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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次别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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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了我一眼:“你自己的东西你不知道?”
我摇头,想起那人把它滑进我手上的时候淡淡的表情,说戴着能镇心安神,对我的病有些好处。
“这应该是一串年代久远的金丝老砗渠,一个砗渠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能产出金色,所以金丝砗碟是顶级的砗渠,它是古代造山运动产生的海螺化石尾端部位切磨成珠,每块化石,仅能磨一颗砗渠,产量稀少,所以这东西值钱。”
我猜想过这并不是一串普通的珠子,但我不知道它会如周缈说的那样珍贵,难怪那个女人一看到它就移不开眼睛。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有一位亲戚家里就是开古玩店的,我经常去他店里,如果你去北城,可以打听一个叫‘故人来’的古玩店,老板叫温故,报我的名字可以打折。”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周缈。”我把手珠重新戴在手上,向他道谢,“没想到你人挺好的。”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好人卡麻烦你发给别人。”
“……”
因为手珠事件,我和周缈渐渐熟络起来。
我们常常坐在一块探讨宇宙奥妙和人生真谛,我问他:“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是好人?”
他说:“因为做好人容易被人歌功讼德,是件顶麻烦的事。”
我:“……”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谈到了感情,周缈问我:“南江,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我说:“爱一个人大概是想和他并肩,没有他,走得再远都觉得自己像浮萍一样,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他翻了一个十分“综艺”的白眼:“你说的那是亲情。爱情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成天腻在一起,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尴尬。”
“你说的那是友情。”我也想学着他的样子翻白眼,但是火候差了很多。
他忽然切换成一脸深情:“那你知道被爱是什么感觉吗?”
我:“什么感觉?”
“要不我……”他的脸突然凑过来,他有着深深的双眼皮,看你的时候,会让你有种错觉,觉得他对你有爱意。
我伸手制止他靠近:“周缈,我的一生看得见来路,看不见归途。”
周缈笑了:“如果你愿意,我便是你的归途,如果你不甘,我便陪你在路上。”
你看,这世上并不是没有人爱我珍惜我,只是都不是我渴望的那一个,是我爱的人错了吗?
不,是渴望错了。
我曾说过,我喜欢《蓝莓之夜》里杰里米对伊丽莎白说:“每一串钥匙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可是他还说,“比方说这串钥匙,这对情侣以为自己能相伴到老,但最终却没能走到一起。”后来伊丽莎白选择了离开纽约,开始了自己的旅行,走的时候她留下了那串有故事的钥匙。
我也留下了那人给我的钥匙。
第十四章
假如爱有天意
可是原来,
让那声“我爱你”
真正说不出口的不是他人,
而是内心深处对他从不曾
停止的崇拜和敬重。
01
十个国家,二十几座城市,七百多个日与夜,我们的纪实电影完成了,电影的名字叫《一万次别离》。
小D和周缈都问过我,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那时我们在挪威的卑尔根,这是一座童话般梦幻的城市,我看着城市的红房子对他们说:“因为,我们一直在告别,与城市告别,与人群告别,与风景告别,与爱告别。告别不是为了告别,告别是为了遇到更好的自己,或者是为了重逢。”
小D对着天空吐了一口烟雾,灰白的烟雾并没有模糊他的表情,他深深地点头说:“有道理。”
周缈牵起嘴角,表情有些飘。
如今,我和小D还有周缈及所有主创人员,就要带着我们的电影,回到我最初告别的城市,心中充满了激动。
最初反对我一个人出门的人是南陆,最早得到我回来的消息的人也是她。当我告诉她我拍了部电影之后,她说:“回来我和你姐夫给你一个惊喜。”
“好啊。”我太了解她,嘴上应着,心里不敢有太多期待。
就算给我一盏阿拉丁神灯我也不敢想象——南陆说的惊喜竟然是请来了著名的女词人曲微茫为我们电影写主题曲。
提起“著名女词人”这几个字,一般人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名字一定是曲微茫,因为任何一个唱过她的歌的人都成了天王巨星。她是一个能够点石成金的词人,更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记忆。
只是,她已经隐退乐坛很久了。
时隔多年,曲微茫的复出,让这部没有任何大腕演员的电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歌和预告片一出来就在网上被疯传,很多人都说很久没有听到一首这样让人流泪的好歌了。
那个月底,我和团队在忙碌中一起接受了不少媒体和网站的专访。
他们问:“是什么原因促使你翻山越岭去完成这样的电影梦?在这个梦里对你帮助最大的人是谁?”
