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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不掉的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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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来音没想到车上的是陆霄,费力从杨仙怀里挣扎出来,滚到陆霄担架旁边,一滩一滩的血触目惊心,头痛欲裂,抓住陆霄的另一只手:“陆霄!”
  杨仙一把将她按回旁边的担架上,怒道:“自己都这样了还担心他呢!他死不了,就是中了两枪!”
  情形混乱不堪,傅来音说了好几次的“不是”“没有”都被心急的杨仙打断,误会竟持续到现在,傅来音叹一口气,面上表情明明灭灭,最终还是在众目睽睽下说道:“我没有怀孕!”
  杨仙不信,叫道:“你都流血了!”
  傅来音:“……”
  陆霄得知消息后被这荒唐的误会震得脑袋发晕,此刻才缓过来,拉住傅来音的手,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她不可能怀孕。”
  傅来音憋得脸通红:“那是姨妈血,突然提前了两天……”
  车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半晌。
  杨仙一脸懵逼:“哈?”
  不适的感觉渐渐消失,看到陆霄,心中巨石落地,傅来音心绪渐渐平静,深吸一口气,无奈道:“你反应太快了,我正天旋地转晕着呢,就被你抱着一通跑,我要说话还被打断……”
  “别说了!”杨仙捂住脸,“妈的!”
  段道恩:“……”
  众医护人员:“……”
  算了,好在虚惊一场。
  傅来音缓缓吐出一口气,蹲在陆霄身边,轻轻靠着他。
  一通乌龙,耗尽一干人等心神,众人都累得不想讲话。
  陆霄抿抿唇,傅来音的脸就在他手边,他摸了摸,傅来音回蹭了两下。
  段道恩和杨仙识趣地下了车,救护车继续前行,傅来音安安静静待在陆霄身边。
  过了一会儿,陆霄感觉到手旁一阵湿意,他摸了摸,摸到一手泪水。
  傅来音抓住他的手,在他开口前先开了口:“你别说话,胸口有伤。我没什么,就是后怕,哭一会儿就好了。”
  不管是她的有惊无险,还是他的险中逃生,都是极其幸运的事。人在生死一刻,别无所求,只求爱的人平平安安。
  杨仙和段道恩上了罗丁的车。车里也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半晌。
  杨仙突然笑了一下。
  罗丁看着她,莫名其妙。
  杨仙和段道恩对视一眼。
  杨仙说:“我好像知道了一个秘密。”
  段道恩不说话。
  罗丁吹了一个口哨:“谁的?”
  “陆霄的。”
  “哟呵!”罗丁来了精神,“说说。”
  “叫爸爸。”
  “爸爸!”
  “儿子乖,不该问的别问。”


第60章 医院里斗智斗勇
  陆霄送进急诊室做手术,傅来音先给卢叔德打电话说明情况,又跟家里去了电话,这才跑进卫生间解决了自己尴尬的状况,抱着陆霄血迹斑斑的衣服等在急诊室外。
  她其实一直不确定陆霄是不是就是那个会和她相伴到老的人。
  他性格太硬了。傅来音抓不住他。傅来音前二十多年一直想找的伴侣,是像傅方来那样儒雅随和的男人,日子平淡温馨,时不时有小小的浪漫,夫妻两个有说不完的话,逗不完的趣。
  她生在这样的家庭,感受到它的好,自然也想有这样一个家庭。
  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喜欢上陆霄,从此经历的一切跌宕起伏,和平淡温馨毫不沾边。她爱着他的强硬霸道,给足了安全感;她也恨极了他的强硬霸道,总让她心惊肉跳。
  恋爱里的一切欢喜、悲伤、愤怒、委屈、快乐……因为是这个人,被无限放大,前一刻让人如置天堂,下一刻又让你苦海挣扎。这种感觉,难与人言,过去没有。
  在怀疑他出事的那一刻,万籁俱静,众生枯萎,傅来音在那一刻很清晰地感知到,不可能再有一个人会让她有如此剧烈的心跳了。他死或不死,这一刻,都将永远刻在她的生命里,刻成一道凌厉的沟壑,后来人行至此,跌下去,前路荒芜。
  那一刻,她才真正看清自己的心,她才恍然大悟,所有的惶恐不安、摇摆不定不是她不确定往后余生会不会是这个人,而是她早已预料到,她逃不过,她不可能逃过,命中注定她会因为他推翻一切既定,人生摧枯拉朽,完全不再受自己控制。她甘愿从一棵树变成一朵花,温顺地待在他身边,别无他求。
  她认了。
  陆霄从手术室出来,被转移到病房,傅来音守着他。
  陆霄还在昏睡中,是从未有过的虚弱面容,傅来音窝着他的手,心疼得直掉眼泪。
  等陆霄醒来,傅来音的眼睛已经又红又肿,陆霄无奈地看着她:“小哭包。”
  傅来音赶紧跑去接了水,还贴心插了吸管,递到他嘴边。
  陆霄皱了皱眉,“麻烦。”直接坐了起来,接过水,两口喝完。
  傅来音盯着他的伤口,急道:“你小心点!”
