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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次别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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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住宿舍”,我回道。
“你是本地人吗?”
“不,不是。”
“那你不住宿舍住在哪里?”
我很怕别人问这样的问题,总不能回答说我住在景之行安排的公寓里,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给他带来麻烦,我想了想,说:“我住在一个前辈那儿。”
好在常蔬颖没有再追问,忽然转移了话题说:“你喜欢哪个教授的课?”
“我觉得都还不错。”
“你也太没立场了,大家都喜欢Professor景的课呢,这学校说得上博学多才的教授都是古板的老学究,只有Professor景讲课常常幽默生动,人也超帅的,你觉得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问题说得我脸上发烫,一方面我还挺开心听到这样夸奖,比起夸我还让我开心,可是另一方面又有些心虚,潜意识里觉得我他之间是有些不同的,但嘴上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算是附合地应付过去。
常蔬颖轻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我假装漫不经心地回道:“不太清楚。”
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在我看来,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按说,以他这样的条件,不可能会缺女人,可是自从我入学以来,就从没有见过他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牵扯,一次也没有。
说起来,我被安排住进了他的公寓里,但甚至从我住进去后,他就没有来过,对于他的生活我几乎一无所知,更何况感情。
当我在这个公寓里看到第五十部电影的时候,窗台上有一盆罗密欧开花了,高高地长了一根花茎,花是红色的。我开心极了,站在窗前看了很久,那天课后,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一口气跑到停车场。
果然,我在他的车前等到了他,他看到我有些惊讶:“有事找我?”
“是的。”
“嗯,你说说看。”他腿如丛林,笔直地站在车前,却并没有去开车门,而是轻声对我说道。他的声音是那种低沉的,像乐器一样的声音,让我莫名心慌意乱。
“我是想……想来告诉你,罗密欧开花了。”
“是吗?”
“你,要去看看吗?”不知是心虚还是紧张,我额头几乎要冒出汗来。
他看了一下表,明显有些迟疑,我忙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下,那我走了。”
“南江,你等一下。”我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他在身后喊住我,我停下来,却没有回过身去,因为就在那个瞬间,我忽然大口地喘起气来。
景之行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南江,你怎么了?”一边说,一边扶着我的肩:“快,你坐我的车,我送你去医院。”
我拉着他的衣摆,喘息着艰难地说:“药……药在公寓,你,送,送我上去可以吗?”
没等我说完,他就拦腰将我抱起来,飞奔到公寓,还好公寓修有电梯,可即使在电梯里,他也没有把我放下来。我在他的怀里,动也不敢动,可是即使这样还是会忍不住抬起眼睛,去看他。因为奔跑小滴的汗水流到了他的蟹壳青的下巴上,让他看起来有些性感。
这次,我是在沙发上平息过来的,他递了一杯水给我,窗外有斜阳照进来,透明的杯子像是镀了一层亮光,他握着杯子的手修长干净。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在一旁坐下来:“你又没做什么错事,为什么对不起?”
我把水杯放到桌上,有些愧疚地说:“因为我给你添了麻烦。”
“什么麻烦?”他黑眸像一片静默的海。
“自从你把公寓让给了我住后,自己一直学校家里两边跑,一定很辛苦。”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别瞎想。”
他的手掌干燥,宽厚,这个小动作让我心里一暖,而我忽然想起什么,认真地说:“你让我写的影评我都写了,你说要来检查的。”
他满意地笑了笑,说:“你已经自我检查了,你做得很好。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太孤僻不好,要多和同学相处。”
原来,他知道我在这个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他什么都知道。
04
当常蔬颖极力拉着我去加入她们的瑜伽社团时,我忽然想起景之行和我说的话,他说“南江,孤僻不好,要多和同学相处。”
他说的没错,我从小就孤僻,也许心理上讲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懒得去凑别人的热闹,也拒绝别人参与自己的人生,可他说孤僻不好,那么我就要学会热闹。
这样想时,我跟着常蔬颖去报名,可是在看到他们社宣传栏上的活动照片上那些高难度的瑜伽动作时,顿生退意,拉了拉她的衣服跟她说,“我还是不报名了。”
“为什么?”常蔬颖实在不解。
“我可能不是很喜欢瑜伽。”
“那你想加入哪个社团?”
