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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请自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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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军此刻在援助绥军不假,林君含心知肚名这并非付译的本意。再有军火外流这等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
    王思敬点点头:“放心吧,四小姐。”
    林君含坐回到椅子上,戳着碗里的面条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又是起了风,那窗子半敞着,窗外的枝条被风撼动后,敲打窗棱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
    最后林君含将碗一推,靠到椅背上索性一口都不吃了。这样的不宁,吵得人心中烦乱。想差人将窗子关上,方想起已经派了王思敬去做其他的事情。自己却又懒得动弹,只奄奄的坐在那里想事情。
    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一盏台灯,橙色的灯光落在桌面雪白封面的文件上,就仿佛是夕阳的光。林君含盯得时间久了,眼睛渐渐泛起酸痛,方才回过神来。侧首望出去,冷风呼啸,一点儿停下的欲念皆无,天已经黑了,这样昏沉的夜,零丁的星子之光也没有,整片天仿佛黑丝绒的布子铺天盖地的扯下来,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坐得时间久了,小腿肿胀得厉害。到了现在她只是瘦,所以并不显怀,抬手触上去便感觉平坦。可是身体上的感触明显,疲倦涌上来,常常全身酸痛到无力招架。简单的洗漱之后回卧房中休息。躺到床上辗转难眠,担心的事情很多,本就出现了敌强我弱的劣态,如若军火供应不足,将彻底没了回转的余地……而她不敢想,最后若真是败在华铮的手上会怎么样?
    被褥间林君含抬手覆上脸颊,鼻骨酸涩,极力隐忍,还是感觉有温润的液体溢出眼眶。她只是紧紧的咬着唇齿,瘦弱的肩头却在床榻间微微耸动。
    一个人的脊梁骨能有多硬?
    不仅背负爱恨情仇,还要撑起家国天下。时至今日倦意袭来,便有了不能负荷之重。
    卧房的壁灯亮着,小小的两盏灯,光色朦胧。
    锦被是淡如青葱的绿,洒在上面也宛如薄雾一般,仿有淡淡的微茫。一切的人和事在这个夜里都是朦胧不清的。
    华铮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就像在战场上那匆匆一瞥……
    而后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想到人前镇定自若,冷若冰霜的四小姐,会在午夜时分躲在被子中泪如雨下。即便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还是确定她是哭了的。只是隐忍着不肯发出声音,越发像只困顿的小兽,低沉的呜咽如同自他的心底里迸发出,明明是不相干的事,华铮还是怔忡得全身动弹不得。那样的凄楚,仿佛不能自已。他竟是为这样一个女人的暗然涕下而揪紧了心口,那滋味仿佛是……心疼。
    下意识抬手覆上自己的心口,衣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响。
    这样的暗夜响起来,倍显突兀,林君含立刻感觉出有人。这个时候室内有人,却没有敲门,定是来者不善,心里“咯噔”一声。被子掀开前,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探进枕头下摸索,骤然起身之后,枪口指向来人。
    那样灵活的指腹,轻轻一钩就已扣动扳机。
    华铮便这样失了先机,握着配枪的手垂下去,洞察她的意图前一秒,自窗口一跃而下,划出一道墨色的弧度,眨眼就不见了。
    警卫听到枪声齐聚而来,整个军营都被惊动了。
    林君含仍旧保持着瞄准的动作,心脏“怦怦……”的跳着,就似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借着微光隐约看到那一双眼,泛着微微的桃花色,是所谓的桃花眼,眼角上扬的弧度只道是不常有……不由惊怔得瞳孔张大,想不明白华铮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反映过来,急速的穿鞋下床。
    警卫已经将周围警戒了。秘书一边在外面砸门,一边忧心重重的唤:“四小姐……四小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四小姐……”
    林君含“砰”一声将门板打开。
    沉着脸道:“我没事。”
    侍卫长吩咐满军营的搜人,如若真有外来者入侵,这个时候插翅也难出去了。
    林君含沉默地望着远方的天际,只觉得那样的幽深,就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带着未知的魔力引人入内,漩涡似的将人吞噬进去,片甲不留。
    警卫已将军营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找不到人,没有死心,接着展开第二轮的搜索。
    只是惊诧竟有人有这样大的胆子,敢直接潜进绥军的军营,并只身潜入主帅的睡房。
    这样一想,搜索更加严密起来。
    林君含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了什么,秀丽的脸庞板起来,一丝表都没有,清澈的眼眸映着暗黑的天际,却仿佛是在深思。
    最后轻轻的吩咐:“去我的卧房再搜。”
    一声令下,哗啦啦的近戍侍卫涌了上去。
    林君含转身跟了上去。
    接着听到“砰,砰……”的几声枪响,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几个警卫正对准窗口的方向连开了几枪。落地窗连上破了几个洞,带着一点儿硝味被风吹得簌簌作响,鬼魅一样摇曳着,和窗外的枝影一起交相辉映。除此之外,再没看到什么人。她几乎是提着一口气问:“看到什么了就开枪?”