  “没事。”陆霄毫不在意,“死不了。”血却又多渗了一些出来。
  傅来音瞪着他。
  陆霄见她眼睛又要红,只能乖乖躺下,看了看伤口,竟然主动说道:“有些裂开了,去叫医生来看看吧。”
  傅来音关心则乱,赶紧跑出去叫医生。
  跑了半截,才突然想起跑什么跑,按铃就可以了,又退回来,一开门,陆霄竟下了床,站在衣柜旁掏什么东西。
  陆霄没料到她这么快回来,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将东西放回去,拿了毛巾,说:“洗把脸。”
  傅来音不疑有他,赶紧跑过去接过毛巾,眉头皱得死紧,对他擅自下床很不开心:“你躺好呀!这些事你告诉我就好了。”将他扶回床上躺好,按了铃,又绞了毛巾,给陆霄擦脸。
  陆霄起先不让,说自己有手,傅来音下狠心戳了戳他的手,陆霄“嘶”了一下,傅来音嗔他一眼:“有个屁!”气得脏话都出来了。
  陆霄一个糙男人,平时洗脸都是随便一抹,从来没被这样精心服侍过,刚开始皱着眉头,后来一脸享受,他盯着认真的傅来音,问:“洗澡怎么办?”
  原本以为会得到一个熟悉的美人红脸,哪曾想傅来音边擦边温柔地回:“我帮你呀。”
  倒是叫陆霄一愣。
  傅来音瞧他一眼,“你现在三级伤残,还想做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男人不行。陆霄咬牙切齿:“你可以试试。”
  医生正好此时推门进来,或许是见过太多小年轻胡来,一进门就警告道:“什么都可以试哈,就是别试夫妻运动,床不经整。”
  傅来音瞪了陆霄一眼,红着耳朵,声音细若蚊蝇:“知道了。”
  医生瞧了陆霄一眼,冷笑一声:“你要是不遵医嘱,以后硬不起来了可别怪我。”
  陆霄:“……”我伤的是手臂和胸,关海绵体什么事?
  医生给陆霄查看伤口,没什么大事,出去了。傅来音收拾整理了一下衣物,打算把大衣拿出去干洗,掏口袋的时候掏出手机、钱包、打火机和烟。
  傅来音瞬间想明白了刚才的事。
  两个人对视一眼。陆霄神色如常:“怎么了?”
  傅来音将烟和打火机收进自己口袋里,瞪着他道:“平时戒烟确实可以慢慢来,但你现在受伤了,不能抽烟,一支也不许。”
  陆霄身体虚弱,眼神也没平时那般凶了,看着傅来音有点可怜巴巴的:“忍不住。”
  傅来音瞬间啾了他一下,“乖。”
  陆霄又是一愣。
  “我们约好的。”傅来音说,像哄小孩子一样,“要说话算话喔。”
  陆霄开始怀疑人生。
  第二天,新闻报道了嘉威的事,将嘉威彻底定罪成黑势力恐怖分子,揭露了嘉威诸多恶行,包括了昨天的追杀案。相邻几个市共同合作,全面进行清缴剩余黑势力行动,一时满城风雨。
  傅来音无意间听到段道恩和罗丁的对话。
  段道恩说:“兵行险招,永绝后患。”
  罗丁说:“也太险了点儿,简直是不要命。老子后怕得昨晚上睡不着觉。”
  “行了,都过去了。”
  傅来音心里想着两个人的话,眼睛盯着陆霄看,看着看着突然生起气来,在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臂上狠狠打了一下,“王八蛋!”起身走了。
  陆霄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傅来音又跟着医生进来进行每日一检查,等医生走了,傅来音瞪着他:“错了没有?”
