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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婚-fm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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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言低头看着桌面上茶杯里的茶水,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清楚回答:“是。”
何丽婷蓦地从座椅上站起,脸上第一次有了怒火和不敢置信。
苏妙言依旧不动如山。
何丽婷看着依旧低着头的苏妙言,一时心绪翻腾有一箩筐的话想问她想跟她说,一时又失望觉得再跟她说一个字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深吸了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的疑问已经得到解答了。出于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今天我们的谈话我会一字不漏转述给阿修听,至于他听了以后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干涉和阻挠,这点你可以放心。只是对于你,我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了,希望你做好心里准备,也想想以后怎么面对阿修怎么跟他说吧!再见。”
说完她拿了手提包转身就走。
“阿姨。”
何丽婷脚步一顿。
“你不必和湛树修说了,他一星期前就已经知道了,我和他……已经决定分开了。承蒙你和叔叔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和喜爱,谢谢。”
何丽婷下意识的震惊瞪大双眼,末了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苏妙言在椅子上呆坐了许久,随后拿起筷子,将桌面上剩下已冷透的点心,一点一点,吃了个干干净净。
…
出了茶楼,何丽婷直接拿出手机拨打湛树修的电话,语音传来说对方已关机。她想了想,没再打,编辑了条短息发给他,让他开机后回个电话给他,然后便回了她在S市租住的酒店。
苏妙言去了曾和湛树修一起逛过的商场,一起去过的电影院,一起行走漫步过的公园……
然后,她一个人在商场买了很多东西,一个人买了可乐爆米花看了场电影,一个人站在公园池塘边的栏杆上看底下的鱼……
最后,她给湛树修发了条信息,信息一发完,她便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也没什么,她想,不过是从两个人的生活变回自己一个人而已。以前自己一个人能过,现在一个人也能过的。
没什么的,苏妙言默默反复跟自己说着。
“喂,君君。”
接到刘湘君电话时,苏妙言正坐在公园树荫下的长椅上吃自己在商场买的东西,有些妈妈爷爷奶奶的也带着自家小孩在公园玩。小孩子都嘴馋,看到她在吃零食正眼巴巴地看她。苏妙言兴起,觉得这些乃娃子可爱又好玩,大方的把自己买来吃的东西全部分给这些小孩了,孩子们见状顿时呼啦啦的全围了过来,欢呼不已。
刘湘君听到了,疑惑道:“你在哪里?怎么旁边这么吵?”
苏妙言笑道:“在公园呢,买了吃的分给帮小孩子,孩子们正高兴呢!”
“你倒是兴致好。”刘湘君也笑,“今天不用上班吗?”
“嗯。”苏妙言轻应了声,随即又调侃道,“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刘湘君挑了挑眉,豪气笑道:“你想要什么好事说吧,姐都满足你。”
“我想要什么好事啊……”苏妙言一顿,眯眼看了看湛蓝天上灿烂的眼光,轻笑道,“君君,你有没有空,我们去韩国玩吧!”
刘湘君一愣:“韩国?”
“嗯,你要是有空的话我再打电话问问暮暮,我们再去看宋时啊!”
刘湘君脸色瞬间就沉了:“言言,出什么事了?”
苏妙言笑道:“君君,我……”
话才起了个头,她突然伸手捂住了嘴。
她想说她和湛树修分手了,可喉咙却突然哽住了,深吐了口气,她才放开手恢复笑容道:“我变回单身汪了。”
刘湘君瞬间从沙发椅上站起:“!!!”
