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军爷请自重-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罗了一些时候,这会儿口干舌燥。吩咐下人给她端杯茶水过来,便顺势坐到沙发上休息。
听到有人说笑着走进来,皆是大嗓门,伴着笑声爽朗道:“二少这会儿终于是娶妻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逍遥快活了。”
付俊仲的声音接着传了过来:“东倾的性子岂是那么好收的。”
便有人哈哈笑道:“大少这话说的不假,说起风流,哪个能跟大少比。听闻大少近来格外疼宠那小桃红,与往日的那些女人都不同,可是要娶回来当姨太太的?”
付俊仲哼笑了声:“娶回来又当如何。”
竟再没人接话下去。
几个人一踏进厅门便一眼望见了吴素,一个跟付俊仲交好的团长跟她打了声招呼。
吴素站起身笑着,她虽是一只耳朵失了聪,之前几人的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顿时酸触难言,望向付俊仲时,只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她的笑容渐渐僵在那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付俊仲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叫着几个同僚上楼去了。
此刻小丫头正端着茶水上来,走近后唤了一声:“大少奶奶,您喝茶吧。”
吴素没有听到,下人便提高一点儿声音又唤了一次。
却见吴素狠狠的颤了下,明显被她吓到了,蓦然转身,不甚将茶杯撞翻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到肌肤上,那是怎样的一种疼?明明眼泪汪汪,却无论如何不及那心里边的。
下人也是慌了,忙说:“对不起,大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去将医生叫过来……”
“叫什么医生,不过烫了一下,哪有那样娇气。”
许婉婷阴沉着脸从厅外走了进来。看了许婉婷的手臂一眼:“离心大老远,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又不是会要了她的命。”
倒是她,先把别人的命要了。
吴素知道许婉婷是怪着她的,就连付俊仲也恨她得紧。在多少人看来,如果不是她争风吃醋失了分寸,付江沅也不用去前线受那样的罪,最后或许就不用死了。
吴素百口莫辨,垂下眸子轻轻道;“我没事,不用叫医生。”
下人小声讷讷:“可是已经起了水泡……”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看到许婉婷拿来眼睛狠狠的白了她一下,便不敢再多嘴了。
吴素强忍着那疼,唤了一声:“妈,你休息一下吧,外面我会去看着。”
许婉婷阴阳怪气:“你歇着吧,哪里用得起。”
吴素再也忍不住眼眶一阵温热。
她嫁到付府来也算门当户对,之前在付家没人真敢冲她摆脸色,如今却连自己的娘家人都说不出袒护的话来了。
吴素一声不吭的走出去。
林君含不是个会得意忘形的人,不到最后一刻便不会松懈下来。所以从战事开始,就全神贯注,没有哪一个环节掉以轻心。战局却在此时发生天番地覆的变化,着实让她没想到。那感觉就像眼睁睁的盯紧一个事物,直看得眼睛发酸,眨眼的工夫就已面无全非,只觉得不可思议。
王思敬紧绷着脸进来,张口便道:“四小姐,不好了……”
扶桑人明显改变了军事策略,竟与付江沅制订的军事方案相生相克。那样的猝不及防,一时间竟让绥军无力招架。
他重重的喘着气:“想来扶桑人更换将领了。”
林君含若有所思的眯起眸子,之前扶桑人几乎节节挫败,此刻却骤然扳回一局,到了现在能有这样强的搏杀力度绝对不会是侥幸这样简单。定然是策略发生了改变,有极锐利的洞察力,并将他们的战略都吃透了。
王思敬看她默不作声,催促道:“四小姐,我们要怎么办?”
