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不出你掌心的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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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眼朝我的下半身瞧去，一条鱼尾笔直地垂在那里。
　　我是什么时候变成鱼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我感觉不到变身时的痛楚。
　　这一下，把全村的人都给招来了。
　　屋里挤满了人。他们都好奇地打量着我的鱼尾，却没有人敢走上前来。
　　“她怎么会变成一条锦鲤呢？难道她真的是一个妖怪？把白医生给吃了？”
　　“瞎说，白医生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哪里吃他了！再说，她就算是一个妖怪，也是一个瘫痪的妖怪。伤不了人的！”
　　“难道这就是白医生说的，她的那个病？那她是不是快死了？”
　　“妖怪在死的时候会现原形的，我看八成是真的要死了！”
　　“那白医生是自杀的了？”
　　“这个就不好说了……”
　　他们在不停地对我指指点点的。听说我要死，都待在这里不走了，好像是想看到我是怎么死的一样。
　　我突然觉得，他们好冷漠。
　　结果，一直等到天黑，我还是没有死。
　　最后。他们商量的结果，要把我送到外面去。他们不能留一个怪物在村子里。
　　那天，我被他们抬上了拖拉机。
　　在突突的声音中。我离那个村子越来越远。
　　送我走的有三个人，一个人开拖拉机，其他的两个人负责看着我。
　　在最近的一个动物园。拖拉机停了下来。
　　我心里一愣，他们难道要把我送到动物园展览吗？
　　司机下去找动物园的园长。
　　他们一起出来，园长掀开盖在我身上的单子一看，吓的脸都青了，连连摆手说，不收这种怪物。幸好他没有摘下我的口罩，要不然我真怕他会吓的晕过去。
　　他们三个人失望极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准备走的时候，那个园长又跑了出来。
　　“这是一条美人鱼，你们可以送到海洋馆看看，他们应该会收的！”
　　听了园长的话，他们三个人的脸上没有那么沮丧了。
　　问了一下园长海洋馆的地址，就又上路了。
　　我很感激他们，他们没有抛弃我。
　　如果不是他们，后面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也许我就会那样躺在水里，静静地死去。
　　拖拉机开的很慢，也不知开了多久，还是没有开到海洋馆。
　　一路上，他们问了好多的人。
　　累的时候，他们就会停下拖拉机。直接在地上睡一觉，而不会去找什么旅馆。
　　一来他们没钱，二来他们习惯了。
　　也不知开了多久，五天，十天，半个月。或者更久，反正最后，我们终于到了那个海洋馆。
　　市中心的海洋馆，很热闹。
　　当我们的拖拉机开到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街上时，可是大吸了一把眼球。
　　拖拉机进城。自然是很新鲜的。
　　司机进了海洋馆，拖拉机旁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他们的手上要不拿着，要不拿着相机，对着我们就一顿狂拍。
　　这让我想起了我和风南双订婚的时候，那些相机也是不停地拍着我们。
　　但那时候的我，光鲜亮丽，虽然订婚是假的，但仍然觉得很幸福。而现在的我，狼狈的如一条死鱼。
　　不，现在的我，就是一条鱼，也许，也快死了。
　　在动物园的时候，就只出来了一个园长。
　　而在海洋馆，却是出来了一群的人。
　　他们一个个的，都穿着白大褂。
　　这让我心战不已。
　　在孤岛的时候，慕道凡也是穿着一身白大褂，拿我做各种的实验。
　　难道，我又要回到最开始的那种日子了吗？
　　在孤岛，只有一个慕道凡拿我做实验，而在这里，他们这些人，会都拿我做实验吗？
　　我使劲地挣扎了一下，却还是纹丝不动。
　　我不甘心啊！我不要再沦为实验品！


第105章　丑人鱼

　　他们掀开单子一角看了一眼我的鱼尾，脸现惊讶之色，然后直接让村子里的人，把拖拉机开进了海洋馆里。
　　村子里的人跟他们具体讲了一下我的事，说我是元佰业的女儿，元佰业死在了他们村子里。
　　他们皱着眉听完之后。就马上决定留下我。
　　我暗叹他们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见到我的鱼身，也只是惊讶了一下。
　　然后，我就留在了海洋馆。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并没有拿我做实验，而是积极的给我治病，还请了好多有名的医学专家来。
　　一年之后，我的身体竟然慢慢地有了知觉，可以轻轻地摆动我的鱼尾了。
　　两年之后，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们要把我弄到馆里展览。我这才知道，他们这么积极的为我治病，只是另有所图罢了。
