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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请自重-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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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匍匐的人瞬间惊醒。华铮一双手按在她的身体两侧,撑起身来,眼里尽是她的眩白柔美,可是一张脸苍白。
    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哪里不舒服?”
    林君含吸着一口气:“疼……”
    华铮忽然反应过什么,起身看下去,军装外套上一抹嫣红,像是几朵绽开的梅开,从不曾觉得血的颜色这样娇艳。占满了他的双瞳,一伸手将她捞到怀里来,心里只道是说不出的柔软。
    下巴抵到她细腻光滑的肩头上,轻轻的摩擦,喉结动了动:“疼的厉害?”
    他看到她身上几处皮肤因与地面接触,磨擦出的红痕。华铮想也不想,低下头去帮她吹一吹。
    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皮肤上,林君含鼻骨发酸,眼眶温润,却只是摇了摇头:“不疼了……”
    仿佛只要他帮着吹一吹,就哪里都不疼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心平气得的窝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什么怨恨憎恶都不去想,只想过去的种种。想着,他就是他,果然是他。
    即便是醉了,有些事情却无比清明。
    扶桑人很快找上来了,草木扶苏,在无数人的穿行中发出细碎的响。
    林君含的精神已经恢复大半,衣衫轻拢,坐在那一堆光火前若有所思的想事情。头发披散开了,几缕额发垂下来,香肩半露,越发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华铮将她的衬衣扯上去,发现袖口那里被他先前失手扯破了。于是想也不想,将自己的戎装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林君含没有看他,只道:“天晴了,你可以下山去了。”
    华铮挑起好看的眉毛:“你四小姐不放我下山,我又怎么下得去。”
    实则又只是不想走,忽然贪恋这山上的清幽……他知道下山之后等待他们的什么。他是扶桑的统领,她则是绥军的四小姐,他们是虎视眈眈的死对头。自古兵戈相向,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华铮堆集柴火的动作微微一滞,竟不愿再想下去。
    林君含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这山上已经没什么陷阱了,除了用在你手下人的那一些,其余都被我解除了。我想跟华先生合作,又怎么会真的伤害到华先生。即便华先生没有一丝半点儿要跟我合作的意思……”
    华铮淡淡的眯着眼:“所以这些天你都是在骗我?”
    林君含转首盯着那火光,只道:“是啊,我就是在骗你。”
    华铮忽然看不懂她,清峻的眼盯紧她。
    “那刚刚的事……”
    林君含立即打断他的话:“刚刚我喝醉了……”她总是容易醉,早在喝酒前她就是说过的。继而道:“华先生快走吧,你的人找上来了。”她指着墙壁上不断晃动的蔓藤给他看,从墙角的缝隙延伸出去,一直以为是枝生出的杂草,这样看来大有玄机。这果然不是简单的女人,竟戏耍他到如此地步。
    很快华铮也听到庙宇外面的脚步与呼喝声,听口音的确是扶桑人。他想也不想的大步走出去,那一波人已经走到门口。看到他后,一阵欣然道:“华将军,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来人看到火光,就要进去看一看。
    被华铮一伸手拦住,眼风若有似无向庙宇内瞟了一眼,神色冷硬道:“下山吧。”
    林君梦那一些人听闻找到他了,很快便会寻上来。
    华铮心内不由自主的担心什么,头也不回的,带着那些人下山去了。
    林君含将整张脸埋进掌心里,还是心酸是想要落泪。那一场欢爱让她见了血,到现在动也不敢动,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无声喃喃:“你没事的对不对……”她也是没有办法。
    她想挽回这个男人的心,将他的灵魂从恶魔的操控中拉回来。又不想便宜了那些给她带来痛苦的人,她总要代自己的手下,乃至整个绥军大地的百姓讨回些什么。
    吴素的平静让人安心许多。从吴家回来之后,虽然不见怎么乐呵,但好歹没有闹出事来。
