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非禽非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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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总，秦总来访。”
　　季潇然合上文件，食指弯曲轻叩着桌面，噙着笑望着门口进来的男人，一身黑色手工西装，若是忽略掉脸上臭臭的表情或许会更英俊一些。
　　“哥，又被嫂子气到了？”
　　季潇然笑的奸诈，弯腰捡起刚才秦越泽愤怒飞来的书，拍拍灰尘放在桌子上，“哥，嫂子是女人，你怎么跟她一般计较。”大哥的婚事一开始看好的人就不多，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娶沈桑榆，沈家当时的情况，这不是给自己找不快吗，只是后来看着他们一路走来，他这个局外人越来越开不了口。
　　秦越泽眉头紧锁，紧绷的俊颜染上丝不快，季潇然眼尖的看见手机短信上的内容，笑嘻嘻的倒了杯酒递过去：“女人嘛，看紧了就跟手中的沙子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秦越泽抬头瞥了眼他，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然后放进兜里，鼻孔哼气：“看不出来季家还出了个爱情叫兽。”
　　“呵呵~~哥赞美的极是，那块地的后期完成的差不多。”
　　秦越泽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天过来除了公事别无其他，“恩，该动工了，上头文件这俩天也该到了，具体事宜好好细谈。”
　　“先，预祝成功。”从小家庭背景的优渥，让他们比一般人身上多了份自信和优越感，秦越泽放下酒杯，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季潇然识趣的闭嘴，踱到落地窗前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秦越泽草草挂了电话说了句下次再聚头也不回拎着外套火速离开。
　　季潇然唇角的笑慢慢的淡下来，最后消失不见，手指紧握，爱情是什么狗屁玩意，不就是两个无聊的人在一起玩玩吗，他早就不相信了，再也不相信了。
　　“许秘书，进来。”
　　“季总。”被叫做许秘书的女人是季潇然唯一的一个女性秘书，也是整个秘书室唯一的女性，其干练程度和手段颇为季潇然欣赏。
　　“和大唐国际的唐总约个时间。”
　　“嗯，定在今晚。”
　　鎏金
　　B城赫赫有名的销金窟，其奢华程度难以形容，集休闲娱乐为一体的综合体，是B城名流向往的地方，有人说它的幕后人是B城赫赫有名的何家掌门人何墨阳，也有人说是高官子弟，众说云云，幕后人仍是一个悬念，只知从营业以来，鎏金没出过事。
　　只是今晚鎏金外面却停满了警车，围的水泄不通。
　　“走我后面。”梁以赫严肃的声音，白小乖闻言走在他身后，紧随着他的脚步，鎏金里灯火通明，所有人按男女各站两边，明亮的灯光，将每个人的脸部表情放大、清晰，梁以赫给老袁使了个眼色。
　　所有出口已经被封死，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全部是警员，白小乖跟着梁以赫进了电梯。
　　二楼的长廊灯光昏暗，长廊如一道蜿蜒的巨龙，看不见尽头，鞋跟软软的陷在繁琐的花纹地毯里，毫无声音，白小乖握着枪的手心慢慢沁出了汗丝，脚步放轻。
　　厚重的大门被踹开，里面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白小乖第一眼就看见隐在一群男女间的男人，质地柔软的衬衫裹在身上，漆黑的眸子在琉璃灯下流转，里面不知盛了多少的光彩，修长的手举着晶莹剔亮的酒杯放在唇边，仿若一身警服闯进来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惊扰到他，依旧言笑晏晏，嘴角的笑如渲染开的墨汁，对，优雅的像只狐狸。
　　梁以赫专业眼光告诉他中间身着白色衬衫的男子才是他们的中心骨，眯着眼正好对视上，季潇然透过梁以赫目光落在身后握着枪一身警服的白小乖身上，薄唇翘起：“各位警官，不知有何请教。”
　　“真是对不住了，例行检查。”梁以赫手中的搜查令悬在空中，季潇然眯眼，轻轻地点头，恍若无人的侧头和身旁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话。
　　大唐国际的唐总从刚才的惊讶中走出来，肥胖的脸笑容泛滥，搂着身旁娇艳的女人：“季总，今晚还真是个意外的体验啊，哈哈~~，来，喝酒。”
　　老袁脾气最爆，最看不起上层社会这些“衣冠楚楚”的人，红着脖子喝了一句。