    侍卫长道:“回四小姐,是属下看错了……以为是什么人……”
    林君含定定的盯着婆娑的撼动的影子,不等人走到窗前做检查,抬起手道:“既然没有人,都出去吧,再将整个营地好好找一找。”
    侍卫长挺身道:“是,四小姐。”
    接着呼喝着人下去。
    门板关合,喧闹的空间再度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林君含的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慢慢的移步向前,那配枪已在手中轻轻上膛,直至走到窗前,手臂骤然抬起,秀气的眼角一眯道:“果然是华先生,深夜来访,好大的雅兴。”
    华铮像一只蝙蝠一样吊在窗棱外面,如若林君含上来的再迟一步,等到警卫垂首看下来,定然没他活命的余地。
    迎视她的目光,神色竟出奇的淡然:“四小姐为何放我一马?”
    林君含将配枪收起来,轻微颌首道:“谁说我想放过你?要你自己有命活才行。”
    他中枪了,风起,她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华铮的身上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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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们,攒一攒,这几天更新不稳定,很抱歉。但是别担心弃文的事哈,再等我几天,要去外地拍婚纱照,到十一号就回来了,之后更新就会缓解。公子郑重的向你们说声对不起!赶到这个时候了,真是委屈你们了!

☆、(033)原来如此

夜色中,华铮秀气斯文的五官野兽一般紧绷着,薄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映着极黑的瞳孔,宛如清幽落雪,细碎无声。
    林君含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蓄意待发的氛围中,他的命就掌握在她的手里,只要她一声令下,将警卫叫来,私闯一军营地,纵华铮有翻云覆雨的本事也将插翅难逃。而她就这样将警卫打发了,
    华铮越发想不明白她的意图,眼风凌厉的眯起来:“既然落到四小姐的手里,我自是无话可说,四小姐何不一枪毙了我?”
    林君含已经伸出手来,那纤细的手指伸展在空气中,泛着盈盈的淡白宝光,让人看得发怔。
    她的嗓音轻轻淡淡的,像极了拂过鬓角的夜风。只问他:“不想上来么?”
    华铮微微一怔,迟疑片刻,伸手抓住她的手指,骨节分明的修指用力。
    林君含触到他的掌心皆是汗,指腹却凉薄如玉。不由得想起每一次他吻上她的唇齿,大抵也都是没有温度的。
    等他一跨进来,便将窗子关合。呜咽的风声被隔绝在一扇窗外,树条无声摇曳,映在玻璃窗上一片斑驳,就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或许是疼,华铮的薄唇轻抿着。
    “四小姐意欲为何?”
    林君含抬起眼眸来看他:“这话该是我问华先生才对……”
    他深更半夜不惜冒着这样的风险私闯敌军营地,不该只是无聊这样简单。
    华铮目色沉沉的望着她,他是有话想要问她的,前世今生,所有事情他都记不得了,却不时闪现虚幻的影像,其中便有她……他不明所已,便想来问清楚,他们曾经是否认得?
    他在私心里觉得,或许不是死对头这样简单。
    却又不得不说今夜何其鲁莽,喝了酒,微熏,出了营地便直奔这里,何时这样不管不顾过。此刻她问他为什么,他何偿不想问问她,他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盯着她的目光幽黑深邃,讷讷道:“我来确是想问一问四小姐,我们可曾认得?”
