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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请叫我雷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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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批货被立即运往目前在建的明珠花园,是才贸地产今年主打的半别墅式高档居民小区,打算明年十月开盘,因此现在正在不分昼夜的赶进度。货一被拉去便立即投入了使用,而为了讨好赵善唐,马文峰关于拓宽明珠花园区前道路的提议也迅速提交到了市里,双方之间的关系顿时便又近了许多。
  这不过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谁也没放在心上,没几天双方便都忘了,而袁弈臣的也收到了来自侦探事务所的第一份材料。
  上面显示,除去最开始的半个月桓妧老老实实大门不出地在医院照顾父亲外,十天前,她因为自家小姑夫闯红灯被扣证的事儿托关系找了交警队的一个副局长,后来便偶然见到了局长马文峰,而后回去的时候因为顺路,马文峰便载了她一道,之后再无他事。
  袁弈臣手里拿着一沓子照片,左右看看,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一直以来准确率都极高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您再继续帮我盯着,”他想了想,最后因着律师那种吹毛求疵滴水不漏的性子,也同样指了指照片上马文峰和那个副局长的脸:“顺便帮我再打听一下,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荒谬,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件事,却怎就会让自己如此心神不宁?
  本想着再看几天,如果没什么大事,便撤回委托,自己回青武去,谁想当天下午,便又被塞入了另一沓照片。
  一拆信封,便看见照片里,桓妧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工作服,带着帽子,拿着工具箱,跟着一个穿了同样衣服的人走进了一幢办公大楼,若不是太过熟悉,他差点儿都没认出来那是桓妧本人。而照片的左上角,才贸地产的标志十分的显眼,他当然还记得这次负责拆迁和建造步行街的中标公司便是才贸地产,当即就是一愣,“嗖”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不由失声问到:“她这是做什么?”
  “她现在在铁通这一片区的维修部实习,据说还是他们一个副总专门招进去的,至于走的谁的关系目前还没有问到,如果你需要,我会去调查。”那费明泽的侦探朋友说完便又指向另一张照片:“他们进去就是去维修的,那天才贸地产的几台座机线路出了点儿问题,打电话让他们过去的,袁先生,还需要继续跟进吗?”
  “跟!越仔细越好。”袁弈臣狠狠甩了下那些照片,答地毫不犹豫,他现在愈发看不明白,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应届毕业生,到底想要干什么?!
  若是现在他还相信她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在这边待着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父亲,那才是真的傻子,只是电话维修员……再想到她在青武市自己的事务所应聘清洁工的事,袁弈臣第一次深深地感觉到,他根本,一点儿都不了解桓妧。
  

  ☆、第74章chapter31

  桓妧进铁通,走的确实是他们一个地区副总的关系;这人便是梁旭博口中;在中原市无关紧要的几人里的其中一个。
  当时应着桓妧的要求;除了马文峰外;他另给她提了两个人,一个是省报的副主编,还有一个便是他;桓妧也是根据这三个人的身份才设下了局。
  对于铁通公司来说;停掉几个电话;简直易如反掌。
  而才贸地产的座机电话线路;便也是在她的授意下被破坏的,因而这才有了排桓妧跟进办公大楼里面一同维修的事;这次坏的是总裁办公室的电话以及底下几个部门同一条线路的,桓妧不会修,只得拿着工具箱退到外间的秘书办,用一种十分羡慕的眼神看着办公室里忙忙碌碌的七八个人,牙齿咬着下唇,双眼睁得大大的,满是憧憬。
  这种渴望很快便引起了其中一个年轻姑娘的注意,看样子也是大学毕业没几年,已经十分精干,和一身灰扑扑的桓妧,简直是天壤之别。
  之于桓妧,她被其他同事打压的憋屈感一扫而空,当即衍生出一股子优越感来,继而笑着刻意迈着优雅而忙碌的步子在她面前不断晃过,以使那种优越感,更为充实。
  桓妧果然将全部目光都快速投到了她身上,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桓妧上上下下隐晦打量她全身着装的目光,继而回头一笑:“要喝水吗?”
  桓妧一愣,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话,立即使劲儿摇了摇头,显得颇为受宠若惊。
  这女秘书便愈发得意:“没关系,你先坐吧,我给你倒杯水去,要喝什么,咖啡还是绿茶?”
