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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坑你一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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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怔,默然地在床沿坐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先不管,倒在床上阖眼歇着。他并没有睡着,蛊王不是善茬,此刻显然恢复了一些体力,谁知道它是不是怀着报复的心思想来偷袭他?
也不能怪狐之琬多疑,实在是这只蛊王太没节操了,叫人难以捉摸它容积难测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深井冰的话痨======
我觉得蛊王也挺倒霉的……
☆、你想怎样负责
狐之琬眯了没多久,便察觉到身后又有了动静,他闭目装睡,只觉背后忽地一热,两只柔软的手缠住了他的腰——那只没脸没皮的蛊王贴在他背后,气息平稳地睡着。
狐之琬很是不解,它竟然没有掐住自己的脖子?
等了好一会儿,蛊王再无动静,看样子是真的睡熟了。狐之琬翻了个身,它居然趁势爬到了他胸前躺着,还在他胸口蹭了蹭,寻了个最舒适的角度。
狐之琬想掐死它,但他忍住了,仅仅是再度将它拎起来,扔到了床外。
可是没多久它又偷偷爬上来了。
如此几番,狐之琬也累了,干脆不管它,任由它去。
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外面大亮了,狐之琬才被刺眼的阳光扰醒。胸前压着什么东西,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片滑润的肌肤。狐之琬顿时想起了昨晚的事,垂眼看了看,继而无语地横臂捂住了眼睛。
那只虫子不仅没节操,也没睡相。里衣不知被它睡到哪里去了,上身只余松松一件抱腹,它紧贴着他睡着,这一垂眼,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见了。
狐之琬推开它,坐了起来,打算起身更衣。这时只听身后那人嘤咛一声,似是醒了,他转过身去,正对上一双乌黑滚圆的瞳子,黑白分明干干净净。
她看着狐之琬,眸子里满是疑惑,初醒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狐之琰,你为什么在这里?”
狐之琬眯了眯眼。这是她第二回提到狐之琰的名字,上回还可以说是喊错了,这回他若再信,除非他是傻子。
他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身边,拖长了语调问她:“我是谁?”
千花还没睡醒,傻乎乎又不太确定地应道:“狐之琰?”
狐之琬薄唇不悦地抿了抿。这丫头太可恶,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居然看着他的脸喊之琰的名字。他踢掉鞋子回到床上,将她提起来逼到墙角,恶狠狠地问:“我是谁?”
千花背后没有衣物遮盖,甫贴上冰冷的墙,便一个激灵醒了。眼前这张脸,眼睛比狐之琰更狭长,透露着极度危险的信息。
“……之琬哥哥。”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千花委屈极了,狐之琬从来不接近她,谁知道他发什么疯挤到她床上来睡?要不是这样,她怎么会看见他在身边,便下意识地喊他“狐之琰”?
要是他问她怎么会认识狐之琰该怎么办?这一世的她根本还没有机会认识狐之琰,偏偏狐姓太特殊,也没法谎称认识同名同姓的。
千花喊对了名字,便再不开口,只一双眼睛无辜又可怜地忽闪着望向狐之琬。
她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明,于是狐之琬知道她醒了,这才没有继续错认。可她即使喊对了,他仍觉得心里不平,但又说不清为何不平。
她的唇瓣红润丰满,充满了好睡之后的朝气。看着那两片花瓣一样的唇,狐之琬满心的不平忽然找到了出口,他捏住千花的下巴,一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恶狠狠地碾磨撕咬着。
千花先是愣了愣,继而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双手便抵在他胸前,想推开他。可他蛮不讲理地将她两只手拉下来,禁锢在她身后,令她无能继续反抗。
“唔……”千花想说放开她,可他哪里肯?他时而轻酌浅尝,时而逼着她唇舌交缠,直至她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随心所欲。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看起来仍旧很生气的样子。千花缓过气来,也不开心了,他轻薄了她,怎么竟然还给她脸色看?
