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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坑你一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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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夫缩了缩脖子,这才跑走了。
  不多时,他又回来了,带了位发须皆白的老人。
  老人童颜鹤发,面目和善,看着不像大夫,倒像是修道多年的高人。只是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徒弟,叫人难以相信他究竟有什么本事。
  “师父,二千两银子躺在这边!”那位年轻的大夫热情地给老人带路,将他带至狐之琰躺着的床前。
  

  ☆、欺骗

  老人只看了一眼就捂着眼睛哀声道:“啧,这年轻小后生惹到谁了,不是跟谁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吧,下手也忒狠了。”
  看见一叶成了这样,千花本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被老人一说,却突然有点儿心虚。
  玉和也不好意思吭气。孟府对下人一向和善得很,像一叶这样的她也是头一遭见到。
  “能治么?”千花硬着头皮问,自己也觉得有点为难老人家,因为一叶看着就一副活不了的样子。
  “能治,要点时间。”老人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说:“你们可算是找对人了,老夫最擅长治这种快死掉的人了。……要是没治好,那一千两银子不拿回去吧?”
  听完前面那句,千花才放下心,又听到后半句,顿时心又吊着了。
  “要是没治好,你们俩就都会变成这样。”她恶狠狠地说。
  一旁的玉和吃惊地望着她——自家女郎一向乖巧可爱,可今日却狠厉得叫她长足了见识。
  “唉,小娃娃年纪不大,说话恁凶狠。”老人一副委屈的样子:“看来老夫不治好他也不行咯。”
  一叶手臂处衣袖破损了,露出里面的官奴婢烙印,老人惊声道:“他是个官奴婢?”
  他看向千花。千花锦衣华服,像瓷娃娃一样,一看便知贵不可言。一个贵人家的小孩撒这么多钱救一个贱籍,图什么?
  “官奴婢你就不治?”千花不高兴地反问他。
  “不不不,当然治。”老人见她一点也不想说,心知必是不便说,便闭紧了嘴巴,没再多问。
  千花抱着茶杯坐在屋角,看老人与年轻的大夫忙碌。她看不大懂他们在做什么,只知道狐之琰一直没有醒,救治尚不知尽头。
  他们本不许她进来,但千花坚持,他们拿她没办法,只好叫她安静地坐着,不许打搅任何人。
  玉和本也不答应的,可女郎自从病好了以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对想要做的事十分固执,不像从前那样好说话了。她只好陪千花一道在屋里忍受难闻的血腥与药苦混杂的味道,并用身子拦住千花的视线,叫她看不见那个贱民的身子。
  其实千花自己无所谓,上一世他们做了夫妻,他身上什么地方她没看过?
  狐之琰坏得很,在那事上教了她好些叫人害羞的东西。当时又害羞又享受,现在想来只余恶心。
  “女郎,该回去了,不然老爷与公子该担心了。”玉和小声提醒她。
  千花这才注意到天快黑了。
  “我明日再来。”她放下杯子,起身对老人说道:“你们照顾好他。”
  老人紧蹙双眉,没空搭理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年轻的那个礼貌些,转过身向她点了点头:“不送。”
  千花才转身就顿住步子,回身问他们:“我能不能看一看他?”
  不看一看,总觉得不放心。
  “别烦我。”老人头也不回,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她。年轻大夫大约是觉得老人说话丝毫没顾忌小女娃的心情,冲她抱歉地笑了笑:“正是紧要关头,女郎明日再来罢。”
  千花便没有再坚持,带着玉和走了出去。
  站在马车前,她想起了什么,便对玉和与车夫说:“今日的事……”
  “我们绝不会告诉福伯、老爷或公子!”玉和与车夫异口同声。若是叫他们知道自己任由女郎做了些什么,玉和与车夫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看到一叶的惨状,他们隐隐都有些明白,无论福伯还是老爷公子,只怕都不似表面那般人畜无害。
  “若是他们问起,你们就说我去北山看花了吧。”千花已想好了谎言。其实也算不得谎言,前世这个时候她确实在北山看花,那里地方大,便是没有遇到熟识的人也很正常,不怕被对质。
  车夫与玉和自然只有点头的份。
  到得家里,千花换了衣裳,假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陪阿爹和阿兄吃饭,福伯也在。
  吃完饭,千花同阿爹阿兄说了会话,福伯突然咳了一声,道:“女郎,前几日您带回来的那个少年,可还记得?”
