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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悍媳的甜蜜时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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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
    丁红豆从长途汽运站下车之后,就只留下了丁文山和杜一珍两口子。
    杜一珍起初确实觉得很别扭。
    也不跟丁文山说话,把脸转向窗口,看着外面的景物。
    丁文山当然要主动了。
    可也没过分。
    先在行李包里拿出了两个橘子,“哎,这个挺甜的,你尝尝?”
    杜一珍扭回头,一看到他眼里的殷勤和真诚,也不好拒绝,随手接过一个,“那个你吃吧?”
    丁文山也没多说话,麻利的把自己手里的橘子扒开了,橘子皮却没撤掉,正好像个莲花似的开着,露出里面橘肉,拖在了手心里……
    他非常体贴,也非常了解杜一珍……知道她曾经是大家小姐,生活非常讲究细节,在记忆没恢复之前,绝对不会从他这个“陌生男人”的手里,接已经扒好的橘子,除非,他的手不碰果肉,只碰皮。
    果不其然,橘子一递过去,杜一珍感激的瞄了他一眼,“你心真细!”
    伸手接过了橘子。
    把自己原本那个没扒开的,又递给了丁文山,“喏,你吃这个吧!”
    丁文山望着她笑了……心里觉得真幸福。
    顺势蹭了蹭屁股,向着杜一珍身边坐了坐,随手指向窗外,“你看,那边的大山,和咱们村的山峰是连着的,都属于一个山体系,每到秋天的时候,山里到处沙果和山楂树,如果没人去采,掉的满地都是,弯腰捡起来一尝,那才酸呢,你还记得不,那时候你跟我……”
    “我跟你?杜一珍针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会跟你有过去?”
    丁文山尴尬的笑了……可他也没退缩,他这一次带着媳妇儿出门儿,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尽可能的督促她记起过去的往事,“你和我有过去很奇怪吗?你没去美国之前,也是在省城里生活吧,也许咱们见过面呢?你就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年轻的时候,也在这附近住,还到城里你们家的药铺去买过药呢,我依稀就记得,好像见到过一个年轻姑娘,坐在掌柜的位置上拨算盘儿,现在想想……那姑娘好像就有你的模样!”
    他再接再厉的提醒,“那姑娘长得才漂亮呢,我听她隔壁铺子的人说,她叫杜素馨是在省城女专学画画的!”
    说完了这几句话,丁文山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杜一珍的脸,单手下意识的放在衣兜里,紧捏着药瓶,唯恐她有什么不舒服的表现。
    然而,事与愿违!
    杜一珍只淡淡的一笑,“还有这事儿啊,我以前也在女专念书的,也学过绘画,你说的那个杜素馨,也许我还认识呢?你知道她是哪一年的?”
    哪一年的还有什么重要啊?
    连名字都说出来了,她还没想起来,再说年份,还有什么用啊?
    丁文山失望的摇了摇头,“我也记不住了!现在想来,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你不记得也对!”
    视线垂到了自己的鞋面上。
    好半天,也不说话。
    他是在暗自安慰自己。
    早就愈合的伤疤,现在还要重新再揭开……不仅仅是对杜一珍,对丁文山也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杜一珍瞧着他的侧面……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眼角和眉心间带着几许浅浅的皱纹,晨曦的时候,眼底还有掩不住的悲伤,这一切的一切,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牵着她的心,让她莫名的就有些心疼。
    杜一珍轻轻的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一笑,想要缓解一下气氛,“哎,你们山里有什么?等到了地方,你打算把我安排在哪儿住啊?是住在村里,还是直接上山?我听红豆,说你在山上有一个景色宜人的小茅屋……”
    丁文山勉强笑了笑,收敛好了刚才落寞的心境,“你说呢,你是想直接上山?还是想回村儿?我听你的……”
    “我不大喜欢见外人!”
    “那就直接上山!”丁文山对杜一珍也是宠溺的,失而复得,他更懂得珍惜,“只要你能开心?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
    杜一珍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体贴。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只能腼腆的低着头,“谢谢!”
