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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请自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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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梦上楼去叫林君含。
看她还穿着寻常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惨叫一声:“我说四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工作。”过去夺过她手中的文件:“这些东西迟一点儿看有什么关系,外面多少人等着你呢。”
林君含抬起眸子打量她,那一身水嫩的洋装极衬她的肤色,到底是女人一生最好的年华,连轻颦浅嗔都明媚皎洁,像暮春时节开出的一簇簇红花。
由衷赞叹:“五妹,你今天着实漂亮。”
林君梦拉起她:“你看看你,快别说我了,马上去换衣服。”说着去她的衣柜中翻腾,哪见什么像样的新衣,回头问她:“你昨天不是说准备了新装,在哪里?”
林君含笑起来:“我是哄你玩呢。”
林君梦被她气得直跺脚:“四姐。”
林君含想着也是随便穿一件,此刻看到她脖颈的项链走过来。仔细端详:“这条项链真是耀眼,一看便知是价值不斐的珍宝。”
林君梦将那颗宝石握在手中笑盈盈的:“是三少送我的,说是她外祖母生前最心爱的宝贝。”
“确实是件宝贝,三少既然肯给你,说明对你一片真心。”
林君梦忽然没了后话,转过身含糊道:“哎呀,你快换衣服吧。”
她胡乱拔拉了几下。
林君含叫她:“五妹,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招待客人。”
林君梦说:“好,那我先下去了。你快一点儿。”
林君含见她匆匆忙忙的,一阵风似的,笑了笑,将那件银色旗袍取出来。
下人又给付江沅添了一盏热茶。
被他端到手中慢慢的饮,此刻花厅内只有他一人,林君梦刚刚被二姨太叫走了,说是又来了两个林君梦的朋友,在前厅一直吵着见寿星,这才过来叫她。
林君梦走前迟疑了一下,说:“你等一等,我去同他们打声打招马上就回来。”
其实这里有一大半的人是冲着林君含来的,如今她是绥军督军,权高位重,想巴结她的人不计其数。偏偏这个督军十分沉得住气,从早上到现在连面都不曾露过。而她不喜应酬也是出了名的,想来是刻意避及方才躲到楼上不肯下来。
付江沅饶富兴味的想着。便听到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寻声望过去。
花厅里有一尊青瓷蓝釉的古瓶,今早下人折了桃花插在里面,秾艳的花朵开得正盛。付江沅就是从那一树桃花中看到身着银白旗袍的女子走出来,仿佛花枝幻化而成,婆娑明艳,这个女人清亦清,淡亦淡,却不会让人感觉黯淡无光。人面桃花相映红,说不出的旖旎多情。
“就三少一个人么?我五妹呢?”
付江沅薄玉般的脸庞上原本淡漠的眼神微微一变,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钟,唇角一动,清澈的日光中给人温柔的错觉。
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君梦去前厅招待客人了。”直等林君含走过来,他沉湛的双眼眯起来,淡淡说:“今日是四小姐的生辰,恭喜。”
那旗袍的设计很有几分别致,领口和袖口均烫了艳色的花纹,那样生动,鲜活的一般。沿着那花样的纹理打量,就不免看到她纤细的锁骨和凝雪的皓腕,女人的玲珑饱满,细腻又精巧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是再精致的男人也无法相比的。女人就是水,可将男人化为绕指柔。本来是极贪婪这柔情似水的美意,想来不仅是他,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都会多看一眼。却硬是忍着转首他处,最后视线落到茶几的锦盒上。拿起来递给她:“一点儿小礼物,不成敬意。”
林君含道了声谢意接过来,打开来看,是一只翠绿的玉镯子,她打小也是有见识的人。从呈色上看就知道是块好玉打磨而成。笑道:“着实让付三少破费了。”
她手腕上正好空着,又是那样不拘小节的性子,就直接戴上后伸出手臂给他看。
“三少觉得怎么样?”