  他们终于想要告诉她一叶的事情了么?
  千花一脸天真:“当然记得,福伯,他乖不乖?”
  福伯脸上现出为难的样子:“这……可能要叫女郎失望了,前几天他趁夜逃走了,至今尚未找到。”
  他骗她!
  千花心里的震动极大,可又不好在脸上显现出来,只是惊呼:“他为什么要逃?他自己愿意跟我回来的呀!”
  “也许只是因为这里比较容易逃走吧。”福伯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毕竟是女郎带回来的人,我想还是要给女郎一个交代。”
  “怎会如此?”孟随皱眉道:“那个官奴婢实在可恶!千花好心帮他,他却这样欺骗千花。福伯,你交代下去,好好找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时他发现千花盯着他看,便关切地问她:“千花,你是不是心里不好受?”
  千花心里确实不好受。自己与阿爹并非亲生父女,福伯不似面上看起来那样和善,现在还向自己撒谎……一切都和她前世所知的不一样。
  她本不信柳眉的话,可此时却拿不定主意了。阿爹未曾开口,阿兄说话时她便盯着他瞧,想要看一看有无丝毫异样的痕迹。
  可阿兄看来与福伯一样自然。
  “千花,阿爹知你一向心善,”孟纶似是也以为她心里很难受,开口安慰她:“这等忘恩负义之辈无需为他多费神,不要记在心上,须晓得世间终是懂得恩义的人多。”
  阿爹也无丝毫破绽。
  阿爹和阿兄究竟知不知道真相?他们是不是也在骗她?
  千花茫然了。
  第二天千花并没有自己亲自过去探望一叶,而是遣了玉和去看。
  她怕被福伯发现这个秘密。
  玉和试图拒绝过,可哪里推得掉?反倒被千花威胁说如果不去,她就将一切都告诉阿兄和阿爹,玉和无奈只好顺从。
  玉和很是愤愤不平:不过一个官奴婢,究竟凭什么得到女郎如此青眼?
  病好了以后,女郎真的同以前很不一样了,以前她哪里会这样?
  玉和郁闷极了。她所知的女郎是世上最天真善良的孩子,从不忍叫任何人因她为难,怎地突然间对一切都不管不顾了?
  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魇着了吧?玉和暗暗地想。
  接下来的几天,玉和每日都代替她前往那个小小的医馆,去看一叶有没有醒。如此过了三日,玉和终于带回了好消息,告诉她一叶醒了。
  若不是怕福伯疑心,千花当即就过去了,可她很努力地忍了下来,第二天才过去。
  踏进那间小屋时,一叶正睁着眼凝视窗外发呆。
  “一叶,有人来看你了。”年轻大夫姓姚,这几日一叶都是他在照顾,千花把剩下的银子给了他,是以他热诚得很,便是知道一叶是贱籍也未有丝毫不恭。
  一叶眼珠子都没往这边移动一下。
  姚大夫尴尬得很,对千花解释道:“他醒了以后就一直不理人。”
  他以为千花和一叶一定有很深的渊源,千花才会不惜撒大钱救一个贱籍。一叶不理别人也就罢了,承了千花这样的恩情,总该对千花不一样吧?
  哪知一叶似乎和千花也不太熟。
  “你出去,我有话同他说。”千花低声道。
  小女娃无论脸蛋还是声音都充满稚气,可说话一点也不似小孩子,好像小孩的身体装了个大人一般。姚大夫心里很不爽快。这么可爱的女娃怎么长了这么个性子?他看了一叶一眼,发现自醒后就没理过人的一叶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千花。
  姚大夫默默的瞅了他们好几眼,不甘不愿地出去了——虽然很想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这女娃看起来很不好惹,还是不要太好奇的好。
  “为什么?”一叶张了张唇,发出沙哑的声音。千花发现他和前几日不一样了——前几日他看着人时会伪装得像林间的小鹿一般乖巧,此时眼里却有几分叫人胆怯的阴寒。
  没力气装了罢?千花心想,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否则我不必救你。”千花很坦然,即使救活他并不是出于真心:“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之前救他,是为了亲自折磨他;此时她却很庆幸自己救下了他,因为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她怎么会认错?

