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请叫我雷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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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早早遇见他，也许真的会爱上。
　　周围已有下班买菜的小姑娘拿出了手机，频频将视线扫过来，桓妧吸了口气，掏出手机，自己向着梁旭博身边挤了挤：“抬头。”
　　梁旭博应声抬起头来，嘴角还是含着笑的，只听得咔嚓一声，桓妧的手机屏幕上，已经有了两人的影像。梁旭博这才带上了诧异，从一开始，桓妧的默认都是带着抗拒和无可奈何的，他也没想过只凭这一次，就能在她心里落下多少痕迹，可是现在……
　　“宣誓主权。”桓妧晃晃手机，伸手从他大衣里将手机拿出来，把照片发了过去，并给对方设置了屏保。之后像是上瘾一般，照着推车和里面的食材又照了几张，细细看去，就能发现推车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梁旭博愉快地笑出声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屏保，显然十分满意：“我这才觉出来你比我小五岁，花样到是不少。”
　　“所以你该知道是自己占便宜了。”桓妧打趣回去，一想自己不知道要比他大了多少岁，便又觉得愉快许多。
　　重新回到车上后，桓妧在手机上打开了自己重生后就没再用过的人人网和微博，将刚才除了两人合影外所有的照片都放了上去，并将微博名也改成了自己的名字，这样不管是谁，都能很快搜到。
　　梁旭博在后备箱放完东西上来就看到了这些，只觉得有趣，却并不深究她的目的，反倒是桓妧笑着解释了一句：“这叫晒幸福。”说着，便好似不经意地将相册里之前和钟书远的所有合照删了个一干二净。
　　梁旭博看在眼里，只挑挑眉，顺便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屏保点亮，上面两人相拥而笑。“那为什么不放这张？”
　　“我怕她们会嫉妒我。”
　　这样说着，额上便有被偷袭了下，带着一点点湿热，再抬头，梁旭博已一本正经地坐回去，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与此同时，脑域中的数字，也再次跳到了96。
　　廖13的脸再次显现出来，她竟能从一串数据中捕捉到那些复杂，这也是第一次，廖13为梁旭博说话：“你说过不会利用别人的感情去伤害他。”
　　“但是他不是袁奕臣，可以单靠算计就让他退缩。十三，除此之外，我奈何不了他。你放心吧，梁旭博心里比谁都明白。”而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不了多久，他总有一天会讨厌自己，很讨厌，很讨厌。
　　如果一个男人能够包容女人的缺陷，那么对他最好的伤害，就只能是付出感情后的背叛。
　　桓妧重新垂下头去，将手机攥在掌中，另一只手始终被包裹在他的掌心里，就连开车他都没有放开她。一只是金属的冰冷，另一只则是肌理的温融，就像是两种最为矛盾的心情，为了这个任务，她所要坚持的那些莫名，终要被打破。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变得和谐，仿佛之前的别扭和滞涩都是错觉的一带而过，梁旭博高高兴兴地拥着他走入电梯，他现在住在华盖公馆，属于青武市最顶层的一批地产，桓妧却不是第一次来。
　　电梯在16层停了下来，桓妧的手指划过15，笑了笑。
　　原来三百多年前的我，和你曾也是邻居。

　　☆、第104章　chapter8。

　　桓妧参观完了梁旭博的房间重新折回客厅，间隙看到梁旭博正在正在切菜，刀落得并不快，却十分得稳，也没有发出“当当当当”的声音，只从臂弯的缝隙可以看到对方修长的十指与宽大的骨节，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抿在土豆上，绷起好看的弧。倒让人忍不住去回想被这双手握住时，那有些咯人的骨骼和干燥的掌心。
　　桓妧晃了晃神，忙将这个念头从脑中剔除，再回神已见对方扭过头，正弯着眉眼看过来，像招小狗小猫似的动了动手指，语气倒是说不出的溺人：“过来帮我洗菜。”
　　桓妧努努嘴，冲他翻了个白眼，惹得梁旭博轻轻笑出声来，摇摇头，又继续切菜。