林君含攥紧了拳头,当然是要会一会对方。到了这个时候只有硬碰硬,退一步即是败。他们此番是为了什么呢?无疑要一雪前耻,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一场战事到底以绥军失败告终,林君含当即招集军中首领开会,从夜幕降临前开始,一直开到早上。对于战局的突然转变,绥军内颇多惴测。那种悄然而至的慌恸林君含感觉到了,毕竟这一场战事对方杀伐果敢,不似泛泛之辈。
散会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淡如薄烟的雾蔼透过窗棱射到办公桌上,像蒙了一层厚厚的尘。
林君含直等人散尽,靠到椅背上休息,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王思敬再返回来,就见她瞌着眉目,呼吸轻浅。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比林君含的压力更大,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一定不会那样平静。
抱了薄毯来给她盖上,接着出了会议室。
等到林君含这一觉睡起来,就要正面迎战了。这绥州的天下她势必要夺回来,没有例外。
☆、〔018〕竟然是你
付东倾订婚的日子,却听闻运城的战事起了变化,风向大转,之前一直乘风破浪的绥军连着吃了两次败仗,长此下去,收复运城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心急如焚,焦灼得连饭都吃不下。偏又被家里人看得紧,想不声不响的走出去,只比登天还难。
没有心情去应对家里的客人,便将自己关在睡房中,即便付译差人来叫也不肯下去。
许婉婷怕他这样又触及了付译的怒气,到时候准没他的好果子吃。听到下人说付东倾不肯下来之后,就直接上来了。
敲了两下房门轻轻道:“东倾,我进来了。”
付东倾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抽烟,看到许婉婷走了进来,抬手将烟掐来。
许婉婷半是轻哄半是责备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多少人在下面等着呢,你如何可以不下去?不是让人看我们付家的笑话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你爸爸近来身体不好,你便少惹他生一点气。娶妻生子是大喜事,你若是不愿意,当初又何必去招惹那段芳华?后来人家找上门来了,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付东倾蹙起眉头,到现在果然所有人都是这样以为……以为他付东倾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无论他怎样解释,都只是无济于事。便越发在心底里恨起一个人严来,那一腔怒火势必要变成燎原之势,会烧成什么样,没人预料得到。
许婉婷根本不听他说,硬是将人拉着下去,订婚的大喜日子,男方不出现实在有失体统。多少军中要员,达官显贵都到场了,总不能让那些人看了付家的笑话去。
付东倾下来之后也只是一昧的喝酒,在旁人看来他那是高兴。可是段芳华知道,他的心里定然十分的不痛快。手指突然一紧,硬生生将裙摆抓出了褶皱,只见付东倾眼角余光一瞥日,笔直冷硬如箭一般。不等她慌忙的错开来,以如破竹之势将她凌厉斩杀。
段芳华怔愣的站了一会儿,端起手边的杯子旋身走出去。却不忘嘱咐付府的下人:“看着点儿你们二少,别让他喝太多的酒。”
此时的付东倾却不是谁可以拦得下的。
这样的喝法,纵有千杯不醉的酒量,最后还是免不了醉倒了。付东倾的步伐漂浮,走起路来都晃晃悠悠的站不稳当。付译看他那个样子,叫下人扶他回房间休息。
结果付东倾一回到卧房倒头就睡,下人端了茶盏过来,也懒得去喝。
当晚付府内一直闹到半夜,前厅的戏唱得十分高涨。整个付府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一时间是将哀伤的氛围冲淡许多。
直到坐的时间久了,许婉婷吵着肩膀酸痛,便跟几个朋友打过招呼后去厅内休息。听差去楼上给她拿薄被下来。将走几步被许婉婷叫住,只道:“去看一看二少爷,我看他今天着实喝了不少的酒,别再喝出什么毛病来。”
那下人听她这样嘱咐便上楼去了,很快匆匆忙忙的跑了下来。直嚷着:“夫人,不好了,二少爷不见了……”
许婉婷一个激灵,周身的那点儿倦意顿时烟消云散。忍不住喃喃:“怎么会不见了?”
他喝成那个样子,又能跑去哪里?想了一下,马上吩咐人四处找一找。
本来刻意交代不要惊动付译,他那个脾气要是知道付东倾在今天这个场合跑走了,不晓得又要被气成什么样子。
结果下人慌里慌张的样子还是被付译看到了,不由得问管家:“慌慌张张的作什么?出了什么事?”
管家支吾着不敢言,反倒更加引发了付译的脾气,嗓门提高一些:“问你话呢,哑巴了,怎么不答?”
