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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不如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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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结结实实的抱住。乐止苦个子不矮,但魏长青却快接近一米九,一根冲天竹竿一般,这一抱直接将乐止苦按在了胸前。
夏天谁都不会没事穿得严严实实,单薄的衣服几乎盖不住年轻男女喷薄的体温,乐止苦脸贴在魏长青胸口,跟烫着了一般,再被那有些陌生的男性气息一熏,连忙慌乱地将人推开。
魏长青深深看她一眼,收回手来。
乐止苦只乱了一瞬,很块镇静下来,她想撇开头,想说些什么话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却一眼瞥到他袖子上一个烧焦的洞。
她刚刚是将烟夹在手里,仓促间被他抱进怀里,烟好像确实是被压在了他臂间。
乐止苦:“……”
魏长青顺着乐止苦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洞,他本想说没事,却见乐止苦看得有些出神,那两个字便又被他咽回了嘴里。
乐止苦大脑放空了一会,最后决定当作什么也没看到,撇开头往前走:“你来医院干什么?”
魏长青跟着她,放慢脚步落她一步:“孟臻急性阑尾炎。”
“谁?”
“我学生。”
“你又不是老师,怎么还有学生?”
“我是研导。”
“哦。”乐止苦将烟摁熄在一个垃圾桶上,烟蒂扔进去,回头,刚想说“我抽完烟了先走了”却不禁一愣。
第16章
因为她突然回头,魏长青视线没来得及收回去,因此暴露的情绪也仓皇闪过,害得乐止苦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愣了一下,最后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和魏长青告别。
回到病房的时候,文韵还在睡。房间里安静得很,但隔壁又有人声喧哗,片刻后不知被谁呵斥了一声,最后周围都沉静下来。
门口处还有脚步声,慢慢走远。
文韵靠在椅子上,脑子里都是在楼下的一幕幕。
她还记得最后走的时候魏长青那个眼神。
他明明腿长,却偏偏要慢慢吞吞走在她身后,她回头时看到他的眼神,专注,眷恋。
如果不是她确定自己不是近视眼,如果不是他最后移开目光时那一瞬间的慌乱,她大概也该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他眷恋什么,专注到甚至说痴汉也不为过了。
乐止苦倒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能看到这样的他。
从前,什么时候不是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紧追着他的脚步,用近乎虔诚的眼神。
然而他忙,回头看一眼她的时间都要挤出来。
乐止苦仰头看着天花板,有些想笑,又有些如同过期奶油的酸味。
心里有什么汩汩冒上来冲得她眼前一片斑斓的花色。
、
孟臻觉得很受宠若惊,他只是急性肠胃炎,动完手术需要住院几天,没想到魏长青忙项目忙得脚不沾地还能连着来看他。
他动完手术就好了大半,每天躺在病床上玩手游,也没敢玩太激烈的,只是玩玩消消乐这样的游戏。
有次魏长青看到后,第二天中午再来看他,直接带了他上次写的英文论文过来。
之前交了后魏长青也没说什么,孟臻以为这事过去了,魏长青将论文拿出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懵。
“不是,魏哥,哪不对吗?”
“有时间就改改论文。”
因为了解魏长青性格,不敢上网随便一抄了事,因此孟臻花了不少心思去写这篇论文,单是看文献查资料就用了大半时间,他还是个英语苦手,最后写的时候头皮都要抓破了。
他本以为论文交上去就没事了,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么回事。魏长青从一开始让他们用英语写论文就是有目的性的。
剩下的三天,孟臻是在病床上改论文度过的,他感觉伤口更疼了。
而魏长青,每次来都坐不了两分钟。孟臻让他过目自己的论文,往往只能得到一个字:“改。”
改,没完没了的改。
李墨墨来看孟臻的时候,也忍不住和孟臻抱怨。俩人看起来颇像一对难兄难妹。
孟臻出院的时候,魏长青终于不来了,只是出院的当天,他就得到了一个噩耗。
魏长青在仔细看过他修改过的论文后高冷地给了他一个词:“Rewrite。”
孟臻:“……”
合着改那么多天是在逗我。
从魏长青那出来,李墨墨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神秘道:“我觉得老师之前根本没注意你是怎么改的。”
孟臻:“你怎么知道?”