    起初下人去服侍的时候还都颤巍巍的,唯怕哪里惹到她了,借机就是一场脾气。
    几次下来,也都相安无事,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许婉婷听下人说吴素每天只是呆在家里睡睡觉,听听音乐,到了指定的时间去看医生,其他便什么事都不肯做了。便道:“人啊,非要经历一些磨难才能看清一些事情。这些年她费尽心机左拦右阻又怎么样?搞得俊仲如此不待见她,自己才算是想开了,何必呢。”
    许婉婷身边的丫头应和道:“是呀,自古以来男人想要娶姨太太,又是女人能够干涉的。”
    许婉婷饮了一口茶水道:“如今也算她聪明,否则你们大少也是真的容不下她的。”
    吉日这一天,府中自上而下可想而知的喜庆。张灯结彩,满目红光,普照一对新人,直笑得合不拢嘴。已经很久不见付俊仲这样乐呵过了,自从付江沅出事,他就整日愁眉不展的样子。宿醉了几日,就连付译的话都不肯听了。如若娶个姨太太能把心气转过来,倒也无谓一件好事。
    婚礼是中式的,并未按着当下流行的去教堂举行。在府里设了喜堂,一对新人拜过天地之后,新娘子就被送入洞房。那边就张罗着准备开宴,景象好不热闹。
    吴素从喜堂前走过去,眼里充斥着的都是耀眼的喜红,加之付俊仲眉开眼笑的模样……当年她嫁给付俊仲的时候西式的婚礼远不像现在这样流行,举行的也是这样的中式婚礼,她穿着大红的嫁衣被接到这府中来,亦是拜过高堂被喜婆牵着手送入洞房。想起来似许久前的事了,久到再忆起,就仿佛隔了两世今生的错觉。那时候她还是个心智未成的小丫头,纵然有些骄纵,却是每个大家小姐多多少少都会有的禀性。何以变得如此?
    是在这复杂的院落里呆得久了,每日危机重重,才越发想要捍卫自己的东西,久而久之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得的陌生模样。
    吴素呆怔的望着喜堂,不由自主地捂上自己的脸,这到底是谁?又是在哪里呢?
    她听着那一堂欢快的笑声与喜乐,忽近忽远,时间久了,整个人便仿佛失常了一般。抱着自己天旋地转,无论如何也要想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站到这里来了,她的一双脚分明已经不受控制。
    一个下人看到她站在那里脸色惨白,过来问她道:“大少奶奶,您怎么了?脸那么白,可是身体不舒服?”
    吴素身体虚软,一阵阵的冒着冷汗,最后勉强说:“扶我回房间休息……”
    任那一切与已无关的繁华抛掷脑后,吴素每一脚都似踩在云端。
    下人一直将她送到卧室,接着端了一杯茶水给她。
    吴素捧着茶碗一口气喝下去,将那杯子一丢,不等下人伸手去接,就已落到地板上摔得米分碎。下人吓得心头一惊,而吴素已经歪到床上躺下了。她觉得累极,所以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有气无力道:“谁都不要上来吵我……”
    下人只道:“是,大少奶奶。”
    当日灌酒的人不计其数,只军中同僚喝下来,付俊仲就难以招架。一身酒气,想要脱身却不是那样容易。
    所以,月上西楼,宾客还未散去。
    前厅的戏文正唱得热闹,咿咿呀呀的唱腔,配着那扬洒的青衣水袖,将夜色装缀得热闹非凡。
    付俊仲正被一个人拉着喝酒,说了几句推脱的话,仍是避免不了,便不得扬首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杯子不等放下,那一边有人大声疾呼:“不好了……不好了……姨奶奶出事了……”
    “哐铛!”
    付俊仲手中的杯子落了地,酒也醒了大半。率先向喜房中跑去,府中几个管事的跟着紧随其后。
    两扇门推开,就见穿着大红喜袍的女人躺在地上,胸口插了一把刀子,源源不绝的血液漫出来,因都是灼眼的红,所以不甚明显,就仿佛无声无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人这一生来了又去,犹如豆灯一盏。
    付俊仲几步夺过去将女人抱在怀里,方才发现已然置身一片血泊中。这一生他从未这样畏惧鲜血,却从这一刻开始,对血液产生了极其强烈的抵触情绪。
    摇晃着怀里的女人,叫她的小名:“佳媛,佳媛……”
    这还是他亲自为她起的名字,嫁到付家戏班子里的艺名是不能再叫了,而这又是个苦命的女人,连自己本来的姓名都不记得了。他便为她想了这么一个锦上添花的名字,前一刻她还欢喜的不得了,决意对他死心踏地。临死却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同他说。
    无论付俊仲怎样叫她,佳媛都是双目紧闭,瞧样子倒像是睡着了。
    管家已经吩咐人去叫医生。
    没多久英国的西医便赶了过来,几个人将付俊仲拉开,为佳缓做检查。接着医生摇了摇头:“大少,实在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好好的,为什么会无能为力呢?
