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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相逢囧者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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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看这架势这厮今儿是不想轻易放过我了。
原本想瞎掰我是某某杂志社的记者,想采访他,但保安不让进,所以便出此下策。可还没等我张嘴,夏言那厢却先惊讶的开口了:“朵朵?”
以前夏言叫我名字时都是一脸温柔兼宠溺,可现在这语气却是带着一脸像要被强奸般的挣扎感。我冷眼看着他嘴角抽搐不甘不愿的开口。
“姜总,这……这是我朋友。”
姜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松手后微笑说:“哦?那你们叙旧吧,我不打扰了。”
我看着姜诺越来越远的身影,放松警惕地呼了口气。还好还好,有惊无险,夏言这不是人的东西居然还办了回人事。
我刚要走人,却突然被夏言拉住。我其实并不想见他,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在什么场合,那样不堪的分手之后,没有人会愿意再和前男友相遇,要是可以,我甚至不希望再和他呼吸到同样的空气。我挑眉,一脸“姐现在很不爽,找事者直接送去投胎”的表情斜眼看他。可事实证明他跟我不在同一个服务区,根本没接着信号。
“朵朵,我知道你还恨我,但你也不至于跟踪我到公司吧,我求你了,暂时放过我吧!”
……火腾的就上来了。
我扶额,安慰自己,他从小喝的是毒奶粉,这情商低的无法理喻。
“想太多。姐没那么闲功夫。”
“朵朵,别当我是傻子,你什么性格我知道的,你今天来这肯定是因为我。”
分手其实并不算最伤人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最伤人最难堪的莫过于,分手之后,那个人拿着曾经的爱恋说事儿。然后你才知道爱上这个人你有多难堪。
“……”我深吸一口气,确保了我的肺活量暂时够我喊一阵后突然甩开他的手,狠狠地朝他的第三条腿上踹了一脚。看到他一脸痛苦地弯腰捂住那部位时,我痛快了,“傻子?呵,你是赞美你自己呢还是在骂傻子呢?还真以为姑娘这朵花非插在你这坨牛粪上啊?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臭气都传到哪国去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得瑟!”
我并不算很恶毒的女人,只是再温婉善良的女子,遭遇到前男友这样的羞辱的时候,都会变得狠绝而哀伤。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爱的时候,死去活来,不爱了,你死我活。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把气出来的眼泪逼回去,转身就走,但转身时却发现那洁癖男居然还站在那。他抱着双臂,倚车而立,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作为一个狗仔,我绝对可以确定,他眼中此时正闪着八卦之光。
果然,在这全民八卦的年代,帅哥也同妇女一样有颗风骚的心。
为了那个男人,我在人前这样丢脸。于是我扬起脸,努力挤出一抹笑:“帅哥,直播完毕,可以退场休息了。”说完,我还拍了拍他的肩。
结果他在看到衣服上被拍出的一点点点褶皱时,眼神凝了凝,眉头也随之拧了起来。
惨了,我忘记他有洁癖!不行,得快离开这事非之地,如果被这洁癖狂碎尸了去喂鱼,岂不是太辜负老天爷把我从姜诺那道鬼门关里拉出来的美意了?
那洁癖狂像是读出了我心思般,上前一把拉住了我,堵了我的去路。
我不停眨巴着双眼看着他,只见他似笑非笑的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一个极其迷人但却让我有些胆寒的微笑。
我有限的智商告诉我,这厮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没给我机会多想,他迈开长腿,拉着我走出停车厂,停在了路边的墙角。
这停车厂附近的环境原本就偏僻,再加上早已到了深夜,来往的行人车辆更是少之又少。夜晚的微风拂起,吹出一种分外湛人的声响,配上这泛白的月光,我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
我!要!逃!命!