  陆霄茫然。
  傅来音叹一口气,手指在床垫上戳来戳去,说:“你知道三毛和荷西的故事吗?”
  陆霄一个糙老爷们儿怎么可能知道三毛。
  “三毛是一个女作家,在西班牙遇到荷西。荷西问三毛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三毛说:‘看得顺眼,千万富翁也嫁;看得不顺眼,亿万富翁也嫁。’荷西就表示说来说去你只想嫁个有钱人。”
  无缘无故和他说起一个女作家的爱情故事来?
  傅来音继续道:“三毛看了一眼荷西说:‘也有例外的时候。’穷小子荷西就问:‘如果是嫁给我呢?’三毛就说:‘能吃饭就可以。’荷西问她吃得多不多,三毛说:‘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一点。’”傅来音说完后就看着陆霄。
  陆霄也看着傅来音。
  傅来音说:“我也一样。”
  陆霄懂了傅来音的弦外之音。
  这是她的想法,不是他的。一个男人,怎么能只有一饭喂养的能力?要傅来音跟着他受苦,不可能。
  傅来音咬咬牙,又说了一句:“后来荷西因为工作死了。”
  两个人再次四目相对。
  傅来音问:“你知道三毛以后的日子有多惨吗?”
  傅来音想表达的陆霄全都懂了。
  半晌。
  陆霄郑重道:“我答应你,昨天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其他危险的事呢?”
  “没有了。”
  “说到做到?”
  “一诺千金。”
  傅来音松了口气:“好。”
  晚上傅来音陪床,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陆霄起来在天台上抽烟,抽到半截,听到傅来音惊恐的叫声。
  他快速进去,拉着她的手,安抚地拍拍她:“我在。”
  “陆霄,陆霄,陆霄……”
  “我在。”
  小姑娘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满头大汗,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做噩梦了。
  陆霄亲亲她,“我在。”轻声在她耳边说:“陆霄没事,他很平安,不要担心,宝贝儿。”
  傅来音抓住他的手臂,眉头依旧皱得死紧,嘴唇不安地抿起来。
  手臂上的伤口渗出血,陆霄眼睛都没眨一下,任她抓着,摸摸她额头,摸摸她脸颊,又附身亲了亲,声音一如既往地冷,内容却温柔似水:“不要怕,不会有事,大家都很好,做梦呢,好梦就来了……”
  傅来音渐渐安静下来。
  陆霄继续轻轻拍她,没过一会儿,傅来音醒了过来。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傅来音感受到拍打,迷糊了一会儿,软声道:“陆霄?”
  “我在。”
  “我做噩梦了吗?”
  “嗯。”
  傅来音打了一个呵欠,“没事了,你快去睡。”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眉间:“嗯。”
  陆霄正转身,傅来音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了?”
  “再亲一下。”
  黑暗里陆霄挑了挑眉——突然大胆了不少?
  傅来音坐起来,仰头看他。两个人都已经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能看清对方。
  陆霄摩挲着她的脸蛋,然后手勾起傅来音下巴,俯身给了一个温柔又缠绵的吻。
  傅来音异常温驯,仰着头任他亲。陆霄克制地放开,眸色深深,食指擦过她柔软的嘴唇,“今天好乖。”
  傅来音舔舔嘴唇,“你抽烟。”
  陆霄身体一僵。
  傅来音生气地叉腰:“混蛋陆霄!”


第61章 又残酷又浪漫的
  傅来音光着脚踢他两下:“王八蛋!”气得马上就要走。
  陆霄理亏,只能拉住她,亲亲发顶,“我错了。”
  傅来音瞪着他:“你言而无信!”
  “嗯,我的错。”
  傅来音气咻咻:“你死不悔改!”
  “嗯,我的错。”
  傅来音咬牙切齿:“你明知故犯!”