    付俊仲一双眼睛泛着触目的红:“为什么会无能为力?你们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
    医生不得不说:“姨太太已经不在了。”
    付俊仲狠狠的怔了一下,最后唇齿颤抖,一个字也发不出。良久之后犹如睡梦中惊醒一般,想起来问:“是谁干的?”
    那一边的下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之前佳媛说要喝水,她去给她端。再一回来,就见吴素满手鲜血的从喜房中走出来,披头散发像鬼一样,感觉到有人,转首望过去,脸上也沾了血,却含着诡异的笑,真的跟鬼一模一样。吓得下人双腿打颤,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会儿付俊仲问起来了,她一边流泪,一边惊魂未定道:“是……是……大少奶奶……”
    付俊仲阴冷的眸子一眯,抓起配枪走出去。
    吴素的丫头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做了什么事,之前她从外面回来就看出不对头了,全身都是血,表情惊悚的样子。说是害怕,脸上又带着不合适宜的阴森笑意。问她怎么了也不说,径自回楼上休息去了。接着却听说喜房里的姨太太被人杀害的事。丫头心里“咯噔”一声,便什么都明白了。
    刚派人去通知吴家人,今晚怕是要出事。送信的刚走,付俊仲就提着枪进来了。杀气腾腾的模样,着实把丫头吓坏了。
    马上拦住他:“大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大少奶奶一早就睡下了,到现在怕是早已睡实了。您就不要上去打扰她了……”
    付俊仲扬手一甩,憎恶道:“滚开!”下人一个不设防,险些从楼梯上滚落下去,勉强抓住扶手站稳当之后,又来劝阻他:“大少爷,我求求您了,我们小姐真的已经睡了,她今日身体不适,您就不要上去了……”
    “砰!”
    一声枪响,整个世界骤然安静下来。
    门厅外的所有人都骤然提了口气,任谁都没想到付俊仲会扣动扳机,暴烈地一枪打爆了丫头的头。这个叫小莲的丫头是许多年前随吴素陪嫁过来的,在这府中呆了一把年头,最是吴素的心腹。即便不看僧面看佛面,平日里付俊仲也不会对这些个丫头横眉冷对,今天却一下子要了她的命。
    小莲的尸体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脑浆迸裂,红白相间,亦恐亦怖。
    原本那些要上来劝阻的,这会儿个个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弹。
    这时的付俊仲理智尽失,谁都知道他喝多了,再加上极致的怒火,将天翻过来的气焰都有了,否则不会在这府中随便杀人。
    他一脚将房门踹开。
    吴素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他,莫明其妙地扬起一张笑脸。
    “你回来了?”