付江沅那双幽黑的眼眸中浮起笑,从没哪一次送了人礼物感觉这样满意过。
唇角微钩:“再衬四小姐不过了。”又觉得这样皓洁的手腕戴什么都该好看。
☆、(040)他的脾气
林君梦提着裙摆的手指暗暗收紧,心头紧跟着一颤。只见花厅里林君含一只手臂伸展在半空中,神色可人。而付江沅原本如夜色般清冷的脸颊上色亦浮着笑,清秀乌黑的眉目在这一刻都显得格外安静。
她提着气叫了一声:“四姐。”
林君含回过头来,大大方方的给她示意:“三少真是有心,还送了礼物。”
林君梦笑意有些发僵,只道:“是么。”走过去说:“景真过来了,这会儿在前厅和人寒暄,保准马上就来寻你。不知这一回又带了什么珍贵的礼物给你,哪一年他不是挖空心思哄你开心。”
林君含敛神道:“哦,那你和三少先聊着,我出去看一看。”
她一离开,林君梦拉着付江沅坐下,边说:“梁景真是跟我们一块长大的,如今也在军中任职,他和我四姐从小就是公认的一对。说来也奇怪,小的时候无论我和四姐是否穿一样的衣服,他总能认出来。而且他从小就特别护着我四姐,什么都肯替她做,无论我四姐想要什么,也肯费心费力的帮她找来。其实最早两家是打算谈婚论嫁的……”
付江沅听了这样一句话,忽然想起什么,就仿佛一盆冷水兜头灌下,这样的警醒同时让人一个激灵。梁景真,梁景真……难怪这样熟悉,那天夜里林君含喝醉了酒,眼底色泽戚戚,总有一丝令人心软的凄楚,便怨怼过这个男人。说只要肯让他亲一亲,占些便宜,他便不再发难于她。
他的眼底似生了冰,打断她的话:“就是那个梁都统家的公子?这一次助你四姐上位的人?”
林君梦看着他,突然不安起来,却仍是说:“就是他,你怎么知道?”
付江沅只道:“绥军时局变动这样的大事自然会引人关注,多少有所耳闻。”
林君梦点点头,继而道:“这一次确实是梁景真帮了我四姐大忙,这些年他对我四姐从没忘情,仍旧一心一意的样子。这一回他肯这样帮我四姐,我想他们定能重拾旧好。这世上怕是再没人像梁景真一样疼宠我四姐了,我想我四姐心里同样也有他。”
付江沅听了这样的话,心中错综复杂。有些事却不容人细细去想,只在心里打了个转,来不及想明白便刻意抹煞了。
到了晚上还是见到了梁景真的庐山真面,听堂会的时候偏过首同林君含低语。不知是讲到了什么令人发笑的事情,只见林君含眼角一弯,喜汽洋洋的笑了起来。而后娇嗔地瞪了那人一眼,那样的温存小意越发显得两人熟悉而亲近。男子眉舒目展,笑得更是开怀。付江沅瞥了一眼,视线便再移不开,他认出来了,那个男人就是当时在林君含办公室公然和她亲吻的男子。
林君梦正当此时指着说:“那便是梁景真。”
这样一说终于对上号了,关系果然非比寻常。原来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发小。听林君梦的意思两人似乎还有过一段情。
堂会唱得十分精彩,此刻唱到高氵朝,台下响起了叫好声。
付江沅素来不喜欢听堂会,小的时候府中有喜庆的事需要唱堂会,他们几个孩子也是跑来跑去的,吵得大人们直呼头疼,喊过老妈子将人带出去。后来长大了,即便长辈叫了下人去喊,也再不愿凑那样的热闹。
站起身说:“我出去抽根烟。”
掌心掬着火光点燃,付江沅斜倚到墙壁上安静的吸了一口。厅内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在这里听得一清二楚,名角的嗓音确实好,咿咿呀呀的婉转动听,像诉着某种情意绵绵又不为人知的衷肠。
付江沅抬首,能看到一轮又大又白的月亮和浩瀚星海。而天空就像一块黑丝绒的布子,幕天席地的撕扯开,再由一点一滴明亮的星光点缀,才堆砌出这样绯靡的红尘万丈。
“你就是付三少吧?”男人走过来,挡住一片光影,笑着说:“幸会。”
付江沅看他一眼,唇角微动,眼底却殊无笑意。
“梁先生,幸会。”
梁景真一早就想见见这个清州八省名号响当当的付三少了。其实他早有耳闻,这个很少带兵打仗的付江沅实则在军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很多时候都是他在幕后指挥,算名副其实的决策人。
“久仰大名。”
付江沅掏出一根烟给他。只道:“梁先生过奖了,不过军中的无名小辈罢了。”
目光繁复地打量他一眼,心忖,林君含的脑子倒是不空。眼前这个男人相貌堂堂,又是绥军中不可多得的将才。重要的是抱紧这棵大树,便可免去许多忧患。一般人都会做这样的选择。她也会么?
