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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请自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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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君含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几人是一起喝过酒的。愕然望向他。
    付江沅挑起好看的眉毛:“喝个几杯总该无防吧?”
    林君含点点头:“无防。”
    可她到底有多深的酒量,只怕连自己都不甚明了。况且没想到付东倾拿来的竟是上好的陈年佳酿,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喝到的。只是酒的度数略高,入喉辛辣,呛得她泪光盈然,哪里能品出那酒的芳香。勉强喝了两杯,肺腑中便火辣的烧了起来。喝了一口汤缓解,那辛辣的感觉总像去不掉。这样的好酒,盛放在明净如玉的杯盏中,本是人间极品,被她狼吞虎咽的喝下去,尽是糟蹋。
    而付江倾一点儿不心疼,又给她倒了一杯。
    “我这里的好酒管够,四小姐一定要多喝几杯。”

☆、(032)暧昧尴尬

一边的王思敬到底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二少,三少,实在抱歉,我们四小姐不胜酒力。”
    付东倾根本不信,行军的女子会不胜酒力?只怕不用别人劝,平日里自己都会小酌几杯。
    “王副官不要以为到了我清军的地盘,就会欺负你们四小姐。我与三少一点儿不比你们四小姐少喝,你这样左拦右阻便没意思了。”
    王思敬还想说话:“只是……”
    林君含一抬手,阻止他再说下去,又勉强喝了两杯。
    付江沅在那边慢悠悠的说:“今天就喝到这里吧,四小姐旅途劳顿,吃罢饭让她早些回去休息。”他深知付东倾的酒量,这样看来十个林君含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君含喝多了,步伐都有些虚浮,最后还是王思敬扶着她走出来。
    付东倾倒是没想到:“原来四小姐跟她五妹一样不胜酒力。”
    付江沅修指轻轻在杯口摩挲,没有说话。
    出来吹一吹风,感觉好多了。本来喝多了酒,连呼吸都变得不畅,这样一透气,就舒服多了。只是脑子仍旧懵懵的,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无数的星辰纷纷坠落。林君含被王思敬掺扶着傻笑:“王思敬你看,天要塌下来了。”
    “四小姐,你喝多了。”王思敬说:“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林君含点点头:“好。”
    王思敬将她安置到椅子上,意欲出去给她打水洗脸,千叮咛万嘱咐:“四小姐,属下去给你打水洗脸,你千万别四处走动。”
    林君含靠在那里含糊应是。
    可是,等王思敬端着水盆再回来,却不见了林君含的影子,只见墨绿的军装外套丢在床上。不得放下盆子去找她。
    林君含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一阵欢喜,自己都听到自己窃笑出声。而她的脑袋晕得厉害,行事也没了理智和章法,变得颠三倒四,为所欲为。她想洗澡,就去解衬衣的扣子。一只手不断的掬水往脸上洒,倒是起到了降温的效用,本来热得全身冒火,这会儿不由一阵清凉。她舒服的喟叹,直将衬衣从军裤中扯出来,脱下后丢到一边就向水里去。
    下一刻手臂被人捞紧,硬是将她拖了上来。只听来人低斥:“你疯了么?”
    林君含茫然的转过头来,看到来人后,笑着跟他打招呼:“付三少,你也来洗澡么?”说话时俏皮的眨了眨眼,露出一种孩子气的顽意来,与她平日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有娇俏的一面,可以肆无忌惮,像个孩童一样撒娇欢笑。眼眸清澈晶莹,脸颊酡红,微笑在她脸上明艳的绽开,仿佛初春最明媚的花朵,而他似嗅到淡淡的芳香,丝丝渗进心里去,他的心头没由来的一阵酥痒。
    付江沅不禁有些后悔,早在看到她走过来的时候,就该扭头走开的。又怕她一头栽进水里,这个样子只怕会淹死。
    便鬼使神差的伸手拉住她。
    “你喝醉了。”捞起岸边沾湿的衣服塞到她怀里:“这里都是男人,你想在这里洗澡?”且不试试这里的水温,走进去一定冰冷乍骨。
    林君含听到不可以洗澡,整个人就变得很不高兴。垮下脸来:“这河是你家的么?不能洗澡?”
