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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暖玉温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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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世上有种女子,不笑,则不知倾城与倾国。
没有人知道十年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塑梦最初的年华,能够生出无限的希望。可以结婚生子,可以事业有成,就是不可能如温良一样,一成不变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十年前,孑然一身,两手空空的住进这幢奢华的大别墅里,从此人生定格,温谦恭顺,一心一意的爱着那个包养她的男人,劳心劳力的拉扯着他年仅两岁的儿子。好日如流水,一晃十年,除却眼角渐增的皱纹,和那孩子日益拔高的个头,一切和往年一摸一样。
是啊。一模一样。
他朝九晚五的生活,他隔三差五的情人,照着往常的模样画。每一笔,都在她心上狠狠割上血淋淋的一刀。然而,她有什么资格呢。
她和那些女子相比,不过是新卒和老卒的区别而已。倒是难得他能留她这早该是朵昨日黄花的东西到如今了。
或许是实在需要个保姆来照看孩子吧。毕竟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同她亲厚。
不,没有或许。
十年的相处,十年的爱,他每一个动作,他每一个表情,她都清清楚楚的记着,明镜一样置在心间,于是足够了解他。
那样的金字塔顶的家世,那样俊美精致的相貌,又是那样唯我独尊的性格,怎么会懂一个爱字,怎么写?她用十年的青春光阴和梦想,终于换来了这样的答案,内里痛彻心扉,唇上温柔菀笑。
本书标签:重生 总裁 腹黑 虐恋 豪门 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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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十年
世上有种女子,不笑,则不知倾城与倾国。
没有人知道十年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塑梦最初的年华,能够生出无限的希望。可以结婚生子,可以事业有成,就是不可能
如温良一样,一成不变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十年前,孑然一身,两手空空的温良住进这幢奢华的大别墅里,从此人生定格,温谦恭顺,一心一意的爱着那个包养她的男人,劳心劳力的拉扯着他年仅两岁的儿子。好日如流水,一晃十年,除却眼角渐增的皱纹,和那孩子日益拔高的个头,一切和往年一摸一样。
是啊。一模一样。
他朝九晚五的生活,他隔三差五的情人,照着往常的模样画。每一笔,都在她心上狠狠割上血淋淋的一刀。然而,她有什么资格呢。
她和那些女子相比,不过是新卒和老卒的区别而已。倒是难得他能留她这早该是朵昨日黄花的东西到如今了。
或许是实在需要个保姆来照看孩子吧。毕竟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同她亲厚。
不,没有或许。
十年的相处,十年的爱,他每一个动作,他每一个表情,她都清清楚楚的记着,明镜一样置在心间,于是足够了解他。
那样的金字塔顶的家世,那样俊美精致的相貌,又是那样唯我独尊的性格,怎么会懂一个爱字,怎么写?她用十年的青春光阴和梦想,终于换来了这样的答案,内里痛彻心扉,唇上温柔菀笑。没办法,爱就是爱了,她温良,就是没骨气的,这辈子宁做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也离不开他江景深了!
温良淡淡的笑着,朦朦胧胧的眼神带着些水光,却终于消失不见了,她整了整精神,蹬蹬蹬的跑下楼去一一“管家,诺诺放学了吗?”
