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猎到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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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何放下笔，双手交握搁在桌上，觉得跟武世成这样的人约谈好像可以来点计划外的，笑道“那武总，我们要不要谈谈你领导？”
　　武世成闻言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边放声大笑，那笑声豪放的有些干，“那我得抽一支壮壮胆！”
　　薄何双手打开，双掌朝上，指尖向前，肩膀带动着上臂微微一耸，“请便。”
　　“啪——”
　　武世成侧头吐了口烟，扬了扬夹着烟的手，“唐总，这个人太情绪化，想到哪搞到哪，没什么计划，在他手下干那么多年其实真不容易。其他的，我还是服他，不然我也干不了那么多年。还有就是，把小孩都放到公司来，薄总，你也知道这以后，我们这是越来越难做啊！”
　　二代们对大多员工来说是陌生的，关于二代们的流言在员工们中间却也没断过，一般是二代们怎么造钱，怎么挑剔，所以除了那些适应力超强的，大多员工在对到他们的时候，首先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不上他们的眼，再来是自己觉得二代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全是乱来，那是一种打从心底的恐慌和抵触。
　　薄何觉得她好像低估了员工们对唐家二代的敏感度，这件事情是需要她正式重新的评估一下的。
　　……
　　“一点都不紧张啊？”薄何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夹着笔，中指还一下下的点在桌子上。
　　坐在薄何对面的女孩名叫林娜，是工程审计部负责工程采购的。
　　林娜下巴一样，笑的很灿烂，“薄总，我这是心里紧张不过演的好！”
　　能说出这话还紧张？
　　“你瞧着可不大，你这工作长得嫩可吃亏！”薄何见她不认生，语气也更轻松。
　　对面的女孩抬左手颇为自恋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谁说不是呢，但是我可宁愿吃亏啊！”
　　薄何笑，这女孩还真有朝气，“那你觉得你除了长相你觉得你还有哪些不足的？”
　　这个实在让林娜觉得有点为难，以前没想过啊，“我可能有点懒，遇事不爱伸头。”
　　“这有些时候也是优点。”这个缺点是不是有点太老成了？
　　“大多时候太随意了，有点粗心。”林娜觉得这个问题太难了！
　　“这个确实不是你这个岗位应该有的，还有吗？”
　　“工作经验相对来说年限太短，这个行业太讲究这个了。”这个好像确实是硬伤。
　　“你们盛经理反应你很努力，一定程度上可以补足你的这方面缺点。”
　　薄总这是在安慰她？“真的？”
　　“嗯，真的，我来说你这方面的不足在哪，主要是你没有什么其他单位任职经历，这个会不被看好。来，说说，你近期在事业上有什么目标？”
　　女孩眼睛这的老大看着她，“涨工资算吗？”
　　“算，没了吗？”
　　“主要的就是这个！”
　　……
　　“你什么星座？”
　　薄何算是对这个女孩感觉还满喜欢的，不过这是什么问题？
　　“啊？摩羯啊……”这什么情况？测评还要测星座？
　　“摩羯座是你这样的吗？来说说最近你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工作上的。”
　　林娜几乎没有思考，“和大小姐一起出去采购。”
　　前天御隅院的一部分客房维修，需要采购一批木地板，由林娜他们部门负责协助。总办跟她说安排的是辆大商务，上了车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安排。车上除了有负责御隅院采购的唐忠妹妹唐倩，还有唐优。