这是来之前我就有心理准备的问题,可是当镜头对着我的时候,我还是不自觉地有些手心冒汗。我低头看着自己搁在膝盖上的手,每次遇到过不去的坎,手上那串棕白相间的手珠无形之中会给我鼓舞和力量。
“是我的教授,他重塑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他路途遥遥地带回藏药偏方为我根治顽疾,用他独有的方式让我学会了一口流利的英语。”
主持人盘根究底,让我透露具体的学习方式是什么。
我笑了笑,说:“他让我看了上千部电影,写了一抽屉英文影评。当时他说,他要来检查的。可后来他又说,‘你已经自己检查了,你做得很好’。”
无论是多年以前我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还是现在我面对镜头,我从始至终都没说的是,我对他的心意。
他是一个聪明的人,我的心意他不是看不到,他是不愿看,他要我自己保存。
而在同一场采访里,同样的问题,媒体也问了是导演的小D。
小D的回答让我非常震惊,他说:“我遇到南江不全是偶然,我听一个朋友说她的旅行计划和她的梦想,觉得很有意思,虽然更多的原因是我对此萌发了兴趣,但最开始确实是受朋友之托,朋友希望我能帮助她。”
“是谁让你帮我的?”采访一结束,我就迫不及待地把小D从休息室拉了出来。
认识小D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非常能侃的人,可是这会儿,他难得地露出严肃的表情。
“告诉我,小D。”我定定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严肃认真,他颇有几分无奈地说:“就是你在采访里提到的那位教授,Professor景。”
“你……是他的朋友?”我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才不至于失态。
“南江,我认为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我也没必要再瞒你,我和景之行早在他游学期间就认识了,他在大理的客栈一直是我托人在帮他看管。”
我渐渐地明白过来,为什么我来到大理之后,小D会凑巧拍到我救人的视频,而就在我住进客栈的当天晚上,景之行就发微信给我说他看到了视频。
他根本不是通过网络途径知道这些的。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安排了一个人来到我身边,要他帮助我,保护我,那个人就是擅长拍纪录片的摄影师小D。
小D曾经问我:“梦想是什么?”
当时我说:“我没有梦想。”
这是一句谎话。
我有梦想,只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它太大,我怕说出来会被人当成笑话——我想去环游世界,用我的双脚去丈量每一寸那个人曾走过的土地,我热爱电影,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成为一名导演、编剧,去拍一部属于自己的电影。
只是,这件事我只在曾经那人让我写的某篇影评里隐晦地提过一次,只有一次,我以为他根本就没有好好看过那本影评笔记本。
02
我努力地去还原去拼凑那段旅程,想要探索更多他参与和存在的证据,却被小D的手机铃声打断。
自从我们的主题曲得到了一致认可后,电影的主创人员都极其自觉地把这首歌换成了铃声,小D也不例外。
他对我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屏幕,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让我怦然心动的名字跳动在上面,我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这个名字了。
小D接了电话,顺手开了个免提,熟悉的好听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几点到?”
我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小D回道:“已经下节目了,准备过去。”
那边:“一个人?”
小D回道:“南江也在。”
那边:“……”
我示意小D把免提关了。
小D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你有话要跟她说吗?我让她接。”
那边:“没有。”
我:“……”
小D痞痞地冲我使了个眼色:“不过,南江好像有话和你说。”
那边:“你给她。”
我:“……”
当时我真的很想揍他,但他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一边对我招手,一边把手机举到我面前:“还愣着干吗?过来啊。”
我不习惯开免提打电话,更不习惯自己讲话的时候别人拿着手机,于是把手机接过来,想去关掉免提,哪知道小D的手机我没有用习惯,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挂断键。
小D:“南江,你行啊,连教授电话也敢挂!”
