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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非禽非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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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潇然早已习惯何墨阳的借酒消愁,女人啊,都是女人惹的祸啊!
  “会喝酒吗?”
  白小乖反应过来是在跟她说话时,摇摇头,季潇然也不勉强,自己倒了杯红酒,放在唇边兀自优雅的品着,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上一秒痞子,下一秒优雅的本事,包间里彩灯以一种柔和的节奏转着,时而打在他脸上,时而打在墙壁上,悠扬缠绵的曲调回荡在空气中,恍若有种撑着伞雨中漫步的错觉,许是这音乐太过悠扬婉转,足够催人入睡,白小乖窝在沙发里打起了盹。
  包间的窗户采用的都是上好的木质,推开窗户,不知名的绿色植物爬满了窗台,生机勃勃,季潇然吸完最后一支烟扔进脚边的垃圾桶,大步走回包间里。
  白小乖窝在影子里睡得香甜,忽然脸上一阵疼痛,迫不得已睁了眼他放大的脸近在眼前,清晰的看见他翘起的嘴角上面的纹路,还有浓而密的睫毛轻轻地煽动,有一种要拔下来几根的冲动。
  “醒了?”
  薄唇抿着,季潇然对于某个睡得不知东南西北流了一地口水的女人很是无奈,在陌生的地方也能毫无防备的睡成那样,莫不是仗着自己是警察不会有人敢动她。
  “白小乖你就不怕我刚才趁虚而入?”
  他不说还好,一说白小乖才发觉自己做了多少大胆的事情,和季潇然认识时间不长,怎么就敢跟着他来此般的娱乐性场合,而且阴影里还坐着另一个更危险的男人,他们站在对立的立场上。
  霍的站起,“小哈该饿了,我们早点回去。”
  季潇然笑却毫无动作,看她变脸有趣的模样,眉头一点点纠结在一起,捻着手心嫩绿的叶子,直到叶子变成了几瓣落在白色的地毯上。
  “小哈是该饿了。”
  此刻正值夜生活开始,季潇然不复寻常早早退场,拎着外套走在前面,白小乖走在他身侧,舞池里群魔乱舞,强劲的音乐震在耳膜上,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小电驴停在隐蔽的巷子里,季潇然拎着外套站在路灯下等着她去拿车,刚下过雨的天空没有星星,漆黑一片,树叶上滴着水珠,滴滴答答,宁静的夜晚被一声急刹车打破。                    
   


☆、第六章

  白小乖骑着小电驴回来,远远地看见路灯下拥吻的男女,脑子一下子打结,刷的掉了车头。
  乐北嘉被推的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靠在路灯杆子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眼前的男人一脸铁青,愤怒的眸子眯着,眉头几乎要皱在一起,是一贯盛气凌人的模样,似乎她的吻是多么的肮脏,难道和她接吻就是如此的不堪。
  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来,“潇然,几天没见,想我了吗?”她穿了件红色的长裙,肩上披着皮草,裙摆很大,一直延伸到脚踝,风一吹裙摆扬起,露出匀称的小腿,衬着妖娆精致的面孔,季潇然眯起的眼慢慢的恢复开来,立直了身子,扫了眼她略带苍白的脸,“你来这做什么?”