　　那天是我第一次被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展览。
　　来了好多的人，他们拿着相机对着我不停地拍照。这个时候，他们一点也不害怕我，有的只是惊奇。
　　“真的是一条美人鱼呢！跟宣传海报上的一样！你看她的鱼尾，是真的，不是假的！”
　　“好漂亮啊，可是她为什么要戴着纱巾呢？”
　　……
　　我在水箱里轻轻地摆动着我的鱼尾，动作缓慢。
　　身体虽然能动了，但我的脸还是沟壑满满。我必须要戴上长长的面纱，不让来展览的人看到我的脸。不能吓到他们，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一条丑人鱼，而不是一条美人鱼。
　　后来来看我的人越来越多，每天海洋馆里的人都爆满。
　　我想，这一下海洋馆一定是赚了不少的钱吧，看他们脸上的笑容就知道。
　　如果我可以说话，我好想求他们，把我放回到海里去。但恐怕要等到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才肯放我吧。
　　我还是不能说话。或许他们一直以为，我不会说话吧。
　　那天早上，来馆里的人并不多。很安静。
　　我享受着清晨的宁静，闭着眼睛在水箱里休憩着。
　　“爸爸快看，好大，好漂亮的鱼啊！”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我没有睁眼，每天来这里的孩子也很多。
　　“安安……”
　　我听见那个爸爸轻唤了一声孩子。眼睛猛地睁开了，像闪电一样冲到了箱壁边，瞪大双眼看着那个爸爸。
　　“啊。爸爸，我怕！”
　　我的动作却把那个孩子吓的大哭了起来。
　　她的爸爸紧紧地抱着她，轻声地安慰着她：“安安别怕。爸爸在这里！”
　　他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直直地盯着我看。
　　半晌，他才喃喃出声：“松伶。是你吗？”
　　我眼眶发热地看着他，又看看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儿，跟他长的很像。她是他的女儿！他有孩子了！他……也结婚了！
　　三年。他就等不及了！
　　也是，谁会愿意一直等一个怪物呢，只是我把一切想的太过天真，爱情也是现实的。
　　我难过地转过了头去，离箱壁远远的。
　　“松伶，你是松伶。松伶，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是你，你看看我呀！”
　　风南双轻轻地拍着水箱。他的声音有些急躁，也有些难过。
　　“爸爸，我怕……”
　　小女孩娇嫩的声音。听着让人心里无比的柔软。
　　“安安，不要怕，有爸爸！”
　　风南双哄着那个小女孩，可她一直哭闹着。
　　最后，他带着他的女儿离开了。
　　我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
　　只是，他离开没多久，我外公，舅舅他们都来了。
　　看来，他们都来到了这个城市。
　　我记得有参观的人说什么宣传海报，大概，他们都是被海报给吸引过来的吧。
　　我向他们逐个看去，我外公，我妈。我舅舅，许先生，风南莎，还有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胆量比那个叫安安的小女孩大的多，他一点也不害怕地盯着我看，还伸出小小的胖手挠着水箱的玻璃。
　　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小女孩的妈妈。
　　“小伶，小伶，是不是你？你说句话呀，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小伶，你这是怎么了，不认识妈妈了吗。小伶……”
　　我妈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我也含泪看着我妈，可我说不出一个字出来。
　　在亲人的面前，再坚厚的伪装也会轰然坍塌。
　　我眼睛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风南双，他抱着安安，在那里看着我。
　　“松伶，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会在海洋馆里？”
　　“松伶，是谁把你弄到这里来的？”
　　“松伶，你的嗓子是不是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话呀？”
　　我外公他们关心地问着我，我却无言以对，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我们得想办法把松伶救出来！”
　　“她不说话真是急死我们了！”
　　“我们马上去找这里的馆长了解情况！”
　　我外公，舅舅，还有许先生去找馆长了。
　　我妈和风南莎，还有那个小男孩留在了这里。
　　“妈妈，这个阿姨为什么会有尾巴呀？好像一条鱼耶！”
　　小男孩一脸天真的问风南莎。
　　原来他是风南莎的孩子，算起来，也快三岁了吧。
　　“因为这个阿姨会变身呀！”
　　风南莎笑着说道。