    付江沅眯了眯眼:“先把衣服穿好。”她衬衣里只穿了件抹胸,肩头和腰上大片的肌肤都裸露在外面,月光下像上等的瓷器,散着耀眼又温润的光。而这里随时都会有巡逻的卫兵出现,他心口总像提着一口气。
    林君含将手一扬:“我不穿,我要洗澡。”她真的是醉了,无所畏惧,亦不知羞耻。转身就要往水中去。
    付江沅攥紧她的手腕只觉得恼火:“把衣服穿起来!”
    “穿上衣服怎么洗澡?”她扬起唇角,竟嘲弄起他来:“你到底怎么样才肯让我在你家的河里洗澡?你们男人就是这样霸道,做什么都要有交换的条件,非要满意了才好。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只管自己舒心。绥军是死是活,你们不去管,百姓是否会流离失所你们也不会管,在你们男人眼里怎么都不及温香软玉对不对?你喜欢君梦,因为她要嫁给你,你便肯帮绥军。”她眼里闪过黯然,却流光溢彩的笑着。瞳孔晶亮一片,抬起下巴,勉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那凄楚的模样勾魂夺魄,一刹那让人感觉这个女人绝望又固执。她抬起手指比划了一下:“梁景真也是,只要让他亲一亲,占些便宜,他便心慈手软了。你们男人不都是这个模样。”
    付江沅嘴角一沉,目光咄咄的逼视她。攥着她的手指不自知的发力,骨节咯着她,疼得她呼出声来。
    而那边王思敬已经寻过来,不确定她是否在这边,只轻轻的唤:“四小姐,四小姐……”
    他正觉得麻烦,刚好她的副官找过来了,就该第一时间把她丢给他。付江沅那一刹只想到些不相干的,不知她一个女人,为何贴身副官却是个男人。不等想明白,已经揽着她躲进岸边茂密的树丛中。唯怕她发出声音,手臂环过去捂上她的嘴。

☆、(033)你咬的我

他的味道已经不陌生,这一刻除了烟草气息,清淡的香水味,还有淡淡的酒香。林君含搞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极力的想要挣脱开。
    付江沅附到她耳畔,低低道:“你想让人看尽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只是她喝醉了,哪里听得懂,他不得轻声哄骗:“别动,听话,我们跟他玩个捉迷藏的游戏。”
    林君含当真乖乖的不再动,转头冲他微笑,眼里闪着兀庸置疑的顽皮笑意。
    付江沅屏气凝神,她乌黑的眸子不可思议的明亮纯净,如宝石般璀璨生辉。之前沾了水的几缕湿发慰帖在尖尖的一张脸上,他抬起手来帮她别到耳后去,手指碰触她滑腻的脸庞,果然和婴儿一样。不由怔忡而恍惚,那一刻他抚着这个女人只在想,她是否也该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时而任性撒娇。而那个冷清凌厉的模样,都是在拿捏着性子过日子?
    想起她后背的伤,手指自然而然的滑过去,在那道凸起的伤疤上轻轻摩挲。
    “还疼不疼?”
    那伤口自是不疼了,可是人有的时候不一定身上破了口子才会觉出疼。有时候疼意来自心中乃至四肢百骇,揉都揉不到,才是真的疼。
    自从林望成去世,林君含隐隐约约就觉得哪里疼。若不是喝醉了酒,不会这样实话实话,这会儿抵在他的怀里老实说:“快要疼死了。”
    付江沅心头一软,低下头帮她吹了吹,气息温热,拂在背上痒痒的。问她:“有没有好一点儿?”
    林君含迷迷糊糊的,转过头来看着他,眼里氤氲着模糊不清的雾气,只见这个男人的目光比月色还要温柔,她忽然抓着他的衣服领子一扬脸吻住他。她的唇是柔软而芬芳的,散着淡淡的酒香,是甘醇的女儿红。付江沅眸光一滞,就感觉她的舌头鱼一样滑入他的口中,他本能的想要推开,而她抱紧之后用力吸吮。他能感觉到她滚烫的身躯,和她的嘴唇有一样烫人的温度。
    付江沅狼狈的僵在那里,仿佛是在梦中,分不出是昨夜滚烫如火的春梦,还是遥远的四年前。有什么东西在心间肆意的游走泛滥,又像什么都抓不住,一点念头就像闪电一样在头脑中划闪过去,一心想要更多。“咝!”他吸了口气,咸腥在唇齿中蔓延,他垂下眼睑神色复杂莫测地盯紧她。
    月光照着她的脸,双颊通红,微微的偏着头,只是狐疑的看着他:“如果其他地方疼了,心就不疼了。为什么你咬了我,我却不觉得疼?”