“电影社。”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常蔬颖说:“我可没听说学校里有电影社,倒是有一个戏剧社。”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亮了亮:“戏剧社的社长可是霍源。”
这回轮到我疑惑了:“霍源是谁?”
常蔬颖做了一个扶额的动作:“姑奶奶,你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吗?还是火星来的,霍源都不知道。”
见我仍旧一脸迷茫,只好给我科普道:“药学系的霍源,在我们学校明星一样的人物啊。”
我“哦”了一声。
常蔬颖并没有看出我的对这个话题兴致不高,也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对长得好看的异性总是有些幻想的,她像想要打断我的幻想般说:“不过就冲着霍源,他们社团报名的女生也人满为患,基本上不需要和别的鸡肋社团一样大张旗鼓地对外招人。”
我本也没想加入戏剧社,所以连忙表示:“没关系的。”
常蔬颖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就这样,加入社团的事又搁浅了。
周五晚上,我跟我妈通了一个长达二十几分钟的例行电话,虽然其中有十几分钟是她说,我听,间或答应一声证明我在听。
我妈:“你吃饭了吗?”
我:“嗯,吃了。”
我妈:“我让你姐常去看看你,她有没有去看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我:“嗯,打了。”
我妈:“你姐夫那朋友对你还好吧?”
我:“嗯,挺好的,老妈你明明上次才问过的。”
人家说,重要的事说三遍。我妈最大的特点就是,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事情都说三遍,收线的时候,她还在反复交代,平常出门过马路一定要注意安全,天气热就把头发扎起来,又说要我晚上睡觉前检查门窗有没有关好,注意感冒巴啦巴啦。
我无奈地说:“老妈,我真的知道了,你不要担心。”
好不容易让她放心的挂掉电话后我准备去洗漱,结果没到一分钟又响起来了,我一只手拿着牙刷,一只手拿着手机,刚想接起来问我老妈还有什么事?
结果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竟然是——Professor景!
毫无预兆,我感觉到有类似鼓点的声在胸腔里擂响了一下,想,他这个时候找我会有什么事!
一边想着,一边清了清嗓子,好一会才接起电话喊了一声:“Professor景。”
景之行温润如琴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到我耳中:“南江,周末准备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看看电影。”
“这么宅下去会出问题,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Professor景顿了一下,说“不能到时你姐夫问起,你连校门都没出过。”
我明白了,他是不想我自我隔离,可我想到他那么忙,能想起我来,即使只是因为我姐夫,我依然喜不自胜,连忙说:“好啊,好啊。”
“早点睡。”他在那头说。
“嗯好,明天见。”
可是我哪里还能睡,双手握着手机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真实,于是又把锁屏打开,看到通话记录里他的名字赫然还在才重新放下,心中雀跃,跑到卧室开始找明天穿的衣服和鞋子。
由于前一晚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时间,9点45,有些懊恼地爬起来,手机上面并没有未接电话,心里安心了一点。
由于担心他在我洗漱的时候来电,就把手机随手塞进了睡衣口袋。五分钟后,一件十分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手机掉进了马桶里。
说起来这是我的第三个手机,之前两个,一个在公车上被扒了,一个报废在洗衣机里。
我心里哀号,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找来手套戴上,蹲下去将它捞出来,在龙头下冲洗了一下才拿纸去擦,又急急地拿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开机的时候屏幕亮了,心中大喜以为刚才的抢救奏效,不过喜悦的时间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它就被一阵发自机体黑烟扑灭得烟消云散,之后这个手机任凭怎么按,再也没有一点动静。
一种出师不利的挫败感自心底深处油然而生,半个小时后,景之行直接上来了,问:“南江,你的手机为什么不开机?”
