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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请自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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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音喃喃:“莫非我睡下时他过来的?”
眼睛微微的眯起来,不等思及清楚,王思敬在一旁又道:“四小姐,会不会是五小姐和付三少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快,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
林君含听他这样问,抓起一边的军帽道:“回督军府。”
府中也已得知清军单方面解除盟友的事,一时间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怕连同林君梦的婚事也一并受到牵涉,真是那样的话难免要闹出笑话。一家人都在担心林君梦还怎么活?
董心如一见林君含走进来,揪住她的胳膊问:“君含,你快跟妈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君含也是一头雾水,不答反问:“妈,君梦呢?”
“不晓得,一早就没见她。让下人将整个督军府都找过来了,也没见到人,我心里也正着急。”
林君含拂开她的手上楼,一把推开林君梦的卧室门走进去,最后在梳妆台前看到一封信。是林君梦的笔记,信中说她去江城找付江沅了,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林君含叹了口气,担心她强出头。清军虽然公然宣布和绥军解除盟军关系,但付江沅和林君梦的婚姻却还好好的。当务之急就是把林君梦找回来,婚期就在两日后,总担心再出别的岔子。而她也想当面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足以让清军连信誉都不要了。即便是死,她也想做个明白鬼。
转身出来,叫上林思敬只带了几个卫戍近侍就准备出城。
即将出城的时候却突然叫司机停了。
王思敬惊怔:“怎么了?四小姐?”
林君含按着眼角,她真是急疯了。既然梁景真夜深之时方才离去,那该同付江沅打过照面才对……抬眸吩咐司机:“去梁府。”
这个时间还早,城门不过刚刚开启,所以梁景真一定在家里。
问过管家果然如此,说他回来时醉得厉害,几乎不醒人世,被两个人扶着上楼后一直睡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林君含直直的立在花厅内,请她坐也不肯。只道:“把你们梁少叫下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管家提着袍子上楼。
没多久,梁景真便从楼上下来。硬被人叫起的缘故,眼睛惺忪的眯着,额发蓬松。本来一手按额头一手揉颈项,下楼时看到林君含远远便扯出一个笑。嘴角的弧度温柔,瞳内亦像含着一缕柔情,无端端将一个男人化成绕指柔的错觉,映着瑰丽的艳阳春色甚是好看。
林君含却笑不出,目色沉沉的盯紧他,心头被疑云笼罩,觉得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更看不懂这个逐步走近的男人真的是同她一起长大的发小么?
近来的突变太多了,大都令人措手不及。所以到了现在,她怀疑起全世界来。仿佛再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好,又什么是坏?
梁景真温温的叫了一声:“君含,你来了。”见她板着脸,唇角钩出一个笑来:“怎么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就要伸手碰触她的脸颊,被她机敏的一下闪开。而他的手就尴尬的僵在半空中,不由挑起眉头:“怎么?生气了?昨晚是你先腻上来的。”
林君含嘴唇抿紧,面无表情:“你说什么?”