    下一秒,付俊仲已经将黑色的枪膛对准她。
    他憎恶她,这个女人虚情假意,从来都是言不由衷的模样。她说戏子卑贱,从来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可是她自己整日却在唱大戏,没有人比她更爱演戏。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残忍如斯。佳媛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她却让她一失两命。
    付俊仲双目赤红,一字一句:“吴素,我要让你偿命。”
    吴素盯着他一双眼睛,也像无所畏惧似的。脸上的笑容没有消散,此刻的她就是个傻子。
    这样的笑嫣最易让人想起初见,不经世事,连笑容都纯粹许多,就像一抹天空,只有干净的云朵,和灿烂的光辉。

☆、〔029〕

她浑然不觉这可怕,笑嘻嘻的唤他:“俊仲,你终于肯回来了……”
    他几日几夜不归家,终是回来了,她在心中欢呼雀跃。
    除却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付俊仲,所有人都看得出这样的吴素是有些神智不清了。
    她平时里虽然跋扈,动不动会对下人使大小姐脾气,可杀人还是头一次。只要不是生性残暴的人,没人会在自己杀了人后无动于衷。
    吴素自己也被吓坏了,没想到真的会把水果刀一下插到那个女人的胸口上,温热的液体一下蔓延出,溅到她的脸上,手上也都粘满了,粘稠滚烫,脑袋“嗡”一声,整个人都懵了。怔怔的站在那里,看到佳媛难耐的躺到地上,血液类似泉涌,很快漫到她的脚下去。吴素大脑一片空白,顿时迷离不清起来,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到了现在已然忘记自己杀过人,她什么都没有做,就像往常一样呆在家里,接着听到开门声,付俊仲就走上来了。
    不等付俊仲扣动扳机,付译和许婉婷拔开众人走了进来。
    付译动作堪称灵敏,扣紧他的手腕,眨眼将他的枪械了下来。
    低呵道:“俊仲,你真是疯了!”
    即便吴素做了再荒唐的事这个时候也不该由他来处决她。吴家在整个江城怎么都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什么事不说清楚就这样要了她的命,就算错在吴素,吴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局面只会更加混乱……想到此处,付译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
    付俊仲整个人便像疯了一样,咆哮的去夺他的枪。
    “把枪给我……我要毙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把枪给我……给我……”
    付译哪里会给他,一言不发的令手下人将付俊仲制止住。两个侍卫钳制住他两条胳膊,惟怕他做出什么伤人举动。
    许婉婷一边直掉眼泪,不由得心疼付俊仲,连声告诉付译:“叫他们轻一点儿……别伤到俊仲……”
    这事说起来也不怪付俊仲,喜宴变丧宴,对人的冲击委实大到无法负荷。
    再看吴素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即便想要责备也无从下口。瞧她的样子,分明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是盯紧了付俊仲,一脸的莫明其妙,嚷着叫人放开他,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这样惊魂的一晚把大家都吓坏了,剩余的宾客已经被府中的下人陆续送走,并将婚宴的狼籍收拾妥当。就连佳媛的尸首也都安置好了,只等着下葬。
    吴素被关在房间里,丫头寸步不离的守在房门口。一想起当晚发生的事情,那脊背阵阵发寒,想离开也不可能。
    得等到吴家人过来,两家人才能商量出解决的法子。
    付译和许婉婷当夜将付俊仲带回了付府。伤心加恼怒,付俊仲的情绪一直不能稳定下来,整个人像个疯子似的。所以至始至终付译不得不叫人控制住他,挣扎不脱,便像只困兽一般。
    林君含再度回到军营,王思敬吃了一惊,有片刻的时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激动的唤了一声:“四小姐……”他担心她会出事,所以每日心神不宁。派出人手去找,几日下来也都无果,便担心她会遇到什么不测……
    林君含被铺天盖地的疲劳席卷,连眼皮都抬不起,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睡上一觉。又担心自己腹中的胎儿,强打起一丝精神,告诉王思敬:“先把军医叫进来。”
    王思敬怔忡的回神,马上道:“是,四小姐。”
    他去唤军医了。
    林君含回到自己的营帐,倒了一杯水喝。到了此刻,小腹还隐隐作痛,但总算流的血不多。她在破庙里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感觉自己的状况略微稳定一些才往山下走。
    王思敬很快将医生带进来,让他马上给林君含做检查。
    林君含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这会儿安静的任由医生把脉,静静的坐在那里,只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最后医生放开她的手腕,方道:“四小姐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好在腹中的胎儿没事……”
    林君含一口气松下来,后面的话都再听不清楚。只在心里讷讷道:“孩子没有事,孩子果真没事……”
    接着让下人端来水,简单洗过之后,躺到松软的被褥间,实实在在的睡过去了,竟是做了一个好梦,梦里举家团圆,连王修文也在,小家伙大口大口的吃着甜点,一副美味又幸福的模样。
    醒来之后怅然若失,这样一想又是许久没有见过王修文了。自上次在辛店城分别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他。那时候王修文生死未卜,她迫于无奈不得不离开,虽然派了人手盯紧孩子的状况,一颗心仍旧被撕裂开来,血肉模糊,更是痛不可遏。那一天她洒泪离开,步伐又大又快,只是不敢回头。惟怕自己回过头去看上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离开。那时候所有处心积虑做出的,都会功亏一篑。于是一边掉着眼泪奔上火车,一边在心中安慰自己,修文打小就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王思敬端来一杯热水给她,顺便报告几日来军营里的情况。
    好在这些天扶桑人没有再次对他们发起进攻,再加上有清军做后盾,整个时局着实算是稳定。
    林君含听罢,吃了一惊:“清军是怎么回事?他们如何会为了一个破败潦倒的军阀而开罪扶桑人,疯了吧?”