　　“哎呦，警官啊，要搜查就快点搜，别影响到我们谈生意，我们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哪来的毒品买卖。”
　　“动作快点。”梁以赫没理大唐老总的话，直着身子对身后下属发话。
　　白小乖在吧台前搜查，总感觉到一束灼热的光盯着自己，回过身又发现什么也没有，灯火明亮的屋子里，除了他们搜查发出的声音，几乎没人说话。
　　“头儿，没有。”
　　梁以赫眸光深邃，有如深潭，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薄薄茧子的大手覆在腰间的枪支上，腰板笔直，在淡淡的琉璃灯下有如雕像，季潇然的视线再次落在眼前被叫做头儿的男人身上，举杯微笑着点点头。
　　“叨扰了，走。”
　　一场戏剧神速般的落幕，唐总松开身旁的娇艳的女人，给季潇然满上，谄媚的笑：“季总真是临危不乱，只是不知——到底是谁故意泄露消息。”
　　许秘书闻言替唐总捏了把汗，在季总身边呆久了都知道季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揣摩他的心思，甚至是拐着弯子套话，一般这样的人，下场都不会好。
　　“这事情季某自会查清楚，唐总，今晚就到这里吧。”季潇然说完放下酒杯起身，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拎着西装外套，许秘书也拿着公文包站起，唐总急了，忙拉住季潇然，朝身边的小姐使眼色。
　　“这夜生活不才开始，季总莫不是回去陪老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季家掌门人连个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更别提哪来的老婆，小姐得到示意，纤手攀附在季潇然脖子上，鲜艳的唇吐气如兰，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季潇然噙着笑，一低头女人的浑、圆半个压在他胸膛上，浓烈的香水味，娇嗔在耳边。
　　“唐总，有所不知，家里管得紧，催着结婚，该适时修身养性。”
　　唐总也是过来人，笑眯了眼：“呵呵~~原来如此，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得到季总的青睐啊。”
　　季潇然一副不可说不可说的表情出了包间，许秘书拎着公文包跟在身后。
　　楼下的警察还未完全撤离，鎏金外仍旧是水泄不通，季潇然立在台阶上扫过喧嚣的人群。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日更中，表霸王啊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表担心，到下个星期四之前都会是日更，就是更新时间不定啊

　　白小乖坐在警车里，降下玻璃车窗，正好看见门口台阶上立着的男人，身后大片的光影投在身上，整个人恍若从光影中走出，隔着喧闹的人群，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仍旧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不自然的低下脑袋，梁以赫敏锐的发现她的不自然，顺着她的方向正好隔空和他对视上，疑惑的移开，发动车子。
　　“季总，车子来了。”许秘书立在季潇然身后，见他注视着前方出了神小声提醒，季潇然回过神来，“哦”了声，弯腰迈进了车子里。
　　“季总，去哪？”前面司机老王开口询问。
　　“先送许秘书回去，然后去清河国际。”
　　车子里很安静，后座光线很暗，许秘书翻开手机，短信来自唐总，笑了笑按下删除键，想从她这里打听消息的人太多，而她之所以能呆在季总身边这么多年，嘴巴严也是必要之一。
　　车外的霓虹灯映在车窗上，也从他脸上拂过，光线昏暗，他闭着眼靠在座椅上，双手弯曲垂在身侧，双腿优雅的交叠，西装外套搁在左手边上，很多人问过她一个问题，长时间呆在季总身边，难道就没有动过心吗？
　　许秘书回忆那时自己是怎么说的，那还是几年前，自己调到他身边不久，面对绅士优雅、英俊多金的男人，怎么会不动心，“动心了，但也只是动心而已。”聪明的女人就要做聪明的决定，这样的男人注定不可能停留在一个女人身边，又何必飞蛾扑火，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她笑了。
　　…………
　　电梯“叮——”一声开了，白小乖往里冲的脚步在看清里面人时有片刻的顿住，白色的衬衫解开上面两粒扣子，臂弯里挂着黑色的西装外套，斜靠在扶手上，唇角的笑在电梯柔和的灯光下肆意飞扬。
　　“白警官不进来吗？”
　　白小乖点点头，走了进去。
