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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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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鹿鸣接过手机看,竟没想到什么时候真把他拍到了,而且眼睛正看向自己的镜头,柔和而犀利。
不由对着他英俊的模样赧了赧,心想,真狗,偷窥自己做什么。
随口扯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估计是男方那边的客人吧,我在女方这边,人多没打交道。”
正侧门口,钟洲衍正好从外头进来,健挺的身躯坐着轮椅。许鹿鸣瞥了一眼,钟洲衍的做派,一副对她视而不见。
她便默默松口气。
小橙妹痴痴凝着电梯那边,猛然道:“你知道吗?我们衍总是能走的,辰总和二太太他们都知道,但就不晓得衍总为什么总喜欢坐轮椅,也是个很特别的男人了。”
许鹿鸣问:“你怎么早不告诉我。”略后悔地想,早告诉,她是一点都不会“同情”。
小橙妹不解:“之前和他有关的事,小鹿姐都没兴趣,我也没想到要说啊。”又低喃道:“说不清为什么,总感觉小鹿姐……你们没那么简单,有时候越是轻描淡写的事,往往就越是玄妙。”
叮!后生可畏。许鹿鸣正正嗓子,便嘱咐她们认真站班,自己借口上楼去了。
电梯口钟洲衍问郑立:“那个碍眼的,处理好了吗?”
郑立盯着衍哥脖颈处一枚浅淡的草莓印,默默腹诽,衍哥这一手够霸道。应道:“打回去了,还有一份意料之外的惊喜,再也不怕出麻烦。”
“那就好。”钟洲衍噙了噙嘴角,透过人群瞄向柜台边转身的女人——腰软得真叫人惦记。
第五十八章 LongLongLonglove
说好不认识; 那就真装作不认识。
出去几天; 关于钟洲衍和秋家小姐、以及他少年时候的风流账风波便下去了。社交媒体上的瓜淘汰率极快; 早已又被几个新瓜给埋没。
其实钟洲衍到底行不行; 中学到底有多花; 并没有人真心care,关键他是钟氏长房少东家的身份在就可以了。退一万步就算真不行,就光长相与家底; 也照样无数女人倾慕。
参加完季萧萧婚礼后,许鹿鸣忙得不可开交。她是那种穿上工作服了; 美丽聪慧、处事有度OL一枚,脱下工作服则又恢复原本的娇蛮洒落,泰然不羁。一连几天蓝色粉色…工装轮换; 脚踩着高跟鞋来回匆忙。偶有几次遇到钟洲衍,又坐着他那虚伪的轮椅迎面过来,两个人也只是淡淡擦肩,许鹿鸣下床不认、目不斜视,唯钟洲衍倒是余光睨着她深邃沉默。
回来三四天了; 都没看到井枫。起初许鹿鸣只当他是不是那天把朋友保时捷开坏了,跑出去躲债。等到月底; 她就给他发了条消息:“大佬; 要交房租了,再不出现把你所有家当扔出去。”
井枫房里的那些游戏和摄影器材可都是他的命,往常用这个要挟他准得缴械投降,等了半个多小时; 微信竟也静悄悄的没回复。
许鹿鸣又发一条:“被弃尸荒野了?”
当然没指望他回。心想再过两天没消息,她就得报警了。
结果隔天早上许鹿鸣正在专柜巡查,便听见井枫在正侧门内叫她。身边牵着个小不点,画风迥异的样子。
许鹿鸣转身看见,便迎了过去。
井枫穿一件青黑polo衫,浅灰色的工装短裤,素日出挑的衣品收敛了,耳洞也不见,发型干净利索,竟然有些斯文清俊的书卷味儿。牵的小孩就三四岁,萌憨憨的,长相跟他十分相似。
许鹿鸣微蹙眉头问:“蜗哪里去了?这是你侄子?”
井枫满脸一言难尽的样子,应道:“啊,是我儿子。”
许鹿鸣的眼里就镀上鄙夷。算算她跟井枫合租也快两年了,家都少见他回,看这孩子年纪稚嫩,想来是生下来就扔一边不负责。
女人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鄙夷的神情真叫人难以接受。
井枫忙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珍珍会给我生下他来!”