　　但见对方不再分神，桓妧便缓缓晃着走到门前的衣架处，那儿还挂着两人进屋时的大衣，虽挂在不同的吊钩上，却因下摆过长而纠缠在一起。桓妧方才已参观过梁旭博的衣帽间，大大方方开着，而今外套挂在这儿，便明白这是对方想借此告诉自己一会儿会送自己回去，当即挑挑嘴角，见厨房里男人依旧背对着自己，当即手伸进他的兜里，将手机摸了出来。
　　梁旭博从刀面的反光上隐隐看到对方模糊的人影，也不点破，没一会儿便瞧见桓妧重新晃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菜。
　　“等下，”梁旭博立即侧过身子，伸手将开关扳向另外一边，又拿手试了试水流的温度，方才收回手去，动作无比自然：“冬天不要用冷水。”
　　桓妧愣了下，后无比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
　　“我在国外待了几年，吃多了西餐也开始怀念国内的饭，但又实在吃不惯那边中餐馆的味儿，这才开始自己慢慢学着做，不过你别看时间短，味道还是不错，你是不知道，当初刚开始做的时候，我差点把厨房点了……”
　　两人小声聊着天，更确切些是一人说一人听，桓妧从没见过这么接地气又絮叨的梁旭博，自打刚才在自己家开始，这人就自顾自地换了另外一种相处方式，更是人为刻意地将隔阂打破，桓妧好几辈子都没再谈过恋爱，一时间竟是觉得很是新奇。
　　“没想着雇个保姆？”
　　“当然雇过，只不过后来出了点事，”梁旭博已切完手中土豆，一并泡上去芡，手臂已跨过桓妧，先她一步伸到了水管下面，从侧面看去，已形成拥抱的姿势，桓妧自不是真正的小丫头，也不自觉僵了僵身子，而头顶已再次响起他的解释：“开始还没什么，后来觉得不太对，就拿去验了下，是慢性的药。”
　　这便是大家族的腌臜了。
　　“你倒是警觉。”
　　梁旭博轻笑一声，用侧脸在她脸颊上碰了碰，继而快速直起腰，又若无其事地走开，去看汤。
　　一分钟不到占了她两回便宜，偏又不让人觉得逾矩，桓妧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明白了他的意图，先让人习惯，到熟悉，由于对渐变的适应性和习惯性，最终失去戒备而离不开罢了。她曾用二十年设计过的一桩案子，便是这样的方法。
　　而桓妧偏偏最不怕的，就是温水煮青蛙。
　　菜很快便好了，因着桓妧嗜辣，本想着他第一次做饭定是会做些红油油的菜，上了桌看到一盘盘青黄白绿，桓妧霜打了茄子似的，明显表达出了自己的崩溃。
　　“中午再吃辣的，晚上对胃不好。”梁旭博掐了掐她脸上的肉，似乎并不满意手感，就又用力揉了一下：“以后你跟我一起吃，脸上连肉都没了。”
　　“现在是以瘦为美，你没见女明星都是锥子脸脸上没二两肉么？”
　　梁旭博蹙眉回想了下，继而笑道：“然后一锥子戳个窟窿？”说着还将手中放在她下巴处试了试，模拟被戳地动作，桓妧一想到上面出来个窟窿，便也跟着笑了。
　　梁旭博一直拖到晚上十点才把桓妧送回去，最后下车的时候唇舌在桓妧嘴上磨蹭许久，直到桓妧最终受不了一把推开他，只得不甘心似的又啄了两口，这才放开她：“真不请我上去坐坐？”
　　桓妧快步下车砰地给他甩上车门，被气了个够呛，力气不够偏又流氓不过他，最终闹得脸都红了，哆嗦着透过窗户狠狠指他：“你有完没完？”
　　“没有，我恨不得今天就直接本垒，妧妧，反正我们早晚都要过一遍，不如现在就水到渠成？”
　　“谁要跟你水到渠成！还有谁是妧妧？”
　　“当然是你，妧妧要不你看这样，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说着就要打开车门下去，桓妧简直要被他这一晚上不断突破底线的不要脸给惊到了，一见他这动作，当即想也不想掉头就跑，比兔子还兔子。
　　梁旭博先是一愣，而后立即笑出声来，从他见桓妧的第一面对方就是一幅四平八稳慢吞吞地没有表情，哪像今天这样，终于透出了这个年纪女孩儿的丁点活跃来，给人的惊喜岂止一星半点，而最直接的反应是桓妧脑中的数字，又心惊肉跳地往上走了一点。
　　待到楼上窗内终于亮起灯，梁旭博见窗上黑影一闪而过，心情又跟着愉悦许多，当即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嘱咐对方早点休息，但见窗帘也跟着嗖地放下来，才随着慢慢放下了嘴角，再定睛看去，哪里还有半分笑意。
　　武子龙的手机很快就响了，继而听到他人口中的小梁市长重新恢复冷静的声音：“这两天你什么都不要做了，找人跟着桓妧，她见的人，打的电话，去的地方汇总给我，另外……别让她陷入危险。”
　　从今天下午他提上东西踏入桓妧家的那一刻，这就是一场博弈，他赔上全部情感，只为赌她一次妥协。漏洞是自己给她的，梁旭博也隐隐明白她要利用双方的关系做什么，也正是这种直觉让他觉得若是这一次不抓住她，恐怕今后两人之间，将再无交集。
