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品和提拉米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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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从亚当身体里抽走了一根肋骨，做了夏娃。”台谭眸色沉了又沉，视线落在麦色皮肤的手臂上，那只温暖的小白手揪着他，他甚至胡乱想到，这只小手昨晚握在他某个地方的场景。
　　他声线低沉，“当我真正了解你，真正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你是我的那根肋骨。”
　　《圣经》里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
　　当上帝把夏娃领她到亚当跟前，亚当欢呼雀跃：啊，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是我生命不可缺少的组成。
　　简木薇眨眼，“你们这群高智商的医生，告白都那么富有深意？”
　　亏得她对《圣经》有所了解。
　　台谭笑：“能听得懂这层深意的，何尝不是高智商。”
　　“好了你走吧。”简木薇收手，放他回去，顺手帮他按了一楼键。
　　台谭终是忍不住，她退出点头门时，他快速凑前，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
　　台谭再来找简木薇的时候，简木薇在思索最近要更新什么视频。
　　很久没更新了，微博上一群催更的小伙伴，更是调侃她有了爱情忘了更新。
　　“泡茶怎么样？”台谭看她托腮苦思冥想，桌前摆着摄影机，他便随口一提。
　　今天去医院交总结，又去了趟值班室领医院发的茶具礼物，回来路上又被几个关系好的同事拉去家里喝茶。
　　现在满脑子都是茶。
　　“可是我这里没有工具呀……”简木薇指着空荡荡的茶几面。
　　“单位送了茶具。”台谭也抬手，指着门口那边，“每年都送茶具，家里有好几副了。”
　　台谭刚进门时提的那袋东西搁在角落里。
　　赶巧了。
　　简木薇对手指，“可是……我泡茶不地道啊……”这才是重点。
　　“我教你泡？”
　　“嗯？”
　　——
　　他站在阳台上，午后的阳光爬上了他古铜色挺拔的脊梁。
　　为了避免在网上过多泄露室内环境**，他们选在阳台上的小圆桌泡茶。
　　桌上是一套茶具，白色边打底的。
　　泡的是铁观音。
　　简木薇摄影，台谭泡茶。
　　温具，用热水冲淋茶壶，沥干。
　　温具的目的是提高茶具温度，使茶叶冲泡后温度相对稳定，不使温度过快下降，这对较粗老茶叶的冲泡尤为重要。
　　再是置茶，按茶壶大小，置入一定数量的茶叶。
　　开水冲泡。
　　冲水时，水须溢出壶口外。
　　白瓷杯冲泡，可以欣赏到细嫩的茶叶。
　　简木薇还知道冲水时“凤凰三点头”的讲究：将茶壶下倾上提三次，这既是主人向宾客点头致意，也能使茶叶和茶水上下翻动，使茶汤浓度一致。
　　然后就到了倒茶步骤了。
　　也是简木薇从小就害怕的步骤。
　　壶口溢出浸泡过茶叶的开水，拇指中指按在边口上，食指按住壶盖，倾斜时那些溢出来的开水就会烫到拇指和中指。
　　小时候在老宅里，瞎倒茶，烫得手都起泡了。
　　倒茶是门技术活。
　　简木薇几乎屏气，看着台谭倒茶。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骨分明，三两下的功夫，轻而易举，把冲泡好的茶水倒进茶海里，再从茶海倒进客人的茶杯中。
　　简木薇举着相机，看得入神。
　　他是内科医生，那双手，虽然不做手术，但是那双手写过无数病例，写过无数药方，解救过无数条生命。
　　如今他在用这双手，为她泡茶喝。
　　最后一步，是品茶。
　　“茶泡好之后不可急于饮用，而是应该先观色察形，接着端杯闻香，再啜汤赏味。”台谭忽然开口说话。
　　相机屏幕里没有拍到台谭的头，简木薇抬眼，把相机放下，台谭把沏好的茶递到简木薇桌前，教她品茶。
　　“赏味时，应让茶汤从舌尖沿舌两侧流到舌根，再回到舌头，如此反复二三次，以留下茶汤清香甘甜的回味。”台谭说，与简木薇对视，笑。