    两个人一路淡淡的聊着天,丁文山多数聊的是村里的事情,以希望能够让杜一珍稍稍想起什么,尽管效果不明显,所幸两个人聊天的气氛还算融洽。
    到了县城。
    又转乘了去村里的大客车。
    说来也巧了。
    在车上碰见了刘家宝。
    刘家宝惊艳的望着杜一珍的穿戴和举止,轻轻的用胳膊一捅丁文山,“丁爷爷,这女人真漂亮啊,一看就是城里的时髦人,怎么能跟你走到一起了?”
    丁文山瞪了他一眼,“怎么不能跟我走到一起,你少管闲事儿!”
    刘家宝不敢说话了,坐在了一边的空位上,不过呢,总用眼睛偷瞄杜一珍……车子都开出大半段旅程了,他才用神神秘秘的蹭了过来,挨着丁文山的耳朵,“爷,我怎么看这女人有点面熟呢?有点像去世的丁奶奶,虽然我那个时候小,记不大清楚,可总觉得丁奶奶也有这股温雅的气质……”
    杜一珍隐隐约约听到这些,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扭过头,直勾勾的瞧着刘家宝,“你刚才说我像谁?你以前见过我?”
    刘家宝看到她的神态有异于常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答了,尴尬的笑了笑,瞧了一眼丁文山,“爷,我是不是多话了?”
    连忙摆了摆手,“我什么也没说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抬起了屁股,挪到了后面的座位上,干脆把脸向着窗口……一副不想再攀谈的样子。
    杜一珍又转向了丁文山,“他刚才说我像谁?我明明听到了,他说我……”
    丁文山没打算隐瞒,“他说你像内子!就是红豆的奶奶!”
    “红豆的奶奶不是去世了吗?我还听说,你在山上给她建了个坟?”
    丁文山低沉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杜一珍见对方没回答,自己也不好意思再逼问……
    默默的又转回了头。
    车子一路前行……
    等到夕阳渐渐隐没在山端,这才进了五福村。
    正是晚饭的时候,村口的人也不多……丁文山也没打算大张旗鼓的带着杜一珍“游村”,怕她经不起村里三姑六婆的议论,趁着夜色,直接悄无声息的引着她上山了。
    一路上……
    晚风在山间吹拂着,杨柳叶轻摆,初上的新月挂在枝头,偶尔在草棵间能听到虫鸣蛙叫,间或夹杂着几声燕归唱晚……世界是如此静美。
    杜一珍深深地吸了口山间清凉的空气,惬意的伸开双臂,“嗯!这真美啊!如果红豆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来?”
    “今天肯定是够呛了!咱们坐的是最后一趟大客!”丁文山柔声的安慰她,“不过你放心,明天早上我就去村委会,给杜家挂个电话,问一问红豆什么时候能出发过来?”
    “嗯!”杜一珍感激对方的体贴,顺势解释了一句,“你别多想!有你陪着也是好的,我只是想……如果红豆也在,那就更完美了!”
    “我懂!”
    丁文山低头走在她身前,时不时的细心提点,“脚下有坑,注意点儿!看着点树枝,别刮头!”
    不大一会儿。
    他就驾轻就熟的领着杜一珍,到了小茅屋所在的空地上。
    杜一珍抬眼一瞧……只见空地处平缓开阔,四周环绕着漫山遍野的迎春花,虽然是花季将过,可好多绚丽犹存枝头。
    夜风一吹,轻轻柔柔的花瓣变成了淡黄色的雪片,就是月光飘飘洒洒而落,仿佛像一副最美的画。
    她是搞艺术的,见此美景,真是恨不得马上就把画架支上,亲笔画下来。
    丁文山在旁边清咳了一声……大概是从她兴奋的眼神和肢体语言里瞧出了意思,也许是爱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你现在想画画吗?别急,先进屋,安顿好了再说!”
    当先进了小茅屋。
    杜一珍跟着他随后而入。
    闪目一瞧……屋子里地方不大,可一切都井然有序,外间是小厨房,用泥巴垒着大灶,灶台边打着碗架柜,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碗筷。
    左手边是一间卧室……实木的大床,沉木的书桌,书桌上落着一沓线装书,一张八仙椅,两个铜锁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简单干净。
    杜一珍皱了皱眉,“这……就一张床?”
    怎么住啊?
    丁文山答的轻描淡写,“我住外面!”
    “外面哪儿?不冷吗?”