她气得双唇碰了碰,眼睛就红了,声音抖抖索索的:“你……你欺负我……”
“下回再喊错名字试试。”狐之琬挑眉,冷声道。
就因为喊错了他的名字?千花想反驳,可一想到狐之琰,又低着头不吭气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圆谎,干脆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低头就看到了别的——要不是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她几乎是身无寸缕了。
他……他……
千花双手抱在胸前,屈膝缩在床角,愤怒极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昨日他说要去请太医,她不肯,然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不记得了。原以为方才的轻薄已是极限了,哪知道还有更过分的。
狐之琬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怎么不问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是你爬到我床上,还……”千花才争辩了半句就被他打断。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昨晚你死活要爬上来还抱着我。我将你丢出去好几回,是你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后来更过分,几乎脱光了压在我身上,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狐之琬数落起她的罪行来。
千花惊恐地从他身边爬过去,掀开床帘往外看。这一看她脸立即通红——此处当真是狐之琬的房间,不是她自己的。
“你骗我……”她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心虚地望着狐之琬,指控得软弱无力。她当然不相信自己会做这种事,可狐之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那般卑鄙的小人,否则她的清白早就没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昨天是疼晕过去了,并不知道蛊王出现过。即使知道它来过,也绝对想不到它是那么不要脸的一只虫子。
“你有什么好骗的?”狐之琬故意嫌弃地扫视着她:“我问你,你坏了我的清白,叫人看见了,我可怎么说?我还没成家呢。”
千花被他带到了沟里,没能想起他才刚刚坏了自己的清白,顿时惶恐起来:“那……怎么办?”
“我在问你啊,你犯的错,还要别人帮你想怎样负责么?”狐之琬瞥了她一眼。
千花发愁的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反正……没人知道,要不……”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狐之琬瞪着她:“我的清白,没人看见就不算么?”
“这……”千花灵光一闪,理直气壮:“你刚才亲我,也坏了我的清白了,我们……扯平了!”
“那是你自找的,如何算得?”可惜狐之琬不接招,振振有词:“你要是不爬到我床上来,怎会发生方才那种事?何况你看起来喜欢得紧,你既喜欢,又怎能说是我的过?”
他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千花快哭了:“那你想怎样负责?”狐之琬蔫坏蔫坏的,提的条件一定不能轻易打发。
狐之琬本就是见她的反应很有意思,故意逗她,哪知她蠢蠢地当真了。这要是换作任何一个别的女人,都不会这么轻易被他骗吧?蠢成这样,就算景帝不拿她来养蛊,只怕她也活不久。
“我且先给你记着。”狐之琬佯装出认真的样子:“唉,要是侍女发现你的衣服要送到我这里来,我的脸都要丢光了。”
千花是真的要哭出来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讷讷地说:“她们不敢笑你。”他连清白和丢脸也要拆开算,真是太小气了。
狐之琬不满地看向她:“她们不敢笑,这件事就不丢脸了?”
千花沉默了,在锦被上蹭了蹭,将眼泪蹭掉,这才又望着他:“那你借一件衣服给我,我偷偷回去……我跑得快,她们一定看不到。”
“她们看到我的衣服,难道就不会乱想么?”挑刺这件事,狐之琬极是擅长。
“我……我……”千花着实想不到别的法子了,遂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之琬哥哥……”
她就会撒娇这一招!