    林君含鼻骨一酸,眼眶温热的液体又要泛上来了。只是勉励忍住,静静的回视他,只道:“华先生觉得我们以前会是怎样的关系?”不等她答,已经转身走到床头柜前,那里自始备着药箱,如今用起来倒也方便。轻拢了耳畔的碎发道:“把扣子解开。”
    华铮一只手掌按在温热的胸口上,粘稠的液体自指缝间溢出来,而人的体温却在一点一点的流失掉。
    华铮站着不动,他总是无法解读这个女人眸里的光色,望着他的时候复杂又柔软,辗转又凌厉。就仿佛一根尖锐且带着锋芒的小刺,在他心口最酥软的一处轻轻撩拨,带着一点儿微痒的痛触,只道是欲罢不能。
    林君含道:“华先生的衬衣被血染透了,没人告诉你,血流多了是会死人的么?”
    她大方的拉了他一把,按着他的肩膀将人安置在椅子上,神形自若的去解他领口的扣子,那样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就仿佛是在解自己的衣扣
    行旅出身的人没有哪一个是不会处理伤口的,即便一介女流,做起这样的事来仍旧得心应手。
    林君含清灵若水的眸子低垂,做起事来沉默而专注。
    气息若有似无喷薄在他的额发上,馨香的体味直达肺腑,就似一株姿态曼妙的兰花。华铮忍不住掀起眼来打量她,映着灯光看到她的眼睛微微肿着,眼角亦泛着一抹嫣红,明显是哭过的……他清冷如玉的脸颊上神色骤然变得复杂。
    林君含对上他澄亮逼人的眼光看了须臾,淡淡道:“华先生这个样子只怕一时半会儿出不了我绥军的大营。”
    华铮微微明白什么,桃花眸子轻轻眯起来,一语道破:“四小姐是想囚禁我?”
    “华先生私闯我绥军的军事重地,难道不应该么?”看了他一眼,忽然淡淡的笑开来,那样清汤寡水的一抹笑,却仿佛杜鹃花姹紫嫣红开遍。继而道:“同华先生说笑罢,来者是客,岂会将华先生看作阶下囚。只是华先生这伤口极深,又离心脏很近,想将子弹取出来,要有专业的医生才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肖我细说,华先生也该懂得。西医要明日一早派人去请,且要华先生忍耐几个时辰了。”
    林君含将伤口消毒处理之后,用纱布一层层的裹起来。
    边收拾东西边道:“这房间今晚就供华先生休息。”
    她脸色发白,没看他一眼,合上箱子走出去了。子弹打进身体里有怎样的痛触她是知晓的,漫漫长夜他必要咬牙切齿的捱过去。但即便如此,她亦不打算现在就帮他将子弹取出来。绥军的武器就要用完了,物资短缺,她需要时间。此刻再开战,就如同扶桑人的手直掐到绥军的脖子大动脉上……他疼,她如何不疼。可是即便米分身碎骨,撕心裂肺,她仍要咬紧牙关撑到王思敬回来。等他带着一丝微茫站到她的面前来,否则她没办法同浴血拼杀的将士们交代。
    门板一关合,林君含靠到墙壁上急促喘息。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又急又重,而她只是微微扬起下颌,那样倔强的一种姿态,还是免不了眼泪直流,眼睛火辣辣的,紧紧吸着鼻子仍是不管用,便不得咬紧唇齿,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眨眼间泪如雨下。
    这世上多少人步履维艰,无时无刻不想停下来喘息,却被命运的手无形操纵,又哪里停得下。
    指掌用力,干瘦的手指将胸口的衣料揉成一团褶皱。脊背沿着冰冷的墙面一点一点的滑下去,最后缩到墙角抱紧自己,像易碎的软体动物,无助的寻求外壳包裹,却被人一下一下的戳着,那样疼。这一刻林君含只是想不明白,心口为什么那样疼。
    痛苦的时间一分一秒,总是缓慢。
    林君含躺在另一间睡房的床上睁眼到天明。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苍白的晨光困奄的投射进窗棱,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衣服完好的套在身上,穿上鞋去另外一个房间。厚重的窗帘是浓重如墨的黑色,拉紧之后整个房间一丝微光都没有,暗黑如九重地狱。床上的人气息混乱,也如含冤的鬼魂,呼呼的喘着粗气。林君含走过去试探他的温度,那手背贴到他的额头上,不由得吸了口气,滚烫,像午时被日光烤熟的石板路。
    “你发烧了?”
