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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猎到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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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叹气是说那个什么现场唱歌的明星她很喜欢。
第三次叹气是说那个四驱车赛道她从小就想玩。
第……
古厉抚额，他是怎么一时头脑发热才提议让她留下来陪自己看直播的？
“现场那么好玩，你为什么坚持不去呢？”
其实薄何前几次叹气都是想说这个，但是在亲眼看他拒绝那么多人的邀请后，特别是肖笑没来劝他，她一直没敢问，怎奈这直播越看她越是不解，好像听说上次双方合作的发布会容言去了，他都没去？
“我又不会跟顾客推销。”
古厉抱臂理所应当的答。
“你可以指挥他们推销啊。”
薄何手指虚无的指了个方向，好像销售的人在那里站了一排。
“那是肖笑的事。”
古厉仍是不为所动。
“你看唐总都去了。”
薄何这回指的不是虚无了，唐忠确确实实在她指的屏幕里主席台上坐着。
“他要上台讲话。”
古厉循着薄何手指的地方看去，漫不经心的答道。
“唐发扬也在呢，你看。”
薄何指着就坐在唐忠身边的唐发扬，却已经没了刚刚的兴致高昂。
“这公司以后都是他的。”
“……”
“无聊了？”
薄何许久没再开口，古厉干脆也不看投影了。
“没有。”
薄何勾勾的盯着屏幕，面无表情。
“后悔了？”
古厉侧头压低肩膀，放轻声音。
“……”
薄何许久没有吱声，只是盯着投影看的很认真的样子。
“不说话就是咯？”
古厉太了解薄何使小脾气时候的样子了。
“……”
薄何仍是无动于衷，好像旁边没这个人似得，女人啊，有人宠的女人啊，这小脾气永远叫人看不懂，莫名有迅速。
“那我们来做点别的吧。”
古厉说话往薄何旁边坐进了一些，手伸到了薄何所做沙发的后背上，重心前倾，靠近。
“你干嘛！这是公司！
薄何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本能的侧着身子往后一缩，眼睛瞪大，声音却没什么穿透力。
“又没人。”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古厉说话往门口瞅了眼，像是再一次确定会不会有认突然开门进来。
“没人也不行！”
气息的温度愈发明显，薄何的背部后倾完全靠在了沙发扶手上。
“我想跟你讨论下项目后期的绩效体系，你看要谁在？”
古厉猛的收回手臂，挺直上身，起立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个什么文件，想薄何招摇。
“古厉！！！”
恼羞成怒的声音总是比欲拒还迎的要大。
……
无双里项目营销中心开放认筹现场，矩形的大厅里满满当当的人群一直挤到了大门外面，有限人数的保安只意思两下维持秩序，各游戏档口人员太多而嘈杂的哄抢在一起，兑换礼品的地方更是里外三层、水泄不通。
从场面上来看，这次认筹比杨晟史上任何一个项目都做的成功。
营销中心二楼办公区的会议室，唐忠在首的一众人等一直观察着楼下传来的实时数据。
没有人比唐忠更加期待，也没有人比唐忠更加紧张，更没有人比唐忠更加在意，他的帝国从无到有，从微到盛，从盛及衰，他一手创造，一手兴盛，又一手落败。
在胜败兴衰的关键点，把唯一的救命稻草送到别人手上，头一次全权假手他人，又绝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假手他人，如此种种，让他没有一点可以去承受项目失败的能力。
好在屏幕上的认筹数字不断飘升，连最先预备的内控房源也被肖笑悉数放出，但仍是远远不够的样子。
“这批认筹房源是不是太少了？”
唐忠看着认筹数字已经开始远超可售房源，有些沉不住气了。
其实这种情况在杨晟最好的时候也有过，只放出一部分房源，一方面是房价瞬息万变，可以说这个变只有变高，那么留下这部分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另一方面，认筹的数量高于放出房源，解筹时的更火爆场面往往就是下次认筹火爆的前奏，只是唐忠忘了，或者根本等不及的想要成功。
