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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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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珂静静听着他这番话,没有接。
  苏耀辉比苏昭辉大两岁,是如今海茂集团董事长苏丹青的长子。可众人都知道,苏氏集团的两个继承人并非一母所出。
  与一般婚后出轨不同,苏耀辉是苏丹青与情人在他政治联姻前生的。
  苏丹青记挂着初恋情人,对苏昭辉的母亲李氏并不热络。因此即便苏耀辉身份尴尬,可苏丹青不仅将他带入苏家,还对他疼爱有加。
  而原配李氏虽然不得苏丹青喜爱,但生下的苏昭辉却从小聪明伶俐,学识、头脑各方面都不输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海茂制药家大业大,未来由谁继承这个问题,自从苏昭辉一出生就争论不断。
  苏耀辉与苏昭辉两人也充分展现出嫡系与庶系水火不容的姿态,明里暗里地争斗不休。
  十年前苏昭辉通过收买苏耀辉的亲信,以经济罪与贿赂罪将苏耀辉送进了监狱,随后名正言顺地坐上了苏氏集团的第二把交椅。
  但程珂知道,这并不是结束。
  因为无论苏耀辉坐牢与否,苏氏集团必然会有他的位置。
  不为别的,只因为苏昭辉她——是个女人。


第35章 生滚粥
  程珂让徐亮在路边停了车。
  徐亮看了看附近的街道; 对程珂说:“不要送你进去?”
  程珂说:“就到这吧; 家里没东西吃; 我随便吃点再进去。你吃早饭了吗; 没吃一起吃点,附近有家不错的粥店。”
  徐亮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神色自若。顿了下,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淡淡笑说:“不吃了,早点回去准备下文件,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呢。”
  “行; 那我走了。”程珂拉开车门下车过会她弯下腰看着车里的徐亮,伸手敲了敲车身,说:“就算是扮猪吃老虎,你这车未免也太破了。”
  徐亮笑了声,说:“好车坏车,能开不就行了。更何况,珂姐我是真穷啊。”
  程珂听了这话不免嗤笑一声,又敲了下窗沿说:“得了吧; 给我开后备箱。”
  这里离程珂的住处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一条还未彻底改造的街道隔开了两边; 与街毗邻的左侧是一排二十几年的老小区,楼层不高; 外观是灰蓝色的。而街道右边推进过去,则是截然不同的样貌,十几年前地产开发商看中这块地; 大刀阔斧地开了一片别墅区。
  程珂抬眼看,能看见自家墨绿色的尖形房顶。
  新式商场、老式街道在这块不大不小的地方和谐存在,附近的居民既能享受到传统老派的饮食,又能与现代化生活紧密连接。
  这也是程珂喜欢这个地方的原因之一。
  身上的伤有种迟钝的痛感,程珂在原地站了会,然后拉着行李箱进到一家卖生滚粥的老字号里。
  已经过了早高峰,店里生意稀疏下来,粥铺老板弯着腰在整理食材。见程珂进来,他笑了笑打招呼说:“你好多天没来了。”
  程珂说:“出了趟差刚下飞机,来碗鱼片的吧。”
  程珂在一张小桌边坐下,老板转身打火,往石锅里放入预先熬好的粥底,间隙里他闲聊着问程珂:“我看你常出差,工作很忙吧?”
  “是挺忙的。”
  “这趟儿上哪去了?”
  程珂看着灶台跳动的蓝色火焰,说:“浙江,杭州。”
  老板将切好的鱼片放进煮沸的白粥里,抬头对程珂说:“杭州啊,好地方。前年跨年我和老婆去了,看了看西湖还坐了船,你别说,还真挺有味道的。”老板拿长筷子翻了下鱼肉,问道:“出差有时间出去看看没?有去西湖吗?”
  程珂撕开一双一次性筷子,眼睛看着沸腾的石锅。
  老板抓了一把葱花撒在粥上,白的绿的,一清二白……小店独特的油烟味混着各色粥的鲜香冒入鼻腔,程珂心想是不是所有的小店都相似?