　　简木薇把摄影关了，伸手去拿那小杯茶，台谭也拿起跟前的茶杯，简木薇学着他的样子，就着他方才的指导，喝了几小口。
　　台谭把椅子移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坐，给她续茶。
　　她似乎是真渴了，喝了两三杯，也不知道有没有品出什么韵味来。
　　台谭就弱宠一脸，望着她。
　　她拿杯子的手柔软小巧，她的肤色如凝结的玉脂。她的脖颈洁白丰润，她的牙齿象那瓠瓜的籽，丰。满前额弯弯的眉，澄澈的双眸。
　　看着她再次把茶杯放下，鬼使神差，台谭开口，叫她：“木薇。”
　　突然叫她。
　　简木薇疑惑，扭头，“嗯？”
　　台谭就把头凑了过来。
　　吻了上来。
　　简木薇楞了楞。
　　台谭已经擒住她的唇，摩挲，亲吻。
　　后颈被他带着往前，似乎担心她扭着身体不舒服，另一只手扶在她腰侧，给予一个可以借力的支撑。
　　舌头被勾住，简木薇下意识后缩，没躲过，很快被追捕回来，纠缠着，滑滑的，不一会儿就积攒出唾液。
　　本能吞咽，轻轻地，吃了彼此口水这种事，不想大幅度被他知道。
　　但，他炙热的呼吸，他吞咽的动作和声音，无比清晰被她感知到，感受到。
　　简木薇浑身如同过电般，轻抖，浑身止不住发软。
　　阳光透进阳台，落到茶杯里，碧绿的茶水悠然摇动。
　　——
　　简木薇最后把台谭泡茶的视频去音，不露脸，发上网去。
　　大伙不淡定了。
　　简木薇也料到评论区会炸疯。
　　@南柑：天啊啊啊啊啊！这是帅医生的手？
　　@杭先生：手好好看！指骨分明，修长白皙！手控党们表示受不了了血库已空！
　　@七月的肥猫：帅医生每天用这双手牵着无头怪异变态的手，羡慕嫉妒恨。＇拜拜＇
　　@背着猫跳舞：这是福利么！木木你直播了那么多年，今天居然请场外嘉宾了！
　　@一个很腻害的人：此处不应该艾特@taitan　吗！
　　@赵家小猫：@taitan　@taitan
　　@……
　　“taitan”微博惨。遭。沦。陷。
　　——
　　台谭又开始忙碌的上班生活，至于见台谭母亲这事，简木薇没准备好，台谭也不强求，反正以后机会多着。
　　以后再选个时间带简木薇上帝都，正规拜访。
　　简易来兰溪采访作家“尧一”的那天，台谭在值班，地点在金虹广场。
　　简易打电话来问简木薇要不要一起去，简木薇当然拒绝，“尧一”是台谭的妈妈啊！这样突然去见家长……
　　不行不行。
　　简木薇拒绝。
　　简易给出重磅消息：“二哥也会来，听说带了传说中的二嫂，难道你不感兴趣？”

第36章　36

　　36
　　简木薇知道台谭今天要值班，怕他太累；　刚从g市回来就要忙着儿忙那儿。
　　她给他炖了汤；　煮了些饭菜，先送到医院；　再去金虹广场和简易汇合。
　　二哥简慕那种禁。欲。系居然也恋爱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简易说简慕保密工作做得太好；　要不是他偷看到他们约会，都还蒙在鼓里。
　　这么难得的机会，简木薇决定去凑个热闹。
　　至于台谭母亲“尧一”；　简木薇会小心躲避……
　　才交往没多久就见家长……
　　不太好吧。
　　——
　　简木薇送餐来时；　台谭和廖秦不在办公室；　她站在门口；　里头都是不认识的面孔；　坐门边的一女医生抬头看了简木薇一眼；　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白白净净的，“你找哪个医生？”以为是患者。
　　简木薇被问；　与那女医生对视，不好意思把手上的饭盒藏在身后，屋子里没有台谭的身影，台谭位子上也空荡荡的，简木薇笑笑，不好打扰到其他人的工作；　小声问门口边那女医生，“台谭医生在吗？”
　　“老台？”女医生眉头一拧。
　　简木薇上次也听过别人叫他“老台”，点头，“嗯。”
　　“你他病人？”
　　简木薇摇头，亮出她藏背后的饭盒，“给他送饭。”
　　“外卖？”女医生眉头又紧了紧，大手一挥，“那放隔壁休息室就好了。”
　　女医生似乎很忙，知道简木薇不是来看病的，也懒得搭理了，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简木薇，讪笑，“……好。”
　　也没准备解释，先去把东西放休息室，再给台谭发短信说自己送吃的来了，搁他们休息室里。