眉深深拧起,她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今天早上,也没什么,就是性格观念不和,平静分开了,没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不用了,”苏妙言笑道,“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刘湘君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思忖了会,她道:“那好吧,你想什么时候去韩国,我订机票。”
“我都可以,问下暮暮就好。”
“行,我给她打电话,时间确定机票订好后我发信息告诉你。”
“好。”
结束和苏妙言的通话,刘湘君翻出乔暮的号码刚想拨打,转念一想,她又停了下来,思考许久,她打给了湛树修。
…
湛树修昨天睡得很晚,从苏妙言家出来后他天天晚上想她想得失眠。尽管如此,他依然硬着心肠不联系她,不去见她。
他很生气,气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气她把金钱房子看得这么重,气她和他分得这么清。明明他有她想要的东西,她却宁愿拿自己的健康换也不肯接受他的。
这样的苏妙言让他陌生,一时间也难以接受。所以尽管想她,他也依然不见她、不联系她。
他希望苏妙言能明白,能首先打电话告诉他,她已经不再对钱财抱有那么深的执念了。
如果她依然想不明白的话……要不强制把他的钱塞给她,每天晚上强制抱着她睡觉,蛮力让她睡好吃好?
湛树修每天都在想这问题,但还是没拿定好主意。
这天一觉醒来,他又不自觉思考起这问题了,想了会,他叹口气拿过手机开机。
苏妙言要还是那么固执的话他都快忍不下去要去找她先服软了!
屏幕一亮,湛树修才看了眼时间短信声便响了,提示收到了三条信息。他点开来看,广告一条,妈妈一条,湛太太……一条!!!
看到“湛太太”这三个字,湛树修精神一振,双眼都下意识睁大了,立即兴奋点开……
片刻,湛树修浑身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
短信写道:湛树修,恋爱之初我曾和你说过,将来不管哪一方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另一方都要平静接受,大家好聚好散。现在看来……我们之间是不太合适呢。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开吧!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感谢你带给我这段新鲜的体验,创造这出美丽的回忆。你留在我这的东西我会收拾好快递过去给你,我留在你家的也麻烦你收拾下快递回来给我,我们就没必要见面了,谢谢。
她这是……要和他分手?!
湛树修懵了,这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结果!!!
震惊过后,湛树修立即拨打苏妙言的电话号码。
响一声,挂断。再打,响一声,挂断。继续打,仍然是响一声便挂了。
再迟钝,湛树修也知道这情况绝对不正常。
难道……苏妙言该不会是把他拉黑了吧?!
想到这,湛树修瞬间急了,恨不得立刻飞到苏妙言面前。
这时,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湛树修抓起一看,是刘湘君,他快速接通:“喂!”
“Dylan,”刘湘君也没有客套,单刀直入道,“你和言言分手了,能告诉下我原因吗?”
湛树修双眉紧皱,抿唇冷道:“我没有和她分手。”
“没有?!”刘湘君一愣,也皱起了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言言在电话里亲口跟我说和你分手了的。”
湛树修揉揉额头,叹了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跟她说了,末了他道:“我只是想让她重视自己的健康,不要为了钱财这么拼,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他分手,而且她就为了这个要和我分开我也是绝对不答应的。”
“唉,这傻妞……”刘湘君也叹了口气,道,“这确实不怪你,是言言心里的执念太深了。”
执念?
她会这样原来是真有隐情的!
湛树修一凛:“你能把原因跟我说说吗?”
…
华灯初上,在外待了一天的苏妙言走路回家,在过一个红绿灯时,一辆载人的电动车逆行把她给撞倒在地。
人群顿时一阵惊呼。
电动车急刹停了下来,后座的客人见势不对,立即下车走了。电动车司机惶惶不安地看着地上的苏妙言,又心虚又恼怒骂道:“我按了喇叭你听不到吗?为什么不避开啊?”
一名男路人看不下去,闻言立即反呛了回去:“你管人家听不听到,她按红绿灯走,是你逆向行驶才把她撞倒的。”
周围人目光也纷纷谴责地看着他。
电动车司机涨红了脸,又气又怒看向地上坐着没反应的苏妙言,大吼道:“喂,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
苏妙言脑子有些晕,手肘掌心和腿上都传来阵阵刺痛,她晃了晃眩晕的脑袋,抬手一看,能看到的是皮肤破皮流血了。
周围人看着都没敢上前,还是那位帮她呛声的男路人不忍心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关心说道:“你感觉怎么样?送你去医院看看吧,都流血了。”
他的声音和湛树修有几分相像,苏妙言忍不住抬头看着他,脸……一点都不像。
苏妙言措不及防就掉了泪。
男客人顿时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啊?”
