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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警戒①总裁追妻,太任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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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自顾自的说着,然后转身朝着一旁的水泥小屋走了过去。
屋子内的灯光亮堂,将人照的通亮。
细看,才发现老头穿的衣服都十分的陈旧,短碎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走路的时候,背微微有些驼。
叶景朔站在门口,看着老头从枕头下取出一只九零年代的旧手机,然后步履婆娑的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你用吧。”
接过手机,手机上的按钮已经被磨白,有几个按钮已经看不清是什么数字。
叶景朔的手指动了动,按下一串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号码。
“哪位?”顾盼生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的传来。
叶景朔眯起眼,黯黑的眼眸深处集聚着一层晦色,沉默半晌后,突然开口:“是我。”
另一端,突然安静了下来。
在叶景朔以为女人会毫不留情的搁断电话的时候,顾盼生突然以一种极为平静的声音开了口:“有什么事情吗?”
叶景朔听着在耳际响起的声音,望着漆黑的山路,水泥路一直延伸,这里的雾霭很重,能视度不是很大,周围一片漆黑,静的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有规律的起伏着。
他的脑海中闪过第一次顾盼生打电话给他的画面。
那次,她怀孕四个月,却不小心被石子绊了一脚,摔倒在了地上,见了血,拿着手机,给他打电话,她的哭声和绝望,哪怕是隔着电话,依然传递到了他的心底。
然后……
没有然后,因为他没有立刻赶回去。
一个星期回到家的时候,顾盼生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睡着了,除了脸色苍白一点点以外,她看上去都很好。
“……”
“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挂了。”
“……哪怕一无所有,你也决心非要和我离婚?”叶景朔突然觉得自己很窝囊,明明这个女人早已对自己不屑一顾,他却竟然渴望着这个女人能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顾盼生,我给我们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相敬如宾,可以像一起一样……”
喉结动了动,男人说出连自己都不屑说的话。
“不用了,”顾盼生沉默了片刻,“叶景朔,我不需要第二个选择,相敬如宾,像你所谓的以前一样,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那样的婚姻,我不需要,也不奢望。”
“更何况,叶景朔,你要是为了我这么一个不爱的女人,抛弃自己的孩子和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可能吗?”
不可能!
既然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又谈什么机会。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机会,也没有什么值得需要再去支撑下去的东西。
“呵呵,你不好奇我在哪里?”叶景朔的嗓音沙哑,突然笑出了声。
顾盼生不懂他话中究竟包含着几个意思,可是,不管是他现在人在哪里,还是他想要告诉她什么,她都没有心思再去猜测,只是,她还是依着他的话,问出了他想要她问的话:“……那你在哪里?”
“在靖阳,来看看阿笙……”叶景朔抬头望着天,漆黑的,竟然没有一颗星辰。
顾盼生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情绪,可是那一声阿笙,却像是一个几乎快要熄灭的火焰,点燃了她心底的导火线,两人同时选择了沉默。
只是,顾盼生最终还是没忍住:
“叶景朔,我是人,不是你手中的傀儡,如果你需要找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来慰藉你所谓的爱情,那么,你大可找一个愿意为你整成你心目中的那位的女人,她会更适合你!”
☆、71。V。不是你的,可是你儿子的,再不济,也是你老婆的
漆黑的夜色就像是一张编制好的网,将他彻底的笼罩在这片黑暗中。
叶景朔说不出的感到焦躁,清冷的声音已经失了该有的平和:“顾盼生,你以为,像你现在这样,带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孩子,崇城谁会要你?你以为你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可以肆无忌惮跟人玩?”
“叶景朔,你真的有病!”
电话的另一端,女人的声音集聚穿透力的融入叶景朔的耳膜之内。
随即响起一阵“嘟嘟嘟”的忙音,顾盼生毫不客气的骂完人后,挂断了电话。
叶景朔就像是一只临近愤怒边沿的狮子,他的手紧急的拽着手机,喉结滚动,几乎粗暴的扯落了领口的纽扣,冷峻的面容依旧如初般的模样,只是不再是那个阳光之下的少年踺。
“小伙子,等等,你这么晚一个人往山上跑不安全!”