四年前井枫相恋多年的前女友跟他吵完架分手,吵架缘由是他兴趣爱好太多,把她排在最后,起先井枫也没当真,没想到后面竟真分手了。
分手后心情沮丧,便自己跑出来打发,一直骗家里老头老太说在外面进修。井家老爷子夫妇宠他,一年前就在门口“捡”到小孩了,因为怕打扰他学业,一直瞒着不告诉。谁知道前些天,竟然收到这小子在商场给人打工的照片,而且还有两张用他名字注册的游戏app资料,根本就不在国外。气得隔天就带着小孩杀将将逮人来了。
井枫颓丧片刻,继而又满目疼爱地牵牵孩子:“其实我正职是律师啊,本来想挥霍几年再安分,结果怎料到被发现……按照租房约定,应该付你下个月房租的,但现在资金全被冻结了,只剩下身上几百块。我房间没啥玩具,拿了你的小恐龙给他,就把那部新买的相机留给你当抵债好了。”
小男孩闻言,抓了抓手心的仿真小暴龙,那是许鹿鸣放在妆台前做摆设的。暴龙都比他的两个手大,稚嫩启口说:“珍珍是我妈妈,爸爸要去找我妈妈。”
他念爸爸念得一点也不拗口,想来他妈妈或者两老人平日没少跟他提。
许鹿鸣瞧着可爱,反正都比井枫这不靠谱的律师讨喜。虽然井枫着装不花哨后,斯文的样子挺涨分数的。她就说:“送给你儿子了,回去照顾好贝比,把他妈妈哄好吧!”
楼前空场上一道车门打开,钟洲衍从外面走了进来,神情甚冷。难得是今天没坐轮椅,五官英俊,高挺的身躯路过二人身旁,像携着一股风似的,把许鹿鸣耳鬓的碎发都拂了拂。
井枫站在旁边,怎莫名觉着些煞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两老人还在车上等着,他就说道:“那我先走了,今后结婚了需要打离婚官司什么的可以找我。”
许鹿鸣佯作碾他:“省省吧你就,先处理好自己的烂账,将来我老公要多疼我有多疼我。”转过身,看到钟洲衍已走到电梯前,男人隽贵的背影像一棵树。
遂拿起手机发消息:“你刚才冷笑什么?”
钟洲衍才从钟家出来,眉宇凛冽,心下冷得跟冰霜似的。今天按例和老太太一大家子进餐,施瑶雪忽然公布了一则消息,说林怡的影音娱乐基地在北楼落定了,过几天就开媒体发布会。
说是林怡开的,但以钟泽钰和林怡多年的恋情关系,其实还不相当于是二房自己开的。
二房一边用着钟宇和谭美欣夫妻当年筹资买下的地,分着KH集团的35%股份,一边又逐渐立各种名义,步步收拢和隔离家族利益。
其实钟泽钰和钟洲衍的兄弟关系不错,但林怡却必然是和施瑶雪一条船的。
林怡从中学起就和钟洲衍看不入眼。
只不过,钟洲衍又岂会给他们这种机会……总会用手段叫他们丢盔弃甲。
当年他和谭美欣立十年互不干涉的约,眼下已经第九年了。而他,正试图准备和某个女人在一起。
看到许鹿鸣发信息,阴郁的情绪稍疏解,钟洲衍划开屏幕回道:“上次陪你买衣服的就是这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说得好像他对井枫一无所知的样子。讽刺她找个男人要么“不行”,要么未婚有孩了。
许鹿鸣浑不在意,轻抿下唇:“那不正好,我连孩子都不用生了。说装陌生人的,你管我?”
电梯门开了又阖上,钟洲衍没进去,只在门前轻哂:“找这样的不如找我,‘要多疼你有多疼你’,你又不是没体验过?”
他现在看着城府冷峻,其实私下对人真的很懂体贴,大抵基因里就带着撩动心弦的魔力。许鹿鸣想起来个中要死要死的一幕,耳根子不由一红,没回应。
钟洲衍视力好,老远睇见她娇妩可人的模样,心情却得以疏解。这种感觉已经很久违了,而他,少年时曾多么抗拒又沉迷于这种感觉。真心爱过误会过恨恶过也思念和遗忘过。
复便正色问道:“六一儿童节快到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发的是语音,许鹿鸣调小音量,听到低醇而温柔的语气。钟洲衍的目光瞥过来,就跟站在她面前问话似的。
许鹿鸣高一那年暑假遇到他,谈了几个月到次年五月突然分手,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生日。
她小时候其实很少过生日,因为家里鲜少会有人特意记得她的,然后她也就自我习惯性催眠忽略。直到后来结识了张圊一伙,才被小姐妹们记住。
许鹿鸣执拗道:“我过五四青年节,不过儿童节。”
眼看衍少东家站在电梯间,电梯来了两趟他也没上去,看得周边保安不安,多疑自己是不是哪做错了。
钟洲衍斜眼睇见,便催促道:“说正经的,要什么?”似暗示般,墨眉深眸,微不可查的求好。
此刻那种黏缠的情愫又隔着空间弥漫涌起,许鹿鸣不稀得耽误时间,便冷血回应:“都不要。我妈回来了,我去她那儿过。”摁掉屏幕往柜台回去。
“随便你。”钟洲衍也冷了,走进电梯,门阖上。
但6月1日早上,许鹿鸣却收到了一束特订的玫瑰。从巴尔干半岛东南部空运过来的99朵白玫瑰,用精致的田园藤织盒子装盛,金线上还嵌着两只仿真的小恐龙。
大清早送到许鹿鸣办公室,那会儿许鹿鸣还在吃早餐,整个办公室都八卦了,“哇哦”一声围过来。
要知道,就光那个藤织盒子上的四“L”标识,就已经满世界难求了。LongLongLonglove,专为爱情而设的矜贵包装,只为服务于最美最诚挚的产品,价格昂贵是一回事,关键还是一款极乖僻傲娇的限量级定制。
“要死了,白玫瑰花语纯洁浪漫求爱之花。许鹿鸣,你最近是不是有人追了?这么用心!”