苏妙言摇摇头,推开男路人的搀扶,她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我没事,谢谢。”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男路人说着抬头去找那位把她撞倒的电动车司机,结果却发现他趁众人把注意力放到苏妙言身上时已偷偷开车跑了,男路人顿时气吼道,“这人怎么这样啊,要报警抓他才行!”
“算了,他走就走了吧!”苏妙言低声道,“谢谢你的帮忙,我没事。”
婉拒了男路人要送他去医院的好意,苏妙言捂着伤口一个人慢慢走到了离家最近的那所医院门诊。
医生检查过后说道:“都是些擦伤,没伤到骨头,不算严重,上药包扎好就行,回去注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就行,不用太担心哈。”
苏妙言一边听一边低声哭。
给她伤口上药时,低哭变成了嚎啕大哭。
正给她上药的医生:“……”
“很疼吗?”医生问。
丝毫没有估计形象,苏妙言哭着重重点头:“……嗯,特别疼。”
医生是位年过五十的长者,看到她这样子却忍不住笑了,摇头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娇生惯养了,我们以前上山放牛割草经常摔成你这样的都没有哭的,直接自己採点草药敷止血就完事了,哪有像你这样哭得这么厉害这么惨的。”
“我以前也不这样啊!”苏妙言哭着道,“我小时候也经常上山挑水摔得东一块红西一块紫的也没哭啊!你看,我手上这块疤还是去砍柴时不小心砍到手留下的,差点手指头断了我都没哭。”
医生看了眼她伸到眼前的手指头,确实是很长的一块疤痕,他好笑道:“那之前伤得这么重你都没哭,现在这点小伤你哭什么啊?”
“好日子过久了突然受伤了受不了啊!”苏妙言哭道,“不习惯啊,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就像两个人一起待久了,最后要分开了的感觉一模一样。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上好药包扎完毕,医生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孩子,痛过之后就好了,没事的哈。”
苏妙言笑中带泪,低声道:“我知道,痛楚会过去,可是会有疤啊!”
医生哈哈大笑:“一点疤而已,没关系啦,这样也好,提醒你以后要注意小心点。”
苏妙言笑了笑,不置可否,只道:“谢谢您,医生。”
医生和蔼地看着她:“快回去吧,晚上了,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没事,我家离这挺近的。”
提着医生开的药,苏妙言又一瘸一拐慢慢走回家。她一直低着头走,快到家楼底时,一道熟悉的清冽声传来:“妙言!”
苏妙言一震,怀疑自己幻听了,可抬头看去,那急急向她跑来的人不是湛树修是谁?
和刘湘君通完电话后,湛树修就立即起身洗簌换衣服赶来找苏妙言。结果,她不在家,去她工作的地方同事说她今天没上班,想打她电话找她又想起自己已被他拉黑了。
心急如焚又毫无办法的湛树修无奈下只好采取了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耐着性子在她家楼底下等她回来。结果,这一等就到了晚上,终于等到了他望眼欲穿想要看见的人,瞬间就激动喊住了她。
湛树修跑到苏妙言跟前,刚想说话,视线一扫到她伤口出显眼的白花花纱布,脸色瞬间变了,急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受伤了吗?”
苏妙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神情又是焦急又是担心的湛树修,反应过后她立即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避开他的视线,不答反问:“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已经发信息给你说……说清楚了吗?”