两人就着吸烟的空寒暄了几句。到底是些长袖善舞的人物,不着痕迹过了几招。最后还是梁景真率先走开了,虽然第一次见面,付江沅对他有一些敌意字里行间怎会听不出。只是并没有多想,前几日付江沅才同他的父亲兵戈相向,如若心无旁鹜的说话,那才让人匪夷所思。
梁景真掐灭手里的烟,借口转了回去。
碰到林君含,伸手拉了她一下:“你做什么去?”
林君含淡淡地横了他一眼:“我做什么要向你汇报么?”
梁景真轻笑:“伶牙俐齿。”接着又道:“你早些回来,君梦说一会儿要打几圈,别再寻不到你。”
☆、(042)慌张什么
林君含之前应付那些客人脸皮都快笑僵了,这会儿只是面无表情的说:“我出去透透气。”走出来的步伐仓促,王思敬还在花厅内等着她。
就这样目不斜视地走出去,手臂忽然被人捞了一下,只是没有防备,他的力道不大,她却一下撞到了他的怀里。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咫尺间怔愣的看向对方。就是那一双眼,看得两人皆是一震。隐约触动了心底的某根深弦,那种似曾相似的恍惚又来了。
林君含慌然的推开她,她的脸皮不薄,这一刻却心跳得厉害。他的眼里有流光,刹那的粲然仿如紫微星滑过。而她终被那样的眼神惊悚,全身筛子一样的抖起来。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便有一双眼朦胧的光色中盯紧她,眼睁睁地将她一寸寸吞噬,挫骨扬灰,隐约就在那双眼中看到一丝类似于欣喜和惊滟的东西,亦是她唯一记得的。
付江沅见她脸色微微发白,额上出了层细密的汗,闲闲的一挑眉:“莫非是我咯疼你了?”
林君含敏感的睁大瞳孔:“什么意思?”
付江沅眼风向下一瞥,漫条斯理:“你踩到我的脚了。”
而她穿着白色的高跟鞋,纤细的鞋跟似一把利器。她慌忙的躲闲开:“实在对不起。”
付江沅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慌成这样,我有那么可怕?”
谁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难免慌张。刚刚看着他时她竟然想到了那双眼睛,那双柔和的夜灯下澄亮逼人的黑眸……林君含觉得自己要疯了,摇了摇头,想来自己真是可笑,怎么可能。她一定是疯了!
“三少说笑了,刚刚不过事出突然,没有想到而已。”转移话题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平,她甚至不敢看他沉湛的双眼。只笑容模糊:“三少怎么不进去,还是堂会不精彩。”
付江沅吸了一口烟说:“不,堂会很精彩。督军府请来的,自是数一数二的名角。”
他清浚淡雅的脸颜陷在一团白雾中,懒洋洋的眯着眼,是贵公子的放荡模样,却也说不出的性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冷冷的微扬着:“如此看来,四小姐和梁先生郎才女貌,倒是天生的一对。”
林君含在他匪夷所思的问话中渐渐冷静下来。挑了挑眉:“付三少何出此言?”
付江沅纤长的手指夹着烟,眸色幽深沉静道:“四小姐说男人唯利是图,那女人呢?女人侍宠而娇的资本是什么?”
