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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不如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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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吗?”
  “对。”
  “那我叫你叔叔?”
  “……不,你应该叫哥哥。”
  乐止苦站在门口:“……”
  小孩看到她,嘴巴再次紧紧闭上,魏长青再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会。
  乐止苦心里不免嘀咕,这小孩该不会不喜欢她吧。但以前也不这样啊,得了自闭症连喜好都改了?
  在孤儿院用了午餐,乐止苦去登记了一下,打算带着渺渺出门玩。
  乐止苦和渺渺同志沟通不良,全程靠魏长青和小同志说悄悄话确定行程,搞得乐止苦吃了一箩筐的飞醋,连吃醋对象是谁都没搞清楚。
  渺渺虽然生活在海滨城市,但还没去过海边。乐止苦和魏长青决定带渺渺回去,那边景点多,有海有树有公园。
  路上过海底世界,三人还临时买票进去逛了逛。
  渺渺到底是个小孩,在绚丽斑斓的海底世界里终于表现出活泼欢快的一面,看到海里有人伪装出的美人鱼,还高兴地喊了一声“鱼”。
  “是美人鱼,你可以和她打个招呼渺渺。”
  渺渺:“……”
  乐止苦:“……”
  魏长青失笑,捏捏她手心。
  海底世界,基本上是魏长青的主场,平时也许还没什么感觉,这个时候才能体会到他身为一个海洋生物学家扎实的功底,不管走过哪个馆,看到什么,他都能说上一二,从名称到生物特征再到习性,深入浅出,听得渺渺都呆了,昂着头就像在仰望心中的神祇。
  乐止苦也跟着听得津津有味。
  有几个学生模样的游客一直跟在旁边,小声赞叹:“好厉害啊。”
  从海洋馆出来,渺渺情绪明显高涨许多,虽然依旧不说话,但不再自顾自闷着头,乐止苦和他说话,也能给出一点回应。
  中午回去吃饭,被锁了大半个上午的蛋蛋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就蹦了出来。
  蛋蛋这个狗子已经九个月大了,是个帅气的大小狗,一下蹦过来的冲力能将乐止苦推得倒退好几步。
  渺渺明显被吓住了,自喉咙里发出一声:“啊。”
  魏长青扶住乐止苦,喝住蛋蛋,揪住它颈后软皮:“别闹。”
  蛋蛋:“汪汪汪!”
  蛋蛋被照顾得很好,毛皮油光水滑,体重很标准,身体也很健康,会定期做检查驱虫,定期洗澡。
  家里来了新成员,它摇着尾巴,跟前跟后。渺渺明显怕它,一直远远躲着,但眼里又有想要亲近的渴望。
  乐止苦鼓励渺渺:“你摸摸它,它很乖,不咬人的。”
  乐止苦将蛋蛋抱在怀里,被舔了一脸口水,哈哈笑出来。
  渺渺明显被鼓励到,小步挪过来,但仍旧躲在沙发后。
  乐止苦:“蛋蛋,坐。”
  这是她和魏长青花了不少时间才训练出来的。
  蛋蛋听懂了,乖乖收拢后脚坐了下来,尾巴一摆一摆,抻头舔乐止苦摸它的手。
  “乖,好蛋蛋。”
  “握手,蛋蛋,握手。”乐止苦将手伸出去。
  蛋蛋将前爪搭到她手心,被乐止苦捏着晃了晃。
  渺渺在一旁看着,明显很心动。
  魏长青泡了茶出来,还端了一碟乐止苦前一天做的曲奇饼干。
  渺渺吃了点东西,眼睛却一直盯着乐止苦和蛋蛋。
  魏长青鼓励他:“去吧。”
  那边乐止苦也伸出了手。
  蛋蛋很有灵性,小跑到渺渺身边,咬住他裤脚。
  渺渺下意识一缩,蛋蛋便松开了,黑葡萄般的眼睛清澈澄净,模样温驯又忠诚。
  渺渺终于被打动,试探着伸手,蛋蛋一仰头他又缩回来,两次后,蛋蛋舔到了他的手心。湿漉漉又温热的感觉让渺渺觉得很新奇,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愉悦的“嗯”声。
  “摸摸它。”乐止苦在旁边鼓励。
  渺渺终于摸到了蛋蛋的脑袋。
  一人一狗都很兴奋,蛋蛋还吃了半块渺渺喂的饼干。
  有了蛋蛋,渺渺的情绪明显更加放松。
  去海边的时候由他牵着狗绳,乐止苦和魏长青只要跟在后面看着就好。
  这一天玩下来,乐止苦很舍不得将渺渺送回孤儿院。
  晚上魏长青打了个电话过去,又为渺渺争取了两天游玩的时间。
  家里没有收拾出房间,乐止苦将自己的房间让给渺渺,在他洗完澡上床睡觉的时候陪着他,给他看自己以前画的一套画册。
  他看起来很感兴趣,一开始还是乐止苦帮他翻页,后来自己将画册抱过去,一页页浏览着,乐止苦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心里涌起一些悲悯之情,在他仰头看来时,又慌慌忙忙地收起不受控制的情绪:“怎么了?”