  桓妧面上不知所措更甚,急忙使劲儿摆摆手:“真,真的不用,姐姐你,你好漂亮啊……”
  女秘书噗嗤一笑,立即拿起纸杯给她接了杯子绿茶,这才转过身继续工作。没一会儿便看到桓妧冲着她的办公桌走了过来,不由一愣:“怎么了?”
  “这个……”桓妧指指自己的空杯子:“我,我喝完了,放到哪儿啊?”
  “哦,丢到垃圾桶就行。”说着,指了指桌子下面。
  她这番做派,办公室其他人自然也有看不惯的,当即就已阴阳怪气道:“哎呦,Coco,这么闲啊,赵总刚才吩咐的事儿可得快点儿,耽误了谁也保不了你。”
  那叫Coco的女秘书面上顿时划过一丝恼怒,却显然不敢顶撞对方,最后一挪眼,便看到桓妧一只手撑着她的桌子,指尾正触在座机电话上,而一只手在往桌下的垃圾桶里丢垃圾,顿时就把刚才受的那点儿气撒到了她身上。
  “不要乱动我桌子,手脏不脏啊!”
  桓妧被她猛地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缩回自己的手,跟犯了错误似的小心退开,连连说着对不起。慌忙快步走进了里间的总裁办公室,见两个人还蹲在地上拆线忙碌着,而才贸的总裁赵善唐则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思考着什么,手机就放在桌子上……
  在办公室里面维修的两个人很快便忙完了,叫上她一同离开,而Coco电话,与赵善唐的手机,也被同时,连接到了廖13的控制系统里。
  桓妧很快便在铁通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被在实习期开除了,之后交给袁弈臣的跟踪资料中,她又重新回到医院照顾病人,再没有别的动作。
  反倒是袁弈臣随意提议让跟着的交警队跟中了邪似的,记吃不记打地又截了两回才贸地产的车,一次是水泥,一次是钢筋,马文峰当着赵善唐的面,急的团团转,打电话底下也不接,每次都是任务执行完了,大早上才能联系上人,重新把车给人送回来,虽没什么大的损失,但被人这么一次车打脸,赵善唐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见马文峰进来,也不给他好脸子看。
  后者哭丧着一张脸就差抱着对方的大腿哭诉了,眼圈都快熬成熊猫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赵总,这事儿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您可得帮帮我,这是有人要整我啊!”
  说着,装模作样地抹了两把泪,但眼底那抹焦急,却不像是装的。
  经过这一个来月,赵善唐也隐隐猜出来了,看样子确实是有人看马文峰不顺眼,这是想借由自己的手来整他呢,赵善唐不是傻子,又怎么会给人当枪使,当即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教训道:“一天到晚也没个消停,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我告诉你,没能力坐稳赶紧让位,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查去,这是没出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连你一块踹了!”
  他在中原市这么多年,也是让一群巴结赵家的市领导给捧的,马文峰一个比他大十来岁的局长点头哈腰被骂得跟孙子似的,连嘴都不敢还。
  打了一棒子,赵善唐重新捋直脾气,坐回老板椅里,又给了他颗甜枣:“好好干,放心,只要你跟着我,别管他什么魑魅魍魉,没人动得了你。”
  马文峰立即千恩万谢,一退出去,脸上谄媚立即就扫了个干干净净,只回头看了眼那间近百平的豪华办公室,露出抹森森的笑意来。
  而由于赵善唐的这次“纵容”,再接下来的半个月,查夜的交警又扣了两回他们的东西,分别是水泥和楼板,大家已经见怪不怪,只等第二天再重新给送回来,想要扳倒马文峰的人始终没有出来,许是见这种法子不管用,便消停了下来。
  整个交警大队的所有公务人员,都能感觉到自己局长这一阵子的兴奋劲儿,仿佛连走路都是用飘的。
  便转眼就到了11月13日的上午。
  大约早上十点多的时候,王保山接到了来自赵善唐秘书处的座机电话。
  王保山便是一个多月前领人去拆迁的三角眼,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努力,连威胁带拳脚相加,目前签约率已经基本达到90%,而剩下的都是准备殊死抵抗的钉子户,有不少已经闹到市政府上访,最后都被压了下来。
  而王保山,说好听点,那是赵善唐的嫡系,中原市谁见到不给三分薄面,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他的看门狗,凡是他不好亲自出面的龌龊事,王保山一准儿给他办的妥妥的。
  有赵善唐保着,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无恶不作却还活的好好的原因。
  赵善唐的秘书办公室有八个人,都是漂漂亮亮的女性,最大也不过三十,都是从大学里直接选出来的精英,王保山见过不少次,机灵的便跟他极熟,不机灵的,他也懒得理会——那秘书办里保不准哪个就是赵善唐的后宫,他离得远点儿,也省得落人把柄。
  因此这电话一打过来,王保山一听这声音,便知道自己该不大熟,确也笑呵呵地问:“这是哪位姐姐啊,可是赵总有什么吩咐?”