“唐总，我们有对超过数量的认筹顾客做出解释解筹规则，也在开头的时候向所有着急下定的顾客解释。”
肖笑接话，不卑不亢，仿佛已经设定好的程序决不容他人置喙。
早在她接手的最初，就已经安排了市场推广和及时反馈的统计，现如今这个供不应求的场面是她早就预估到的，更不用说这次房源的供给量是古厉亲自定下的了。
“爸，这下期认筹不是能卖更高价吗！”
像是受不了唐忠的外行，唐发扬出声满是嫌弃。
很多想唐发扬这样的二代其实挺奇怪的，他们热衷于动手改革父辈的成果，且改革起来大刀阔斧，这点的对错或许很难有个结论，但想要自己家企业不被淘汰与时俱进的出发点一定是好的。
只是他们总是不会记得，他们拿在手上的、抱在怀里的想要保住的东西，都是父辈亲手拼杀出来的，父辈怎么可能是他们眼中那个无能无知的落伍老人呢？
“周重随时盯着进账和肖总核对，唐发扬跟我过来。”
周重和肖笑恭敬应声，唐忠说话起身就往外走，也不等唐发扬反应。
“爸，你们去哪？”
唐发扬随唐忠没走两步，一旁的唐优突然出声，像生怕什么好处少了自己。
“你帮我在这看着，我们去去就回。”
唐忠微微侧头，这安抚的语句满满的不耐。
“欸——”
唐优欲再出声，奈何父子二人脚步不停。
……
“你跟在古厉后面，无双里的项目有多少你着手在跟进的？”
唐忠把唐发扬随意拉进会议室旁边的意见办公室，关上门，一本严肃的问道。
“爸，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唐忠问这个的确很是突然，唐发扬跟在古厉后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常在家里不问，素日在公司不问，怎么今天这个大好认筹日子想起来问这茬？
“问你就说，别管那么多。”
唐忠问的坚持，压根儿没理儿子的虚晃。
“房产现在没什么事要跟进，肖总原来就是厉总的手下，自然是厉总直接领导，剩下来武总和束总，厉总平时也不怎么管，我看他们就一般的上传下达，要么就是开会讨论。”
唐发扬像是为了保证回答的准确性，语速不快，边回忆边说。
“那就是你一个没跟进？”
唐忠边问边摇着头，那样子是对儿子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开会都参加了。”
唐发扬这句补充显然什么底气。
“那怡江那边呢？容言？容言你熟了没？”
唐忠的语速渐渐显得有些急促。
“怡江那边都是厉总直接联系，容言都没怎么露过面，怎么熟？”
唐发扬屡被否定，也开始有些急躁。
“你啊！你给我听好了……”
唐忠的声音下意识变小，神态谨慎。
这间小办公室里的交谈注定只能是父子二人的秘密。
☆、第81章 定薪单
无双里营销中心开放仪式第二日，杨晟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如果说古厉和薄何的到岗对杨晟来说是心脏骤停后以徒手方法争分夺秒地进行复苏抢救的基础生命支持bls，那么无双里认筹的空前成功就仿佛给一片死寂已久的杨晟房产做了一次有效的高级生命支持als和电击除颤。
这不，新的一天，连员工走路的脚步都更加轻快了。
“肖总，这是昨天认筹的数据统计分析。”
说话的是肖笑手下专职市场的许徽国，昨天的火爆是把他兴奋的夜不能寐，肖笑晚例会安排的数据统计分析报告，他可是边乐就边做完还丝毫不困。
“认筹金退还的统筹在做了？”
肖笑接过报告，只翻看了两个关键数据，就随意的放到了桌子上，像是这个报告只是她随口布置下去的任务，毫无重要度可言。
“肖总，那个……”
许徽国准备了满肚子关于递上去报告的解释，他可没想到肖笑会不针对报告提问，而是提了一个现在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只是许徽国的支支吾吾却不是因为这个没想到。
“怎么？”
肖笑准确的捕捉到了许徽国的迟疑，皱眉追问，语气不善。
“早上小唐总说那部分暂时不做，说……”
许徽国虽然有被肖笑震慑，但还是有所顾忌，小老板和直属上司的工作意指令有冲突，这个消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应该由自己传给上司。