　　这一上车林娜就郁闷了，这姑侄俩……
　　一去建材城，唐倩表现出很懂行的样子，带着唐优各家各户的比样询价，林娜就跟在后面偶尔出声询问。
　　可是大小姐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等到上了车林娜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你刚刚为什么要要问人家运费多少钱？”唐优皱着眉，满脸就俩字儿，不满。
　　林娜给大小姐问的突然，“这个提前问清楚，也列在对比……”
　　“什么呀，你要不问人家根本就没提要什么运费。”唐优毫不客气的打断。
　　“就是，你这不是提醒人家给我们加价吗！”唐倩适时补刀。
　　什么没提？从h市到l市会不要运费？这是店家惯用的隐形加价手段好吗？到时候你不付运费人不卸货，到头来才会拍大腿说自己没问别家运费是不是便宜得多，这都是以往一次次的经验啊。
　　可是林娜也没再把这些说出来，这种情况大小姐自己不遇到一次，只会觉得自己在狡辩不是？也就只能自己深深叹息，这以后越来越难做了，行里遇行外一点不比秀才遇到兵还说不清啊。
　　林娜把这些说给薄何听，见她眼眸深沉，好像话题有点沉重了？
　　“外行，不过还好，不是说她不管我们房产吗？”林娜这会说出来又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了。
　　而，薄何想的是，古厉那点特别说明的必要性，此刻就显现出来了，还好房产这走了事前控制，要是事中、事后的调整，对员工的积极性不是一般的打击。
　　可是房产这事是避免了，集团其他公司要怎么调整呢？
　　唐优对采购的介入无疑会架空原有的采购体系，就这样摈弃那点经验累计？
　　放手让大小姐自己摸爬一遍？
　　不行，肯定不行，采购那点差价无所谓，员工心理的那点平衡损失了就再也没有了。

☆、第20章　三号人物

　　距各部门的策划提交已经过去两日，古厉取消了原定所有计划上会讨论的日程，而是指了几位总监直接奔了项目现场。
　　于是，扬晟那个举市闻名的坑边站着三男一女。
　　一女，烈焰红唇，职业套装，齐耳短卷发，正是前期开发中心总监束婷。
　　三男分别是，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古厉，着白衬衫米色西裤的武世成，和……
　　和今早薄总办公室很新奇的男客人，瘦高的身材，微长的头发，着黑色细灰条纹的西裤，衬衫是宝蓝色的，白白净净的戴了副宽框眼镜，由合作单位安总带着来公司，活脱脱像是一内啥带着内啥见客去的样子。
　　此人正是由安厚丰进行定向挖角的3号人物占新宇，原本安厚丰是做好了攻坚战的准备。
　　占新宇此前任职公司老板的事业留人和感情投资都做得滴水不漏，谁成想这家伙的属性好像就是不安分的，这不谈成了就带了见薄何拍板来的。
　　薄何谈好请古厉来的时候，正是古厉订好去现场的时间，所以没说几句，索性提着他一起来了。
　　再说会策划，古厉原本想这么一坑挖了放在这这么多年，每个部门经理，每个职工，路过、听过、看过、了解过，谁不会有自己的看法？
　　事先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出给结果，这以后也不会有人再说，“如果当初按照我那个更好的想法……”
　　可是收上来，每个部门提出的三个策划都好像在一个定式里面，跳脱不出。商业综合体、刚需住宅、写字楼……这些让古厉不再认为有上会讨论的必要，反正大家想的都一样，除了……
　　除了后面这俩人有些与众不同，束婷胆儿大的提出了做精品低容积率的改善型高价位住宅，武世成策划倒是一般，但是细节不比束婷胆儿小，商业接入在建地铁项目。
　　扬晟的这个坑挖在个新兴的城市中心地段，西边紧邻着城市主干道，地上是城市快速高架，地下正修着地铁，南边是一个一线开发商做的300多亩刚需盘，北边是个国有投资集团的商业盘，东边是一块80余亩的空地……
　　总占地32。9亩，最大容积率3。2，再加上不计容的地下室，12万多平米，的确商业综合体是最合适的，但是怎么做，什么配比？怎么招商？
　　下部商业后期的策划维护，扬晟现阶段并没有资源。
