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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红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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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好不好?”桑梓的话萦绕在耳畔,竟然像是古老的魔咒。
许红颜的眼角有些湿润,就连声音也堵在喉咙里,半响才轻拍了桑梓的背,挤出了几个字来:“好,我们回家。”
桑梓被许红颜架着艰难地往门外走,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酒,虽然是在机械地走着,脚步却是虚浮的,就像踩在海绵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许红颜的力气本来就不大,刚走了没几步就显得吃力起来。
酒吧里的伙计跑过来帮忙抬起他的另一条手臂,桑梓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晓得把人家当成了谁,一下子又朝着伙计扑过去,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知道我应该离开她,可是我做不到,我爱她……”
说完这一句就头一歪,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许红颜也是累的满头大汗,听着他酒后的表白,心里翻江倒海,她经历过爱情的伤害,她深刻地理会得那一份痛苦,她知道那一次要不是桑梓,自己恐怕很难走出阴影,可是而今,她却只能说对不起。她竭力得保持镇定不让别人看出异样来,那伙计大概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朝着许红颜尴尬地笑了笑,架着桑梓网卡、门口去了。
南锣巷很窄,汽车根本进不来,桑梓的车停在巷子口,要没有那伙计的帮忙,许红颜一个人还真是没办法完成这么一个艰巨的工作,只是做了个副手,等将桑梓塞进汽车的时候,她也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再一次充当了司机的角色,倒没有第一次那么慌张了,婚礼之后金河公寓就给自许红颜一个人住,许红颜想了想,还是不要再带他回去了,免得梦醒的时候更加心伤。
她开得并不快,盘山公路上的车也不是很多,虽然还算平稳,桑梓在路上还是吐了起来,许红颜见他趴在窗沿上,胆汁都吐出来了,也是一阵阵心疼,只好停下来帮他顺气,几次三番,这样一来,更是耗费时间了。
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桑梓歪着头睡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眉头皱着,不晓得梦着了什么。许红颜试着叫了几声,他应了,一路上吐了好几次,又吹了风,脑袋也算是清醒了一些。
到底是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扔这里,况且这么晚,也没办法一个人下山,于是许红颜又做起了搬运工,把他从车里拖了出来,又架在了肩上,这次情况还好,桑梓还能撑着走几步,可是还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搬进了屋。
上次他是装醉,目的是要留下自己,这次竟然真的是醉了。许红颜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下颚的胡渣,她知道桑梓一直都是喜欢干净的,如今竟然容忍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她的心很疼,她从来不知道心疼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现在才明白,心疼就是整个心里再没有了自己。
她替桑梓盖好了夏天用的薄被,她知道,就算再舍不得,自己也不该走了,这一个月来夜里总是在做恶梦,梦见爸爸的葬礼,梦见满眼的白花,然后惊醒,然后才明白自己不能太自私。
幸福太美,可是那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奢望的了。
她起了身,却被人从后面紧紧得抱住了,任凭她怎么挣扎,对方就像是考拉一样,死死得抱着,就是不肯松手。
许红颜的身体还没能站直,终于僵持不住,两腿一软,又跌坐在了床沿上,桑梓欺身上来,满是酒气的嘴就停在她的耳边,他咬着她的耳垂,他知道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不要走。”他的声音那么得轻柔,又像是充满了魔力。