“忘……忘充电了。”我实在没脸让他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撒了一个拙劣的谎。
他看着我,眸色黑亮,我很怕他看穿我的谎言,不太自然地别过脸去,他说你别动,然后很自然地扳正我的头,伸出一只手,用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面霜没涂匀。”
“……”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无感慨地说:“你和你姐还真是一点都不像。”
饶是再迟钝也对这句感慨的意思心知肚明,他说的没错,我和我姐无论是性格还是外形都相差甚远,我姐是机灵的聪慧精致的,我是笨拙的迷糊的粗糙的。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站在景之行这样的男人面前,我是自卑的,只是他并没有发现。
我们坐了景之行的车出了门,车子路过六里台的时候,我透过车玻璃窗看到,有家店铺前排了一条长长的队,目测有好几十人,车子还在开,抬头往上方向看去,店名自眼底一晃而过——二嫂子煎饼。
我知道煎饼是这座城市的特产,但是这么长的队倒是头一次看见。
大概是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我的表情,景之行说:“这家煎饼吃过吗?”
“没有。”我满怀疑惑:“现在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了,怎么还那么多人了?”
“这家店味道正宗,上过节目,无论什么时候都人多,这些排队的很大一部分是从外地来的。”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提到吃的,我还是有热情的。
“一会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他说着找了车位停了车,说,“等着。”
我跟上他的脚步:“我跟你一起去。”
近看,煎饼铺非常小,上面贴着他们上节目时的照片,和限买的规矩。
当景之行高大的身影没入队伍尾端时,我感到一阵恍惚,想起小时候,我爸骑单车带我穿过长长的街去街尾买麦芽糖吃,糖很甜很甜,我爸的背影十分高大伟岸,像山一样护着我长大。
正在我限入沉思的时候,长臂伸到我面前,景之行把一个纸袋递给我,说:“尝尝看,”
煎饼果子在纸袋里冒着腾腾的热气,我咬了一口,果子香脆,煎饼温软,确实不负盛名,不负等待。
“嗯,很好吃。”我不由自主地说。忽然有些想哭。
某个瞬间,我脑海中闪过微博上看到某畅销作家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喜欢你,哪怕你丰衣足食,对方也觉得你处处需要照顾。
Professor景,你这样处处照顾我,可否有一点点喜欢我?
还好,我把脸埋在大大的煎饼果子里,没有让景之行看到我的表情,所以更不可能泄露这本不应该有的心事。
05
满怀心事的我和景之行一起在五大道干净的街上,街道两旁都是有着百年历史的西欧风格的小洋楼,那天我穿着一条水蓝色带泡泡袖的衬衫裙子,而景之行无论穿什么都有种绅士的贵气,我们从马场道到睦南道,就这样慢慢地走着,仿佛一不小心就走进了历史中。
景之行耐心地向我介绍说:“这里坐拥300座小洋楼,小洋楼背后都有着一段历史,除了这条街上那些被后人津津乐道的名人故居,还有很多鲜为人知埋在时间长河里的故事。”
我由衷地说:“住在这里的人可真幸福。”
景之行说:“幸福的标准因人而异。”
见他这么说,我就势问道:“Professor景,那你觉得什么是幸福?你现在幸福吗?”
景之行回答:“我从前随心所欲,现在也算随遇而安,不过我不幸福。”
“为什么?”