  “潇然,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乐北嘉试图扯上他的袖子被错开。
  “是吗?”很久没见面,他微仰着头,望向苍茫漆黑的夜空,回想他们真的是很久没见面了,她离开的那些年里不是没怨过,只是后来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就释怀了,谁都有选择的权利。
  “潇然,你别这样。”乐北嘉慌了,每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要说“NO”她不允许,选择回来就是为了挽回属于她的东西,她有信心,重新得到他的爱,毕竟……
  “北嘉,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已心有所属。”
  季潇然不看她留下这就话然走的很快,把她远远甩在身后,白小乖的小电驴刚驶进小区门口,季潇然从出租车上下来。
  心虚是肯定的,准备打个招呼解释一下,手悬在半空,他看也不看埋着头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为此白小乖整整郁闷了一整天,不就是撞见你和美女亲热吗,至于吗,真是小气。
  仍然每天下班去他家照顾幼崽,小哈生产完已经完全康复,和咖啡玩的不亦乐乎,幼崽在自己细心的照顾下,以肉眼可看见的速度成长,但仍不会走路,内心的满足感不断上升,这几次过来照顾幼崽,白小乖都没看见他的身影,暗自寻思着估计是忙事情去了。
  季潇然确实是如她所想那般忙事情去了,最近和秦越泽合作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及时处理,他书房的阳台正好挨着她家卧室的阳台,立在书房的窗户前正好看见她家的灯光。
  而今晚已经很晚了,墙上的壁钟再次敲响,清脆的声音从窗口泄出去,卧室依旧没有亮起灯光,季潇然在窗前点了支烟,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猛吸了口,烟圈从嘴巴里缓缓吐出,一缕缕烟在空气中飘散。
  坐回书桌前将剩下的文件看完,墙壁的壁钟又走了一圈,清脆的金属声响起,隔壁还是没亮灯,起身出了书房。
  白小乖一早上班差点迟到,昨晚回了趟白先生的家,靠在大学城附近,离她上班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南一北,跨了大半个城市。
  白先生是白小乖的父亲,大学的国学教授,关门弟子居多,其中最为欣赏便是几年前毕业的徐清,如今从事报社主编一职,可谓是青年才俊,家世好,人品好。
  拿着白先生给的地址,白小乖折来折去最后折成了一个千纸鹤安静的躺在手心,老袁从审讯室里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摇摇头。
  白小乖下班尽管情不愿的仍旧是不敢拂了白先生的意思,按着地址找到了约定的地方,小电驴停在咖啡厅外。
  对着旁边的一辆锃亮的轿车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忽然又想起什么,将衣服衬衫上的纽扣一直扣到顶端,只露出脑袋,甩甩头,毛茸茸的像个宠物。
  季潇然坐在车里,车窗外的一举一动看的分明,连她扣纽扣的分解动作也看的分明。
  白小乖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推开玻璃门进去,徐清她见过,几年前便见过,那时候的徐清是白先生的得意门生,因不是本地人,白先生经常在节假日的时候邀他来家里吃饭,一来二去,年纪相差不大的他们偶尔也会凑在一起说说话,后来他毕业工作了,来家里的机会少了,加上后来读警校的那几年,两人几乎是没了交集,如今以相亲对象再次见面,难免会觉得有些尴尬。
  “白小乖。”后面忽然传来一声清浅柔和的男声,白小乖回头,年近三十的徐清戴着金框眼镜穿着卡其色的大衣立在桌子前,镜片下的眼睛平静无波,笑意浅浅,瞳仁黑黑,斯斯文文,一如前几年的模样,却又哪里不一样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迷糊。”
  白小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印象中的男子从未用这般宠溺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们的关系大多数的时候像是在正常不过的朋友。
  “先点餐吧,饿了吧。”
  季潇然未下车,坐在车内,膝盖上放着笔记本,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敲敲打打,专注的望着屏幕,司机老王将买来的点心放在副驾驶上,关了车内的轻音乐。
  车里很静,键盘敲击的声音在车内回荡,揉揉眼抬头望向车窗外,咖啡厅前的楼梯上并肩站着两个人。
  “徐清,真的不用送了,你也早点回去。”
  白小乖不是个柔弱的女人,当然了也不是爱矫情的女人,所有的心思都简单的表现在脸上,徐清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阅历定是比白小乖深,自然看出她的无意,倒也不勉强,恩师的女儿遗传了他正直的性子,倔强里带着少许的迷糊,却是个好女孩子,适合做未来的伴侣。
  “那好,到家之后给我个电话吧。”拍了拍她的肩膀,徐清和她站的不远不近,一臂之间的距离,正好看清她眼底闪烁的光,晶亮晶亮,有种异样纯真的美好,在社会上混久了的人,都会渴望那份纯真。
  白小乖打了招呼之后走的飞快,背后灼热的视线一直都在,直到她的身影被轿车挡住,那股子灼热才慢慢地消失,吐出了口气,相亲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跟自己认识的熟人相亲,个中的不自在、尴尬不知从何说起。
  “走吧。”季潇然合起笔记本开口。
  转过前面第一个十字路口,轿车将小电驴远远甩在后面。
  相亲的结果白先生急切的想知道,她还在电梯里就接到白先生的电话询问状况,她委婉的告诉他崩掉了,就听见那头一向淡定的国学教授不淡定了,声音陡然上升,白小乖趁着他变音的时间忙关了手机。
  季潇然抱着小哈从浴室里出来,白色的衬衫被水打湿,湿漉漉的沾在身上,近些天负责小哈起居的人今天罢工,手机里仍是机械的女声。
  灌好奶挨个给幼崽喂奶,季潇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四只幼崽长大了就是四只狗,他没这么多的精力,寻思着给谁送去,又想到这不是他一个人决定,还须问问对门的女人。
  当机立断敲门,白小乖刚从浴室出来,一身水汽,咖啡因着有人敲门,在门口欢快的吠着,匆忙套了件外套去开门。
  季潇然穿了件白色的深V领套头衫,底下是一条黑色的长裤裹着修长的双腿,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自然下垂在身侧,似笑非笑的眸子掩在浓密的睫毛下,昂着头和他对视。
  夏若经常说白小乖这人其实胆子小的很,偏偏倔强的要死,还死脑筋,做事情最容易感情用事,就像现在和季潇然一言不合争论起来,争的脸红脖子粗。
  “为何要送走?送给谁?”