老头拉住要往墓地走的叶景朔,劝解。
叶景朔将电话搁在那张老旧的木桌上,转身往外走,清冷的风窜入领口,钻入他的肌肤,冰冷,却更加的让他感受到真实感。
他凭着直接来到墓碑前,周围都是墓碑,悄然无息,静谧的矗立在那儿。
而他的出现,总似乎多了几分的违和感。
……
顾盼生坐在房间内,心情说不上的难受。
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五年的消磨,早已驱散了他们之间的平和。
只是,他凭什么一次次的羞辱她?
就因为自己活着,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受到他的指责?
他的确是救了她,所以她活该要遭受到这一切?
“阿笙,谁的电话?”
一直都没见到顾盼生出房间的简单进了房间,看到面色苍白的她,忍不住敛眉。
“怎么了?谁?”简单伸手去抓手机,看到那十多个未接来电,和一个陌生号码,心底一瞬间便有了底,“叶景朔那混账是不是又说了什么?”
顾盼生不做声,伸手从简单的手中取过手机,直到心情平复,才抬头看她。
“没事,他说了什么对我不重要。”
简单表情怪异,她上下的打量着恢复如常的顾盼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又朝外头瞄了瞄,忍不住对顾盼生嘀咕:“阿笙,外面还有一位,你还能招呼不?”
顾盼生随着简单的话,下意识的朝着客厅看去。
傅越承清冽而深沉的视线整好和她四目相对,他的眼底闪过几丝探寻,细微的动作,让顾盼生自然的扭过头。
看着像老鼠见了猫似得顾盼生,简单心底啧啧称奇,这个男人得多可怕啊!抬头四下瞟了一眼,看了眼时间,都快十点了,伸手用手指捅了捅顾盼生的胳膊肘,凑近她的耳朵:“你要是不乐意招呼,阿笙,你直接过去,把人轰出去也可以。”
简单这会儿也开始装熊了,她也怕外头的那尊啊。
再次将目光投出去,此刻傅越承没有再将视线投向这边,他正被顾泽睿拽住了袖子,侧对着她的方向,被小家伙缠的紧,眉梢流露出几分的不耐,不过却没有要拨开小家伙的意思。
……
“时间也不早了,就不留傅先生了。”
顾盼生出了房间,来到大厅,心底对于傅越承这一尊雷打不动的坐在客厅的男人岿然不动的男人,心底觉得极为的别扭。
“傅先生应该是开车来的吧,路上小心。”
他不呛声,顾盼生觉得她也不介意一下子把该说的礼貌用语都一次性说完。
顾泽睿松开傅越承的袖子,从沙发上蹦下来,一溜烟的跑到顾盼生的面前,仰着头:“重重,你别把人赶走好不好?”
好不好?
顾盼生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词绝对是“不好”!
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傅先生这么晚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
“可是元驹的小舅一直都是一个人住。”顾泽睿皱着小眉毛,很认真的回答。
顾盼生:“……”
“重重,你不是说一个人不能这么晚在外面溜达吗?”顾泽睿拽着她的裤子,小肩膀人小鬼大的耸了耸,“元驹的小舅一个人回去,会很危险的。”
“他是大人,不会有危险。”顾盼生忍不住将视线投向傅越承,求助的希望这个男人能自觉的说出要离开的话。
傅越承倒是在她的注视下从沙发起身。
顾盼生忍不住吁了一口气,看向男人的目光好像在说,幸亏你还有点自觉。
可是,在她看来还算有点自觉的男人,随后说出的话,却并不显得那么的自觉了:“今天没开车。”
顾泽睿松开拽着顾盼生的袖子的手,跑到傅越承的面前,仰着脑袋:
“元驹的小舅,要不你今晚和我睡吧。”
简单的公寓,是两室一厅,平时,顾泽睿小朋友都是一个人睡的,虽然床不小,可是如果要躺在那上面的人是像傅越承这样子,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显然有些勉强。
“小蛮!”
