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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坑你一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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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琬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挡住狐之琰的视线,在她肩上拍了拍:“你身上许多细屑,先去换身衣服;外面炉子烧着热水,稍后我给你拎上去。”
千花低头看了看,果然浑身都是细白的木屑,顺手拍了拍,只拍掉一些些,遂点了点头,回屋换衣服去了。
狐之琰抱臂站在他身后,等千花走了才出声,问狐之琬:“阿兄,你是不是伤到过脑袋?”
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要是阿爹和先生知道现在的阿兄是什么样子,准得爬出来掐死他。
狐之琬怜悯地望着他:“你不懂。”
他的怜悯高高在上,还带着那么一点鄙夷。他太了解自己这个阿弟了,知道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能气得狐之琰跳脚。
狐之琰自幼就不满自己慢了一点点出来就得唤他阿兄,什么都要同他比,最是受不得自己不如狐之琬。但他自己从未意识到,为了同狐之琬比较,他每一步都跟在狐之琬身后,以至于从未有机会超越阿兄。
狐之琰果然气坏了:“我怎么会不懂!你眼睛转一转,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你看起来心甘情愿,实际上一点儿也不想做这些事。不要告诉我你对她情根深种才这么做,她不在跟前,收起你那副叫人恶心的情种模样,告诉我实话!”
狐之琬冷了脸:“想听实话?行,先告诉我你想带她去做些什么。收起你那一见钟情的鬼话,我不会信你会改了喜好,对孩子气的姑娘有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深井冰的脑洞======
糍粑鱼:说好的高岭之花呢,为什么又逗比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狐之琰:与你何干?
糍粑鱼:→_→我要摔了你的酱油瓶!
======深井冰的话痨======
最近工作和家里都各种事情在忙碌,经常回到家已经半夜,完全木有力气码字。这样的日子估计还要过一个半星期,能码字的时候某鱼都会争取努力码字,么么没有抛弃某鱼的亲们!
☆、月下香
千花脱了外衣,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等到狐之琬的敲门声。她想了想,又坐了一会儿——兴许是水还不够热吧。
门上终于传来“咚咚”的声音。千花贴在门上,听见下楼的脚步声,这才打开了门。
门外地上放着一桶水,和往常一样,冷热适中。
她突然失去了离开这里的热情和勇气。
狐之琬就狐之琬吧,至少每日回到家里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累了有人调好温水,虽说连桌子都修不好,可总也会主动去修不是?
少了一缕魂魄又有什么关系呢?
狐之琰体弱多病就让他病着吧,谁让他上辈子那么坏,活该如此!难得她这辈子活得还算安稳,凭什么为了他奔波?
可等她换好衣服拉开门,看见微暗烛光下幽深的台阶,又拾回了去寻那道人的想法。
魂魄不全的人,死后会怎样?
魂魄健全的人,还可以期待轮回转世;丢了其中一缕,徘徊人间不得归去、无能复来,又如何是好?
这一世大概也不是什么好结局了,若有可能,她还想再活一世,不求富贵,只要能够善终。
平素吃完饭都是狐之琬洗碗,今天狐之琰在,狐之琬便摁着他洗。狐之琰当然不肯,兄弟俩又在院子里打了一架,最终以狐之琰落败不得不拿起洗碗布告终。
千花坐在后院的矮凳上,一边修补着剩下的椅子,一边肉疼。
狐之琰手一滑,又摔了个盘子。
“狐之琬,我的碗盘是不是快被他摔完了?”千花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给她端茶递水找钉子拿锤子的狐之琬。
狐之琬也头疼得很,碗盘砸碎的声音听得牙酸。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进厨房里去:“放下吧,别洗了。”
“你说洗就洗,说不洗就不洗啊?”狐之琰脾气上来了,他素来看不起这些活,哪里想得到居然洗四个碗能洗坏三个,凭什么狐之琬就没这么惨?他就不信这个邪了!“不就几个盘子么,赔给你便是,我办事从来不半途而废!”
千花一听高兴坏了:“那让他摔吧,前几天我刚看中了一套新碗盘!”