  “等他们都长大了,你能照顾?并且,我自然有办法将它们送给能够照顾的人。”
  “不行。”
  “白小乖。”
  季潇然头疼,真的是被眼前倔强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人弄得抚额,不由得大声叫出了她的名字,字正腔圆的腔调白小乖张了张嘴巴,睁得圆溜溜的眼睛慢慢小下来,底气较之前有些不足,仍旧是不愿意松开:“季潇然,狗崽我会照顾,所以请你别送走。”
  一贯跟你猖的人现在气势软下来就差拉着你的衣袖子软趴趴的求你,季潇然心里那么点小火苗也熄下去了,就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的,站直了身子:“白小乖,送走两条,另外两条养在我家。”
  “送走的两条养在我家。”
  白小乖寸步不让,四只狗崽是她一点点喂大,在过些天就会睁眼,然后走路了,也会跟咖啡一样可爱的爬上她膝头,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白小乖这般重感情的人,真的是一万个舍不得。
  季潇然神色不变,站直了的身子慢慢倾斜靠在墙上,显得他的身材更加的修长匀称,灯光下她一脸倔强认真的神情,恍若他执意送走幼崽她就会跳起来和他打一架的架势,这般头脑简单的人在他的世界里是第一次遇见,真实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无需虚与委蛇。
  “白警官,你真是倔强的让人头疼。”季潇然都没发觉自己这句话里带了多少宠溺的语气,迟钝的白小乖更不会发现。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小乖紧绷着的脸松下来,忽然觉得眼前怪脾气的多金男也不是那般的讨厌,除了私生活乱了点,人品还是不错的,往往对某些人的印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经过双方协商,狗崽目前先养在季潇然家里,等长大了些白小乖带两只回来,欢欢喜喜的送走了季潇然,大门关上,季潇然回头忘了眼紧闭着的大门,暗自寻思,怎么就为她改变了初衷呢,呵呵~~这绝不是自己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存稿,不幸福……
  另外,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第七章

  季家当家人季安和自从退下来之后携手妻子白晗环球旅行,一年难得回来几次,这次因着妻子白晗身体不舒服终止了旅行,季潇然从小跟母亲白晗的关系极好,亦母亦友,母亲回国当即放下手头工作回了季家。
  季家的老宅是当年季父迎娶季母时特意建造,占地极大别墅群体,大门采用的却是古老的设计,门口两个大石狮子相当霸气,在当时也成了一段佳话,才子配佳人,实属天作之合。
  白晗当年嫁给季安和也是出乎不少人的意外,毕竟当时正是白晗事业最辉煌时期,不缺追求者,而且当年的季家也没现在的势力,后来嫁给季父之后一心退出了影视圈,安心在家洗衣作羹,相夫教子,协助季安和打下了这一片江山。
  季潇然的车子一路驶进宅子里,管家上前接过礼盒,台阶上立着一个优雅的女人,一身白色旗袍,肩上披着貂毛披肩,脖子上一串黑珍珠,长发被簪子挽起,服服帖帖在脑后,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但经过时间沉淀的女人,身上那股子韵味是模仿不出来的。
  “妈,几个月不见,又变年轻了。”
  季潇然两步并一步上前,大步跨上台阶,停在白晗立着的台阶的下一级,嘴角翘起,明媚的阳光打在他笑意深深的脸上,柔和了五官,清晰了面孔。
  白晗浅笑,眼睛弯起,时光冉冉,从指缝里溜走,生下来那么点大依依呀呀的婴儿如今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成年男人,时间过得真快,不服老也不行啊!