顾盼生拧眉,对于小家伙的自作主张的行为,下意识的抬头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可能不方便……”男人这么说。
“不会的,简妈妈不会介意的,以前龚大叔叔也住过。”顾泽睿这话的意思原是没错,不过人家龚大当时睡的却是沙发,而且,简单不介意是当然的,她一直把龚大当哥们。
“小蛮,傅先生都说了不方便了,你也别强留人家了。”
顾盼生顺杆子往上爬,甭管男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不方便”是他自己说的。
“哦。”
顾泽睿瞅了一眼面前跟大树似得男人,无奈到了极点,摆了摆手,一副,我已经尽力了的模样。
好不容易将男人领到门口,顾盼生有一种如释重托的感觉。
“这里很好打车,那傅先生走好,再见。”
傅越承笔挺的站立着,视线打量着女人挡在门口的动作,有一种唯恐他反悔的心态。
“……”
“砰——”门被关上,彻底的隔绝了眼睛所能触及的屋内的一切。
傅越承面不改色的转身进了电梯,出单元楼,拉开车门上车,动作连贯,只是,他并没有急着马上离开。
伸手取了一根烟,搁在嘴上,点燃,抽了一口。
吐出烟圈,又捻灭了烟。
搁在裤袋的手机震动响起。
男人沉敛的脸上一层不变,随手接起了电话:“嗯?”
“二爷,兄弟几个都知道你回来了,这会儿都在岸庄,你要不过来?”
时九的声音透过手机的另一头传了过来,身边,还能听到一团闹哄哄的声音,挺闹腾的,还有嗷嗷叫的狗吠声,清晰可闻。
傅越承的视线越过车窗落在一旁摇曳的树枝上,挑眉:
“你把狗带过去了?”
“这狗模样好,三哥平时就爱养狗,我带着狗戳戳他眼,让他宝贝他那条牧羊犬,还不让我碰!”
另一头的时九,一边拽着狗链子,一边嘀嘀咕咕的开始抱怨数落起那个将狗当宝贝的老三来。
一直坐在车内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听着时九继续念叨也没出声。
“我跟他们说,这狗是二哥你儿子的宝贝,我代养着,连平日里都不闹腾的老大都开始闹腾着有抢狗的架势了。”打着电话的时九,已经拿着手机出了屋子,站在门口,看了眼时间,再次出声,“二哥,你过来不,这才十点,大哥,三哥四哥都说要通宵打麻将,你过来,我也好偷个闲。”
“三哥的手气确实是好,这一轮下来,我家当都输完了,你要是再不过来替提我撑场,三哥可得叫嚣着让我将这狗压给他了……”
傅越承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波动,抬起手腕瞥了眼时间:
“两个小时,过点,没空。”
“两小时?算车程不?”另一头的时九皱了皱眉,琢磨了下时间,觉得自家二哥连时间还那么抠门。
“算,”男人低沉的嗓音悠悠的通过话筒传递到了对方的耳内,已经发动了车子,单手打着方向盘,踩下了油门,“先挂了,开车。”
……
时九才搁断了电话,肩膀上便多了一双蹄子,一个个头比时九还要高出半个头的男人已经下了麻将桌,来到时九的边上,手中拽着根狗链子,附带着狗链子的另一头是一只壮硕的狗。
似乎是被拽的不太舒服,对着男人就是一通狗吠。
“老九,刚你那位小女朋友输了,所以这狗归我了。”男人个子高,皮肤是晒出来的麦色,露着膀子,一眼看去就是一坨饱满的肌肉,一头平寸头,不怒不笑的时候,也足够吓倒一批女妹子。
时九拍了拍脑门,有一种晕眩感。
牵着狗链子过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通电话里头,时九口中的那个三哥——
姓邢,名楠,全名邢楠,这个姓少有,这个名也绝对足够爆笑料。
不过,本人只要在那里一站,甭管谁,恐怕都不敢笑了。
“三哥,别,这狗要是归你了,二哥非把我排成肉沫子不可!”这玩笑开的大了,时九瞅了瞅面前的邢楠,看着对方严肃的模样,顿时整个人有些失了重心,“三哥,你不玩真的吧!”