“说什么？”
肖笑皱眉盯着许徽国，那满脸都是不耐。
“说折到下期开盘解筹，跟顾客说可以折更高的房款。”
许徽国接受到肖笑的眼刀，停止挣扎，语速出奇的快。
“呵。”
肖笑一声冷笑，那声音像是只用了鼻子，连嘴角都没有扯动。
就为了占用这点每人1w抵3w的认筹款，对客户出尔反尔，还不惜放弃后期的利润空间？
要知道，按照自己原本和古厉的计划，鉴于一期供求比如此低的火爆场面，下期投放开始，除了房价会做相应提升调整，认筹也将取消此次的优惠抵房款政策，如此方案不说利润空间，就是由此给客户的心理也是不同的，大大有利于回款速度。
现在小老板草包成这样她要怎么说？只要是古厉需要做好的事情，她从来都是尽全力，还能怎么说？
“我一会自己去跟老板说，该做的你照做。”
唐忠的车一大早就停在专用位上，想来绕过唐发扬直接找他去说要容易的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去说还省得给古厉添堵。
……
“薄总，周重说厉总当时填入职定薪单好像不太对。”
顶层，唐忠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了个电话给也刚到办公室不久的薄何。
“定薪单？”
刚进门的薄何就被这句话搞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在她看来，已经不怎么来公司的唐忠这么个大早就叫她上来，无非等了许久昨天终于看到了公司的希望，想要叫她上来，说说人力调整，谈谈组织计划，最后再憧憬憧憬未来。
只是这定薪单是什么鬼？怎么又是周重提出来的呢？
要知道，定薪单是人力一手办理确认后交到财务的，财务头一个月根据此张单据核对工资绩效，如果有问题在收到定薪单的头一个月内就一定会提出来，而一般也就是财务的具体经办人向人事的具体经办人核实即可，需要周重特地告诉唐忠，再由唐忠这么正式的把她交上来说？如此说小题大做再合适不过。
“是啊，”唐忠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也招呼薄何坐下，循例给她斟了杯，语气表情乍听乍看之下好似和蔼老人，“你的好像也有点问题，主要是厉总的，所以叫你上来商量一下。”
古厉的定薪单是薄何亲自做的，单子是集团通用表格，最后签订唐忠两个大字妥妥的签在上面也是她亲眼见证的，现在说有问题，还连带她自己的都有问题？
“那唐总的意思是？”
薄何安然就坐结果唐忠的茶水，看这架势，她知道绝对不是要让她给古厉补个手续这么容易，一张公司高层的定薪单，说破天去也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问题。
“当时和厉总谈的是这个数？”
唐忠说话低举右手向薄何比划了一个数字。
“是的，税后。”
薄何很快垂眼瞥了眼唐忠的右手，点头肯定。
“那么，薄总看这个数字是不是能再去谈谈？”
唐忠那起茶壶给薄何满上茶水。
“唐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薄何端起唐忠给满过的杯子，冬日里的祁红入口，鲜醇酣厚、回味隽永。
“我的意思嘛，”唐忠缓缓道，“趁着这个定薪单有问题，你去跟古厉谈，一个是他到公司也没满一年，二一个，到今年底项目都不能完成全部销售，这个回款是不是也要和他的薪酬挂挂钩。”
“唐总是觉得厉总不值这个价？”
唐忠这话说了两点，可是总的来说却只有一点，让薄何去和古厉谈降薪。
薄何可以她已经惊呆了吗？用人快大半年，成效也有了，现在掉过头来让她再去谈谈价钱？菜市场买菜也没有这么做的好吗？
“如果你觉得去谈这些有困难，可以考虑让厉总看看能不能换个岗位。”
唐忠说的仍是不紧不慢，显然这些说辞早在给薄何打电话时就已经打好腹稿。
薄何听话只觉得心中一紧，却只能攥紧手心淡淡道，“您觉得安排去什么岗位合适？”
唐忠这意思很明显，且安排了两步，不达目的善不罢休。
薄何从大学毕业一直在人力的岗位上，之所以年纪轻轻能坐及此位，恐怕和她在企业中的自我定位和对企业老板的认识有很大的关系，这也是当时先她两年毕业的安厚丰再三告诫她的。
老板们做企业首要和次要的出发点都是钱，花钱雇人的目的，无论你的岗位是什么，都是为他实现这个做企业的出发点，或者更好的为他实现。
