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军爷请自重-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说歹说,终于把董心如劝回去了。
☆、(020)我们见过
林君梦送他们上车之后,又返回来。见林君含这会儿没有睡,安静地躺在床上。又过来同她说话:“四姐,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林君含虚软地笑了声:“已经好多了。”
林君梦自轻薄的被褥中拉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握在掌心里。
“四姐,这一次本该有事的人是我。最后却害得你受伤。”
“说什么傻话,我受伤跟你没有关系。那些人怎么也不会是冲着你去的,倒是四姐连累了你。”
可目标到底是谁,还都说不准。绥军和清军都派人去查了,只是那群人行动隐密,来无影去无踪的,和着那场大雨仿佛从天而降,所以到现在还没查出什么头绪来。
林君含思萦一下,问她:“付三少现在怎么样了?”
“他受了不小的风寒,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打几天针就没事了。”她垂下眼睑,安静的同她说:“四姐,我知道这次是你救了三少,谢谢你。”
林君含不以为意道:“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谈不上谁救谁,如果没有付三少,我反倒可能死在深山中回不来了。”
跟医生细致打听,确定付江沅的病情稳定之后,付家两兄弟决定将人带回去。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总归是安心,而且付江沅是家中老小,多少人巴巴的等着呢。真将他扔在这里,回去也没办法交差。
离开前一晚林君梦去看他,先是帮他倒了水,又默默地帮他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付江沅的时候,他没有接那苹果,而是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看出她的恋恋不舍,也觉得不忍心,刻意问她:“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那天又追去找你?”
林君梦没有问,只理所应当的以为那天他们走的太匆忙了,没有当面道别,所以他才会追上去。这会儿看了看他:“难道不是因为我没跟你道别么?”
付江沅笑笑:“我去到旅馆的时候,你四姐安排的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以也不算匆忙。我只是有东西要拿给你,所以一路追了上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筒状的东西递给她,同时说着:“以为找不到了的,那天就落在了车里,不过你四姐的副官做事还是很妥帖,没找到人却将里面的东西带回去了。”
林君梦取出来看,竟是一轴画卷,问他:“你什么时候画的?”
“就是你在江城的那几天,也是你离开的前一晚才完成。”
画轴平铺开,先是额头,接着是眉目,嘴唇,再就是尖尖的下巴和玲珑的锁骨。秀发平整地束起,向后绾成蝴蝶髻,而他画得十分用心,连发丝都看得清楚,林君梦喜不自胜:“好漂亮,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付江沅修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是你长得美。”
林君梦羞涩地红了脸,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重新回到画了。
略微惋惜的说:“从小到大几乎没找人画过像,因为跟四姐长得一模一样,即便画了,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她没有多想,指着那画说:“你看,如果不说这个人是我,其他人同样会认为是我四姐。”她将鼻子以下的部分用手摭挡起来。
那样疏落的眉与眼,倔强的神与情,素雅锋利,刺得人心口一颤。
付江沅眸光一滞,脸上是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扯过她的手,还是第一次这样板起脸来跟她说话:“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
林君梦就这样心直口快的,此刻也感觉出不妥,姐妹两人本来就身份敏感,这样说不是平添了他的尴尬。不禁满心愧疚:“你瞧我说话又不经脑子了,既是你画的,当然是我。”
见她妩媚娇俏的嗔怪认错,他才不禁微笑起来。
抚摸她脸颊的手指碰到了她的长发,有几缕缠到了他的手指上,那种甜腻的发香柔软得让人心醉,他贴近来嗅着,声音也变得低沉悦耳:“真想现在就将你娶了回去,无时无刻的带在身边。”
林君梦感受他灼热的呼吸,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她怕痒,而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中,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难耐至极,娇嗔薄颦地推了他一下:“你别闹了,我要回去睡了。”
付江沅邪肆地扬起唇角,她越是羞涩,他越想逗弄她。一低头,已经缠绵地吻住她,林君梦“唔”了一声,下意识攥上他的衣襟,没多久便被他吻得呼吸紊乱。他终于放开她,唇齿间还有她的芳香,目光温和地望着她:“我正好也要睡了,要不要分一半床给你。反正你一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男人脸皮厚,犯起浑来就什么话都敢说。林君梦瞪了他一眼,脸颊晕红,娇艳至极。
“你再没个正经,我可真就走了。”
付江沅“嗯”了声,伸手抱住她温温说:“君梦,你知道么,早些年我就见过你。”说着,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那时的你就像只妖精,把我的魂魄勾走了。”
林君梦仍旧有些晕头转向,侧首道:“你说几个月前的酒会上?”