梁景真心中泛起苦涩,之前的浓情蜜意就被她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冲淡了。他以为耳鬓厮磨之后,两人之间终会有什么不同。而他为得这点儿温存,也是笑着醒过来的。不想迎上她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他的整颗心迅速冷凝成一团,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昨晚我并未逼迫你,你知道我自小爱慕你,自然没办法推开你……”所以当她投身进他的怀抱时,他便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住她,全身的细胞都被狂热的点燃了,唇齿间只有她的味道,而他的血液亦在这样铺天盖地的温香软玉中沸腾不止,那一刻拥着她便生出一种不管不顾的念头,哪怕最后要在她的身上挫骨扬灰,他也认了。但他无论如何没想到,昨晚如一缕清泉般在他怀中倾泻的女人,一夜过后会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梁景真的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君含,你非要这样子质问我么?一大早就来摧毁我的美梦,你真是残忍。你总是有本事这样轻而易举砸碎我的梦,让我变得痛苦不堪。”
☆、(053)他恨起她
林君含唇齿打颤:“你胡说什么?我昨晚不过喝多了酒,你在乱说什么……”
梁景真盯紧她一双眸,悲哀的一扯唇:“既然你不愿承认昨晚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我也没有办法。”
林君含攸地睁大眼,这个警钟鸣得真是恰到好处。她觉得什么最悲哀,便用什么来羞辱她。四年前她困此坠入谷底,已是万劫不复。四年后她再傻,也不至于再那般羞辱自己一次。所以哪怕醉了,她也不会重蹈覆辙。
不由面色铁青,连唇上的颜色都失去了,说话时身体微微颤抖。却是一字一句:“梁景真,就算我曾经用自己迷惑过你。却不至于真的爬上你的床,永远不会。”
她转身走开了。厅门外艳阳高照,太阳升起来了,丝丝缕缕的金光洒下来,漫进瞳中只觉得睁不开眼,还有一丝火辣辣的疼意。就仿佛是下了一场黄金急雨,而每一丝雨都似带了锋芒。林君含每行一步都是疼,不知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来的。
到了这一刻事情变得更加混乱了,她没有跟梁景真发生任何事,而他却拿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看着她。仿佛是她负了他。而他们困此变得不清不楚,只怕在他看来扯断了筋骨都没有办法。
王思敬见她失魂落魄,打开车门后问她:“四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君含暗暗的收紧手指,摇了摇头:“去江城。”
从青云城到江城的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一切的可能性都被她想到了,或许清军发现了结盟的真相,也或许他们不想再淌绥军的这趟浑水……想得再多,都是徒劳,她分明知道。最可怕的念头在心底萌生之后,一直蠢蠢欲动,而她却不敢深想一寸。只怕想清了,会令自己血肉模糊。
她像一尊雕像似的被冻结在后座上,整个人都泛起无止境的冷意来。
王思敬回头看她,只见她闭目靠在椅背上,长睫微微的颤着,并没有睡着。他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四小姐,车子行了一段时间了,你要不要下来喝点儿水?”
林君含口干舌燥,连喉咙都隐隐发出干涩的疼意。可是,哪里顾得上这些。比起断手断脚的丧家之痛,这些苦滋味根本微不足道。
王思敬见她不语,转过头去,继续盯紧前方路况。
林君梦抵达江城之后,并没有直接找去林府。只让人捎了口信给付江沅,就说她有要事见他。
付江沅静静的摩挲手中的青瓷茶杯,好一会儿抬起眸子:“你去旅馆中同君梦说一下,叫她不要胡闹,有些事情不是她该过问的。”接着又道:“派人将她送回去。”
他不肯去见她,即便不想也知道她为何事而来。在他看来,林君含和林君梦姐妹情深,她一定是为着那个女人求情来的。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盟军关系一解除,等待林君含的唯剩四面楚歌。而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少能耐。
张孝全应了一声,却没有即刻离开,迟疑着:“三少,四小姐将任督军,状况一定十分吃紧……”
“砰!”
付江沅已将茶杯掼到地上,一声巨响之后,残骸四分五裂的散开来。
蹙着眉头大发雷霆:“什么时候要你们这些东西多嘴?”
张孝全接下的话如数湮灭,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说下去。只道了声:“是。”
付江沅这几日的火气格外大,动辄便像这样大动肝火。东西不止摔了这一样,几个胆小怕事的丫头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府中的人看在眼里,也没有多想。倒是许婉婷说了一句:“他那是焦燥的。不要看他之前一直惦记着将君梦娶进门,这一下脱缰的野马要收心了,即便是男人也会感觉不安。”她便笑着道:“都不要理会他,由他闹去,结了婚就好了。”
家人听她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付江沅虽然不说风流成性,可也是玩世不恭惯了的,眼见被束缚起来了,难免会有些许的不适。
张孝全却不这样认为,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声的退出去。
付江沅起身后绕到窗前,一手将窗子推得大开,春季的暖风扑面而来,隐隐觉得透不过气来。他也晓得自己这样是魔征了,可是关于那个女人的只言片语就像能令他生出过敏症的过敏源,引发他全身的不适与狂燥。仿佛这空气中漂浮的花米分一样,刺鼻的浓香,他想伸手拂去,却无论如何萦绕周身,铺天盖地,只觉得同鬼魅一般。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仿佛已经恨起她……而他竟这样无端端的恨起一个人。
可恨她什么呢?