管家了解付译的脾气,这才不得不说:“二少爷不见了……”
他就有那股子执拗劲,说起来他的这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邪行。付东倾是能够做出那种事的人,借酒装疯,趁所有人不备便逃走了,也不管今天是什么样的场合。好算宴会就要结束了,且都知道付东倾醉得不醒人世去楼上睡了,只要不声张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样许婉婷也才在一旁替付东倾说两句好话,小心翼翼盯着他紧绷着的一张脸:“左右订婚宴算是完满的结束了,此刻离开了,让人将来找回来就是。倒是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否则被旁人看出来,那才真要被人笑话了。”
付译拿眼睛横她:“都是被你惯坏了。”
许婉婷忽然一阵委屈,眼睛不由得泛起酸楚的泪光。若说娇惯她是最偏袒付江沅的,家里人都看得出。跟段芳华有这样一天的人原本是付江沅,而他却早早的走了……许婉婷悄悄的抹起眼泪。
仿佛又是勾起了伤心事,付译的滋味也不好受,不再说什么,便起身上楼去了。
付东倾连夜出城,赶去运城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认得他的人颇多,一到绥军的大营,秘书就一眼认出他来,即刻去跟林君含通报。
林君含白皙的手指撑在乌黑的桌面上,散着润泽的光,仿佛一件上等的瓷器,映在深黑色的底子上。而她的面容仍旧精致,只是连续几日睡不好,肤色暗沉。再加上思索时面无表情,越发显得整个人冷硬异常。
付东倾望着她,骤然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阳光是刺目的金光色,洒在她的身上却格外柔和,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只是那样清丽的面容又似藏在他的心中,即便看不清楚,微一闭目,仍旧一目了然。
林君含转首看过来。
“不知付二少过来,所谓何事?”
她既然没有失忆,一定是记得他的,所有的好与坏,通通在她的脑子里,同样挥之不去。
只有付东倾的心里是混沌不清的,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绥州的四小姐林君含,她是将所有的过往通通想起来了么?从不曾在面对一个女人时这样紧张过,拳头微微攥紧,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从她淡薄的眼神中依稀看到昔日的冷漠与疏离,恍惚的感觉更重了。
直到林君含客气的请他入坐,方才回过神来问她:“四小姐可是将一切都想起来了?”
林君含穿一身墨绿色的军装,英姿飒爽,听他这样问,眼角微微上挑:“付二少说的是绥州沦丧的事么?”
轻轻的一句话证实了付东倾心中的惴测,她是真的将一切都记起来了。
淡淡道:“你恨我么?”
如若不是他,绥州不会落入扶桑人之手。
林君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首望向窗外。怎么可能不恨,否则也不会装疯卖傻,不惜出卖自己的感情。只是现在隐约是不恨了,就像王思敬所说,或许这一切都非付江沅所想,他是想替她守护绥州天下的。虽然生出了其他末节,可他终归不欠她什么了。
只道:“没有什么好恨的了。”
付东倾定定的看着她,觉出自己心中的贪恋,望着她,就像窥探自己的心事。时至今日,他何其心疼她,怕也只有自己知道。这个让他三弟思慕了一把年头的女人,到最后连自己也没能幸免。
俊眉微微蹙起:“哦?真的不恨了么?即便四小姐宽宏大量,东倾却不能袖手旁观。”
林君含望向他:“付二少此话何意?”
他便神色坚定道:“我会辅助四小姐一起对抗扶桑人。”
林君含微微一怔,清亮眼眸轻轻的眯起来。确这个时候能有付东倾这样的盟友当然再好不过。眼见绥军就遇到了强劲的对手,接连几次吃了败仗之后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是对方实力过人,绝非巧合这样简单。况且付东倾一直有“战神”之说,那些实战经验也不是何人都可轻易比拟的。
付东倾察言观色,接着道:“四小姐无需有任何的顾虑,且不说绥州失守有我付东倾的责任在里面。即便没有,待四小姐重新夺回绥州,我们两军结盟,岂不是皆天欢喜?”