    “就在坟边儿啊,不冷!我习惯了!”丁文山也没再多说,手脚利落的刷锅,烧水,又把热水灌到了暖水瓶里,放到了床头边,“给!千万记住了,洗漱的时候别用凉水,掺点热水进去!”
    这才又转身回到了外间,囫囵的下了一碗面条,窝了两个鸡蛋,一并端到了杜一珍的面前,“给!吃吧!天也不早了,你今天一路颠簸着坐车,大概也累了吧,吃完了面,早点休息吧!”
    杜一珍瞧了瞧冒着热气的荷包蛋,“那你呢?怎么才一碗?”
    “我不饿!”
    丁文山也没等她再劝,转身就出了门,脚步细碎,一路奔着后院去了。
    杜一珍缓缓的走到了窗口,顺着他的脚步声往外一瞧……只见茅屋的后院,种满了野百合,一直延伸到两处坟边才戛然而止。
    月色下,丁文山的背影既孤独又凄凉。
    他缓步走到坟边,“儿子,我回来了!”
    弯下身子,细心的拔出了坟头上新生的杂草,再直起腰的时候,双眼已经潮润了。
    他仰天叹了口气,双唇轻颤着压低了声音,“耀辉,我把你妈也带回来了!当初,你为了找她的尸体,欠了一屁股的债,到死也没瞑目!现在,她回来了,好好的回来了!耀辉,你别怪她!她并不知道……你是为了她,才走的那么早!”
    他抖着双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口琴,“耀辉,今天晚上咱们家团聚了,爸再给你吹一段……送别!你走好吧!如果有缘,咱们来世再见!”
    一低头……
    悠扬的琴声响起。
    凄凄哀哀的回荡在夜色中…
    房间内……
    杜一珍觉得这口琴声如此熟悉,一时之间,呆立在原地……痴了!

  ☆、第147章 温馨的夜(5000字,合章)

夜色如水……
    杜一珍站在窗前听着那悠悠的口琴声,整个人有些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丁文山收起了口琴,孤寂的背影奔着山间去了。
    杜一珍仿佛才缓过神。
    再回到屋中的时候,低头一瞧,面条已经凉透了。
    她也没心情吃了。
    用热水沏了一壶龙井,摆到茅屋外的小矮桌上,又点燃了屋檐下的油灯,顺势往小藤椅里一坐,就着清风夜色,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
    正在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份惬意,丁文山有后院回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弄的,手里拎着一只死兔子,见她在外面坐着,略笑了笑,“怎么样?还习惯山里的气候吧?”
    “我很喜欢这里!”杜一珍站起了身,缓步迎了上去,“哎,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打了这野兔子?”
    “是哈!回头我把皮扒了,兔子收拾好,今晚慢火炖上,明天早上就可以吃了!”
    丁文山说完了这话,直接拎着兔子进了厨房。
    杜一珍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炖?慢火炖兔子?”
    “怎么?”丁文山听出了她话里好像另有想法,“你是想烤兔子?”
    一语中的!
    还是他了解媳妇儿。
    杜一珍脸上带着孩子似的笑容,“行吗,行吗?能烤兔子吗?”
    有什么不行的?
    只要能让她高兴!
    丁文山淡淡的点了点头,“那我生火!”
    他就是这样沉稳的男人。
    不动声色的宠着媳妇儿……女人想要月亮,他绝不给星星。
    他把早就劈好的柴火,搬到了院子中心,倒上了点汽油,又划了根火柴,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紧接着,火柴梗往柴里一扔,扑的一声,火光一下子点亮了夜色……也映红了他那张沧桑的脸。
    杜一珍兴奋的在旁边看着……春夜的篝火,仿佛也照亮了她干涸的心。
    丁文山转身回了厨房,拿了把刀,在磨刀石上蹭了蹭,又返回到院中,把死兔子挂到了树上,这就开始剥皮了。
    杜一珍就着篝火,望着面前忙碌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格外的踏实,就觉得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走到很远。
    兔子剥好了。
    丁文山驾轻就熟的把兔子放到了篝火上熏烤。
    肥油滴答的落到了篝火间,噼噼啪啪的蹦出几点火星,香气也在静寂的夜风中飘散……杜一珍捡了个小树枝,轻轻的拨弄着篝火,只觉得惬意安宁。
    山里仿佛没有时间的概念。
    新月一点点挂到高空,伴着漫天的繁星。
    两个人都坐在藤椅上,仰头望天,闻着兔香……谁也不在乎到底是几点了。
    夜…
    温馨醉人!