“不,是四年前。”
林君梦微微一怔:“四年前?我怎么不知道?”
付江沅扣紧她的肩膀面对她,神色复杂怜惜,仿佛是紧张,单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线:“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记起我?那一晚我太鲁莽了,一定是吓到你了,我很抱歉。”
------题外话------
丫头们,喜欢就给公子收藏个哈,文文是生是死,就在你们的弹指一挥间。首推不收,它可能就此止步了。乖乖的收一个,你好,我也好,嘻嘻~~
☆、(021)对不起你
林君梦茫然地皱起眉头,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而付江沅看着她的样子,只以为是触及了她的伤心事。毕竟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在那种情况下发生那种事一定怕极了。否则也不会在他醒来之前就默默的走开了,这些年他都在想那一晚那个女人是不是将他当成灰色记忆抹去了。能够再遇到她绝对是个意外,每一次相逢她都仿佛从天而降,像赤足而来的仙子,或者干脆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但不管她来自哪里,这一次他不打算再放开她了。
接着温声道:“四年前在庆月楼,那一晚要了你身子的人是我。”他目光灼灼地盯紧她,小心翼翼:“那一晚你喝醉了,而我以为你是那里女人,没想到……”
林君梦蓦然拂开他的手,整个人从床沿上弹跳起来。瞳孔不可思议的张大,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想说话,嘴巴无声的动了动,却惊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付江沅便有些慌了,一步走向她:“君梦,你听我说……”
她摇着头不准他靠近,倒退的动作震荡得眼泪直流,而她转过身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付江沅唤她:“君梦……”
那门“咚”一声关合,他要追出去,又觉得这个时候该给她时间冷静。真相突如其来,一定将她吓坏了。
林君梦真的被惊悚到了,她没想到自己跟付江沅的相遇原来不是什么命中注定,而是阴差阳错。四年前她没有去过庆月楼,更不可能被他霸占了身子,那时候她是否从国外回来了还都说不定。而他一口咬定那个人是她……林君梦更慌了,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许是太用力了,胸腔内疼得厉害。她不想哭,想冷静的想清楚,可是大脑一片混乱。事实就摆在那里,他认准了是她,却分明不是,那还会有谁?她终于呜咽的哭起来,攥紧胸口的衣料,觉得肺腑之中那样疼。终于不堪负重,扶着长椅一点点的滑下身去,瘫坐在湿冷的草坪上。
到了现在她该怎么办?谁来帮帮她?
林君梦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呢喃,陷进无边无际的暗夜得不到半丝回应。她只是茫然的落泪,咬紧的唇齿之中泛起腥咸。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双腿泛起酸痛的麻痹,想撑着地面站起身,接着又跌坐了回去。而她的全身冷透了,寒意从骨缝之间迸发出,痛如针扎。天际是灰蒙蒙的一片白,而她不知不觉竟在这里坐了一夜。到了此刻脑子也被冻得发僵,伤心的什么都不愿去想,就任世事麻木的辗转下去……
站起来掸落身上的草屑,直接去了林君含的病房。
这时候林君含已经起来了,看护服侍着洗漱完毕,正准备用早餐,到现在还不怎么能吃下东西,所以只有简单的青粥和小菜。
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过去,林君梦面如死灰地站在那里。张口叫了声:“四姐……”接着泪眼婆娑,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似的滑下来。
林君含见她眼睛哭肿了,胭脂花成一片,这哪里还是平日那个注重仪表,爱漂亮的五妹林君梦。
唏嘘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林君梦已经扑到她的怀里,哗啦啦的掉着眼泪。
“四姐,呜呜……”
林君含瞬间心乱如麻,抚着她的背:“怎么了君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跟四姐说说。”
林君梦绝望的抱紧她,半晌,嘴唇哆嗦着:“四姐,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三少,我不能没有他……到现在,我已然不能没有他……”
林君含只觉得发怔:“我知道你爱他,你们就要成婚了,你还哭什么?”偏首想了一下,不由得苦笑:“傻丫头,是不是因为三少要回江城修养,你又心里舍不得他了?”