  “嗯,我的错。”
  傅来音还要再说,陆霄闷哼一声。她赶紧开了灯,一脸担心:“怎么了?伤口裂开了?要不要叫医生?”一看,手臂上的伤口真的有血迹,心疼不已,就要按铃。
  陆霄拉住她:“没关系,一点而已。”
  傅来音又急又气:“你注意一点呀。”也不说他抽烟的事了,让他躺下,给盖了被子,哀怨又委屈地瞧着他。
  陆霄知道她受了惊吓,现在还有些草木皆兵,拍拍她:“我不会有事,伤口很快就能好,睡吧。”
  傅来音轻轻蹭蹭他,回到自己床上睡觉。
  守了陆霄三天,傅来音惴惴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也不知道是陆霄体质的原因还是只是伤口看起来吓人,陆霄没有傅来音想象的虚弱,三天后就已经闲不住,开始叫段道恩把工作带到医院了。
  傅来音也不能一直守在医院里,学校的课还要上,只能每天晚上去医院。
  傅方来和赵端绮得知陆霄受伤的消息,也抽空去看了看。
  二老从医院回来后,彼此对望了半天,赵端绮道:“你女儿还没这样照顾我呢!”
  傅方来心里也不是滋味:“我不也没有嘛!”
  明明还没结婚呢,怎么就有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话糙理不糙,咋这么心酸呢?
  傅来音辗转得知二老的心情,哭笑不得回家吃了一回饭,盛饭摆盘倒水洗碗,鞍前马后,细致周到,饭后水果就差没喂到二老嘴边了。
  傅方来吃着女儿切的蜜瓜,心里也蜜一样甜,二郎腿翘着,差点儿忍不住唱了一段京剧。
  赵端绮也开心,只是没傅方来那么夸张,她嗔他一眼:“至于吗你?”
  傅来音窝在沙发上,笑眯眯的,也跟着道:“至于吗您?”
  傅方来长叹一口气,“你们如何懂一个父亲嫁女儿的心情?”
  傅来音面上一燥,叫道:“爸爸!”小声道:“还早呢……”
  傅方来看破不说破,他看不懂面无表情的陆霄,却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傅来音对陆霄的依赖。也不知道这臭小子给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赵端绮从傅来音第一次表明陆霄是她恋爱对象时就叫傅方来找了一张陆霄的照片,天天看,天天看,看到今天,脱敏效果显著,也慢慢接受了傅来音审美低的现实,叹一口气——随她去吧。
  除了长得凶一点,性格冷一点,其他也没啥,儿孙自有儿孙福,认了。
  傅来音午休完去上课,在门口抱了抱两位老人,说:“爸爸,妈妈,我也会永远照顾你们的,别吃醋。”
  傅来音走后,赵端绮抹了抹眼眶,笑道:“怎么真像嫁女儿似的。”
  傅方来气呼呼:“早着呢!”
  晚上傅来音爆红着脸给陆霄擦身体,陆霄大爷似的坐在浴室里,盯着人看够了,突然说:“你要对我负责。”
  傅来音白他一眼:“谁对谁负责啊?”
  “那就我对你负责。”下一句就是,“什么时候结婚?”
  傅来音的帕子掉在地上。啊?
  “明天?”
  傅来音彻底懵掉。
  “我数到三,你不回我就是答应。一……”
  “不行!”傅来音瞪大眼睛,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你,你——”
  陆霄眉头皱起来,嘴唇也不悦抿起:“不行?”
  谁他妈在洗澡的时候说这件事的?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
  是怎么就一下子要结婚了?都不给人反应时间的?
  两个人四目相望——准确来说,是傅来音瞪着陆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问题多了去了!傅来音控制不住内心爆发般的吐槽,只捡起帕子,无力道:“就不能浪漫一点吗?”
  陆霄盯着她看了半晌,心里也思索了半晌,点头:“好。”
  但傅来音对陆式浪漫毫不期待,只求他会在正常一点的情况里表示,至少,不要在卫生间。
  第二天罗丁、段道恩和杨仙去医院看陆霄,傅来音上学去了。
  陆霄处理完事情,问段道恩:“问什么时候结婚这个问题需要浪漫吗?”
  段道恩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道:“不是问什么时候结婚这个问题需要浪漫,首先你得问人家愿不愿意,人家愿意了你才能问这个。哪有一上来就问什么时候结婚的?”
  陆霄斩钉截铁:“她只能是我的,没有这个问题的必要。”
  段道恩翻了一个白眼:“你要这样说,直接把人绑去民政局得了。”
  陆霄竟然道:“绑不行,太粗暴,抱她去。”
  段道恩:“……”
  杨仙洗完水果进来,笑眯眯问他们聊什么,段道恩说:“来,我让女生告诉你女生的想法。”
  知晓前因后果后,杨仙道:“陆霄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罗丁中途进来,也知道了这件事,闻言一本正经安抚道:“杨姐,不至于,不至于。陆霄身残志坚,活着已经很辛苦了,我们嘴下留情哈!”