    ***
    这一夜……
    杜一珍仿佛睡得特别香。
    第2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院子里可以听到丁文山的劈柴声。
    杜一珍披衣而起……
    洗漱已毕,这才缓步出了房门……抬眼一瞧,只见丁文山穿着白色小褂,裸露的肩膀上可以看到盘扎的肌肉,下配一条肥大的黑色练功裤,脚下踩着千层底圆口布鞋,鞋口处露出一截白的透亮的布袜,整个人在晨曦中显得干净利落,甚至还有点帅气。
    丁文山扭头瞧她,“起来啦?今天想做什么?是到山里去画画,还是随便走走看看?”
    “我听红豆说,这不是有一条小溪吗?说是溪里还有红色的大鲤鱼?我想去那儿看看,顺便画几幅画?至于别的地方嘛?以后再说吧!”
    丁文山直起了腰,把劈柴的斧子放到了一边,顺势在裤子上蹭了蹭两只大手,“行!等你吃完饭了就走!哦!对了!饭我已经弄好了,我也不会做别的,烙了两张玉米面大饼子,又在山里弄了点野菜,熬了锅野菜粥,你将就着吃吧!”
    将就?
    这些饭菜听起来很容易,却是丁文山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弄出来的。
    杜一珍轻快的点了点头,“嗯呢!”
    扭身进了厨房,打开大锅盖一瞧……热气扑面,大蒸屉上果然热着一盘玉米面大饼子,还有半盆野菜粥,旁边的小碗里,还有两个已经扒了皮儿的煮鸡蛋。
    说实话……
    杜一珍平时也是一个非常讲究生活质量的女人,可现在呢,瞧着面前这些粗茶淡饭,不但没嫌弃,反而甘之如饴的全吃光了。
    丁文山缓步进了屋,边在脸盆里洗手,边扭头瞧着她吃饭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幸福了。
    饭后,杜一珍把碗筷都刷了,整整齐齐的摆回到原处,又回到房间里,把自己的画夹拿出来了,画纸画笔都准备好,这就跟着丁文山出发了。
    两个人一路到了山间的小溪。
    景色优美,溪水宜人,阳光懒懒的透过树叶洒到人的身上,暖暖的…那份惬意就别提了。
    杜一珍找了一块临近河边的大石,站稳了,又开始支起了画夹。
    丁文山在她身后小心的提醒,“别站得太靠水边,石头上有青苔,万一不小心滑倒了,水倒是不很深,可水流急,容易把你冲到下游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了!”
    杜一珍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我看着呢!”
    夹好的画纸拿出了笔,这就开始勾勒线条了。
    丁文山也没再多说,总觉得自己就站在边上,不会出什么事儿……干脆也别打扰她的兴致了。
    静静的坐在一边的大石上,从侧面望着杜一珍。
    时间仿佛凝结了……
    阳光在水面上荡起了金色的涟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丁文山听到后面的林子有响动,仿佛是有人在缓缓的靠近。
    他警惕性高,立刻扭头,“谁?”
    “咳咳……是我!刘富贵!”
    “村长?”丁文山缓缓站起身,用手拍了拍裤子,“你怎么来了?”
    刘富贵儿迟迟疑疑的没说话,不过视线呢,却越过丁文山的肩膀,愣愣的定格在了杜一珍的脸上。
    他当然认识杜一珍了!
    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亲眼看着杜一珍有了孩子,亲身见证他们夫妻的分离,甚至亲自指挥村民打捞杜一珍的“尸体”……
    绝对是再熟悉不过了。
    此刻……
    在他印象中,原本已经死了好多年的人,却突然出现在河边,笑面盈盈的和“丈夫”在画画。
    刘富贵的眼睛几乎瞪成了个铜铃,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说话都有点岔声了,“老丁,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昨晚听家宝说,我还不相信呢?这……你媳妇儿真回来啦?她还没有死?”
    丁文山不愿意吓到杜一珍。
    快步走到他的跟前,拉住了他的胳膊,“村长,咱们到那边去,我跟你解释一下?”
