四边眼镜带着一种睿智,但是无心感觉得到那种睿智里的霸气。
和梁少这样子耀眼人物在一起也不会纯善到哪里去,无心啥都不记得但是逻辑头脑却不笨,她看得出这个家伙的危险等级不比梁瀚冬低,只是内敛而已,同样不是她喜欢接触的。
“很抱歉,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习惯了走路还是不劳你麻烦了!”无心那张脸木然的,口气平淡的几乎波澜不兴,说完这一句,连头也不回,拉起许大有的手便走了。
被她拉着手走的许大有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见那个文质彬彬的家伙还立在那里,他突然冲着对方龇牙咧嘴一笑,满脸黑胡子下露出森森然的一口大白牙,而对方在看到他这个动作时,像是又所意动,镜片下却看不清神色,一脸莫测。
出了这家私人会所的门口,被外头冷风一吹,无心这才感到有些头晕目涨的,刚刚喝下去的酒劲上来了,这令她感到身子有些摇晃。
一个不稳,差点站不住,被许大有拦腰抱住了,问:“我说妹子啊,你这是咋啦?生病了?”嗅嗅鼻子,他有些恍然:“咦,你喝酒了?”
无心在风中抖了抖,摇晃了下脑袋,试图甩去意识里的眩晕,只是这样子反而更加重了眩晕感,脚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口中无感,只是如今被这么一吹,倒是意识到刚才吞下去的那口饮料不是什么白开水,分明是酒。
暗中愤愤了下,果然那群道貌岸然的人里都没有好人,幸好她拒绝了这群人的继续纠缠。
这可真是冤枉了这帮子,范殷达若是知道自己又给梁少抹了这么一层黑,估计得想法子撞死自个。
而此刻的无心根本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尤其是脚,头晕的厉害,腿肚子抽筋。
“我走不了,哼!”她哼唧了下,许大有扶着她手蹲下:“上来,哥背你,那帮子牛鼻家伙怎么整了你了,明儿个哥找他们算账去!”
许无心嗤嗤笑了声,极轻也极淡,许大有没注意到,依然叨叨:“我说妹子啊,你怎么着里头那些人了?看着都是群牛鬼蛇神的,要不,过了今晚明天咱辞职不干了,屁大个地方规矩又多,钱是不老少的,忒闷的慌!”
许无心在他背上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烧灼的感觉因为晕乎乎的知觉而被掩盖去很多,话多了些:“哥刚才不是说帮我算账?怎么这会子怕了?”
第一章 醉酒
许大有亮了嗓子嚎开了:“哪有!你哥我怕他个鸟,嗨,这不怕你受委屈嘛,咱小老百姓,惹不去咱躲不起么?又不是要挣钱养家的,哪挣钱不是挣?你说是吧!”
许大有这几个月和许无心一起算是真混出了些感情来,再加上男子汉大丈夫的,能保护个女人让他格外有成就感,许无心的乖顺听话让他有种格外舒心的感觉,更觉得该护着这个小丫头是理所当然的。
别看许大有这人混不吝,可是够义气,也豁达,他并不在意收入的高低,更多的,在意的是自由。
粗中有细的他明显感觉的到今晚出现的人对许无心的纠缠,虽然不知道这里头的故事,但是他比较了解现在的无心。
他知道许无心是绝对不喜欢和这些人纠缠的。
他们没有钱,没有地位,唯一可以避开的方法就是退。
反正饿不死哪都能混不是?
要紧的还是这个妹子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许无心觉得头晕的即便趴在许大有背上还是天旋地转的,干脆将脑袋埋进宽厚的后脊梁窝,用滚烫的脑袋抵着许大有的后背,说话有点发闷:“不好,他们还没给钱呢,一个月不到,没出试用期不给钱。”
许大有哈哈一笑:“要是他们不给钱,老子打得他们给为止,妹子你明天还是别来了,哥把钱拿了咱就结了,还是工地活痛快,干一天算一天的,这他妈太闷了!你说呢妹子?”
许无心砸了几下头在厚实的背脊上:“好!”又磨着额头嘟囔:“哥你别晃了,我头晕!要吐了!”
“哎好好,不晃,你可别真吐啊,这衣服可贵了!”
“呜呜,我想吐,下来下来!”
“得得得,姑奶奶,别闹,忍忍啊!”一蹲下,将人放下来,许无心一骨碌就往一侧一颗大树跑,蹲下就是一阵狂吐。
许大有颠颠跑过去给她顺背:“好好的喝什么酒,那些王八蛋灌你的?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许无心哗啦啦吐干净了舒服了些,抹了下嘴巴站起身,眯着眼瞧了会许大有,一伸胳膊:“背!”
这孩子平时隐忍的要命,如今难得醉了回,倒是不经意的把自己以前忘记了的小脾气给露出来了。
许大有也不以为杵,爽快一蹲:“上呗,姑奶奶!”
许无心往上一蹦,大大咧咧挂在他背上,然后又捧着脑袋皱眉:“哥,难受,你唱个歌我听!”
许大有傻眼了:“嘛玩意?别整了,你哥我会挖洞,会骂人,就是不会唱歌,得了吧!”