又总是想不明白。
张孝全在“四围”旅馆见到了林君梦,往常一样恭敬客气:“五小姐怎会此刻赶来江城?三少说了,婚前见面不吉利,已经安排了汽车让我将五小姐送回去。”
林君梦一脸倔强:“见不到三少我是不会回去的。”又听张孝全说:“五小姐还是死心吧,三少说军中的事不是你该插手的。而三少和五小姐的婚事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只管五小姐放心。”林君梦便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他:“你把这个转交给三少,就说我求他,也求清军不要辜负我四姐。”
☆、(054)她的阴谋
张孝全见无论如何劝不了她,就拿上东西回了付府。
锦盒在骨节分明的修指间弹开,付江沅整个人微微一怔。
这颗纽扣四年前便遗失了,原是在林君梦的手里。
不是一般的扣子,是他过十九岁生辰时许婉婷一颗一颗为他缝上去的,极精致的钻石扣子,每一颗都流光溢彩,不知是哪里听来的,母亲在这一天为孩子亲手缝上扣子,是可以保平安的。毕竟许婉婷没做过这些事,手艺远不如下人,缝上后略微松散。无形间便被扯落了,只以为是寻不回了的。
他的心仿佛被人猝然地鞭笞了那样一下,撕拧的痛触随之传来,无法言喻。之前整个世界都是混沌不堪的,这些日子他像着了魔道,连自己都深感恐惧,只怕管束不住自己的心……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物件震慑,只是有些负罪的想,他到底动过怎样可怕的念头?那样的罪过简直不可饶恕。
不由冲外面大喊:“备车,去四围旅馆。”
汽车抵达“四围”旅馆之后停下来。
王思敬将车门打开:“四小姐,下车吧。”
林君含面无表情的一抬手:“你们在外面等着。”
她一个人上楼去找林君梦,进城之前就已得到消息,查清楚林君梦就住在这家旅馆。而她踩踏着楼梯拾阶而上,军靴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是敲在人的心坎上。
而她的脑海中回放着许多画面,一幕幕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有小时候的,也有成年之后的,肆意飞扬的青春,是所谓的大好年华,连笑声都格外爽朗干脆。其实她和林君梦都很喜欢看电影,那样生动的画面,感人至深的故事,都是活生生的。不由想起林君梦傻笑的样子:“四姐,我长大了就当电影明星,多风光。”
那样纯净如水的笑嫣,藏不住的一腔幽幽女儿情。她喜欢那样的四妹,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她说:“好,将来你想做什么四姐都支持你。”
于是,林君梦想要留洋,她便一起帮着她游说家里人。她大着胆子跑去军事重地胡闹,也是她在父亲面前为她开脱。后来她爱上了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她亦决定一泯恩仇……生在督军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看似轰轰烈烈的人生,结果或许会很惨烈。因为肩膀上的责任太重了,有的时候可能根本就是不能负荷之重。有一个人快乐终归是好的,林君含常常想,能看着自己的妹妹轻松自在,而她们又长着相同的嘴脸,便觉得自己也是快活的。人有的时候不怕辛苦,只怕心中的光火湮灭,连点儿希冀都没有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子伤她的心?
房门打开,林君含狠狠的掴了她一巴掌。
林君梦被打得尖叫一声,看清来人后眼里闪过惊悚,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平静下来。捂着一侧脸颊唤她:“四姐……”
林君含在她淡然的目光中绝望的闭了下眼,这样的五妹令她不寒而栗。她又气又怒:“这就是你回馈给我的?”
声泪俱下的求她成全,却在那之后猝然捅了她一刀,重重的刺在她的心口上,她一直呵护着长大的五妹,竟然这样负她?
望天无路,她在心里生出绝望:“你竟会变得如此下作。”
林君梦嘴角微微一动,她的四姐就是如此,短短一路就什么都想明白了。本来面上失了一点儿血色,却平静道:“昨晚那酒中的确被我加了东西,同梁景真春宵一度的人也是我,是我伪装成了你的样子。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别人就更加不会知道,所以付江沅才会那样气恼。他如此大动干戈,不知道多伤她的心。如果在他心里林君含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人,他还会在昼夜之间懊恼得想要摧毁一切么?