李墨墨:“你难道没发现老师在医院的时候好像总是在走神吗,而且他什么时候那么关怀咱们了,你一个小手术,看过一次就行了吧,还天天来,我感觉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去医院真正要看的人不是你。”
李墨墨没明说,但实际上她知道魏长青那么勤快地去医院是怎么回事,她每次傍晚从孟臻病房下来,都能看到wuli魏老师和一个长相妖娆妆扮精致的女人在医院住院部花园那散步。
那个女人她还见过,也一直都有印象,毕竟和他们老师画风相去甚远的一个人,想不印象深刻也难。
、
文韵快出院的时候,秦天冉终于出差回来,乐止苦也功成身退,没跟在他们身边当电灯泡。只是出院那天的晚餐,是秦天冉并文韵一起请的乐止苦。
这对别别扭扭的有情人坐对面,乐止苦便只能埋头苦吃,因为每次一抬眼都能不由分说地被喂一嘴狗粮。
晚上俩人又送乐止苦回家,送到乐止苦公寓楼下那条街。
从这回公寓最近,文韵指的路,一开始乐止苦没反应过来,后来明白过来也没反对。
到了地方后,她下车,秦天冉也跟着下了车,倒是文韵随意地挥了挥手算作告别,屁股都没挪一下。
秦天冉着实很客气,过来又再次道了次谢。
乐止苦只能说照顾朋友是应该的。
秦天冉又给她名片:“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你是文韵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乐止苦伸出一只手,刚要接下,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三哥。”
这声音太耳熟,乐止苦不由地看过去。
那两人一人手里推着一辆自行车。
琴城路陡,不太适合骑行,可能南海路还能骑一段,到这边骑着就费劲。
乐止苦看过去时,那位口中的三哥也正在看她,目光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倒是那位眼镜女,笑眯眯道:“三哥,这不是上次那位小姐吗?”
她语气平缓,没有什么起伏,可莫名“小姐”两个字就是格外突兀,从她嘴里吐出来就好像有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乐止苦露出一个笑,扫一眼魏长青,撩了撩头发,接过秦天冉的名片:“没问题,有事我一定不会忘了秦先生。”
她故意把话说得暧昧,秦天冉经验老道,看一眼那边俩人就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问了句“需要帮忙吗”,在乐止苦漫不经心地摇头后就离开了,都没多看另一边一眼。
秦天冉的车子缓缓驶离这条街,那两人也越走越近。
魏长青将自行车停在路边,上了锁,眼镜女也照做,完了正想说什么,却见魏长青扭过头来问:“今天不跑步?”
乐止苦懒洋洋地答:“早就不跑了,我最近,”她看一眼眼镜女,“我最近发现在酒吧跳舞也是一样的,都可以消耗卡路里。”
她说完靠着开满蔷薇的栏杆,歪头点燃了一支烟。
蔷薇快开败了,有种荼蘼末路的美。乐止苦一袭黑裙,与背景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她就是生长在这花丛中的一束,让人怜悯让人心动。
魏长青看得怔了,喻艺却快疯了,但这么点定力还是有的,只是嗓门大了点:“三哥。”
魏长青回神,却不看她:“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喻艺气得都快跺脚了,但她到底世家之女,又是高学历女博士,涵养极好,还能笑出来:“三哥,你也早点休息吧,晚上还是不要和来历不明的人多费口舌了,明天还要早起做实验呢。”
魏长青闻言终于扭头看她:“喻艺。”
他突然郑重叫她名字,她一愣,又有些窃喜,但没表现出来,平静地问道:“怎么了?”
魏长青缓缓道:“她不是来历不明的人。”
喻艺一愣。
魏长青却已经撇下她,信步走向乐止苦:“下午为什么不接电话?”
乐止苦叼着烟一脸茫然:“你给我打电话了?”