湛树修不出声,静静地看着她。
没听到他的回答,苏妙言又忍不住再次转头看向他,可目光一和他热烈的视线碰上,她又赶紧心慌低下头。
将她矛盾的行为看在眼里,湛树修暗叹口气,低声道:“你不是让我把你留在我家的东西收拾好给你吗?我不快递了,亲自送来给你。”
苏妙言心一疼,眼眶再次涌起湿意,她咬了咬唇,努力稳住自己声音:“哦,谢谢,那你把东西给我吧,你的……你的我还没收拾好,我还是改天再快递给你,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好。”苏妙言深吸了口气,“那……麻烦你把东西给我吧,我要回家了。”
闻言,湛树修抬腿直走到苏妙言跟前,而后拉起她手握住自己的手腕。
苏妙言:“……”
湛树修看着她,轻声道:“我也是你留在我家的东西,你把我一起带走吧!”
隐忍多时的滚烫泪水从苏妙言眼眶急速坠下,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里防线瞬间全线崩溃,她摇头哭道:“湛树修,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是真的要受不了的……”
湛树修倾身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而后轻轻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脸颊触及到她的秀发,他也是忍不住哽身道:“我看到你的信息时才是真的受不了。”
泛滥的啜泣声从胸膛处低低传来,湛树修俯身在她耳边心疼呢喃:“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好吗?”
啜泣声一顿,随即更大的呜咽声传来,苏妙言脑袋深深埋进他胸膛,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
十小时前。
“你能把原因跟我说说吗?”
听到湛树修的话,刘湘君深深叹了口气,沉默许久,她才缓缓开口:“Dylan,你们那个地方是不是特别的重男轻女?”
湛树修一愣,随即苦笑了笑:“是,现在好了点,以前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嗯,你也知道言言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两个弟弟,总共五姐弟吧?”
湛树修:“……知道。”
“说到这你其实也应该知道了,三个女儿大,两个儿子小,又在你们这地方……这样的家庭几乎可以肯定是重男轻女的了,言言家也的确没能例外。她爸妈是在‘计划生育’严打的情况下硬抗着、躲着生下言言两个弟弟的。为此,她爸妈在外地十年不曾回家一次,怕的就是计划生育的人上门强行把人抓走结扎。为了逼言言的父母回家,计划生育的人把她家所有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连门和床都没放过。”
湛树修:“……”
“言言跟我说,她当时就是站在家门口亲眼目睹这些人把她家里的东西一件件搬空的,可即使这样她父母都还是没有回来。当时她三姐妹在家,就奶奶一个老人带她们,一筹莫展时是村里人看她们可怜,几个懂手艺的人拿木板帮她们钉了扇很简易的木门勉强关着。晚上睡觉时,她们要拿些叉子木棍在这扇木门后面死死顶住,防止别人推开进来。哦,对了,她们当时住的还是黄泥砖瓦片房。你知道的吧,就是那种很大块的黄色土泥块砌成的……”
湛树修:“我知道,你不用跟我描述解释。”
“好。”刘湘君顿了顿,接着道,“那个年代的人大多都穷,大部分人都还是在农村种庄稼,聪明点的就出外工作赚钱了。言言的父母算聪明的了,在城市内开了间小杂货店,带着两儿子在外生活,偶尔寄点伙食费回老家,但即使这样,她们家的日子依旧过得紧巴巴。”
“言言说,没办法,孩子多,要吃要穿要上学要交‘超生费’。偶尔寒暑假她会到城市看望她父母,边帮忙卖东西边帮忙照顾弟弟……可是,她记忆最深目睹最多的是她父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而且每次吵的原因都是因为钱,她除了在一旁吓得直哭以外什么办法都没有。”
“挺可怜可悲又可恨的是不是?我当时听了都替她觉得难受。”刘湘君讽刺的笑了笑,随即又沉声道,“可我没想到更可怜的还在后面。”
“言言有个叔叔,他叔叔有两个孩子,夫妻俩在外工作,孩子带在身边抚养。言言十岁那年,她叔的孩子也开始上学了,上学要接送,夫妻俩工作没时间,因此要让她奶奶上去帮忙。言言姐姐考上了镇上的学校,住宿在校不回家没关系,可言言和她妹妹还在家没人带啊,她父母又没能力将她们两姐妹也带到身板抚养。言言说她奶奶当时也是左右为难,哭得不行。言言看得不忍心,就劝她奶奶上去带她叔的小孩了,说她和妹妹在家会好好的。没办法,她奶奶委托邻居帮忙照看两姐妹就上去了。”
刘湘君一顿,缓道:“Dylan,言言对房子的执念就是从她奶奶离开的这段时间产生的。”
湛树修一凛:“发生什么事了?”