    华铮尚有一丝理智,气弱游丝道:“这样四小姐……便不会担心……华某逃掉了吧……”
    只是如何怨得了别人,是他自投罗网,而且堪称没头没脑。
    林君含叫来秘书,不管他惊诧的目光,吩咐道:“去将军医叫过来。”
    秘书甚是眼色,只道:“是,四小姐。”
    西医过来的很快,给华铮打上麻药之后,即刻帮他将子弹取出来。
    林君含站在门外的长廊里,很长的一段时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秘书忍不住问她:“四小姐是想将人怎么样?若是扶桑人知道他们的一员猛将如今在我们绥军的大营里,怕要招来极大的患祸。”
    秋天来了,那一簇红花已经败落得不成样子。可是能想象花开正盛时的模样,定然如火如荼。瞧那花柄粗大,每一个棱角都有力的向外伸展着。林君含盯得时间久了,目光影绰。听到秘书的问话,调整集距后,淡然道:“所以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个人突然失踪,定然会引发扶桑人的恐慌。而且一直都是他在同我们交战,他的战略刁钻,别人不见得就可以参悟。扶桑人短时间内必将精力放到找人上,倒是给我们争取了一点时间。”
    她一伸手,花茎折断,名副其实的香消玉损。
    运城的战事付东倾听说了,隔着幽远的天地,纵横的河流,想靠近是不可能的。有心再帮一帮她,心有余却力不足。
    心事重重,没能照顾好自己,奔赴战场的路上感染了风寒。咳了几日之后,终于发起高烧。
    段芳华一路跟随,本来并不允进他的身,如今他那个神智不清的模样,她才央求的秘书得以近身来照顾他。
    料峭的身躯缩在被子里,瞌着眼,嘴唇紧紧的抿成一道线。
    段芳华拿沾了水的毛巾走过来,他将打了针睡去,这会儿满头都是汗。走近两步,只听他轻轻的念出一个人的名字,也如梦呓一般。
    她整个人便如同被雷劈了一下,站在那里动弹不得。手中的毛巾被拧成麻花的形状却不自知,如同自己的心。她如何不知他的心里装着一个人,根深蒂固,任她再怎么没脸没皮,死缠烂打,都不能将那个女人取而代之。她想跟那个女人一较高下,或是干脆打一架,可是无从谈起。多么可怕,那就像个影子,摸不着看不到,可是缠绕在他的周身鬼魅一般,如何驱除得了?
    今日从他的口中得知,那个女人名唤林君含。他情深意重,喃喃自语,唤她一声“君含……”
    那个绥军的四小姐,她如何不知。
    段芳华只在心里讷讷道:“原来如此……”

☆、(034)性命不保

她神色怔愣地盯紧他,如同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大脑渐渐一片空白,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办法思考。整个人一阵一阵的发着晕,到最后竟呼吸困难起来,全身出了层虚汗。马上转身走出来,有些东西萦绕心头,却怎么挥都挥不去。
    秘书撞见她,只见脸色苍白得厉害,不由得问:“段小姐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段芳华胡乱的点头又摇头,意思含糊不清,跄跄跟跟的走开了。
    她没有不舒服,倒像是心口满满的,有个千金重的坠子一下子压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想清楚。
    西医走出来,用英语道:“四小姐放心吧,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只等人醒过来就没事了。”
    林君含耳朵嗡嗡的响着,她不是听不懂英文,到了现在只像是听不明白。神色怔忡的看着那西医,喉咙微微发紧,半晌,只问他:“没事了对不对……”
    西医点点头:“醒过来就没事了,离心脏的为位置颇远,很是庆幸。”
    林君含心口的气息一松,整个人虚软无力,就要向后仰去,最后一手扶到窗台上,指腹用力,总算站得稳当。
    医生和秘书忙及的伸出手来:“你没事吧四小姐?”