他们在医院的时候已经交换过电话,但彼此很少联系,乐止苦还真不知道魏长青给她打过电话。
“下午五点。”魏长青注视她。
乐止苦叼着烟反应不过来的模样还有高中时懵懂又机灵的可爱劲,看向他的目光澄澈,还像个小孩。
闻言乐止苦翻手袋,掏出手机一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飞行模式,这样要能接到魏长青电话才有鬼了。
“不好意思。”乐止苦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关了飞行模式。
回国后她中午偶尔会睡午觉,可能是那时候怕打扰开的,后来又忘记关了。
魏长青自然说没事,只是心里对于她的客气还是有些不适,想了想道:“不跑步,那要不要再走走?”
乐止苦喝了点酒,但此刻她觉得有些酒意上头的人可能不是她。
她看一眼时间:“十点?”
魏长青发现自己自见她就一直在失态,此刻也顾不上许多,点了点头。
乐止苦想拒绝,又有些不想拒绝。见他眼里有期待,却又小心翼翼藏着,心里又涌起一些得意。
她笑着开口:“我等下……”
她故意停下来抽烟。
魏长青便耐心地等着她,但眼神已经微微有些黯淡下来。
乐止苦有些好笑,心想你也有今天。她夹着烟,突然凑近,烟圈吐到魏长青脸上:“反正也没什么事,那就逛呗。”
魏长青难得没有皱眉,反而眉目舒展,眼角处的痣都似有了异彩:“去海边。”
乐止苦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魏长青前边带路,又回头看她,她懒洋洋跟在后面,将抽了一半的烟摁熄在垃圾桶盖上。
那边走了半天这才到小区门口的喻艺,终于一脚踏进了小区。
俩人走了不远,一直都在沉默。
彼此不知道在想什么。
乐止苦跟着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之前不是很有出息吗,她那么追都丝毫不妥协,不就是分过一次手吗,怎么,还是忍不住吃回头草了?
乐止苦心里其实还是有恨的,只是这恨意,有时候会被更多的期待掩盖过去。如果她不是那么脆弱,如果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还没有那么大,那么今天晚上,她或许就不会这么跟在他身后,去什么黑咕隆咚渺无人迹的海边,而是应该在吐完烟圈后,淡漠又冷傲地回一句:“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去海边,去研究所看看,感兴趣的可以去我微博等图,看看魏长青工作的的地方以及八大关的景区别墅
第17章
海边倒也不是完全没人,沙滩上还有人在放孔明灯,有人唱歌,也不乏情侣牵手散步。
一只萨摩耶跟着主人溜溜达达地迎面过来,到了乐止苦身边就舍不得走了,绕来绕去围着她哈气,甚至还想抬腿做个标记。
萨摩耶主人尴尬地一笑,连忙招呼着狗走远了。
乐止苦收回想去撸撸狗头的手,冲站在一旁看她的魏长青笑了笑。
“记得以前刘教授养了一只金毛,”魏长青沿着台阶走到下面沙滩上,又回身伸手,“也很喜欢你。”
乐止苦靠着栏杆,吹着海风,微眯着眼看向他修长的手,片刻后自己走下去:“是啊,喜欢在我面前打滚,看到我就走不动道。”
后来乐教授去世,那狗没过多久也去了。那个时候那狗已经垂垂老矣,也算是寿终正寝。刘教授为此还难过了很久。
同是一个小区的,狗喜欢她,乐止苦也喜欢狗,她自然也难过。魏长青那时还建议领养一只,被她拒绝了。
狗狗寿命比不过人类,迟早有一天走在她前面,乐止苦受不了这样的分别,索性便不去倾注感情。
海水已经退到很远的地方,只有浪涛声声,乐止苦脱了平底凉鞋拎在手里,另一只手提着裙子,头发被海风吹得飞扬起来,侧脸恬静,像以无边夜色为枝的玫瑰,沐浴着幽幽的月光。
魏长青看着她,在一片寂静中突然问道:“要不要也去放?”
乐止苦走了会神,没听明白:“什么?”
魏长青已经走向放孔明灯的地方。
乐止苦一愣,没有跟上去。
魏长青走出几步,又回头,看到她淡漠的神色,微微一怔:“不放?”