“言言说,有天晚上深夜,刮大风下暴雨,还伴着电闪雷鸣,特别的恐怖。她和妹妹睡一张床上,两人都吓得抱一起不敢睡。因为土房子墙壁早前就出现了裂缝,她们怕房子会被这大风大雨刮倒塌了。两姐妹睁着眼祈祷大雨快点停,结果雨非但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屋顶上的瓦片都有些被风吹到地上摔碎了……两姐妹终于吓得受不了,起身打伞摸黑去敲邻居家的门,求邻居收留她俩一下,雨停了她们立刻就回家……”
“邻居看得不忍心,可怜她俩,就腾了张床出来让她们睡了,让她们天亮再回去。言言说,她奶奶离开那么久她没哭过,唯一就那天晚上她和妹妹睡在别人家床上,她一个人偷偷哭了,一晚上都睡不着。”刘湘君吸了吸鼻子,“事实上,我们和言言认识那么久都没见她哭过,但说起这事时她仍然忍不住想哭。”
湛树修哑声道:“我明白了,谢谢。”
“你明白了,可言言的父母都明白不了。”刘湘君讽笑道,“因为这事,言言特别渴望有一个坚固稳定的家。前几年她老家房子终于推倒重建和装修好后她特别高兴,拍了一堆的照片发给我们显摆嘚瑟。她觉得她最大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她有了根,可以不用再怕漂泊和风吹雨打。结果某次她因为婚姻的事和父母吵了起来,父母跟她说她要是不结婚她以后就没地方去了,家里的房子和东西都是留给儿子的,女儿是没有份的,她不结婚待在家里是要被赶的,言言整个人都懵了。”
湛树修怒道:“他们说得太过份了!”
“过份……却也是实情吧!”
湛树修:“……”
确实是,和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一样,在他们这地方都是公认的事情。女儿到了适婚年龄不嫁,儿子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再住在家里是会被人说、被人指指点点的,就连亲生父母都会嫌弃。
“Dylan,”刘湘君语重心长道,“这样的生长环境导致了言言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她对于金钱和房子的渴望和执念超过了一切,可她又特别的理智,清楚明白只有靠自己奋斗努力得到的才是她的,她才能用得、住得安心。因为你们那的封建思想,她对婚姻也特别不抱希望。她有一个同学很早就嫁了,想要儿子,却连生五胎都是女儿,家庭又不富裕,她同学崩溃了,夫家的人也崩溃了,这同学找言言哭过,因为养不起把其中两个女儿送人了,同学舍不得。言言把她骂了一顿,她反复只能跟言言说一句没办法,再生不出都该离婚了。”
“言言很难受,她不想有朝一日变成她这样,也不想她的孩子落得这样的下场,或者像她小时候一样。所以言言很拼,在她看来一个独属于她的房子,一个不管任何时候都不用担心要搬离的房子是她所有的底气,可现在的房价……你也清楚,但凭她一个人一份工作,实在太难了。好不容易她攒了些钱,她父亲一场大病又全搭了进去,还不够要找人借,今年才慢慢还完,她又变得一穷二白了。”
“Dylan,我比你更心疼她,你也知道我并不缺钱,我也可以送套房子给她,可是,这傻妞不要我的,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说的吗?”刘湘君笑笑,微眯着眼叹道,“她说沾染上金钱的关系容易变味,她不要,她要和我跟暮暮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你看,她就是这么的固执,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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