“不嘛不嘛唱歌唱歌要唱歌!”
“哎哟我的姑奶奶别扯,那是耳朵,唱唱唱,我唱还不行嘛!”
于是半夜里,无人行过的道路上,一个三大五粗的家伙背着个瘦嘛干似的人,嚎起了嗓子:“背媳妇嘞……”
没唱完一句,不知哪飞出只鞋劈头砸过来:“半夜三更嚎丧那嚎,坟地里去嚎去,别打搅爷睡觉!”
许无心咯咯咯咯的笑了声,渐渐没了声息。
这一通闹腾,似乎在寂静的夜晚中只有那矗立在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像巨兽一样冷冷的旁观了去,却静默无言归于沉寂。
然而这俩个人并没看到身后不远处,远远的,像是蜗牛一样开着一辆银色保时捷卡雷拉GT,无声滑动的流线车型就像夤夜深海中的王者在他的领域优雅而残忍的逡巡游弋。
透过玄窗处可以看得到一明一灭的一簇暗红。
森冷冷的带着泯灭的意境。
烟花过处尽消弭,弹落的,是灰烬,燃烧的,是生命。
偶尔急速开过的车头昝亮的夜灯扫过,驾驶座上那个笔挺坐着的人,同样也掠过雕像一般苍白魔魅的脸上一双透着幽蓝的眼。
那是梁瀚冬。
许无心两个人走的道是左行的,为了能够贴近他们,梁瀚冬开着的车也干脆靠着左方行驶,这样逆向行驶不知多少次与对面而来的车辆擦肩而过,引得对方喇叭高鸣,甚至摇开车窗扯嗓子吼:“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梁瀚冬恍若未闻,几乎用他所有的注意力盯着前面那两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裸露,在幽静的车厢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司机骂了一通后瞥了眼车牌,大多数识时务把后头的话吞进了肚子,这牌子,太牛,惹不起!
许无心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此刻被上了头的酒劲消磨去所有的意志和伪装,搁着许大有厚实的背脊觉得很舒服,不由无意识的喃喃了一声:“冬子,困了,咱睡吧!”
许大有一心走路,倒也没听明白她说啥,只囫囵听着后一句,胡乱应了:“快到了,困了就趴着哥背上睡!”
许无心早已经酣然入梦。
沉默,伴随着一路偶尔擦过的汽车声在宽阔的街道边,不近不远的地方有隐约闪过的霓虹灯像一个个跃动的精灵,黑夜的京城是安逸的,也是躁动的,皆因为每一个人不同的心境。
许许多多的地方正沉酣于一日辛苦的休憩,也有很多的地方却是耳酣眼热纸醉金迷的正嗨!
终于到了他们要乘坐的夜班公交点,还有最后一班车没来,停车站牌前没有别的人在等车,许大有怕吵着无心,干脆背着她站在车牌前。
车牌LED广告灯打得醒目,有一缕雪白的光线照射在前面的两个人身上,变得有些柔和,淡淡的一抹光晕拢着,把趴在肩头的许无心那张消瘦的脸映照得一览无余。
纤细得近乎柔弱的五官,再没有当初那种圆润的,饱满的,充满了生活张力的鲜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冷漠的茫然。
只要想起那双看着自己的眼里,黑沉黑沉的就像是两个小小的黑洞,所有的光亮都透射不出来,所有的活力都被吞噬的干干净净,梁瀚冬就会觉得有一把钝刀子,在磨着他的五脏六腑。
生拉得疼痛,却硬生生吐不出来一个疼字。
然而此刻,那么乖顺的,柔弱的,乖巧的伏在别人的肩头,那么一路听着前头的欢声笑语,却原来,他的那个甜甜不是不会再笑了,只是不会再对着他笑了。
梁瀚冬觉得,上帝真的很残忍,当他以为他已经受到足够的折磨时候,那凌迟,却又一刀子的下来,三千六百刀的活剐,没有结束,每一次的血肉分离,仅仅只是开始。
他突然伸手将叼在嘴里的烟一把捏住,滚烫的烟头垂死挣扎在血肉之躯里,发出了吱吱的绝望的嘶嚎,然后有生肉焦灼的气息随着一缕袅袅的烟,从他手掌心爬出,消弭于车厢之内。
猛得一踩油门,跑车嗖得一下子窜了上去,在站台前又猛得一个刹车,空寂的街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眼看着银白色的车哧溜一下来了个360度的转弯,随即敞篷顶无声的滑开,梁瀚冬就这么与许大有面面相觑了。
许大有正等公交,眼瞅着一辆昝亮的车子惊险的滑到面前,然后车顶跟变形了似的打开来,露出里面坐着的家伙。
他这辈子一大半日子都在混,见着的车,也就水泥罐子多些,那些个高级的轿车不要说近距离,就是远看,都没怎么见过。
莫名其妙几乎贴着面来一辆,可算是让他见识了下高级车,这还是比他以为的那些大奔奥迪什么的高级车高不是一个两个层次的顶级车,不过估摸着,他也没法子瞅得出其中的区别。
他更惊讶于车里的人。
也算是活了四五十年快了,林林总总嘛,见过的人比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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