　　桓妧拉上窗帘，快速将刚才的旖旎从脑中删除，不无否则，她并不讨厌梁旭博，甚至还有点隐隐的喜欢，否则照着今天他这股子得寸进尺，铁定要一个月都硬不起来。而有些情绪是想遮掩都遮不住的，比如现在脑中自己对梁旭博的好感度，早在前一阵子就升到了75，对她来说，算是个很危险的数字。饶是她再不想承认，也骗不了自己。
　　但便是这样，桓妧也自信能够把持住自己，她从不是一个放任不切实际的感情支配自己的人，更合论俞敏这个任务完成以后，她就能全身而退——哪怕自己对梁旭博的好感度突破100。
　　静了静，便掏出手机，随意换了张卡，将刚才从梁旭博手机中找到的电话号码输入，顿了数秒后，快速拨出。
　　常胜是青武堂常朝党唯一的儿子，表面上看起来一表人才，任是谁见了不称赞一声浊世佳公子，再加上出手大方，玩的又开，更是在全省的绿茶圈子里颇受追捧。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就是条道貌岸然的疯狗，面上对着谁都是一派温然，但一旦招惹上他，总会闹个不死不休。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常胜正和新认识的艺校校花在床上滚做一团，他最近尤其喜欢学舞蹈的，身体柔韧度好的什么姿势都能尝试，偏偏穿上衣服扬着脖子又比什么都矜持，倒也别有一股新鲜劲儿。
　　铃声一想，就停下捞起了手机，这也算他的优点，再怎么玩也不会耽误正事。只是见到屏幕上是个不认识的号，下意识皱眉，估计是哪个没眼色的得了自己的号码求着办事，因而随手便掐断了，但对方显然极不具眼色，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闹得他连一点兴致都没了，只得接起来。
　　“哪位？”便是生气，也维持着自己最初的道貌岸然。
　　“尊敬的动感地带客户，您好……”
　　听着机子里传出的慢悠悠的电子音，常胜差点咒骂出声，直接就将手机甩了出去。
　　“怎么样，信号来源捕捉到没？”桓妧挂上电话，将卡弹出来随手掰断，问廖13。
　　“完毕，在千达酒店，但是无法定位具体楼层和房间，我需要到达目的地以后入侵他们的登记系统。”
　　“这就够了。”桓妧站起来，换上衣服，又向窗外看了眼才关上了灯，拿了手机直接下楼，打车去了千达。一边直接通过廖13给常朝党发了条短信，这才消停下来。
　　常朝党接到短信的时候是吓了一跳，这是条彩信，上面正是自己儿子的照片，却不知被谁用大红的叉分成了四瓣，一个字都没有，看上去就渗人得慌。
　　这年头当官的得罪的人多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真逼的对方活不下去了，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常朝党虽一时半会想不起到底和谁有着这样血海深仇，但出于谨慎考虑，还是立马拨了自己儿子的电话，让他快速回家。
　　常胜一晚上被打断两次，下电梯的时候几乎脸都是黑的，但仍是带上了那校花，若自己父亲接到的威胁是真的，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个挡箭牌，至少真有事的时候推出去，还是能管用的。
　　他身后跟了两个保镖，车子已经开到了门口，常胜刚走出酒店，就听见此起彼伏地叫骂，闻声看过去，但见远处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正被几个醉汉往车上带，因光线较暗而看不清样子，眼见就要被塞进去，而酒店的保安却一副无动于衷，显然是怕惹事。
　　而与此同时，一件黑乎乎地东西也冲着自己飞了过来，不待保镖拦下，就已啪地掉在了地上，是个手机。随着甩过来的状态屏幕朝上，屏保同时被摔亮了。
　　常胜一愣，忙拨开保镖将那手机捡起来，待看清楚之后，眉头就动了动。


　　☆、第105章　chapter9。

　　手机屏上是现在女孩子经常会设为屏保的情侣照，男左女右，脸上笑容并不明显，却能看出彼此间的亲密，就像如今千千万万的情侣一样，但也不一样。
　　因为这上面的两人，常胜恰好都知道。左边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副市长梁旭博，梁家如今一带的接班人，右边则是他特意弄进政府办公厅的秘书，听说还是个外地人，没什么背景，偶尔在常朝党的办公室见过，只因着梁旭博的关系，便留了些心。
　　只不过却也并不是很看得上，毕竟连自己这样的家世都不会娶个普通人，更合论是梁家。点头之交，也不过是给梁旭博点面子，大家面上过得去而已。