　　束婷说做精品改善型住宅其实是个不错的策划，现在h市内刚需的缩小日益明显，房地产项目已经不像前几年但凡你盖出来是套房子都能卖掉了，消费者在购房时已经开始更多关注环境、配套的舒适度。
　　但是，首先，精品改善型住宅在容积率上至多不能超过2，这个投资回报率扬晟集团上上下下是不是能接受的了？
　　其次，这个滨临马路，出了家门就是大街，这种露天的环境和精品概念本身相悖。想法是很好，可是和实际一相结合，只能摒弃。
　　武世成那个商业综合体的细节，能想到实在太妙了，按照地铁的规划，在项目不到100m的地方就有一个地铁站，如此若是能谈成地下商业和地铁接通，无论商业以后怎么做，无疑为日后招商和运行增加了个举足轻重的砝码。
　　“东边那块地现在什么情况？”扬晟转身问身后的束婷。
　　“怡江上月刚拍到，2500万一亩，规划给的最大容积率为2。1。”束婷负责前期开发，对市里每块地的消息都实时掌握。
　　“2500万一亩，这个容积率？那算上建造和运营成本，不卖到3万多一平米，不能盈利啊！”武世成闻言惊呼。
　　“他那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卖3万多？你买吗？”束婷漫不经心的搏了武世成。
　　那块地80多亩，没有一块临着马路，就像是为各种项目围合起来的一个锅底，现在h市的房价平均将近3w，就打现在到明年项目起来这段时间，房价还有上升空间，冲破3万，这地形地状，想销售成功还得是个奇才。
　　“束总跟怡江的老总熟吗？”说话的是一直做听众的占新宇。
　　束婷被他这突然出声问的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见过，能说上话，倒不算熟。”
　　“能说上话就行，”占新宇转向古厉，“厉总，我有个想法……”
　　“我们先回去。”古厉打断。

☆、第21章　绝对继承人

　　黑色的茶几上分三边放着三杯茶，原本也是各自分坐的三杯茶主人现在只剩两人。
　　“这次定向挖角幸好是挖的占新宇，要是换做你让我去随便挖个别人，我这单算是要飞了。”
　　占新宇被古厉带走以后，安厚丰的坐姿更随意了，两手插袋，重心在下，边晃着翘起的二郎腿，边对薄何感叹什么的。
　　薄何知道安厚丰这是在质疑她选占新宇。
　　她站起身，自己的办公桌前走，打开笔记本，看了好一会，才说，“我之前就看过他的资料了，他现在接受的项目已经走上正轨，所处环境不再符合他不安分的本质，这样的人喜欢新鲜，到新的地方总是充满活力，比较有干劲。”
　　这是在告诉安厚丰，我早知道你这单没难度，而且这人选的我有擦亮眼睛。
　　安厚丰顾自端起杯子，未置可否，他当然能看出来占新宇身上的优点，只是薄何比他多个优点，不怕麻烦，先头用起来顺手，一旦问题显现，营销总监这个位子，处理起来各种交接、清算，在他看来，就只是给自己找别扭而已。
　　“唉？”薄何突然自笔记本里抬头，“我一直没想起来问，唐发扬怎么找上你的？你俩怎么认识的？”
　　喝茶的安厚丰，一看薄何佯装做偶然想起来的样子，就知道丫头憋着坏呢，头也没抬，“这一般不在你八卦镭射范围啊，说，问这干嘛？”
　　薄何自知佯装失败，推了笔记本，托起下巴，扬着半边嘴角道，“这边大小姐弄的采购那块各种不妥，我想……”
　　没等薄何把话说完，安厚丰就领悟到了什么，“嘿！你还想从唐发扬入手呢？”
　　“不行？”薄何挑眉。
　　唐发扬做着扬晟集团的小董事长，说是放手给他做主，实际上谁不知道还是唐忠掌盘呢！
　　事情如果通过唐发扬的手，规避一些明面上的矛盾，化成他们家族内部消化，这种捷径放着不走？
　　傻！
　　“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的？”安厚丰简直不敢诧异成天骨气重重的薄何会走这路子，这圆滑的快成条鱼了！
　　薄何不耐烦的双手往桌上一拍，上身挺立，“不要废话，说，怎么认识的！”
　　“这认识的过程真是帮不了你什么，不过……”安厚丰，双手环胸，故弄玄虚。
　　薄何皱眉瞪他。
　　“不过他们父子接触下来，暂时还是唐发扬是绝对继承人。”
　　绝对继承人，在唐忠面前的绝对话语权吗？
　　“确定？”