  他指着一个小动物问:“猪?”
  终于和她说话了,乐止苦一激动居然没有及时回应,直到他又问了一遍,才道:“不是,是一匹吃得很胖很胖的小马。”
  “胖。”他又重复了一遍,像在肯定乐止苦的话。
  乐止苦笑出来,有些欣慰。
  渺渺用手指一遍遍摸着画册上的小马,又道:“马。”
  声音很轻,轻到不像马的发音。
  乐止苦听见了,鼻子霎时一酸。
  渺渺抱着画册睡着,乐止苦给他盖好被子,还有些回不过神地去了书房。
  魏长青不知道在查什么,乐止苦走到他身边,跨坐到他身上,安静地将他脖颈一搂,不动了。
  魏长青拍拍她的背:“怎么了,渺渺睡了吗?”
  乐止苦轻轻“嗯”一声,有些鼻音。
  魏长青有些紧张,捧住她的脸:“怎么了?”
  乐止苦眼眶泛红:“想我妈了。”
  魏长青:“……”
  他心情复杂地将人抱紧,凑过去关电脑。
  乐止苦:“你在查什么?”
  她看到网页上关于领养小孩的问题,微微一愣。
  魏长青抱着她起身:“等我们符和条件,就把他带回家来好吗?”
  乐止苦没有说话。
  魏长青又问了一句:“不好吗?”
  乐止苦摇摇头,靠着魏长青的肩:“我怕自己尽不到责任。”
  魏长青一听她说这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时心疼不已,将她放到床上:“我们一起,一定可以让他过上很好的生活,幸福,安定。”
  乐止苦看着他:“嗯。”
  魏长青知道她在犹疑,将她脑袋按进怀里:“止苦,你和阿姨不一样,就算只是靠你自己,你也可以带给渺渺很好的生活,更何况现在有我和你一起努力。我们一起给渺渺一个完整的家庭。”
  乐止苦笑了笑,有些安心地又“嗯”了一声:“我听你的。”
  然而俩人本来想带渺渺多玩几天的计划还是被打破了,魏长青第二天一早接到家里的电话,老爷子又住院了,这次情况很严重,早上六点被送去急救,两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
  魏长青订了回京的机票,预感到这次凶多吉少,不得不先将渺渺送回孤儿院。
  回去的路上,乐止苦明显感觉到孩子的心情不好,再次回落到昨天刚见面时的状态。
  “其实我可以带渺渺玩……”
  “不可以,”魏长青不容分说道,“止苦,我爷爷马上就快九十高龄了,他上次就因为中风住院,还能撑多久没人知道,这次我要带你回去一起见他。”
  乐止苦没有说话。
  魏长青缓了缓又道:“止苦,你去了就知道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老人。我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很希望你能见他一面,他肯定会很喜欢你。”
  乐止苦对他的话不以为意,但还是答应了。
  渺渺在旁边听得似懂非懂,但感觉到大人之间的气氛沉重,慢慢收敛了自己的小情绪,懂事得让人心疼。
  下车的时候乐止苦将他深深抱进怀里:“等我下次来看你。”
  渺渺点点头。
  乐止苦将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他眉心上,看到他的眼泪掉下来,像一颗玻璃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  被突然多出来的营养液吓到了,一个惊喜,谢谢浇灌的小读者
  还有两章正文完结


第34章 
  魏长青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一刻赶到老爷子身边。
  乐止苦穿好隔离服跟着他一起进了加护病房。
  老人虚弱地躺在床上,斗不过病魔的无形之手,已经垂垂危矣。
  魏长青跪在床前,老人像是要努力抬手摸他,却怎么也抬不起来,魏长青握住他的手,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一片模糊,像下着暴雨,只能看到一片雨雾朦胧。