“真的。”邢楠扫了他一眼,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一丝笑意都没。
“三哥,您可别这样子!”时九一把拽住要转身往里走的邢楠,急了,“能……能赢回来不?”
“你这要继续,裤衩只怕也输干净。”邢楠一点也不客气。
时九只觉得自己比咽了一个咸鸭蛋还来的噎,这太毒了,这
人还是他三哥!竟然一点都不顾手足情谊!脑门子闪过一句话,这亏大发了!
……
外头,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时九朝着外头的车子瞅了一眼,连忙拉住邢楠的胳膊:“三哥,二哥要是赢了,能赢回来不?”
要不是不能赢回来——
二哥不会和三哥抢,会直接把他给拍了。
邢楠朝外一瞥,瞧见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唇角难得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却又一脸面无表情。
只是,这次,邢楠的回答,却是没让时九失望:
“可以,不过,那要看老二能不能赢了我。”
……
“二哥,你可算是来了,这……”
傅越承一进屋,人就被拽住了,时九觉得他今儿背,一定是出门的时候没给自家祖先上香,“这狗……输了。”
“老二,你这狗养的不错,就是太胖了,需要多锻炼。”邢楠是练家子出声,凡是经过他手的狗,都是被训练的精壮肥硕。
傅越承进屋的时候,随手将西装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眼神平静的扫了一眼被邢楠牵在手中的狗链子,以及一见到他就摇头摆尾的常胜将军,唇角敛起一抹少见的弧度。
“这样就挺好。”
邢楠:“感情老二是胜券在握,今天必赢的趋势了。”
“今天运气欠佳……”傅越承淡淡的笑笑,一脸的从容。
“那这狗岂不是归我了?”邢楠挑了挑眉。
傅越承往里走,别墅的大厅空间走过宽敞,装修的格调不算奢侈,却绝对够得上档次,沙发上三三两两的坐在那天,几个人正围着中间的玻璃桌打牌。
一群男人,脑门上贴满了一根根纸条。
大厅的边上有一个小隔间,里头摆着一个麻将桌,三男两女在里头。
坐在麻将桌上的女人一见到进屋的时九,就差快没哭鼻子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的时九心都软化了。
“十九,我把狗输了。”
女人的视线扫了一眼新来的男人,心肝一颤,人已经从麻将桌前起身,一下子窜到了时九的身边。
“没事,没事,狗是二哥的,反正不是我的,输得起。”时九瞧着一屋子的男人,对自己好不容易追到的小女朋友格外的上心,自然是知道,平时对自己胆子颇大的女人,这会儿是怕了。
见老三进来,代打的老五石冬直接给让了坐,视线却是瞥向了进屋的傅越承:
“二哥,时九说你回来,我们原先还不信,没想真的。”
“我能骗你们吗?”时九觉得冤枉,他说的话可信度难道掉档次了?
“老二,来了,不上桌?”
屈晋霆是年龄最大的,时九口中的老大。
傅越承瞅着一圈的人,除了屈晋霆,石冬,还有邢楠,和排行第四——屈晋霆的亲弟弟屈铮霖,屋里还有一个女人。
“大哥,要不让大嫂露下手?”
傅越承在原先时九的位置坐下,瞥了一眼屈晋霆,笑问。
屈晋霆挑了挑眉,倒是没拒绝他的提议,身边看似瘦小的女人原本想要拒绝,可是直接被屈晋霆按在了麻将桌前:
“不用怕,只管赢,懂?”
“那……输了?”女人小声的出声。
屈晋霆的视线瞥了一眼傅越承,带笑:“放心,输了老二付钱。”
“二哥,这么好,你要不也帮我垫了?”时九今天可输了不少,就顺了老三邢楠的那句,就差裤衩了。
“你不是把我的狗都输了?”