她的心也在微微抽搐:“四姐,有的时候我真是既羡慕你,又嫉妒你。你是我的依靠,可是你的存在让我又那样没有安全感。”
林君含却全然顾不得想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已经掏出配枪指上她的脑袋。这样的林君梦怎么对得起地下的亡父?
“你置绥军于何地?”
林君梦咬紧牙关:“绥军不会真的有事,我没想将绥军怎样,我只是想要你有个好归宿。四姐,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梁景真更爱你。当你走向绝地的时候,为什么不想着去倚赖他?你毕竟只是一个女人。”
林君含冷笑:“这便是你的一番美意?让清军公然和绥军决裂,将我推到生死一线去,便不得不委身梁景真对不对?”她悲哀的再笑不出:“还是担心你自己东窗事发?才会想出这么卑鄙的法子,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一举两得?君梦,在你的心里一直是厌恶我这张与你相同的脸颜对不对?”
她将她视为另一个自己,所以百般爱怜。而林君梦却将她看成是纠缠不清的反面,原来在她心里一直是忌惮她的。
林君梦手脚冰冷:“四姐,我也没有办法。三少他对你是有感觉的,我能感觉得到,我怎么可能不惧怕?”
林君含一口气缓不过来,便真想一枪毙了她。“咔嚓”一声上了保险,枪口向她推进一分。
☆、(055)他的决绝
林君梦目光闪烁之下,反倒慢慢镇定下来,不知是哪里生出的孤勇,一把攥紧她的手臂拉近:“你要真是觉得两军分裂,达不成盟军关系是我一手造成的,那你就开枪好了。”
她眼泪哗啦啦的流着,一双盈盈水眸直透着浓浓的委屈与可怜。
林君含看着这样泪眼模糊的林君梦,只觉得陌生到极至。下一秒有人逼近,大力扣动她的肩膀将她甩了出去,而她的身体下意识跄跟后退,最后狼狈的撞到室内的桌子上,桌沿似将身体割裂了,一阵阵尖锐的痛触传来。不等她有任何的反应,一支枪口同样对准了她的脑袋。
付江沅两道乌黑的长眉轻蹙着,眉目冷冽桀骜。而他的瞳仁中依稀有她的倒影,此刻也扭曲的缩小成一团。
他一手将哭成泪人的林君梦护在身后,薄唇紧紧抿着,一出口话语像锋利的刀子,冷冽刻薄:“我不知道你竟是这样卑劣的女人,你五妹为了你来恳求我,你却只知道迁怒于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样一只长年执枪的手,此刻却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付江沅能感觉自己手背上的青筋爆起,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扣动扳机,这一刻看了她更是恼怒,心中的抽痛一波一波的袭来,只想着一了百了。
林君梦慌乱地抱住他的手臂,哭得更汹涌了:“三少,我求你,千万别伤害我四姐。她不是真的想对我怎样,不过听说两军解除盟友关系,一时被气昏了头而已……”
林君含扶着桌面勉强站稳之后,目色犀利的看向林君梦,这一刻她委实像个戏子。才知道原来这正是她唱的一出大戏,现在才是她真正的目地。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五妹竟是这样阴险狡诈的一个人,而且她得逞了。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事,即便她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付江沅也一定不会信她。
她将唇角一扬,无限怜悯的望着林君梦。
“你真是愚蠢又悲哀,我给了你什么,也能从你手中拿回什么,偏偏你就是傻了。”
林君梦身体猛地一震,突然不敢看她的眼睛。林君含的眼眸千丝万缕,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只觉得心底慌然。
抱着付江沅的胳膊不由松动。
下一秒付江沅的手指就已将林君含钳制住,他看出她反抗的意图,亦知道她是有些工夫的,先发制人一伸手便擒制住她,指掌微一用力,就能拧断她纤细的脖颈。一想到她是怎样的女人,就忍不住想要杀了她。于是,手指不由又紧了一分。他只是神色冷漠的看着她,想起她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眉头蹙紧,胃里也一阵一阵的翻腾。就此了断她的念头几乎占满整个脑子,容不得他再思索其他。
林君含被他修长的指腹缠紧,渐渐透不过气来。她素来好强,即便命悬一线,仍旧定定的与他对视。见他眼底怒火氤氲,微茫一闪,就要将她燃成灰烬一般。可是,他为什么对她恨之入骨呢?