千花低下头去,咬了咬唇;她是无意,却叫有心人又盯上了被吸允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狐之琬勾起她的下巴,在那柔软馥郁的唇上又流连了片刻;千花想推开他又不敢,急得眼珠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却又只能任他鱼肉。
狐之琬离开她的唇,觑着她道:“丢脸的补偿。”
他松开手,千花立即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里面满是警惕,仿佛他还会使别的坏似的。
想起她的身子,狐之琬倒真的想做些别的什么,可千花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他也只能想想。
“还疼么?”他闹了这么久,终于打算正经起来了。
千花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还有一点点疼。”
“嗯,一点点是多少?”狐之琬看她面色如常,估摸着那一点点当真只是一点点罢了。
千花想了想,用右手大拇指的指甲在食指上比了一小节:“就是这么一点点。”
狐之琬松了一口气,嘱咐道:“若是身子不适,叫人去寻我便是。”
千花点了点头。
狐之琬挂了床帘起身,去了隔间更衣。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却见千花紧紧盯着自己。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你是找李太医来医治我的么?”千花跟审问犯人似的。
“你说不要他来,我哪里敢去找他?”狐之琬漫不经心地说道:“找人问了几个土方子,挨个试出来的。小没良心的,就这么不信我?”他颇为不满。
千花没回他,一脑袋闷进了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深井冰======
嗷嗷嗷,男主太不要脸了……
☆、花样男子
狐之琬叫人给千花送了衣服来。侍女们暧昧而不露痕迹地观察着千花的一举一动,想要看出什么来,可她身上一点儿痕迹也没有。
于是有人偷偷地翻开了被子,又按原样放了回去。狐之琬的屋子有专人收拾,她们动不得。
午后的窃窃私语总是值得一听。
“我跟你说,他们昨夜睡到一张床上了,竟然什么都没做。”
“当真?不大可能吧?”
“骗你做什么,我们可是亲眼看到的。哎,你也在的,你说是不是这样?”
“是啊是啊,看来常侍当真是有龙阳之好呢。”
“唉,真是可惜,这样的人怎么会只喜欢男子?”
“他不喜欢男子,难不成要喜欢你么?”
“你胡说什么,我撕了你的嘴!”
……
千花趴在窗边,捧着脸出神地望着窗外满树的海棠花苞。这只讨厌的虫子也不全是坏处,隔了一个院子的距离,她们无论说什么,她都听得到。
要是上辈子也听得这么清楚就好了,就能早点儿知道人心复杂。当着你的面是一套,背着你又是一套,给你看的总是好的,背着你却不知道会说多么难听的话。
奇怪的是狐之琬。他明明一肚子的坏水,当着她的面那么刻薄,可背着她却总嘱咐侍女们伺候她时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和别人恰好相反。
“女郎,喝药了。”千花凝神听着侍女们的八卦,端药的侍女唤了好几遍,她才听见。
“女郎想什么这么入神?”伺候千花虽然诸多避忌,可千花不拿架子,侍女们也因而并不怕她。
“看窗外的花枝,再过不久,花就要开了。”等海棠花开了,她也要十六岁了,再过两年,就要死了。
自从出了那天的事,千花就有意避着狐之琬——她嫁过人,知道那桩事是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她和狐之琬不过是犯人和狱卒,不该做那些事。
狐之琬近来忙得很,每天都回来得很晚,可无论多晚,他都会来看一看千花;可他无论什么时候来,侍女都会告诉他千花已经睡了。
狐之琬听见侍女这样说,仍会走近她床前。天气暖和起来了,床前的帐子也换成了薄透一些的料子,隐隐约约地能看见躺在床上的人。
狐之琬掀开床帘,望见她背对着床帘睡着,在床帘掀起的那一瞬呼吸突然变得平稳。
连撒谎也不会,还敢装睡骗他。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是没有戳穿她。
一想到那只蛊虫呆在她身体里,一直窥视着他们,狐之琬就心塞得很。当时一时冲动没顾得及这么多,等回过神来了,再有什么冲动也立即冷却下来了。
她体内是景帝要的蛊王,她只能活到二十岁,她还曾害他险些被怀王侵犯,无论是为着前途或是为着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她都不是好的选择。
所以,何必在意她是不是避着他?