  老人眼珠转了转,嘴唇一动一动,却没人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魏长青凑到他唇边,只模糊听到一个好字,就感觉手心里那只干枯的手一僵,呼在耳边的几乎于无的呼吸声也随之消失了。
  他早有预感的一天,像急着映证他的不安,浪赶浪地冲上沙滩,将他拍个满头满脸。
  一滴泪从老人鼻梁处滑下来,顺着浮肿干枯的面皮浸入花白的发间。
  乐止苦看到旁边的心电图已经悄无声息地拉成一条直线。
  医护人员从外面鱼贯而入,动作迅捷地进行抢救,护士将俩人赶出门。半小时后主治医生出门,却只能无力地摇头。
  、
  足足两天,乐止苦都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她换上一身魏长青二嫂那借来的黑色西装,卸了妆梳着谨慎古板的发髻,每天跟在魏长青身边。
  老爷子去世的当天,魏家所有人都赶了回来,去世的消息一经放出,吊唁的电话就快将魏家的座机打爆。
  当天遗体被转到灵堂,魏家子孙轮流守灵,八天后才送到火化场火化。
  老人家身份尊贵,来吊唁的人能组成一个师,真正有身份的人都在最后一天火化仪式上出现,当天还会来很多记者,当晚就能有新闻联播和层出不穷的新闻稿。
  乐止苦能感觉到,魏长青对这些很不喜欢。
  几个小辈、女眷没有资格站在前面接受领导人的慰问,只能在一旁等着,只有魏明和几个弟弟站在最前面。
  周晓回头找到儿子,像是想说什么,还没开口,魏长青已经撇开头。
  母子俩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自从知道老爷子突发脑溢血和母亲脱不了干系后,魏长青就没有给过周晓好脸色。
  乐止苦不是很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想问魏长青又怕他伤心,只好憋着什么也不管不问。
  这几天魏家上下乃至于来参加丧礼的人都默认了乐止苦的身份,而魏长青也几乎每天都将她带在身边,给老爷子磕头的时候,也让她和二嫂一起过去。
  一切很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乐止苦总觉得不安。
  她不安是很有道理的,火化仪式结束不过一天,魏家就爆发了争执。
  周晓让魏长青给老爷子守三年的孝。
  老爷子丧礼期间,这对母子也闹过不愉快,但从来没吵得这么不可开交。中午午觉醒来,乐止苦从书房门口过,听到里面实木门都遮不住的争执的声音。
  、
  “不需要你吩咐我也会给老爷子守孝,”魏长青看着他的母亲,“但我问你,你让我守孝就没有一点私心吗?”
  周晓冷笑:“我有什么私心?老爷子一手把你带大,我无比感激他,让我的儿子为他守孝,来代我偿还这份恩情,就这点私心,难道你也要因此攻讦你的母亲吗?”
  魏长青道:“如果只是这样,我绝不会说你半句不是。百善孝为先,你是我母亲,为了你做任何事我都没有任何怨言。但如果只是为了你可笑的权势和门当户对的偏见,我绝不会苟同你半点。”
  周晓扬手就想扇下去,被魏明一把拉住:“行了,别闹了,老爷子刚去,你要是真感激他帮你带大了长青,我就求你安生点吧。”
  周晓:“你懂什么!”
  魏明将她推到沙发上坐下:“是你不懂,周晓,你钻了牛角尖了。你忘了老爷子死前说的话了吗,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谁比谁高贵。你大概忘了,老爷子从军之前,也不过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还大字不识一个,他能走到今天,全靠他有这个恒心去学,去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你觉得那个姓乐的姑娘家世不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想借长青一朝显贵。可你仔细想想,我们谁走到今天不是站在老爷子当年的赫赫战功打下的基石上,这个家里,最有资格拒绝乐止苦进门的是老爷子,如果他都松口了,其他人就都闭上嘴随他们高兴吧。”
  周晓痛恨又不甘:“难道我作为一个母亲,都不能为他做这点微不足道的决定吗?”