而他们做人力的工作最直接的，一来是为了帮老板找到这些人，二来恐怕就是发现这些人不能胜任是帮老板解决这些人，三来就是发生在前两个过程中的，充分考虑完成这些动作是的成本问题。
薄何从来都知道这些，所以不介意老板拿自己做刽子手，或者说在她看来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刽子手，工作，拿钱办事而已，老板不会跟你谈感情，而你也不要妄想跟老板说什么钱之外的其他。
只是，这回不一样，不单单是说古厉和她的关系不一样，而是唐忠这个提法，真的是可以说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古厉入职以来，对杨晟各方面的效益可以说成效显著，经过了昨天说大获全胜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这个点提出来，出了个这么写歪门邪道的手段，薄何心下有数，恐怕降薪也不是最终目的。
“l市的地域经理，”唐忠掏出烟来，行云流水的点了一根，乌烟瘴气里悠悠开口，“或者t市的地域经理？你看着办吧，”唐忠指了指薄何，“调任的年薪我只接受不高于现任的数目。”
l市的产业就只有一个旅游酒店的御隅院，虽说规模大的不一般，但也不至于说要用到古厉去管理，再来t市的项目，破败到腐朽，根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投资决定，更何况石材矿业，那根本不是古厉擅长的。
最后年薪，现任的年薪？
呵，古厉第一次见薄何时说的三倍年薪可一点没含糊，保成总经理年薪三倍价格和杨晟地方分公司地域经理的年薪价格？
薄何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有老板命令自己真的执行不下去的时候，不说对象是古厉，换任何一个人，这么不要脸的手法她都用不起来。
原本攥紧的手心不禁攥的更紧，此刻薄何已经不能更清楚了，是了，是了，唐忠分明想的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
“肖总这么快说完了？”
杨晟顶层，肖笑风风火火的跑去唐忠办公室，跟秘书说有要事相商，虽然唐忠打过招呼，但是认筹刚过，这营销策划中心总监可是红人，而且平日里听说并不好相处，小秘书没敢想拦，想来薄总和唐总在里面，被打扰了也就顶多稍后再接茬聊，只是怎么肖总这要事还商量的挺快？没一会功夫又踩着急促的步伐出来了，小秘书连忙站起来相送。
“恩。”
被笑脸相送的肖笑仍然没有停下脚步，马虎的应了一声便匆匆而去。
……
☆、第82章 缘何是她
“厉总，你……”原本坐在在办公桌前的肖笑双手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秀眉倒立，“你怎么还能当没事人呢，他们在已经在密谋怎么逼你自动离职了。”
肖笑从唐忠办公室下来，匆匆就到了古厉办公室，把一早站在门外听到的略带感情色彩的激动的全都抖了出来。
早上她准备好了说辞信心满满的要跟唐忠把认筹金退还和下期认筹的事情好好捋顺，刚从电梯出来，秘书就立刻起身拦说唐总正请薄总在里面谈事，如果当时秘书只是说唐总现在没空，她也就下去让秘书等唐总有空就立马通知她了，可秘书偏偏说的是薄总在里面，她当即板着脸目空一切的样子，没费什么功夫，秘书就自动侧身请她进去。
放正当红的营销策划中心总监进正在与人力行政总监谈话的老板办公室可能不算什么大的工作失误，但是放进去却没即使电话通知，哦，不，压根儿没电话通知就一定是个重大日常工作失误。
肖笑往里走，走到唐忠办公室门边的时候正巧薄何正在问唐忠古厉是不是值这个价，她下意识停住脚步，屏住呼吸。
照以往她听到这些谈话一定是气愤的，但当时她没有，越听心里越有一种难以遏制的激动与欣喜，那是长久等待的人们历经风霜终于看见的希望，终于！
可是古厉竟然反应这么淡，根本可以说是没反应，还让她把手头上的事继续做好，这叫她怎么不恼火。
“肖笑，这种卸磨杀驴的事你这些年见的还少？”
古厉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责怪肖笑大惊小怪。
“可是这怎么一样？”