　　不远处那女孩被拖着往车里拽，已经被推进去半个身子，救命声在夜空下显得尤为凄厉，常胜心里划好了道道，很快便大步走过去，一脚踹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醉汉。
　　“擦一下，”常胜从纸抽里一连抽出四五张纸巾，递给坐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女孩，顺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放心吧桓小姐，已经没事了，这么晚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
　　“后天温陵代表团过来考察，我，我给他们安排酒店，结果在门口就遇上这几个喝醉了的……常少，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还指不定会怎么样。”桓妧接过纸巾开始细细地擦脸，一边说一边啜泣，到现在血色还没还回来，显然是被吓得够呛。
　　常胜点点头，算是了解了前因后果，这才像刚想到似的问她：“我看你吓得不轻，自己住恐怕也不安全，要不这样，我把你送到粱市长那边去？”
　　也带了些试探的味道。
　　桓妧一愣，胡乱点了下头，又稍带迟疑：“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见对方摇了摇头，才自然地吐出地址：“华盖公馆，谢谢。”
　　常胜心头跳了跳，桓妧在其心头的分量瞬间重了些，虽现在不少官员在本市有多处房产，但也必定有一处是被当做“家”来存在的，那样的私人空间，一般是不会带外人去的。比如今晚跟着自己的校花，只配得自己在外面金屋藏娇，但若想走进有常朝党存在的房子，却必须是常家的正头夫人才能享受的待遇。
　　而华盖那处对梁旭博来说，恰好就是他在青武的“家”，如此说来，他对桓妧，倒不仅仅是一时兴起这么简单了。
　　常胜用微笑掩盖住嘴角过于耐人寻味的弧度，而保镖也发动了车子，向着华盖公馆的方向开过去。
　　车子过了门卫开到楼下的时候，梁旭博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下身穿的并不是西裤，而是中灰的一套家居服，脚上还是拖鞋，显然接到电话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冲下了楼。常胜心中对桓妧分量的评估就又上了一层，想着手上这项目梁旭博这一关，定是能过了。
　　他笑容更是真诚了三分，当即开门下车，打了声招呼。
　　梁旭博对他点头道了声谢，说话间已伸出手将随后下车的桓妧拉进了怀里，用身上唯一的大衣一同将两人裹住，这才重新转回常胜面前，又再次道了声谢。
　　梁旭博的笑容一直维持到常胜离开，这才再也挂不住似的，嘴角也跟着耷拉下来。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桓妧头顶的黑发，刚好抵到自己的下巴，而脸则被压在自己的胸口，鼻间热气透过纽扣的缝隙喷在胸膛上，带着微微一点湿意。
　　他磨了磨牙，恨得简直想要咬她一口。
　　偏怀里的人还不知好歹，竟然还敢伸出手开始推他，梁旭博气得顺势直接松开环着对方的手，转身就往电梯口走，桓妧则维持着方才的姿势，骤然变凉的空气让她有些微微的不适应。刚权衡着是要跟上去还是等对方再放下架子来请，梁旭博已气呼呼地重新折回来，拉着她的腕子就往里拽。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光是听语气就已生了极大的气。
　　桓妧被拽地几乎一个踉跄，快速小跑了两步方才能跟上他的速度，脑海中随着叮的一声，桓妧只看了一眼，就头疼地几乎要呻吟出声，就这屁大的一会儿，对方明明连什么都没做，她的好感度就已经升到了73，简直让人莫名其妙到心力交卒！
　　但梁旭博显然被气得不轻，将她带进屋后便直接丢到客房，又折回自己的卧室，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套男士睡衣，直接给她丢到床上：“你去洗个澡今晚就睡这，衣服是干净的，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单位，换洗的衣服……”他皱皱眉，显得很是烦躁：“一会儿我找人送干洗。”
　　“我还是走吧，毕竟明天和你一起去单位影响不太好。”