我心想,这还不怪你,也不知道这么久以来我是如何与这个人搭档走下去的。
小D说:“五秒。”
我说:“什么?”
“我赌五秒之内他会打过来。”
我心想怎么可能,你太不了解他了,可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
这一次我没有按错直接就接了:“我是南江。”
“我知道。”
“小D他……他把什么事都和我说了。”
“然后呢?”
“我知道我能拍这部纪录片是因为你,但是,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笨。”
“……”
“下午到晚上没有安排吧?”
“没、没有。”
“那就和小D一起过来。”
“好。”
我无数次幻想过,与他重逢的场景。
如今时隔两年,再次见到他。
他不再是我手机社交软件备注里变幻莫测的名字,不是杰克,不是莱昂,不是藤井树,不是莱斯特……他是景之行。
这两年,时光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苍老的痕迹,只是在他开口吐出三个字的时候,我莫名感觉到鼻子一酸,他说:“回来了。”
对于一个长年漂泊在外的人来说,“回”是一个真正温暖的字。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回来了”比起“我爱你”更妙不可言。
但如果能听到后面那句话,我肯定会开心得疯掉。
“晒黑了。”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这话听着虽然让人挺受打击的,但我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长年曝光在紫外线下,哪有不晒黑的道理。”我抿了抿嘴。
“黑点好看。”他淡淡地说。
我觉得被撩了一下,心想,不知晒黑了脸红的时候,会不会不那么容易被看出来。
小D汗颜:“景教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会花式夸人。”
景之行:“你长得就很花式,还需要夸?”
小D膝盖一软,做要倒地状。
后来说起在国外的日子,小D说特别想念故国的美食,湘菜、粤菜、川菜还有麻辣小龙虾和火锅……
我说:“是啊,我也很想念。”
刚好到了饭点,我原以为景之行会照例挑个僻静的场所,结果我猜错了,他这次挑了海底捞。
后来一想,小D是个爱热闹的主,虽说客随主便,但景之行是个周全的人。
我们坐的是一张四方桌子,我一个人坐在一边。
我有时候会想不通,为什么这种以服务胜于产品为卖点的火锅每次来基本都要拿号等位。不过,即使是等位期间,也有水果和零食招待,兴许现代人就喜欢这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吧。
整顿饭吃下来都很热闹,虽然景之行自身的气质与这种热闹形成反差。
酒过三巡,小D说:“这两年,南江比我初遇的时候成熟了很多。”
景之行的目光扫过来:“是吗?”
我竟觉得那目光灼热发烫。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快要奔三了。”我把菜盘里的白菜倒一些在锅里,说道。
很多人说女人一旦到了二十五六岁就会装嫩,让自己尽量显得年轻些,我反倒喜欢听别人说我成熟,所以小D的话让我挺开心的。
“可以考虑嫁人了。”接话的是景之行,很难想象这句话出自他口,在海底捞锅底腾空的热气里,他面容平静,波澜不惊。
我的筷子顿在碗口。
小D接过话茬儿,问道:“南江,你有喜欢的人吗?”
03
我觉得自己心脏里的血液有一瞬间在逆流,在小D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的那一刹那。
我努力逼自己镇定下来。
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失意挫败的南江,更不是七年前那个刚入校园的懵懂少女,我走了太远的路,在穷山恶水中,洗尽铅华,可我心里知道,我愿意抬头仰望的还是同一座山,使我泛起哀愁的还是同一条河,我想的念的深爱的还是那一个人。
“有。”这个字,我说得很坚定。
小D眨着眼睛:“不介意的话,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考一下,嗯?”
我:“……”
小D:“是我认识的人吗?”