  “这是微不足道的决定吗,这是长青的终身大事,你怎么还是这么糊涂,当初逼着长青进部队的也是你,仗着大家都有支持之意就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我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我不是为了你儿子,你看他现在做什么,研究员?你觉得那有前途吗!这个家迟早败在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男人身上……”
  、
  乐止苦转身,差点撞上魏长青二嫂。
  身后争吵的声音仍然隐隐约约传来,二嫂微笑着问乐止苦:“晚上可以找你喝酒吗,我还挺想和你聊聊。”
  乐止苦应了。
  二嫂脚步毫不留恋地下楼,好像完全没听到书房里的声音。
  晚上二嫂尤文溪带着两瓶红酒来魏长青房间,又把魏长青赶去和魏筹说话。
  妯娌俩人坐到茶几边,乐止苦揭开桌上的盖子,露出里面精巧的小点心:“我晚上做的。”
  尤文溪“哇”了一声:“好棒,我有个闺蜜也会做西点,我跟她学来着,可出来的味道总是很奇怪,有一次还把魏筹给吃得拉肚子。”
  乐止苦笑道:“这么惨啊。”
  尤文溪撩开垂落下来的卷发,露出一个温柔又狡黠的笑:“对啊。”
  乐止苦睨着她:“不会有鬼吧?”
  尤文溪耸耸肩:“其实是他在外面招蜂引蝶来着,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我还是不小心在面粉里加了点泻药。”
  乐止苦:“……”学到了。
  尤文溪:“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其实是他之前便秘,上不出来。我把药给他掺点心里,还不苦。”
  “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乐止苦对这个二嫂真是叹为观止。
  尤文溪笑道:“其实都是玩笑,逗你开心嘛。”
  乐止苦:“……”
  尤文溪挫败地托腮:“好吧,我承认这个玩笑不好笑。”
  “不,还是很好笑的,二哥真惨。”
  尤文溪失笑:“他才不惨。好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说实话,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猜到你和魏长青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俩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长乐的别墅村,那个时候大概是尤文溪孕期抑郁,来长乐散心,也是在那不久后,古女士去世了。
  尤文溪道:“我一见到你就在想,这个女人真好看,像个妖精,配三弟那样的正经书生刚刚好。”
  乐止苦:“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尤文溪打量着她,但眉眼温柔,可能是生了孩子,目光中总似有些母性光辉。
  乐止苦喝了一口红酒,任她打量。
  “魏长青一定很爱你。”
  乐止苦差点呛着,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就听尤文溪又道:“你知道吗,我之前听魏筹说,魏长青出国读博那段时间,简直是不要命地在做课题做实验,就为了提前完成博士论文提前回国。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拼命,最后为什么又没能如愿,想必原因你也是知道的。”
  乐止苦握紧了红酒杯,心里翻涌着酒意,许久没能开口,说一句“我不知道,不是这样的”。
  尤文溪晃了晃杯中的酒,看乐止苦突然沉默下来,笑了笑,又道:“其实我当初嫁给魏筹,也怀疑过自己的家世不够格,我父亲是一市之长,母亲是国内有名的企业家,但在魏家眼里,这些仍然不够他们一只手捏圆搓扁的。但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我多虑了,魏家老爷子是个明理的人,魏筹父母更是称得上和蔼可亲。其实有的时候,事情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糟糕。只要魏长青足够爱你,大伯母要接受你,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
  尤文溪吃完点心就回去了,走的时候摸着肚子痛心疾首道:“生Panda的小肚子还没瘦下来呢。”
  这么点距离魏筹也来接她,闻言道:“Panda不会嫌弃你的。”
  “那你呢?”
  “我就更不会了。”
  ……
  那两人回了自己房间。
  魏长青看向面前的人,笑道:“你们聊了什么?”
  乐止苦抱胸:“你和魏筹聊了什么?”
  魏长青:“……”
  乐止苦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魏长青一步跨进门,关上门来按着乐止苦亲。
  乐止苦被他亲得喘不过来,拍他肩:“行了行了,你不是要守孝吗?”
  魏长青分开一点,看着她。
  乐止苦自知失言,扭开头,补救道:“老爷子去了你不守孝?”