　　说完就已见梁旭博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来，反问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连前因后果都懒得问，直指矛盾中心。
　　桓妧这才知道，自己是真惹怒了他。
　　而梁旭博已关上门走了出去。
　　“她今天晚上只用自己的号码打了一个电话，是给俞小姐的，告诉她……你们在一起了。”电话那头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说：“其他再没有发过什么消息，估计是换了sim卡，我刚才通过军方那边能查到常胜途中接到过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而常朝党也接过一条短信，之后就要求常胜回家，同时在酒店门口遇到了桓妧，至于那几个醉汉我也查过了，说是有人花钱雇他们去绑一个穿绿大衣的女孩，描述和桓妧相符……”
　　梁旭博没听完，就挂了电话。他这会儿到没有了刚才显而易见的怒气，反倒是眉头皱着，看上去十分头疼。桓妧要做什么他早就隐隐有了些想法，从最初在县里，到她离开之前，收益最大的除了自己就是郑妍，到后来的钟书远，说是为了报恩，那么如今……梁旭博开始回忆桓妧已经多久没和钟书远接触过，以及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若真是有规律可循，那么眼前的“报恩”对象难不成是常胜？
　　他忽然有些烦躁，无论是谁，利用和自己的关系以及感情达成目的显然已经成了她这次行事的纽带，而他明明知道，却偏偏甘之如饴。其实他今晚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生气，要说气，也不过是气她把自己置于险地罢了，恨得让人简直忍不住要抽她一顿。
　　梁旭博脑中快速转了几转，决定将计就计，却绝不叫她成功——她离开了昭阳县离开了费广袁事务所，凉薄如斯，再看看那处租来的不带丝毫人气的家，冷心冷情的东西，这分明就是要随时跑路的表现！
　　梁旭博揉着眉心，听见若有若无一声开门关门的声音，脚步声在门口顿了顿，没一会儿就走了下去，他这是套复式公寓，楼下是打通的客厅以及两间客房，厨房在西北角，除此之外还有个小吧台，这个点出来显然是口渴了。
　　梁旭博考虑着要不要下去和她好好谈谈，就听到脚步声已沿着旋梯往上，却并没有向着客房走，而是离自己越来越近。梁旭博眉梢一动，快速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抽出几本书乱七八糟地摆好，电脑恢复到刚才办公的页面，而同时把几年的红头文件散的到处都是，做完这一切，那脚步声已经停在书房门口，随后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
　　桓妧又试了试杯子的温度，轻轻推门走了进去。这一走进去，就怔了怔。
　　对方却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正在散乱的书内查找内容，找到了便立即直起腰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整个室内都是敲击键盘的声音。
　　早在昭阳政法委帮忙的时候桓妧就见过梁旭博这种不要命的工作架势，墙上挂钟已经将近十二点，这边的活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桓妧将杯中热牛奶放到他手边，轻轻退了出去，却并未离开，而是靠在门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梁旭博的手伸出去，握上杯子，终是缓缓笑了笑，倒是有些无奈。
　　罢了，她愿意怎么做，就随她好了。
　　第二天一早，梁旭博便将桓妧从床里扒拉出来，身上宽大的睡衣被她折腾的乱七八糟，惹得梁旭博龟毛发作眉头不住地跳，只想给她扒下来烫平了。桓妧一直到坐进车里才清醒，见周遭的商场已经将圣诞树竖了起来，再过两天就是平安夜，离过年也就不远了。
　　为避免麻烦，梁旭博刻意早到了一些，但依旧还是在门口遇到了等待已久的俞敏，桓妧下车看到她的时候脸立即僵了僵，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倒是梁旭博神色自如地将车子停好，走过来直接看了眼表：“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俞敏一手指甲简直要把自己的掌心掐破，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