  哪还能听出一点儿当初拆迁时的嚣张。
  那头小姑娘笑的花枝乱颤:“您可是赵总面前的红人,我可不敢当您这声姐姐,我是Coco,赵总刚才交代了一句,让您给他找家酒店,今儿中午他要搬家,做温锅宴,宴请全市的领导参加莅临……哥,我刚才没敢问,咱赵总什么时候又搬家了?”
  在中原有个习俗,刚搬了新家的人是要请亲戚朋友一起吃饭的,而来吃饭的人,则都会掏钱随礼,是为温锅。这种事在党政机关里尤为常见,经常是有领导搬新家,底下的人便立即送上礼去,多少年下来,早就成了铁打的传统。
  她不明白,王保山可立即就听明白了,赵善唐哪儿是搬家了啊?最近为了明珠那块的楼盘,公司的流动资金早就见底了,又让通知的都是有钱有权的主儿,赵善唐这是想借着搬新家的名义,伸手找人要钱呢!
  别说,这种事他还真没少干过。要是搁在别的地儿,都是政府给企业伸手,哪有让他们赶着送钱的道理,但整个海北都是赵家的地盘,赵善唐又不是赵家杂七杂八的人,这可是真正的红三代,谁敢不巴结着?
  当即嘿嘿笑了一声,警告道:“这你就别管了,跟赵总说,这事我知道了,一准儿给他安排好。”
  说完便挂了电话,这事他自然不会再去问赵善唐,既然事情交给了他做,那就铁定得办的漂漂亮亮,否则连一点儿小事都要麻烦到上司,那也离被炒不远了。
  只不过看了眼表,距离中午还有两个小时,王保山再不敢耽搁,立即打电话联系了帝豪酒店,开了十来桌,而后才开始通知市委市政府的值班室,以及各个局和区的一把手,并隐晦地表示,这事是赵总亲自交代下来的,以隐晦地告诉他们,这次随礼,可不能轻了。之后才给Coco回了电话,将时间和酒店告诉她,后者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他骨头都酥了,心想倒也是可会做人的,以后可以多注意下。
  十二点不到,一辆辆轿车便全部驶到了帝豪的停车场,而赵善唐却没有到。王保山也不急,立即打了他的电话,接到的,却是手机关机的提示音,而后一揣摩便明白过来,他这是懒得来应酬了。
  果然没两秒钟,刚才打得那个号便发来一条短信,上面就几个字:你应酬就行了。
  显然是用360将所有电话拦截了。
  王保山下意识惯性思维地替自己上司将这点儿异样给圆了回来,这才立即折入帝豪,打算替他应酬着。
  经过大厅的时候,一眼瞥见那大红的礼单,双眼立即笑地都眯了起来。
  有这些钱,估计能撑到小区开盘了。
  

  ☆、第75章chapter32

  这场酒一喝就喝到了下午三点,从下午一点二十分左右;天上便已飘起了小雪;待到酒宴结束;那雪花已经变成鹅毛大小;而地面也铺了薄薄的一层;车子不断从上面压过;没一会儿就和上了泥;人走在上面;还有些打滑。
  虽然这“温锅宴”正主没到;但基本上每个人也明白赵善唐的意思,心里一边骂着龟孙,一边和王保山推杯交盏;喝的不知东西南北;一个个醉醺醺的,到下午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直接从饭桌被送到的床上。
  而就在他们喘着酒气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一辆来自黑龙甲的长途客车,驶入了中晋一级公路,连带司机和售票,车上一共33个人,只因空掉开着,便有些昏昏欲睡,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不断来回移动,由于雪花的关系,上面落下一道道印子,倒也还算清楚。
  只不过车内气温太高,三十多人的热气乎在玻璃上,一遇到带着外面雪花温度的玻璃,立即凝成水珠,害的司机不得不隔十几秒便拿起抹布擦上一把,很快便又糊上一片水白。