　　“会变身？那是不是跟变形金刚一样？还和超人一样厉害？”
　　小男孩立刻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对呀，阿姨很厉害的！”
　　风南莎伸出手来触摸着玻璃。
　　“这几年来，你一定吃了好多的苦吧？你为什么要蒙着面纱呢？为什么不说话？”
　　她难过地看着我。
　　我和她对视着，却是有苦说不出。
　　“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呀！说话呀！”
　　风南莎眼巴巴地等着我开口，我却垂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伶，小伶……”
　　我妈也哭个不停。
　　我从来没有见她这么伤心过。
　　风南双抱着安安走过来了，我赶紧游远了，不去看他。因为那个小女孩，我心里开始排斥他。
　　“松伶……”
　　我听见他柔声地唤着我，我的心却在发颤。
　　“爸爸……”
　　安安的声音太过娇嫩，以至于我每次听到，一颗心都被化成了一滩水。


第106章　拔鳞

　　我没有办法转过头去看他们。
　　这时，我外公他们回来了。
　　“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还得和他们好好商量一下。”
　　听到我外公有些无奈的声音，我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太好办。
　　眼下，我是海洋馆里的摇钱树，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放我走呢。
　　来馆里参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妈终是哭哭啼啼地跟着我外公他们走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海洋馆里的人把我从水箱里弄了出来。
　　“一千万啊，一条鱼怎么会值这么多钱！”
　　“那些人就是有钱烧包的！管他呢，我们只管干我们的活就行了！”
　　听着他们的闲聊，我才知道我是我外公他们用一千万，从馆里买走的。
　　可是，我又猜错了。
　　我被抬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后面是一张床，我躺在床上，他们不让我动。
　　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我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车子停了，我被抬了下来，眼前是一栋陌生的别墅。
　　这是哪里？难道是我外公他们在这个城市住的地方？
　　我再一次地猜错了。
　　我被抬进了别墅，直接放在了屋里的一张床上。
　　他们都走了，屋里没有开灯，很黑。
　　我心里突然好害怕。
　　在黑暗中，我身上的鳞片闪动着柔和的金色光芒。
　　“真他妈的美呀！”
　　一声叹息声传来，一个男人缓缓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顿时明白了，是这个男人花一千万买了我。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
　　他走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我身上的鳞片。
　　我条件反射地扭动着身体，因为他低着头，我的鱼尾狠狠地扫在了他的脸上。
　　“妈的！老子花一千万就是为了惹一身鱼腥味的吗！”
　　男人恶狠狠地骂着，突然，他拍了两下手，屋里的灯亮了，光线太强，我的眼睛不禁眯了眯。
　　然后又进来了好几个人。
　　他们有的手上端着托盘，有的手上拿着镊子。
　　“把她身上的鳞片都给我拔了！”
　　男人一声令下，那几个人就开始动作了。
　　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不让他们碰我。
　　“妈的，一条丑鱼而已，脾气还这么倔！”
　　男人冷着脸。一把扯掉了我脸上的纱巾。
　　看着我沟壑满脸的样子，他一点也没有害怕。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也长的不好看吧。
　　他长的很凶，还是高低眉，大小眼，齐子和嘴巴挤到一块去了。
　　他吩咐那几个人把我的两只手绑在床头。把我的鱼尾也绑了。
　　我又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那几个人拿着镊子，开始拔我身上的鳞片了。
　　我疼的身子不停地抽搐着。
　　金色的鳞片还带着血，被他们摘下来放在托盘里。在灯光的照耀下，波光鳞鳞。
　　男人看着盘子里的鳞片，满意地勾着唇：“这要是做成坎肩披在身上。不知道有多美呢！世间独一无二的坎肩！绝对配的上独一无二的她！”
　　原来，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这么做的，只有女人才会披坎肩。
　　他们很狠。拔下了我身上全部的鳞片，我痛的全身抽搐个不停。