林君梦心里难过到极点,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使得人透不过气来。而她嗓音呜咽,只一遍遍的说:“四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太爱三少了……”
便自私的不想将他还给她了,其实从小到大无论什么好东西她从不吝啬分给她。因为这是她最亲最近的四姐,她们打娘胎里就在一起,就像一根灯芯上的两根绳,拧在一起,宿命交叠。唯独这一次,她想霸占着一个人不肯放。只要能够拥有付江沅,她觉得自己可以舍弃一切,再不跟她争夺任何的好东西。
林君梦只觉得对不起她,她这个四姐平时最护她,什么都紧着她,而她竟这样待她。
“四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林君含见她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越发哭笑不得:“怎么越大越爱哭鼻子,我们都知道你喜欢付三少,你若真是心中放不下,便跟他一起返回江城去。爸妈那里我自会替你说。这里不乏照顾我的人,你想去便去吧,怎么能说对不起我。”
林君梦摇头:“我哪里都不去,我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林君含哄着她:“那就不要哭了,收拾妥当后去跟付三少道别。我想他一样舍不下你,用不了几日便会到青云城去迎娶你。”摇了摇头,多少有些无奈。
付江沅这边早就准备好了,依付俊仲的意思是早点儿出发。而付江沅坐在沙发上不动弹,别人说什么也是不声不响的,还不顾阻拦的抽烟。
付东倾拉了付俊仲的胳膊一把:“大哥,不差这一时半会儿,那就再等一等吧。”
最后林君梦还是来了,补过妆,仍旧显得面容憔悴。原本水灵的大眼睛,这会儿肿得跟桃子似的。
☆、(022)我不该来
付江沅也是一夜没睡,看到她走进来,掐灭手里的烟两大步过来抱紧她。那一下用力得像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低低感叹:“我多怕你因此痛恨我,一走了之,不肯嫁给我了。我并非有心瞒你,只是担心勾起你不好的回忆,所以迟迟不敢说出来。”那种事对于一个女孩子终归不是什么好事,一生的清白就那样被他毁了。“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现在好了,被我找到了,你也再不用担心受人辱没。”
林君梦身体狠狠一颤,强忍着眼眶的泪。而他的话像子弹一样,一颗一颗打到她的心上去,真正的心如刀绞。她竟虚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此时此刻她跟个强盗有什么分别。她该说出真相,将这个男人还回去的,可是她做不到。那种贪婪几乎是不顾一切的。
到如今只是闭紧双眼,静静伏在他的心口,他身上有浓重的烟草味,以往在他身上很少闻到,一下子呛得她眼泪直流。
勉强说出一句话来:“我是不该来的。”
可她还是来了,而且一沾到他,再嗅到他的气息,就不自由主的生出一种贪恋。哪怕昧着良心,却只能任由自己错下去。
付江沅捧起她的脸,看尽她眼中无助的茫然。怜惜得大气都不敢喘:“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
林君梦胡乱点头,有什么东西就要全然崩塌,不敢让他再呆下去了。
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
付江沅抓紧她的手:“等着我去接你。”
她说:“好,我等着你。”
付江沅这才肯跟着付家人离开。
当日的阳光好极了,林君梦站在太阳底下冲他招手,却感觉浑身发冷。
付家人一走,林君含的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不知付江沅在山洞里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她坐在长椅上晒太阳,一件暖被搭在腿上,暖和的不得了。
须臾,王思敬走过来。
“四小姐,巧云带着孩子过来看我,听闻四小姐在这里养伤,非要过来看一看。我只怕他们打扰了四小姐休息。”
林君含眯眼看他:“哦,修文也来了,有什么打扰的,你将他们带过来吧。”
王思敬点点头:“那我这就去叫他们。”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碎花旗袍的女人带着个米分嫩玉滴的男孩儿走过来。小娃娃一看到长椅上的林君含,一下脱离母亲的掌控离弦的箭一样射过去。
就听女人在后面惊唤:“修文,慢点儿跑,再别摔着了。”
王修文已经跑到林君含跟前,小小的一个人儿扬起脸来叫人:“四小姐,听爸爸说你受伤了,你还好吗?”