“儿童节送花,把你当宝宝宠呢,好幸福。”
许鹿鸣进公司也好久了,平日不管男同事女同事关系都打得很好,就是没听说过有谁追求她。
一个个围着许鹿鸣拷问,许鹿鸣只好嘟嘟腮子做无心状:“没谁啊。就前男友了。”
第五十九章 以后叫我名字
许鹿鸣后来收到过的玫瑰花不少; 早就对男人送花不稀奇了; 但这么精美绝伦的还是第一次。
藤织盒里; 白玫瑰散着淡淡的馨香; 剔透可人; 仿佛还能闻见晨曦中的露珠,足见一番用心。她的钢铁城墙稍稍有点小动摇,不过没表现出来; 看到盒内还夹着一张卡片,等到同事们都散去; 她便擒在手里打开。
略微泛黄的纸卡,即便质地考究,也看出应该有些年头了。像是在屉子里放太久; 有些压平的痕迹。打开里面是用简笔勾勒的画,少女把娇小身体蜷在男生侧影里,可爱短发翩翩,睡梦中的神情执着而沉溺。男生英俊五官上写着复杂的表情,有些不知语的迷惘; 却又分明小心而珍爱地护着她。
即便钟洲衍早在中学笔锋就已经十分老道,画风诡辟而犀利; 但毕竟时间隔去了这么久; 以现在成年人的角度再回头看,仍旧看出昔日少年冷傲执拗的痕迹。卡片下方一行签名,写着“衍love呦 2011”,画了一个心形; 淡冷却温柔的笔触,深刻。
许鹿鸣凝眸看了片刻,不自觉咬住唇。真想不到他会给自己画这个。
她还清晰记得,在她的记忆里,从她的角度望去,钟洲衍是个多么让人难以捉摸的存在。
想了想,便发了条微信消息过去:“衍总在搞什么?”
“嘀嘀”
二十九楼总裁办公室里,钟洲衍正在电脑前处理公务,考究的衬衣搭着深色领带,肩宽而脊直。打开看一眼,回复:“你不是都看到了?生日快乐,呦呦。”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那道克制的气质里,弥散出的低调温柔。
莫名其妙……许鹿鸣回道:“我不是说这个。”
指的是他的礼物和卡片。
钟洲衍噙了下嘴角,修长手指摁着屏幕道:“迟到的礼物。当年本想在你生日时送给你,来不及出了事。”
发出去了,又添一句道:“信不信,那时候的我都是真喜欢。”
少年的钟洲衍,从没对人倾诉过彼时的情感,是许鹿鸣带给他的遗忘、解脱和快乐。而后面施琳的再次出现,却又使他陷入道义上的矛盾,一面是不想再回到自己曾经的阴霾,一面却又过意不去需要照顾的施琳,他视她就如同小姐姐。
等到后面知道了施琳的算计,他便算是真正放下了。而且那时候是真的很喜欢很爱许鹿鸣,即便她就是个不思上进、职高学历、没有前途的女孩,但他一点也不介意,对她别无所求,反正以他钟氏大公子的身家,他什么都能够给予和满足。
许鹿鸣眼皮跳跳,很快又恢复常态道:“现在看那时的你真幼稚。喜不喜欢的,反正我早就不在意了,并没把你记挂多久。”
她意指后来找过那么多个男朋友。
钟洲衍深邃的眸色一淡:“只是把曾经的礼物交给你罢了,至于怎么处置,都随你的意。”
许鹿鸣说:“那我可撕掉了?免得被人看到麻烦。”
“好。”钟洲衍回复:“爱情之于我现在,本就没什么期盼。”
“我和你不一样,我还在等待向我走来的白马王子!”许鹿鸣说。
郑立从外面送材料进来,刚把文件夹搁下,就听衍哥的手机“叮”一声收到条视频。视频里是许鹿鸣的手在撕卡片,末了还看到她无谓地嘟了嘟漂亮的红唇,下巴像桃尖儿娇俏。
真狠啊,郑立不禁咋了咋舌,果然是曾经混职高的小女团,衍哥费老儿心思给她张罗的礼物,就这么眼都不眨给撕成碎了。原本钟洲衍从泰国回来,脖子上多了枚草莓印子,郑立还以为他胜券在握了,这么一看人家姑娘根本不在乎。
瞅着那眉宇间落寞的阴郁,忍不住问道:“衍哥,当初你们是谁追谁,怎么看着像你主动的?”