狐之琰和狐之琬顿时无言。
待各人折腾完各人的事,夜已深沉。
千花趴在二楼面向后院的小窗上,托腮看下面忙碌的身影。
要远行了,不是卷卷包袱离开就够,房子里里外外都要打点好,以后回来才好继续住着。
这话是狐之琬说的,所以此刻他正仔仔细细地收拾每一处。
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看不得狐之琰闲着,无论狐之琰多么不情愿,都硬要拽着狐之琰一起干活。前世稳重又高傲的狐之琰,在他面前像被耍得团团转的孩子,虽然两人经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得不可开交,可千花知道若是换成他们两个,一定做不出为了活命而去害另一个。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千花说不清楚。只是阿兄孟随表面上对她那么好,却能忍心看着她去死;狐之琬和狐之琰镇日针锋相对,其实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对方。
月至中天之时,狐之琬才打理好一切。狐之琰怕他真叫自己睡地上,早早去霸占了房间;后院里只余他一人。
他抬起头,她还趴在窗台上,托着腮,望着月亮不知在发什么呆。
院墙下沿着墙根种了一排月下香,香气逼人,直令人窒息。
千花听见敲门声方回过神来,她打开门,抱着铺盖的狐之琬站在门外。
“之琰睡觉打鼾,吵得很,借我打个地铺。”这么歪的理由,他竟然说得一本正经。
狐之琰睡觉打不打鼾,千花能不知道?
她双手防备地拦住门:“你……你把他打醒,不许他打鼾。”
“他臭死了,我才不跟他睡一屋。”一着不成,狐之琬又换了个新说法抹黑亲生阿弟。“累了一整日,总不会连个睡觉的地方也不给我罢?”
“他哪里臭?”
“简直臭不可闻!”
千花琢磨着这要是让狐之琰知道,俩兄弟又少不了一顿打——狐之琰素来很得意自己的样貌,断然是容不得别人说他臭的。
狐之琬见她有些犹疑,转身作势要将铺盖放在地上:“罢了,不叫你为难,我就地随意睡一觉。”
楼下是没地方了,楼上另外两间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出来,除了睡在千花门口,还真没别的地方。
“可是……若叫你进来,你又要使坏。”千花不想叫他进来,担心的就是这个。
先前他还借着一叶的名头使坏呢!
“你看我还有力气使坏么?”狐之琬是真累了,平日做样子居多,今日为了防着狐之琰,那是实打实地在耗体力。
千花咬了半晌手指,见他面上确实露出平日罕见的疲态,略略点了点头,叫他进去了。
反正两人也不是没睡过一屋,从前怕蛊王要占她的身子,千花花样百出地拽他去自己屋里镇着,他总是不耐烦地半夜里趁她睡着了就偷偷溜走。
时过境迁,从前叫他谁榻上还嫌窄,现在连睡地上都没得嫌弃了。
狐之琬瞥了一眼爬上床钻进被子里的千花——他若真要使坏,她又能如何?
偏偏他不能。从前吓唬她,她无处可逃;现在她胆子壮了,前一晚还怕得逃跑,今天不知怎地就不怕他了,若还像从前一样,他所做的一切只怕要白费。
千花本就不大睡得着,眼下狐之琬睡在屋里,就更睡不着了。
狐之琬也睡不着,千花给他指了床对角的旮旯,不许他离床太近。
灭了灯,月光明亮起来,窗子半开着,屋里通透得很。
“这几年,不怕蛊王了么?”从前怕得很,死命黏着他;现在不怕了,又时时只想踢开他。她性子单纯,偏于这一点上,比许多老奸巨猾的死老头子更没良心。
“……它好久不出现了。”逃亡的路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好逸恶劳的蛊王不耐烦过风尘仆仆的日子,不晓得躲去哪里了。
后来她安定下来,它仍未再现身,大约只等着她二十岁再来索命。
“就算它再来,我也不怕了。”千花好得意地说出这句话。她这些年长进不多,这是最重要的一桩,早想找个人分享,可除了狐之琬,也没有人别的人可以分享她的得意和喜悦了。
“是么。”狐之琬淡淡道。
“为什么你听起来很失望的样子。”千花不满。
因为没有傻姑娘会因此主动投怀送抱了,怎能不失望?狐之琬心道。顶着一叶的名头,还能不时牵一牵她的小手或是抱抱她,恢复了“狐之琬”的身份,她生疏了许多不说,还学会仗着他的纵容与他顶嘴了。
她看得见他待她的好,这是好事;可她光想着怎么利用他的好,这可就不大好了。
她脑中仿佛少了一根筋,有些事怎么也想不通透。
他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她想通?