许红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再多的坚持,再多的决心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再也没有了抵抗能力。
她伸手按了床头的开关,黑暗中陡然见到了灯光,让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她哑这声,勾了桑梓的脖子:“桑梓,最后一次,我想记住你的样子。”
而桑梓似乎没有听清她的话,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一双手已经轻车熟路,拉开了她身侧的隐形拉链,摸进了她的连衣裙。
“我一直都只记得你的样子。”他的声音就响在耳边,让她又一瞬间的恍惚,只觉得是在做梦。
许红颜仰了头吻上了他的唇角,桑梓冰冷的一双唇也热烈地回应着,带着成熟的男子气息,带着浓烈的占有与迫切。他将许红颜的香舌卷在口中,舌尖上尽是久违的她的甘甜,这一刻,他觉得她是真实的,再不是夜里黑暗中的一个幻影。
他抱着,揉着,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他的呐喊就像是发自心底,低沉又霸道。
灯光下她红着一张脸,却不是因为羞涩,她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桑梓渗着细密汗珠的脸庞,似乎要将他的样子刻在心上,似乎再也不想移开眼。
夏末的夜晚虽然凉,他们的身上还是出了汗,黏腻腻的却将二人拉得越紧,就像是上好的粘合剂。
许红颜再也不想抑制汹涌而来的*,翻身而上改变了一直以来的姿态:“桑梓,我们离婚吧。”
他不答,只将她的身子死命得拉向自己,许红颜乖顺地趴在他的胸口,听他激烈起伏的心跳,只觉得他的攻势依旧强烈,直让自己失去了平衡。
她俯视着桑梓的脸庞,他的眼睛虚睁着,她看不见桑梓眼中自己的倒影,可是她知道,在桑梓的心上,早就烙下了自己的影子,正如自己的心上,永远刻着他的名字一样。
她闭了眼,任凭沉醉中的桑梓发泄着本能的*,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也许再也不会有以后……
终于,在最后一声*的呼喊声中他归于了平静。许红颜擦了擦他脸上的大汗,最后再轻吻他的鼻端,窗外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她知道,真的该走了。
桑梓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丝光亮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他揉了揉酸胀的额头,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他跟许红颜又回到了过去,梦里他们相抱相拥,梦里他们再一次感受到了幸福与永恒……
可是房间里还是老样子,就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难道真的是梦?难道她真的从不曾来?夜里的感觉那么的真切,原来只是一场梦。
桑梓厌厌的爬了起来,拖着虚软的脚步去了卫生间,他把水龙头开导最大,他想要清醒,想要再次试着去晚会她。他看着镜子里落魄的自己,看着那顺着发丝滴下的水滴,最后,他竟然看到了一章字条,上面的笔迹那么的熟悉,他这才相信,原来那不是在做梦,她真的来过。
☆、第六十六章
“车我开走了,厨房里有粥,自己热了吃,我们……”
字笺上寥寥几个字,却是她来过的证据,“我们”之后显然还有话是没有说完的,他不晓得那代表着什么,只隐隐地觉着不安,他要见她,一定要见。
桑梓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就炸开了,就好像有几千几万只苍蝇在耳边不听地骚扰着自己的神经,他又往脸上掬了把水,这才觉着好了许多。
丢在房间的手机响了,不是许红颜的专属铃声,肯定是别人打来的,他不想接,可是铃声停了之后几秒钟又响了起来,一遍又一遍,让他听着烦躁,他走回房间抓起手机刚打算直接挂断,一看那号码,怔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三哥。”桑梓压制心中的无名业火,恭敬地喊了一声。
对方也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老爷子不行了,快到医院来。”
因为当时盛向东跟许锦怀都是在凤城出事的,所以就一直住在凤城的仁德医院里,而这家医院的老板正是这位神秘的“三哥”。
好在桑梓所在的别墅就在凤城与f市之间,开车过去也用不了多久。桑梓想了一会儿,其实这些年来虽然恨着那盛向东,只是当那次远远的看着他满身插着线管,安静地躺在病房里的时候,心里还是莫名的一酸。
去吧,反正也要去找颜颜的。他这么想着换了衣服就出了门,出来一看,停车场里果然空空如也,只好又摸出钥匙开了车库,开出了之前的悍马来。
他先去了许锦怀的病房,许红颜不在,只有柳青玉守在病床前,他不想再打扰,也不想再引起许家人的反感,只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点了支烟夹在指缝中,等它烧完了才转了身上了楼。