我吓得潜意识就拔腿开逃,可刚转身就被他无情地拎了回来。不仅如此,他还一把将我推在了墙边,双手抵在我的脑袋两侧,把我困在其中。暧昧瞬间在四周升腾而起,我动也不敢动一下,瞪着双眼死盯他,完全没有了刚刚骂夏言时那股气势。心跳狂乱地躁动着,我盯着他那双沉静漆黑又泛着点坏笑的双眼,紧张到不知如何是好。
说实话,现在说不害怕纯属扯蛋,任凭哪个女生在大晚上的被人单独困在墙边,而且还是这种电视剧里最常见的暧昧姿势,都会紧张,害怕,外加一点……兴奋。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握紧拳头,下了好大决心后问:“你……你……你又想非礼我吗?”
他被我问得怔忡,像是完全没料到我会说这么句开场白。几秒后不禁好笑道:“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之前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对你这种生人勿近的尊容不感兴趣。”
生人勿近你还堵我,我垂下头,吐槽无能,只能死死的抿着嘴,不开口说话,据说沉默和不和肉食动物对视,能减弱他们的注意力,而我正在努力的希望他无视我。
下巴被抬起的那一刻,我背在身后的手抖得跟抽风似得,眼睁睁地看他缓缓俯身靠向我。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做这动作,也像小言里男主角一样脑袋被驴踢了似的告诉女主:某某,你头上有根草或是嘴角有饭粒。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我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不好,这厮不会要动真格的吧!
他温热的呼吸离我越来越近,一下一下,规律地撩拨着我慌乱的心跳。我的呼吸在这期间一点点加重,害怕地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推开他,结果却反被他控制住,牢牢地将我的双手举上了头顶。他带着玩味与戏谑趴在我耳边,气息调皮地窜进我的脖颈,我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软软地依附在了他怀里。
他轻轻地帮我将鬓角的刘海掖到耳后,用极其暧昧的语调说了一句极其坑爹的话:“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如果再见面,你就会赔我三万块。”
低沉的嗓音,在这深夜里,有股说不出的性感。
“呵呵呵呵呵……这老天的眼睛还真是……”瞎的可以啊!
我就说,他肯定是为了这事才找我的!但他为了要帐整出之前这堆戏码来,也忒不正常了吧?
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此刻,为了体现我是大大的俊杰,我毅然地……装起了可怜!
“这位大哥!你不晓得,我上有老,下有小……狗,我……”
我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意思是没钱?”
我眨巴两下眼睛,用力点点头。来吧孩子!泛滥起你的同情心,淹死我我也乐意!
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目光从我的脸上一路滑到下面,直到停在我的胸部……
我心想,他不会因为三万块就在这里跟我上演饥不择食的戏码吧?唔,为了配合他,我是不是怎么也得装成宁死不从?所以下一秒我便双手捂胸,“你这个变态,休想让我以身抵债!”
他显然没被我的气势吓到,眼睛一弯,唇角一扬,然后就见他伸出了手……
他他……他要干嘛?是要变身猥琐大叔对我这个纯洁少女伸出咸猪手了吗?!我守了二十几年的贞操啊,就要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白白葬送了吗?!
“不!要!啊!”我闭紧双眼,死命捂着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可等了近一分钟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我偷偷地睁开眼,瞄了瞄那个死变态,却发现他早就站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手里还把玩着我的相机。
呃,难道他刚刚是在看相机而不是我的胸部?想到这我顿时囧囧有神起来。虽然我自认脸皮跟腰上的脂肪一样厚,心理素质跟不锈钢一样过硬,但也受不起这般自作多情的戏码啊。完了,那个死变态心里指不定怎么笑我呢!