　　没想一转身要离开，一身白大褂的台谭出现在她身后。
　　台谭走过来时老远就觉得趴在医办门口的那个小姑娘背影眼熟，像极了简木薇，但又不确定，简木薇怎么会一声不响出现在这里。
　　走进了，人回头了。
　　台谭才确定，眉上一挑，惊讶，“木薇？”
　　简木薇一愣。
　　随即，笑了，还想说今天见不到他呢。
　　旁边刚才那女医生闻到动静，抬头，张了张嘴，要和台谭说什么，却注意到简木薇提着的饭盒。
　　根本不是什么外卖打包盒。
　　女医生心上一紧。
　　走得没台谭快的廖秦也回来了，立在医办门口，伸脑袋过来，见了简木薇，立马笑容满面，招呼：“师母好！”
　　简木薇、女医生：“……”
　　廖秦嗓门大，办公室里其他在场的医生护士。
　　齐刷刷把视线凝在简木薇身上。
　　——
　　台谭接过简木薇手上的东西，准备带她先去休息室等他。
　　他还有半小时才能下班吃午饭。
　　简木薇却拒绝，“不用了，你好好工作，我还要去其他地方呢。”
　　“你还要去哪？”台谭拿了把椅子要给简木薇坐，一屋子的同事时不时就偷看看他们这边，一一被台谭瞪眼过去。
　　简木薇不敢把要去尧一签售会的事和台谭说，只好挑部分说：“……我去找我哥。”
　　台谭起初没在意，“和你哥去找谁？”
　　简木薇舌头差点打结，以前没说过谎，这第一次说起来难免哆嗦，“……见我哥女朋友……”
　　“你三哥女朋友不是唐暖？”台谭不是好糊弄的，眉头拧起来，盯住简木薇。
　　台谭自从加了简易微信，朋友圈每天都能看到简易秀恩爱的照片。
　　简木薇，哆嗦“我……是我二哥。”
　　台谭沉下脸，薄唇抿成线，尾音一扬：“嗯？”
　　那看穿一切的模样。
　　简木薇，泄气，“好吧……和我三哥，他今天采访‘尧一’。”
　　台谭：“嗯哼。”
　　简木薇，垂下肩，“……你怎么看出来我在撒谎的。”
　　“因为人在撒谎的时候，瞳孔会收缩，甚至眼睛也会不停的眨，基本常识。”台谭不知道是不是在瞎说，给简木薇“科普”，顺带嫌弃简木薇：“你不适合说谎。”
　　简木薇：“……”
　　台谭伸手过去，理了理简木薇有着皱的衣领，“需要我和我妈打个招呼吗？”
　　简木薇赶紧摇头，“不不不，不用。”
　　“瞧你这胆子。”
　　简木薇笑吟吟地看着他。
　　台谭送她到电梯口，看着她进电梯，“路上注意安全。”
　　简木薇：“嗯……”
　　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外头那抹白大褂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里。
　　等着电梯门一关，台谭才掏出手机，给母亲范尧发了条短信：“你未来儿媳妇可能也在签售会现场，她脸皮薄，如果碰见了，不要吓到她。”
　　——
　　中午台谭的那份员工餐让廖秦吃了，自己捧着简木薇的爱心午餐。
　　羡慕死屋子里那群啃外卖的人。
　　台谭好久没吃到这样好吃的番茄猪肝汤了。
　　虽然只是普通的食材，但番茄的鲜味成功地掩盖了猪肝的腥。味，简单的汤品里，浓浓的番茄味道扑面而来。
　　酸爽可口，好吃得让台谭连吃了好几口，话都说不出来。
　　“你真幸福，当年我和我家那位恋爱，她哪次给我送过饭了。”年级较长的男医生进来，看台谭洋溢的一脸幸福样，打趣他。
　　另一个刚结婚不久的跟着附和，“对啊，我老婆也没这么给我送过饭。”凑过来瞧，“你老婆手艺真好，看这色香味俱全。”
　　那声“你老婆”喊到台谭心坎里去了。
　　台谭眼里放光，嘴角勾起抹弧度，耐人寻味地说：“是嘛。”
　　——
　　简木薇到金虹广场时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
　　广场中心摆着“尧一”作家的宣传海报，多是她的书籍宣传。
　　简木薇给简易打电话，报了自己的位置，简易火速来接走简木薇，带着她到后边偏僻处，离开喧闹的人群。
　　简易今天一身正装，黑西装黑领带，头发还打蜡塑型，身上是男士古龙香水味。
　　难得见简易一本正经样。
　　简木薇横看竖看，“哥你居然搞那么正式？”
　　简易干笑，把领带摆正，“尧一说等下签售会结束后给我二十分钟的采访时间。”
　　简木薇懂，左顾右盼，“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我有后台通行证，跟我去后台？大家都在里面，让你近距离感受一下作家气息。”简易说着就要带简木薇从后门那扇门进去。