是因为她伤了他心爱的女人?
林君含唇角微微一动,刹那间千娇百媚,直看得林君梦打了一个寒噤,转首看向付江沅,只见他果然目色怔忡,眼底尽是林君含的影廓,那绝望便一分一分的扩散开来。
林君含勉强挤出字句,气若游丝道:“你这样恼我是为了什么?”她的笑容总觉得诡异,却尤物一般渗透进人的心里去。声音亦淡如鬼魅:“付江沅,你这样待我,是恼你所看到的?”
林君梦脱口道:“三少,你快放开我四姐吧。”她更怕这样对峙下去,林君含将肺腑中的话说出来了。到时候只怕每一个字都能拔动他心上的弦子,谁知会谱出怎样的弦外音来。
付江沅亦是怕的,他从未细细去想自己的心事,只知道自己心乱如麻,怕得紧,便由衷的想要摧毁一些东西。仿佛是罪魁祸首,摧毁无踪便能自欺欺人的以为那一直都不存在。而他此刻的手也正伸向了林君含,他的惊惧顿时达到极至,如何会是她?这分明是个不相干的女人啊,却无形间左右了他的所有心智。
听到林君含的话,便像碰到烫手的山芋一样,急切的将她扔了出去。指掌猛然一甩,林君含一个不稳,就从桌沿上跌落下来,不等重新站稳当,他的枪口再次指向她。
再怎么她都是绥州督军,付江沅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她怎样才是。林君含就是这样想。
却听他冲外面大喊一声,转眼命人将林君含带了下去。
林君含明眸森冷:“付江沅,你敢?!”看似现在的绥军敌不过清军,可是,绥军若要鱼死网破,清军也不见得会有太平日子过。
付江沅没有半分思考,冷声道:“你觉得我没办法将你怎样?你意图谋杀我未来的夫人,难道这条重罪不足以将你囚禁大牢?”他仅剩的耐心也没有了,斜眸睨了林君梦一眼,吩咐手下人:“把她关到城东大牢去。”
那是清军专门囚禁要犯的地方,条件可想而知的恶劣。
☆、(056)是林君含
林君梦早已想到了这一步,付江沅和林君含终于被赶推到一条不归路上。或许就此分道扬镳之后,便会恨起对方,从此兵戈相向,却不会再生出别的情愫来。而她四姐现在的日子或许会过得艰难一些,可她仍旧相信梁景真不会对她放任不管,她还是觉得那是这世上最疼爱她四姐的人。
林君含守在楼下的部下一时间寡不敌众,也被软禁起来了。她被送到城东的监狱去。拜她的好妹妹所赐,如今她一个一军统帅要轮为阶下囚了。可付江沅的盛怒到底因为什么呢?不由想到自己咄咄逼问时付江沅眼底闪烁不定的光色,莫非被她猜中了?
付江沅从“四围”旅馆里板着脸走出来。
张孝全仍旧惶恐:“三少,就这样将四小姐关押起来,只怕不妥……”
就说她真与林君梦有什么冲突,那也是她们的家务人。而林君含怎么说都是绥军的总司令,到时候绥军又怎么肯依?
付江沅正在气头上,一句话也听不进。叫上林君梦一起回付府,坐进车里只道:“开车。”
张孝全被当成空气直接忽略掉了。
后座上林君梦渐渐握紧了拳头,掌心里湿漉漉的都是汗。她的计划成功了,哪一步都算计得恰到好处。梁景真想得到林君含,自然肯对她言听计从。而付江沅亦真的对她四姐动了心,看到那一幕时难免大动肝火……她只是没料到怒火会直接烧掉他的理智,竟做到这种决绝的地步。如果不是深入骨髓,又岂会不顾一切的恨起一个人?
林君梦一阵胸闷气短,心底里蔓延出无边无际的恐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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