  “妈,看过医生了?”季潇然上了一级台阶和她并肩,揽着白晗往里面走,边走边说。
  “嗯,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到是你,听管家说你前些天胃疼进了医院。”
  “没什么大碍,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哎,你这孩子。”
  白晗到底是心疼儿子,卡在嗓子里的话在嘴里徘徊几次,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季家家大业大,他父亲一旦松手,所有的担子全都压在他身上,其中的辛苦自是明白,季家的男儿不该退缩。
  季安和年近六十,两鬓发丝有了斑驳的白,因为是在家,只穿了一件深蓝色宽松的外套,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季潇然揽着白晗进来,糟了季安和瞪一眼,摘下眼镜,锋利的眼目光在遇上白晗目光时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醇厚的声音响起:“回来了。”
  “嗯,爸似乎也年轻了不少。”季潇然不顾季安和瞪他的眼睛,继续笑呵呵的揽着白晗坐在沙发上,不乐意我揽着你老婆。
  “哼,你小子我告诉你拍马屁也没用。”季安和放下报纸,不露而威的气势是在时间里沉淀,“你和乐家丫头的事到底打算怎么收场?”
  提了此事,白晗也搭腔,拍着儿子的手背:“潇然,你告诉妈,是不是中意乐家丫头,若真是如此,也别拖了,就定下来。”
  季潇然脸色不变,沉思了半刻,忽然笑起来:“妈,你儿子像是娶不到老婆的吗?”
  季安和和白晗在他话落后交换了个眼神,都是聪明人,“光说没用,倒也是带个女朋友回来啊。”
  季家虽是家大业大,季父季母对于儿子的结婚对象倒是没什么门当户对的要求,只要女孩子家世清白即可,以现在B城的势力,不需要靠联姻巩固地位,更不会牺牲儿子的幸福。
  从季家回来已经接近晚上九点,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奔驰在马路上,白小乖今晚下班之后团队聚会,吃了饭梁以赫开车送她回来,小区的门卫个个都是眼尖的,黑色的布加迪威龙缓缓地拐进来,早早升起了栏杆。
  “就在这停吧,前面就是入口。”梁以赫不是第一次送她回来,却是第一次送她进小区,以往都是停在小区门口。
  “这里。”
  “嗯。”
  车子停在花坛前面,前面是高大的建筑群,昏暗的路灯,花坛里阴影重重,分不清哪种花草,白小乖推开车门下来,梁以赫也推开车门下来绕过车头,昏暗的路灯下,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弯折的印在台阶上。
  “小乖。”
  一声低沉的小乖,让白小乖的心跳到了嗓子口,紧绷身子,双手紧紧攥紧在身后,杏眼睁得老大等着他的下文。
  “小乖……”
  一阵车鸣声,掩盖过梁以赫的声音,刺眼的灯光打过来,白小乖下意识闭眼,梁以赫回身,正好看见降下的车窗里男人的侧脸,神色微变,等白小乖睁眼,只看见车屁股驶进地下停车场。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早点回去休息。”梁以赫拍拍她的肩膀,一如上司对下属那般,余光撇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后视镜里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季潇然唇角一勾,打着方向盘。
  电梯在1楼停下,白小乖迈进去关上门,镜子里他们两个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望着镜子里的对方,季潇然一手拎着保温瓶一手拎着衣服,狭长的眸子里满含局促的笑意,就是有些人的眼睛会说话。
  “原来白警官也有男人。”□裸讥诮的语气,季潇然都没发现自己语气酸的要死,等发现时白小乖已经一脚跺在他脚背上,疼痛让他来不及思考。
  电梯“叮——”一声打开,率先出来,留下季潇然一瘸一拐扶着墙。
  这是被踩到尾巴之后恼羞成怒炸毛的模样,更是确认了她的心思,原来白小乖喜欢自己的上司,呵呵~~有意思。
  甩上门,白小乖匆忙趴在阳台上,楼下花坛前的车子仍旧停泊在原地,昏黄的灯光给车子铎上了一层晕开的光辉,夏若常说她神经粗大,又不是初中生,玩什么暗恋,每每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表白,一旦看见他刚毅的侧脸,单眼皮下漆黑的眼睛,她到嘴边的话就变成“头儿,要叫外卖吗?”