“是。”
“我听说周缈在追你,是他吗?”小D说着,慢悠悠地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一抬头看到墙壁处贴有禁烟标识,飞快地把烟收回烟盒说,“不好意思,烟瘾犯了,我去吸烟区。”
这个浑蛋,莫名其妙地提起周缈,又瞬间消失了。
只剩下我和景之行两个人面面相对地坐着,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尴尬。
我一面暗中观察他的表情,一面试着转移话题:“十月十三日那天你有空吗?我和小D想邀请你参加我们电影的首映仪式。”
“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答反问。
“下午两点。”
“我问的不是这个。”他表情纹丝不乱,但是他的问话却不容忽视。
“那你问的是?”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那个人的?”他的黑眸深不见底,那样直直地盯着我。
“第一次见到他。”我的心快要跳出来。
是的,第一次见到他,在音乐节的舞台上,他的声音好听得让人浑身战栗。他唱完一首歌,俯身捡走了舞台上的一只不知被谁扔上去的易拉罐,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
只是,不知道我不将话说明白,他会不会误以为我说的人,是周缈!
“你呢?”隔着火锅桌,我回视他,“你和穆律师都还好吗?你也知道穆律师是为了你回来的吧。”
提起穆文茵,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她多年前要我离开景之行去过自己生活的场景。
人的记忆像座古堡,随时都能从某个角落里翻出一些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来。
我知道,以穆文茵那样的条件,定然不乏追求者的,对他,她是非他莫属。
“我挺好的,穆律师经营律师事务所也不错,事业有声有色。”
“我问的不是事业。”
“你问的是什么?”
“感情。我想听你跟我说说你们的感情。”曾经,我的身份不便去谈论这些,而时隔几年,我不再是他的学生,终于能够用一个平等的身份去问他这个问题。
“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会结婚吗?”我竟然出奇冷静地问出了这句话,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真的具备了一个演员的修养。
“我和她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景之行淡淡地回道。
这话让我心中窃喜,表面不动声色:“那你……我是想说穆律师以前帮了我不少,我想给她也发一张邀请函,本想请你帮我带给她的。”
“自己给她。”他惜字如金地说。
“哦。”
“……”
“那……首映仪式你会来吗?”
“放心,他会来的。”抽完烟的小D这个时候快步走过来,大剌剌地坐到景之行旁边,“我对他明确提出了要求,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得来,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他还是得来。”
景之行一脸黑线。我表面莞尔一笑,内心哈哈大笑。所以说,有时候小D这个人还蛮可爱的。
事后我问小D,为什么要问我那些反常的问题。
小D夸张地说:“依我驰骋情场多年的经验,早就察觉你和他之间有一种特殊磁场,绝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那么简单,因此就借机试探了一下你们。”
“你别胡说。”
“南江,你真当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小D冷哼。
和小D认识那么久,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大家知根知底。
也有过几次在他自称驰骋情场多年的时候,我想在他面前卸下伪装,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也帮我出出主意,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已经习惯戴上那个面具了。
只是如今,面具猝然揭开,我反而格外平静,问道:“你帮他管理过客栈,你应该认识穆文茵吧。”
这个名字让小D顿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就说:“这话你算问对人了,当年大理的房价还没有现在这么高,景之行就在那里开了这家客栈,茵茵,也就是你说的穆文茵,来这里旅行的时候遇到了他,他们确实有过一段感情。”
“原来这家客栈不是为了穆文茵开的。可是小D,你也说他们有过一段感情,他爱过那样的人,而我什么都不如她。”