提起蛊王,千花话就多了。
“大夏还乱着么?”狐之琰遇见的道人多半在大夏,若大夏还乱着,那可不是件好事。
“不乱了,你当时若晚些离开,兴许能少吃些苦头。”以她五谷不分的脑袋,竟能安然逃离大夏,不可不谓傻人有傻福。
“我没吃什么苦。”千花实诚得很:“到处都是难民,跟着他们走,很快就走到边境了。我力气大,还能保护他们,他们对我可好了,有吃的喝的都先拿来给我,有个好心的哥哥看我走不动路,还主动背我走。”
起初要蛊王在,她才能有那样的力气;后来不知为何,即便蛊王不回应,她力气也不小了。
狐之琬险些跳起来:“背你走的人是谁?”翻了天了,敢叫别的男人碰她!
“不记得了,长得不好看。”千花对人家的印象只剩这个了:“我不喜欢陌生人靠近我,可他好热诚,我就勉强让他背了一会儿,后来再也不敢说脚疼了。我救过他的性命,你不用去答谢他了。”她误解了狐之琬的意思。
狐之琬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的性子真有意思,明明懂得男女之间有些事该防着,可懂得又不全。
这么简单就能融会贯通的事,放在她身上怎么就那么难?
她并非不依赖他,甚至他敢说世上她不会对另一个人更加依赖,可她仍有本事将他隔绝在心外。
他坚信两人上辈子一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否则这辈子遇见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偏栽在她身上了?
千花后来又说了许多逃亡路上的事。她的心眼像她的眼睛,只看得到平顺和有意思的事情,至于那些糟心的事,她一桩也没提,仿佛一次也未曾发生过。
狐之琬越听越觉得一路上得把她牢牢栓在身边——一个不小心她就会被卖了,还很高兴地帮人家数钱。
千花一打开话匣子就是个话痨,兼尔狐之琬有心逗她多说些遇见的人和事,待千花终于犯困睡去,窗外月已沉,朝霞初绽。
她睡得极安稳。早在忍不住要告诉狐之琬她所经历的一切时,防备便不知所踪,若他有心,一整夜绝不会仅仅隔着一间屋子的距离盖着被子纯聊天。
清江镇的最后一夜,花香盈鼻。
作者有话要说: 清江引完,下一卷最终卷啦~
今天晚上有事,可能没有时间码字,如果周三木有看到更新,周四一定有。么么哒~
☆、那个人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个月加班加得丧心病狂……因为各种事情,情绪也不太好,写出来的连自己也看不下去,后来打开文档也不知道该怎么下笔,更新时间也一次次后延。
最近似乎慢慢好起来了,希望能恢复之前的心情了。
接下来会努力写完这一卷,争取8月把千花完结。
谢谢惊弓之鸟地雷,也谢谢路人甲的留言,么么哒!
“那个人回来了。”
昏黄的烛光映出一张枯朽如经年老树的脸,老迈的声音仿佛木轱辘老旧了,吱吱哑哑。
对面的人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情不自禁而笑,笑声几近癫狂。
狐之琰与狐之琬骑着马,一前一后;独千花坐在马车里。千花着实不喜欢大夏,一路上多半懒懒地在车里靠着,脑袋也不露一个。
路旁趴着只乌龟在晒太阳,龟壳上还趴了只小乌龟,狐之琰敲了敲车壁:“快看好玩的。”
狐之琬头都懒得回——这般无聊的物事,狐之琰总看得开心。
千花从车窗里露出半个脑袋,胡乱看了一眼,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头一扭去喊狐之琬:“狐之琬——快看!”
狐之琬这才慢条斯理地回头看了一眼。
“好有意思。”千花见他没打算笑一笑,指着那乌龟补充了一句。
于是狐之琬勾了勾唇:“捉回去炖汤罢。”
千花:“……乌龟汤好喝吗?”
狐之琰:“……你们两个不要随随便便就拐到吃上面去好么?”