　　“除完了鳞，接下来该开膛破肚了。然后就剁成小块，丢在大锅里好好地熬煮！味道一定很不错！我想她一定会喜欢的！”
　　男人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我死死地瞪着他，恨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是真的把我当做一条鱼了吗？
　　一阵铃声响起，男人拿起电话一看，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亲爱的，鳞片已经拔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对，还没有开膛破肚呢！好，那就等你来了再掏她的内脏！”
　　男人接完电话。心情明显很好。
　　他把玩着在一旁等着，看着托盘里的鳞片，不时地勾着唇角。
　　我已经痛的全身都麻木了。
　　想着等一下。他们真的会把我开膛破肚，我整颗心都在颤抖。
　　很快，一个女人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她直接冲到了我的面前，紧紧地盯着我看。
　　一条丝巾围住了她的头和脸，我没有认出她是谁。
　　“亲爱的，你来了！”
　　男人看到她高兴地不得了，想上去搂她，却被她一手甩开了。
　　男人的脸色僵了僵：“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急什么！”
　　女人冷冷的一声。
　　我觉得她的声音，很熟。
　　“对对对，不急！你不急就行！”
　　男人讪讪地笑着，一双眼睛眯缝着。
　　女人捏起托盘里的一片鳞片，带血的，闪闪发光的鳞片，她冷笑着：“慕松伶，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哼哼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听出她的声音了。
　　她缓缓地解开了头上的丝巾，是卫蓝那张绝美的脸！
　　“你抢走了风南双，又害死了我爸，这些债我今天就要向你讨回来！”
　　卫蓝恶毒地冲着我道，“我要剖开你的肚子，剜出你的心。掏了你的肠子……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
　　“亲爱的，别这么激动吗！”
　　男人在一旁笑嘻嘻地劝道。
　　“你给我闭嘴！”
　　卫蓝没好气地冲他道。
　　男人便讪讪地住了嘴。
　　“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哑巴了你？还有你的脸，被人整成这样，这是你的报应！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人不人，鱼不鱼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卫蓝仍不解气地大骂着我。
　　我不知道，原来她已经恨我这么深。
　　“都开始动手吧！妈的，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报仇雪恨！先把她给我洗干净了！”
　　卫蓝朝屋里的几个人摆了摆手。
　　他们就去准备了。
　　“亲爱的，坐下来好好地歇一歇！别太生气了！反正她也逃不了，横竖都是个死！”
　　男人讨好地给卫蓝递上了一瓶饮料。
　　“姓任的，该干吗干吗去。别老在我眼前晃悠！烦死了都！”
　　卫蓝一点也不领情。
　　“行行，等把这条鲤鱼炖上了，我就走！以后有什么事，你可记得找我哈！你任哥哥我可是随叫随到！”
　　男人没脸没皮地贴上去。
　　“行了，滚一边去！离我远点！瞧你这一身横肉，看着就烦！”
　　卫蓝仍是没有给他好脸色。


第107章　险

　　马上，这间屋子就要变成屠宰场了。
　　几个人提了两桶水，拿着大刀小刀进来了。
　　他们毫不怜惜地把两桶水都浇在了我的身上。
　　幸好，是冷水，要是热水，我早就被烫死了。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双手被绑的已经酸麻了。
　　一股血腥味充斥在房间里，我的下半身疼的忍不住地抽搐。鳞片被拔的精光，鱼肉之身鲜血淋漓。
　　一个男人朝我举起了大刀，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他木木地打量着我。
　　“滚一边去，让我来！”
　　卫蓝猛地把他一推，从他手上夺走了大刀。
　　“亲爱的，还是让他们来吧！你个弱女子，怎么能干这种血腥的活呢！”
　　姓任的嬉皮笑脸地道。
　　“要你多管闲事！”
　　卫蓝对他凶的很。
　　她举起大刀，冷冷地瞪着我，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我的心脏：“我要先把你的心剜出来！看看是冷的，还是热的！”
　　她目露凶光，举刀朝我砍了下来。
　　我闭上了双眼，心里居然没有那么害怕了。
　　这一刀下去，我必死无疑，我甚至感谢卫蓝，没有凌迟我，那样的话，我才会生不如死。能一刀解决了我，我不是应该感谢她吗。