乐止苦摇摇头:“早没那小女生情怀了。”
闻言魏长青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竟有些歉疚闪过。
乐止苦往前走:“就这么走走吧,我有些困,散完步回去睡觉了。”
魏长青听出她语气里的生硬,没说什么,跟在她身后。
过了会乐止苦想到什么扭头看他:“你今天下午打电话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她目光坦荡清澈,魏长青那句请你吃饭竟有些说不出口。
没事就没事吧,乐止苦了解他性格,也不指望他能说出朵花来。本来就没什么期待,因此倒也不算失望。
这一句后,气氛便有些沉默。
乐止苦记得以前,俩人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至于如此尴尬,因为那时候她还对他们的感情抱有无上的热忱,即使自说自话也很高兴,而他偶尔恰到好处的配合,也不至于冷场,但如今她没了维系旧情的心思,也不打算和魏长青玩藕断丝连这一套,因而彼此之间近乎凝滞的氛围,再无人打破了。
她有时候真的想不通魏长青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要做什么。
上次端午,她给他送了一幅画,画上牛奶盒倒在一旁,牛奶流了满地。她想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我不喜欢你,因而倒掉你,你流失了我也不在乎。但可能他不明白,还以为她在示好。但后来她相信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她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甚至不想再见到他。
她走得出神,提着裙子,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直到被人拉住。
她扭头看过去,刚想问怎么了,就被不容抗拒的力道带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这个拥抱有着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和那天在医院猝然闯入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这是他主动拉她入怀。
乐止苦愣了愣,开始挣扎。
魏长青看似没有用力,却轻巧就将她禁锢住。
“你干什么?”乐止苦没有抬头,怕暴露眼底慌乱的情绪。
“我只是想说,”魏长青声音有些暗哑,“别再走了,那边是礁石,上面有海藻,很滑。”
乐止苦将手按在他胸口,还想推开他。
他又重复了一遍:“别再走了。”
这一句竟像是在挽留她,好像她要去什么天涯海角。
乐止苦莫名想笑,她想,会走的一直以来不都是你么。
她再次用力,这次魏长青没再拦她。
乐止苦提着鞋往岸边走,声音有些飘:“我回去了。”
魏长青在原地站了会才跟上去。
上岸的时候乐止苦不知道踩到什么,脚心刺痛,但她只是顿了一下,继续往岸上走,步伐都没乱。
到路边,乐止苦躬身想穿上鞋,脚一抬起来,身子却突然一轻,整个人瞬间悬空。
“魏长青!”她被魏长青接二连三的动作彻底激怒,想着这人也不过看起来衣冠楚楚而已,而且分手还分不干净,怎么回事!
她没想到之前自己提分手的时候也这么不干脆,没过半年就反悔继续纠缠他。她抬眼愤怒地瞪他,却见他面色平静,神情坦荡。
“你脚被划伤了为什么不说?”魏长青有些艰难地抱住不断挣扎的乐止苦。
乐止苦懒得听他废话,从他身上跳下来:“划伤怎么了,又死不了人。”
魏长青面色难看地扶住她:“以后不要说这种赌气的话。”
“谁跟你赌气了。”乐止苦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气血上头,话不经大脑地蹦出来,“这点伤算什么,当年我差点死在……”
声音戛然而止,乐止苦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妥,她怔怔看着魏长青,唇张了张,却再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魏长青却没听清。
附近一个棚子里还有人在唱歌。
唱王菲的《笑忘书》,情绪高涨。
唱到“写一封情书送给我自己,感动得要哭很久没哭……”几乎声嘶力竭。
“你说什么?”魏长青又问了一遍。
乐止苦疲惫地摇摇头,没再说话,弯腰继续穿鞋。
魏长青没再勉强抱她,也没再问她说了什么,只是将她扶到一旁坐下:“在这等我,别乱跑。”
他说完不等乐止苦回答就走开了。
乐止苦伸出手又无奈地收回来,看着他走向一个小摊贩,轻轻叹了口气。