“为了防止你欠债不还,这相机就先留在我这吧。”
“不行!这是我们报社的!”而且还是唯一的相机!这祖宗要是丢了,我估计会被主编弄得生不如死、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哦?那现在还钱。”
……你说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么多,他为啥偏偏把“落井下石”体会的这么深刻啊。
“现在……没钱……但……”我支支吾吾。
“没但是,现在没钱就只能选以后还了,乖……”他说完眼睛一弯,一脸绅士微笑地看着我,还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第3章 予人花圈,手有余香(3)
此人乃武当毕业鉴定完毕,贱法超群,一边笑一边威胁我,想来笑里藏刀便是如此诞生。
我被他的举动雷的风中凌乱石化当场,等反应过来时发现他早已折回车场取车,而我手中也不知何时被塞了张名片。
他还来真的了,我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向他的方向,抖啊抖。
我一路追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开车路过我身边时故意停下来,转头饶有兴趣地打量我半天,指了指我的胸部说:“貌似你那里和我的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晴天霹雳。
被侮辱了女性尊严的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车子,终于忍不住咆哮:“死变态!姑娘胸部随我爸了,怎么了吧!!!”
说完这句话的我没出息的抱着头蹲地上,哭了。
说到底,我再逞强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没有靠山,没有家,谁都可以欺负,谁都可以不屑。
我纵然脸皮厚过城墙,可心还是薄的,也会疼,也会冷,在遇到打击和不平的时候,也会觉得痛,也会觉得累,却终究只能抱住自己哭一场,告诉自己,明天就能坚强。
现实终是惨淡。
相机丢了,主编肯定会怪死我,说不定还会让我赔钱,我现在本来就没钱,她叫我赔我也只能向她借,向她借钱再赔给她里外里我还要欠她钱,欠她钱还是要还,但我现在根本没钱还……
我在报社门口徘徊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进门。因为再不进去,就要迟到了。
没等我想好怎么开口和主编解释,便发现我进去时主编正和个陌生女生讨论着什么,见我进门后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不对啊,我按时上班是相当稀有的没事儿,哭过了事,所以每次我9点前进报社,主编看我的眼神都会像康师傅一样和蔼可亲。可她老人家的眼神现在不像康师傅,但是很想让我去富士康。
难道她知道了?!
“乐朵朵,昨天新闻追的怎么样?”主编开口问。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尽职尽责地……”我没想好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察言观色,企图把事情交代的不那么惨烈。
“说重点。”
“……相机丢了。”我就知道躲不过。脖子一哽,话就这样直直的出去了。
主编定定的看着我,我低下头接受最后的审判。
许久,对面传来平静而冷漠的声音:“这是新来的记者黎微,你和她做下交接,明天不用来了。”
我条件反射地签了句:“恩。”
恩……
恩?!
恩???!!!
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心沉沉的落下去,以前只知道主编颠倒黑白的能力不错,没想到她连过桥拆桥卸磨杀驴落井下石这几招用得也这么的好。可是现在不是我愤怒的时候,我低下头,努力做这最后的补救。
“主编,你看在我为你拼死拼活跑新闻的份上,也不能狠心的开除我呀!”
“拼死拼活?是指什么?迟到早退?一个月三十天基本有二十天在混水摸鱼,窝在电脑前不是逛淘宝就是刷网页再不然就是看帅哥?谢谢,这种拼死拼活我还真负担不起。”她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这是已经下定决心的平静。
就是这么平静才可怕,从进这报社第一天起我就明白,如果主编还肯跟你发脾气讲道理,那说明你还有存在价值,但现在……我突然觉得有点儿站不稳的感觉,现实沉沉的向我压来,我这样无力,生活这样惨烈。
“主编,我其实是冲着朵朵师妹才来咱们报社的,如果你现在把她赶走,那我也没理由留下了。”女子的声音在苍白的办公室想起,我转头看向她。
师妹?
虽然我根本不记得上学时是否有个师姐叫黎微还是张微的,但她这句话一出口,无疑是向我证明了人间自有真情在。这样对决主编的话儿对我而言简直就像是雨天送了把伞,夏天送了支防晒霜……说成雪中送炭都不为过。
我在心里默默,姑娘,咱下辈子要娶你。
主编一听果然垮下了脸,带着一股怨毒劲问:“什么?”
“恩,你没听错,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挺喜欢朵朵的,所以现在来报社全是为了能和她一起工作,如果她走了,我也不留。”
主编眼睛转过来转过去,一会看我一会看她,最后才无奈地问我:“你有信心把相机找回来吗?”