  魏长青:“守。”
  不出意外地听到了肯定的回答,乐止苦推开他,躺到床上。
  魏长青跟过去,从后面将她抱住:“等孝期结束我们就结婚。”
  乐止苦:“我不会等你很久的。”
  魏长青将她紧了紧,没有说话,只是又紧了紧。
  乐止苦疲惫地闭上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魏筹尤文溪是好险鸡飞蛋打里的男女主


第35章 
  乐止苦晚上睡不着,有一小段时间没做的梦,在魏家这个森气重重的老别墅里又夜夜造访。
  前几天因为魏长青守灵很累再加上老爷子去世难过,乐止苦总是僵持在他怀里,连个身都不翻,这天却怎么也躺不下去了。
  她也不知道起身干嘛,这栋别墅里根本就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她在屋里转了两圈,怕吵醒魏长青还是出了门。
  偌大一个别墅,所有人都陷入沉眠,安安静静中,只能看到柔和灯光下灰尘曼妙的舞姿。
  到下楼的地方,有一个夜晚照明用的壁灯坏了,乐止苦还以为是关上了,正要四处找开关,却听楼下传来一声轻响。
  乐止苦绕过拐角处,看到客厅里开着一盏落地灯,一个瘦削挺拔的身影坐在沙发上,她手里捏着一只小叉,正认真研究桌子上那一叠点心——那是乐止苦做的,做好后佣人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份。
  她吃了一会,将叉子放下来,叹了口气。
  乐止苦没再往楼下走,轻手轻脚回了房。
  、
  魏老爷子的火化仪式后,乐止苦和魏长青又住了两天才决定回琴城。
  临走魏明把儿子喊去了书房。
  魏明坐在椅子上,看向魏长青:“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认定了?”
  魏长青:“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想再回答了。”
  魏明叹了口气:“你一直是这样,小时候坚持那些小爱好的时候,谁都不能碰你的东西,你妈扔你的刻刀扔你的扳手起子收来的破烂玩意儿的时候转天你就又有一份新的,你也不求谁,自己拿奖金自己买,扔几次买几次;后来上学,上大学,你妈让你要么考军校要么直接进部队,你答应得倒好,转头找老师把你妈改过的志愿又改回来,跑去了海大;还有考研读博进中科院……这些事我都看在眼里,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既然认定了,那就一心一意的,以后要出什么意外,我可就不插手了。真要和你妈翻脸,还不知道能闹出什么事来呢。老爷子就这么去了……”
  魏明说着说着有些红了眼,这位铁骨铮铮的男人,颇是情深义重,一定程度上,魏长青还是很像他的。
  魏长青自然答应下来。
  出门的时候,魏明又想起一事:“还有,那个守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守孝守三年,再者说我们做儿子的都在,我们没守还让你个小辈守。你别听你妈的。”
  魏长青面露犹疑之色,魏明了解这个儿子,截下他即将出口的话:“你别轴……算了,给你妈个面子,守三个月吧。”说到这又补充,“也算全了你自己一片孝心。”
  魏长青:“会不会……”
  魏明又道:“想想外面等你的姑娘。”
  魏长青要说的话又咽回去。
  出了门,魏长青没有直接去找乐止苦,而是转身去了老爷子牌位前,磕了三个头。
  、
  魏长青的孝期和平时也没什么差别,他本来就穿着素净,吃的也简单。
  倒是乐止苦,平时怎么妖艳贱货怎么来,这些天穿在身上的却不是白的就是黑的,连带点素花的都少见,妆也不化了烟也不抽了——在魏家的时候哪还敢抽烟,那几天几乎一根没碰。
  魏长青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因为老爷子去世,耽误了不少工作,他每天忙得比之前某段时间还早出晚归。
  要不是了解魏长青其人,乐止苦大概也要学尤文溪在饭里下泻药了。
  后来又带渺渺出来玩了几次,这几次渺渺小同学竟开始黏乐止苦,有时甚至还纡尊降贵地让她抱。乐止苦算是又惊喜又意外。
  乐止苦和魏长青给渺渺办了转校,学校就在梁修学校附近。小家伙认识了一下梁修哥哥,俩人竟很意气相投。乐止苦见他们合得来,心里也算放了心。
  就在渺渺自闭症渐渐好转的时候,冬天也来了。
  快到新年的时候,南方却突然爆发一起明城海域被严重污染的新闻。成片的海鱼被冲上海滩死于非命,大冬天的都能闻到海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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