傅越承不咸不淡的飘来一句,时九被噎了。
麻将起开,一圈下来,傅越承还真应了他自个儿的那句话,运气不好。只是这运气不好?看着怎么都耐人寻味。今儿个百战百胜的老三竟然从上桌后边被压得死死的。
好运一股脑儿的往老大屈晋霆那儿窜。
三圈结束,几个大男人是输了一大。傅越承抬起手腕瞅了一眼时间,觉得时间也差不多,搁了牌,开了手气,只是却不打了:
“十二点了,你们玩。”
“老二,你这是故意给大嫂放水呢?”老三邢楠索性从抽屉取了烟,点燃,吸了一口。
傅越承瞧着被邢楠栓在椅子上,嗷嗷直叫的常胜将军,目光深幽,噙起一抹笑:“大嫂运气好。”
“二哥,这狗可是……”时九对于傅越承输的这么彻底,是懵了。
傅越承伸手接过邢楠递过来的烟,没有点,起身:“狗又不是我的,要问老三要狗,那也轮不到我。”
时九一愣,心底嘀咕:这狗不是你的,可是你儿子的,再不济,也是你老婆的!
☆、72。V。离婚,车祸
顾盼生早上醒来的时候,外头正下着雨。
睁开眼的第一感觉,她只觉得有些头疼,空荡荡的房间内,就她一个人,她的眼圈有一些黑,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床头柜上,简单留下了一张便利条——
阿笙,我先送蛮蛮去幼儿园,餐桌上有豆浆喝油条,别忘了吃。
她偏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中午了,掀开被子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有些头重脚轻,视线只是短暂的黑了三秒,便恢复了正常,可是,却还是让她在那么一瞬间,杵在原地没干动。
顾盼生规规矩矩的坐在餐桌前,吃着已经冷掉的早餐踺。
刚开机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闪烁的跳出了屏幕——
什么时候有空,把你家的狗领回去?
顾盼生咬着油条的动作有些迟缓,短信是昨晚上凌晨后发的,她时候,她正躺在床上失眠,想到那天被傅越承拽走的常胜将军,她还是给回了一条简讯。
——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
信息发送出去,一直都没有回应,顾盼生索性搁下了手机,将早餐吃完。
……
顾盼生收拾好一切,公寓的门铃声不其然的响起。
开门后,看到眼前的人时,她的眉梢还是下意识的蹙动了一下。
许沁欣手中提着一款限量版的名品包包,长发的发梢被雨水打湿,穿着一双十来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顾盼生面前的时候,有着一种压倒性的趋势。
“顾小姐,阿景昨晚是不是在你这?”
许沁欣的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她的身子在颤抖,顾盼生分不清她是被外头的雨水冻到了,还是太过于激动。
只是,这一刻,让顾盼生觉得,这个早晨并没有那么好。
“他没在我这。”顾盼生陈述着事实。
“你已经和阿景已经不可能了,我希望你别再纠缠着他了,他现在根本不爱你。”许沁欣咬着红唇,视线却频频的想要越过顾盼生,看向屋内。
顾盼生看着她质疑的眼神,突然推开一步,眸光清冷:
“不相信我说的,或者说你想自己确认一遍?”
许沁欣显然没料到顾盼生会有这样的举动,她抬头,视线很好的扫了一圈公寓的大厅,没有人,甚至于玄关口的鞋柜也没有半分男人的踪迹。
眼神中闪过一丝的不甘,握着包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确认过了?”顾盼生的面容淡淡的没有一丝多余的痕迹,“那我就不招待许小姐了。”
无视掉女人还杵在门口的动作,顾盼生直接的关上了门,将女人隔绝在外。
……
顾盼生回到客厅,她拿起手机,翻开了通讯录,在叶景朔的名字上停驻,最后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门铃声再次的响起。
顾盼生挂了电话,转身去开门。
原以为会是不肯离开的许沁欣,却没想到出现在门外的会是电话无法接通中的叶景朔。
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叶景朔杵在门口,因为身高的问题,顾盼生不得不抬头仰视着面前的男人。
叶景朔浑身被雨水打湿,原本乌黑的头发,凌乱的滴着水珠,他的面容隐隐的透着几分苍白,微微消瘦了一些的下巴处,一团青黑色的胡渣,裤管都是湿的,他所站立的位置,一片水渍。
许沁欣已经离开,显然并没有和他碰上。
“协议带了吗?既然你过来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
叶景朔眸光清冽的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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