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坑你一世-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千花往他对面一坐,侧过头,一边梳理长发一边笑他:“连亲生阿弟的醋也要吃呀?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谁也看不惯谁呢……咦——”
  她一手抓着头发,另一只手指着棋盘:“你这是下的什么棋呀,乱七八糟的!”
  棋盘上白棋黑棋混作一团,半点章法也没有,偏狐之琬还一本正经地往上面放棋子,她还以为他好认真呢。
  “真吃狐之琰的醋啦?”千花顺势趴在棋盘上,抬着眸子去看他垂着的脸。还没束好的长发散了半肩,调皮地蔓延上棋盘,柔柔地落在狐之琬的手背上。
  狐之琬不看千花的眼睛,却盯着那缕乌发。
  “天要下雨弟要嫁人,看开点,他迟早要成家的——”千花正打趣着,突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睁大了眼望着狐之琬。
  狐之琬的目光终于移到她脸上——那目光淡漠极了,仿佛不太欣赏这出戏的看客在戏台下看伶人的表演。
  “他……他中意的女郎是什么样的?”千花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她沉浸在自己的恐惧里,明知结果却仍抱着希冀询问。她脑中浮现出一张脸,透过面纱,她能清楚地看到藏在后面的面容。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丝毫也不收敛蕴藏在其中的情绪。
  “他中意的女郎是什么样子,同你有什么关系?”狐之琬开口了,声音淡漠得与目光如出一辙。
  千花再蠢也不会听不出来他这话问得不对劲,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我是他阿嫂,关心一下他不是很正常么?”千花结结巴巴地搪塞。狐之琬问得不随便,她却不想回答。每回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他总会十分高兴,千花便想当然的以为他会放过她。
  可这回她失算了。
  “孟氏千花,你是不是当我和你一起久了,也变成傻子了?”
  好久以前的那个狐之琬突地回来了,不仅连名带姓地称呼她,说话也全不顾及她的感受,浓浓的嘲讽意味刺耳极了。他浓黑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眉头微微攒起,昭示着他嘲讽下的怒气。
  他很久不曾这样说话,对她的容忍是他的底线,千花之所以敢肆无忌惮不过是仗着他不肯跨过底线。而一旦他跨过了,她便无所适从了——无所挂碍的狐之琬,她无从拿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千花咬着唇,委屈地看着他。
  “我最不能原谅的,便是别人欺骗我,”狐之琬对她的委屈毫不心软:“唯有对你一次次容忍。但我的容忍亦有限度。”
  “我骗你什么了?”
  “你若不愿意说便罢了。”狐之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继而起身,向门边走去。
  千花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狐之琬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方才她的表现大约是蠢了点,可还不至于叫他说出这样翻脸的话来吧?他不是一直惯着她么?连个理由也不肯讲,就这般自顾自地生她的气,他怎么好意思做出那样重视她的样子?
  “你一个大男人,说话别这样扭扭捏捏的好么?我哪里惹你生气,坦坦荡荡地说出来不行么?我笨,我猜不到,能不能请你直接告诉我?”她跳下长榻,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
  狐之琬的手刚放到门上,闻言转过身来,笑得讽刺:“既然你这么坦荡,不若你先告诉我,你瞒了我些什么?”
  千花听得一惊,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出来前狐之琰将一切都告诉了狐之琬,狐之琬才肯陪着他们一道回大夏,去折罗漫山找狐之琰说的道人。只是狐之琰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做的梦,千花也绝口未提前世的事。
  前世的事同他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想说给谁听。说出来的都不是秘密,不再是秘密的东西,就可能变成危险。
  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他这些。多久以前的事了,看着今生的狐之琰,对他前世的厌恶也慢慢淡了;厌恶不再了,前世发生过什么重要吗?