  路上没有多少车子,因而客车行驶的并不慢,司机有些无聊,便开了收音机,听到自己时常收听的波段的女主持人结束了自己的谈话节目,便瞅了眼表,正好16点30分。
  “今儿又忘了听了吧?”坐在对面的小售票员搓着手笑笑,安慰他:“没事,反正还有重播。”
  “哎,就图个乐子,谁还天天追着啊。”司机一只手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毛寸,转过头冲着她憨憨一笑,这才重新转过头去,刚想将手放回方向盘,就忽然被定格一般,使劲儿睁大了双眼……
  对面五米开外,一辆摩托车逆向行驶着,正呼啸而来。
  宋启文始终想不明白,梁家的三少为什么非要令自己在这个时间前往中原市。
  他一早还是科员的时候就跟了当时还是正科的冀南北,后来冀南北投入梁氏一系,直上青云路,那个时候梁家小辈里领头的还是老大梁旭哲,当真说一不二的主,冀南北死心塌地的追随他,如今已是江南省的封疆大元,而自己也扶摇直上,坐到了如今,江口市市委组织部部长的位置。然而随着梁旭哲的失踪,自己又不是逢场作戏面厚心黑的料,当年无非就是凭着一颗实心被人看中,现在没了依仗,这两三年的时间似乎已将自己定了形,却是再难向前进一步。
  不想这个时侯,梁家似乎真的是走投无路,竟将当年搅得整个四九城昏天黑地的祖宗给推了出来,梁家老三,只要是梁氏一脉谁没有听说过,曾几何时也是个让人头疼不已的主儿,而今却成了梁家的顶梁柱,所谓造化弄人,也不过如此。
  而两天前宋启文便接到了梁旭博的电话,若不是真的知道他的号听过他的声音,怕是真以为自己被耍了。
  他让自己立即开车赶往海北省中原市,13号下午五点前必须到市里,却不说是什么事。
  从自己这儿开到中原市,至少也需要两天的时间,宋启文无奈,只得带了两名司机轮流着,昼夜不分地快速上路,而今已是四点40分,因为下雪的缘故又不得不慢下来,宋启文叹着气,心想若是多折腾这么几回,梁家还不被这小祖宗给折腾没了?
  车子很快便驶到了市外二八子段,坐在副驾驶上的另一个司机拿起抹布擦了擦车窗,忽而“诶”了一声,而后立即大叫:“快,停车!”
  “怎么了?”宋启文怏怏地抬头,对他的大惊小怪颇有些不满。
  “宋部长,前面,前面好像出事了!”
  宋启文一听,也顾不得吵他,立即让停了车,快速推开车门。
  夹着巨大寒意的雪片迎头兜上来,宋启文几乎睁不开眼睛。等到好容易站稳了抬开眼睑,不由被前方五十米处的情形惊得面色煞白。
  只见被雪覆盖的公路上,一辆崭新的摩托车横擦出去老远,车上两个人被甩到了公路的最内侧,身下一大片血迹,而摩托旁边的,是两排车轮的痕迹,痕迹尽头,却不见了车子。宋启文再顾不得打到脸上的雪片子,一愣之后立即招呼着车上另外两名司机,迈开腿便向着那痕迹跑过去,直到跑到现场,才看到了被撞得变了形的护栏,以及护栏下十几米处,门窗皆破的客车。
  这是一条靠山的公路,远山一侧的护栏并不高,而那客车翻车的时候也翻到了被撞歪的护栏外面,直接从山体滚落下去,幸而这山不高,车子被下面的树木挡了一下才停下下坠的速度,悬在半空中。
  但因为门窗的破裂,当时在车上的不少人都被翻转时甩了出去,触眼望去,很容易便能捕捉到隐在皑皑白雪中的鲜红,以及偶尔冒出雪层的一截,断臂。
  简直惨不忍睹。
  大冷的天,宋启文生生出了一头冷汗。
  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立即指挥自己的两名司机:“小赵,快报警,叫救护车、消防队,通知中原市市委、市政府,去看看摩托车上那两个还活着没,如果还活着,你立即用车子拉他们去医院,小王,下去跟我救人!”