“因为我姓景。”
我没有想到,景之行居然也会讲冷笑话。
说真的,一点也不好笑,可我还是乐了。我想,就是从那天开始,我认真地喜欢上天津,喜欢这些干净古老的建筑,他们既带着西方殖民时代的烙印,却又无不饱含着传统的优良的中华民俗。
再抬头去看旁边的人,他拥有不凡的气质,是个风趣而又绝顶聪明的人,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他游历了世界,又回到了这里。所谓人杰地灵大抵就是这样了吧。
因为他的存在,我更加喜欢这里。
“在想什么?怎么忽然沉默了。”他问我。
“There’s no place like home(译:没有什么地方能与家相提并论。摘自电影《绿野仙踪》)”
“怎么?想家了?”
“不,我在想Professor景去了那么地方,最后选择了回到了这里,我猜Professor景一定很爱你的家。”
景之行还没来得及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伴随着一声“小心”。
一辆马车从我刚才所站的位子开过,还好Professor景眼明手快地扶住了我的胳膊,才让我没有受伤,可是我却整个人几乎跌进他的怀里。
马车上的人回过头来,抱歉地说:“不好意思。”
我感觉到他的气息,脸几乎要烧起来,景之行用那双有力的臂弯扶着我站定,也说了声抱歉。又说:“五大道其实由六条大道组成,很大,这样走下去会很累,租辆马车慢慢逛。”
我想说不累,我一点也不累,结果却点头说好。
马车很慢,慢得像是木心的诗,那首我很喜欢的:《从前慢》。
从前的日色变得很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缓慢的马车带着我们走过成都道、重庆道、常德道、大理道,马车夫一一为我们做介绍,他应该已经和许许多多的外地游客介绍过了,所以用词和语调都很娴熟,可我觉得景之行三言两语讲得比他更有韵味。
晚上,我们吃了一顿西餐,烛光里的人脸柔和得像个梦境,他站起来时,我穿着小高跟鞋也只到她肩膀。
饭后,景之行买了两张海河的船票,对我说:“海河是我们的母亲河,我们从小就是喝这条河里的水长大的。”
我凭栏而望,顿觉黑夜里粼粼河水也有了生命。
河岸边的租界在暖黄的灯光下更显得神秘迷离,从梁启超到蒋介石,它曾是那么多活在历史课本里的旧人昔日的栖身留恋之所。
游船上有大大的玻璃窗,我坐在靠窗的位子,夜色里,一座座高楼大厦和文化建筑从眼前流过,触目所及的地方是旋转的摩天轮,巨大的世纪钟,解说人不时提醒我们仰头去看那些风格各异历史悠久的桥梁——是啊,河上居然前后有九座桥横跨在上面。
Professor景,你带我行过的桥都坚固,你带我走过的道路都宽广。
从此于我来说,这里不是远方,而是故乡。
远方要用很多影像和文字去记忆,故乡不需要,故乡在心上。
第三章 怦然心动
我欢是你,
我愁,
仍是你。
01
周一,教室里空前热闹,几个女生凑在一起讨论前一天晚上系里有个男生点着蜡烛心在女生宿舍楼下的告白事件,告白的对象是常蔬颖,可惜告白结果是惨淡收场。她们说,男生不肯善罢甘休,最后意外获赠女主角兜头的一盆冷水。
常蔬颖外貌性格都好,班上的男生多少都对她都有点意思,女生们聊起这些时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不过她自己公开表示说,她不会轻易陷入一段感情,一旦认定了那个人就会死心塌地。
看到我出现,常蔬颖便对我招手:“南江,你过来。”
我只好走过去,干巴巴地说:“你们在聊天啊?”
不知道谁说了句:“我们正在聊喜欢的人呢?有男朋友的就算了,没男朋友的都来说说都喜欢谁,喜欢什么类型?”
女生A说:“我喜欢暖男型,他们比较贴心,如果他爱运动,会打篮球就更好不过了。”
女生B说:“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们都认识的?”
“谁啊!”
“当然是吴彦祖。”
众:“我去,你能别整天做白日梦吗?”