  情之一魂,爱恨并生。因爱故生恨,若无爱,恨亦难存。
  “紧要的事情,我一件都没有瞒你。不紧要的事情,我只作看不到,便是瞒你,也并没有存着坏心。”看他的架势是绝不肯信她没有瞒着他了,千花不知道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惜狐之琬并不领情。听了千花的话,他笑容里的讽意却更深了:“对你来说,大概只有你自己是紧要的罢,这样说来,你确实没有瞒我什么。”
  他转过身,大力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门重重地合上,千花赤着脚站在门后,仍不能理解为何他的变化如此突然。
  “今日与公子一见,彷如故人,像是许久以前就已熟识了。”年轻的女郎突然说道。
  “这话原该我说,却教你说了出来。”狐之琰道:“原以为会戴着面纱出门、须得侍女搀扶才能出门的女郎总会避着我这样的人一些,未料女郎如此不凡,不仅不避着,说话也这般大胆。”
  他一袭布衣,她衣着华贵,天壤之差。
  “你是否在担心我别有目的?”女郎声音一冷:“原来你与我交谈这么久,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却以为是偶遇知己,句句由心由心。”
  “女郎切莫误会,我并无此意。”狐之琰连忙解释:“不过是从前尽受冷眼,一时受宠若惊罢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何必出言讽刺?我心里怎么想,便只管怎么说出来。”女郎的话音里已带上了些许恼意:“叨扰公子多时,不打扰公子了。”她站起身来,面上轻纱也轻轻一荡,从狐之琰坐的地方看过去,恰能隐约看到她的面容。
  “等等!”狐之琰突地伸出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放肆!”侍女大叫道,冲到女郎身前,隔开两人。
  狐之琰松开手,歉疚地说道:“抱歉,一时唐突,望女郎勿怪。”
  女郎不语,只是缩回手,却停住了步子。“你有什么话想同我说?”她语气不善,似乎是真恼他了。
  “方才女郎说一见如故,其实,于我亦是如此。”越过中间的侍女,狐之琰的目光与那女郎的视线相交,眼内再无丝毫讽意。
  女郎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恼意也化解开来。
  不料有人插了一句嘴:“你怎么和谁都一见如故?”
  “什么和谁都一见如故?”狐之琰恼道,转头看向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恰是他亲生的阿兄狐之琬。
  “女郎,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侍女也看见了狐之琬,小声对自家女郎说道,大约是头一回见到双生子,语气惊讶得很。
  “大惊小怪。”女郎有些责怪地低声斥道。侍女低下头,不敢再作声。
  “你买个酒便一去不回,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原是在这里同人胡说。”狐之琬一眼剜过来,很有些兄长的威严:“你忘了阿爹的教训么?在这鱼龙混杂之地对良家女子纠缠不休,若是叫有心人看在眼里,坏了她的名声该如何是好?你胡闹总该有个限度。”
  狐之琬这话说得不客气,狐之琰立时便想发作,只是碍于女郎在眼前,不好发作。然而阿兄一看便浑身冒着火气,想是又叫千花惹得不快活了,找他出气来了,若是叫阿兄继续说下去,还不知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来。
  他只好歉意地对女郎一笑,道:“今日遇到女郎实乃三生有幸。阿兄来寻,不便多留,先告辞了。”恨恨地瞪了狐之琬一眼,狐之琰大步往自己房里走去。
  狐之琬则稍稍瞥了那女郎一眼,不掩怀疑和防备。
  

  ☆、柳眉

  两间相隔的房间,狐之琰一间,千花与狐之琬一间。狐之琰气冲冲地上楼去,见千花赤着脚站在门前,不知发着什么呆。见着狐之琰,她没精打采地抬了抬眼,转身闭上了房门。
  狐之琰心里不舒坦,便也没追过去,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狐之琬一靠近房间,千花就听出来了;虽说是同胞兄弟,狐之琰却走不出那样的脚步声。那样轻轻的,利落又沉稳,和他的人一样。
  她爬在榻上坐着,这样他一进来就能看见她;因为她无事时多半喜欢坐在这里,也不会显得太刻意,仿佛专程在等他进来似的。
  千花不肯低这个头。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睡了个觉起来就变了张脸,换了个人,说话也伤人得很,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刺,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她不过是眯了一会罢了!不知道他胡思乱想了些什么。
  千花揉了揉脸,一抬头望见搁在角落里的铜镜,映出脸上不知道被什么硌出来的印子,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睡相太难看,被他偷看去了,嫌弃了,觉得为她做这么多不值了?她睡相不是那么差吧……
  要不难道是她睡觉打呼噜?她睡觉打呼噜吗?这个问题把千花难住了,她哪里能知道自己打不打呼呢?