　　安厚丰笑，薄何在她面前总是不一样的，你看着小人得意喜笑颜开的样子，哪有什么成功职场女性的样子，难道真不知道老辈大多重男轻女？
　　摇头，无奈道，“百分之三百＋！”
　　扬晟负一层餐厅有个单独辟出来、装修考究的包厢，大多员工还从来没机会享用过，那是董事长唐忠私人或用作重要客人宴请的。
　　大家都叫它，“小厨房”。
　　小厨房的厨子也是单独的，据说这小厨一个月工资都开到五位数。
　　当然，唐家二代们来了以后，小厨房就是唐家厨房了。
　　安厚丰上午在薄何之后还约了唐发扬。
　　他和唐发扬认识没什么特别的渊源，就是唐发扬的另外一个富二代朋友公司和溢铄合作的项目也是安厚丰跟进的，成果显著，那个朋友在听说唐发扬在为扬晟的改革伤脑费神，就顺理成章的给介绍了。
　　唐发扬知道朋友家里公司的那些个情况，对安厚丰的信任还是面上内里都一样的，这种信任也一定程度上一棒一棒的传递到了薄何、古厉身上。
　　正事谈的差不多也就到了午饭时间，这午饭唐发扬就顺手请了安厚丰去小厨房。
　　安厚丰当下想到薄何早上的小九九，灵机稍动一并带上。
　　至于跟着薄何一起来的唐采，不知道其他人信不信她是刚巧碰上薄何才被拉来一起吃饭的，反正薄何是信的。
　　“我们先打会牌？等厉总来了一起开饭？”唐发扬招手就找人拿牌。
　　厉总？！薄何一个激灵，怎么哪都有他啊，最近但凡吃饭总能和他一起！！！
　　中午基本上大家都在食堂，他就自然来拼桌，其实人家一个公司也就算跟她熟点不是？
　　晚上加班总是只剩他俩，他就还是像那晚一样订餐去她办公室。
　　欸？统共也没几日嘛！
　　四个人两两一家，来的是淮安跑得快，姐弟俩一家，发小两一家。
　　古厉带着占新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薄何拿着牌紧张的配来配去，安厚丰一手拿着牌一手托着腮嘴里催促着。
　　“打几啊这是？”古厉站在薄何身后不动声色的看了她配牌，终于有种看不过去的感觉。
　　“他们家j。”薄何听声没给古厉太大角度的正脸。
　　“这个放着里，”古厉一手撑着薄何身后的椅背，一手指着薄何手里的牌，“不对，这里！”
　　薄何一看，这样一来果然好多了，给古厉正脸的角度扩大了点，指着牌，“打这个？”
　　“我看行！”
　　……
　　一牌结束，薄何安厚丰赢，开始打6。
　　“薄总和你竹马默契，还不如厉总和你竹马默契啊，这可不行！”唐发扬调笑。
　　薄何愣住，唐采本来低着的头更低。

☆、第22章　小厨房

　　谁发现说撒一个小谎就要无数个其他小谎去圆来着？
　　真是给善于总结的人！
　　安厚丰看了眼对面的薄何，边插牌边慢慢悠悠道，“她从小到大，就生没打牌这跟筋。”
　　话音刚落，对面的女人就一记眼刀飞了过来。
　　古厉环视全场，对着安厚丰方向眯了眯眼，“不如我来吧。”
　　说着就要从薄何手里接牌过来。
　　“那这配备不公平啊，那个……”唐发扬指着古厉身后站着的着宝蓝色衬衫的男人，不管认识不认识，男人好像总比女人会打牌的感觉。
　　“还没介绍，这是即将上任的营销中心总监，占新宇。”薄何干脆就把牌给了古厉，站起来为占新宇一一介绍。
　　“占总，会这个跑得快吧？来，姐先别进贡了，你也把牌给占总。”唐发扬对着唐采说的有些激动，他这会可一头扎在牌里呢，这看着古厉刚刚那随意指点那一下，这实力不容小觑啊，这都打到j了，再没几牌就赢了啊！
　　“人都到齐了，别打了，开饭！”唐采把牌往桌上一倒。
　　不管正牌贴牌，这位大小姐一声令下吃饭还是管用的。
　　众人上桌入座，启菜。
　　唐采坐在了唐发扬和薄何中间，转着转盘，招待着，“这萝卜不错的，别看萝卜白、汤也白，这都是用高汤泡了一夜再炖的，来试试，”话毕，转盘停在了安厚丰面前。
　　安厚丰顺势拿起身边薄何的碗给她盛了一块。
　　从来没见这人这么贴心过呢，这是演戏演上瘾了还是拿我挡箭呢？接过碗的薄何，瞅了瞅眼皮低垂的唐采，乜了眼正经端坐的安厚丰，边吃边心里嘟囔。
　　“占总这是什么时候正式上任？”唐发扬接棒唐采开始转着转盘，等众人一一夹菜。
　　不待占新宇回答，他又转向薄何，“你是准备处理何鸿涛还是袁项文？”
　　何鸿涛是分管营销中心和前期开发中心的副总经理，袁项文是营销中心的总监，占新宇说是过来负责营销策划，那么这二人势必有一人需要离职，而这涉及营销的两个部门是注重回款的老板一向看重的，其负责人也是唐忠一向赏识的，这如果是薄何来的第一手，那么，事情有趣了。