这些年这种事情她当然见得不少，不但如此，甚至那些拿出来这事根本不值一提，可是这怎么同？这回的对象是薄何啊！一个从前根本不存在的人，一个从前根本不存在的角色，于他，于她。
“出门在外就更不必在意了，”古厉轻笑抬头面对肖笑，“你还打算在这里待多久不成？”
肖笑拧着眉，双唇有些颤抖，单手撑着桌沿缓缓坐下，像是作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你这样是因为薄何对不对？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出口的声音同样颤抖，还隐约有些哽咽，眼看着全然变了的人，肖笑怎么都无法接受，她感觉终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吹走薄何时，他怎么能就只有这样？
“薄何？”古厉凝神呢喃了片刻，嘴角的轻笑遂挂上了甜蜜，“你知道了啊？”
“我……”
“肖笑，这的确不是跟她没关系，我相信她能处理好。”
肖笑刚张口欲言，古厉放下手里看了半天的文件，轻轻一推，抬手，打断道。
古厉当然不会直接听信肖笑所表达出来的那些主观意思，看来唐忠是对认筹的结果十分满意，准备自己再亲自接手回去，以为自己后续能胜任，想来这一手两得，省了大笔人力成本又能再公司内保全威望。
这就是大多数职业经理人逃不脱的宿命，各种光鲜的外衣都裹不住聘用于人听之任之的本质，只是这唐忠想省的有些多了，想省去来年人力费用的同时还不想兑现今年应支付金额和辞退补偿，这斤斤计较也是绝了。
就是可怜了他家薄何，可怜他家薄何要妥善平衡这两难问题的同时还要对付着恶心的老板。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肖笑双手紧捏桌沿，手腕颤抖，她知道这一开口可能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肖笑？”
古厉这声喊的有些迟疑，那个内敛干练的肖笑全然不会是这副摸样。
“我不知道，”肖笑只是那样满是苦楚的望着古厉，古厉只能接着答，“可能第一次见面，她努力专注想要和我谈拢的样子……”
“难道这些年我不够专注不够努力吗？”
肖笑根本看不下去古厉似乎因为回忆，眼角夹着掩都掩不住的宠溺，高声喝止的声音里满满的哭腔，眼眶里早已是兜满晶莹。
“不，不是的肖笑，你……”
古厉有点被这样的肖笑吓住，想要解释却略显笨拙。
“明明我早她那么久，明明我在离你这么近的地方，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我？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不行？古厉，这么多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肖笑双手紧捏桌沿，双肘打开向外，上身抑制不住的不断向前，泪水也早已夺眶而出。
“对不起，肖笑，我以为那时候你还小，过了这么多年我的态度，我以为你知道的，抱歉肖笑，这世界上最不能控制的就是人心，我……”
古厉被肖笑的泪水和哽咽的连问搞的不知所措，回答起来有些语无伦次。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刚相识不久，肖笑就变着法儿的一起做很晚的课程设计，最后要他送她回寝室或者陪她吃夜宵，那时不说他刚突逢变故没心情谈这些，就是有心情谈这些，也觉得肖笑一直追随他那只是小女孩的崇拜心情，维持不了多久，在他想来自己一直保持好了跟她的距离，等她长大了，见到更多男生自然会忘记。
再后来一起工作，可能是肖笑真的长大了，跟懂得怎么掩藏自己的心事，古厉忙着各种内忧外患，怎么还能再有空闲去琢磨那个小女孩是不是还带着对自己的崇拜？
大概古厉这件事真的处理错了，亦或者大多数男人根本不懂。
他们用自以为降低伤害的方式，他们用不接受亦不表态的方式，往往只是给了女人独自暧昧的空间，在那个空间里，她们自说自话甚至自怨自艾，她们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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