  她正乱想着,一个重物“咚”地落在她身边的棋桌上,险些吓得她跳起来。狐之琬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进了里屋。
  千花傻了眼。
  狐之琬也喜欢坐在这里,她本以为两个人相坐无事,总能聊上一两句。只要能聊开,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怨气总能化解。
  哪里知道他连面都不想碰。
  一整晚,狐之琬都没出来过。千花蹲坐在榻上,望着棋桌上凉得不知道还能不能吃的包子,手指扭成了一团。月光水一样从窗缝里漏进来,和包子一样凉凉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这长榻又窄又硬,根本睡不了人……
  狐之琬起得早,天才蒙蒙亮,里屋就响起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整晚没睡的千花一听到这个声响,立即闭上眼睛装睡,还特意将手横在脸前,好趁狐之琬不注意,可以偷偷睁眼看看。
  她故意把没吃的包子摊开放在棋桌上了;狐之琬能想到她没吃晚饭给她买包子,自然也能看到她压根儿没动那包子。
  临时找的客栈简陋得很,洗漱用具直接摆在外间墙角里。近日人多,小二都不管打水了,要用水还得自己去后边院子里水井边打水。
  狐之琬是忍不得起了床不洗漱的,必然要经过她身边,当然错过不了连个指印都没有的包子。千花有时候傻,有时候又精明得她自己都不敢信,这会儿小算盘就拨拉得特别响,算好了狐之琬就是不想看也能看得到。
  都一晚上过去了,他再怎么生气也该消下去一点了吧?看到她连饭都吃不下,不说心疼她,骂她两句总会吧?只要能开口说话,必然就能慢慢解开心结了。
  千花心急火燎地等着他停住脚,等他无论冷热总归带着温度的目光扫视过来。
  狐之琬果然在长榻旁边停住了脚。千花感觉得到他的视线在包子和自己身上来回犹豫,正像她所期待的那般,心里一下子打起鼓来。
  现在睁开眼,时机正合适吗?她此刻的模样够楚楚可怜,让他不忍心继续生气吗?
  她突然感觉自己满脸都硌的是印子,睁眼的勇气顿时荡然无存。
  狐之琬弯下腰来了。他的气息也随之一道袭来,每回他过于靠近她,她总会觉得略微不适,此时却一点儿不适也没有,她甚至巴不得他再靠近些。
  可与她期望的恰恰相反,狐之琬不仅没有更靠近些,反而远离了她。
  千花不确定他是不是发现自己装睡了,更加不敢睁眼。狐之琬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来时她才终于睁开一条缝——还用手挡着——然而失望地只看见他的背影。
  还有他手上的包子。
  他一声不吭地把包子拿走了,却全然不管蜷缩在棋桌旁的她睡姿多么扭曲。
  连条毯子也不给她盖上。
  千花把脸在手臂上蹭了蹭,咬住了指节。
  狐之琬出去后好久没回来,外面又突然吵起来了,千花没忍得住,随意整理了一下便跑了出去。
  争吵的声音来自楼下,千花站在走廊上,看见一群人围着几个人。她惊奇地睁大了双眼——站在中间的那个居然是狐之琰。
  在他身后是那位戴着面纱的女子;身前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狐之琰面色阴沉,双手握拳,看着是要跟对方打起来的架势。
  “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老子的闲事你也敢管?”壮汉嗓门也大,听着很吓人。然而千花只看他一眼就知道若是跟狐之琰交起手来,他必输无疑,充其量不过是块头大些罢了。
  “胡公子,他是冲着我来的,你没有必要让自己陷入这个麻烦。”面纱后的女子开口道。
  千花一听见那道声音,就抓紧了面前的栏杆。
  这道声音穿过十多年前的黑暗、穿过偶尔会有的梦境、穿过她这些年的无奈与躲避,终于还是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忘得了呢?这道声音同狐之琰的音容相貌一样,一旦想起来了,就想起了全部。
  只不过不是恨,而是害怕。
  那个时候,柳眉能让狐之琰那样对她,现在也能吧?
