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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请自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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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付江沅这种没有受伤的人都怕在这样的夜里活活冻死,何况林君含不仅是个女人,还有伤在身。
    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踌躇,便听到细微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时起时伏,当然是从林君含的嘴里发出来的。
    付江沅试探着叫她,而林君含的意识却已陷入昏迷。他这才起身靠近,在碰触到她的那一刻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整个人滚烫得像个火球,全身却在瑟瑟发抖。他一只手就搭在她颤抖的肩头上,轻轻的唤她:“四小姐,四小姐……”
    林君含意识混沌,觉得是在梦中。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出来,什么都听不清楚。她焦燥地皱起眉头,是谁,到底是谁在呼唤她?
    这样春寒料峭的时候,洞内阴寒入骨,而她又发着高烧,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承受。付江沅由心升起惶恐,意识焦灼的一念之间,已经伸手将她抱到怀里。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会死掉的。
    而他不知出于何种意念,只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两人的衣服都已湿透,只将衣物浸干就会消耗许多的热量。付江沅亦感觉自己的牙齿在打着颤,不由伸手解她领口的扣子。
    林君含在极致的混沌中恢复一些神智,发现他在做什么后,攒足力气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她本来身体虚弱,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这一掌本没有多疼,却将他打愣了。静谧的空气中,一时间两人无声对峙,仿如两头相互攻击已使对方致命受伤的皋狼。
    付江沅煜煜生辉的鸷冷眸光如出鞘冰刃,森寒地擒着她双眼,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甩过他的巴掌,何况是在他没有半点儿非分之想的情况下。
    他震怒了,强硬地去撕扯她的领口,明知她只有这么一件衣服。付君含此刻哪里是他的对手,连他十分之一的力气都不及,呜呜地越发像只无助的兽。
    真将她的衣服撕扯开了,全身反倒没由来的泛起麻痹。本来如他所想,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可他仍旧感觉仿佛有光从四面八方折射过来,将她映得如同一个灿烂的发光体,他想视而不见,却无论如何移不开目光,黑暗中徒劳地落在她身上不知名某处。似乎可以想象到她皮肤的白皙细腻,仿连翠微的毛细血管都清析可见,一切只能是他的幻觉。可他竟在这个时候,对一个最不应该的女人幻觉丛生。
    他僵怔在那里,而林君含垂在他的胸前呼呼喘息。付江沅淡淡说:“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只是想救你的命,如果你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我可以马上将你放回那个角落里,不会再触及你一下。”
    林君含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当然不能死。而她此刻的不适感受竟同死了无异,没有哪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是真的无动于衷,何况她还有那样多的未了心愿。原本绷紧的肩头渐渐松垮下去。
    付江沅感觉到了,抬起手来抱紧她,另一只去除她身上的衣物。不等她的娇嫩暴露在空气中,已经被他完全纳到怀中去。再将剥落的衣物盖到她的身上。
    林君含沉默地枕在他的肩头,黑暗中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打落到他的身上,又烫又痒,更仿佛是砸在他的心口上,百味陈杂。
    他真的是疯了,可是,死亡面前又怎么可能不疯?
    “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心中滋味别样,或许被她的眼泪灼伤了,肺腑之中倍感焦灼。所有与她肌肤相触的地方,仿都溃烂成殇,一寸寸,直至体无完肤。他继而道:“我亦觉得是在羞辱自己,我已经有了君梦,且不会负她。”
    可是命运却将他们困在这里,天罗地网罩下来,挣不脱,逃不掉。而他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掉。
    就在这一方极至阴寒的小天地里,他们必须这样相互依偎取暖方能活下去。只是这种求生的法子同一层层剥落人的尊严有什么分别?