  思绪百转间再次望向楼下,停泊在原地的车子已经不见了,孤零零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恍若仔细听,还能听见风吹过的“莎莎”声。
  卧室的灯亮着,季潇然站在书房的阳台上,看了眼隔壁阳台上的灯光,吹着口哨喊道:“白小乖,快过来喂奶。”
  白小乖刚从失落的情绪里走出来,拉开窗帘走上了阳台,伸出脑袋,他邪笑倚靠在爬满藤蔓的竹竿上,碧落的叶子落在他肩膀上。
  “季潇然,我罢工。”
  吼完,瞬间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缩回脑袋拉上窗帘,心想若是他再来敲门,绝对死活也不去开门,意料之中的敲门声等了许久也没响起。
  早上心虚的去上班就怕碰到某个男人,出乎意料的顺利,对面那扇门里完全没有动静。
  助手徐子皓推开门,季潇然从文件里抬头,黑色的定制钢笔在修长的手上转动,徐子皓隔着黑色的办公桌恭恭敬敬将资料放在桌上:“季总猜的不错,的确是王威志。”
  季潇然点头不语,王威志名下的宝丽国际从十多年前就和季氏是死对头,同是珠宝行业的大亨,只是近些年季氏不仅涉足珠宝行业,更是与房地产的龙头秦越泽合作,股价一路飙涨,压倒宝丽国际,这不,有些人坐不住了。
  当初刚刚接手季氏时,父亲曾与他分析了业界每一个人的性格,让他日后行事时不至于吃亏,这次若不是二哥,估计真要去局子里坐坐。
  “季总,下一步如何?”徐子皓是季潇然另一个得力助手,社会上太多的边缘黑暗,这些并不适合女人去做,所有从进季氏开始,季父就将徐子皓调到他身边,跟着他的这些年早摸清楚了季总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犯人,这次王威志是自找麻烦。
  “先等着,自会有人收拾他。”季潇然说的自有人收拾他指的是何墨阳,鎏金是谁的地盘,幕后人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何墨阳,自是不会姑息,敢在鎏金里犯事自是不会有好下场,更可况动的人还是自己的兄弟,所以在接到何墨阳电话时并不太惊讶。
  ‘炫’预留的包间里秦越泽和傅凌宸坐在吧台上,面前摆了几瓶啤酒,两人今晚变成小清新了,喝起了啤酒,何墨阳照例是威士忌,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头顶只有一盏红色的彩灯,在空中转动,季潇然拎着外套走过去,伸手松松领带。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存稿,不好意思更新晚了,表霸王哦



☆、第八章

  身子摔进沙发里,沙发震动,何墨阳有了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后继续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手机,以他的经验告诉他,二哥在等电话。
  “王威志的事情你要插手?”
  何墨阳睁了眼,眼底的狠戾出现于一瞬间:“你可以选择加把柴火。”
  季潇然摇晃手中的酒杯,放在唇边嗅着,暗红的液体流进口中,辛辣味夹杂着淡淡香甜在口中蔓延,“你就不怕他来个鱼死网破。”据他所知,王威志不是个会服软的人,宝丽国际在珠宝行业的基础也不是一时间所能撼动。
  “我倒是要看看他的能耐。”敢在鎏金惹事就敢有承担的勇气。
  “算上兄弟一把。”除掉王威志,季氏在珠宝行业是更上一层楼。
  “干杯!”
  兄弟几个难得在一起,个个是会玩的主子,秦越泽自从结婚之后私生活收敛了许多,今儿个没带上沈桑榆,没女人在玩的也开,一个个喝的醉醺醺,何墨阳酒量最好,也眼神迷离微醺倒在沙发里,手上还握着手机,季潇然躺在单人沙发上,手背搭在额头上,脸色微微发白。
  沈桑榆来的很快和司机一起将秦越泽扶了回去,秦越泽顺势脑袋窝在她颈窝,何墨阳是被管家接走,安穆坐在车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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