狐之琬放下帐子,一点儿也没犹豫地大步走了出去,令得一旁想看热闹的侍女们失望不已。
快到院门处时,他却又突然转过身来,盯着侍女们问:“她这几日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脸都瘦了些。”
女郎瘦了?侍女们哪里注意到这个,在她们看来,女郎每日都是一样的。
“女郎这几日吃得是比先前少了点,但也只是一点点……”侍女不敢对狐之琬撒谎,赶紧自己招了。
“怎地没人告诉我?”狐之琬发起火来。
他极少发火,或者说,极少这样像寻常人一般暴躁地发火。他发火通常是不动声色的,甚至可能还会对你笑,然后你就在不知不觉间沦陷在地狱里了。
“笑面虎”这个外号并不是随便喊的。
侍女们抖索成一团,谁也不敢再说话。
“再有下回,你们自己提着人头来见我。”他的暴躁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瞬的功夫,面上的怒容已收敛了起来。
一直到听不见他的声音,千花才爬了起来。她叫守在外间的侍女拿了面镜子来,将灯芯拨得亮亮的,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地看自己的脸。
“我瘦了么?”她不太确定,也许是有那么一丝丝?
守夜侍女并不知道外面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讨好地笑道:“女郎还是一样丰润可爱。”
狐之琬长了一双什么眼睛?千花在心里吐槽。
她这几日是有些胃口不大好,任谁算一算自己离死期更近了,心情总归会受一点点影响吧?可她觉得自己也还是很厉害的,能一边数着有几天好活,一边吃下那么多东西。
“这样华贵的头面,常侍可真舍得!女郎年纪还小,戴这样的会不会太重了?”
“嘘,小点儿声,常侍不许张扬,要等女郎生辰那日才拿出来呢。瞧你这眼皮子浅得,这副头面算什么,你该去看看装头面的箱子,这副头面在里头算是最不起眼的玩意。”
“常侍对女郎真好。说是当阿妹养着,谁家是这样养阿妹的?我阿兄若是对我这样好,我睡着了也要笑醒。”
“那你得多去庙里拜一拜,看看菩萨会不会猪油蒙了眼下辈子给你投个好胎。”
“你嘴巴怎么这么坏?别跑啊,看我不打你!”
……
千花趴在窗前。海棠已逐渐开放,一支花枝上怒放着几朵全开的,垂着几朵半开未开的,比起盛放时的繁华景色来得更有韵致些。
去年的生辰没有人帮她过,她忘记去数还有几天好活;今年想起来了,不愿再想,他却偏要提醒她,真是讨厌极了。
“快去前头看看呀。”
“看什么,你这么心急火燎的,常侍又叫人送了什么新鲜的东西来?”
“不是,你一定猜不到!这回是有人送给常侍的。”
“哎呀,你快说呀,别卖关子了,我都急死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姐姐,告诉我吧,求你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有人给常侍送了好些少年郎来,前头的人拦不住,都给放在前院了。你快去看,晚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了,那些个少年郎长得可好看了,前院的海棠长得多喜人呀,他们站在花下,生生叫满树的花都失了颜色。”
……
千花仰着头看窗外,再过几天,海棠就要全开了,景致正美——前世头一回见到狐之琰,他就站在花底下,只是一个侧影,就叫她眼里再无花景。
狐之琬同狐之琰相貌有八分相似——说来也怪,起先全然分不清他们两个,渐渐地发现他们有那么一分半分不像,现在再看,已觉得不相像之处越来越多。就算此时狐之琰站在她面前,她也一定能将两人辨认出来。
不晓得那群少年究竟有多好看,是不是比他更好看?
“女郎,您去哪里?别跑啊,常侍嘱咐过,您出门要坐软轿……”
“狐常侍,您平日不用应酬么?”徐子振问。
外头天还亮得很,忙碌了数日的狐之琬已收拾东西,一副要回家的阵势了。不知情的人兴许不会信,这位权势倾天的常侍几乎每天不是在这里便是在家中。
被强行挖脚来帮他做事的徐子振经历了起初不甘不愿的那段时期,早已接受了无情的事实。他并非迫于无奈才如此,而是他发现狐之琬与他此前所想的并不一样——诚然狐之琬满腹黑水,睚眦必报,还时常附和景帝那些不着调的想法,可也趁着景帝宠信之便利,做了许多利国利民之事。那些谁也不敢碰的只会坏事的老顽固们,他跟拔牙似的,也一个一个的敲掉了。
狐之琬心狠手辣,他们就算心里恨得牙痒痒,也不敢对他出手;也因此狐之琬一心想要做到的事,总是能如他所愿地达成。
以狐之琬的年纪,这着实是个不小的本事,徐子振起先还天天要求调回去,如今也不再提起了。
在徐子振的认知里,像狐之琬这样的人应当每天都忙着应酬,粉堆酒楼里来往,毕竟他得罪的人多,总要笼络笼络。可狐之琬并不,他从不在自家开酒席,便是在外头宴客,也只是叫人把客人们招待好了,自己便匆匆离去。
徐子振不能不担心,狐之琬此时不多多笼络人心,要是哪天失了势,又有谁会站在他这边?