“南江,景第一次为了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挺好奇你是什么样的人。说真的,见到你之前我也以为你是像茵茵那样的人,知道自己的优势,性格要强。但你与我想象的不一样,你表面看上去沉闷懦弱,实际上善良、勇敢、坚韧……你有一套自己的价值观。”
那一刻,小D坐在我对面,样子还是痞痞的,却三言两语将我解剖了。
“作为景之行多年的好友,我和你说句实话,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对谁像对你这样。即使对茵茵也没有过,我想,他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是你。”
“你说什么?”我难以置信,想听他把话再说一遍。
可他摆摆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你自己慢慢悟吧。”
04
二〇一四年十月十三日,《一万次别离》的首映发布仪式在北京一家大型剧院举行。
由于薄清渊的公司也涉及影视和娱乐这一块,所以除了我们几个主创到场外,还通过他的面子邀请了一些影视明星来捧场,最重要的是请来了我们的词人曲微茫。
作为一部新人导演的旅行纪实电影,这次的首映式从各方面都算得上高规格。
到场的嘉宾一一走过红毯,在背景墙上留下了名字。我穿了一条红色的束腰礼服裙,裙摆很长,紧张得手足无措,这是我人生里为数不多的重要时刻,想到那个人也会来,心中悸动。然而,一直到所有人都落座了,依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台上有一排椅子,我们一字排开地坐着。在电影放映前,我们主创团队安排了一场采访,主持人很会活跃气氛,前奏把握得非常好,采访到我的时候,她说:“看不出来,你这样文文静静的年轻女孩,会选择去环游世界。”
我笑了笑:“有些事,很难以做出解释,比如梦想,比如爱情!”
小D说:“她身上看不出来的事多着呢。”
主持人要求小D爆料,小D本就不是个会藏着掖着的人,和主持人高谈阔论:“太多了,她在路上用一根羊绒毛巾救活了车祸中失血过多的人。我们去沙漠的时候,她常常一个人在胡杨林里一待就是半天,走的那天居然背着一根裹着石头的树杈,说她捡到的。我说你背着这个干什么,重死了,她死活不肯丢,还找了块黑布包着,到哪都背在背上,有次被周缈看到了,说她捡到宝了,这是一块上好的胡杨木根抱石的料子,你们知道什么是胡杨木根抱石吗?”
周缈接过他的话:“胡杨的根在生长时将石头包裹住,形成木石一体的自然现象,在根雕中较为少见,极为珍贵……所以我们说她是个天才。”
我被他们俩说得很不好意思,小D却表示类似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他可以讲十几个小时。主持人大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了新一轮的提问:“去过那么多城市,最喜欢印象最深的城市是哪个?”
周缈和小D都说,每个城市都有其独特的文化特点,并列举了一些有趣的地方。
只有我回答了两个字:“天津。”
主持人一愣:“咱们的电影《一万次别离》在天津取过景?”
“没有。”
“那为什么是天津?”
“因为需要影像来辅助我们记忆的都是远方,不是故乡,故乡在心上。我在天津念的大学。它之于我,就是故乡一般的存在”。
我曾渴望在那里度过我的余生,我在心里无声地补了一句。
与此同时,我的双眼不自觉地扫过台下,最后定在了入口的方向,没有人。他不会来了吧……
我失望地想着。
小D似乎察觉到我怅然若失的样子,凑到主持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主持人站起来说:“刚刚导演告诉我,今天来了一位非常重要的嘉宾,是这位嘉宾促成了他与南江的相遇,也促成了这部电影。他是南江的大学教授,也是著名的演说家,景之行先生,我们欢迎他。”
掌声雷动,我几乎来不及做出反应,愣愣地朝着某个方向看过去。
他穿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装,从红毯的那边闲庭信步地走来,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疏冷的面容上含着浅浅的笑意。
那样的温柔的笑意,让我怀疑是错觉。
一步、两步、三步……他在向这边走来。
我的心狂跳。
小D拉着我站起来迎上去,他先我一步与他轻轻相拥。
轮到我了,我激动得脚步都有些虚浮。
这是一个暌违了太久的拥抱,仿佛梦里的光束透进了现实,照着我和他。
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清冽、低沉,他说:“作为南江的教授和小D的朋友,我为他们感到骄傲。”
我不禁潸然泪下。
我曾想,他有很多身份,摇滚歌手、客栈掌柜、超级演讲者……无论哪个都好,只要他是景之行,不是Prof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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