楼上,才是盛向东住的地方,这是出事之后他第二次来,却还是轻车熟路,一下子就找到了那间单人的加护间。
盛向东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好像全然没有了生气,要不是连通着的各类仪器还不时地发出些声响,桑梓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可是那个人又怎么能死呢?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死呢?桑玉茗走的时候其实是放不下盛向东的,只是却终究不曾说出口,桑梓不明白,那样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可是这时候站在病房外,才觉得人的心,总是脆弱的很,经不起岁月的侵蚀。
他推开了门走了过去,四周安静地可怕,真的就像小时候作文里说的那样“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那时候以为太夸张,现在才明白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
对方只是躺着,一动不动。桑梓试着伸出了手去摸了摸盛向东的额头,顿时一股冰凉的气息透过指尖一直延伸到血脉里,他不禁吓了一跳,匆匆缩回了手后退了一步。
正好护士推了门进来,见他眼生也吓了一跳,瞪着眼就要撵他,却被随后而来的方景天制止了。
桑梓觉得有些尴尬,朝着方景天笑了笑,又看了盛向东一眼,跟着方景天出了门。
这一层的其他病人都已经转移了,显得格外冷清,桑梓在方景天的身边坐了下来,拒绝了方景天递来的烟:“嘴里淡的很,没胃口。”
“抽烟也需要胃口?”方景天只嘟囔一声,也不再坚持,自己点燃了,猛抽了一大口。
桑梓看着方景天刚毅的侧脸,叹了口气问道:“三哥,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方景天抽完了烟才转过头来,用一种极其认真又鄙视的目光盯着桑梓的面门:“我要是你,我就会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让那些拦在我面前的,通通下地狱。”
桑梓知道他这一番并不是狠话,只是从十几岁开始他就只想着跟盛向东脱离关系,没想到这个时候却开始动摇,是因为什么呢?许红颜吗?不想再受到谁的钳制吗?
桑梓正想的出神,只听方景天换了种口气,继续说道:“从前有个孩子,他跟父亲要糖吃,父亲不给还打了他,他以为父亲不爱他,所以他一直都不喜欢父亲,那天他想去游乐园,父亲不肯,还将他反锁在房间里,他不懂,不懂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他看见父亲的汽车在窗外不远的地方爆炸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父亲一直都在保护着自己的安全……”
方景天安静的说着,听着就好像只是一个故事,可是桑梓明白,故事里的这个“孩子”,其实就是他自己,那件事在当时也是轰动过,后来方家就败了。这都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桑梓想着也只能一叹。
“有些事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我一直也以为我的父亲不爱我只爱钱,可是等我想明白了之后,一切已经都来不及了。”方景天的语气里难得得听出了一些惆怅,也让桑梓的心跟着一凉。
桑梓盯着对面白色的墙壁发了会儿呆,才揉了揉布满了血丝的双眼,坚定地道:“对不起三哥,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方景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站了起来:“我知道这很难,我会帮你,就算你不想要盛世,也绝不能便宜那帮外人,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得很。”
桑梓暗自琢摸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方景天知道他这是犹豫了,凝了眉又道:“许红颜那丫头不错,别辜负了人家,至于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吧。”
这一句犹如醍醐灌顶,桑梓整个人一下子通透了起来,抬起头看向方景天的眸子里也蓄满了光:“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盛世。”
方景天伸出了手,桑梓凌空朝他响亮地一击,顿时迷雾散去,柳暗花明。
医院门口,桑梓出去的时候正碰上进来的许红颜,她瘦了却好像也坚强了许多,两人都没有说话,也都没有回头,就好像两个陌生的人一样,慢慢得走过了彼此的身旁。