　　简木薇狂摇头。
　　广场上是喧闹的人群。
　　这里是闹市里的一片静土。
　　简易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怕见未来婆婆？”
　　简木薇抿嘴，转开脸，转移话题，“……二哥呢？”
　　简易随手一指，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那边排场长龙的队伍，“呐，旁边那排队伍里，帮女朋友要签名呢。”
　　简慕身材高挑，长相出众，还要他身上那件骚包的荧色t恤，简木薇一眼就看到了。
　　“我过去找他们了。”简木薇想也不想撒腿就往那边跑，头也不回，挥手和简易道别：“拜拜，采访顺利！”
　　完全是避开和未来婆婆见面的阵势。
　　简易失笑，不强求。
　　也好，女孩子还是稳重点，见家长这种事，等男方带上门才规矩。
　　——
　　简幕和舒柚正聊到晚上吃什么上，背后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简幕面部僵直，沉了两秒，回头就要骂人，哪个不识好歹的瞎了眼撞上来。
　　可看到简木薇嬉皮笑脸地站在他身后，简幕到嘴的脏话全吞回肚子里去了。
　　“简木薇？”简幕拧起眉头，不可思议。
　　夏日的太阳火辣，舒柚撑着一把遮阳伞，遮不下三个人。
　　简木薇傻呵呵站在烈日下，和她二哥打招呼，“哈喽~”
　　小女友舒柚不解，第一反应以为是来搭讪的，赶紧挽住简慕胳膊，简木薇眼尖，瞧到舒柚眼里划过的一丝慌乱，学坏了，赶紧也搂住简慕另一只手，脸还在人家胳膊上蹭了蹭。
　　成功看到那小女人舒柚黑下来的脸。
　　还有简慕同样黑下来的脸。
　　简慕不客气，抽走被简木薇抱住的手，搂住自家生气的小女友，赶紧解释：“我亲妹，简木薇。”
　　简木薇撇嘴。
　　小女友舒柚：“……”干笑。
　　简木薇看人家那一头清爽的短发，清清秀秀，白净的小脸，一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模样。
　　简木薇甚至想，要是台谭此刻在，一定会这样评论：呵，又是哪家刚出社会的小公主。
　　简木薇：……
　　舒柚伸出白白细细的手，要和简木薇示好，“你好，我叫舒柚。”
　　简木薇赶紧握住人家的手，咧嘴一笑，“嘿嘿，嫂子好。”
　　舒柚：“……”
　　简慕打掉简木薇的手，护住舒柚，冷冷瞥了简木薇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简木薇刚想瞎说也是来排队要签名的，原本排简慕后面的人上前来表示不满：“小姐，不能插队啊。”
　　简木薇话锋一转，笑笑，说，“就是想你了，三哥透露的地址，我来看看你……”视线转到舒柚身上，拖长语音，“还有小嫂子呀。”眨眼，再和后排的人解释，“我不是插队的，我就陪他们一块而已，我不要签名，不耽误时间的。”
　　后排的人碎了两声，也没再说什么。
　　简慕清清冷冷看了后排一眼，再抓住简木薇话上的重点，“简易？那小子也在这？他透露的消息？”
　　简木薇：“……”
　　糟糕，是不是一个不小心把简易出卖了。
　　——
　　简木薇其实挺好奇台谭母亲长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
　　宣传海报上没有“尧一”的照片。
　　简木薇三个哥哥，三种性格：大哥严厉，三哥亲切。
　　二哥简慕性子清清冷冷，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打过招呼后，简慕也没想和简木薇多寒暄，搂着舒柚自说他俩的悄悄话，舒柚雨伞太小，简木薇跟着挤在简慕身边。
　　脑袋左顾右盼，签售会已经开始了，他们站的比较后面，开场“尧一”带着麦讲话的声音不是很清楚，不过讲得也不多，签售时，很快队伍就开始不断往前挪进。
　　舒柚手里捧着尧一的新书《藏龙》，简木薇俩手空空，脑袋里小算盘打得响亮。
　　就偷偷跟上去看，悄悄的看一眼。
　　反正人家也不知道她是谁，场上成百上千的人，人家不会想到她是台谭的女朋友。
　　大千世界。
　　队伍前进的速度很快，约模二十几分钟后，简木薇他们排到了尧一作家面前。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桌子上铺着红布，桌角摆着尧一的名字。