    林君含摆了摆手,接着让秘书将人送出去。她推开那扇门走进去,这个男人一直不羁,一直乖张,此刻却如斯安静。静静的喘着气,睡着了一般。林君含走近了听他沉稳的呼吸,一下一下,吵闹又平和,她蹲下身来,伏在床前缓缓的执起他一只手来。这个男人是这世上同她最为亲近的人,她为他孕育了两个孩子,经过了那样多的怨憎与猜疑,嫌恶与报复,只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望着他,他的生死一线竟紧紧牵制她的心……原来缘分一旦注定,就已千丝万缕,无论你怎样反抗,通通于事无补。
    林君含用他的手掌轻轻磨蹭自己的脸颊,她是个擅于铤而走险的人。哪怕会有性命之忧,也毫不含糊。可是,却不能因此说她铁石心肠。每一次是怎样剜心刺骨的疼意只有她自己知晓,但是家国天下,纵有柔情万众,也只是不允。
    一米阳光洒下来,将华铮难得的俊逸脸庞渡染成璀璨的金黄色。三分妖娆,七分清峻……清州付三少,冠盖满京华。命运辗转来去,戏耍人于鼓掌之间,一朝醒来,皆已不复当初。
    林君含想,他何时会完完整整的忆起她?
    如林君含所料,华铮再次失踪,无疑在扶桑人那里掀起轩然大波,在得知他的消息之前,哪里敢轻举枉动?
    香会会长发了一通脾气,操着一口地道的扶桑语说到愤慨处,将手中的茶杯扬手掼了出去,撞到屏风上,滚烫的茶珠子溅得满处都是。
    林君梦本能侧首,还是有两滴溅到了她的皮肤上,那样滚烫,犹如蒸煮,却是隐忍得一声不吭。
    她是怕的,却不是自己老师的这一场脾气。而是她那个四姐,不知道这一回是否又跟她扯得上关系。华铮从山上回来,整个人就开始变得反常,即便他刻意收敛,小心避及,还是被她看出来了。她知道华铮不见得就是真的想起了林君含,可是离合悲欢,起承转合,林君含在他的生命里,就像一个躲也躲不掉的劫数,总能轻而易举的影响到他。
    会长暴躁的火气渐渐平息之后,亦觉得自己话讲重了。神色渐生和绚,比先前温和少许道:“你先出去吧,我也只是焦灼,不是单单冲着你……”
    林君梦道:“是君梦办事不利,令老师忧心了。我会极力扭转这样的局面,将华铮和我四姐控制起来,不会再生其他事端,请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会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出去吧。”
    林君梦推门走出来,指腹微微攥紧,痛触自掌心蔓延开来,也只是不自知。
    她知道林君含要跟她展开对决了,不晓得她会使出什么手段。但是林君梦知道林君含是个颇重情义的人,绝非面上那样铁石心肠。如果将林家一大家子人控制起来,相信林君含的手脚便被束缚起来了,断不敢再轻举枉动。
    炎炎烈日下想了一会儿,头皮被晒出清油。抬起手臂抹了一把,回住处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林君含自然将家里人谨慎的看护起来,要想将人控制起来,免不了一番较量。这事交给苏扬来办最妥帖,林君梦一回住处,便命人将苏扬叫了过来。
    这个扶桑男人一身笔挺西装,里外透着股斯文劲,远远看到林君梦,眼底若有似无迸发出的笑意。
    林君梦抬眸与他目光交错,他的情愫都写在眼中,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到?只是她的一颗心早已有了归属,所以他们注定是不可能的。
    没有笑,一脸的冷淡表情,周整的说着话:“华铮不见了,老师很生气,刚刚才大发雷霆。我想为老师解一些烦忧,需要你帮我个忙……”
    苏扬不说对这个女人有求必应,这些年来但凡她提出的请求,也都是尽力而为。哪怕知道她的用心,亦是心甘情愿。
    有的时候爱一个人,就是傻了。
    苏扬走近来,坐到沙发上十指自然交握,淡淡道:“你想要我帮什么忙?”
    “我要将我的家人带到这里保护起来,可是,我四姐不会轻易让我得逞,她的实力你是知道的,所以我需要你派兵力支援我才可以办到。”
    苏扬定定的看了她须臾,唇齿开合,轻微的吐出一个字来:“好。”
    方才搏得美人一笑,嘴角微微上扬,倾国倾城。
    晌午将过,华铮悠悠转醒。看护靠在椅子上,犯起困来,趁着现下无人,眯起眼打瞌睡。听到被褥翻动的声音,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见到华铮已经醒了,连忙走过来道:“华先生好些了没有?可是想要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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