　　封闭的电梯里，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清晰的映在镜子里，一高一矮。
　　“白警官今天好生威武。”
　　白小乖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回警局的路上听了头儿的话之后，才知这个雅痞、丝丝狂妄的男人就是B城赫赫有名四公子之一，也是季氏的掌门人。
　　“季先生，我只是在执行任务。”
　　“唔，小哈该饿了。”
　　季潇然忽然转了话题，嘴角翘起的更厉害，惬意的笑，食指弯曲垂在身侧，贴着裤缝，电梯“叮——”开了，率先出了电梯。
　　白小乖回趟家换下一身警服，套了件黑色的薄外套牵着咖啡进来，季潇然进来时门半掩着，她推门进去客厅里没人，只有小哈摇着尾巴迎上来，依稀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心下一紧。
　　忽的想起上次他仅系着浴巾出来的场景，白小乖一下子红到脖颈，拿着牛奶瓶子的手都觉得不利索。
　　季潇然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系着浴巾出来，换上了灰色的居家服，袖子撸到胳膊肘，拎着白毛巾从浴室里出来，一身的水汽，黑色的发丝上水珠滴落在居家服上。
　　“小哈，过来。”
　　小哈弃了咖啡摇晃着身子跑过去蹲在他脚边，季潇然坐在沙发上弯腰一下下捋着它身上的毛发，小哈舒服的微闭着眼睛，前腿趴下，咖啡后脚一蹲坐在离季潇然不远处的茶几边上。
　　“小哈喂饱了？”
　　“不信你问问它。”
　　季潇然捋着小哈的手顿住，眸子里满是局促的笑意，这个女人虽然少了点女人味，但还是很好玩的，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用了，我这就回去。”
　　“急着做什么，我们来聊聊今晚的事情。”鎏金的幕后人是何墨阳，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也就他们兄弟几个，但为了避嫌，他们经常去‘炫’，今晚有人故意在鎏金设下套子等着他入网，幸好提前获悉，不然这警察局还真是要走一遭。
　　谈及今晚的事情，想起头儿的话，白小乖下意识竖起盾牌：“无可奉告。”
　　“呵呵~~白小乖。”这是季潇然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每次都是半认真半调侃的叫她白警官，磁性嘶哑的嗓音夹杂着淡淡的严肃，微笑翘起的嘴角平息下，狭长的眸子半眯着，毛巾放在膝盖上铺的整齐：“你就不怕我……”后面几个字是用口型，白小乖眼睛一抽，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是什么字，眼看他的脸越发的铁青，似乎是对于她没看出来很是恼火，遂开口：“季潇然，你虽然有钱有势，但我也不会怕你，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这也是白小乖第一次叫季潇然的名字，没有一般女人叫的那般软腻腻，而是底气十足，空气中火药星子的味慢慢升起来。
　　“若是已经犯了呢？”
　　“那就犯到底。”
　　好一句犯到底，季潇然的眸子更黑，似乎连小哈也感受到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缩着爪子呜咽的叫了两声，然后用身子讨好的拱拱季潇然裤腿。
　　“呵呵，有味道。”一般男人说这句话的意思大多数是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很好玩，说不准还能发展下去成为其他的关系，但是季潇然的意思却是这个女人够男人。
　　“时间不早了，白警官也该回去，省的落人口舌。”
　　关门声落下，季潇然本是眯起的眼睛慢慢恢复。
　　B城近几天天气温度下降，一连下了几天的雨，滴滴答答惹人心烦，却也容易让人倦怠，睡起了懒觉。
　　白小乖有个坏习惯就是睡懒觉，以前高中读书的时候都是踩着铃声，后来上了警校，这个坏习惯被改了不少，自从上班之后这个毛病慢慢的养了回来，若是休息，定是睡个昏天暗地。
　　窗外的雨丝还在不知疲倦的飘着，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屋子里，潮湿了屋里的空气，地板上湿漉漉的，窗帘时而被风卷起，在空中卷了两下再落下，宁静的清晨早已经忙碌起来。
　　明明只想着睡两分钟，明明只想着睡两分钟！！！白小乖加快小电驴的速度，早上是上班的高峰期，加上天上飘着的雨丝，迟到几乎可以预见。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缓缓地滑入车流，在雨帘里穿梭，流线型车身，奢华高贵的设计，犹如一头掩藏在丛林中蓄势待发的豹子，车窗半降，季潇然按喇叭。
　　“白小乖，早啊！”