我拼命点头。先自保,别的以后再说。
“那以后上班还插科打诨吗?”
“不敢了!”我保证。
“那你把相机找回来后再给你一个月表现,如果还那副德性你就赶紧走人,到时候谁说什么都没用。”主编放完狠话便埋头工作了,没再搭理我们。
我冲着那个新来的美女……啊,应该是叫黎微,比了个“V”的手势。
“那主编我先走了,明天我会准时来上班的。”黎微只是简单地朝我微笑了下,接着听完主编说“恩”后便径直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感叹:这世上还真有心比人更美的人呐!
下午我在报社门口又见到了黎微,可能是上午的在办公室的时候太紧张,没太注意她的穿着和长相,所以这会再一看,突然觉得她看上去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她梳着当下比较流行的半长梨花头,一边的鬓角被掖到了耳后,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尖尖的下巴显得分外灵秀,看上去既妩媚又清雅。白色的雪纺衫加一条米色的七分长裙,将她的好身材展露无疑。
看看人家,再反观我自己,万年棉质T恤加八分长的休闲裤,脚下踩着双看似是黑色实质是白色的运动鞋……我这样的寒碜。顿时脸上讪讪的。女人就是这样,遇见新闯入自己世界的人——工作上的也好,生活上的也罢,总要对比衡量一番。
对比人家……算了,越比越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
“你还没走呀?”我问。
“恩,在等你。”她浅笑的着开口,全然不管我的尴尬。
“等我?”我微微吃惊地指着自己,“有事吗?”
她微笑着摇摇头,“就是想和你聊聊,哈哈,你应该不认识我吧?我也是K大毕业的。”
“恩,我知道,你刚刚有说是我的师姐嘛,不过你怎么会认识我知道我的名字的?”这个问题确实很惊悚,我当年在L大可是年级小透明啊。
“校草夏言的女朋友,名字在全校都如雷贯耳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抿嘴,神情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我讪笑着打着哈哈,心情复杂。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得感谢感谢夏言,让我的知名度一下子提了这么多。
“我前几天听说你把夏言的婚礼给搞砸了?还送了个花圈过去?”她像是无意的提起。我却瞬间身子一僵。
“……恩。”我有些不耐烦的应了句,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才几天啊,大学学姐居然都知道了。
“真是太棒了!”她突然欢呼一声。
“哈?”俗话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现在我把人家婚礼都给砸了,她居然还说太棒了……我那专业狗仔的脑子飞速的运转,啊!莫非夏言像八爪鱼一样,除了把腿劈向楚婉婉之外还荼毒其他小姑娘?眼前的就是受害者之一?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劈腿的男人了!”她嘴角翘起,好姐们一样的把胳膊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狗仔的思维被扭曲,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想太多,人家只是比较有正义感而已。
街道远处的公交突然缓缓驶来,她冲我挥了挥手,“今天先这样,明天上班后咱们再继续聊哦,拜拜~”
夕阳下她的影子被拉长,头发上带着金色的光晕,耀眼的好像偶像剧的女主角。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兴奋,从上学到现在我身边的朋友就少得可怜,黎微应该算是第一个主动跟我示好的人了。
我会好好珍惜。
这就好比某天我走在路上突然被金条砸到,我一定会认为这金条是菩萨扔给我的,所以珍惜到恨不得搭个板供起来每天三炷香朝南祭拜的程度。
我想,不出意外的话,黎微就是我想那么珍惜的朋友。
周末的时候,我在家里整理。情伤过后,总是要过日子的,我打算为未来做做规划。
这就是现代人的生活,就算再痛,也是要过日子的,哭和哀伤和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感情的薄凉和现实的残酷,任何一样都不能拯救活在当下的人们,我们只有努力,再努力,才能活下去。因为活下去,就不苦了,只会觉得累。
清点了存折信用卡支付宝后发现所有钱加一起竟然是负数时,我默默无语的哀叹了一下自己以往的日子。