那之后的事林君含肯定是不敢想,当务之急是先将运城夺下来,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而且确扶桑人约她前去谈判,或许在他们看来,绥军这一回吃败仗已是必然。
而她如何会顺了扶桑人的意?之前还在心中暗暗的想,这世上还有玉石俱焚这一说,她不会任人在践踏了他们绥州大地之后,还要将他们一起虏获。
只是心中仍有忌惮,如惊弓之鸟一般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只道:“二少先容我想一想。”
半上午的时候和扶桑人还有一场谈判,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林君含吩咐人安置付东倾后,带着几个近戊侍卫出发了。
谈判地点设在运城西郊,那里原本有一家茶楼,是给过往的商客落脚用的。自从扶桑人占领运城之后,便将这里修缮成扶桑本土的东西。
林君含抵达的时候被扶桑使者带着进入,两旁掩映的树木也都不是中国会有的花卉,那样浓烈的香气窜入鼻息,只觉得熟悉,隐约想起了什么。林君含不由侧首看过去,那样一朵朵艳红的花朵,大小如拳头一般,镶嵌在粗壮的植株上。大脑急速转动,用力的想要想清楚,拉门“哗啦”一声被打开。眼前穿着扶桑衣服,口音却辨别不出哪里的男人伸出一侧手臂请她进入。
室内一盏屏风,老树昏鸦,十足的中国风。而男子一身西装面对窗子站着,身姿笔挺,仿佛一株高大挺拔的乔木。
林君含暗暗吃惊,以为会是个扶桑做派的老者,没想到这样年轻,只是一个背影却下意识觉得此人年纪不会很大。
那人听到了脚步声,徐徐转过身来。滟滟光华,风姿楚楚,用在一个男人身上着实不太妥当,用在这个人的身上却恰到好处。就见他在看到林君含的那一刻,桃花眸子微微眯起,须臾间闪过一道类似惊滟的光。
而林君含却只是惊怔的张大眼睛,精致面庞瞬间惨白至毫无血色。只觉得跟做梦一样,唇齿动了动,喉咙紧得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只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自从付江沅死后,她不止一次梦到他。大都是在洛阳城时的场景,他戾气尽敛,是再倜傥不过的温润公子。然而一觉醒来,气灰意冷,一想到世界上再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心中竟无端的哀伤起来,仿佛痛不可遏。那时候便在想,或许她亦是爱着他的吧。
梦呓一般讷讷出声:“付江沅,竟是你……”
☆、〔019〕只能是他
华铮眯着眼睛看她,这个女人乍看之下是有些冷漠,绥军的四小姐他自是听说过的,据说是个冰美人,只气息就仿佛冰天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莲花。这样看着,美亦美,艳则艳,却没想到竟有一点儿傻气。莫非这也是个会被容貌所迷惑的女人么?
如是想着,嘴角若有似无的浮起一个笑,懒洋洋道:“在下的长相四小姐看着可还舒服?”
林君含胸口那里紧紧的缩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怕稍一用力,肺腑中一些堪称脆弱的情愫瞬间惊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声音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音色在耳旁嗡嗡震动,每一个字句都如同小锤子一般敲在她的心口上。而她只在心里想着,这个人不是付江沅还会是谁?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华铮见她的脸色白透了,隐约透明了起来。而她的瞳孔涣散,许是太过认真的缘故,看人的时候反倒目无焦距,仿佛整个人都是虚浮的,如同望着一只鬼魅。
他终于渐渐悟到什么,淡淡道;“四小姐可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付江沅么?”