　　白小乖回头，高级轿车从身边滑过，溅起的水花湿了她一身，急忙稳住小电驴，白小乖加速，赶上前面黑色的布加迪威龙，降下的车窗里是他笑嘻嘻的俊脸。
　　“这么急赶着上班？”季潇然承认自己是故意逗逗她玩，故意将车子开的一会慢一会快，一会在她前面，一会和她并排，白小乖虽然不清楚这车的价格，也知道绝不便宜，尽量避着他的车子，小电驴减速，季潇然也跟着减速。
　　“季潇然，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白警官车技如何。”
　　白小乖气的牙痒痒，这边快要迟到赶着上班，那边还有人存心捣乱，一咬牙，加速，小电驴窜出去老远把季潇然的布加迪威龙甩在后面。
　　也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季潇然一踩油门加速，猛地窜到小电驴前面，白小乖急忙刹车。
　　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小电驴撞到布加迪威龙，这事情该这么处理，光是修理费估计也出不起，不少人存了看笑话的心思，季潇然未撑伞从车子上下来，瞅着自己爱车屁股上一个大洞，依旧言笑晏晏，斜靠在车身上，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看不出喜怒。
　　“季潇然，明明是你故意。”白小乖指着季潇然鼻子，眼睛瞪得圆溜溜，腮帮子气的鼓起来。
　　“但是你撞上来，你说这责任怎么负责。”
　　“各自负责。”
　　“呵呵~~各自负责，白警官，似乎不可能啊！”顺着季潇然手指的方向，交警已经往这边走，人群随着交警的即将到来微微的喧嚣起来。
　　季潇然直了身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低声交代了几句话，然后在一群人意料之外绕过白小乖跨坐上小电驴，拍拍前面的位置：“真想被交警问话。”
　　白小乖反应过来，忙发动小电驴冲出了人群，“你的车怎么办？”
　　“会有人来处理，去季氏。”
　　敢这样把车停在大马路上的除了他还有谁，白小乖虽然有时反应慢，这次也知道他是在帮自己，也就忘记是谁故意一会开得快一会开的慢了，把季潇然送到了季氏。



☆、第五章

　　许秘书一身职业装，精致的无懈可击的妆容立在门口，看见季总从小电驴上下来心里翻滚了几下，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和短发的女孩子说话，女孩子背对着她，看不清长相，只知道是个短发，穿着蓝色上衣，看样子年纪不大。
　　季总正好面对着她，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然后拍拍女孩子的肩膀被女孩子一把挥开，又继续放上去，然后再次被挥开，许秘书有些不淡定，然后就看见女孩从小电驴上下来，一脚踹在季总的腿上之后骑着小电驴走了。
　　季潇然望着的她小电驴的方向，拍拍裤子上的水印子，心中念叨真是匹烈马。
　　许秘书自然的低下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季总，资料已经准备好，各部门负责人已经在会议室。”
　　“嗯，上去吧。”
　　白小乖自然是迟到，一身湿漉漉的进来，短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头皮上，被雨水打湿的脸显得皮肤更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嵌在脸上，梁以赫接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老袁拎了条毛巾出来盖在白小乖头上，叉着粗壮的腰：“怎么把自个搞得这么狼狈？”
　　“路上出了点事情。”含糊其辞的带过，“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出来。”
　　等白小乖一走，老袁凑近梁以赫添把火，“不觉得小白最近有点不一样吗？是恋爱了吧？”
　　梁以赫挥开老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站直，神色不变：“是你想多了。”
　　老袁乐呵呵看着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白小乖换了衣服出来一抬头梁以赫立在窗子口前吸烟，神情深邃，就是有那么个男人吸起烟来时有种说不出味道，深邃到骨子里，眸子里流露出的东西太深，看不懂。烟圈从梁以赫嘴里吐出，掐了烟开了窗户，深吸口气，“早上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下雨堵了会。”
　　白小乖是个不善于撒谎的人，尤其是在梁以赫面前，本是白皙的脸颊现在红彤彤，梁以赫“嗯”了声，“下次下雨出门早些，路上注意安全。”并不在多言。