  说着,直接丢掉了自己身上臃肿的,过于阻碍行动的大棉服,翻过那护栏,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小心翼翼地顺着坡体的走势翻了下去。
  乔希是省报的老记者了,早年因文笔犀利直指问题心脏而出名,这才被上级挖到了省报。可是怀着希冀来到这儿以后才知道,一直以来,海北省日报从来都是政府的喉舌,而他认为的那些有新闻价值,能揭发的黑幕,甚至能够引起社会深思的题材,只因触及了某些盘根错节的利益,而被明令禁止。
  即便自己写的再天花乱坠,不用到主编那儿,单纯一个部门的小头头,就能给他撸下来。
  如今他进入省报已经近十年,当年的那股锐气也被磨得差不多了,有时候还会像自己以前的上司那般来教训底下新到的菜鸟,似乎连他自己都忘了,曾经的自己,也和他们一样。
  这次出的是十天前关于门安市积极推动土地流转政策的新闻,他带着两个菜鸟以及一个摄像师一同进门安采访,一路沿线被塞了不知多少红包,直赚的盆满钵满,而今天早上接到副主编的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下午五点半要开个关于本年度全省改进作风需整版报道的大会,要求全体人员都不得缺席。
  眼见已经将近五点,车子却因为风雪的缘故还没入市,算着这个点儿在市里正是最堵的时候,乔希又看了眼表,最后不得不拿出手机,想要提前跟副主编知会一声,以免到时候赶不上会,落了他的面子。
  谁想刚掏出手机,车子忽然就来了个急刹车,乔希一下子没坐稳,又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便由着惯性整个人都冲了出去,一头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而手中的手机也被甩了出去,啪的一声打在挡风玻璃上,落下来的时候,就已经黑屏了。
  乔希的整张脸都和那屏幕一样,全黑了。
  “怎么搞的?到底会不会开车!”
  那司机也吓得够呛,根本来不及道歉就指向玻璃外面,骇然喊道:“乔,乔老大,前面出事了!”
  乔希一愣,立即往外面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巨大的新闻素养立即让他双唇都抖动起来,当即拉开车门,一边大声吩咐:“快,摄像机!”
  喊着,便已下车直冲着前方的车祸地点跑了过去。
  后面跟着的一车人纷纷快速架起机器下车跟随,几人刚跑到那大型车祸的现场,便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正半抗半抱着一名满头是血的小男孩儿从下面爬了上来。
  宋启文今年四十六岁,因长年心力交瘁而显得比同龄人更为老态,再加上对染发剂过敏,因此头发白了大半也无法遮掩,而今他一身血将孩子从客车外不远处抱起来,又护着一步步从下面爬上,大片雪花打在他的头上脸上,混着手指上的泥水和血液,竟给人一种十分心酸的感觉。
  不用乔希吩咐,摄像师就给了他一张特写。
  宋启文这才察觉到旁边别的人,立即抬起头,便看到一群捂得严严实实的记者,当即就火了,也顾不得身份直接冲他们大喊道:“还拍什么拍,下面还有人呢,快点,救人要紧!”
  说着立即垂下头去,开始使劲儿揉搓那孩子的心口和手足,很快便起了热乎气儿,宋启文抬头看向四周,司机已经将车子开走送那摩托车上的两人去医院,周遭没有别的东西,转了半圈,他视线最终落在乔希等人的车上,立即二话不说抱起孩子便向着那车子跑了过去,期间因路段太滑而被绊了一脚,身体跌倒的时候,怀中的小孩儿被他快速扭转到了自己身上,这才没被压到。
  宋启文顾不上自己一身泥水,快速抹了把脸重新爬起来,将孩子换了个姿势抱好,快步跑着抱上了车。
  跟着乔希的小记者张了张嘴,又看了乔希一眼,见他并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便最终没有开口出声,反倒是乔希双眼死死盯着宋启文的后背,直到后者重新转过身,向着事故现场重新跑去,这才大喊了一声:“除了小韩留下,剩下的都跟我下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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