林君含冷笑一声:“付三少真是越扯越远了,我倒听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了。”
付江沅时而不羁,却不是那种会口无摭拦的人,更懒得管旁人的闲事。今天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头昏脑胀,有些话张口便说出来了:“四小姐同青梅竹马有情人终成眷属当真是通向和平的最佳捷径。我只是想不明白,既然如此,四小姐直接嫁了便是,何苦处心积虑的要和其他军阀结成盟友?”
这样辛辣干脆的男人,竟堵得人隐隐喘不过气来。按理说他说的没错,林君含也知句句都在刀刃上。将自己贡献出去的确是通向成功最便捷的法子,只是她不能也不可。指掌微微攥紧,不由恼羞成怒,嘶声力竭倒不至于,惯常冷淡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付三少即将迎娶我五妹,就算是一家人了。可是,这虽然是林家的家事,更是我的私事,付三少问及这个,是否多有不妥?”
付江沅微微一怔。
何止是不妥,简直有些出格了。而他也不知今日是犯了什么浑?!
唇角一抿:“在下一时口快,没有冒犯四小姐的意思。”
林君含端着一张脸只道:“三少请里面坐吧,外面风大。”
短短一路走下来心情晦涩,她恼什么呢?他说的分明句句在理。多少人都看在眼里,并且心知肚名的事。怕也只有一个付江沅敢这样公然的将话挑明了说,却引来她的盛怒。
王思敬两步迎了出来,叫了声:“四小姐。”
林君含抬手将厅内的丫头摒退,坐到沙发上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王思敬道:“已经按着四小姐的吩咐将上次的事件整理出明细送往清军了。想来付大少看了那些东西,如何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
林君含坐在沙发上没有吭声。
王思敬察言观色:“四小姐可是不放心?”
林君含自言自语般:“不起疑心当然最好……”
没一会儿外面热闹起来,听声音就是林君梦找过来了。
只听她问下人:“我四姐在里面吧?”
下人答了一句。
接着听她对着什么人说:“我就猜她来了这里,我四姐的牌打得最差劲了,每次就她跑得最快。”说着已经拉着付江沅走了进来。
“瞧吧,我说什么来着。”她笑了一声,过来拉上林君含的胳膊:“四姐,之前不是要景真告诉你一会儿几个人要打几圈的,你却跑来这里。”
“你知道我是不会打牌的。”林君含制止她胡闹下去,将胳膊抽了出来。本来肺腑中囊着火气,冷冷淡淡的,总不太想搭理人。可今天是什么日子,况且她的身份也不容她小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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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他的怀疑
只道:“之前王副官说三少去军中找我有要事商谈,只是那晚赶回来,三少已经回了蔷薇苑。”
付江沅抬起眸子淡淡的看着她:“那日着实怕打扰了四小姐。”
他们之前才因这个话题险些闹了不快,林君含此刻听着,只觉得他话里有话。他们是哪里不对头了,以前见面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自打上次山里逃生之后,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林君含一时又闹不明白。
只摇碎一切不合事宜的念想,也装作听不懂似的,客气道:“此刻正有要事同三少讲,不如去办公室里聊。”转首吩咐下人上茶。
林君梦不由扫兴道:“今天还谈公事,你们就是一群工作狂。”
林君含请他到楼上去。
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木质的地板,女人的高跟鞋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而他就无声的跟在后面也不说话,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回荡着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
林君含走着走着,渐渐感觉头皮发麻。早该将这身行头换掉的,穿久了戎装就越来越穿不惯女人的衣服。那样束身的衣服,曲线暴露无疑,再被一个男人盯着看,便感觉自己是光着的。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廊灯下凝视着她。林君含心头一跳,连忙转过头去加快步伐。而付江沅的目光就凝在她的脖颈上,也不是刻意为了瞧她,又感觉是移不开目光,于是就那样痴痴的望着。他的眼神好,即便楼道里的灯光不似花厅明亮,还是将她脖颈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平时那段肌肤都是藏于军装的领口下的,他每日也是穿那个,再清楚不过。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地方,肌肤雪白,如果不是长年征战沙场,这也该是个米分雕玉琢的人儿……心里一点恐慌的念头,不敢去想,自言自语一样,低低的问了出来:“四年前你是长发还是短发?可曾去过庆月楼?”