管家站的笔直,眼睑低垂:“少爷说……他不回来吃了。”
温良瞬间眼底闪过了一抹受伤的神色。原来,诺诺还在为昨天的事情恨她呢。
管家看着这女子的神色,心间叹气,这个家里,他还真不知道该心疼谁好,却还是出言安抚:“温小姐放心,少爷小孩子心性,让他把气撒过了,这事就算过了。”
说到底并没有多大的事情,就是十二岁的孩子到了叛逆期,结了一帮子狐朋狗友出去闹事,把人打的半身不遂,学生家长闹到校长那里了,温良顾着江家的面子,没敢把孩子的身份告诉学校,处理的时候自然过分了些,给了不小处分不说,还直接通报批评了。
性格恶劣到和他老爸有青出于蓝之势,从小又被温良当小爷宠着的江唯诺怎么受的了这样丢面子的奇耻大辱,在看着自己的靓照被闪亮的贴在学校的通告栏上任由各种猪头参观后彻底爆发,直接给管家打一个电话后就转身搞失踪。
“管家,你给我打包点饭,我给他带过去。再说,看着天气也快下雨了,诺诺一个在外边,我不放心。”
管家依言行事,温良便带着两把伞,提着饭盒出了门,坐上了家里备好的车。这倒霉孩子从小一闹别扭就往外跑,也不吃饭,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生闷气,现在,肯定在学校里某个角落里藏着别扭呢。
这样想着,温良的唇角挂上了一抹笑意。前方开车的司机从头顶的镜子看去,便见那个相貌安静秀气的女子,微微眯着眼睛,红唇轻扬,那笑颜如一片清凉美玉,沁透人心的景致。
世上有种女子,不笑,则不知倾城与倾国。
能在先生身边呆着那么久。
原来也不是一分资本都无。
司机这样想着。
温良可不管他怎么想,正急着给江维诺打电话。直到拨到第二十六通时候,才被接通,电话里传来了十二岁的孩子特有的,有些雌雄莫辨的声音:“温良你有病啊。”
温良看着前方司机装作没听见的后脑勺,苦笑,却还是耐心的对电话里不耐烦的人说:“江唯诺你听着,昨天的事情是我温良对不起你,可是那还是为了你好。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快下雨了,我带着伞。”
对面一阵沉默。
温暖也不急,一分一秒的等着。
良久,少年说了一个地址和一个房间号,挂了电话。
司机,去某某区某某路。
前面的司机却回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温小姐,确定要去吗?
怎么了?
那里是市里有名的红灯区……
走吧走吧。
红灯区。
温良这么纯良的孩子,十年的人生里只绕着两个人转的人,光长了岁数心性和见识却始终和十七岁时候没什么两样,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的代号呢?还忒单蠢的想着是不是因为挂满了象征中国传统的红灯笼,所以叫红灯区。司机却以为她懂了,执意要去,便也任由她了,反正是少爷让她去的,先生追究下来也不到他,何必再多管闲事。
然而她不会天真多久了一一
一路走过去,已近夜色的街道上各种各样的肮脏和糜烂简直让这朵小百花看傻了眼睛。她有种回到了古代花街柳巷的感觉,想问司机,却又怕被人心里嘲笑没见识,只得忍着,屁股上却像扎了针,死活做不住了,如果,如果诺诺真的在这儿·····天哪,她简直不敢想象十二岁的年纪会被污染成什么样子!
其实这倒是她想多了。
江维诺虽说年纪小,但作为江家的长子,见过的大场面比一般人一辈子见过的还多,就算去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接受能力倒是超强。虽然平日有温良时时管辖着不会出格到那里去,但毕竟到了初识情窦的年纪,又有几个比他大三四岁的朋友撺掇激将,加上和温良闹了矛盾心情奇差,于是抱着玩新鲜的想法就跟着去了。
而他们去的那家店倒是和一般正统的酒吧差不多,只是不阻止未成年人进入,他们就顺势进去看看热闹而已。
有一句话说得好,人往往是被自己的想象力吓死的。
温良此刻脑海里的江维诺一会儿被人打的鲜血淋漓,一会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被几个光裸的女人亲昵的围绕着·····
简直,毛骨悚然。
不行!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崽子,怎么能就这么被几个老女人糟蹋了!
她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情,正常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可又没办法不信,这孩子,有他老爸良好的基因呢。
她下了车,还带着两把伞,司机问要不要跟着进去时,她却摆了摆手,怎么可以让外人看了笑话呢。直接就进了酒吧去。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出现的轰动效果。
想想,红灯区,酒吧。一辆名车,一个带着把伞,相貌秀气的良家妇女。
任谁都会多看两眼。
温良去过酒吧,但没去过红灯区的酒吧。
这里的人,眼神都是赤裸的,带着欲望,不加修饰。她不自在的躲避着一道道黏在身上的目光,两只手捂着耳朵,在一片交错的灯光中终于看到了吧台的位置,于是拼命挤了过去,腰上却被人猛掐了一把,一个回头,便见一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的年轻人朝她不怀好意的笑:“怎么?来找出来鬼混的老公啊?哥哥陪你?”