原本想自己凑凑再借些钱买个差不多的水货相机去应付几天,哪想我会穷成负数。我坐在沙发上无力的扶额:哎,你说信用卡长得也没爱德华帅,怎么比他还能吸血啊。
主编虽然放话留我观察几天,但也是在相机弄回来的基础上,如果这相机真的活不见“机”死不见尸的话,我被扔出去是迟早的事。没有剩余价值的员工没有存在的理由。这就是现实。
我想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我应该用女性的魅力与智慧把相机抢回来。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其实是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穷,没有门路,于是……只剩下这风里来雨里去的老命一条。
于是我很勇敢地拨通了那个叫景炎的电话。一边拿着手里的名片一边等电话接通,上面的名字写着:纪景言。
“喂——”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谄媚。
“三万块准备好了?”还没等我出声,那边温润稳重的男声便凉凉的响起。
真心想吐槽,我刚一个喂字他就知道我是谁,其实他是兼职天桥下摆摊算命的吧。
“……到时你就知道了。”我打着马虎眼。
“哦?”他声音缓和了些,我似乎还能从他的发音中听出丝笑意,“那周末晚六点在北景西餐厅碰面吧。”咔嚓一声,不等我回话儿,那头就干净果决的把电话给挂了。
我眨眨眼睛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上流人士果然是上流人士,就算为了要钱而约我们这些下流人士也不会约在太二流的地方。啧啧,北景西餐厅那么高档的地儿,确实是个装斯文败类的好地方。
而我摸着钱包要考虑的就是,这顿饭,我绝对不能请客。
这几天我战战兢兢的在公司上班,于是时间很快就滑到了周末。
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却也繁华。
我坐了几路公交辗转的终于到达纪景言说的西餐厅,仰头看了看那个低调奢华的牌子之后,拉了拉衣服提了提背包带,一脸为革命战斗牺牲也不怕的精神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不是不紧张的,只是,容不得我退后。
服务生听说我找人,想都没想就将我带到了纪景言桌前。
我穿过前台,绕过好几扇丝绸的屏风,穿过大厅一个仿照黄果树瀑布的小假山,在靠窗的位子看到了我的债主。
年轻俊美的男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目光专注认真地游走在手边的文件上。窗外夜色斑斓,霓虹灯闪闪烁烁,他的容颜也变得梦幻迷离。不得不说,这男人底子确实好,他身上穿的这款暗紫色西服,真的很少有人穿好看,结果在他身上却显得特别有格调。加上这周遭的环境,他举手抬足间,帅得那叫一个千古绝唱。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美貌的外观常常会让人忘了内在,这就好像长的丑的人做坏事,人们会说丑人多作怪,长的美的人做坏事,人们却会觉得惋惜,似乎是周围的人带坏了他。
而我也一时怔怔,望着他美好的侧脸,根本忘了他是我仇人这码事。
意识到我的到来,那个美好的宛然一幅画的男人抬起头来,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我,微笑的露出小小的梨涡:“乐小姐的时间观念真强,只迟到了25分钟而已。”
的确,这地方坐公交很绕,但要是打车来的话,我能提前半小时到。
☆、第4章 予人花圈,手有余香(4)
可是这地方打车来至少七八十块,除非是想为伟大的交通事业贡献出一些力的有钱女神,不然会打车来的就是女神经病。所以为了表示我既不想当女神又不想做女神经病,我毅然决然选择了坐公交。
我丝毫不在乎地坐下,刚想开口却被旁边的服务生抢了先:“纪先生,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纪景言合上手里的文件,边摘下眼镜边点了点头。
模样是一等一的绅士的。
没想到他还点好了菜,我有些惊喜,没想到这人,还是蛮客气的嘛。可我这人就是这样脾气,别人一和我客气,我就尴尬,一尴尬我就会刻意的说的自己好想很勉强,于是我干咳一声:“你是想请我吃饭吗?好吧,既然你如此热情,我也不好拒绝,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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