女生C豪迈地说:“我可不想找医学系的男票,他们以后要天天和病人打交道,个个都有洁癖的,特别是妇产科的医生,我都怀疑,他们以后那什么无能。”
众人哄笑。
忽然有人把话头转向了一旁有点恍惚的我,说:“南江,你呢。”
我听得愣愣的,被指了姓名,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支吾地应道:“我……我也不知道。”
常蔬颖说:“唉,南江,你怎么脸红了,你是不是想起谁了?”
“就是啊,还说没有。”女生A做出逼供的表情,“快说是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点懊恼,可是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高大的身影。
说起来在我犯了哮喘第二天,回到公寓发现了一件怪事——铺在客厅里那张巨大的羊毛地毯不见了。
看上去也不像进了小偷,哪个小偷会偷走一张地毯,很显然,景之行回过公寓,可他为什么不说一声忽然把地毯拿走呢?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楼上忽然响起了开门声,我条件反射地抬起头,那个身长如玉的身影出现在雕花栏杆后面:“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转过头,仰着脸回答:“刚回来,你来了。”
“我上来拿点东西。”他手里拿着两本硬皮书,说,“对了,我顺便叫人将地毯换掉了。”
“好的。”我发现在他面前我时常回答的两个字就是好的。
“我先走了,换季了,你保持房子通风透气但也别感冒了,有事就打我电话。”
“好的。”我又说了一遍。
他走到门口,换了鞋子,忽然又想起什么,站在那里说:“南江,你为什么选择学医?”
这个问题我们刚进这所学校的时候,导师也问过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我的答案很浅显——因为自己老是生病。
景之行段位多么高的一个人,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大约就知道我的答案了,他并没有评价这个答案。
“南江,你也太没劲了吧!”女生们的声音让我从那个简短的回忆中惊醒过来,我捂着耳朵回了一句“我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声音大得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很多时候,真羡慕那些肆无忌惮表露心际的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的人,仿佛不经过思考就能说出来,而我大概是属于那种在所有人际关系里,都羞于表露自己的性格,怕自己随时处在一种势单力薄以寡敌众的状态里。比如此时此刻。
可是偏偏,我并不擅长撒谎,每当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连耳朵都在发烫。
常蔬颖最终良心发现,好心地解围道:“好啦,咱们南江是个单纯的人,你们可别把人家带坏了。”
女生C说:“通常越是外表单纯的人越不单纯。”
常蔬颖反驳:“你有没有学过一个成语叫表里如一?我们南江是表里如一的单纯,你是表里如一的污。”
有时候,人的感情有一种奇怪的倾向和气场,就比如说我和常蔬颖,虽然我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情,可是从她认定了我这个朋友开始,就一直在做出极力维护我的姿态。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哪知道还有后续。
那是一个周三的上午,女生A和女生C当着我的面讽刺道:“我就说越是单纯的人越不单纯,有些人还不信。”
不仅是她们,我发现自己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去和她们争辩。直到,常蔬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南江,你和Professor景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猜她应该不会得知了我住在Professor景公寓的事,回了一条:“什么?”
常蔬颖发了个网址链接给我:“你自己去贴吧和论坛看看。”
我点开,翻了一下,顿时有些傻眼了。
学校的贴吧和论坛有人上传了一组轰动异常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景之行和我,不仅有在我犯哮喘那天,景之行抱着我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搭乘电梯的侧影照,还有他递煎饼果子给我的照片,五大道上和我并肩行走的照片,我被马车惊吓跌进他怀里的照片,共同进餐、同坐马车、一起游河的照片都有,看起来举止状似亲密,像一对热恋中的人。
我觉得血液逆流,脑袋里轰然作响,唯一一个清晰的念头是,Professor景知道这件事情了吗?如果大家的误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他在学校会受处分吗?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飞快地跑出了教室,可我根本不敢联系他,急得六神无主。
“南江,你去哪?”常蔬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她在身后喊住我。
“我没事。”
“既然没事,你走那么快干吗?等等我。”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会,你可以帮我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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