钟洲衍睨了眼视频里的纸屑厚度,不是复印件,竟然真撕了。这个成长起来的女人,早已不再像从前那样宠他和迁就,取而代之的是频频而平淡的挑衅。
他摁掉屏幕,冷声应道:“我的哪个女朋友不是自己主动追的?”
郑立想也不想就打断:“那可不一样。主动追和两情两悦还是有差距的,其他女孩早就对你有意,衍哥抛个橄榄枝就搭上了。我说的主动追,是人一开始本来对你没意思,被你挖空心思费尽思量的逼动心这种。”
小子知道这么多,怎么二十大几了连个初恋都谈不上。钟洲衍沉默听完,磨了磨整洁的牙齿,没有反驳。
的确,那年夏天初遇到的许鹿鸣,对他一点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又傻又土得像只胖小鹿。是他自己忍不住频频对她关注,一面讨厌她一面奚落,一面却又引导她跳下坑,诱她对他上心的。
钟洲衍便挑了下眉,语气缓和几分问:“就算是我主动追的,又能怎样?刚才你都看到了,结果。”
自古美人关难过,能让经历过生死残虐、涅槃重振的钟氏少东家下台阶,也是太不容易。
郑立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的女孩都能独立过好自己的生活,有没有恋爱本身就不要紧。要换做我是她们,先不论你之前是不是受了伤的无奈狠心之举,一般负了情的‘渣’男想让女友回心转意,就必须得先弯下膝盖叫三声爸爸,讨好她,宠她,从精神与态度上忏悔,言听计从……别的我没谈过不知道,能帮衍哥的也只这些了。”
郑爸郑妈最近在追肥皂剧,他陪在旁边耳濡目染了不少,把剧里看到的傻白甜哇哇说了一通。瞅着衍哥表情不太对,赶忙把文件搁下溜出去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偌大个29楼总裁办公室静悄悄的,风从窗缝里灌入,吹得沙发罩布发出细微轻响,仿佛摇动的心弦。
钟洲衍目光扫过桌面的文件夹,是他叫郑立去查的林怡影音娱乐基地的资料。林怡成立这个魅宛影音公司的投资合伙人是蔡嘉恒——堂元影视公司的大股东,林怡之所以拉他入股,钟洲衍无需琢磨都知道,除了想与蔡嘉恒合作,沾他的利,更多的原因是要将公司从根本上与钟洲衍隔绝。这样即便二房少爷钟泽钰也入股,分红却是与堂元的蔡嘉恒分,钟洲衍和钟家大房无从得利。
也是精打计算了,一边占着大房钟宇当年筹钱买下的KH地产,一边却谋划着利益分隔、分家。但这个蔡嘉恒的堂元影视,据说近二年到处在买版权炒IP,在网络上炒得风风火火,风头十足。正所谓高处不胜寒,眼下市场行情变幻莫测,人人都在表面装着大尾巴狼、私下藏一杆秤,谁知道还剩几斤几两。
钟洲衍淡淡敛起视线,看着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壁纸——
一张女人睡梦中卷着被子的照片。曼妙的身姿只滑出一截小腿,在一幕雪白蚕丝被的包裹中,显得娇柔动人,脚趾也如白玉般晶莹。即便只是这一点片面,看在眼里也让人悸动。
是前些日在酒店过夜的晚上,钟洲衍趁夜顺手拍下的,彼时许鹿鸣睡得沉,不知钟洲衍在灯下看了她良久。
此时记起那一幕,忍不住又缱绻她在怀中挣扎的柔情,思渴她红唇上的甜润。时间隔了八年,好像很陌生,却又急切而熟稔地彼此报复、诉泄着。
钟洲衍默了一默,便点开微信发了个视频聊天:“在忙吗?有事问你。”
许鹿鸣正好做完手头上的事,稍稍一顿,接起来问道:“干嘛?”