  至于狐之琬,千花就更没有信心了。原本她不怕的,可经过昨夜和今晨,看到了对她失去耐心的狐之琬,她心里便什么期望也不敢有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看透他了,可原来并没有,先前不过仗着他还能忍她,才让他退了一步又一步。
  “算不得麻烦。柳姑娘,你放心罢。”狐之琰淡淡道,不曾回头,只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壮汉。“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仗着自己比别人肥了那么几十斤,以为没人能治你么?我不想伤人,你若识相些,现在、立刻、马上向她道歉,并且从这里滚出去!”他说。这时候的他有些像狐之琬,又不太像。
  她应该回房里去,眼不见为净。这一世狐之琰终于还是遇到了柳眉,就像是宿命一样,逃也逃不掉。狐之琰同柳眉在一起,这个也是可以预见的了,命运便是如此。你看多么巧,前世在京城碰到也罢了,今生在这么偏僻的刁钻角落也能撞到一起,合该他们要相遇相知。
  狐之琰梦得到前世的事,柳眉呢?千花不敢侥幸,这辈子她还从没成功地侥幸过。
  但她不想再死得和前世一样了。
  “你谁呀,凭什么命令老子!”狐之琰话说得厉害,可他面有病色,壮汉丝毫不放他在眼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被激得暴怒起来:“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胡公子!”柳眉担心地轻呼。
  “不过一莽汉,我亦不放在眼里。”狐之琰这话是说给柳眉听的,温柔极了,千花记得他这一世都不曾这样温柔过。
  两个人再这么下去,只怕就要相知相许了。
  千花一咬牙,手撑住栏杆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狐之琰与壮汉之间。她丝毫不理会狐之琰惊讶的脸及周围的人惊讶的呼声,只手揪住壮汉——那么高大粗壮的一个人,竟被她轻巧地拽得弯下腰来。
  千花懒得同他啰嗦,迈步往外走。
  “你搅进来做什么?”狐之琰左右张望没找到自家阿兄,生怕阿兄找他麻烦,顿时将柳眉放到一边,拦住了千花。
  “看你跟人废话看得烦了,做事能利索些么?”千花白他一眼,拖着壮汉一路向前。人群见识了她的力道与身手,纷纷让开,生生让出一条道。
  壮汉使劲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千花一个耳光扇过去,他立即老实了——大概是被千花扇得晕头转向了,因为那声音够响亮的,一时间人群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于是她一路拖拖拖,走到门槛前,将壮汉一搁,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狠狠地将他踹了出去。她拍了拍手,转过身,无辜又恶狠狠地望着狐之琰:“我饿了,快去给我弄点吃的!”
  千花的语气不客气极了,狐之琰英雄救美被她破坏,眼下又像是她的侍从一般,顿时就不乐意了:“你饿了找我做什么?”
  “你敢再说一遍?”千花沉下脸。她故意不给狐之琰面子——让柳眉看看狐之琰多没面子,叫她看不上他,千花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怕极了他们再联手,这回狐之琬估计不会再帮她了。
  “我可不是你的侍从,你明白这件事么?”狐之琰忍了又忍,为了不被阿兄揍,憋着气说得客气些。

  ☆、可惜我不想听了

  “我明不明白不重要,你明不明白才更重要。”千花抱臂瞥了狐之琰一眼。狐之琰面色比平日略为苍白一些,以他现在的体质本就不应随便逞强,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叹了一口气,不再坚持。
  去歧谷寻找道人,原本就是狐之琰更需要些。
  “你想吃什么?”
  “弄点热乎的,帮我送上楼去吧。”千花扫了扫四周围观他们的人群:“我不喜欢闹腾的地方。”
  “事多!”狐之琰咬牙切齿地说。
  他跟千花咬牙切齿完,关切地转向柳眉:“这里太吵,柳姑娘还是回房间里去罢,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与我说。”
  这下轮到千花咬牙切齿了。她刚才费那么大的劲,不就是不想让狐之琰跟柳眉多接触?可狐之琰偏往人身边凑!