  一样的普通,一样的气味,只是人不同罢了。
  她垂了下眼,淡淡说:“去了,也坐船了。”瓷勺放在桌上的塑料篮里,程珂伸手拿过一个,“晚上去的,人很多。”
  老板夹着滚烫的石锅过来,“开船的说一块钱上面的那个地方中秋节会点灯,我们都没赶上好时候,不然还能看看。”
  程珂脸色平淡,低低说了句“是么?”,就没再接话了。
  不会又有客人进来,老板说:“那你慢吃。”然后就转身去招呼了。
  这样的闲散的谈话对他来说不过一种惯常的消遣,谁也不会在意其中有什么深意,说了就忘了。
  程珂吃了大半碗粥,将瓷勺搁在碗沿,起身结账。
  热气缓缓蒸腾起来,程珂忽觉皮肤紧绷。
  什么事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睡一觉。
  在店外将小生买的中华烟的最后一根抽了,程珂将烟盒捏扁,扔进了垃圾桶。
  这像是一个极微弱的信号,在烟盒被丢进桶里的那一刹那,一些过往与回忆,被决定彻底抛弃了。
  程珂的房子是一栋独立的别墅,院子很大,进门能看见整块绿的发亮的草坪。程珂不喜欢有外人在,院子里的花草也没叫专人打理,大多任由其自生自灭。不知道是不是绿草生命力强盛,如今长得意外旺盛。
  房子是前几年由苏昭辉从中牵线,她从一个破产的富商手里低价买的。而实际上苏昭辉嫌房子晦气,并不建议她买。
  程珂倒没在意那些说法,只觉院子里有山有水,颇有江南水乡的味道,看了眼觉得欢喜就想买了。
  至于前主人破产还是什么,她从不迷信,也不在意。苏昭辉拿她没辙,也就随她去。
  只是签合同那天回来的路上,苏昭辉有意无意地对她说:“你得相信有气运这个东西在,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程珂笑笑,只是反驳说:“那按盈亏相附的说法,我跟着你也是一种好气运。两者相互抵消,我也差不到哪去。”
  苏昭辉对她这个说法表示无奈,到最后却看似无心地悠悠说了句:“那也得我一直看着你才行。”
  程珂听了,也没在意。
  围墙底下种了几棵日本红枫,此刻正值盛夏,枫叶不似春秋鲜红,暗红一片。
  红枫树不远处是一个人造水池,池子中央有一个山石堆就的平台,光秃秃的没有什么遮挡。
  程珂找了找,发现自己那只黄背大鳄龟半个身子浸没在水中,只余一个尖长的脑袋靠在石台边缘,想必是热坏了。
  不过她也就确认一眼龟没死,就径直往屋里去了。
  这是刚搬进来的时候,苏昭辉嫌她院里什么也没有,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这么一只大鳄龟扔在她的池子里,说是也算有个活物。
  在程珂看来龟这种动物有个好处,一旦养大再想养死就不太容易。而且不吵不闹,好养的很。
  一养也不知不觉养了好多年。
  屋子十多天没通风,空气有些混沌。
  程珂开了阳台的门,风吹起窗帘,扑进丝丝热气。
  久违的熟悉。
  程珂放了东西,什么也没拿,进到浴室洗澡。
  左臂上几处绷带的结散了,程珂张口咬住,随意地绑了绑。大概冲了冲,穿浴袍的时候,程珂对着镜子侧身,看见腰上青紫一块,是那天被老四推撞在桌子上造成的。
  程珂伸手戳了戳,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程珂清楚自己身体状况,只是从小天生天养惯了,又加上腰上老毛病不断,那样也都忍过来了。
  对于这点撞伤,程珂也没太关心,只当咬咬牙就过了。
  一趟旅途结束,程珂累得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程珂睁眼只觉天色有些暗沉。
  她是被异响弄醒的。
  像是一种恶作剧,有人间歇不断地朝水池扔着石子。有的落在水里,发出咕咚的声响,有的则落在池子中央的平台上,声音越发刺耳。
  程珂心想是路过的小孩,隔着铁门看见池子里的鳄龟,存心逗弄。
  她揉了揉混涨的头,也不顾浴袍的带子松散,露出脖颈间大片玉色的肌肤,起身走到阳台。
  一落眼,却瞬间清醒过来。
  池子边的雕栏上靠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人,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栏杆上,此刻正挽着袖口,悠闲地往池子里投食。
  她转过头来,露出熟悉的那张脸。
  五官分明,带着一股英气。
  苏昭辉没想到她在家,明显愣了下。
  程珂神色一瞬恢复平静,却仍觉得后背发紧。
  红日西沉,余热未退。
  苏昭辉将手里最后那点饲料丢进池子里,几尾锦鲤窜在一起,将鱼食分抢了。
  她抬头打量了程珂一眼,淡笑说:“回来怎么没说一声。”
  “临时买的机票,没来得及。”将身上的带子不动声色地系好,程珂说:“你怎么过来了。”
  “刚好路过,想你一去好多天,也就进来看看顺便给你的龟喂点吃的。”苏昭辉扭头看向池子,说:“这畜生躲着不出来,丢了几颗石头,是不是吵醒你了。”
  她看过来,程珂淡笑说:“我以为是路过的小孩,正打算教训呢。”
  苏昭辉爽朗地笑了声,转身拿起栏杆上的外套,问:“教训?你想怎么教训?还是像以前那样蛮横?”