桑梓的呼吸一滞,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说再多也是徒劳,可是心里的不甘又告诉他不能就这么离开,于是他还是开了口:“你等我,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许红颜的双肩不禁颤抖着,可是还是不曾回头。
盛世集团正在召开董事会,只不晓得什么时候盛向东的位置上已经换了人。
桑梓眯了眸,看着云梦泽端庄的坐在首座上,心知外界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扩大发展海外的事情我不同意。”桑梓整了整衣装,走进了会议室。
听了这么一声字正腔圆的宣告,所有人都朝桑梓看了过来,一时间私语声不断传来,桑梓却不顾这些,径直走到云梦泽的身边,拿一种轻蔑的目光瞧着她道:“云总监,谢谢你这段时间来的呕心沥血,现在我回来了,这个位置就不劳你费心了。”
云梦泽显然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
各大董事没见过桑梓,也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边做着记录的盛向东的美女秘书这时候也走上前来,面对着众人说道:“各位董事,这位是董事长的独子,董事长曾经有过交代,一旦发生什么事,便由这位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主持大局。”
这一句有如圣旨,众人又窃窃私语了几分钟,这才安静了下来,看向桑梓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变化。
“确实,这位是盛董事长的继承人没错,可是大家也该知道,盛董事长所持有的股份早就分散了,现在,云总监才是盛世最大的股东。”说话的是江南,没想到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盛世已经变了天。
桑梓的眸光一冷,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看来云总监这段时间可是忙得很,这么快,盛世就易了主,也算是一大奇闻了,不晓得躺在医院里的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得跳起来?”
云梦泽毕竟也是经过风浪的,在那一阵失神之后已经缓了过来,清了清嗓子镇定道:“桑先生严重了,其实早在这之前盛世就已经四面楚歌回天无力了,所以我在收购了盛董事长的股份之后才会看重海外开发这一块儿,桑先生既然继承盛董事长的位置,那么所能够得到的份额也只有百分之二,是没有资格参与董事会的。”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云梦泽说是收购,其实肯定都是暗地里的勾当,是上不了台面的。
可是桑梓既然来了,就肯定是有着把把握的,云梦泽只知道盛世有部分股份不知去向,却不知道这近一半的股份竟然会是在桑梓的手中,就是这些股份,当年的盛向东并不曾在意过,而今却成了盛世姓谁的关键。
“云总监,不晓得当年桑玉茗名下的这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还够不够资格?”桑梓甩出一份文件资料,云梦泽只瞟了几眼,脸色已经变了几变。
☆、第六十七章
摆在云梦泽面前的正是两份完成的股权书的复印件,而落款处的股权所有人正是桑梓还有桑榆。
云梦泽竭力地保持着镇定,多年来的磨砺让她已经锤炼得喜怒难辨,在铁一样的事实面前,云梦泽最终还是让了步,桑梓知道,她虽然让出了那个位置,可是角逐才刚刚开始。
之后的日子正一步步验证了撒尿哥自最初的猜测,原来盛世的资金链早已经出现了断层,只是云梦泽利用职务之便,做了很完美的掩饰,这时候桑梓接手盛世,无疑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可是即便是个山芋还很烫手,很多人还是觊觎着,不肯错过这上面的一点点肉末。
首先发生危机的就是桑梓的剧组,因为资金的眼中短缺,已经快要停工了。桑梓出手一些房产,包括方景天赠送的那块桑家地皮,但终究还是杯水车薪,只能撑过一段时间而已。
时间如梭,转眼已经入冬了,北方的气候冷得比较早,因为许锦怀的病有所起色,所以柳青玉决定继续在凤城观察一段时间,这一耽搁,就是几个月。
桑梓还是每天都来,即便只是远远地看着,即便有时候许家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到来。
“怎么?没脸见她?”身后江南的声音传来。
桑梓看也不看,自顾吐着烟圈。
江南也在桑梓的身边坐了下来,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两位男神级的高管相互之间不对付,所以在盛世也难得看到他们坐在一起说话。
桑梓抽完了一支烟,又点了一支来,这里是医院的抽烟区,旁边还坐了好几个人。
“你认识颜颜多久了?”几分钟后桑梓才转头问了一句。
江南的笑容一僵,似乎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是多久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算呢?