疯子!
温良暗骂一声,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再次从人群中往吧台挤去。
“你知道302房间在那里吗?”
酒保调着酒,头也不抬:“左拐右手边乘电梯上五楼右手贵宾室第六间。”
温良是个路痴,完全没听懂。
想再问一遍,看人家却是一脸不想搭理她的模样,便垂着脑袋走开了。不管了,她直接上了三楼,一间一间的往过走。还在心急火燎的时候,就看见卫生间前有两个男生说说笑笑的走出来。,定睛一看,急声喊:“诺诺!”
她瞪着那个站在江维诺旁边的男生,眼睛里喷着火,提了江维诺就走,却被男孩一手甩开。
她惊愕的睁大眼睛,仿佛不相信一般:“诺诺,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快和我走!”
“你以为我叫你来这里干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江维诺,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让我在学校里丢尽颜面?”
男孩酷似父亲的精致脸蛋勾着冷峭的笑,黑瞳里燃着怒意,一字一句道:“你温良,凭什么?”
温良是真的生气了。
“就凭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就凭你家长会都是我开的!就凭你高烧三十九度我两天两夜没睡觉!”
“我有让你这么做吗?这都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啪”的一声,江维诺捂着脸颊,眼睛瞪的老大。立刻眼神就变了,翻涌着一团灼灼的恨意!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不过是个为了钱卖给我爸的婊子,你有什么资格来打我!”
温良觉得自己双耳失聪了。
刚刚打了孩子一巴掌的手还在轻轻颤抖着一一她太过分了吧·····以前吵了那么多次,也没有舍得打过孩子!
然后,她听到了什么。
她错愕的盯着那孩子刻薄的红唇,纤瘦的身子剧烈的晃了一下,险些栽倒!
江维诺喊完就后悔了,他下意识的蠕动着双唇:“温良……”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不是这么想的·····
面前的女人惨白着脸蛋,轻轻抬起了手一一就在他以为她会再打他一巴掌时候,她却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轻轻笑了:“太早熟了,还是不好,回家里让人冰一下脸。”
江维诺僵着身子,这次却是任由她柔软的手牵起来,乖乖跟着走了。
一起看了半天戏的男生在后边喊了一声:“江维诺,你没种!”
却在迎上男孩回过头后一双寒冰似的眸子,瞬间消了音。
一路无言。
江维诺几次想开口解释,却看着旁边安静的人吐不出一个字。
这是最严重的一次。
他生性桀骜,从来都是不服管教的,每次吵架却都是在这个女人的眼泪攻势中败下阵来,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他自己错了。可是,哪怕之前吵得再凶,他也从来不曾这样把她的伤疤血淋淋的撕裂开!
他知道这个女人爱惨了他老爸。
从有记忆开始,他见到老爸的时间就不多,只有这个女人在他身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第一次说话,叫的人不是爸爸,不是妈妈,是温良。
温良。跟了老爸那时候她多大?十七岁吧。比她现在只大了五岁,却开始给他换尿布,给他哼儿歌,给他缝小衣。那一双纤瘦的手,那个温暖的怀抱,是他十年来的全部皈依。
怎么能·····这样伤了她的心。
怎么能,这样让她血泪成河!
这两个人一进门就让管家惊呆了。
小的脸蛋上明晃晃的五个指印,别别扭扭的跟着大的进了屋,大的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强颜欢笑的模样。她有多疼少爷他是知道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把温良这种人能气的动手!