　　薄何是在处理唐优的事情方面打了唐发扬的小九九，可当前桌面上人多嘴杂就暂时打消，另寻机会。
　　至于人事架构改革和变动，唐忠一开始讨论的时候就安排了唐发扬进来，似乎是默认这事是由这三人小组共同完成，那么，想饶是绕不开的。
　　“这个涉及架构变革的计划，正好我想约你下午一起讨论一下。”古厉突然接过话。
　　那个计划自从上次他回复了薄何“等我到了细说”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薄何从他种种表现，例如她的测评计划如期进行，甚至他还进行了辅助，还例如他在一定程度上同步她冷冻了两个副总经理，她就自认了为他是默认了，这会他跟唐发扬提起是什么情况？
　　其实古厉这时这么说也是个应激反应，唐发扬提起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是知道的，薄何给他的邮件里面都有。
　　他也知道他是给了薄何对这个计划的默许，但是，私企毕竟是私企。
　　唐忠最开始讨论就把唐发扬塞进来，用意很明显，怎么能不通过他就把计划给订了？
　　所以面子上做成这计划是他们三个一起拍板的，很有必要！
　　所以他必须适时截下有些理想主义的薄何的回答，这是保护薄何也是保护那个计划。
　　显然不能让唐发扬觉得，你们都决定了，现在我不问起你都不打算通知一下我！
　　古厉的一个皱眉警告发送到坐在对面的薄何，接收成功，“人员调整方面已经基本定形，架构调整那边计划就差你和厉总拍板了。”
　　“呵，薄何对人员调整要求可刁，都像占总这标准做定向，我们事务所成单率是要直线下降啊。”
　　安厚丰意味深长的瞥了瞥那两人的空中交流，接过话，还真有夸自己人不带拐弯避嫌的。
　　于是，中午一顿饭吃下来，原本带着小九九的各人，又带着各自的小九九回去了。
　　各人？嗯，除了要来解决唐优采购问题的薄何，还有要带占新宇来谈谈策划问题的古厉。
　　也是因为人多，就也只能暂时打消，另寻机会。
　　不过，这一小插曲让古厉决心先把薄何这一计划落实，其余的再推进。
　　“叮……”
　　还是那个自带回响的单音节短信提示音，发件人，古董。
　　上次收外卖查到那个号码是他以后，他的存入名字就改了。
　　短信内容，“结束来我办公室。”

☆、第23章　忽悠组队

　　这天下午，古厉的办公室，算是这三个人的第三次正式碰头。
　　是能此时除了哗啦啦的翻页声，一片沉寂。
　　唐发扬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一只手肘架在扶手上拿着文件，另一只手来回翻查着。
　　其实手笔不算太大，和一般人事变革的大换血相比，绝对九牛一毛。
　　只是这手法，可以说惊为天人吗？
　　撤去副总经理一层，两人离职。
　　撤去设计研发中心，现有功能不变，分别并入建设中心和营销中心，设计功能由建设中心兼并，策划研发功能由营销中心兼并，并改名为营销策划中心。
　　行政、财务由集团统筹。
　　前期开发中心兼并所有外联事务。
　　这一方案基本没有涉及基层调整的计划，而是以由上而下的方式，合并部门、细化职能，减少信息的传输路径。
　　上回会议定下来的调调就是，扁平、省钱、平稳。
　　扁平，她撤去了整个副总这一层，还合并了相关职能部门。
　　省钱，按着这个方案走着，一共撤去两个副总、三个总监，这一年削去的工资可以养十几到几十不等的基层员工了。
　　平稳，基层裁员基本没有，还有比这更平稳的？
　　参与上次会议的唐发扬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薄何这方案一次性就做到极致，他应该说点什么吗？说极致的有点过分？
　　“涉及需要集团统筹的两个部门，可不在老板给我的授权范围内，这部分唐总你怎么看？”古厉适时打破沉寂，边说着边摆着两手，表示无奈。
　　唐发扬没想到古厉会把这点拿到桌面上来说，他也知道古厉所要的绝对权限和信任在老头那里来的激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