    这大抵是林君含此生最为狼狈的时候,半死不活,靠在这样一个不该的男人怀里,像一只风中摇曳的残烛。她觉得委屈,鼻骨发酸,便不停的掉眼泪。也是因为她想到四年前那个莽撞的夜晚,一切发生得那样戏剧,她被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夺去贞操,不等天亮,赤着脚落荒而逃,那时她的稚嫩与纯真使得她连看一眼那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以为不知道他的样子,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原来噩梦一般纠缠着她,那些耻辱挥之不去,将她一生的轨迹都打乱了。
    “你心口竟有一颗痣。”男子修指轻轻摩挲,低下头亲吻那颗痣。
    “以后你便做我的女人。”
    “你真美。”
    ……
    当夜百般缱绻,她只是娇娇的吟,像滩春水般在他的怀中倾泻。彼时情迷,此时惊梦,撕扯她的灵魂,惊悚得不知所措。

☆、(017)他的恍惚

林君含蜷缩在付江沅怀中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他便一下惊醒了,觉出她更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男子体热,他的身体在这个夜里成了唯一维系生命的源头。林君含感觉自己即将冻死了,从她进到这个山洞里,就不停的打颤,到了此刻满身的皮肤都有了针扎似的疼意,方才忍不住轻哼出声。这一刻触及到温暖的事物,意识迷离时只贪婪的想要拥有更多,睡梦中便一再向他靠拢。
    付江沅适应了这样的黑夜,低头看到她温润微卷的睫毛,湿漉漉的,时而的轻颤标示着她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他手臂下意识收紧,她的脸颊滚烫,贴在他的心口,紧紧的,只怕将她吵醒了,他的心跳那样狂肆,一下一下。就像某种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蕴在灵魂深处,连自己都不可知,更怕别人窥探了去。于是小心翼翼,连喘息都变得岌岌可危。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剧烈敲打地面。而他们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中,与万丈红尘中的沉沉烽烟隔着一层。竟出奇的坠地无声,只有她的喘息声,从他的心跳声中迸发出,成了身体某处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漫长的一夜不知是怎么捱过来的,林君含一直没有退烧。醒来时只觉口渴得厉害,睁开眼,有微弱的光射进来,想来天已经亮了,而外面依旧大雨滂沱。
    老天在这一刻残忍至极,将所有逃生的道路都堵死了。
    付江沅见她醒来,没有看她,直接将自己的衬衣拿给她。
    “穿上。”
    林君含匆忙地往身上套着自己的衣服,对他的好意充满抗拒。可那衣服的领口被他昨晚失手间扯破了,从脖颈到胸口大片的肌肤都露在外面。
    付江沅淡淡的扫了眼,只见松松垮垮的,欲盖弥彰。挑了挑眉:“还不如光着。”
    这样一说林君含一把拾起他的衬衣套到身上去。
    付江沅抿紧的唇角微不可寻动了下,将半干不湿的风衣一起丢给她。
    “我出去看一看。”
    说着冲进雨幕中,原本潮湿的衣服再一次彻底湿透。
    回来时手上拿着草药,还有几只灰黑的蘑菇,可是他不确定那是否能吃,他的野外生存经验并不丰富。
    这种时候他还笑得出:“你要是怕,我先吃一个试试会不会死人。”
    林君含瞧了一眼,直接扔到一边去。
    “不用试,这种东西一定会死人。”以前她便吃过这样的亏,打仗时被困,一时没了食物,便有人找来这样的蘑菇吃,最后毒发身亡了。
    付江沅蹙眉:“这个季节被困在深山里,没几天便会被困死。”阴冷,潮湿,再加上没有可食用的东西,能撑多久?