眼睛晶亮,刚撕了他的东西,表情十分泰然镇定。
钟洲衍问:“晚上和许阿姨在哪里吃饭,定好地方了?”
听着挺温柔的,两个人目光胶着了一下,许鹿鸣说:“没和我妈吃,和闺蜜一块先聚,吃完了再回我妈那里。”
许珊从德国回来,本来约好了一家人给许鹿鸣过生日,但林展松临时要去参加一个比较重要的晚宴,于是许鹿鸣就改和张圊几个一块儿过了。
钟洲衍磁性的嗓音:“那我去接你,晚上正好有活动,也在外面。”
许鹿鸣并不太想买钟洲衍的账,要是被发现又和他扯,不是被姐妹嘲成狗就是传到季萧萧的耳朵里被她捻死。她便冷情地应道:“不用。衍总你忙你的吧。”
看到身后有同事拿着文件过来,预备转头过去。
这边钟洲衍便追了一句道:“以后叫我名字。接不接,晚上再看。”然后挂断了视频。
第六十章 许我重新追你吗?
今天不加班; 下班许鹿鸣就准时收拾东西走了。
和张圊她们约了在圣罗兰会所庆生。当年的六个小姐妹; 如今有两个去了国外; 留在国内的四个只有她还单着。一个艾小茜已经结婚两年; 张圊和雪梅都在恋爱着; 平时大家各忙各很少见面,借着生日会正好聚一聚。
包间在十楼,不到7点人就已经聚齐。雪梅带了后来交的男朋友于辰川; 张圊估计又和她家那一位吵了架,只带了身边的小助理——一个才毕业没多久的俊气小男生; 艾青把宝宝留在家给老公带,一共几人凑在包厢里倒也热闹。
圣罗兰会所专为客人提供大宴小席,她们这间对面的包厢门开着; 听起来人气甚旺。许鹿鸣这边吹着蜡烛,就听那边不时酒杯碰撞,时而谈笑起伏。
雪梅的男朋友于辰川也在对面应酬,听雪梅说于辰川以前在W市一中,今晚他们当年的11届高三年段在搞同学会; 本来地点定的不在这,临时有位大佬级人物改到这了; 正好; 他可以两边不耽误。
许鹿鸣忙了一下午,正低着头在专注充饥,她的头发特别好,乌黑而柔密; 遮住漂亮的半张脸庞,只看到享受甜品的红唇。不一会儿,于辰川从对面那边过来,叫雪梅陪他过去喝杯酒,大伙儿想见见他女朋友。
两人谈了也有二年了,于辰川当年就是学校的演讲高手,现在电视台当主持,人缘挺不错的。雪梅不免羞涩怯场,扯上许鹿鸣一块过去撑胆。
许鹿鸣这边是中包间,到了对面便作豪华大包,偌大个圆桌上坐着三四十个人,桌上饭菜没怎么动,酒瓶倒是先空了不少。
毕业有些年了,暂是不到三十的年纪,成家立业的尚少,因此都能放得开不被拘束。
一开始许鹿鸣没发现钟洲衍的存在。钟洲衍坐在斜对角的位置,一如他少年时的习惯,比较低调,白衬衫休闲西裤,没系领带,英俊傲然中透露不羁。
许鹿鸣跟着站在雪梅背后,雪纺衫搭高腰裙,刚才在自己包厢喝了两杯冰啤,此刻姣好的脸颊泛着淡淡粉晕。目光都集中在闺蜜雪梅的身上,没注意周边。
于辰川介绍完了女朋友,大家好一顿夸。
一个同学瞄了眼边上的许鹿鸣,调侃道:“于川,你说你带女朋友过来就算了,后面还拖个小尾巴?”
于川是同学间的简称。大家都看向这名陌生的女孩,于辰川分辨说:“这不是你们一群虎狼野兽,把我女朋友吓得带闺蜜撑气场嘛。来,郑重介绍下,我女朋友的好闺蜜,许鹿鸣姑娘,意大利留学海归,单身,现在KH集团某世界品牌做管理。大家熟悉熟悉,非诚勿扰。对了,洲衍,还是在你那栋楼办公好像,以后多多关照啊!”
于辰川笑呵呵地看向一直沉默的钟洲衍。
钟洲衍敛起浓密剑眉,捻着手里玻璃小酒杯:“不用你吩咐都是应该的。”低磁的嗓音,一下子把许鹿鸣的耳朵吸引了过去。
像鹿一样细腻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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