“哗然”一声,楼梯口传来尖锐的响动。
林君含和付江沅一同转身望过去,林君梦正代下人端着茶水上来。就那样慌里慌张的打翻在地。
付江沅转过身大步走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有没有伤到?”就见指腹划伤了,殷红的血液冒了出来,一颗一颗圆润的血珠子摔到地上。
林君梦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咬紧了唇齿,又看向走来的林君含,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勉强扯出笑:“看我笨手笨脚的,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林君含皱了下眉头:“这事怎么不让丫头们来做?”
林君梦说:“左右无事可做,就顺手就端了上来。”
林君含说:“三少快陪君梦去处理伤口吧,我们的事明日再谈。”
付江沅看了她一眼,带着林君梦下楼了。
人一离开,林君含才隐约想起付江沅之前的问话。就伴着那一声响被切割开来,到了现在才顿悟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不由瞳孔张大,身体紧跟着猛然一颤,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般的晃起来。四年前她去过庆月楼的事他怎么会知道?那时的她长发如瀑,自是和现在不同。
林君含瞬间呼吸困难。所有迷离不清的意念通通被唤了起来,连身体里那只兽也开始不安咆哮。
他真的是他么?
又怎么可能。
林君含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她的心里很混乱也很害怕,她不相信付江沅会是那个男人。可如若不是他,他眼中似曾相识的流光算什么?又为什么会问出那样的话?
但他怎么能是那个男人呢?他是君梦的未婚夫啊。
林君含只觉得浑身发冷,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她以为事情已然淡化,再想起依旧这样锥心刺骨。她直接缩到床上去,盖紧了被子还是冷得厉害。攥紧被沿的手指在微微的打着颤。
而她就任自己缩在床角,不停的逼问自己该怎么办?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直到门板被人敲响,她才怔愣地回过神来。唤了一声:“进来。”丫头推门走了进来。笑着说:“四小姐,夫人见您一直没再下去,问你可是休息了。”
林君含只道:“你同夫人讲,就说我准备睡下了。”
丫头心细地发现她脸色不好,走近一步问:“四小姐,你脸色发白,是哪里不舒服么?”
林君含摇了摇头:“无碍,只是今天有些累。”
丫头连忙说:“那您快休息吧。”说着,轻轻的带上门走出去了。
林君含保持一个姿态僵坐在那里,也不知坐了多久。窗棂上有月光,清寒的像雪一样。枕在膝盖上看了一会儿,下床走到窗前,一手将窗子推得大开,顿有晚风拂面,之前的慌然慢慢被风化。她本就是个头脑冷静的女人,即便有天大的迷茫也不会很久。就像四年前她从那个陌生的男人怀中逃开,也只是狠狠的怕了一会儿。其实她有些后悔,当年为什么要头也不回的跑出来?而不是亲手杀了他,这样就再没了今天的惊悚。
☆、(044)她的残忍
门板再度被敲响,更像是意料之中的。她没有回头,望着凄惶的月色道:“进来吧。”
这个时间所有人该是睡了,之前热闹非凡的督军府也归于宁静。“付江沅离开了?”
林君梦慌张地叫了一声:“四姐……”
林君含没有回头,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而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
“你想听什么?”
林君梦哽了声,却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唇齿被咬破了,腥咸的血液默默吞咽。她知道她这个四姐一向聪明,她这样分明猜到了她已经知道四年前的事了。
“四姐,你会怪我吗?”
林君含这才转过身来,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拿自己的贞操当儿戏,她清白的一生被毁掉了,怎能不悲不怨?
“我当然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用这么清析的忆起四年前,也不用再将那样屈辱的往事回忆一遍。我还可以毫无顾忌地拿枪打爆他的头……”她走近来,见林君梦已然泣不成声,眼里满满的尽是懊悔。而她知道到如今她这个傻妹妹有多爱那个男人。“我知道你想知道四年前的事,他一定以为四年前的那个人是你吧?而我亦知道,你还会求我替你保密。”她说:“君梦,四年前就是一个意外。那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也不重要,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都不知道他是谁。他是一个莫明闯进的陌路人,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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