他那深不可测的桃花眸子浮起一个了然,只道:“我叫华铮。”
“华铮?”林君含兀自喃喃的唤了一声,肯定的摇了摇头:“不是……你怎么可能叫华铮,你分明是付江沅。”
如果说她装模作样,在付江沅的面前唱大戏的时候,能被他一眼看穿。那么,她也没道理认不出他。这个男人即便被投放进茫茫人海中,也是可以被一眼出来的。他的眼角绽着微微的桃花色,看人时习惯漫不经心的眯起来,意态臃懒。林君含走近一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以至于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不落她的眼眶。
只见华铮轻轻的蹙眉道:“看来四小姐有朋友同在下如出一辙。”
林君含慢慢收敛情绪,渐渐让自己恢复如常。只是她的脸色依旧白得厉害,又像天生就是这样吹弹可破的模样,直令人怜惜不已。绾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凉凉道:“是我看错人了,华先生与我那朋友近看是不同的。”
华铮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须臾请她坐下来。
林君含执着杯盏的手微微用力,凝神思索自己的来意,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她来这里做什么,自己很是清楚。或许找一个这样的人来与她谈判也都是对方设计好的,没道理不提高警惕。
两人一来一往,状似漫不经心,实则辛辣干脆。
华铮修指握着杯子悠悠的打着转,饶副兴味的打量她,这一会儿再不觉得林君含呆傻了,分明是个冷静自持的女人,性情也绝对称不上温柔。偏偏生着一副玲珑身段,剪水双眸黑白分明,这样灵动却又媚骨天成的女人着实少见。
薄唇轻轻抿起来,嘴角弯出一个优雅弧度:“四小姐没想过执意反抗的下场是什么吗?”
林君含饮了一口茶水,讽笑道:“绥州已经被你们夺了去,左右不就是这一条命,华先生觉得我有何所惧?”
自古以来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
伤怀起来,连唇齿间的茶水都变得异常苦涩。
华铮微微一笑:“四小姐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样孤敢。”
虽是笑着,眼角却冷光乍现。那一股阴柔的狠劲掩也掩不住。
时间过得飞速,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林君含便要起身离开。
华铮绅士的站起身,行了西礼,便唤来侍者将人送出去。
林君含穿过扶苏掩映的长廊,笔直的目光一片茫然,无论如何没想到今日同她谈判的人会是付江沅,梦魇一般惊忪,到现在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稚气的咬紧唇齿,咸腥之气漫入口中,这样疼,那惊恐便不由自主地深入一寸。
王思敬见她走出来,两大步迎了上来,提着一口气道:“四小姐,没事吧?时间怎么这样久?”
林君含神色冷凝着,没回答他的话,回首望向二楼,那面窗子打开着。隐约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掩映在茂盛的枝叶间,若隐若现。分明看不清楚,林君含却仿佛看到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此刻也正望着她。
矮声上了车,告诉司机:“回军营。”
王思敬一上车就觉出她的紧张,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手指紧紧紧抠着裤腿上的布料。
一直回到军营,林君含叫上王思敬:“你跟我来一下。”
王思敬跟着她进了办公室。
房门一关紧,林君含骤然转过身道:“去查一查扶桑人里那个叫做华铮的男人什么来历……”她顿了下,又道:“我觉得他就是付江沅,虽然他似乎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我总觉得两者之间定然有什么关系,一定要查清楚。”
王思敬愕然吃了一惊:“付三少不是已经……”对上林君含坚定的瞳光之后,话语戛然止息,唇齿无声开合,只是再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林君含知道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哪个人看来都是不可能的,或许觉得她疯了。那个人分明已经不在了,这种事情是瞒不了人的。可是,今天见到那个叫做华铮的男人,就感觉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那样的眉与眼,就只能是他。难怪那些作战计划通通不顶用了,付江沅自己想出的东西,定然有相克的法子。
她静静的喘息着,嘱咐他道:“这事一定要快。”
王思敬哪里敢掉以轻心,只道:“放心吧,四小姐。”
他推门出去了,林君含一下子坐到椅子上,之前一直撑着一口气,松懈下来了,浑身便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怔怔的望着窗外,心脏一下一下的跳着,那样强硬的力道只觉得发疼发闷。
华铮掏出一根烟点上。
此刻房门打开,林君梦推门走了进来。
华铮吸了口烟,隔着一层烟雾眯着眼睛看向她。早听说绥军里的四小姐和林君梦是一对双生儿,有一样超凡脱俗的容貌,足以魅惑众生。
林君梦弯起唇角问他:“见到我四姐是什么感觉?”
华铮弹掉一截烟灰,漫不经心道:“都说四小姐和五小姐相貌如出一辙,在我看来却不尽然。”
林君梦微微一怔,很快笑起来:“在我自己看来,我同我四姐也不是十分的相像。两个人是否相似,有的时候不在一张表皮上。而我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