　　简木薇躲在简幕和舒柚身后，偷偷探脑袋，看清了那位作家真容。
　　只看一眼。
　　简木薇愣住。
　　高挽着黄色长发的妇人，手上带着翡翠戒指，一条水晶手链系在手腕上，红色的钻石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衣着华贵，气度雍容的贵妇人。
　　这么看怎么眼熟！
　　不就是前几天在木子点心店“砸场子”的那位妇人吗！
　　似是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目光盯着自己，范尧签完手上的书，一抬头，往那串强烈目光源头看去。
　　同样愣住。
　　愣了几秒。
　　范尧眨眼，声音不大：“薇薇？”
　　她是有收到台谭的短信，以为小丫头会跟她哥在后台等她采访，哪里知道会混在她的签售人群里。
　　广场上太阳火辣。
　　简木薇脸颊都晒红了，扯唇，“……”为什么会有那么亲昵的称呼！
　　——
　　简木薇被范尧的助手接到阴凉处休息去了，和简慕分别时，简慕就那么深深看了简木薇一眼，意味不明。
　　倒是舒柚兴奋，拽着简慕惊喜：“天啊你妹妹是尧一的儿媳妇？”
　　简慕：“那你现在要不要嫁给我？”
　　舒柚：“这个真的可以考虑一下了。”
　　简慕，笑，回头，又深深看了简木薇一眼，“那真要感谢我亲爱的妹妹帮我求婚成功了。”
　　简木薇：“……”
　　范尧的签售会用了近两个多小时，简木薇坐在后台，百无聊赖。
　　本来就是想来看看二哥女朋友的，也没想惊动台谭母亲。
　　这下好了，不但惊动了，还被困在这里，寸步不能移。
　　“简小姐，尧姐说她要直接先去做个采访，你要在这里继续等会还是去看看她的采访？”范尧助手不知何时折回后台来，踱步到简木薇身边，轻声问道。
　　简木薇在低头玩手机小游戏，对方这么说，她第一反应是：“我……可以走吗？”
　　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
　　偷偷溜走，会给人家留下坏印象的。
　　“尧姐说挺想和你聊聊的。”助手微笑，官方客气：“虽然让简小姐在这里等这么久不太好意思。”
　　简木薇：“……”
　　收好手机，站起来，简木薇淡淡着，笑笑，“那就麻烦你，带我去看看他们的采访吧。”
　　助手，“好的。”让路，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走。”

第37章　37

　　37
　　采访地点在一楼借来的会议室里，临时布置的场地；　圆桌上摆着花卉；　门口立着《藏龙》海报牌。
　　里面都是内部工作人员。
　　简易带着他的助手和速录员，地点选得不是很正式；　但采访内容是正式的。
　　简木薇和范尧助手进来时正在采访的俩人有往她身上看了几眼；　但没多大动静，他们的采访继续；　简木薇悄悄躲到角落，不敢打扰他们。
　　默默打量着核心的俩个人。
　　简易认真起来的模样是简木薇少见的。
　　她的三位哥哥各有各的小成就，大哥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二哥在名牌大学做他的儒雅教授；　三哥的报社公司做得名声响当当。
　　简易坐得笔直；　修长的手指在稿件上有一下没一下敲打；　来来去去提问了一遍；　专业问题问完了；　接下来是收尾的一些不痛不痒小问题，“下半年有什么打算吗？”
　　简易的声音不亚于台谭，都是年轻男。性特有的低沉磁性。
　　范尧面不改色；　利索回答：“打算？有啊，把我大儿子婚事给办了。”
　　简木薇：“……”
　　简易这回没忍住，侧脸，寻找简木薇的身影，顺势着轻叹：“这样啊。”
　　——
　　采访一结束，简木薇健步如飞往简易身边跑；　不管三七二十一，揪着简易不放手。
　　这种场合下，也只有简易让她最安心。
　　简木薇扒着简易不放手，旁边助手和速录员与简木薇点头问好。
　　一旁，范尧笑眼盈盈，优雅步伐来到他们跟前，和简木薇打招呼：“薇薇。”
　　简木薇：“……”
　　扯嘴，微笑，“嗨……”
　　简易适时打掉简木薇揪着自己胳膊的手，与范尧客气，“我妹平时粘我粘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