  程珂散了散头发,扯了下嘴角。苏昭辉这才觉得她看起来有点不同,视线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仰着头恰好能看见宽大的浴袍袖口露出来的一截绷带。
  苏昭辉的脸色一下子紧了。
  她皱着眉问:“受伤了?”
  程珂僵了会,淡笑说:“没什么大碍,就是不小心碰了碰。”
  苏昭辉自然不信,她有程珂家所有门的密码,径自按了进来。
  穿过一楼客厅,便熟悉地往楼上走,跟在自己家一样方便。
  一个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女人随意出入自己家,这对于很多有闺蜜的人来说再普通不过。
  可程珂知道,无论是她还是苏昭辉本人,都没有把对方当做“闺蜜”那么简单。
  她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撸了她的袖子查看,过会说:“去医院了?”
  程珂说:“嗯,只是点皮外伤。”
  苏昭辉又看看她,自然地伸手去拉她的衣带。
  “昭辉。”程珂轻轻扣住她的手,苏昭辉抬头看着她。
  苏昭辉松开手,“有伤到别的地方么。”
  程珂被她直进的目光压迫,过会松了语气说:“腰上撞青了,你帮我上下药吧。”
  “去躺着,我去拿药箱。”苏昭辉英气硬朗的脸稍稍柔和,熟悉地从抽屉里拿出药箱。
  “有定期换药么。”
  她抽出药盒,翻看着上面的生产日期。果不其然,一大半已经过期了。
  “明天我叫人整理一批新的给你,这些待会就丢了。”苏家制药起家,自然对药品格外敏感。
  更何况苏昭辉本人是美国医科大学博士毕业的,对一些药品的药理都很门清。
  她拣了拣,挑出一瓶没过期的气雾剂,说:“这款虽然便宜,但药效比其他好很多,我看看你伤的地方。”
  程珂浴袍内只穿了底裤,并没有穿内衣。想了下,她转过身在床上坐下,将浴袍脱至腰处。
  露出完整的背部曲线。
  苏昭辉走过去,自然地坐下。脸色却在看见那一块淤青肿胀后严肃起来,“怎么这么严重,你去做什么了。”
  程珂将头发随意地拨至颈侧,淡淡说:“当年把我卖来广东的那个人……我找他了。”
  苏昭辉声音低沉下来,“为什么不找我商量,出事了怎么办。”
  程珂顿了下,低下头,“不是没事么。”
  “弄死了么。”苏昭辉忽然问。
  身子僵了下,过会程珂才笑着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弄死他,你想看我坐牢么?我才没那么傻。”
  腰上喷了气雾剂,一阵凉意。
  苏昭辉的手修长却很有力,揉着凝着的血瘀。
  “那也不一定。”声音从身后传过来,程珂垂眸,神色冷淡。
  房间安安静静,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苏昭辉给她上好药,替她拉上浴袍。
  抽了张湿巾将手上的药水擦去,苏昭辉对程珂说:“在杭州是不是没好好调理,你找的教练吃干饭的?有资质么。”
  她说得轻淡,程珂却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
  又快又烈。
  “找个时间去美国做手术吧,医生我来安排。”
  过了好会,程珂才缓缓说:“过年的时候再看吧。”


第36章 白日昭
  程珂到公司的时候; 和徐亮打了个照面。
  徐亮诧异她今天过来; 愣了下打趣说:“不多休息几天?你请假她一定准。”
  程珂脸色淡了下; 看了眼时间; 反问他说:“你怎么来那么早,才刚过八点。”
  “要准备的东西多,昨天发现有个文件没带回去,今天早点过来处理一下。”
  程珂点点头,按下电梯键。
  过会电梯到了,程珂和他一前一后进去,进了电梯; 两人也没什么话说。
  徐亮是总裁助理,办公位置和程珂是同一层。离上班还有一小时,整个楼层空荡荡的,谁也没来。
  徐亮走到总裁室边的隔间,开门的时候扭过头问随意的问程珂:“要不要喝点什么,刚到了不错的咖啡豆。”
  程珂看了眼,说:“不用,我不爱喝。”直接了当地拒绝了。
  徐亮挑了下眉; 笑了笑进屋了。