    林君含抬眸说:“下山吧。”
    付江沅一语道破:“只会死得更快,这样的天气即便他们不会来山上搜,也会在山下埋伏。而且你的伤不能淋雨,否则感染了风寒,一样很难活。现在只能期盼我们的人快点儿找过来,或是雨早一时停下。”
    瞧见到她嘴上生了血泡,原本她的唇型生得极美,艳红水润,仿佛血染的妖娆。可是一夜烧下来,已经有些干裂。之前她喝了雨水,这会儿肺腑中一阵清凉,已经不似先前那样焦灼难耐了。
    付江沅将草药揉碎后唤她:“我帮你换药。”
    林君含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这样尖刻的条件果然容不得她造作,除却那些恶劣的客观条件,她也知道自己的伤一旦感染,就足以致她死亡。
    付江沅的动作比之前麻利些,仓促的想要结束,接着站起身背对她说:“穿上吧。”他踱到洞口,茫然盯着雨幕。
    身后传来窸窣的穿衣声。
    大雨连下了两日仍旧没有停下,第二个暗夜来临的时候,付江沅生出一股不顾一切的念头,就算山下刀山火海,哪怕没有生路可寻,他还是要带着她去闯一闯。比起那样的浴血拼杀,他更担心自己一觉醒来怀里抱着一俱冰冷的尸首,而她不知何时便会死去。
    这样的惶恐在他的心里纵横交错,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一切不可理喻的念头就都由此萌生出,他从未这样俱怕过死亡,一想到她一旦睡下就可能再醒不来了,他的心里就泛起一股麻痹的痛楚。或许因为她和林君梦长着一样的眉眼,而他不允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哪怕只是相同的容颜,他仍旧恐慌不已。
    烧到现在林君含已经陷入昏迷,她的身体仍旧滚烫,而他抱着她,却感觉她在瑟瑟发抖。她的脸惨白得吓人,连唇上唯一一点儿绯色都失去了。
    付江沅只得不停的跟她说话,可他的大脑趋于空白,将她拢到心口问她:“为什么要带兵打仗,做个平凡的女人,嫁人生子不好么?”她不回答他,他便将她摇醒。林君含迷迷糊糊的:“做个平凡的女人固然好,可是,我没有那样的命……如果能够好好的,谁不想安安稳稳的活着……”

☆、(018)吉人天相

她吐字缓慢,气若游丝。他等上好久,她才说完完整的一句话,梦呓一般。
    即便艰难,付江沅还是要她不停的说。坚持到天亮,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就带她下山。
    而他讷讷道:“打仗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女人就该被保护起来。”指掌捏紧她的肩头,疼得她皱起眉头。她有些累了,真的很想睡去。闭着眼睛道:“三少,你不要吵……让我睡……”
    付江沅那只被她枕麻的手臂清析的泛起疼意,他将她揽得更紧些,仿佛抱紧的是一缕幽魂,只要抓紧了,原神便不会出鞘。
    “林君含,你别睡。如果你睡过去了,君梦怎么会原谅你。”
    林君含勉强挑起眸子看他,可是,除了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不由抓上他的手腕:“付江沅,这一辈子你要对我五妹好,莫失莫忘……”
    他只是喉结酸楚,动了动,低声道:“你既然这么担心她,何不自己一直看着。”
    林君含讷讷说:“我只是太困了。”
    “除了你五妹,绥军怎么办?现在整个绥军便已岌岌可危,不久的将来整个绥州都要成了别人的天下。”
    “那是以后的事。”
    “你真是这样想的?”
    “我是怎么样想的呢?”她似想了很久,缓慢地一字一句:“以前我想,有我林君含在的一天,就不允敌军铁蹄来踏。”
    “那现在呢?”
    “现在我只觉得又累又困。”
    “你不能睡,你不是想跟清军合作,好啊,我答应你,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明天可好?”
    “就现在。”
    “……”
    ……
    “林君含。”
    “……”
    “林君含?”
    “嗯……”
    “为什么不留长发?”
    “行军打仗太麻烦了。”
    “你那日长发的样子很好看。”
    “我会死吧。”
    “不会……有我在就不会。”
    “好疼……”
    “吹一吹就不疼了,小时我摔伤了,奶妈就会帮我吹一吹。”
    ……
    林君含从来没有这样懒惰过,即便天亮了,也困乏得不想醒来。昨晚一直有人同她说话,迷迷糊糊的总是睡不安稳。
    雨势渐小,可是没有停下。付江沅只着单件的衬衣,外套和风衣一并帮她套到身上,背起她下山。泥土湿滑,每走一步都十分缓慢。
    直下到半山腰的时候,听到枝叶拂动的“哗啦”声,伴随雨声,听得仍旧不甚清楚。便猜想上来的人不在少数,不敢再冒然走下去了。付江沅将她藏到茂密的树丛中,透过缝隙远远看到上来的军队,而他在看清对方军装的颜色之后,着实松了口气,是绥军找上来了。视线定格在为首的人身上,正是林君含的副官王思敬。
    方才起身招手。
    大队人马看到付江沅后,急速涌上来。
    王思敬即刻问:“三少,我们四小姐呢?”