  府里的下人之中,只有他是被她意外拖进来的,其余人都要福伯亲自过目才被允许进入孟府。
  在千花的印象里,也只有他被折磨成这样。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官奴婢?
  狐氏与孟氏素无怨尤,否则前一世阿爹和阿兄不会允她嫁给狐之琰,祖辈没有积怨,这么做就显得很诡异。
  “是谁这样对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千花一股脑将心里所有问题都抛了出来。
  一叶静静地看着她,薄唇紧抿,眸中有着意味不明的愤怒。
  千花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愤怒,她还什么都没开始做。
  前一世遇见他时,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狐之琰不会生气,他只会阴冷地笑着,却在笑的同时叫对方再也笑不出来。
  那时的狐之琰眼里已染上了玩世不恭的神彩,他的眉眼与薄唇仿佛天生便是高傲的,当他静默不语时,若你看向他,会以为谁都不值得他一顾。这样的人通常很惹人厌,可狐之琰并不这样,当他看向你,开口同你说话,会叫人忍不住想同他多待会儿。
  那时的他早已不是地位贱籍,强大得有高傲的资本。
  一叶一直不说话,千花急了,催促他:“快说呀!”
  “为何要带我回孟府?”像是明白这样下去不会有尽头,一叶终于开口了,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为何一意救我?”
  似乎她不回答他的“为什么”,她也将永远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这一点与后来的他倒是挺相似——执着于自己想要的。
  都是为了折磨你啊,千花在心里说,带着一丝快意。
  可当着他的面,她不会说的,至少现在不会。
  前世他将她蒙在鼓里,这一世她也要将他蒙在鼓里。
  千花紧咬着唇,偏不回答他,他一介贱民,凭什么要挟她?若是要对峙,那便试一试谁更有耐心。
  他却打破了沉默,自嘲道:“我糊涂了,你只是个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眼里的愤怒也化为了黯然。
  十六岁的狐之琰眉宇间还残存着些许青涩,这是她前世未曾有机会见到的。
  “那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了么,整件事情的经过?”他退后了一步,她便理所当然地逼近一步。
  提到自己受伤的事,一叶阖上了眼睫,声音冷冷的:“是福伯,他一直夸我,我原以为他是好人……他问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可笑得很,一个小孩子,我能有什么企图?不过不想呆在太常寺那种地方罢了。但他不肯信,用尽了法子折磨我……后来的事情,你应当知道了。”
  福伯?他果然在骗她!
  “就这样?”千花微讶:“他没有提起别的什么?譬如怀疑你对我有什么样的企图?”