温良把小孩拉进怀里,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冰袋给他敷脸,一手轻轻撩起男孩垂落的刘海,温颜软语。
却听的管家恨不得捂着耳朵。
这十年来,这种情况他见了不少。他能记得的就是一次是先生把一大堆钞票砸在温良脸上,一次是和少爷起了口角,被少爷一句“你又不是我老妈”给顶的脸色发白,每次这种事一发生,这闺女就总选择当做好像没发生一样,含含糊糊的就把事情带了过去。
那对粗心的父子也就以为过去了,继续没心没肺的过着自以为毫无隔阂的日子。
其实,哪里能过去呢。温丫头心细,什么事情都记在心里,又爱惨了先生,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会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就他看呀,什么时候那些伤口在心头堆积的多了,一古脑的爆发出来,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状况来。
可是,他只是个下人。
他什么都不能说。
只能默默地看着,默默的祈祷着。
先生就是命好,永远也进不了战圈。
小孩吃了带着安眠作用的止痛药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明明睡着了,手还死死抓着温良的手指。温良轻手轻脚的扳开了他的手指,起身时,身子莫名打晃,被管家紧紧扶住了。
温小姐……
我没事,就是出去透透气。
你去给诺诺找条被子盖上,别着凉了。
管家连连应是,却不敢问她想去哪,也不敢拦她。
正焦急着呢,门上传来了钥匙声。
不觉在心头大画画十字,先生回来了!
☆、二 景深
温良静静看着门门口换鞋的修长身影,目光有些发怔,盈盈闪着委屈的泪光。待那人抬起脸来,看到的依然是寻常一样一张柔软微笑的白暂脸蛋儿。
江景深眯起了细长的凤眼,伸出修长的胳膊就将人揽进怀里,倾身吻了上去。
温良轻轻推拒着道:“别,身上带着寒气,冷。”
江景深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寒气,连身上的西装都是冰凉刺骨的,便罢了手,在人脸上啪的亲了口:“乖乖的,等我上去换衣服。”
却没有发现背后的女子,泪流满面。
他的冰凉,她怎么会在乎,可是他身上,全都是其他女人的味道,让她连呼吸的地方都没有了。温良就是这样的人,所有的眼泪都在看不到的地方,留在江家父子面前的,永远是一张柔软笑脸。
江景深当初就是被那张笑脸蛊惑的。
在他快腻了温良的时候,家里突然被打包过来一个两岁的孩子,孩子的亲娘生病过世了,家人死活说那孩子是他的,而他就算看见照片也想不来哪里见过这女人。
然后就是气的跳脚。
那小鬼登着两条胖腿儿踢他,扯着嗓子大哭,简直魔音穿脑。
这时温暖走过来,看着孩子惊喜的笑着,年轻的笑脸上带着温暖璀璨的光,她抱着孩子转圈圈:“好漂亮的孩子!”
那孩子在温良的怀里,却一声都不哭了。
江景深有了一瞬间的心动,突然觉的,有这样一个家也不错。娇妻稚子,他全当婚前演练了,若是不想要了,把这一大一小扔了就是。然而,十年了,他却一点扔的意思都没有。
连他自己都觉的惊奇。
那么瞬间动心,便是十年因缘。江家的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偏偏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能以情人的身份在他身边呆了十年,甚至连孩子都交给她养大。
所以,真的不怪温良太犯贱。这样的男人,处上十年,哪怕不爱,也是舍不得离开的,更何况深情早已入了骨。
江景深从楼上下来时候,便看见温良早已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一副和他有事商讨的模样,不觉轻笑出声,他原本就长相俊美,如今又换了件藏青色的睡衣,蓬松着不长的头发,整个人比平时略显的慵懒了几分,映着厅里明亮的灯光露出一口干净白牙,分明是个大男孩,哪里看得出是个十二岁孩子的爹,简直让温良看直了眼睛。
年轻男人走过去,将女人搂在怀里,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如烟如雾。“说吧,有什么事情。”
温良踌躇了半天,还是开了口:“我在想,要不要给诺诺转学?他在的那个学校,实在令人不放心,换个住宿条件好的,管理严格的学校。”什么样的老师,才能放任学生逃课往一些乌七八糟的地方跑,什么样的学校,能把孩子的自尊放在地上踩?当然,事情虽然并不能完全责怪学校和老师,但是谁让温良就是只知道护犊子的母鸡呢。
听到这里,江景深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了然的吐出一句:“是不是江维诺那倒霉东西又惹事了?”