　　突然，一声枪响，一声惨叫。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却见卫蓝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疼的龇牙咧嘴的。
　　她扭头，死死地瞪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咬着牙，吐出了三个字“风南双”。
　　“亲爱的，你怎么样？”
　　姓任的大惊，指着风南双怒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这可是我的私人领地！”
　　“你再说一遍看看！”
　　风南双拿枪指着姓任的。冷声地道，“信不信我让你脑袋开花！”
　　“妈的，你敢。老子……”
　　姓任的还没说完，风南双就朝他的脚边开了一枪，吓的他嗷嗷大叫。
　　“我不敢了，爷，饶了我吧，千万别开枪啊……”
　　姓任的马上跪地求饶。
　　“没出息的东西！”
　　卫蓝鄙夷地瞪了姓任的一眼。
　　“风南双。这是我跟慕松伶之间的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
　　她沉声朝风南双说道。
　　“不要插手？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你开膛破肚吗？”
　　风南双冷哼了一声。“卫蓝，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走吧。你伤害松伶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如果我不走呢，你要把我怎么样？”
　　卫蓝不甘示弱地迎视着他的目光。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子弹可不长眼睛！”
　　风南双把手枪对准了她。
　　“别。别开枪啊！有话好好说！”
　　姓任的又爬了起来，“亲爱的，我们走吧。犯不着为了一条鱼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啊！”
　　“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条命丧在她的手上！我爸的，风雷的，还有慕家的人，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她该死！”
　　卫蓝激动不已，蹲下身来就要重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大刀。
　　“呯”的一声，子弹打在大刀上。火花四溅。
　　姓任的吓的赶紧抱住了脑袋。
　　卫蓝被逼的后退了一步，她恶狠狠地瞪着风南双：“风南双，你到底想怎么样！”
　　风南双缓缓地道：“放了她！”
　　“你爸和风雷他们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松伶分毫！你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怪在松伶的身上，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是最无辜的人！”
　　他又看着卫蓝。认真地道，“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爸是被风雷所害吧？”
　　“怎么可能？我爸和风雷，他们……他们的关系，很亲密，不会害对方的！”
　　卫蓝大概早就知道卫青云和风雷的那种关系吧。
　　“其实风雷一直在利用你爸，他根本就不爱你爸！风雷只是想在得到松伶之后，就害死你爸！他们的男男之爱，根本就是假的！”
　　风南双的话让卫蓝很激动。
　　“不，不会的！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谁说男人和男人之间就没有真爱了！就像我对你，虽然我也是男人，可我一直深爱着你，从始至终，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人。就只有你一个而已！可你，却辜负了我……”
　　她又有些伤感地道，“都是这个女人，如果她不出现，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卫蓝，你一直都是这么的自以为是。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当初答应和你结婚，也是因为松伶的事。我以为你明白的，没想到，你却是到现在还走不出那道坎！”
　　风南双看上去很是无奈，“就算没有松伶。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因为，我对男人无感！对你无感！”
　　“知道你不喜欢男人，我才变成女人的呀！难道，你一直都是把我当成男人的吗？我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火辣的身材，也不能让你对我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