    拽着刘富贵的胳膊,绕过了一片小树林儿,站到了一块大石头,“村长,家宝跟你说啥了?”
    “还说啥?说你和红豆的奶奶一起回来了,我骂他放屁!他还不服,非让我自己上来看!结果,我今天到小茅屋里一瞧,还真是,你屋里是从来不接待外人的,可现在,床上还有女人的东西!我就找到河边来了,远远的一看,那不就是素馨吗?虽然隔了10多年,可他我还不认识吗?坚决不会看错!”
    “……”
    “就只是,她好像不认识我的样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这么多年,她去哪儿了?她知不知道……耀辉是因为她,才在山上炸死的?她知不知道……她撒手这么一走,红豆那孩子就没了爹妈!她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迟迟不归,这个家才支离破碎,家破人亡?就是因为她,你才从一个四十岁的壮年汉子,一直守着老婆孩子的坟头,熬到了现在?就是因为她所有的悲剧才发生!她怎么还能逍遥遥遥的站在那儿,一点不愧疚?”
    丁文山赶忙制止了他,“你小点儿声,别让素馨听到了!”
    话虽然如此说,可毕竟还是晚了……
    刚才……杜一珍看到了丁文山把刘富贵,拽到了大石后,在一瞧两个人的神色,就觉得这其中有事儿。
    迟疑了一下,就悄无声息的跟过来了,半个身子隐在大石后,侧着耳朵听两个人的对话。
    直到刘富贵的那句“就是因为她,所有的悲剧才发生,她怎么竟然不愧疚?”
    杜一珍的脑子“轰”了一下,瞬时就乱成一锅粥了。
    她抬头望天……只觉得原本清亮的世界在自己的眼前坍塌成泥,好像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她头痛欲裂,脑袋仿佛都要炸开了,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河边,想在袋子里拿药。
    然而,情绪太激动,也没注意脚下,“扑通”一声失足落了水。
    她惊慌失措的挣扎,溪水顺着口鼻灌入,呼吸好像都开始困难了。
    相同的场景……
    更容易唤回遗忘的记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
    所有的过去翻卷而来……送丁文山下放,夫妻依依惜别,半夜接到噩耗,给儿子写遗书,悲伤的投河自尽。
    这一幕一幕的纷踏而至,全部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失去儿子的悲伤,没有照顾好家的痛苦,对丈夫的内疚,各种情绪聚集在一起。将她摧毁的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了。
    杜一珍双眼一闭,两手一瘫,不再挣扎了,随波逐流的飘向了下游。
    丁文山听到了响动。
    疯了似的向河边冲了过去。
    一头扎进犹自冰凉的溪水,几个猛子扑过去,拽住了杜丽珍的胳膊,奋力把她拉向了岸边。
    刘富贵随后而至,看到了这一切,赶忙也过来帮忙。
    两个人合力把杜一珍拖到了岸边的一块草坪上,见她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脸色惨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丁文山轻抚着她的脸,说话的声音直发颤“素馨,素馨,你别吓我!素馨,你醒一醒!”
    见她毫无反应,干脆把她的身体平放,掐人中,做人工呼吸,心脏复苏,总之是一切溺水的抢救都做了。
    杜一珍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茫然的睁开了眼睛……有那么一刻,她仿佛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静静的瞧着丁文山。
    抬起手,抚摸着他沧桑的面颊,动作轻柔的仿佛是在摸一个泡沫中的幻影,“文山,是你吗?你怎么有白头发了?”
    这一声“文山”……
    把两个人的心全叫碎了……人生中第一次,丁文山当着外人的面哭了,眼泪噼噼啪啪的掉到了杜一珍的脸上,与她的泪水混合到了一处。
    杜一珍起先哽咽着,后来“哇”的一声,痛哭失声。
    扯着丈夫的袖口,嘴里夹七夹叭的低嚷,“文山,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耀辉!是我害死了咱们的儿子!是我让这个家支离破碎,是我害的红豆没了爹妈?咫尺天涯!相见不识!你就在我面前,可我却傻傻的,不知道你是谁!让你伤心难过!即便到了山上,耀辉就躺在后院的坟包里,我还是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18年了,我们母子天人永诀,我再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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