一行人行走速度并不快,狐之琰终于烦躁起来:“走得这样慢,要几时才能到歧谷?”
歧谷是那道人居住之所,在大夏极西之地,以这样的速度,少说要三个月才能走得到。
“多走得几日?”狐之琬丝毫不在意:“你这般体质,是能劳碌的?走得快了,说不得又要病一场。”
“少唬我,你还记得我是你亲生阿弟?”狐之琰没好气地说:“你不过是怕她累着了。”
“你冤枉他了,他当真是为你想呢,我不怕累的。”千花听见他们拌嘴,冒出来讲和。
“我没那么弱!”狐之琰嘴硬道。
“那我们便走快一些罢。”千花最是见不得他嘴硬,赌气道。
“这儿我说了算。”狐之琬淡淡飘来一句,另外两个就都不吭气了。
无他,吃喝用度全靠狐之琬;再说他们也打不过他。
后来回想起来,千花甚是后悔自己没再坚持一下——要是快了那么一天半天,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可谁晓得会有什么等着自己呢?
恰逢换季之时,雨水颇多,大水冲坏了堤坝,淹了前路,三人不得不寻了个客栈暂时歇歇脚,等水退了道路清将出来。
“若是快一些些,现在也不必被阻在此处了。”狐之琰抱臂倚窗,看着外头仿佛永不会停止的雨水,皱着眉头抱怨。
狐之琬在陪千花下棋,没回他。近来千花和先前大有不同,不再一味避忌着他,反有些黏着他的趋势,狐之琬自是喜闻乐见,即使想让她输得不那么难看都要绞尽脑汁,仍然甘之如饴。
千花则压根儿没听见,一看自己又要输了,琢磨着这回用什么法子耍赖。
“好臭!”她突地抬头,望向门外,眉头紧皱。
“你今日耍赖已不下十次。”狐之琬挑眉。
“真的很臭哇。”千花努力地嗅着。门外许多人影经过,鞋底踏在地板上,声响不停。她鞋子也顾不得穿,赤着脚往门边跑去:“好像在哪里闻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奇怪,臭得这么刻骨铭心,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有这么臭?我怎么没闻到?”狐之琰给她挑起了好奇心,也往门边走去。千花已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探出头去瞧那臭气来源,这一瞧却愣住了,趴在门缝上僵直了身体。
“哪有臭气,我倒只闻到一股淡香,寻常人调不出这般香气。”狐之琰没察觉到她的异样,直打开门走了出去,却见一众仆从簇拥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正折过长廊,往斜对角的房间走去。
那女子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往这边望了一望,隔着帷帽上垂下的轻纱看不清她的面目,颇令狐之琰感到遗憾。
千花回过神来,匆匆跑回榻上坐着,情急之下裙角拂过棋盘,乱了一半棋子;狐之琬正要笑她又耍新花招悔棋,却见她像有针扎着屁股似的坐不安稳,起身向他这边跑来,硬生生在他身边挤出一个空位来安放自己。
进来她待他不像从前那般疏离,可也不曾这般亲密,夜里他想趁着她睡着神不知鬼不觉摸上床去也被一脚踹下来,难为她竟自己凑到他身边来了。
狐之琬还没被喜悦冲昏头——千花这丫头最是现实,不是遇着了棘手的事,决然不会这样异常地亲近自己。
“方才见着什么了?”他问。
千花低头攥着裙角,指节攥得发白了,柔软的布料也被揪得不成样子。狐之琬有心细问,狐之琰恰好返回来,讽她道:“你为了耍赖也是用尽了法子,明明只有香气,你偏说那是臭气。莫不是见着那位举止高雅的小姐心生自卑,才故意这么酸人家吧?”
千花给他激得跳了起来:“我才没有!你哪只眼睛看见高雅的小姐了,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啧啧啧,真够酸的。”狐之琰呛道。
“哼!”千花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狐之琰唯恐不乱,还去拿了面镜子恶心她:“瞧瞧你!打扮得跟街边的老妈妈似的,老气横秋!言行举止又粗鲁,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亏得我阿兄忍得了你!”