  公司的事程珂助理每天都会向她汇报; 因此就算不在十来天,杂七杂八的大小事务也没多少堆积的。
  程珂翻了下桌上送上来的文件; 自己泡了杯红茶,然后一份份审阅签名。
  九点刚过不久,走廊上传来一阵高跟鞋声; 随即听到轻快的敲门声。
  程珂抬头就见苏昭辉随意倚靠在门口,干净利落的两条长眉下的眼睛含着笑,红唇翕合,她说:“不是说不让你来?这么勤恳,我可不付加班费。”
  苏昭辉穿着一件黑色休闲西装,左手随意插在裤袋里,袖口上挽着。配上她清爽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霸道又干练。
  即便她穿着中性,程珂却一直认为苏昭辉是一个有风情的女人。
  青春受谢,白日昭只。
  苏昭辉身上的光芒太盛,且又同时拥有非一般人能拥有的权势、金钱,以至于很多人都忽略了苏昭辉本身的美。
  她的美带毒,常人无法轻易靠近罢了。
  “不过既然你来了,也准备准备。苏海清待会过来,有几个会要开。”
  苏昭辉对父系那边的亲戚一向淡漠,在程珂面前也根本不顾忌辈分,直呼她小叔的名字。
  程珂仿似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似的,对她说:“昨天怎么没告诉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应付走个过场就行了,苏海清想抓我把柄还没那么容易。”
  直起身,苏昭辉对她说:“我先过去了,待会见。”
  程珂拿起茶杯,刚要喝,却见苏昭辉折回身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前几天有个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给我回。”
  前几天——程珂想起在小旅馆的那个晚上。
  茶水只留余温,程珂却觉得有些烫口。
  将杯子放下,她说:“估计吃了药睡了,我下次注意。”
  苏昭辉意味深长地和她对视一眼,淡笑说:“突然想起来问问,别放心上。”
  苏海清一袭人在十点声势浩大地过来,程珂作为副总自然也要去迎接。苏昭辉虽然不待见苏海清,但人前还是给足了他面子,客气叫了声“二叔”。
  苏海清个子不高,差不多到退休的年纪,但身子骨硬朗,说话也中气十足。
  海茂制药虽是苏家上一辈开拓的产业,但真正发展起来是在苏丹青和苏海清两兄弟手上的时候。
  这两兄弟关系一直好,苏海清作为弟弟,一直尽心尽力辅助苏丹青,也不曾为争权夺势争斗过。
  而苏耀辉能得到苏海清的支持,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苏耀辉的母亲是苏海清的学妹,也正是通过他的介绍,苏丹青才能和苏耀辉母亲相识相恋。
  后苏丹青因为政治联姻不得不放弃初恋情人,苏海清便一直觉得愧对苏耀辉,因此也顺理成章的偏爱苏耀辉。
  即便苏耀辉入狱,苏海清还是一直为他出狱后回公司铺路。这趟审查虽是年年都有的流程,但苏海清亲自前来,还是多多少少有打压苏昭辉的意思。
  “准备开始吧。”苏海清没看苏昭辉一眼,严肃冷漠地吩咐说。
  会议漫长且繁琐,苏海清虽然上了年纪,但从头到尾还是精神矍铄的聆听每一处关键点。
  等台上的报告完毕,苏海清调整了下坐姿,他看了眼苏昭辉,然后敲了敲桌上厚厚的资料,一针见血地说:“作为领导人最需具备的素养之一就是管理,这份报告里我只看到了你对于华东市场的纵容。相对投入成本而言,华东部的利润已经完全不值得集团对他继续投资。昭辉——”
  苏海清看向她,毫不客气地说:“听说那边的负责人是你从深圳调过去的,少说也有五六年,如今那边交上来的财政报告一季比一季差,对这点,我想听你的解释。”
  苏昭辉虽然知道华东办的业务是一块隐患,但她着实没有料到苏海清会拿这点做文章。缓了下,她挑了下眼角,片刻一套说辞流畅的没有任何破绽,“关于华东这块的业务,的确是我没有监督到位。不过也巧,前两天程总特意去了趟杭州视察,讨论后我们这边也正打算向总部提交申请,调整华东负责人赵淼的职务,至于新的人选……”