    付江沅唇齿中滋味别样,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怜惜的伸出手来碰触她的脸颊,那一夜他想了什么?连自己都不得而知。修指抬起她的下巴,要笑不笑:“是我咬了你么?为什么疼的人是我?”
    林君含当然是喝醉了:“你心疼么?”在她看来,再深邃的伤口也没有心疼更紧要。
    付江沅听了她的话,神色微微一怔。
    王思敬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再抬头,河岸上已经空无一人。
    再不回去,整个军营就将找疯了。绥军统帅在清军的军营中无端端的消失了,无疑要激起惊涛骇浪。只有林君含不自知。
    付江沅让她穿好衬衣,硬是将人拉着回来。林君含跟在他的身后并不情愿,因为没有洗上澡便嘟着唇闷闷不乐。付江沅走了两步,哭笑不得的回头看她,哪里想到一贯面无表情的四小姐喝醉了酒竟像个孩子一样执拗。目光却落到她的衬衣上,胸前湿了大半,玲珑饱满的曲线那样明显,隔着薄薄的布料呼之欲望,喉结一动,灼热的目光即时移开。已经伸手解自己军装的上衣,脱下后披到她的身上。
    告诉她:“穿好。”
    女人的骨架子不如男人,而一场政变过后,让她瘦得更是空有一副骨架子,他的军装套到她的身上空落落的,一扬手,就好似一副宽大的水袖。
    付江沅扯上一段空落的袖管要笑不笑:“走吧。”
    王思敬见到人回来总算安下心,跟在林君含身侧念叨:“四小姐,属下不是让你等着不要动,找了你好一会儿,吓出一身冷汗。二少将整个军营都惊动了。”
    林君含说话时将衣袖时不时的撩起来,那脸上便有了青衣般婉转的似水柔情。嘻嘻的笑着:“我去看星星啊,你看,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
    王思敬扶着她进去:“四小姐,你喝醉了,快些休息吧。”
    付江沅立在营帐外面没有进去。
    须臾,王思敬走出来,一脸歉意:“三少,我们四小姐合衣便躺下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并未带服侍的丫头,您的衣服只能明日再还了。”
    付江沅淡淡说:“无防。”
    “谢谢付三少。”接着又想起什么,只道:“三少,五小姐带了礼物给您,我这就去拿来。”
    付江沅乍听“五小姐”三个字,身体竟微微一震。下颌线即时绷紧。
    等王思敬将那个精致的盒子拿给他,捧在手中只觉得烫人,付江沅怔愣的看着,不知想了什么,竟不想着打开。
    最后收进裤袋里,转身回了营帐。

☆、(034)是她糊涂

林君含一觉醒来头疼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天已经亮了。掀开营帐的帘子走出去,阳光一阵刺目,不由微微眯起眼来。
    王思敬已经候在营帐外好一会儿了,见她醒来叫了声:“四小姐。”又说:“属下去给你打水洗漱,二少一早就让人准备了早餐。”
    林君含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昨晚喝太多了,到现在胃里仍感不舒服,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倒是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竟一点都不记得了。
    所以洗漱之后就让王思敬去备车离开。看到床上的军装,亦是今天早上换下来的。这会儿捧在手里一阵迟疑,凝神去想,仍旧想不明白这衣服为何会在她的身上。叠整齐后,去跟付东倾和付江沅辞行。
    之前便听王思敬说昨晚她醉得厉害,跑出去吹风,结果惊动了整个军营,付东倾差点儿将整个军营翻过来。
    不禁一阵愧疚:“昨夜喝多了酒,给付二少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
    付东倾温温笑着:“并未添什么麻烦,只要四小姐相安无事就好。”只是他没想到她的酒量微薄,想起昨夜两杯洒下腹,眉梢眼角就已添了春色。
    林君含跟他寒暄了几句,又将叠得整齐的军装外套递给他。
    “付二少的衣服,谢谢。”
    付东倾笑了声:“这是我三弟的衣服,不过他此刻不在军营里,一早就去了青云城。绥军这次出了这样大的事,想来他心中一直放不下五小姐。”
    林君含微微一怔,付东倾已经将衣服接到手里。
    她心口怦怦跳了两下:“原来是三少的,昨夜我是有些糊涂了。”
    汽车上路之后没有直接返回青云城,而是打拐去了王思敬的老家太平镇。这些年巧云一直带着孩子住在那里,王思敬一年也回不去几次。如今绥军大局平定,此番回青云城又刚好路过太平镇,允他回家探亲。
    林君梦听下人说付江沅过来了,放下手里的花盆就往花厅跑,老远看到他站在花厅前,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色神,整个人却明月一样皓洁。她一颗心跳得又急又快,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明明心中欢喜异常,眼眶却一片湿润。几步跑过来,踮起脚尖无声无息的抱住他,俯在他心口呼呼喘气。心中千言万语,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了,只轻轻的哽了一声。
    付江沅怔了下,接着抬手抱紧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你过得还好么?”