“没有!真没!”温良连忙拍胸脯保证,她可没有忘记上次因为知道江维诺逃课,大的险些把小的几脚给揣进医院。“行了,你有几两我不知道?我去看看那东西。”男人说着便跨开长腿,往楼上去,温良人小力单,哎哎了两声没敢说什么,眼睁睁看着那人又上了楼,这才讪讪道:“孩子吃了药,管家抱卧室睡着呢。”终究是怕再生出什么事端,便跟着上了楼。
刚上楼梯口,便被劈头盖脸的两巴掌扇的脑袋发晕!
男人的手劲极大,白暂的脸蛋瞬间肿了起来。温良摇摇晃晃的站稳了,捂着脸儿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刚从诺诺卧室走出来,面色阴寒的江景深。
“诺诺的脸。是你打的?”
温良仿佛还是没有从被打的状况中缓过神来,怔怔发呆,木然点了一下头,江景深的脸色瞬间愈加冰冷!
“温良,你最好弄清楚,这个地方,江维诺是主子。你,不过是个卖的,凭什么对我儿子动手动脚?”
翻了天了简直,他江景深的儿子被个女人给打了。
温良。
还是他一直认为怯懦有余的温良!
这父子两个,侮辱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温良睁着眼睛,终于被那一句“不过是个卖的”给整清明了。突然觉的有些心寒,她不想这样,可是来自心口的寒意源源不断的开始渗透四肢百脉!江景深,原来,我跟了你十年,抵不过给你儿子的一巴掌。
原来,一个巴掌,就能把她的付出全部抵消!他怎么敢,否定她对他们父子的爱。
他怎么敢!
温良不言不语,就是站在那里,盯着男人的眼睛里空茫茫的一片。那眼神让江景深的心有些堵,然而怒气发泄了,脑袋却清楚起来,温良的性子他知道,既然下了这么重的手,肯定是出了大事,这十年里她几乎就是这孩子的妈,当妈的教训一下孩子,谁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毕竟不是亲生的,怎么做都有嫌隙。而他,把这嫌隙给放大了,还对她……动手了。
他说话向来口不择言,此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到底骂了她什么,能让她露出这样让他无措的表情。这是第一次,他在她脸上看到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冤家啊。
轻叹了口气,将木头一样的人儿搂进怀里,低低呢喃。
“宝贝儿,对不起,刚刚在气头上。”
“宝贝儿,老公知错了,别这样。”
·····
江公子算是把大半辈子的好话说尽了,怀里的人却仿佛傻了一样,愣是不理会。江景深是谁,从来高高在上惯了,这样放下面子哄一个女人已经是个稀罕事了,而这个被哄的女人还不领情,登时就恼羞成怒了。
“靠,老子都认错了,你这娘们还没完了是不?”
“你要恨就往我脸上也招呼啊,我眨一下眼睛就不姓江!”
“你摆出一副晚娘脸给谁看?”
……
任由他骂,她一语不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管家大半夜的被搂上的动静给吵醒了,披着睡衣想上去,却又怕殃及池鱼,只能焦急的在下面徘徊,这时候变听见楼上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而后是先生一句“好,温良,你有种,你有种这辈子都别和我说话!”
然后,砰的一声,是房门被狠狠贯上的声音。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江景深怒气冲冲的从楼上大不下来,躲闪不及,被撞到一边转了好几个圈儿。
管家动了一下嘴唇,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先生,你上哪儿去?
问了,被楼上的听到了,怕又是一缸眼泪了。
他轻手轻脚的上楼去,却见那女子惨白着一张俏脸,一身睡袍晃晃荡荡的套在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能随风飘走。她朝他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来:“不好意思啊,又让您看笑话了。”
鼻子,有些发酸呢,这么好的闺女,作孽呢。
看着她恍恍惚惚的回去卧房,他收拾完满地的碎片也打算下楼时,却见少爷的卧室,门开了。
愕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江维诺一张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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