    付江沅将她扶出来。
    “她受了重伤,又高烧不退,需要马上治疗。”
    王思敬五大三粗的汉子,看到意识昏迷的林君含后还是红了眼眶。
    亲自跪到地上背起她,带着部队下山了。
    而付江沅也不出意外地感染了风寒,之前还不觉得,坐到车上便浑身发冷。跟林君含一起被送到医院,护士帮他测量体温后吓了一跳。
    “温度这么高,怎么会没有感觉?”
    因为不往这上面想,所以就不觉得有什么。如果两个人一起垮掉了,一定没办法坚持到最后。有的时候意识比生命更顽强。
    付江沅连续两日不休不眠,到了这一刻亦疲惫到极至,医生帮他打上针,告诉他:“三少,你好好休息。”付江沅叫住他:“四小姐怎么样了?”
    “四小姐还在昏迷中,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现在正帮她处理伤口。三少不用担心,我们刻意请了英国的专家来给四小姐瞧病,她一定可以吉人天下。”
    真的可以吉人天下吗?
    洗涤伤口时那样的痛楚都没能让林君含醒过来,最难耐的时候不过轻皱了下眉头。医生给她打上点滴,药水顺着透明的管子源源不绝地蜿蜒进她的身体内。她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一小块肩头裸露在空气中,也是那样苍白羸弱的颜色,看一眼不由令人发怵。这一刻她就像个纸制的洋娃娃,娇小而单薄,仿佛碰一下便碎了。看着的人想要伸手抓住,又怕捏碎了她,就只是怔怔的看着。
    一直到了过半夜,医生再次进来检查情况,在触及到林君含冰冷的机体之后,终下达了死亡判决书,无限惋惜的说:“四小姐已经走了。”
    病房内一盏橘黄吊灯泛着疏落的影,仿佛昏黄的残月。照到她苍白的脸上反倒有了异样的光彩。
    门边林君梦听到医生的话,瞬间不可遏制地爆发出哭声。
    付江沅一下惊醒了,侧身躺着,一侧手臂酸痛。他有些回不过神来,还觉是她压在他的胳膊上,而周身的暖意和阳光都只是幻觉,像做梦一样。诚然梦这种东西吹弹可破,于是他动也不敢动,只怔忡的喘着气。
    林君梦纤细的手指抚上他苍白的脸:“三少,你怎么样了?”
    付江沅寻声望过去,神色仍旧恍惚。看到床边坐着的女子泪眼朦胧,眼睛已经哭肿了。他讷讷道:“你没事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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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苏醒过来

林君梦眼泪掉得更汹涌了,一下抱住他:“有你和四姐护着,我又怎么会有事。这两天我要担心死了,只怕你们会出什么事……”
    那天她一进旅馆,回头就不见了林君含。王思敬再进来就说出事了,即刻派人去追,可是大雨幕天席地,连路都看不清楚,赶到时已经不见了付江沅和林君含的影子,只有地上大滩的血迹,确定是真的出事了。
    王思敬怕再生细枝末节,不敢长此逗留,车子即刻出发,一直抵达绥军地界将林君梦放下后,接着带人返回去找寻。
    林君梦抑制不住的哽咽出声:“大雨一直下个不停,深山中找人本就十分困难,他们又遭到阻截……听到那些消息,我快不能呼吸了。如果你们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付江沅摩挲她的鬓发,轻轻道:“不要哭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又问她:“四小姐怎么样了?”