千花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险些给他气死——她多时不曾好好打扮自己,为了不被认出来,能邋遢之处尽量邋遢,想反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看着狐之琰趾高气昂的样子,她顺势往狐之琬怀里一扑,委委屈屈地说:“他欺负我!”
因惧怕蛊虫上身而谄媚于他的小姑娘又回来了,熟稔得仿佛从不曾自他身边逃走。那时的她没有半分真心,如今呢?
那日她遍寻不到他,急得当街哭了起来的形容却又出现在他眼前。
狐之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瞥了狐之琰那么一眼。
“瞪我做什么?”狐之琰觉得无趣,扔了镜子:“姑娘家打扮成这样还好意思撒娇?”
“又不是给你看的,要你管!”千花转过半张脸,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瞧着吧,阿兄迟早嫌弃你。”狐之琰鄙夷地说。
千花仰起脸,巴巴地望着狐之琬。
“方才那姑娘真的那么好?”狐之琬看着狐之琰。
狐之琰乐了,幸灾乐祸地冲千花道:“当然了,这一路上尽是乡村野妇,多久没见过那么高雅的女子了。”
“那阿兄替你去说亲吧,也省得你整日里没事欺负你阿嫂。”
这下轮到千花得意了,她小人得志地抬了抬下巴:“我也去,帮你说媒!他就是成日里闲得慌!”
狐之琰顿时哑口无言。
“我下去喝酒。”他没好气地说,转身便出了房门。
狐之琬看见怀里的千花垂下头去,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还在不开心?”狐之琬以为她仍在介意狐之琰的话:“别理他,你这样很好。”
千花不自觉地又啃起手指来。她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简直想扇自己两耳光,那说的是什么话呀!
她撺掇狐之琰的事做什么?
“松开!”耳边突然传来狐之琬严厉的声音,手也落进他手里,千花愣愣地抬起头,瞧见他有些冷色的脸及专注的目光,于是又低下头发现了自己布着深深牙痕的手指。
看狐之琬的神色,显然在等她解释。
千花收回手,跳下长榻,胡乱将脚塞进鞋子里。她汲拉着鞋子,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我困了,去歇会”,便进了里屋。
狐之琰拣了张墙角的桌子,叫了一壶酒,却不喝,只将粗糙的酒盏拿在手里把玩。
楼下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桌子渐渐不够用了。有许多人试着靠近这张只坐了一个人的桌子,狐之琰只是略略一抬眼,他们便缩回了头,转身去寻别的可能。
“这位公子,能否与您打个商量。”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狐之琰依旧用同样的眼神望过去,却愣住了。
面前站了三个人,两名侍女扶着戴着面纱的女子。在这个不算华贵的客栈,楼下的木地板被擦得泛白,桌椅也破旧得勉强可用,比起楼上更让人觉得她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们能不能坐在这里?实在没有别的地方了。”侍女年级轻轻,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但仍硬着头皮与他商量。
狐之琰沉默了片刻,薄唇吐出两个字:“坐吧。”
“谢谢公子!”侍女喜上眉梢,赶紧回头去看自家女郎。
那女子向他微微福了福身:“多谢公子。”她的声音与身上的香气如出一撤,贵气而温婉。
不知为何,狐之琰突地生出一股亲切之意,仿佛这声音很熟悉,这声音的主人也很熟悉。
他抬头望过去,正对上藏在面纱后的眸子也望过来。
☆、一见如故
千花一睡就是许久,狐之琰喝酒也喝了许久。狐之琬去看过一眼——他坐在角落里,与一带着侍女的女郎相谈甚欢,瞧着像是十分中意那女郎的样子。
因着千花还在房里,狐之琬不过稍稍看了看,便转身回房,自己同自己下棋。
千花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时天已薄暮,灯亮着,狐之琬长长的身影投在墙上。
“我饿了。”她揉着眼睛说:“你吃了么?”
狐之琬不答,只默默地看着棋盘,把玩着手里的棋子。
千花伸着脖子东张西望:“坏嘴巴的狐之琰怎么不在?”
狐之琬往棋盘上落下一颗棋子,淡淡道:“他正和中意的女郎在一起,怕是早不记得还有两个人在上面。”
千花往他对面一坐,侧过头,一边梳理长发一边笑他:“连亲生阿弟的醋也要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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