“没几个人值得给脸,有什么好应酬的。”狐之琬懒懒应道:“我有事先走了,剩下的你今晚弄完,明日我来了会看。这是要呈给圣上的,可得仔细了。”
徐子振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回头便瞧见滕颜一张大脸,吓了一跳。
“你找我有事?”徐子振缓了缓神。
滕颜神神秘秘地摇了摇头,一脸语重心长:“你别给人误导了,狐常侍是不近女色,可他对男人也没兴趣,你不要有什么心思啊。”
朝中多猜测狐之琬是景帝的男宠——景帝爱送美人给宠信的大臣,偏偏送谁都不送给狐之琬;狐之琬也向来对女色拒之于千里之外,敢往他府上送美人的,个个都惨得很——这果断是好男风的节奏啊!
“我也不好男色。”徐子振额上青筋直蹦。
“那最好,不然我可不敢跟你一道做事。”滕颜拍了拍胸口:“我喜欢的也是女人。”
狐之琬怎会看重这种不着调的人?徐子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这才忍住了揍他的念头。
狐之琬匆匆赶回荷风素月,琢磨着不许任何人通传,看看那个小没良心的还能怎么躲。哪知才进了前院,便听见千花欢快的笑声。
她怎地笑得这么开心?狐之琬没由来地觉得膈应,提步便往声音传来处走去。
一路走,他的脸色沉得愈加厉害。除了千花的声音,他竟还听到了年轻男子的说话声,那讨好的语调简直恶心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深井冰的话痨======
接下来几天可能没空更新了……等下周空下来了会继续日更的,希望大家谅解,么么哒!
☆、若我们成了夫妻呢
繁花锦簇的庭院里,娇俏的少女眉眼弯弯,唇角上扬,开怀时双掌合抚,露出腕上水头透亮的翡翠镯子,衬得那小半截手腕雪肤愈加娇嫩。
她身边围着许多同样青嫩的少年,眉眼各有过人之处,他们争相使出浑身解数,只为博得少女欢颜。单从容颜看,倒是一幅很是和谐的画卷,正当其时的少女和正当其时的少年言笑晏晏,还挺养眼。
如果不是这么碍眼的话。
打情骂俏不能去的别的地方,非得挑他门口?这丫头莫不又是蛊王附身了。
守在一旁的侍女最先发现了狐之琬,远远地便福身行礼。她们的举动打断了正在谈笑的少年少女,少年们一见自己要服侍的正主来了,注意力自然从千花身上移开了,笑脸比面对千花时更加灿烂。千花一下子就被冷落了,笑容顿消。
可比她脸色难看千百倍的,是狐之琬。
他甚至不需要开口说话,冰冷的眼神就足以冻住在场所有人,少年们前一刻还在竞相摆出最好的自己,下一刻便无措到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袍服下的腿也在颤抖。
千花没见过这么吓人的狐之琬,难免有点怯怯的。她私自闯进他的园子不是一回两回,哪回也没见他生气过,也许他今天心情特别不好?
这段时间两人之前的气氛有点诡异,她使劲躲着他,他使劲往她跟前冒,千花有点儿小心虚。
看见他心情不好还在他眼前乱晃的就是傻子。千花双手紧紧攥着裙裾绞来绞去,嗫嗫地说了句:“我……我回去了……”拔腿就想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跑。
“站住。”那人轻飘飘一句冷喝令她定在原地。
千花低下头,盯着自己缀着珠花的软鞋看。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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