  “至于新的人选,集团总部会进行提拔审核。”苏海清截了苏昭辉的话,冷淡着脸继续说:“作为带头人,识人用人重要,但也要学会及时止损,不要把商场变成官场。”
  苏昭辉脸色瞬间冷了,程珂偏头看见她眼底不屑的笑意。
  程珂担心苏昭辉和苏海清起冲突,接了话说:“这事我有责任,对于总部的决定我们无条件支持,任由上面安排。”
  苏海清不动神色地看了她一眼,说:“程副总这几年的业务做得很漂亮,很难得。这件事相信是你们内部管理上的疏忽,海茂创投虽然不是集团主产业,但昭辉你既然担了总裁的担,就打起精神,好好负责。”
  桌上几个高层对苏海清毫不客气的鞭策纷纷感到如坐针毡,反观苏昭辉面色平和,像是完全不在乎苏海清说什么。
  单是坐在那,气势也丝毫未输。
  苏海清却料到她会有这种态度后,端起白瓷茶杯喝了口茶,杯盖一合,不疾不徐地说:“今天既然来了,也正好通知你们一件事。过段时间企业内部会进行审计,具体哪天还没确定,昭辉你把这件事放心上,重视起来。”
  话音刚落,几个高层面面相觑。
  位子上的苏昭辉也终于有了反应,程珂和徐亮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又很快挪开。
  “我们这边会做好准备,随时配合总部检查。”程珂直起背。
  苏海清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中层以上的干部也注意,会进行经济责任审计。”
  程珂面色如常,点头道:“知道的,苏董事。”
  苏海清一行人离开后,几个高层识趣的离开,会议室里只剩程珂和苏昭辉两人。
  苏昭辉解了衬衫的一颗纽扣,程珂知道苏昭辉动怒了。
  只是她向来善于管理情绪,只是片刻,她看着程珂说:“中午吃什么好呢?”
  时间已经一点,早过了饭点。
  程珂说:“你不担心审计?”
  苏昭辉耸耸肩,“公司的财务我一清二楚,他想查就随便查,他就是查破天也查不到什么。”
  苏昭辉一向自信,程珂盯着桌上的瓷杯,沉默了会起身说:“走吧,去吃点东西。”
  苏昭辉对吃很讲究,自然吃不惯内部食堂的菜色。对于领导与下属一家亲的说法,她向来不屑。
  主是主仆是仆,哪有抛开阶级论关系的道理。
  苏昭辉一向养尊处优,又是天生的利益至上。加之不羁狂放的性格,让她连对员工作秀,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程珂深谙这一点,从未劝说也更未对此表达过任何意见。
  她和苏昭辉即便看似亲近,但程珂清楚,她改变不了苏昭辉。
  谁也不能。
  人与人的不同,尤其是有钱的和没钱的,本就是鸿沟。
  苏昭辉带她去了她上次提过的私厨馆,老板是江浙人,做得一手地道的杭帮菜。
  见苏昭辉带人来,老板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门。私厨面积不大,但胜在装修高档,入门的玄关处实实在在立了两幅晚清时候的屏风,其余不少装饰也都品味高雅,无一是俗物。
  两人在单独一间包厢坐下,苏昭辉点了几道好菜,将菜单递给程珂,她问:“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程珂随便翻了翻,觉得菜色实在熟悉。即便是在深圳,这家私厨的招牌菜和在杭州吃过那几家菜色几乎一致。无非是龙井虾仁、西湖醋鱼、东坡肉,宋嫂鱼羹之类。
  程珂看了看,合上菜单,淡淡说:“你点的就够了。”
  不多会,老板亲自上菜,放下菜又识相地出去了。
  “尝尝看。”
  程珂夹起一块鱼肉,低声说:“味道不错。”
  苏昭辉也尝了口,问:“和刘祁峰请的那顿比呢。”
  “好很多。”
  “看来是马马虎虎。”苏昭辉交叉着手,看着程珂,“不好吃下次不来了。”
  程珂坦白说:“吃了十来天杭帮菜,可能腻了。”
  苏昭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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