    今天一早醒来,他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过来看一看她。而他的心绪那样不宁,仿佛只要看到她,一切就可归于泰然。双臂越发收紧,急切地想将这颗定心丸服下去。
    林君梦“嗯”了声:“三少,我好想你。”这些天来她总是梦到他,日子越是艰难越怀念那些同他在一起的日子。一心想着,如果有他在,就不会有这些困扰的事。他定可以只手为她撑起一片晴天。她很庆幸与他的相遇,所以不敢想如果他不是她的了,她该怎么办。于是紧紧的抓着,怎么都不愿松手。“三少,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来看我了?”
    “当然是真的。”付江沅感叹:“我也想你。”
    董心如听人说付江沅来了,拿过下人手中的托盘亲自端上去。看到那对小儿女抱在一起,抿嘴笑了一声,便唤:“三少,先坐下喝点儿茶水吃些点心,我已经让厨房准备午餐了。”轻轻责备了林君梦一句:“三少这样早过来,一定路途匆忙,你不说请他坐下休息。”
    林君梦这才反应过来,如今不到晌午他就已经站在这里了。抓着他的衣袖:“你从哪里过来的?多早就出发了?”
    付江沅笑了声:“从军中过来的,天蒙蒙亮就往这边来了。”
    林君梦忍不住心疼他:“为什么这么仓促?”
    付江沅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只说:“就想来看看你,担心你这段日子过得不好。”
    林君梦百转千回的看着他,这幸福仿佛是偷来的,唯怕不小心就碎裂掉。他越对她上心,越像往她的心口扎刀子。由其看林君含用干瘦的肩膀撑起整个林家,危难时分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负罪感就像气泡一样源源不绝的升腾。她该将这个男人还给她的……可是她做不到。由其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种动容令她不舍。
    付江沅看她又要哭了,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眼眶,柔声道:“知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林君梦哽了声:“没有,我没受什么难为,都是我四姐一个人在掌控大局。”提到林君含了,付江沅垂下眼睑,倒不知说什么好。而林君梦拉着他坐到沙发上,继而道:“她昨日去谈和解事宜,你见到她了么?”