　　她和梁以赫认识有些年了，同一个警校毕业，进了同一家警察局，后来成了同事，她进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是他的上司，除了公事上，他们其实接触的并不多，梁以赫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淡的带着点疏离，每次想更靠近一点，总会被别的东西隔开，这样的感觉让白小乖很不适。
　　女儿家的心事，老袁是过来人自当是清楚的，替他们捏了一把汗，嘴皮子掀了掀，终是什么也没说。
　　下午临近下班，外面的雨丝终于停了，积聚了半边天空的乌云渐渐散开，此时正值傍晚，夜色灰蒙蒙的压下来，空气中染上了淡淡的墨色，今晚是老袁值夜班，白小乖正要打电话给他叫份外卖，手机先响起来。
　　小电驴停在季氏门口，正值下班时间不少人从季氏大厦里出来，个个职业装束，一下子穿便装的她到成了大家注意的焦点。
　　许秘书刚出了大厦门口就看见早上的女孩子坐在小电驴上，虽然换了身衣服，但她的背影和那辆车她不会认错。
　　季潇然将办公桌上的卷宗批阅完毕夜色已沉沉的压下来，从落地窗望下去，地面上路两边的路灯已经全部亮起来，排列整齐恍若战士，路灯下一个黑影。
　　白小乖坐在小电驴上拨弄着手机，信息和电话石沉大海，好几次有要离去的冲动，想到自己把人家的车撞成那样，还是等等吧！
　　季潇然很快下来，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站在大厦门口盆栽后面看着不远处小电驴上的她，短发被夜风吹得凌乱，手机屏幕上的亮光照在脸上，像是幅油彩画。
　　“白小乖。”
　　白小乖闻声回头，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凉风习习，掀起额角的发，有那么一瞬间白小乖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真迷人，也只是一瞬间，恢复过来之后，跨下小电驴，气势汹汹：“怎么现在才下来，季潇然，你故意玩我呢？”
　　“天地可鉴，我是真忙。”季潇然痞笑着双手举起，指了指手表，“迟了31分钟，不如晚饭我请算是赔罪。”
　　善良的白小乖立马软下来：“这倒是不用，上车。”
　　本以为他会是要回去，未想到却是去了的‘炫’，白小乖之前和同事来过这里，跳舞她不会，喝酒也不行，所以站在门口死活不肯进去。
　　“我先回去，你直接打车回去。”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白小乖从皮夹里掏出了打车费塞在季潇然手里，两人站在‘炫’门口，人来人往，季潇然脸上的笑意蓦地沉下来，指尖并拢，掌心的几张钞票渐渐被捏成一团。
　　何墨阳正好从车子上下来，一眼看见门口立着的一男一女，老三表情沉的能滴出水来，对面站着的女人瞪着眼，很有趣的一对，若这个时候乐北嘉在的话，估计会更有趣。
　　“老三，不进去。”
　　何墨阳的忽然出现打破了他们僵持的局面，季潇然捏着白小乖塞进他手里的钞票展开折成一个纸飞机在手里把玩：“二哥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何墨阳默默无声，脚步停在他们中间看了会进了门，白小乖的视线被门童齐齐的称呼声吸引过去，只看见男人的背影，带着肃杀的萧瑟。
　　“白小乖，车子还在4S店。”季潇然只搁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大门，白小乖在门口转了几圈，思想斗争完走了进去。
　　季潇然也不知带白小乖来‘炫’的意图是什么，或许是看她好玩，纯粹的想逗逗她。
　　奢华高档的包间里，琉璃灯摇转，灯光泻了一地，何墨阳占据沙发的一角，半个身子陷在阴影里，面前的茶几上堆满了各式的酒，白小乖跟着季潇然进来，低着头差点撞到他。
　　“介绍下，白小乖白警官，何墨阳。”
　　B城赫赫有名的何家继承人何墨阳，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真真切切的在眼前，白小乖不是没有见过他，早些年刚进警局的时候老袁就给她认过黑道起家的何家所有人的照片，但这是第一次见真人，和传说中的有点不一样。
　　是萧瑟、落寞，对，何墨阳身影隐在视线昏暗的一角，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落寞感，琉璃灯光下恍若成了一尊雕像，唯有偶尔转动的眼珠子证明他是活的，外人口中意气风发的何家继承人竟是这般，有些不可置信。
　　何墨阳朝着白小乖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季潇然早已习惯何墨阳的借酒消愁，女人啊，都是女人惹的祸啊！
　　“会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