魏长青带了一瓶矿泉水回来,蹲在乐止苦面前,不容拒绝地握住她脚踝。
乐止苦已经穿好了鞋,鞋跟上沾了些带着血的泥沙,魏长青将鞋取下来,看到她皮肤白皙娇嫩的脚底有一道渗着血的伤口。
划伤的口子有点大,血混着泥沙滴在地上,被魏长青用矿泉水一冲,有些凉,还有些刺痛。
乐止苦蜷缩着脚趾,有些不自在。
手在她精致清瘦的脚踝上不经意地轻抚了一下,魏长青面不改色地道:“知道是什么划的吗,这个伤口要去医院处理。”
“可能是贝壳。”
冲干净伤口,魏长青扶起乐止苦:“我们去医院。”
乐止苦抬头,刚想说不去,却被魏长青一个眼神逼得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魏长青看着她,最后轻轻叹气,抚了抚她鬓角的头发:“止苦,不要任性。”
他眼里有歉疚有包容还有不容忽视的坚定。
乐止苦憋屈地一言不发,被他塞上出租车,又被送去医院上药。
她行动不便,魏长青便为她跑前跑后。
想起海边那一句让她不要任性,她心里始终堵得慌。
坐在医院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她蓦然想起那年乐教授去世他回国找她的一幕,他在生院实验楼前,用和今天相差无几的神情说的一句话。
“乐止苦,你现在怎么这么堕落。”
如今想来,他那时除了恨铁不成钢,眼里深藏的情绪确实还有愧疚和容忍。
他大概是愧疚他没能守在她身边,没能给她做一个好的榜样,没能让她成为一个端庄乖巧的女生。一切既已酿成,那就只有容忍了。不过后来他应该还是想过要将她带回正道的,只是为时已晚,在他眼里她早已泥足深陷,以至于后来被他抓住在奶奶面前抽烟,他就再也不理会她了。
而当初要不是他说这句话,大概也不会坚定她和他分手的决心。
从前是她反悔,如今他也学了这一套么。不过,她在他眼里的形象不是已经差到难以挽回了吗?
乐止苦想到头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何居心。她倒宁愿他一直对她不理不睬,这样扰乱一池春水又不管不顾地拂袖而去,和那些风流成性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魏长青拿完药过来,便见乐止苦两眼空洞地坐在那,眉头皱着,像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
他觉得她这模样可爱,也不出声,走到她面前伸手扶她,把人吓了一跳。
“是你啊。”乐止苦一口气提起来,看清是谁后又吁出口气,最后又觉得莫名其妙,看到魏长青她为什么要松口气。
魏长青扶她往外走:“回去早点休息。”
乐止苦笑了笑:“你是不是就会说这句话了?”
魏长青:“伤口不要浸水,我给你买了防水创口贴,要入水一定要记得贴上,走路小心,不要再像刚才那样逞能。”
乐止苦很想将他嘴捂上,最后深吸一口气忍住了,她嘲讽地道:“知道了科学家,就你们事最多。”
魏长青好脾气地笑了笑,手扶在她肩上,微微紧了紧。
到小区已经很晚,时间接近凌晨,乐止苦被魏长青送上楼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安,道:“抱歉,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魏长青好一会没说话,最后快到三楼了才慢慢道:“你和我不需要这么客气。”
乐止苦没接话,只是看向三楼某个方向,突然道:“这位喻小姐和你关系很好?”
魏长青看她一眼,眼里隐藏的阴郁之色终于散去了一点:“不好。”
乐止苦:“……”
她瞥他一眼,再次闭嘴。
到了门口,乐止苦蹦进去,换了鞋,扶着门,也没让魏长青再进来坐了,只是转身看向他时,决定做一件过河拆桥的事。
“魏长青,和你说个事。”
魏长青再次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却仍旧不能阻止这一切发生。
“这次你送我去医院,我很感激。但是如果你没邀我去海边,大概我也不会被贝壳划伤,就像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觉得困扰一样,所以,”她定定看向对面一脸郁色的男人,“我不管你和谁和哪个女人关系好,和我没关系最好。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
她话没能说完,认识这个男人好几年,却头一次见到他骨子里狼性的一面。
腰磕在鞋柜上,一只脚被抬起来,乐止苦以一个极度诡异的姿势被男人压在身下,吻来得像压抑了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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