小家伙本就眉目出众,说起话来奶声奶气,却是装模作样的,看一眼就觉得喜气。
林君含本来忧心重重,此刻也不禁由心欢笑起来,抚着他的小脸蛋说:“我很好,谢谢你和妈妈能来看我。”这时孩子的妈妈已经走过来,很是恭敬的跟她问好:“四小姐,您好。你的伤无大碍了吧?”
王思敬目露窘色,本来林君含出事的风声一直对外瞒着,除了几个亲信就连军中的人也不知道。忙说:“四小姐,是属下看到巧云和修文一时高兴,便说露了嘴。”
林君含也没说怪他的意思,只道:“不要紧,巧云也不是外人。”目光落到王修文的身上打量,笑吟吟的:“你长高了一些,比上次见你时足足高出半个头。”
王修文一脸骄傲:“我已经是男子汉了。”
这样一说,不由引得几个人笑起来。
巧云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说:“修文就是比一般的孩子懂事,只是男孩子免不了淘气。这不,之前才摔了一跤,手上蹭破了点儿皮,疼得他爸爸不得了。”
王思敬板起脸来:“早嘱咐你这里人多车多,你偏不好好的看着他。”
巧云也是心有余悸,本来她是看好了的,路上并没有车,这才一时松了手。哪知道才走几步王修文便摔倒了,正巧一辆车子驶出来,她吓得一声尖叫,总算那车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后停了下来。司机还下来寻问情况,问摔到哪里没有。巧云将王修文上上下下检查个遍才松了一口气。汽车离开前下来一个衣冠楚楚的少爷,硬塞给她一沓钱,还给了王修文两块糖安抚。
林君含抓起王修文的手看,果然蹭破了一块皮。问他:“疼不疼?”
小家伙只是咧开嘴笑:“不疼,男子汉怎么会怕疼呢。”接着袒开另一只手掌心:“四小姐,那个叔叔说吃糖就不疼了。我听爸爸说你受伤了,把这糖给你吃。”
林君含拿过一块道:“我们两个一人一块。”
巧云和王修文在医院玩了好一会儿,一直快到中午,王思敬只怕吵了林君含休息,就让巧云带着孩子离开。
林君含告诉他:“让司机送他们回旅馆去,你们一家三口不是有段日子没团聚了,你也一起回去吧,带着巧云和孩子一起去逛逛街。”
王思敬连忙道:“谢谢四小姐。”
林君含又在医院住了两天,接着也返回青云城了。
她有伤在身,汽车不敢快跑,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到达督军府。府里的人早就等着了,见汽车一开进来,一股脑的涌出去。
☆、(023)他的心思
林望成担心大家唏嘘起来影响林君含休息,等林君含一下来就说:“君含一路累得不轻,先让她回房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二姨太反应过来,忙说:“是,是,先让君含上楼去休息。”
董心如和林君梦将她送到卧室。
直等林君含躺好,替她盖好被子之后,董心如拉起她的手:“伤口怎么样了?是不是还疼得厉害?”
林君含笑笑:“放心吧,妈,已经没事了。”
董心如还是心疼她,又说了几句,才转首叫林君梦出去,一下发现她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看。问她:“君梦,你也病了吗?”