    付江沅淡淡说:“见到了,昨夜四小姐就宿在军中。只是我早上走得早,没来得及同她打招呼。”
    “我四姐没说几天能回来,可能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她略微遗憾的说:“真担心生日的时候赶不回。”
    付江沅喝茶的动作停顿,侧首看她。
    林君梦笑着说:“再有两日就是我和我四姐的生辰了,你既然来了,正好可以陪我一起过。”
    董心如也说:“是啊,三少既然来了,就等君梦过了生辰再走。”
    付江沅对林君梦说:“怎么不早同我说?”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哪里顾得上说这些事。”

☆、(034)童年最美

董心如借口去看午餐准备得怎么样了,就先走开了。将整个花厅空出来让两人说话。
    这一刻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个贪婪,一个汲取,掺杂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没人真的愿意去想,就希望时间至此凝固。
    所以董心如一走,反倒都不说话了。只花厅里钟摆摆动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人的心坎上,有什么东西正欲破土而出。
    林君含觉得人在孩童时是最快乐的,无忧无虑,不用想明天过后会发生什么,至于长大那样遥远的事,虽然时而向往,也尽是些美妙如童话的事情。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像个肆无忌惮的符号。等到真的长大了,才发现永远长不大该会多好。
    王修文将手里的皮球丢给她,林君含一失神,就落了空。小家伙精致的脸蛋上布满笑:“四小姐真是笨呢。”他叉腰站在那里,少年老成的口吻像是在教训她。
    正从厨房出来的巧云听到这句话,自然诚惶诚恐,忙说:“修文,不能对四小姐没礼貌。”
    小孩子的世界里没有权高位重,拧起眉毛实话实说:“可是,四小姐没接住我的球,不是笨是什么。”
    巧云不忍心真的责备他,便悄悄的瞪了他一眼。
    林君含已经笑着站起身:“不要紧,修文说的没错,是我太笨了。”她喃喃:“我真就是笨。”
    巧云只道:“童言无忌,四小姐莫往心里去。”饭已经做好了,请她进屋用餐。接着冲王修文招手:“来,跟妈妈去洗手。”
    林君含说:“我来帮他洗吧。”
    孩子的小手嫩滑,被她握在指掌中轻轻的搓。他像是极怕痒,在她碰及掌心的嫩肉时,咯咯的笑起来,小身子便不住的往林君含的怀里缩。
    她便刻意逗弄他,越发轻挠他的掌心。只问他:“男子汉还怕痒么?”
    王修文笑得缩起肩膀:“妈妈说我的痒痒肉就长在手心里。”
    林君含故作恍然状:“是么,那可好了。以后你若再敢嘲笑我笨,我就挠你的手掌心。”
    王修文叹了口气:“你们女人真是小肚鸡肠。”
    “哦,你还能看出我是个女人?”
    王修文偏着脑袋:“当然,还是个美人儿。”
    林君含“扑哧”一声笑起来:“你还知道美人儿,长大了定是个风流坯子。”
    午后的日光倾国倾城地洒到门廊上,那样慵懒的一片光,碎金子一般。一只猫蜷缩在门坎下打盹,这是王修文养的猫,之前听他唤它“柳絮。”,她还刻意问他:“一只猫为什么叫柳絮呢?”
    王修文指着猫说:“你看,它的毛发白如雪,跟柳絮一样。”又比划着:“而且我和妈妈捡到它的时候,只有这么一丁点儿,轻飘飘的,更像柳絮。”
    林君含受教般的点点头,心想,小孩子的世界委实简单。
    这一会儿柳絮在阳光下倦怠地打着呼噜,毛发蓬松。而它的小主人也被巧云带回房间睡午觉了。林君含捧着一杯茶坐在门廊前的摇椅上,听远处的叫卖声,隔着几条街传过来,也像睡魇时的幻听。她也有些懒懒的,动都不想动。
    王思敬轻轻的走过来,提醒她:“四小姐,我们该出发了,否则城门关上前怕是赶不回。”
    林君含只问他:“修文睡着了?”
    王思敬宠溺一笑:“本来吵着不睡的,巧云哄骗说唱歌给他听。没几声便睡着了,小孩子是没什么心事的,躺下就能睡。”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御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恋,与月弄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之前巧云婉转的声音低低的传出来,她是南方人,用家乡口音唱起民谣异常温软,如若不是听过,很难听出她唱的什么。偏巧林君含小时是听过的,她的奶妈也是南方人,跟巧云的老家相距不远。所以第一次听巧云说家乡话就觉得亲近,不由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奶妈也是这般哄她入睡。沉吟道:“修文幸得这样一个好母亲。”接着站起身说:“回吧。”
    汽车一路颠簸,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青云城。
    督军府正准备开饭,董心如听下人说林君含的汽车开回来了,笑着说:“没想她今天就回来了。”转首对付江沅和林君梦说:“正好一起吃饭。”
    林君梦本来在跟付江沅下棋,站起身说:“我去迎我四姐。”
    正说着,林君含已经走了进来。戎装加身,又是行走生风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飒爽英气。听到林君梦唤她:“四姐。”抬眸看过去,笑了笑:“五妹。”眸光一转:“三少果真在这里,早上就听二少说三少一早便来了青云城。难怪我五妹今天这样乐呵。”
    付江沅若有所思的眯起眸子,看她看得很认真,似要看出什么不同来。
    这样的林君含跟前夜比起来,判若两人。
    唇角攒出一个痕迹,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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