    “我四姐还在睡着,医生说伤口虽然很深,幸好处理得当没有感染。现在就等她醒过来了,我想她也一定不会有事。”
    付江沅不由低声道:“四小姐吉人天相……”林君梦还在他耳畔说了什么,似乎是他的几个哥哥正从江城赶过来,而他的眼皮沉得厉害,眨眼又睡过去了。
    付俊仲和付东倾过来的时候,付江沅已经醒了。
    林君梦跟两人打过招呼,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就先起身出去了。
    付东倾扶着付江沅坐起来,问他:“身体怎么样了?家里人不放心,想把你接回去治疗。”
    付江沅按了按太阳穴:“我没事,只是受了风寒,头疼。”
    付俊仲叹气道:“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若真与晋军有关,这一回我绝不轻饶。”行旅出身的男子,恼起来就忍不住大动肝火。
    “是不是晋军做的还都说不准。”付东倾一阵深思道:“这样的乱世,想对江沅或者四小姐不利的人本就不在少数,不能排除有人想往晋军的头上泼脏水。”
    付俊仲只是捏紧了拳头:“不管是谁,挖地三尺也要查出来。”
    病房内聊了几句,付东倾见付江沅眯着眼仍旧困奄,叫上付俊仲说:“大哥,先让三弟休息吧,明日仔细问过医生再聊。”两人一离开,付江沅没有立即躺下休息,而是披了件外衣出来,并不知林君含住哪一间,走廊上遇到一个护士便跟人打听,护士抬手指了下。
    “哦,四小姐就在那一间病房里。”
    付江沅说:“谢谢。”就直接走过去。
    病房内一个看护守着,这个时间也有些困乏了,本来撑着下巴在椅子上打盹,听到开门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看到付江沅,礼貌的一躬身:“三少,您来了。”接着拉过一张椅子请他坐下,自己便先出去了。
    付江沅站在那里没动弹,林君含陷在轻薄的被褥间,竟是小小的一团,而她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白,灯光下恍若透明。
    他仿佛是吃惊的想,原来她就这么点儿,声名显赫的四小姐,不过就是这么小小的一团。而他极不喜欢那被褥的颜色,衬得她整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偏又是花白的灯盏,用浅米分的灯罩罩着,一只小虫困制其中苍茫逃窜,灰黑色的翅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节奏震动着,只因为渺小,拼尽全力亦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四下里都是静寂无声的,静得似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付江沅自然而然想起之前做过的梦,心下惶恐,忽然很想伸出手来探一探她的温度。却清析意识到不妥,那手伸到半空停下来,骤然转身离开。
    他平时也有抽烟的习惯,可是女眷面前很少抽,由其此刻病着,医生更是嘱咐他不要抽。回来的时候看到走廊里站岗的卫兵,还是伸手要了一根来抽。跟他平时抽的烟自然差上千里,吸一口只觉得呛嗓,剧烈的咳起来,引得胸腔隐隐作痛。
    林君含在医院昏睡到第三天头上才醒过来,医生给她做过检查说已经过了危险期,现在就只等伤口痊愈。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即便受了波折还能抢回命来。
    早在林君含入院的那一天董心如就和林君梦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到了当天夜里林望成处理了手头的事也连夜抵达。
    提心吊胆几日之后,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林望成要提前回青云城去,他有军务在身,许是这几天担惊受怕,休息不好的缘故,时不时头晕眼花。见林君含和付江沅病情都稳定了,就说要提前回去。走时叫上董心如一起。
    起初董心如无论如何不肯离开,拉着林君含的手:“我要留下来照顾君含,这一次吓死我了。”她又想到伤心事,哭哭啼啼的:“我说什么来着,她一个女儿家安安稳稳的找个婆家多好,偏要让她做那些尽是男人做的事。这一次是我眼睁睁看着的,那伤险些要了她的命。平时我没看到的时候,还不知遇到多少凶险的事呢。”
    林君含安慰她:“妈,你不要哭了,我不是已经没事了。”
    董心如执意起来:“我不管,以后再也不让你上战场了,结下那样多的仇人,只怕那些人做梦都想要了你的命。你五妹已经有了婚配,日后你也留在家里准备嫁人,我托媒人和几个好姐妹替你说一家好的。”
    林望成担心她留在这里也是胡乱搅和,硬是拉上她:“你别在这里乱说话,你懂什么。跟我回青云城去,君含这里都安排妥当了,不乏人手照顾。而且她再养个三两日就回去休养了,你回去准备一下,等着她回去就是了。”
    林君梦跟着一起劝:“是啊,妈,你先回去等着吧。医生说我四姐需要静养,都留在这里会影响她休息。有我和那些医生护士照顾着,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况且这是我们绥军的地盘,王思敬将整个医院都警戒起来了,你就放心吧。”
    好说歹说,终于把董心如劝回去了。

☆、(020)我们见过

林君梦送他们上车之后,又返回来。见林君含这会儿没有睡,安静地躺在床上。又过来同她说话:“四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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