林君梦说了句:“我哪有什么病。”
林君含轻笑:“她那是相思病,付三少一回江城,把她的魂也带走了。”在医院的那几天她不太说话也不太吃东西,听她说话亦是心不在焉的。接着道:“妈,我看真该把她嫁出去了,没见君梦的心已经飞走了么?”
“四姐!”林君梦跺了下脚:“妈,你不要听我四姐她乱说,我只是这段时间有点儿累而已。”
林君含回来了,军中将领才得知她遇害的消息。前段时间封锁严密,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只以为林君含去江城接林君梦了,甚至有人揣测拉拢付家也是一方面,这样一来难免要花上些时日。
梁景真一听到消息,就来督军府看她。
林望成先请他到花厅喝茶,告诉下人:“去楼上将四小姐叫下来,就说景真来看她了。”
下人上楼去唤人。
林望成招呼他:“景真,喝茶。”
梁景真俊眉微拧,听到林望成说话,才微微的舒展开。即便如此,英俊的眉目中还是有难掩的担心。
林望成知道他是真的紧张林君含,小时候两个人就整日腻在一起玩耍,林梁两家是世交,那时他与梁琼之间并无嫌隙,日后是打算结成亲家的。说来也怪,林君含和林君梦年纪尚小扎着一样的麻花辫子,再穿上一样的衣服,混淆起视角来几乎无可分辨,而梁景真却可以从中分辨出哪个人是林君含。
犹记得一个知了声声的午后,书房内“砰”的一声巨响,等他夺门进去,就看到珍爱的古玩被打碎在地。再看向两个罪魁祸首,怒不可遏:“是谁做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吭声。
林望成势必要找出罪魁祸首来,否则免不了一块受罚。目光便落到一旁的梁景真身上,问他:“景真,告诉林伯伯,是谁打破的?”
梁景真站在那里只是不肯说话。林望成一下便猜个正着:“是君含对不对?”
就见他吃惊地望着他,那时毕竟年少,连心事都不瞒人。而他私心里是袒护君含的,所以咬紧牙关不吭声。听林望成这样一问,窜到一人身前护着:“林伯伯,我愿替君含受罚。”如若不是他这个举止,林望成还分不出哪一个是她。
林君含从楼上下来,林望成站起身说:“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做,你们慢慢聊。”
梁景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盯紧她的目光如能噬人。
林君含知道对于这件事他心中犹有怨气,她遭遇了那样的事却不肯跟他说,说白了就是对他存有二心,有意防范,定然让他感觉极不是滋味。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时命悬一线,又是这个敌友不分的时候,知道的人越多,危险也就越大。就连清军那边也是掩着的,何况是风云走向不定的绥军。
“看着我做什么?来了怎么又不说话?”
梁景真蹙起眉头:“事到如今,你让我说什么?”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回去吧,我正困着呢。”林君含在他面前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小性子,反正她从小到大什么样子,他都是知道的。
梁景真倒叫她给气着了,叹一口气,伸手拉住她:“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是吧?”
他穿着一身戎装,跟她平日里穿的是一样的颜色和款式,映得眉目英挺端正。此刻蹙眉看着她,总觉得无可奈何。有的时候跟自己的心上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明知道她会持宠而娇,却不是狠下心骨头便能硬起来。
林君含挣开他的钳制,嗔看了他一眼,眸光流转,那样熠熠的眉眼风情只觉得魅惑。不由让他想到儿时带她去山上玩,春花烂漫的好时节,那样多娇艳的花朵密密挨挨,本该是极好看的。只是眼中有她的缘故,还是觉得山水为之失色。而她已经许久不曾对他和颜悦色的微笑了,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那样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
而她这样似乎又有一丝故意,仿佛是刻意下的什么蛊,就是叫他心软,就是叫他没有办法,就是叫他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
林君含暗中苦笑,到了现在自己却要用这种法子迷惑他,近而牵制他的步伐。在付家给她明确的答复之前,她并不敢真的招惹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一旦他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跟她反目成仇,连林家的日子都要难过起来。
“我什么时候气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