小时候两家离得很近,小时候萧雨娴总是指着柳阿姨的肚子问自己喜欢弟弟还是妹妹,记得当时自己好像说想要一个弟弟,因为那样就会有人陪自己玩了,后来却还是多了个妹妹。
长大一点之后村里的小伙伴都嫌她麻烦,可是她总是追着自己的屁股,再后来,再后来萧雨娴走了,自己也就没有了童年。
所以是多久呢?是跟她的年岁一样久吗?
江南陷入了回忆,只朦胧地听桑梓又问道:“你这么做是因为真的爱她,还是为了报复我?”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存在,可是江南却从来不去想,或许是不敢去想。
“盛世与她,如果只能选一个的话,你会选谁?”江南也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桑梓却没有多做考虑,撵灭了烟头回道:“要是之前我一定毫不犹豫选她,可是现在……”
他顿了顿,江南似乎胜券在握,讪笑了一声道:“人的确都是会变的,我还以为你对颜颜有多矢志不渝,原来在利益面前,同样可以放弃。”
“你错了”,桑梓漂亮的凤眸轻轻一转,脸上洋溢着的淡笑显得无懈可击,“现在盛世还有颜颜我都要,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除非我自己不要,否则,谁也别想抢走。”
江南关注了桑梓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决断狠厉的一面,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也“突突”直跳。
“你以为如今的盛世还是以前吗?”江南稳了稳心神,神态间显出了几分慌乱。
桑梓也显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如今这么一个岌岌可危的盛世,你们还争什么呢?”
有争斗,必然还是块儿肥肉,这是方景天说的,也是他这么多年打拼总结的一句话,而今用在盛世的头上,倒真是贴切。
“好”,江南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你觉得你有手上的那些股份就可以安心坐在那个位置上吗?我调查过了,这里面有百分之十八可是在盛向东女儿的名下的。”
桑梓的心猛的直打鼓,心想难道他们要拿桑榆做文章?桑榆,一想起桑榆,桑梓又不免担心起来,要是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能不能承受呢?
江南已经走远了,桑梓又朝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终于还是离开了医院。
几天后接到了法院的传票,云梦泽他们果然使出了那一招。
“董事长,律师一会儿就来,现在对方诬告我们利用不明股份骗取公司董事,我们是不是要采取一些防备措施?”盛向东的秘书如今已经成了桑梓的左膀右臂。
桑梓捏了捏酸胀的眉心,其实他也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却不想对方的动作这么快,对桑榆的背景也了解地那么熟悉。
“不用了”,桑梓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等律师来了直接请他进来。”
其实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桑榆,他知道这件事一旦公开,受伤最深的还是她。
只是秘书前脚刚走,桑榆后脚就跟了进来,见了桑梓,一时间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只愣愣地站着,看向桑梓的眼神中写满了不解与疑惑。
桑梓抬了头,也同样疲累地看着她,看着这个从小就被自己护在手心里的妹妹:“真的,都是真的。”
“骗人,你骗人。”桑榆一时不能接受,双手一扫,扫空了桑梓办公桌上的东西。
秘书听了动静,推门进了来,桑梓朝门口挥了挥手,转到桑榆的身边强行扶着她坐进了沙发:“桑榆你听我说,这么多年我们都在努力跟那个男人脱离关系,现在的情况不过是如了我们的心愿而已。”
桑梓知道她这会儿不好受,可是事已至此,只能面对,毕竟桑榆不是盛向东亲生,这是不争的事实。
桑榆的双眼空洞地没有一点光彩,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就像是失去了神采一样,好久,好久之后她才沙哑着开了口:“我们一直在努力,可是到最后却只有我跟他没有关系,只有我。”
桑梓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桑榆挣扎了几下,终归还是无力地靠了过去:“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嗯。”桑梓点头,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桑榆抽泣着,在桑梓的怀里不停地颤动,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桑梓知道这些年她的放纵的,可是内心却很细腻、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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