  “没有。”他用两个字断绝了千花的希望。
  可惜他只将千花当作孩子看,否则他一定能看出千花的异样,而不是仅仅以为她在好奇。
  他知道,只是不想告诉她!在千花心里,狐之琰是顶坏顶坏的,她固执地认为他隐瞒了一部分实情。
  千花质疑道:“我们家里没有那样不讲道理的人。”
  即使不知道父兄对她隐瞒了什么,福伯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以至于随意捡一个官奴婢回家都令他们如此紧张;但比起狐之琰,千花还是更愿意信他们一些。
  才离去的愤怒又回到了少年眼中。“不信我,何必问我?”因她是小孩子,又救了自己,一叶稍稍控制着情绪,不叫自己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她只是个孩子,自然回护着自家的人。
  可他尽管已经很努力在克制,对千花来说,这话仍旧太重了。
  便是孟纶与孟随,若要拒绝她也会想着法子委婉,就怕惹她不高兴。若是别人还好些,偏这人是狐之琰。
  千花立即拉长了脸,眼睛瞪得圆圆的。这动作换大人来做自然不好看,可是放在十一岁的孩子身上,却有一种滑稽的效果。
  一叶虽然生气,但看着这样的她,又没有办法气了。
  “我没有骗你……”他叹了一口气。在那间地牢里遭受的折磨不该叫这么小的小孩知道,她无须知道那些光华背后的阴暗:“我失了记忆,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本已无可依靠。你帮过我,又救了我一命,是我的恩人,我永不会骗你。”他望向千花:“无论府上的人做了什么,他们一心只是为你好,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与他们有任何隔阂。”
  他说得那样诚恳,眼神也很诚挚,千花很难再怀疑他。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疑惑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难怪她总觉得他这么奇怪,一点也不像她所知的狐之琰。
  “在我进京之前,不知为何头部受了重伤。”他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些话他除了向福伯他们交代过,几乎不曾告诉别的人,只是自从入了太常寺生活就不曾离了坎坷,时间久了,总归会攒下一些郁郁的情绪,想要同谁说一说。“他们说我叫狐之琬,我也不知是不是。姓甚名谁,家中有些什么人,他们现在如何了,一概不知。浑身上下只有一块不值钱的玉是与过去的唯一联系,却也无法想得起从前是什么样子,有时候挨欺负得狠了,捱不下去,也曾有过一死了之的念头。若你当时没有阻止他们,兴许现在也没有我了。”
  他看向千花,歉疚地笑了笑:“这些话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懂吧,我随意说说,你随意听听便是。”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千花怕错过了什么,不好打断他,直到他停顿下来才问出口。
  她没有听错吧?他说的那个名字,听起来并不是狐之琰。
  “狐之琬。”一叶重复道。
  “什么?”千花只觉天整个暗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狐之琬。”
  “怎么可能!”她惊叫道:“你不是、你不是……”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记起自己才十一岁,应当还不知道世上有狐之琰这么个人才对。
  一叶却误解了她的意思,眸中燃起一丝期待:“莫非女郎认识我?”
  千花万分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看他的身份文书。
  太常寺是阿爹管着的,以籍没罪名之大,里头的人自然不会糊涂到会搞错人的身份。
  那就是她弄错了?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认错狐之琰,她怎么会……
  莫非他当真不是狐之琰?
  狐之琬……听起来与狐之琰怎么这么相似?
  千花的思绪顿时纷乱起来。
  “你……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她心里再静不下来,匆匆说完这句话便逃也似的转身跑掉,只留下一叶莫名地看着她的背影。
  千花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什么人,撞地有些重,她捂着额头痛呼了一声。
  “姚大夫,你堵住路做……什么……”她仰起头,阿兄的脸映入眼帘。
  千花心虚地唤了一声:“阿兄。”
  她做得这么隐蔽,怎会会被阿兄发现?
  这时,她看到了他身后跟着的福伯。
  千花立即就不心虚了。想着既然都被发现了,不如主动出击,她瞪着圆圆的眼睛质问福伯:“福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一叶逃走了找不到人,可家里的人告诉我,你叫人将他抬去乱葬岗扔掉。”
  她原以为福伯要狡辩,然而福伯却很痛快地承认了:“欺骗女郎,福伯也不想。但太常寺那么多活得辛苦的人,偏女郎只看到这个叫做狐之琬的少年被欺负,还亲自为他起名。女郎心软,福伯却不能不担心他别有图谋。”
  福伯说的话与狐之琬说得相似,这一回应当没有在骗她。
  可他也说一叶本叫“狐之琬”?