  “麻烦胡公子了。”柳眉颔首,由侍女搀扶着回到房里去。路过千花身边时,她停了下来,对着千花福了福身:“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千花冷哼了一声:“这里人多且杂乱,娇贵的女郎还是多呆在房里吧,省得再惹出别的事来。”
  柳眉僵了一下,她身边的侍女立即怒目圆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女郎说话?有家教没有?”
  “千花,你这话说得过分了!”狐之琰也表示不满。
  “我一直是这样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千花毫不客气地回嘴。紧接着她看向柳眉的侍女:“你怎么能这样对救命恩人说话?有家教没有?”
  那侍女顿时哑口无言,只得恨恨地瞪着千花。
  “抱歉,是我没有管教好下人,请姑娘不要生气。”柳眉的声音娇娇弱弱的,引得狐之琰又不满地看了千花一眼。
  千花才不理他,拨开人群走开了。
  狐之琬不在楼下人群里,也不在客栈其他地方,千花假装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可哪里都找不到他。尽管知道他一定会回来,千花心里仍有些犯怵——她也不晓得自己犯怵个什么劲。有点儿像那次他在街上撇下她时的感受,又有些不太一样。
  狐之琰把食物送到千花房间里时,她趴在窗台上,正全神贯注地望着外面,连狐之琰喊她也没有听到。
  狐之琰好奇起来,将食物随手搁在一旁,也走到窗边,看她在瞅什么。窗外正对着客栈的后院和厨房,除了来往的客栈小二,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明白了,她不过是在发呆。
  “喂,吃饭了。”他拍了拍她的肩。
  千花扭过头来,初看到狐之琰的那一瞬,她以为他是狐之琬,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然而下一瞬她立即意识到看错人了,扬起的眉毛又沉了下去。
  “哦。”她没精打采地回转身,往他放着食物的桌子走去。
  “你这丧气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狐之琰简直想揍人。他四处看了看,奇怪地问道:“阿兄还没回来?真是怪得很,他居然舍得把你一个人扔房里这么久。”
  千花才拿起筷子,听他说了这话,立即眼睛一亮地望着他:“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没告诉你?”狐之琰更奇怪了,他饶有兴趣地望着千花:“你们两个不是吵嘴了吧?难怪你今天这么不对劲,连闲事也管上了。快说说,你们为啥吵嘴了?”
  千花有些恼羞地瞪了他一眼:“你先告诉我他去哪里了?”
  “你说我就说。”狐之琰扭头望向一边,一副还价免谈的模样。
  千花压根儿就不知道狐之琬为什么生气,哪里说得出来?何况狐之琰只想看笑话,就算老老实实说了,也一定少不了被他一顿嘲笑。
  千花咬了咬唇,突然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声音也柔软极了:“之琰……”
  她从不向狐之琰撒娇,这一声“之琰”在狐之琰耳中简直如惊雷一般。他回过头来,原想嘲讽她一番,可一望见她雾气氤氲的双眼,便愣住了。
  那本该是一双不见世间愁苦的笑眼,而当其中盛满乞求与无助,亦是勾魂动魄,与多年来梦境中的千花重叠在一起。
  他花了很久来寻找那个千花,又用了好多时间来淡化心里的失落——梦里的千花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一个梦而已。现实里的千花被市井浸透,粗俗无礼又狡猾,除了一张脸相似,其余半分想象之处也没有。
  可此时的千花却又令他生出一丝希望来——那并不只是一个梦,只是命运错走了岔路。原该他先遇上她,却叫阿兄遇着了。
  “他……”狐之琰不知自己是该立即告诉她,还是多拖延一会儿,多看看这样的千花。
  “我回来了。”淡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惊得一齐望过去——那儿站着的不是狐之琬又是谁?
  千花是又惊又喜。他回来了,而且不是一声不吭,而是好好地同他们打了个招呼,这是不打算继续冷战下去了?
  狐之琰则是又惊又惜。狐之琬一回来,千花又变回老样子了。
  “你去哪里了?”她放下筷子,飞也似的跑过去。千花试图抱住狐之琬的手臂,狐之琬却不动声色地将肩膀缩了缩,躲开了她的手。
  他还在生气。
  千花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狐之琬却淡然地向里间走去,边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