    王思敬道:“听蒋将军说多亏有二少帮忙,是他以死相挟,清军总司令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想来只能如此,否则这个紧要关头,哪个军阀肯对绥军施以援手?当成瘟神一样躲避还来不及。扶桑这股崛起的力量,已然快要让所有人看出它的凶残与强悍。
    林君含默了一会儿没有吭声,也不见半点儿喜悦。这样一来,绥军是有望了,可是,欠付东倾的,要如何去还?
    王思敬唤了她一声:“四小姐。”又接着道:“之前你失踪的那几日,五小姐派人来过,只说等你回来了,她想同你见上一面。”
    林君含“哦?”了声,继而道:“我也正想见见她。”
    林君梦就觉得这一回华铮失踪不简单,怎么都感觉是有什么颠覆性的事情发生了。可是问起华铮的时候,他一副冰若冰霜的模样,什么都不肯说。
    只淡淡的扔下一句:“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林小姐若是有什么事,不防明天再问。”
    林君梦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的性命就相当于是她捡回来的。可他就是这么报达救命恩人的?再醒过来的华铮,只比以前还要凉薄的样子。
    她还是不由提醒他:“我想你很清楚自己跟我四姐是什么关系,你们永远都是不可能的。以我对我四姐的了解,她不会背叛绥军,却反倒是个狡诈的人,你永远猜不到她什么时候做哪一件事是有无目地的。等你后知后觉的想明白时,可能已经中招了……所以,跟我四姐接触的时候,一定要倍加小心,她说的话一概不要信,由其当她刻意诱惑你的时候。”
    华铮没心没肺的扯动唇角,懒洋洋道:“你是想说,你四姐像毒药一样,偏又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对吧?”
    林君梦被质疑,摆起冷脸道:“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华铮头也不回,漫不经心道:“谢谢林小姐提醒,只是不肖林小姐费心了,何去何从,我心里有数。”
    林君梦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向外走去。
    即便她不再追问他这几日的况状,香会也会详加调查,纵使华铮再怎么放荡不羁,却不能将整个香会都不放在眼里。
    林君梦坐上汽车离开,告诉司机开车之后便在想,华铮有下落了,林君含也该是回来了……
    她对这样一对人真是充满恐惧,仿佛无形间有什么力量总能莫名的将两人拉到一块,那是一种巨大的吸引力,一旦碰到便能产生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所以两人共同失踪的这几天,她是怀疑林君含又给华铮下了什么蛊。对于华铮,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比林君含更加拿捏准确的么?
    车子很快开到指定的地点,早在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让人去绥军的大营送过信。相信用不了多久,林君含便会赶过来。
    林君含只是草草的休息过,她很想看看到了如今林君梦还能耍什么花样,所以心中迫不及待。听到王思敬这样说后,换了衣服便过来了。
    林君梦远远看到她,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模样。若论穿起戎装,没有哪个女人比她四姐更加耐看,连她自己亦只是自叹不如。那种凉薄与妩媚同时出现在别人的身上或许有违和,出现在林君含的身上却相得益彰。眉目之间自成一股正气,俨然一个女英雄,其他人又如何比得?
    她仍旧像以前一样微笑,唤她道:“四姐……”
    林君含偏首冷笑,到如今这样的称呼她哪里敢当?
    “我该叫你林小姐?还是其他什么称呼?”

☆、〔030〕眼中有他

而她私心里觉得,她哪里还配得上这个姓氏,若是林父地下有知,一定也会寒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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