  那一定不会错了,她认错人了……福伯是不会出这种错的,否则没有女主人的孟府不会是如今的样子。
  千花这才知道原来罪魁祸首是自己。若他不是长得与狐之琰相像,名字也相似,她才不会注意到他,更不会带他回家。
  他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可这些不能告诉任何人。
  “一个倒夜香的贱籍,再有图谋又能如何?是我执意带回来的人,为何不同我说一声?”千花用质问掩藏心底的愧疚。
  她认错人了,还差点害死了人家。
  “千花,福伯也是为了你好。你还小,不知许多贱籍为了脱籍,怎样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孟随在千花头顶上揉了揉:“对不起,阿兄也骗了你。”
  “那你们怎么能就把人这样丢了呢?”千花还是生气。幸好她没有听福伯的话等足一个月,否则一叶可就冤死了。
  “当时他看着活不了了。他是贱籍,疾病丧葬不同平民,我们也做不了别的。女郎为他做的一切,也万万不可叫旁人知晓。”福伯毫无愧色:“女郎年岁还小,不懂这些,可他应当懂得。贵女对一个贱籍这样好,传出去会毁了女郎的声名,对女郎一辈子都有害无益。”
  

  ☆、若你还肯信我(捉虫)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千花的气愤并没有得到缓解:“你可以告诉我这些,而不是骗我说府里的仆婢都需训练一段时日。”
  福伯哑口无言了。女郎一贯温顺,从未这样生气地质问过他,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你并不需要知道这些,这次只是意外,以后我们不会让心怀叵测的人接近你。”一旁的孟随替福伯回答了。
  他们一直是这样,千花无力地想,前世就是。与狐之琰成亲以后才发现,昔日在家中她除了玩耍什么也不必想,但与人相处也好,与世道相处也罢,她需要学会的有很多很多。
  当她想要对一个人好时,连该怎样做都不知道;而当有人心怀恶意,她也根本意识不到。
  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父兄一般毫无节制地纵容她,离了孟府,他们所能做的也不像从前那么多了。
  “阿兄能护得我一辈子么?即便我嫁了人,阿兄也能不叫任何心怀叵测的人靠近我?”千花想起前世不明不白的遭遇,一激动便红了眼。
  孟随立即发现了她的异样,皱眉问她:“谁在你跟前嚼舌头,说这些不该叫你听的话?是不是丰界玉?”
  千花一惊,暗自懊恼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但她极快作出了反应:“没有任何人,是我自己想的。阿嫂嫁到我们家这些日子,起先我很讨厌她,老是和她作对,她家中父兄就没有来帮她。”她说得很是理直气壮。虽然很想让害她生病的丰界玉背一背黑锅,可若是那样说,对她似乎并不会有帮助。
  孟随的眉头这才松开了,哭笑不得地看着千花:“倒看不出来你现在已经懂得这么多了。难怪前几日她来看你,你没有同她闹,原是病了一场,开悟了。”
  “我早就是个大人了!”千花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你们老当我是小孩子看,还骗我,讨厌得很!你们光想到他可能不是好人,可不管他是好是坏,人都是我要带回来的,你们却这样对他,不是让我说话不算话么?说话不算话要变小狗的,我才不要变成小狗!你们把他弄成这样,可发现他有没有别的居心了?”
  绕了一圈,话题终究还是回到了一叶身上。
  阿兄和福伯是为她好,怪不得他们要这样做,真要怪谁,也只能怪自己行事太莽撞,想坑狐之琰却错坑了别人。无论如何,这一回她是要保住一叶了,毕竟人家本来好好的当个音声人,却被她害成了现在这样。
  本该已经死掉的人没有死,还被千花发现了真相,气氛原本是有点凝重的,因为孟随和福伯都怕千花哭闹不休。
  可她没有哭闹,却只关心说话不算数要变成小狗,前一刻还说自己是大人了,紧接着便又露出孩子心性,孟随面上忍不住带了笑意。
  横竖这个叫做狐之琬的少年身世清白,对他用了那样重的私刑也没发现他有任何不轨之心,千花乐意叫他留下,便留下好了。
  来这里之前,他本是打定了主意,就算千花同他闹,也决不许这个少年再踏入孟府半步。可此时他改了主意——千花想要一诺千金,他助她实现便是。
  “他确实是清白的,所以他可以继续留在孟府。只是为了你的声名,我会叫他去偏远些的庄子做事。”孟随说道:“你不要为此生福伯的气,福伯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可算是保住他的命了,千花心想。前一世嫁给狐之琰以后,千花略知贱籍的生死俱是无人在意的,便是被人私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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