  段道恩抿嘴笑。
  罗丁和杨仙又一唱一和贫了一会儿,说够了,罗丁道:“你这样的木头疙瘩想娶媳妇儿看来只能靠我们了。”
  “不必。”陆霄果断拒绝。
  罗丁看着他:“你还有自信拒绝我们?!”
  陆霄看他一眼:“做得好,做得不好,这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们参与进来,这浪漫算谁的?”
  罗丁一琢磨,啧,咋还有几分道理呢?盯着陆霄看了一会儿,又一琢磨,这情商怎么忽上忽下呢?
  几个人从医院出来,罗丁这才想起有件事要商量,道:“鹭市有一个规模较大的青年画家展,观摩人数爆炸多,承办方委托了我们为期一个月的安保,我们仨谁去负责一下?”
  杨仙看着窗外:“我去。”笑了一下,“青年画家展,小帅哥应该挺多?”
  罗丁点头:“行,您去。”
  杨仙去之前最后一次看陆霄,傍晚,傅来音也在。
  傅来音听段道恩说陆霄身上差点儿致命的那一枪是杨仙凭着直觉突然拉了他一下,陆霄才大难不死,她是感激的。
  杨仙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情敌。她克制、得体、大方,不屑于强行加戏,也不耻于给别人下绊。
  她就是喜欢而已。人的情感不受人主观控制。但除了一腔喜欢,她什么都没做。要不是傅来音敏感,她可能还看不出杨仙的喜欢。
  看出了傅来音也做不了什么,因为杨仙没有做错什么,她甚至很佩服杨仙,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君子成这样。
  你要说她不够喜欢,也不是这样的。她抱着傅来音上救护车的时候,可能也是第一次看到陆霄那么虚弱,她的手软了一下。
  陆霄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傅来音也看到了她转过身的眼泪。
  她克制她的喜欢,已经做得足够好,好到在得知陆霄已经认定傅来音的时候主动去鹭市,默默而不甘心地来,默默而潇洒地去。傅来音无法将她只当作一个情敌。
  傅来音借口去拿药单,把空间留给二人。
  半个小时后她回来,杨仙在走廊尽头抽烟。杨仙见了傅来音,朝她招手:“妹妹,过来。”
  傅来音走近了,她说:“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他说。虽然会少许多惊喜,但也少了许多误会。”她笑一下,“他这人就是这样,直接简单,感情观很朴实,是个过日子的。”
  傅来音吐槽道:“但也没见过在卫生间求婚的吧?”
  杨仙哈哈大笑。她将烟掐掉:“行了,你俩的事我不多嘴,好就行。”冲傅来音一笑,挥手走开。
  傅来音不禁想:如果陆霄没和她在一起,和杨仙配不配呢?
  也配的。
  两个人都是果断干脆的人,有话直说,有爱直做,杨姐调皮了,说不定还要调戏陆霄,完全不怵,老虎头上拔毛,美滋滋。
  没事儿还可以约着去打拳击,两个人打得酣畅淋漓,谁也不让谁,最后一起瘫在拳击台上,共喝一瓶水。
  他们共同经营公司,早出晚归,朝夕相处,有擦不完的火花和说不完的话题,一定是旁人眼里的模范夫妻。
  段道恩来的时候就看到傅来音一个人趴在走廊阳台上落寞地发呆,他走过去,叫了一声。
  傅来音扭头看了看,笑了一下:“罗丁呢?”
  “调戏护士去了。”他站在距她两米远的地方抬了抬眉:“干嘛呢?”
  傅来音又笑了一下:“我刚刚竟然想象了一下杨姐和陆霄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段道恩心里一咯噔,笑道:“瞎想什么呢!”
  “我一下子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又残酷又浪漫。”
  段道恩倚在墙上,“洗耳恭听。”
  “命中注定这种浪漫是用来骗十六七岁的小孩子的。没有哪一段感情是命中注定的,也不存在真命天子。茫茫地球,七十亿人口,没有谁是谁的非他不可。”
  “然后呢?”
  “适合我的人有很多,适合他的人有很多。如果没有我,他会爱上另一个人;如果没有他,我也会爱上另一个人。”
  段道恩神色不辨,点点头:“听到现在,感觉只有残酷啊。”
  傅来音眼睛亮晶晶:“七十亿人口,无数个适合的人,没有上天注定,没有非他不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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